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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第七節

  聽到這裡,我開始有點恍然,隱隱地能猜出來這個唐佳慧想進攻的是什麼方向瞭。

  唐佳慧拿出那個四號的陽具模型,顯示給秋燕看。

  “啊,這麼大的嘛,我也是見過不少的啦。不過確實是比較不常見的。”

  “那麼,秋燕小姐,您覺得,您能夠將這麼大的陽具,全部含進嘴裡嗎?”

  “全部?這……不可能的啦。這根雞巴又粗又長,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我們那的海合花來。她可是不尋常的人,據說真的會深喉啦。我們一般也不必全含到底啦。我跟你說,竅門其實很簡單,就是用兩隻手抓住底部啦,這樣你就不會被捅得很深。”

  “這麼說來,秋燕小姐,根據您的經驗,一個沒經過訓練的女人很難一下就將這麼長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的嘍?”

  “那是當然。就是學瞭吹喇叭的技巧也未必行呢。許多女人大概一輩子也不能全含進去……”

  “如果是被男人強迫地用力往裡插呢?”

  “那也不行。你想啊,人的嘴就那麼大,他再怎麼用勁也插不進啊。我第一次不就是被那個混蛋用勁插的嘛?他自己都插疼瞭也隻能插到一半。”

  “按您剛才說的,還是會有女人能將這樣大的陰莖全含進去。是這樣的嗎?”

  “是的。”

  “怎樣才能做到呢?”

  “啊,那是。你要真想全含進去,光學舔弄的技巧還不行,還得學會怎樣讓那玩藝兒伸進喉嚨裡。那就叫深喉啦。不過說的容易,真要學可不簡單呢。我認識的那麼多姐妹裡面也就聽說那個海合花能這麼做。”

  “如果是被動地被人用力插進去呢?難道不會被插入到喉嚨裡嗎?”

  “不會的啦。每個人的喉嚨和嘴都有那麼大的角度,你要是不特意配合好角度,任他怎麼插也插不進喉嚨裡的啦。你若是經驗不多,很難一下就能擺準角度。你就算擺好瞭角度也不是很容易的。不信你自己去試試。”

  “這麼說來,按照您的判斷,一個從未有過性經驗的女人,是不可能第一次為男人口交時就將這麼長的陰莖全部吞進嘴裡嘍?”

  “哇嗷,那她要是真這麼厲害,可不就是天生的妓女啦?”

  “秋燕小姐,請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一個從未有過性經驗的女人,能否在第一次為男人口交時就將這麼長的陰莖全部吞進嘴裡呢?可能?還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啦。”

  “很好。謝謝您,秋燕小姐。我的問題問完瞭。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剛才你們都聽到瞭秋燕女士的證詞。通過她的證詞,我們知道那個強暴陳小姐的男人的陰莖顯然不可能象這個四號模型這麼長這麼粗,否則我們無法解釋為何陳小姐能將那個陰莖全部吞進嘴裡以致於她的鼻子都碰到瞭那個男人的身子。由此,我們可以肯定,這位被告趙先生顯然不是強暴陳小姐的那個男人。而且,我們可以斷定,那個強暴陳小姐的男人的陰莖大約有16至18毫米粗,90到105毫米長。根據國傢醫學統計年鑒,一個普通成年男人的陰莖的平均圓徑大約為16。5毫米,平均長度大約為110毫米。這正符合瞭那個男人的陰莖大小。而趙先生這麼不常見的尺寸的陰莖與陳小姐描述的男人是完全不符合的。我的話說完瞭,謝謝各位。”

  唐佳慧啊唐佳慧,果然名不虛傳。我的心臟開始通通地急跳不停,感覺到腦子很不夠用。她的這番推斷是明顯不嚴密的,她是通過別人的經驗來證明陳小姐不能將陰莖全含進嘴裡,這裡顯然有邏輯漏洞。但這些陪審們又有誰會去管這裡面的邏輯的嚴密性?在他們的心裡肯定已經堅信陳小姐是不可能做到那種深喉的瞭。象這種用不嚴謹的推理去影響陪審員的看法在法庭裡是常見到的一種高明手段,我自己就經常利用。

  我現在明白為何唐佳慧對我的進攻根本不屑一顧。她確實不需要說任何話。她進攻的地方,不是在陳小姐記憶是否準確,而是通過不嚴格的推理來否認陳小姐能將這麼大的陽具全部含進嘴裡的可能,從而造成被告不可能是那個強奸犯的印象。而且唐佳慧很巧妙地利用秋燕這個第三者的話來將這個推理說出來,貌似客觀公正,更加深瞭陪審們的印象。

  這個看上去很隨便的妓女的一番話,好象很無權威,但其實卻非常厲害。對於沒有多少經驗的陪審員來說,隻要造成一個印象就夠瞭。她雖然隻是個妓女,卻生性直率,很易讓人相信她的話都是實話。我不得不為我的對手叫好。這麼大膽卻又十分合理的招數我事前竟一點都沒有考慮到。我的思路現在完全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回應的策略。

  唐佳慧和這個妓女的一番對話也深深地刺傷瞭陳小姐。她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鐵青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兩眼茫然地盯著前方,虛弱的身子簡直就要挺不住瞭。但時間已不容許我再多思考,法官已在催問我是否有問題要對被告方請來的證人作交叉提問。

  我硬著頭皮,不得不想法在雞蛋裡面挑些骨頭:“秋燕呃……小姐,您做妓女這麼多年,您大約給多少男人做過口交?”

  “……成百上千吧?我可記不得那麼多瞭。反正是……”

  “那麼,您曾看過其他的妓女是如何為男人做口交的嗎?”

  “看過啦。有時會有男人同時要兩個人服務,我們會輪流幫他吹喇叭啦。”

  “這種事經常會發生嗎?”

  “不會啦。”

  “那麼,您又是如何知道別的妓女不能夠將那個尺寸的陰莖全含進嘴裡的呢?”

  “……我做過的啦,當然知道嘍。而且我們也經常在一起互相說的啦。這種事還不是我們做過的人最清楚?”

  “這麼說來,您斷言一個人無法將那麼大的陰莖全含進嘴裡,是因為您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做到,是這樣的嗎?”

  “……是的啦。你要是不信就算瞭。我又沒讓你信。你不信你可以自己試試啊?我要騙你幹嘛?你去試試……”

  “如果是被迫插入的話,到底能插入多深,您也完全不清楚,隻能是猜測,對嗎?”

  “……猜的又怎麼樣?不信你去試試嘛?……”

  “好。既然您也隻是推測和猜想,我沒有更多的問題瞭。謝謝。”

  我不得不快速中斷和這個秋燕的問答。表面上看她有些不講理,但實際上我很清楚她這種灼灼逼人的無賴式回答其實很能糊弄人。現在誰也不敢打包票說陳小姐當時含入的陰莖真有這麼大,畢竟現在她用模具做試驗時已做不到這一點。這種無法對證的事就全看陪審們會更相信誰的說法瞭。我知道這個案子現在是輸面極大的瞭。不用說現在沒幾個陪審還相信陳小姐真能含進這麼大的陰莖,隻要他們已經對此產生瞭懷疑,那麼就不可能將趙泰江定罪。

  秋燕離開後,我清瞭清嗓子,開始做最後的努力:“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已經看到,秋燕妓女所說的話沒有多少真正的根據,完全都是她個人的推測和臆想……”

  “法官大人,我不同意馬律師的看法。秋燕小姐的判斷是基於她多年來的職業經驗,有著無可否認的權威性……”

  我的話被唐佳慧突然打斷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反正沒有多少贏面,跟她這麼進行法庭辯論也許能將事情攪渾,我立刻反唇相譏道:“唐律師,您真的認為一個妓女的證詞會有權威性?”

  “馬律師,請您尊重和平等地看待每一個人。”

  “我非常尊重秋燕小姐本人,但我質疑的是她的沒有多少根據的武斷的推論。難道一個妓女的觀點就不容質疑嗎?”

  “馬律師,您應該清楚,秋燕小姐在口交這樣的問題上比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更有發言權,她的經驗……”

  “唐律師,我當然清楚,為男人口交她也許是最有經驗的。但是她的邏輯推斷能力卻很糟。她竟然以為她做不到的所有其他人也都做不到,這種……”

  “馬律師,她不僅僅是依據自己的能力來推斷別人的能力。她所認識的人多數都是和她一樣職業的人,她是根據瞭許多人的經驗而做出的非常合理的判斷,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許多人的經驗?她自己都承認她很少見到其他人口交的場面,如何會得到許多人的經驗?每見一個妓女都問問人傢能含多深?”

  “馬律師,請不要狡辯。秋燕小姐所處的職業環境是您無法體會得到的……”

  “職業環境?我體會不瞭,您是如何體會的?”

  “馬律師!我們不要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糾纏。讓我們回到問題的實質上:到底陳小姐能否將那麼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

  “是您請來瞭秋燕。如果說她的話無關緊要……”

  “馬律師,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們最好還是面對最根本的問題:到底陳小姐能否將四號模具那麼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

  “靜一靜。靜一靜。你們都不要吵,一個一個說。”法官猛敲錘子打斷我們的爭執,讓我們保持秩序。我有些心虛地看看陪審們,從他們的表情上看這個案子真是要輸瞭。

  “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陳小姐在上午做過的試驗中隻能將三號的模具含進一半的長度,這難道不是清楚地說明瞭她能否將更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是非常值得懷疑的嗎?”

  “哈,您又要提到您那個荒唐的試驗。您難道認為那麼一個冷冰冰的塑膠模具和一個男人的陰莖是一樣的嗎?”

  “馬律師,模具和陰莖也許有些差別,但這個試驗起碼說明瞭陳小姐根本無法含進那麼長的陰莖。”

  “唐律師,我們不需要討論陳小姐能否主動將那麼大的陰莖全含進去,重要的是,那個陰莖是被強行插進陳小姐的嘴裡的。難道不是嗎?”

  “馬律師,秋燕女士已經明確地告訴我們,是主動或是強迫差別都不大,口腔和喉嚨的角度不是……”

  “唐律師,您這麼相信那個妓女的話嗎?她隻不過根據自己的經驗做瞭些臆測,您竟真的將她的話當成權威,這不可笑嗎?”

  “馬律師,您現在幾近狡辯,又故意將問題繞回來,難道您不覺得……”

  正在這時,陳小姐在座位上突然暈到,引起瞭一片混亂。法官緊忙敲下瞭錘子,宣佈庭審今天到此結束,明天一早繼續開庭。

  我扶起陳小姐,她漸漸清醒過來,從眼角裡留下瞭一串眼淚,在臉上劃下一條濕痕。

  我內疚得說不出話來。由於我的輕敵,一個幾乎已經贏到手的官司竟這樣就輸掉瞭,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

  我心裡隱隱地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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