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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冬令「淫」(二)

四十三、冬令「淫」(二)

  「還有什麼事情嗎,歐陽?」聽到歐陽奕這麼跟梓娜說之後,我自然而然地這麼問道。

  歐陽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等梓娜離開,關上瞭門,確認她已經走遠瞭,才又坐回到瞭剛剛的椅子上。

  我挑瞭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錢明哥,我覺得,有些事情,你一定要知道,但是……」歐陽面露難色。

  我心領神會,拍著胸脯道:「放心,是不是想讓我保密呀?」

  歐陽用力地點瞭點頭。

  「我一定替你保密,秦語那邊我也不會說的,放心好瞭!」

  歐陽深吸瞭一口氣,像是準備宣佈什麼大事情似的。

  「就是……對瞭——」歐陽再次打斷瞭自己,「我就是這麼一說給你知道,你也別太當回事,可以嗎?」

  我無奈地笑瞭笑,又點瞭點頭。她這才放心大膽地繼續說下去。

  「其實……秦語……她……」歐陽支支吾吾的,像是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不著急歐陽,你慢慢說。」我耐心地說道。

  歐陽抿著嘴唇,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秦語……她……她不跟你說……說派對的事我知道……但我也沒跟你說……」

  「我當多大事呢,你們是好朋友呀,總會有些秘密的!」

  我心裡卻不像表面上這麼豁達,我總覺得歐陽奕實際上想說的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或者說,這樣的事,應該也不用那麼緊張吧?

  「還有什麼事情嗎?」我故意問道。

  「呃……呃……還有……還有一件事……但我……不知道該……就是……怎麼說呢……」歐陽還是支支吾吾的。

  「沒事歐陽,直說就行。」我故意鼓勵著她。

  「就是……你知道秦語的紋身嗎?」歐陽怯怯地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謹慎。

  「我當然知道啦!」

  「你知道……她的……紋身……怎麼……怎麼來的嗎?」

  歐陽奕的問題把我的思緒拽回到瞭接秦語回國時的那間賓館,那個「小別勝新婚」的晚上……

  明明沒有過去多久,可是感覺好像是很久遠的回憶瞭。

  「秦語跟我說過的,是和紋身師『那個』瞭以後,紋的好像……」我一邊回憶著一邊說。

  歐陽好像很詫異的樣子,反問我道:「那語姐還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別的嗎?」

  我又仔細回憶瞭一下,一方面好像確實沒有什麼瞭,另一方面歐陽說的「別的」也是語焉不詳,我隻得茫然地搖瞭搖頭。

  「哦哦哦好的……」歐陽奕就像是問題得到瞭肯定一樣,一邊頻頻點頭,一邊似乎還在想著什麼。

  「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再次問道,歐陽奕給我的感覺並不像是隻想問這麼一個問題,她一定還有一些不知如何開口的事情要和我說。

  「沒……沒有瞭……就這些瞭……沒有瞭……」歐陽的反應如我料想的一般緊張與反常。

  「真的嗎?」我故意說道。

  「呃……真的沒有瞭……」歐陽一臉局促,站起來就準備要走。

  話已至此,我也不想再為難她,以後說不定有的是機會。

  歐陽匆匆忙忙地跑走瞭,我待在這裡也無甚用處,而這個時候回出租屋更是一種煎熬。

  我極度緩慢地收拾瞭一下,帶上書,也離開瞭這裡,準備找個僻靜些的地方溫書。

  這也算是我的一種嘗試,嘗試讓自己的心靜下來,不被自己的情緒所幹擾。

  可是,那種被堵住胸口的感覺依然存在著,我的心也很亂。

  我心裡有數,我一點也不害怕秦語和我提分手。

  我隻是很矛盾地覺得,現在的場面是因為我的錯誤導致的。無論是哪一邊,我寧願她乾乾脆脆地決定,而不是這種慢性折磨。

  至於她為什麼要和歐陽撒謊,我心中努力把它界定為和我無關的事情,畢竟嘴長在她身上,我說再多也沒有用。

  不過既然歐陽這麼說瞭,也不排除她隻是在慪氣的可能。不管怎麼樣,我也不可能在外面晃一晚上,這時候覺得沙發上睡覺其實也沒有那麼令人不快。

  夜幕慢慢降臨,我拖著沉重的步伐,準備回去出租屋。

  「最好她給我來場痛痛快快的審判,別再折磨我瞭。」我心裡這麼想著。

  走到樓下,我抬眼看瞭看,發現傢裡有燈亮著在,說明她應該是在傢的。

  上樓。敲門。無人應答。

  我隻能拿出自己的鑰匙,打開瞭門。

  玄關處看不到她的居傢拖鞋,說明她已經在傢瞭。

  客廳的燈亮著,房門一如既往地鎖著,看來今晚又是和昨晚一樣的重復瞭。

  隻不過,明天沒有早課,希望今晚可以多睡一會。

  我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用茶幾當書桌,弓著腰看書。

  她從房間裡出來過幾次去洗手間,不過我們都很默契地沒有說任何話。

  我中間也有嘗試性地看她,但她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不知不覺,鐘表裡的時針與分針在0刻度下匯合。

  困意慢慢襲來,我的眼皮也逐漸閉上瞭。

  半夢半醒之中,我總感覺有什麼人站在我身後。

  是秦語嗎?但當我翻身過去的時候,除瞭黑暗,什麼都沒有。

  睡夢中,我感覺這個人影慢慢地走到我身前,然後突然就要沖向我。

  我猛地一睜眼,一起身,天光微亮,四下裡靜悄悄的,空曠的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隻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仔細一瞧,這才5點剛過。

  我驚出一身冷汗。

  想再睡是不可能的瞭,我乾脆決定洗個熱水澡,也當是去去身上的黴氣。

  洗完澡,裹上浴巾,準備出來再換上內衣,毫無防備地推開浴室的門,卻看到秦語坐在客廳裡,把我嚇瞭一大跳。

  我硬著頭皮,頂著她的目光,走到我剛剛放內衣褲的地方,拿起就準備進房間裡換上。

  「你幹嘛?」秦語開口瞭。

  「我……我去先把衣服換上……」我回答道。

  「你跟我,哼,」秦語冷笑瞭一聲,把我嚇得汗毛直立,「換內衣現在背著我瞭,是嗎?」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隻能答道:「我進去換,也不影響你,不會太久的……」

  「站住!」秦語突然提高瞭音量,指瞭指沙發,「你,這,坐好,你就在這換!」

  我不知道秦語的目的是什麼,隻能聽從她的指令,坐到沙發上。

  誰知道,我剛剛走到沙發邊上,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運用她熟練的跆拳道技巧把我精準地摔倒在沙發上,隨後整個身體就壓瞭上來。

  「語姐,你……你……」我被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別緊張,親愛的,」秦語這個時候用這種稱呼隻會讓我更加害怕,「我就問幾個問題……」

  「你說,你說……」

  「我,和歐陽奕,你覺得,誰讓你更有快感呢?」

  「啊?你……說什麼?」我第一時間沒搞明白秦語問題的意思。

  「你別裝聽不懂,告訴我就行瞭。」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但是在這樣一個時期被問這樣的問題,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當……當然是你……」我顫顫巍巍地回答道。

  「那……」秦語站起瞭身,我可以稍微喘口氣瞭,「為什麼每次我和你之間出現感情上的問題,你都要去找歐陽奕呢?」

  「啊?」我又一次被她問蒙瞭,脫口而出一句,「是……是她找我的呀……」

  「呵,你說得對,她找的你,」秦語冷笑著,「那那個小楊也是主動找的你,你冰清玉潔,她們都恨不得往你身上撲是吧!我們以前上學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你這麼有『魅力』呢?」

  秦語的詰問讓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已經不想解釋什麼瞭,因為解釋瞭她也不會再聽瞭。

  「我不知道你腦子清不清醒,你,是和我秦語在談戀愛,不是和我那些好朋友們,你知道嗎?」秦語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過,以前我確實沒看出來,沒看出來你錢明這麼不是男人!」秦語不依不饒,「合著平常萬事大吉,一出事就是跟你沒關系、都是別的女生的錯?」

  「秦語……」我剛想說些什麼,就又被她打斷瞭。

  「錢明,真的,唉……」秦語嘆瞭口氣,「我想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瞭,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別的女人遠一點就這麼難嗎?」

  說完,就轉身又回瞭房間,鎖上瞭門。

  我不知道秦語是從哪裡得出的我主動找歐陽奕的結論,而憑我對歐陽的瞭解,她也不會做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

  不過,秦語這次的話讓我產生瞭自責之外的另一種感情。或許,暫時的分離對我們兩個而言都是有幫助的?

  雖然,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秦語為什麼突然發難?她為什麼要對歐陽說謊?她為什麼要瞞著我期末派對的事情?

  我目前還不知道答案,但答案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瞭,或許有一天,我總會知道的。

  今天雖然沒有早課,但經此一鬧我肯定也是睡不著瞭。於是便收拾收拾,出瞭門,去瞭學校。

  我直奔自習室而去。既然已經萌生退意,她的那些指控此時此刻我更希望不是信口雌黃。

  我心裡知道,我此時此刻需要一個人為我指點迷津。而在自習室,隻要等,一定可以等到我想見的人。

  果不出我所料,等到大概9點多的時候,門開瞭。

  「錢明哥,你怎麼在這?」

  「歐陽,你來的正好,」來的人正是我所期望的,「我有事情想問問你。」

  歐陽顯然沒有料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會想到我會主動找她求助,顯得有些訝異。

  我幫她拖出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那天我們見過面之後,你是怎麼跟秦語說的呀?」我開門見山。

  「啊?」歐陽有些驚訝,她應該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我沒說什麼,就說瞭我去『質問』你。」

  「那她問你我是怎麼說的瞭嗎?」

  「她問瞭,但是,」歐陽想瞭想,「但是我沒有說得很仔細,隻是說瞭你也很難過、覺得沒有做好之類的……」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瞭,我還說我感覺你們之間有誤會這樣的話瞭,別的就沒瞭,」歐陽有些擔心地看著我,「怎麼瞭?出什麼事瞭嗎?」

  「哦,沒事,我……我就問問。」我故作鎮靜。

  其實我是可以猜到秦語早上對我的指責會和歐陽的描述產生出入,所以我也沒有太過於震驚,反倒是歐陽有些擔憂瞭。

  「錢明哥,拜托你如果你想讓我幫忙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發生瞭什麼,你這樣我也無能為力。」歐陽有些認真瞭。

  「那你不要跟她說我來找你瞭,可以不?」我問道。

  「放心,我不說。」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我就把早上秦語的話跟歐陽復述瞭一遍。

  「我覺得,」我閉上眼睛,一邊想一邊說,「上次跟你說我不要她瞭,包括這次,應該是她故意這麼說的,可是……為什麼呢?」

  歐陽奕沒說話。

  「其實我上次就想跟你說的,歐陽,」我越說越有些著急瞭,「我甚至想過讓你跟她說,要是真的看不上我,不用這麼羞辱我,真的……」

  「你別激動,錢明,」歐陽拍拍我的背,「你知道她的,我要是這麼說瞭她不得更生氣瞭……」

  我用力搓瞭搓頭發,像是在發泄一樣。

  「說起來,錢明哥,上次有的話我也沒說清楚。」歐陽突然鄭重其事地看著我,「我覺得必須要告訴你,之前我還在替她保守秘密,現在看來我不應該這麼做的……」

  「沒事的歐陽,我不會跟她說的。」

  「上次跟你說瞭紋身師的事情,其實……」歐陽咽瞭咽口水,「她瞞著你的事應該不止一次,尤其是……這半年……」

  我皺瞭皺眉,歐陽立刻緊張地說:「哎錢明哥,你不要跟秦語生氣啊,不然……」

  「放心好瞭,我不會的……」

  「就我知道的,她回國前一兩天還和那個紋身師做過……」

  「怪不得!」我突然想起秦語當初的吻痕……

  「啊,錢明哥,怎麼瞭?」歐陽警覺地停下來問我。

  「哦哦,沒事沒事,你接著說。」

  歐陽點點頭,繼續說道:「然後我們不是這學期課很多嘛,她在你去上課的時候,在你們傢,和劉克也……梓娜也參與過其中幾次的……還有……還有你們的房東……」

  出乎意料的是,我聽到這些原本對我應該是晴天霹靂的消息,並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歐陽應該也是這麼覺得的,以為我的沉默是我在生氣,說道:「錢明哥,你千萬不要生氣,不是我不跟說,是……」

  「沒事的歐陽,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生氣啦!」我安慰她道,「相反,我應該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歐陽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來之前其實我想問你,我和她分開一段時間,我搬回宿舍住。但是你跟我說過這些之後,我覺得我心裡有答案瞭……」

  「錢明哥,」歐陽焦急地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相信我,秦語她絕對絕對不想和你分開的,我發誓!」

  我搖瞭搖頭,說道:「她的心思隻有她知道,你為什麼要為她發誓呢?」

  「錢明……」

  「沒關系的歐陽,」我打斷瞭她,「她既然背著我做出這種事瞭,至少說明她對我有些膩瞭,我這時候還一個勁糾纏她,就不合適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真的不是這樣的錢明,早知道我不跟你說瞭!」歐陽有些自責地說道。

  「不然是怎樣呢?」我故意反問道,「她在你面前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無非是兩個目的,一是讓我在你們面前沒法做人,她好一個人獨占,二是搞臭我的名聲,就算分手瞭還可以說是我的問題……」

  歐陽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喃喃地說道:「總之我知道她是不想和你分手的……」

  「唉,」我嘆瞭口氣,「歐陽,已經到瞭這個地步瞭,我也無所謂瞭,愛情不要沒有關系,但是我真的不想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瞭。她跟多少個男人做我現在也不想管,因為我也接受不瞭這樣提心吊膽的感情瞭……」

  歐陽這次徹底沉默瞭。

  既然下瞭決心,也就沒有什麼必要再問瞭。

  「歐陽,我先走瞭……」

  「哎錢明哥,」歐陽叫住瞭我,「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參加一下派對……」

  「怎麼參加?」我苦笑道。

  「就是,不明著參加……」歐陽說的很隱晦。

  「偷窺?」

  歐陽點點頭。

  我笑瞭笑,這個提議雖然聽上去對我來說很有吸引力,但是我現在沒有心情考慮這個。

  「讓我想想吧。」我笑著說道,然後轉身離開瞭。

  我沒有耽擱,先是去瞭學校旁邊的銀行,把下個月的房租轉給瞭房東,然後回到瞭出租屋。

  秦語此時應該是去上課瞭,我一個電話打給劉克,5分鐘後,他就出現在瞭我眼前。

  當我把打算搬回寢室住的計劃告訴劉克時,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問瞭我一句:「你想好瞭嗎?」

  我堅定地點瞭點頭。

  「那我沒意見,反正現在阿鴻……」劉克欲言又止。

  「阿鴻?」我皺瞭皺眉,「他怎麼瞭?」

  「他分手以後和那個新歡也出去住瞭,現在寢室就剩我一個人,你回來也挺好的。」劉克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拍瞭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說道:「沒問題的話,還得麻煩你幫幫忙呀!」

  劉克有些驚訝地說道:「今天?現在?就搬?」

  我點點頭,說:「為什麼不呢?既然決定瞭,就早點完成好瞭。」

  「那語姐那邊你不用……說一聲嗎?」

  「我想過,還是算瞭吧……」突然,一陣心酸襲來,這是這幾天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想,她應該會很高興的。」

  劉克嘴巴微微張瞭張,好像想說些什麼,但他終究是沉默地幫我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收拾起來才發現,我自己並沒有多少東西,不過是一些冬天的衣服和書,其他的要麼是和秦語共用的,要麼是借用秦語的,我自然不想、也沒辦法帶走。

  有瞭劉克的幫助,過程進展的非常順利,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我的東西整理瞭出來。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我留個字條。」我氣喘籲籲地跟劉克說道。

  劉克雖然一臉「這真的可以嗎」的疑惑表情,但他也沒有過問許多,幫我拎著包裹出瞭門。

  我把剛剛取的錢放在餐桌上,旁邊留瞭這樣一張紙條:

  「仔細思考之後我覺得,暫時的分開對你我二人都是有好處的,所以我回學校住一段時間。還有一個月就放假瞭,下個月的房租我已經交瞭。如果需要買回傢的火車票,我可以幫你一起買。錢明」

  沒有過多的留戀,我徑直走出瞭門。

  我拎著箱子快步走著,背著包的劉克在後面一直追著我,場面有些滑稽。

  如預料中的那樣,我此時此刻並沒有什麼輕松的感覺,反而比前幾天更加的心酸。倒不是因為自己的不辭而別,而是不甘心,不甘於自己的感情就這麼結束,也不甘於承認自己的感情所托非人。

  回到學校,先吃瞭飯,劉克就去圖書館看書瞭,留下我一個人在熟悉的寢室裡把自己的東西重新歸置回去。

  躺在剛鋪好的床上,一陣困意襲來,沒有反抗,我沉入瞭夢鄉。

  好像很久沒有這麼踏實地睡過一覺瞭,一睜眼,外面的天已經黑瞭。

  寢室裡也隻有我一個人,黑黑的,這種寂寞的感覺許久沒有過瞭。

  摸黑找到手機,並沒有一條信息或者未接來電,我談不上難過,隻是心裡有種莫名的失落。

  不過我想,或許秦語等待這樣的時刻已經很久瞭吧。既然你猶豫,我做這個惡人、做出這樣狠心的決定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能是搬東西回來的時候走得太快,身上出瞭汗而天又很冷的緣故,第二天我就莫名其妙地發瞭高燒。

  我特地囑咐劉克不要和任何人說。白天去校醫院輸液,輸完瞭液就回寢室復習,這樣的生活持續瞭快一周,我的病才慢慢好轉。

  不像以前生病時總有人照顧,要麼是父母,要麼是秦語,獨來獨往的這段日子習慣瞭也就不那麼糟糕瞭。

  秦語沒有找過我,我也自然不會去找她。病好瞭,我也是自己一個人去瞭車站,提前買好瞭一個月以後自己回傢的車票。

  起初,夜晚很長,睡眠很短。但是,功課復習的壓力開始讓我慢慢把一些煩惱拋之腦後,難過的時候依然有,不過更多的是對自我的檢討。

  就這樣,一直到某一場考試結束,我剛剛走出考場,就被歐陽奕拉走瞭。

  「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瞭?」歐陽奕問道。

  我被她問蒙瞭,不解地道:「什麼事情啊?」

  「你什麼記性啊,當然是……」歐陽奕壓低瞭聲音,看瞭看四周,「派對的事情啊!」

  我這才想起來她跟我說的派對偷窺計劃。不過隔瞭這麼長時間,我確實中間沒有想過這個事。

  「大哥,你不會還沒想好吧!?」歐陽一眼就看穿瞭我。

  我隻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我可都給你準備好瞭,以為你一定會答應的呢……」歐陽撇瞭撇嘴。

  可是,聽到歐陽的話我卻是吃瞭一驚,連忙問道:「準備好瞭?什麼叫……準備好瞭?」

  「哎你別管瞭……」歐陽有些不耐煩,「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我想你答瞭這個問題,你心裡就有數瞭。」

  「好吧,你說。」

  「你心裡同不同意秦語來呢?」歐陽的問題問得很乾脆,像是提前想好瞭很久似的。

  我被她的問題哽住瞭,因為這我也的的確確沒有想過。

  「啊……」歐陽奕像是突然明白瞭什麼,「不好意思哦錢明,我剛剛沒意識到你和秦語……」

  「哦嗨,」我連忙擺擺手,「沒事的,我剛剛是在想你的問題啦……因為這個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所以也沒想過什麼同不同意的事情……」

  歐陽想瞭想,補充道:「那如果不是現在這樣,而是秦語先問的你、征求你的意見呢?」

  「那我應該……」我仔細想瞭想,「如果她跟我說的話,應該會同意的吧……」

  「理由呢?」歐陽冷冷地問道。

  「沒有什麼理由吧……」我苦笑瞭一下,「總之她已經決定瞭,後來就算我從你們這知道瞭她也沒有說過什麼,我是否同意應該也不會影響她的決定吧。」

  我看著歐陽,她的眼神裡此刻滲出一絲的同情與心疼。

  「都沒關系的,」這回換我來安慰她瞭,「現在我和她已經……你也知道的……就不用為我這麼大費周章啦!」

  我還是不忍心,也不甘心,說出那兩個字。

  「話是這麼說啦,但是……」歐陽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不說準備好瞭嗎?」我打斷瞭她,「你把時間和地點告訴我,如果我決定去的話,我就提前去,你看這樣行不行?」

  歐陽奕想瞭想,然後點瞭點頭,就當是同意瞭:「我們考完試第二天,下午,你要是想去的話就上午去自習室,我會在那裡等你的。」

  我點瞭點頭,向她表示瞭感謝以後,目送她離開。

  其實,歐陽的問題確實如她所說,當我思考答案的時候,我心裡就有瞭決定,隻不過我沒有明說。

  整件事情裡,我可以努力去理解秦語和其他男人背著我交歡,以及派對的事對我隻字不提,或許不告訴我才比較刺激呢。

  但是,她在她的閨蜜面前說謊。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地質問我,是讓我不能理解的。是故意刺激我讓我和她分開?還是因為心裡覺得做瞭對不起我的事情而企圖在心理上戰勝我讓我不離開她?

  我努力不去想這些。畢竟,好不容易開始適應沒有她的生活,我也不想因為這些無聊的問題讓我的情緒再次出現問題。

  更何況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現在的我們至少在形式上已經分開瞭。

  話說回來,所有的這些都不妨礙我已經決定到時候去偷窺派對。

  不為別的,隻是想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看這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人,背地裡會擁有怎樣的「快樂」。

  我料想,沒有我在,也不告訴我,這樣的歡愉應該更加能夠讓她得到快感。

  日子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我要去偷窺這個派對的想法,甚至包括可能會參加派對的劉克。

  劉克在這期間也向我提起過。不過我還是堅持瞭一開始秦語給我找的藉口,說自己有事情沒法參加,他也就不多問瞭。

  所以,所有考試結束的當天,一考完我就回到瞭寢室,裝出一副還有事的樣子,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裝模作樣地抱怨這該死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我如約來到瞭自習室。一推門,果然歐陽奕一個人在裡面等著我。

  「你來瞭,錢明哥。」

  我點點頭。

  「我知道你會來的,」歐陽向我招招手,「跟我來!」

  說著,卻要把我往門外帶。我沒有多少懷疑,隻是跟著她。

  出門之後,她又把我從這個房間的後門帶瞭進來。我這才發現其中奧秘。

  原來,這間屋子中間有一排書櫃,將空間一分為二,旁邊有一處空檔可以通過。現在,空檔被用原來放在後面的沙發擋住,中間的櫃子排列比原先稀松瞭些,足夠讓視線從縫隙中通過。

  歐陽一邊向我介紹,我一邊驚訝於她佈置的精巧程度。

  「對瞭錢明,」歐陽掏出一本舊雜志,「如果你看到我把這本書扔到地上瞭,代表你可以安全撤退瞭,你看怎麼樣?」

  我思考瞭一下,說道:「要不……你還是把這本書給我吧?」

  歐陽有些疑惑。

  「什麼時候可以走我心裡有數,你要是看到這本書被我放在櫃子頂上瞭,就代表我已經走瞭。」

  歐陽打量瞭一下這本雜志,點瞭點頭:「可以,隻要放上去能看見就行。」

  說著,她把書扔到櫃子頂上,自己跑到另一頭。確認可以看到書而且看不到我以後,她才松瞭口氣。

  按照歐陽的安排,午飯時間以後其他人就會陸續過來,而她也要裝出一副那個時間到的樣子,於是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等著。

  之所以我要把去留的自由掌握在自己手上,是因為我沒有告訴歐陽的是,我早已經買好瞭今晚回傢的車票。而我這麼趕時間的目的其實完全是出於自己的私心,故意不想和秦語差不多時間回傢,而且決定必須要比她早。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想,可能我內心深處還是在賭氣吧。

  我找到一個讓自己足夠舒服的姿勢,躲在這一排櫃子的後面。

  眼見著時間來到午後,門外一陣嬉笑聲打破瞭寧靜。

  我連忙打起精神。門推開,是秦語和梓娜,兩個人一起到瞭。

  她們兩個人都穿著厚厚的外套,但我還是能夠很敏銳地察覺到秦語似乎比一個月前稍胖瞭一些,臉比之前圓瞭一點,看上去更加可愛瞭。

  「看來這一個月過得挺滋潤啊!」我心裡酸溜溜地想著。

  「聽說今天除瞭我們自己人,還有別的人?」這是梓娜的聲音。

  「對啊,」秦語脫下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傲人的雙峰被毛衣包裹挺立著,「Ricky他們今天也來不瞭,那我不得再幫你們找一個嘛——」

  秦語找的外援?這一下讓我竟然有些興奮起來瞭。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梓娜笑成瞭一朵花,「可惜今天Ricky和錢明哥來不瞭瞭——對瞭,你和錢明怎麼樣瞭呀?聽歐陽說你們之前吵架來著。」

  「嗨別提瞭,」秦語倒不避諱,「早就沒事瞭,不用擔心,我們挺好的。」

  我皺瞭皺眉頭,默默苦笑瞭一下。

  「那就好,之前我特擔心,又見不到你……」

  「放心吧梓娜,我跟他,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秦語一副自信的樣子,不知道的真會被她唬住。

  不過,她為什麼對梓娜又是這麼一番說辭呢?

  還沒等我思考這個問題,門又開瞭,這次是劉克來瞭。

  劉克倒不含糊,打瞭個招呼之後,輕車熟路地支開折疊床,坐在上面。

  「別心急嘛——」梓娜應該很瞭解劉克接下來要做什麼,「等人齊瞭再說吧。」

  劉克應承瞭一聲,三個人就這麼開始等待瞭。

  兩女一男之間確實沒有什麼聊天的共同語言,憑我這麼多年對劉克的瞭解,他可能很想聊聊關於我的話題,但他幾次張口卻又硬生生咽瞭回去。

  「咚咚咚——」所幸的是,尷尬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瞭。

  「請進——」

  門打開,隻見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走瞭進來,30多歲的樣子,戴著眼鏡,休閑的外套裡面卻板板正正地打著領帶、穿著襯衫,皮膚不算光滑但也挺白,眉眼之間能看出曾經是一個帥哥的影子。

  這是……當初我們出租屋的房東?!

  他怎麼會來這裡?

  難道說……這就是秦語的「外援」?

  看來歐陽的話一點不假!

  我連忙努力把眼睛湊得更近一點,以確保自己可以看得清楚。

  「周老師,您來啦!」秦語連忙起身。

  「哎小語,」他的稱呼讓我覺得一陣惡心,「快介紹一下,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是的,這位是梓娜,這位是劉克,都是我們的同學!」

  這位周老師滿臉笑意,一一點頭致意。

  「對瞭,你男朋友呢?他……他……叫什麼來著……錢明?是嗎?」

  「對的,錢明——」秦語一字一句地說著,「他今天有事,來不瞭瞭。」

  「這樣啊,那有點遺憾瞭……」

  「好瞭!應該就差歐陽瞭!」梓娜開心地說道。

  「哦對瞭,剛剛在門口我碰到她瞭,她說她去個洗手間馬上就到,應該就快瞭吧。」周老師說道。

  等會?!周老師也認識歐陽?那是不是說明,在出租屋裡和他做愛過的,不止有秦語……

  事情開始向越來越瞭讓人興奮的方向發展瞭。

  說曹操,曹操到。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歐陽奕就進來瞭。

  「快點快點,就等你瞭。」說著,秦語就走過去想把歐陽往屋裡拉。

  「哎語姐,我今天來例假瞭……不好意思啊各位……」

  歐陽突然的告假讓秦語有些錯愕,而歐陽也是直接坐在瞭我斜對面的沙發上。

  從我這看過去,歐陽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坐下之後往我這看瞭幾眼。

  直覺告訴我,她的藉口是假的,更有可能是她暫時沒有心情參與罷瞭。

  不過,他們也拿她沒辦法,隻能聽之任之瞭。

  「那——」梓娜挑瞭挑眉,示意派對可以開始。

  「今天周老師來,我們不如聽您的吧!」秦語很客氣地說。

  「哎,我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規矩……」

  「我們以前的規矩是第一個上的必須是自己的男朋友……」秦語說道,「不過今天嘛,我的男朋友不在,我就聽您的瞭,老師——」

  刻意拉長的尾音,加上說話的內容,這根本就是「明示」瞭,連我聽到都有些心跳加速。

  「那……那我就不客氣瞭!」

  說著,周老師就脫下瞭自己的外套和外褲,同時也解下瞭領帶,敞開幾顆襯衫的扣子。

  這個周老師看上去是中等的體型,脫瞭衣服才發現是精瘦型的,而那根佈滿青筋的肉棒雖然在尺寸和直徑上都是平均水平,但在他精瘦的腰腹部的對比下,視覺沖擊力顯得很大。

  秦語心領神會,直接跪倒在地上,扶住肉棒的根部,一口就含瞭進去。

  梓娜也不管那邊的劉克,也跟著秦語,舔起瞭肉棒的根部和睪丸。

  這上來就是一出「二鳳戲珠」,好不刺激!

  周老師這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抓住秦語的頭發,想掌控她的吞吐。

  「小語……嗯……深一點……可以嗎?」

  秦語卻很輕松地將肉棒吐出,仰頭看著周老師,說道:「老師,您怎麼也變壞瞭呀?當初我和歐陽第一次給您口的時候,您恐怕連10秒都沒有堅持下來哦~」

  然後,她又把肉棒塞進瞭嘴裡。

  「那小語和歐陽弄得太舒服瞭……小語,真羨慕你男朋友……」

  「吸溜——」秦語用力吸瞭一口,然後一邊吸著肉棒,一邊答道,「我男朋友可比老師厲害多啦,吸溜——他可是可以讓我口到嘴巴都合不上還不繳槍的水平喔,吸溜——對不對嗎梓娜……」

  梓娜好像沒聽到似的,隻是專心地侍奉著肉棒。但旁邊歐陽和劉克的臉,都不算好看。

  「這麼說來,小語的男朋友優點還挺多的嘍!」周老師的語氣有點酸酸的。

  秦語好像就等著他問這個問題一樣,一聽到就吐出瞭肉棒,十分認真地說道:「他哪一樣都比您好,但有一點,您比他厲害——」

  「哪一點?」

  「嘿嘿——」秦語一臉放蕩的表情,「您現在可以肏他的女朋友,他,不行——mua!」

  秦語狠狠地在龜頭處親瞭一口,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刺激著肉棒的主人。

  而她的目的顯然達到瞭,周老師抓住秦語的頭,把自己的肉棒用力往秦語嘴裡塞。

  不過秦語這邊倒是遊刃有餘,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已經把手伸進瞭自己下半身的牛仔褲裡。

  同時,梓娜也是舔得起勁。雖然最佳位置已經被秦語霸占,但是她在根部也是耕耘得不亦樂乎。

  這同樣也幫助到瞭秦語,她先前扶住肉棒的手現在被解放出來,說著周老師腹部襯衫扣子的間隔,開始肆意撫摸起來。

  在櫃子後面偷窺的我也是看得心癢癢,如果換做是更為敏感的我,不要說雙管齊下瞭,隻是被秦語這麼摸到肚子,可能都會喘息連連瞭。

  我看看四周,不知是不是有意而為之,歐陽奕已經「貼心」地為我在旁邊準備好瞭紙巾。我慢慢抽出兩張來,以備不時之需。然後,我連忙看看外面的幾個人有沒有什麼異常,生怕被人聽到聲音。

  「好瞭梓娜——」正在我無限遐想的時候,秦語的聲音傳來,「這可不是錢明,我們再這麼弄一會,老師是不是就要射出來瞭呀——嗯?」

  看起來,秦語比我想象的更要瞭解這個周老師。表面上衣冠楚楚,在出租屋裡行禽獸茍且之事肯定不止一兩回!

  但是,也不知是為瞭刺激周老師,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今天秦語一直在提我和我的名字,這讓我心中始終像有塊石頭落不下來似的。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秦語的話實實在在刺激到瞭周老師,他也撕掉瞭剛剛靦腆的偽裝。秦語剛一站起,他就掐住秦語的脖子,秦語的身高讓他輕而易舉地不用彎腰劉吻上瞭秦語的嘴唇。

  秦語被別的男人這麼親吻我不是第一次見到瞭,但是用這種暴力的方式,況且是在我和她現在這種微妙關系下,還是第一次。我的心跳也隨之加快瞭。

  秦語本能地用手用力推著周老師,好在他也很憐香惜玉地沒有持續太久。

  經歷瞭短暫缺氧的秦語又重新呼吸到瞭新鮮的空氣,一下沒站穩,癱軟在瞭周老師的懷裡,他也就勢坐在瞭折疊床上。

  「老師,你好壞哦——」秦語的拳頭輕輕砸在男人的懷裡,隻不過這個男人不是我,看得我有些酸溜溜的,「您太心急啦!」

  「我可不心急,」說著,這個周老師竟然還摟住秦語的肩膀,主動把她往懷裡攬瞭攬,氣得我牙癢癢,「我是怕大傢心急。」

  「幹就幹唄,還整得跟領導講話一樣。」我心想。

  「今天我可是特意穿的這件毛衣,有沒有想來試試的?」秦語說道。

  「語姐,怎麼試呀?」劉克問道。

  「當然是——」

  說著,秦語就撩起瞭她的毛衣,在場的所有男人,包括我在內,這一刻都張大瞭嘴巴。

  真空毛衣!

  不得不說,不穿胸罩也可以在視覺上有毛衣下雙峰堅挺的效果,秦語的身材真可謂是頂級瞭。

  她把毛衣撩開到兩顆球的上面,粉嫩微微滲著茶色的乳頭微微挺立著,連我都產生瞭想一口咬上去的沖動。

  還沒等在場的人回味這幅美景,秦語又脫下瞭她的外褲,而她的外褲下也是不出意外的真空!

  「對瞭,梓娜,你也別藏著啦——」

  梓娜點點頭,這才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比起秦語尚且擱著一層毛衣,梓娜的外套下更為直接——上半身紅色聊勝於無的鏤空蕾絲文胸,乳頭和大半個乳球被露在外面;下半身則是一圈白色絨毛做邊的丁字褲,中間也真的幾乎隻是一條線而已。

  如果說秦語是猶藏風韻的話,梓娜的這一套就是直接刺激著在場男性的感官,各有各的長處。

  「我們特意準備的冬季套裝,」秦語很自豪的樣子,「歐陽,你說好看嗎——」

  歐陽奕突然被提問,有些慌亂地笑著點瞭點頭。

  秦語像是得到瞭誇獎的小學生,心滿意足地回過頭,問道:「所以,兩位,你們想品嘗一下……我們嗎——」

  秦語露骨的性暗示足以讓我都噴出鼻血,更不要說離她更近的兩位瞭。我甚至清晰地看到,周老師的肉棒就像要射精瞭似的,不受控地跳動瞭好幾下。

  劉克也慌忙脫下自己的褲子,上衣都來不及脫,生怕自己落瞭後,趁周老師不備把秦語拽到自己的懷裡。

  「那我就不客氣啦,不好意思啦梓娜,嘿嘿——」劉克笑得很猥瑣。

  「那也就沒辦法嘍——」秦語故意跟梓娜這麼說著。

  「周老師,咱甭理他們,我們弄我們的!」梓娜嘴上也不饒人。

  「對瞭,語姐,剛剛你說試試,怎麼個試法呀?」劉克也問出瞭我內心的疑問。

  「來,你坐好——」秦語先安排劉克坐下,另一邊的兩人也沒有動作,轉過頭來看著秦語。

  「先約定好哦,不許用力扯我的毛衣,也不許射在上面,很貴的喔——」秦語邊撒嬌邊說道。

  劉克想必此時心思已經不在自己身體裡瞭,隻顧著一個勁點頭。

  秦語無奈地笑瞭笑,跪在劉克的座位前,分開劉克的大腿,含住肉棒隨便套弄瞭幾下,可能是想讓肉棒沾上一點她的口水。

  不過,她還嫌不夠,又拿過旁邊的潤滑油,擠瞭不少在手上,然後慢慢地擼動起劉克的肉棒來,直到他的肉棒變得晶瑩透亮,沾滿瞭潤滑油的液體和秦語的口水。

  另一頭,周老師則平躺在折疊床上,折疊床較矮的高度此時變成瞭優點,這讓周老師微微探出些身子就可以舔到秦語的下體。秦語也很聽話地微微打開瞭自己跪著的雙腿,留出瞭一個三角形。

  梓娜已經坐在瞭周老師的身上,看來這邊是要直球對決瞭。

  率先發難的還是秦語。她用自己渾圓的肉球淹沒瞭劉克的肉棒,然後先拉下瞭一點毛衣,大概到乳頭下方一點的位置,這樣可以讓劉克的肉棒還能摩擦到毛衣的粗糙佈料,然後用手推住乳房的兩邊,用力夾緊中間的大傢夥。

  僅僅是第一次上下揉動,劉克就舒服地喘瞭起來。

  我也不自覺地把手伸進褲子,用力握緊同樣堅硬的肉棒。

  充滿瞭潤滑油的肉棒,在被奶球緊緊包裹的情況下。不經意間,龜頭或是背後的系帶,輕輕掠過粗糙的佈料。那一刻,整個肉棒就像突然過瞭電,又想要,又懼怕,怎麼可能不為之喘息呢?

  「嗯……啊啊……癢——」

  秦語突如其來的喘息才讓我註意到,另一邊周老師的肉棒已經進入瞭梓娜的身體,而他的舌頭此時此刻卻停留在另一個女人的下體上。

  這個周老師看起來舔陰功夫瞭得,故意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不說,幾下就逗得秦語嬌吟不斷。

  「嗯……啊啊啊……不行……不行……啊……老師那裡……嗯嗯嗯……好癢……嗯嗯……」

  周老師手上也不閑著,握著梓娜的胸,手指磋磨著乳蒂。梓娜也很配合,嫻熟地前後扭動著,前傾著上半身任由自己的胸部被男人挑逗。

  梓娜心裡也很清楚,現在離身下這個男人射精還有很長的距離,她也沒有使出全力,隻是努力讓肉棒的每次進出能夠摩擦到自己的敏感點,使自己離高潮更進一步。

  再看劉克。他一個勁地哼哼著,臉上是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想來他現在的下體一定像是一顆隨時有可能爆炸的炸彈一樣瞭。

  隨著下一次秦語慢慢地把他的肉棒吞沒進雙峰裡,劉克也開始不住求饒。

  「語姐……語姐……嗯……慢……慢一點……等一下……」

  「怎麼瞭劉克,是我弄得不好嗎——嗯嗯嗯——」秦語的明知故問被來自下體的刺激加上瞭一點「點綴」。

  然後,秦語趁劉克不備,故意地又一次上下揉動瞭自己的乳房。

  「啊……等……等一下……語姐……沒有……是……是太舒服瞭……」

  「舒服?嗯……那為什麼要慢一點呢?嗯嗯——」

  秦語的「壞」在這一刻迸發,她故意加快瞭速度,並且在龜頭露出乳溝的時候用舌頭舔瞭一下。

  劉克見勢不妙,連忙抽出肉棒。又想起之前秦語不能弄臟毛衣的囑咐,慌亂之中,沖到「無辜」的梓娜面前,隨手擼瞭幾下,精液彈瞬間連發,把梓娜的臉射瞭個一團糟。

  毫無防備的梓娜也正好被周老師的肉棒插到最深處,一陣動聽的呻吟自然是少不瞭瞭。

  「嗯嗯……啊啊啊啊啊啊——」

  她雙手撐在周老師的身上,喘著粗氣,還未凝固的精液夾雜著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流著。看來,剛剛的刺激竟然讓她達到瞭高潮。

  這邊的秦語卻噘著嘴,看上去既像是有點不滿意劉克的決定,自己費盡心思榨出來的滿管精液,最後卻便宜瞭梓娜,也似乎像是有些意猶未盡。

  或許以後這又會成為秦語一項絕技,如果可能的話,我也很想「體驗」一下,隻可惜我估計是無福消受瞭。

  趁著劉克幫著梓娜清理臉上的污穢,秦語自然而然地瞄上瞭下一個目標。

  「老師,您要不要來試試呀?」秦語的聲線帶著一點風塵氣。

  梓娜此時已經讓出瞭周老師的陽物,而他自己也爬起來,色瞇瞇地看著秦語說道:「那我就不客氣啦!」

  「老師,別客氣嘛——我知道您的,喜歡暴力一點,對麼?」秦語眨瞭眨她迷離的大眼睛,沒有男人能禁得住這種誘惑吧。

  周老師忙不迭地點頭,說道:「那待會小語可不許喊疼哦!」

  「小語當然不會羅,隻怕老師手下留情哦——」秦語既是調情,也是挑釁。

  聽到這番對話,我雖然還是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有些惡心,但竟然也開始期待起來究竟是怎麼個「暴力」瞭。

  周老師話不多說,抄起一開始解下的領帶,從背後環繞綁起秦語的胳膊肘。這樣一來,秦語就變成瞭一個雙手舉在胸前卻動彈不得的姿勢。

  然後,周老師把秦語一把推到在床上,整個身子壓上來,拽住秦語的頭發讓她抬起頭、張開嘴巴,把整根肉棒粗暴地塞進她的嘴裡,用力地搗瞭幾下,再抽離出來。

  秦語因為這過於粗暴的深喉,連續乾嘔瞭好幾下。

  周老師沒有給她休息的時間,掀開一點她的毛衣,藉著剛剛的新鮮口水和之前梓娜的淫水,把肉棒塞進瞭秦語深不可測的乳溝裡。

  隻見他一隻手伸進秦語的毛衣挑逗起秦語的乳蒂,另一隻手則掐住秦語的脖子,用一種命令式的口吻說道:「開始吧。」

  秦語艱難地用自己被束縛的手按住乳球的兩側,加上她平躺的姿勢,隻要稍一用力,胳膊、肩膀和連帶著的肌肉都會疼痛。

  這種刺激,不是僅僅一個性快感可以達到的。

  梓娜和劉克暫時也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也是在旁邊欣賞著。

  不僅如此,周老師還開始瞭語言上的羞辱。

  「小語騷貨,告訴老師,嗯……是老師的雞巴大還是你那個男朋友的大呀?」

  「是……是……當然是……老師的……大……嗯……」

  「那給老師說說,你男朋友的雞巴長什麼樣?」

  「錢明……他……他的……又大……又粗……還很燙……」

  周老師一聽,用力捏瞭一下秦語的乳頭,秦語「啊」的一聲叫瞭出來。

  「臭婊子,給我好好說!」

  「啊……嗯……老師的……老師的……也很大……很粗……弄得小語……好舒服……」

  「好,這就對瞭嘛!」周老師說著,卻抽出瞭自己的肉棒,「小劉,怪不得你剛剛射這麼多,確實太爽瞭!媽的!」

  劉克有些尷尬地笑笑,周老師則又掐住秦語的脖子,狠狠地親瞭她一口。

  「好瞭,算你今天表現不錯,」周老師騎在秦語的身上說道,「老師可以給你獎勵,說吧,想老師的精液射在哪裡呀?」

  「想……想要老師的精液射在小語身體裡面……」

  「不錯!你怎麼知道老師也是這麼想的?哈哈哈——」男人的笑聲有些刺耳,「不過……上次教過你怎麼說的,老師要先檢查一下喔!」

  「請……請……老師的大雞雞插到小語的騷逼裡面來……謝……謝謝老師……」

  我手中緊握著的自己的肉棒聽到這話也忍不住跳動瞭幾下,原來在出租屋裡這樣的調教戲碼已經上演過瞭。

  以前雖然秦語也和別的男人做過愛,但是我知道的被別的男人這樣「暴力」的調教,也是第一次。這個周老師,真沒看出來啊!

  「小狐貍精,就等你這句話呢!」

  周老師心滿意足,行動上卻是暴力依舊。

  他粗暴地翻過秦語的身,解開領帶,從身下掏出秦語的雙手,熟練的反剪在背後,又用領帶在手腕上打瞭個死結。

  看這手法和流利的操作,以前想必這個周老師也是個「老手」瞭。

  秦語對背後的情況一無所知,因為她的頭也被周老師用手牢牢按在床板上。她的手在背後胡亂抓著空氣,男人的陽具已經抵達瞭濕滑的洞口。

  「嗯啊啊啊啊——」一聲淒厲的呻吟,伴隨著男人挺動腰部的動作,一根肉棒就這麼被硬生生地全部頂進秦語的小穴裡。

  剛剛匆忙結束乳交,說明周老師可能已經臨近射精極限。所以現在的抽插,他並不著急。一手按住秦語的頭,另一隻手已經伸向瞭下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八成是去尋找秦語的陰蒂瞭。

  秦語激烈的反應也說明瞭一切,雙手的束縛,以及來自自己下身的異物刺激,已經讓她的淫叫難以說出完整的詞句瞭,隻能是「嗯嗯啊啊」的呻吟著。

  「嗯嗯嗯……啊……嗯……好……咿咿……咿……疼……疼……那裡……啊啊啊……不……不……啊啊……」

  秦語的叫聲對於周老師來講像是一種鼓勵,他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每一次插入,他都會重重地撞擊在秦語圓潤豐滿的屁股上,掀起一陣陣的臀浪。

  僅是如此,周老師仍不盡興。他從秦語的下體抽出自己的手。「啪!」清脆的巴掌聲從秦語不停抖動的翹臀上傳來,秦語也是慘叫連連。

  一來一回,這更加激發瞭男人的獸性。「啪——啪——啪——」連著幾下重重的巴掌落在秦語的屁股上,甚至從我這裡也能看到秦語的臀部瞬間就變得紅彤彤的瞭,和她此時此刻的臉頰一樣。

  這聲音,伴隨著男女陰部撞擊的「啪啪」聲,既錯落有致,也和諧動聽。

  更加動聽的,是此刻秦語的呻吟與求饒。

  「啊——不……不行的……啊啊啊……嗯……啊……老師……老師……小……小語……嗯嗯……好……好痛……啊啊……求……求求老師……嗯嗯嗯啊……快……快一點……啊啊……射……射給小語……啊啊啊——」

  秦語的話對於本就臨近射精的周老師而言想必是一種巨大的刺激與鼓舞,周老師一臉享受的變態表情,也不像剛剛那樣故意控制著抽插的速度瞭,而是開始發瘋似的地撞擊著秦語的嬌嫩花心。

  「小語……嗯……臭婊子……老師……要來瞭——嗯呃呃呃——」

  「啊啊啊啊啊啊——」

  而櫃子後偷窺著的我——秦語口中的「男朋友」——也一時控制不住心中的慾望,噴射出自己的精液。

  當然,比起周老師射在女性體內的艷福,我就隻能射在紙巾上瞭。

  空氣中,兩種聲音交融在一起,精液的氣味令人上腦,這是男女高潮共同奏出的美妙樂章。

  雖然,他們兩個人的分貝都不算低,尤其是秦語,可以說是她高潮的美妙呻吟讓我最終沒能控制住射精的慾望。但是,櫃子那邊,男性精液通過海綿體最終噴射進陰道的「咕嚕咕嚕」聲亦然十分清晰,甚至清晰到我可以計算出噴射的次數,足足比我自己剛剛的射精長瞭一倍還要多!

  射精後的周老師依然死死壓在秦語的身上,肉棒也依舊停留在秦語的身體裡。

  直到幾分鐘以後,秦語稍稍恢復瞭一些體力,才嗔怪地撒嬌抱怨道:「好瞭老師,休息一會嘛——」

  他這才戀戀不舍地從秦語身上離開,先給秦語「松瞭綁」,最後才是抽出自己的肉棒。

  不過,抽出的時候,我驚訝地看到,周老師的肉棒依然保持著最硬的程度堅挺著。

  秦語的下體卻像夏天遭遇洪水的薄弱堤防,大量白色的液體不受控制般往外一股股地流。

  秦語艱難地坐起來,看到自己下體處的窘樣,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沾瞭點白漿,放到自己的鼻子前,用力地嗅瞭嗅。

  已經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周老師看到秦語的行為,肉棒被刺激的又是連連跳動瞭好幾下。

  「討厭啦,老師——」秦語撒嬌道,「射那麼多,還讓我怎麼向男朋友交代嘛!」

  「哼,」我心裡暗暗冷笑,「你也不會向我交代的。」

  下一秒,秦語也註意到瞭周老師挺立的肉棒,乖巧地趴在周老師身旁,嘴裡又含住瞭剛剛還在折磨自己的陽物。

  「對瞭,說起你男朋友,」周老師很自然地摸瞭摸秦語的頭發,我也機警地豎起耳朵,「他之前還把這個月的房租提前交給我瞭,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瞭嘛,房租就不收你們的瞭!」

  聽到這話,我想起自己搬離之前自我感動的舉動,緊咬著牙關,隻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老師——」秦語吐出肉棒,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房租還是要交的嘛!」

  「秦語姐!」劉克突然插話道,「錢明上個月就交瞭這個月的房租瞭嗎?」

  「對啊,你說說,不知道這小夥子怎麼想的,」周老師搶過話頭,「今天和你們玩得這麼開心,就算不收不合適,也可以少收一點嘛!你們說,是不是?」

  劉克的表情不太好看,喊道:「秦語姐……」

  「那……行吧!」秦語沒有給劉克把話說完的機會。

  「好!我已經準備好瞭,待會走的時候,我就交給你!」周老師色瞇瞇地笑道。

  劉克在周老師看不見的地方白瞭他一眼,卻被我清晰地看到瞭。我竟然有一些感動,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想到我的感受。

  不過,周老師的話和秦語的反應都讓我有些怒火中燒。既然這一次可以用肉體付下房租,那之前肯定也少不瞭瞭。那麼,房東當初最後時刻為我們慷慨降價,中間有幾個月秦語主動提出付房租,也是事出有因瞭?

  我低頭看瞭看時間,知道是我要走的時候瞭。這些等路上再想也不遲。

  我遵照歐陽的安排,偷偷地把雜志放到瞭我面前櫃子的頂上,提起褲子,悄悄地從後門溜走。然後,沖去廁所簡單清理瞭一下之後,飛也似的跑回瞭宿舍。

  剛一回到宿舍,我就收到瞭劉克的短信:「在哪裡?找你有急事。」

  看來劉克沒有留在那裡,而是想告訴我剛剛發生的事情。

  「我已經在回G市的路上瞭,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我故意編瞭個理由搪塞瞭過去。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裡,我的手機又響瞭好幾次,但是我都沒有再回復瞭。

  很快,我就坐在瞭回鄉的臥鋪車上,再過一晚,我就會回到自己真正的、溫暖的傢。

  在那裡,我不用擔心會不會有人惡人先告狀,也不用擔心自己今晚是睡在沙發還是走廊。

  晚上,躺在火車車廂裡,我的思緒還在想白天的秦語。

  歐陽的對話,和今天她的表現都證明瞭她有很多沒有告訴我的事情,尤其是這些「風流事」。之前和她約定的,要經過對方同意才可以與別人做愛的承諾現在看來不過是個幼稚的笑話。在真正的誘惑面前,這些承諾又算得上什麼呢?

  不過,我雖然生氣,卻不是我怪罪她的原因。我真正不明白的,是她明明肉體出界在先,卻反過來在她的朋友面前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倒打一耙地說我精神出軌。

  我不怕被冤枉,也不怕被懷疑。但是,曾經深愛過、百分百信任的人,在經歷感情考驗時,卻選擇瞭不信任我。這是讓我不能接受的。

  而現在,我能感覺到,我這一種對她的怪罪,正在因為她的不信任,慢慢地變成恨。

  可是,一時的叛逆卻讓我疏忽瞭先她一步回傢的致命問題。

  當我回到傢,打開傢門,發現秦語爸媽也在我傢中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大事不好。

  是選擇在父母面前撒謊保護秦語?還是直接點破?

  但那一刻,我還是心軟瞭,選擇瞭前者,不過這也讓我受到瞭腥風血雨般的批評,其程度不亞於當初學習成績不好時父母對我的批評。

  「哎秦語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呀?」

  「她有事過兩天才能回……」

  「那你怎麼提前回來瞭?」

  「你們是不是鬧矛盾瞭?」

  「沒有?沒有你怎麼不跟她一起回來啊?」

  「你這個當男孩的怎麼回事?」

  「路上多危險啊,你讓她一個女孩自己回來?」

  「你要提高你的情商,知道嗎!」

  「你怎麼回事?你秦叔叔說你兩句你還聽不得瞭?」

  「老錢,你也不管管你們傢寶貝兒子?」

  「唉,我們傢小語就是脾氣太好瞭……」

  四十四、分手?

  「老錢,聽到沒有呀,孩子該說還得說知道嗎?」

  「你不和秦語一起回來也行啊,總得跟我們提前說一聲嘛!」

  「對啊,招呼都不打一聲的!」

  「小錢啊,本來阿姨覺得你還挺靠譜的……」

  …………

  秦語父母的詰問還在繼續,本就是編造謊言的我自然想不出什麼能夠應對的具體理由,隻能哼哼哈哈地搪塞著。

  我可以理解作為父母而言他們心裡的擔心,也相信他們此時此刻的反應並不是故意針對我。所以,我也沒有什麼怨氣。既然之前選擇瞭撒謊,為此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

  隻是,我有些愧疚。自己的父母還沒有享受到兒子回傢快樂,就這麼也被捎帶著受到瞭濺射傷害。這讓我心裡很難受。

  對於我而言,秦語哪怕對我再好,也不可能超過父母在我心中的位置。為瞭她撒謊,卻因此看到瞭爸爸媽媽臉上無奈而心疼的表情,我心碎瞭。這是過去的一個月沒有過的。

  不過,出於尊重和禮貌,我還是硬著頭皮捱到瞭秦語父母稍微消消氣,做出瞭以後再也不這樣的空頭保證,才讓他們離開瞭我傢。

  媽媽開口想問我,卻被機敏的爸爸看破,示意暫時不要打擾我。

  而我拖著行李,沖進瞭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這一個月以來的千頭萬緒全部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秦語,感情,誤解,質問。那些我都可以理解,都可以忍受,但今天讓我父母都受到瞭牽連,這成為瞭此時此刻我眼淚決堤的導火索。

  我靠在門上,淚珠大滴大滴地落下。

  房間裡很冷,冷到我的腳有些麻。

  我的腦海裡,像過電影一樣,開始飛速放映起過去半年的點點滴滴。

  我不知道是自己哪裡出瞭問題,還是壓根就不是自己的過錯。

  我很感謝歐陽的提議讓我偷窺瞭昨天的派對,它讓我更加的絕望與窒息瞭。如果不是這次派對,或許我還願意相信秦語會說兩句好話、認個錯,就可以萬事大吉瞭。

  可能是我之前太不成熟瞭,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一個人既可以為瞭愛守身如玉,也可以為瞭自己傷害深愛的人。

  就這麼一直到瞭晚上,我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

  大概到瞭晚上9點多,一陣敲門聲傳來。

  打開門的是我父親,端著一小碗面條。

  我苦笑瞭一下。

  他把門小心翼翼地關上,鎖好,說道:「人是鐵,飯是鋼,飯還是要吃的嘛!」

  我接過碗,象征性地抿瞭兩口。

  「我說這是怎麼瞭呀?」爸爸問道,「是不是和小女朋友吵架瞭?之前我去看你們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我猜到父親已經估摸出來瞭,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我選擇瞭沉默。

  「不說?不說我怎麼幫你嘞!」

  「沒……沒事……沒吵架……爸你不用擔心瞭!」我依然沒考慮好該不該把真相告訴父母。

  「跟我還有啥不能說的!」爸爸幾乎是命令式的口氣,「放心,你偷偷跟我說,我不跟別人說,你媽媽、對面老秦,我都不會講的!」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問道。

  「那當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看著父親信誓旦旦的樣子,原本就已經有些動搖的我竹筒倒豆子般,把從秦語是怎麼誤會我的、怎麼潑我的臟水、怎麼回頭來繼續向我施壓的全過程講瞭一遍。當然,這畢竟是在長輩面前,我自動略去瞭所有「成人」的內容,她的那些風韻事我也沒有講。

  「怪不得呢,我說你小子怎麼舍得提前跑回來瞭,哈哈哈哈哈!」

  「爸,都什麼時候瞭,還挖苦我呢!」

  「以前想把你從對門叫回來那叫一個難呦,再看看現在,怎麼這個樣子瞭?」爸爸還在損我不止。

  「哎,早知道你是這反應,我就不跟你說瞭!」我裝出一副生氣的表情,說道。

  「哎呀,開個玩笑嘛!」爸爸拍拍我的背,「男子漢,不經歷這些,怎麼能成男子漢呢?」

  「不過你也是夠可以的呀,學會玩不辭而別瞭,哈哈哈哈哈!」

  我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看你看,我又沒有批評你,搞這樣子幹什麼?把頭抬起來!」父親提高瞭一個調,「要我說,你就是太不想著自己瞭,總是擔心別人!」

  我皺著眉頭,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敢打賭,你肯定沒跟她說過『我今天不高興』或者『你這樣說話我很生氣』的話,對不對……」

  「……那男人總該讓著女人的嘛!」我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

  「讓是沒錯,但是不代表連自己的真實感受都不管瞭,你明白嗎?」

  我茫然地搖搖頭,這些話以前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

  「你過度犧牲瞭自己的感受,但她反而會不重視你,覺得你反正招呼一下就能來,不想要你的時候自然就顧不上你瞭。」

  「你也是的,走瞭交房租也就我看也就感動一下你自己,八成她根本就沒發現這回事,哈哈哈哈——」

  想想昨天派對上,周老師的那些言行舉止,父親說的這些可謂是一針見血瞭。

  「我敢打賭,」父親的語氣聽起來信誓旦旦,「等她回來瞭,她八成還會到我們傢來找你、找你和好的,你小子信不信?」

  「我……」我被爸爸的話有些嚇到瞭,「那要是真這樣,我該怎麼辦呀?」

  「你別說怎麼辦,你就說信不信!」

  「我當然信瞭,可是……」

  「哎哎哎,」父親打斷瞭我的話,「這就別問我瞭,我幫你分析問題,剩下的還得靠你自己,你說對不?」

  父親的手有力地拍著我的肩膀。

  我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

  「那我先出去瞭!」

  我站起身,爸爸一回頭,示意我坐下,說道:「把面吃瞭!」

  夜裡,我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曾經,這張床,承載瞭我和秦語很多的歡樂回憶,但是現在,我卻躺在上面,思考著和她的未來。

  父親的話字字珠璣,更是我從來沒想到過的。

  我既沒有意識到我已經在愛情中失去瞭自我,也沒有想過秦語還會回來找我的可能性。

  畢竟,過去的一個月裡,她也沒有找過我,回來以後我又憑什麼期待呢?

  直到現在我才開始正視這樣一個問題:如果她回來找我,我該如何面對?

  我捫心自問,發現自己好像真的狠不下心來,很不想承認的是,如果她開口,我可能還是會心軟吧。

  這竟然又給瞭我一些無厘頭的期待。

  真是荒謬。

  翻來覆去,始終心裡有這麼一樁事,我乾脆爬起來,打開電腦,試圖用遊戲來麻痹自己。

  一直到打到困瞭,又躺回床上,天似乎已經蒙蒙亮瞭。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一覺醒來已經臨近中午,我的頭也是疼得要命。剛一下床站起來,頭猛地一暈,差點讓失去平衡暈倒在床上。

  我頂著頭痛吃著午飯,媽媽卻告訴瞭我一個更讓我頭痛的消息。

  「早上你秦叔叔來瞭,說小語今天晚上就回來,我想昨天的事也挺不好意思的,讓他們晚上到我們傢來吃飯,你可得好好表現一下呀!」媽媽開心地說著。

  我自然不敢和媽媽頂嘴,旁邊的爸爸意味深長地微笑著,我隻能硬著頭皮點瞭點頭,沒說話,繼續吃我的飯。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是在煎熬和忍受頭痛中度過的,尤其是到瞭傍晚隱約聽見樓道裡傳來拖行李箱的聲音,就像是被判死刑的人聽到行刑日的起床鈴聲一樣。

  果不其然,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我就聽到瞭開門的聲音,然後就是媽媽親切的迎接。

  「哎呀,小語回來瞭呀,快進來快進來,一路上肯定挺累的吧!」

  「伯母,您太客氣啦!」秦語回答道,「對瞭,錢明呢?」

  「哎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瞭,說自己頭疼得很,吃完午飯以後就在房間裡沒出來……」

  「頭疼?」秦語爸爸打斷道,「不是什麼感冒發燒之類的吧?都是小孩子,哪有說頭疼的?」

  呵,一年前還說什麼「錢明這小子我看靠譜」,現在又換瞭副嘴臉。人,可真是夠善變的。

  「哎我說也是呢,應該沒事的,你們先坐,我去叫他!」

  「伯母,您別忙活瞭,我去吧!」

  一聽是秦語的聲音,我慌忙準備從坐姿站起來,站起來的一剎那,頭又是「嗡」的一聲,這次沒早上那麼好運,直接一屁股坐在瞭床上。

  好巧不巧,這一幕正好被沒敲門就開門進來的秦語看瞭個正著。

  她也沒想到會是這幅畫面,愣瞭一秒,不過反應過來以後,迅速沖上來,拽住我的手,把我從床上扶著坐起來。

  那一刻,我有點恍惚——感受到她手的溫度和擔心我的眼神,好像一切都沒變過。

  不過,我也瞬間回到瞭現實,像過瞭電一樣迅速把自己的手從她的雙手中抽離,身體也不自覺地往遠離她的方向挪瞭挪。

  我看得出秦語有些錯愕,眼神中泛過一絲失落。

  「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這次吸取瞭教訓,慢慢地起身,「你先去吧。」

  秦語猶疑地一步三回頭,走出瞭我的房間。

  我長出一口氣,也慢慢地走瞭出去。

  來到客廳,媽媽已經差不多準備停當瞭。當然,各位傢長也「貼心」地為我和秦語留好瞭緊挨著的座位。

  秦語先我一步入瞭座。我原先還打算先去沙發上自己窩一會兒,但轉眼看到長輩們也陸陸續續上桌瞭,我也不好意思特立獨行,硬著頭皮挨著秦語坐瞭下來。

  我剛坐下,她就很麻利地為我遞上瞭碗筷。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神,隻是很客氣地小聲說瞭句「謝謝」。

  頭疼的緣故,我並不是很想吃東西,甚至有些抗拒。我隻希望長輩們能夠少提一些我和秦語,趕緊吃完這尷尬的一餐,就算是謝天謝地瞭。

  可是,事情都能按照我想的那樣發展總是不可能的。長輩們剛開始推杯換盞,秦語爸爸就開瞭口。

  「我說小錢啊,下次可不許這樣瞭啊,要回來你們兩個一起回來嘛,又不差這一兩天,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秦叔叔第一次開口就是我不想聽的話,而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剛剛啊,小語在傢都跟我們說瞭!你們不就是有點小矛盾嘛,年輕人,正常,哪有談對象不吵不鬧的呢?」

  合著秦語一回傢就說瞭,哪我豈不是白撒謊、白挨這頓罵瞭?

  我有些生氣,但也不敢表達出什麼。

  「小錢啊,聽叔叔的,跟小語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瞭好不好?」

  說著,自己將一小盞白酒一飲而盡。

  秦叔叔和藹的語氣卻讓我血壓飆升。道歉?我?

  不過還是礙於他的長輩,我也隻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想去駁一個喝瞭酒的人的面子。於是,便轉過身,低下頭,腰也微微弓瞭一點,快速說瞭一句「對不起」。

  「啪!」

  巴掌重重落在桌面上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嚇瞭一跳。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平常就是這麼對小語的嗎?」秦叔叔點聲音高瞭八度。

  「差不多行瞭老秦!他喝多瞭,你別聽他的,」秦語媽媽出來打圓場,「我看小錢態度不是挺好的嗎,你別亂來啊!」

  「我怎麼是亂來?」秦叔叔依然不依不饒,「你看他那個態度,多不情願似的……」

  「行瞭!」邊上秦語打斷瞭她爸爸,「夠瞭,喝點酒就撒潑!」

  秦叔叔被自己女兒這麼一嗆,這次換他大氣也不敢出瞭。

  「爸爸,媽媽,伯父伯母,我沒有說清楚,我確實和錢明之前鬧瞭一些小矛盾,但是……」秦語停頓瞭一會,「但是……都是我的問題,是我太無理取鬧瞭……反而是錢明一直遷就我、哄著我……最近他有一些情緒,我覺得很正常……」

  說著說著,秦語竟然有些哽咽瞭。

  「嘖嘖嘖,」秦叔叔連聲說道,「你看看,老錢,你看看咱女兒,多懂事!你說呢,錢明?」

  我的爸爸隻能在一旁賠笑又陪酒,我隻覺得血氣上湧,坐都有些坐不穩瞭。

  我不知道,秦語是怎麼心安理得地講出剛剛這些話,又是怎麼擠出那麼幾滴鱷魚的眼淚的。我更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是最受傷的那一個,到現在在長輩面前,她秦語反倒變成瞭懂事、聽話、懂得體貼我感受的人瞭,好像所有的功勞都是她的一樣。

  酒過三巡,長輩們已經在飯桌上談天說地起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和我無關的,想起剛剛的對話,我現在隻想把自己關起來,好好哭一場。

  我硬頂著眼淚,離席坐去瞭沙發上。秦語如影隨形般跟過來,見我低著頭不說話,問道:「沒事吧?」

  「沒事,我頭疼。」我沒抬頭。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呀?」

  「不用,」我有些不耐煩,我現在根本不想跟她說話,也不想聽她的聲音,「讓我自己安靜一會就好。」

  秦語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坐在我身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懶得再去甩掉她的手瞭。

  想到昨天父親說的話,又想到今天秦語的所作所為。爸爸說她會來找我和好看來還真有可能發生,不過,今天飯桌上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可能會和昨天有截然不同的答案瞭。

  或者說,在她能夠把自己所作所為解釋清楚之前,我是不會松口的。

  她不是不知道一個月前她乾瞭些什麼,恨不得立刻把我掃地出門,把我的名聲搞臭。現在卻又是這副模樣。

  還記得一年前,也是這個沙發,我和她還能互相擁抱,現在雖然也是坐在一起,但在我眼裡,卻是兩個世界。

  時間不早瞭,父母們的聊天也接近尾聲。

  我也站起身,準備回房間。秦語則起身,去和她爸爸媽媽說些什麼去瞭。

  我坐在床邊,百感交集。到頭來,自己一時的心軟卻讓我一次又一次受到秦語爸爸的批評,還被秦語占瞭道德制高點。我開始後悔,後悔當初回傢的時候就不應該為秦語撒什麼謊。明明她就可以惡人先告狀,我還在犯傻。

  憋瞭很久的眼淚,從眼眶流出。我不想控制,而是想好好哭一場。

  可是,這情緒剛剛醞釀,房間門就開瞭。我急忙胡亂用手擦著眼淚,假裝是被迷瞭眼。

  「怎麼瞭,你是哭瞭嗎?」進來的人是秦語。

  「你怎麼沒回去?」我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我剛剛跟爸爸說過啦,今天晚上就在這啦!」

  本就頭疼的我聽到這話宛如晴天霹靂,隻覺得猛地一暈。

  「這……不太合適吧,」我努力控制著我的語氣,「我們不是已經……?」

  「你瞎說什麼呢!」我話還沒說完,秦語就慌忙說道,仿佛知道我要說什麼似的,「之前放假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還是不瞭吧,我感覺……」

  「感覺什麼?」秦語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著急。

  「感覺……感覺你很討厭我……」我想出瞭個偽造的說法。

  「哪裡的話呀這是?」秦語著急地說著,並且想坐到我的身邊,我連忙往邊上挪瞭挪,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

  「我看……是你很討厭我才對吧……」秦語幽怨地說道。

  「哎,你這話終於說對瞭。」我故意這麼回答道。

  「一個月沒見面,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我嗎?」

  「想啊,」我故作輕松的說道,「但一想到一開始是你把我逼走的,就不想瞭。」

  「你……你為什麼生病也不告訴我?」秦語突然質問道。

  她怎麼會知道我中間生病的呢?

  「你在說什麼?我健康得很,不要咒我啊!」我裝作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樣子。

  「別裝瞭,」秦語嘆瞭口氣,「你半個月前生病發燒在校醫院打點滴,真當我不知道?」

  「是又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系嗎?」我還是嘴硬。

  「當然有關系瞭,」秦語漲紅瞭臉,「我是你……女朋友嘛,當然有關系瞭。」

  「你在說什麼呢?」我斜視著秦語,不屑地說道,「你覺得現在粉飾太平有用嗎?」

  秦語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是這個態度,畢竟在她之前的印象裡,我還從來沒有用過什麼強硬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瞧你這話說的,」秦語坐到我的旁邊,我還是躲瞭躲,「什麼叫做粉飾太平嘛……還有,沒說完呢,生病怎麼不跟我說呀?」

  「我再說一次,」我一字一頓地說,「我,跟你沒有關系,我,也沒有義務要跟你說這些。聽明白瞭嗎?」

  「可是……」秦語有些委屈,「你當初一聲不吭地就走瞭,我也很想你啊……」

  「哼,」我硬生生被她氣笑瞭,「想我?一個月,就算知道我生病也從來不來找我,這就是你的做法嗎?」

  「你別生氣……」

  「我為什麼不可以生氣?」我感到,這一個月的怒火即將在一刻爆發,「你從美國回來,一直對我冷一會熱一會的,我從來沒有什麼意見。你去見瞭世面,回來嫌我胸無大志瞭,你想讓我好,我都可以理解。就算我做得不盡如你的意,想和我分手……」

  「錢明……」秦語突然打斷瞭我,「我向你保證,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和你分手的想法,我一直都很愛……」

  「沒有?」我也打斷瞭她,「那你就可以對我妄加懷疑瞭?行,你不信任我,也沒有關系。但是不用你去歐陽那裡詆毀我、說我不要你瞭吧,然後反過頭來說我和歐陽又不清不楚瞭。怎麼?你是想把自己塑造成第三者插足的受害者、我是喜新厭舊的垃圾是嗎?」

  我一股腦把這一個月以來的怨氣、疑問、委屈,通通說瞭出來。

  「對不起……」秦語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想,我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都是因為我……」

  「因為什麼?」都已經到瞭這一步瞭,我乾脆刨根問底。

  「因為……因為我愛你……」秦語低下頭,抽泣道。

  「愛我?」秦語的答案屬實讓我摸不著頭腦,「那好,不說別的,就說說那天為什麼要去歐陽那裡告狀說我不要你瞭呢?也是因為愛我?」

  「對啊……」秦語點瞭點頭,隻說瞭這麼兩個字。

  「那後來空口白話地說我和歐陽有情況,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嘍?」

  秦語又點瞭點頭,這次沒說話。

  「秦語,我覺得你這不是愛我,你是把我看做你的物件瞭,擁有我、傷害我,你明白嗎?」

  「不,」秦語堅定地否認道,「你說的不對,就是愛你。」

  「那看來我們無法達成一致瞭,」我站起身說道,「我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看不清楚,今天我才知道,看不清楚的是你。」

  「別說這些瞭,好嗎?」秦語想轉移話題,「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來躺一會吧,我記得以前你頭疼最喜歡讓我給你按摩瞭,我給你按摩一下吧。」

  秦語的話確實勾起瞭我的回憶,但是此刻的我冷靜得讓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這不太好吧。」我冷冷地說道。

  「那?你快上來躺一會吧,我抱著你睡,好不好?」

  我又一次被秦語氣笑瞭,無奈地說:「這一招現在對我沒有用瞭,你如果想靠轉移話題和耍無賴解決問題的話,我隻能跟你說抱歉瞭。」

  秦語吃瞭癟,嘟著嘴,坐在我的床上,說道:「不管你說什麼,反正今晚我不會回去瞭!我看你怎麼辦?」

  她知道我拿她沒辦法,不過我有我的辦法。

  「那你在床上睡吧,我睡椅子,挺舒服的,正好我也困瞭!」我一屁股坐在我自己的轉椅上,拿來一件棉襖蓋在身上。

  「那……」秦語從我的床上站起來,「那還是我睡椅子,你睡床吧……你頭疼,加上之前還讓你睡瞭那麼久沙發……」

  秦語的話今晚第一次讓我有些感動瞭,我的本意我不是想去和她搶床睡。

  「不瞭不瞭,你這麼說我就已經很開心瞭……」

  我的話還沒說完,秦語就悶頭走過來,搶過我的外套,連推帶絆把我推到在床上之後,自己跑去瞭轉椅上,蜷在一團。

  我關上燈,心裡還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頭疼慢慢戰勝瞭我,困意不可抵擋地襲來。而秦語可能也是因為路途顛簸,雖然剛剛吵得兇,但不一會就睡著瞭。

  半夜,不知怎的,我醒瞭,月光透過窗戶,隻覺得清冷。

  秦語一開始蓋著的我的外套,此時已滑落到瞭地上。冬夜裡,她隻是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

  我於心不忍,偷偷爬起來,找到一條還算暖和的被子,輕輕幫她蓋上,又怕她冷,加披瞭一條毛毯,然後我才慢慢地回到床上。

  「錢明……」我剛一躺下,秦語的聲音就傳來瞭。

  難道她也醒瞭?我心裡一驚。

  「錢明……」她的呼喚沒有停止。

  「怎麼瞭?」我輕輕地答瞭一局。

  「錢明……」她還在喚著我的名字。

  我有些奇怪,難不成是在說夢話?我決定先安靜,聽一會再說。

  「你愛不愛我?你說嘛,愛不愛?」

  我屏住呼吸,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哈哈哈……愛就好……嘿嘿……我就知道……錢明是最愛我的……對嗎?」

  看來確實是在說夢話瞭,我松瞭一口氣,同時,也用我自己都感受不到的幅度無奈地搖瞭搖頭,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回答瞭。

  第二天,秦語依然待在我的傢裡,還從她傢拿來瞭洗漱用具,看來是做好瞭打持久戰的準備。

  我故意表演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打遊戲、發呆,她也不說話,隻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中午她也準備瞭午餐,有人做好瞭飯我自然也不會故意找茬。看著我吃飯的時候,她好像很高興,高興得就像第一次為我做飯聽到我誇獎時一樣。我有些恍惚,如果換做以前的我,過去的每一個瞬間我都有可能心軟,但是現在,我不會瞭。

  因為在我看來,秦語的行為讓我不能理解。不管是之前對我的惡劣態度,還是回來之後讓我感到不適的示好。權且相信她說的是出於愛我,那她的愛也太病態瞭些吧。

  我想,不止我應該徹底弄懂這些事情,秦語自己也需要徹底反思自己,才有可能讓我回心轉意瞭。否則,這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罷瞭。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她就這麼尷尬地耗著。她總是想法設法跟我找話題,我卻愛答不理。我們兩個的爸爸媽媽還以為我們感情依舊很好,秦語也很會討長輩們開心。這讓夾在中間的我也十分介懷。

  我知道,這麼下去毫無意義,是要和她開誠佈公地談一次瞭。

  於是,這天晚上,當她像往常一樣洗漱完畢來到我的房間時,我很嚴肅地說:「秦語,我們談談吧。」

  秦語有些驚訝於我的嚴肅,又像是知道有這麼一刻似的,下一秒就讓自己鎮定瞭下來。

  她坐在床邊,我坐在轉椅上。

  「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

  過去的一個月,我腦海中想象過無數次說出這句話的場景,但我沒想到今天我有勇氣如此開門見山地說瞭出來。

  「啊?你說什麼?」秦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分錯愕的樣子。

  「我是說,我提議,我們分開吧,對我們兩個人都很好。」這次,我換瞭另一種語氣。

  「……」

  秦語低著頭,不過沉默瞭沒有多久。

  「可以告訴我是因為誰嗎?」

  「誰?」我搖搖頭,「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不可能……不可能……」秦語喃喃自語道。

  我沒有說話,等待著她的回應。

  「這不可能!」她突然提高瞭音量,「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小楊?」

  「不是,你想太多瞭,跟誰都沒有關系。」我堅定地說道。

  「那就是歐陽奕!」她抓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我求求你錢明,告訴我,你其他的都可以騙我,但求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是喜歡上哪個女生瞭!」

  「你在說什麼呢?」我被她問得有些錯亂,「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喜歡上別的誰,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你還想瞞著我嗎……」秦語無奈地說,「如果不是喜歡上別人瞭,你怎麼會跟我說分手呢?」

  「秦語!」我震聲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你說的事情不存在,過去不存在,現在也不存在,我從來沒有喜歡上別的誰過!」

  「那你就還是喜歡我瞭唄!」秦語突然走上前,把我嚇瞭一跳,「那為什麼還要說分手?和我在一起不開心嗎?」

  我笑著搖瞭搖頭:「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但是過去的一個月你隻讓我心寒,所以……」

  秦語好像認清瞭事實,呆呆地坐瞭回去。

  「我知道你這幾天做這些是為瞭什麼,對不起,在我們都想清楚之前,我不能做違心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那天還要來偷看我?」秦語忍著淚水,帶著哭腔問道。

  「偷看?什麼偷看?」

  「你不許跟我裝傻!」秦語清瞭清嗓子,「那天在自習室,我、梓娜、劉克、房東老師,偷看的不是你嗎?」

  我心頭一緊,按理說我和歐陽的佈置不應該被她發現呀,但是我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冷冰冰地說道。

  「我知道那肯定是你,你不願意說就算瞭……」秦語低下頭,有些落寞,「我以為,你來看我,是因為還愛我,所以……」

  「什麼?」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算瞭吧,我就當不知道這回事好瞭……」秦語有些哽咽。

  「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明白。」我還在演戲。

  「其實這一個月我也反思瞭很多,這半年我確實做得不夠好,我自以為我現在可以重新做你合格的女朋友瞭。可是……可是沒想到……」

  「你接著說。」

  「沒想到,你連來偷看我都不願意承認……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瞭錢明,我感覺我又跟不上你瞭……嗚嗚嗚嗚……」秦語說著說著,就哭瞭出來。

  我遞上紙巾,湊上前去,站在秦語前面,沒有說話,秦語一張一張地抽著紙巾,擦著眼淚。

  秦語的情緒稍稍有些平復,我試圖說些什麼來挽救一下剛剛的局面,於是很沒情商地說道:「秦語,我希望你知道的是,哪怕現在你和別的男人做愛不告訴我瞭我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接受不瞭你之前對我的那種態度,就感覺像……像……」

  「像是什麼?!」秦語瞪大的眼睛裡帶有一絲怒氣。

  「像……像把我當做瞭你的玩具,別人碰不得搶不得,你也不允許我離開哪怕一會一樣……」

  「你在說什麼呀錢明……嗚嗚嗚嗚嗚嗚……」我這一句話又讓秦語剛剛平復的情緒再次爆發,「我當然不允許你離開瞭……嗚嗚嗚……我肯定也不許別人碰啊……嗚嗚嗚……」

  說著,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我防備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乾脆就勢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望著天花板,苦笑著。

  秦語的想法、說法,其實都無可指摘。每一個女生都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生有哪怕一點點的逾矩行為,這是太正常不過的想法瞭。

  以前我以為是我不夠瞭解她,躺在地上的這一剎那我明白瞭,我正是因為太瞭解她,才能從她剛剛近乎本能的話中知道她不僅僅隻是對男朋友的「主權意識」,而是已經超過瞭、成為瞭一種占有慾,甚至現在,已經超過瞭愛……

  或許現在的結果,從這份感情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瞭——

  在她眼裡,她默默喜歡瞭我很久很久,卻通過一種近乎意外的方式得償所願,不說是唾手可得,也可以說是比她想象得要簡單的多。

  而在我眼裡,她更像是上天的恩賜,是我獨一無二的選擇,我必須要費盡自己心思讓她開心,才能讓我自己心安,甚至於忘卻瞭自我。

  秦語還在泄憤似的踢著我的腿。

  突然,秦語十分用力地踢瞭我一下,換瞭個口氣說道:「起來吧!」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你說的事情,我可以答應。」秦語很艱難地做瞭決定。

  「啊?什麼事情?」

  「你傻啊,自己說的話都能忘記,」秦語白瞭我一眼,「暫時分開的事情啊。」

  我突然有些覺得過意不去,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想通啦,我也可以好好反思一下,順便……」秦語突然把臉湊過來,「就當是重新追你一次,我也體驗一下來之不易的珍貴感覺。」

  「奇瞭怪瞭,她怎麼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的?」我心想。

  「好瞭,既然決定瞭,關燈!睡覺!」秦語如釋重負地往床上一躺,把被子一蓋。

  「哎哎哎,不是說……」我連忙站起來。

  「對啊,說瞭呀,暫時分開,你又沒有把我從你的房間裡趕出去,」秦語吐瞭吐舌頭,「而且我提醒你喔,是『暫時』分開!」

  秦語自然知道我狠不下心趕她走,對我依然想給這份感情一次機會的心理也是看得一清二白,所以這種耍無賴的小花招我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得任由她瞭。

  我挑挑眉,悻悻地在轉椅上湊合瞭一夜。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秦語的「報復」正在悄無聲息地展開。

  第二天,秦語要和爸爸媽媽出門拜訪她們傢的親戚。

  臨出門前,她從拿到我傢來的衣服裡挑瞭好幾件走,最終選定瞭以後,又匆匆忙忙地把不穿的衣服送瞭回來。

  她的爸媽催得緊,她就乾脆把衣服往我床上隨意一扔,就這麼出門瞭。

  我無意中瞟瞭一眼她扔下來的那些衣服,一件熟悉的白色毛衣映入我的眼簾。

  這不是那天派對時穿的那件嗎?

  瞬時間,秦語用毛衣包裹著渾圓的乳球為劉克和周老師乳交的畫面,開始在我腦海裡自動播放。

  從上次偷窺以後就沒有再「卸貨」過的肉棒,也是在幾秒鐘之內完成瞭軟到硬的蛻變。

  既然秦語出瞭門,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回來……一個邪惡的念頭占領瞭我的腦海。

  我觀察瞭一下這件毛衣的擺放位置,大致記住以後,慢慢拿起來,用我的手掌托在裡面,另一隻手很自然地掏出瞭已經完全硬邦邦的大鳥。

  我不禁把頭埋進這件毛衣,秦語的體香依舊是我無解的催情劑,聞到夾雜著清香洗衣粉味道的奶味香氣,我的肉棒也向他一直以來的女主人用跳動的方式致意著。

  「今天我可是特意穿的這件毛衣,有沒有想來試試的?」

  那天,秦語挑逗的話語開始在我腦海裡浮現。我向空氣點瞭點頭,托著毛衣的手慢慢地裹住肉棒,粗糙的質感讓我的下半身一陣酥麻。

  想著那天秦語宛如性奴隸的「表演」,我的動作幅度也開始加快。

  「啊……嗯……老師的……老師的……也很大……很粗……弄得小語……好舒服……」

  秦語那天的呻吟和求饒開始越來越清晰,我開始幻想是自己此時此刻正壓在秦語身上,讓自己的肉棒肆意地作威作福。

  毛衣的順滑手感卻不影響其本身粗糙的質感,這兩種神奇的觸感疊加在下身性器上,就像是肉棒上沾著少於潤滑油用絲襪摩擦的質感很類似。

  不過相比起來,還是現在這個,更能讓人興奮。我也開始理解起為什麼當初劉克僅僅幾下就開始求饒——毛衣摩擦著龜頭最敏感的溝回,乳溝裡、肉棒上滿是潤滑液,換誰來都無法堅持太久的吧。

  我也由此稍微放慢瞭一些,可是那天的記憶很快又占領瞭大腦。

  「舒服?那為什麼要慢一點呢?」

  秦語的話像惡魔的低語,一句一句、一步一步,把我帶向高潮的漩渦之中。

  我發瞭瘋似的快速擼動起自己的肉棒,甚至被毛衣剮蹭地有些疼我也毫不在意。

  就快瞭,就快瞭!

  我喘著粗氣。

  「不許用力扯我的毛衣,也不許射在上面,很貴的喔——」

  秦語當時的話就在我即將射精時被我想起,我也如夢初醒般連忙把毛衣扔在一邊。

  幾乎同時間的,我的肉棒也耐受不住這高強度的刺激,一股股濃烈的精液隨著龜頭一下下的跳動被射出——

  「不好!」

  我突然意識到,剛剛隻顧著毛衣,卻忘瞭提前準備紙巾,大量的精液沾滿瞭我房間的墻壁和地板,甚至於我的頭發和前額上現在也有我自己的精液。

  就不要說著狼藉的現場,這幾天大魚大肉累積下來的精液氣味也是十分強烈。

  不行,堅決不能讓秦語發現!

  我急急忙忙擦乾凈我的下體,找來拖把和抹佈,把她的毛衣放回原處,打開窗子,盡自己所能清理著現場。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作祟,每當我重新進入房間,我總能聞到濃濃的精液氣味。

  這樣,能瞞得過秦語嗎?

  她應該沒有這麼快回來吧……

  「哐嗒——」

  該死,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傳來一聲開門聲。

  我知道,這個點不可能是已經出去上班的我父母,那隻有一種可能瞭。

  大開著的窗子和門吹得我有些冷,我也不禁打瞭個噴嚏。

  「怎麼瞭?感冒瞭?」秦語徑直走瞭進來。

  「啊……沒有……」我慌張地說道。

  秦語好像是不太習慣前幾天對她愛答不理的我這次回答她如此快速,有些詭異地看瞭看我。

  不過,她好像沒發現什麼異常,隻是開始收拾起散落在我床上的衣服來。

  她把那件毛衣隨手拾起,準備連同其他的一些衣服送回她自己的臥室裡,然後就暫時離開瞭我的傢。看到這一幕,我心裡長出瞭一口氣。

  她回去的時間不算短,我也趁此機會關上窗子,剛剛彌漫在空氣的腥臭味好像也消散瞭,我暫時放松瞭警惕,打開瞭電腦遊戲。

  過瞭一會,秦語換回瞭冬天的厚厚睡衣,跑瞭回來。

  「錢明,可以等會再玩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秦語的話再次讓我把心提到瞭嗓子眼。

  「到我那去說吧,換個地方。」秦語笑笑。

  我有些緊張,心跳得厲害:「就……就在這說吧……」

  「你別緊張,還是昨晚的事情,我想……去我那裡說,可以嗎?」

  精神高度緊張的我沒有註意到秦語話裡的異樣,一聽不是發現瞭我幹的「壞事」,就不假思索地答應瞭她的請求。

  我跟著她,去瞭她的臥室。

  這裡的一切對我來講,好像也很陌生瞭。隻有充滿著空氣的秦語體香,讓我感到非常熟悉。

  我有些出神,還是秦語的話把我拉回瞭現實:「把門關上吧。」

  我點瞭點頭,轉過身去,把門關上,卻聽到背後有人接近的聲音。

  我警惕地回頭,秦語的臉正位於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

  一見我回頭,秦語就用我根本無法反應的速度,用身體把我壓在瞭門上。

  還未關緊的門被重重地關上,反彈的力量施加在我的背上,而正面秦語身體的壓力又把我死死按在門上,一來一去我被震得不輕。

  秦語的動作像是排練好的一樣,右手繞過我的腰,「咔噠」一聲鎖上瞭門。

  秦語的整個身體,包括她的胸,都壓在我的身上,讓我有些喘不過氣。我能隱約感覺到,秦語已經除下瞭胸罩。

  「語……語姐……你這……這是……」這個關頭,我連稱呼都變瞭。

  「你老實交代,那天是不是偷看我瞭?」

  我一聽此話便知露餡,心跳又再次加速瞭。

  「怎麼瞭?心跳這麼快?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敢偷看,敢用我的毛衣手淫,卻不敢承認?」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見形勢不妙,不如變相承認。

  「你的味道,沒有人比我更熟悉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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