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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靜起來得有點晚,到瞭公司,才想起手機還沒開呢!

  昨晚媽媽打來電話,先是絮叨生意難做,身體不好,希望她回傢,接著說:「女兒聽話,有錢的大老板沒幾個好玩意,等到吃瞭虧,後悔都晚瞭……」她一氣掛斷瞭電話。一會,手機又響瞭,她看一眼,還是傢裡的,乾脆關瞭。

  靜並非不知道父母的關愛,兒行千裡母擔憂嘛!可是,畢竟自己長大瞭,畢竟這是自己的初戀。她堅信,她的愛情純潔乾凈,不會摻雜絲毫的金錢和市儈。她見過太多有錢的老板,幾乎無一例外的骯臟無恥:貪婪、好色、不擇手段;可賀是個另類:他善良、勤奮、忠於愛情。她雖不十分清楚賀的離婚原因,但卻耳聞過是他妻子對不起他。

  靜打開手機,立刻收到一條提示短信,賀在凌晨給她打過電話。她頓時有一種甜甜的羞澀:壞蛋,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覺,卻騷擾人傢!她將電話打過去,關機瞭。

  靜處理完早上的事情,剛想喘口氣,曦總來電話:感冒瞭,輸水。

  靜隻好說:「你安心養病!」對這位美女老總,她有一肚子的不滿意,可她是賀請來的,背後還有一位她看到就有點怕怕的娟。

  毫無疑問,靜是愛賀的,她把賀當做可付終身的依托,然而就像媽媽說的:「你幸福嗎?你快樂嗎?」她竟然無法回答。那麼,賀幸福、快樂嗎?她沒有發現賀走出離婚的陰影。她覺得自己很失敗,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讓賀重新振作;她覺得自己很自卑,當然,她和賀的前妻沒有可比性,不論是傢庭,還是容貌,她都望塵莫及。可是,她就是愛上瞭,怎麼辦?!

  也許她該跟賀好好談談。靜作為一個聰慧的女子,也知道齊大非偶的道理,但是,就像多少少女向往的那樣:王子會從天而降。

  賀的手機打不通,她打給賀的辦公室,回答卻是:不知道。這是不正常的,賀從來也沒有管過手機。靜打給焦總,她相信焦總一定知道,可是她失望瞭。

  會不會出什麼事呢?這個想法令靜坐立不安。她急匆匆地離開公司,打的去賀的傢。

  賀傢,門是緊閉的。靜敲瞭敲,沒有動靜。她掏出鑰匙打開門,跑進臥室,床上整整齊齊。她轉瞭所有房間,一切都是熟悉的樣子,唯獨不見賀的影子。她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這曾經是晨的書房,往常都是鎖著的。她轉轉把手,門竟開瞭,她走進去,一下子驚呆瞭:墻上赫然是前老板娘披瞭黑紗的照片。

  「怎麼回事?老板娘不是去留學瞭嗎?」靜詫異著跑出來,直到跑出社區,她的心還蹦蹦亂跳。她攔瞭出租,說是去公司,走瞭幾分鐘,她又讓司機掉頭去幼稚園。幼稚園的阿姨告訴她:楚楚請假瞭,是他的外公帶她來的,說是要旅遊去呢!

  靜五味雜陳,最多的卻是內心強烈的酸楚:她在吃晨的醋媽?她認為不是,她沒有資格吃醋!要知道晨是她的偶像,隻有晨和賀才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那麼她在氣賀嗎?也不是,她現在倒是理解賀瞭。可是,可是……她無法把握紊亂的方寸。

  靜到瞭賀的辦公室,屋裡隻有那個叫麗的秘書,除瞭一問三不知,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這是什麼秘書?」靜對著大焦發著牢騷。

  「怎麼瞭,靜,發這麼大火,我還是第一次見。」大焦笑道。

  靜說:「焦總,賀總去哪瞭?」

  大焦說:「我真不知道,電話裡不是說瞭嗎?」

  靜說:「賀總從來不關機的。」

  大焦說:「我知道,也可能賀總有什麼特殊情況。」

  靜說:「我都急死瞭,你還這麼……」

  大焦站起身,笑著說:「別著急,我保證『你的』賀總沒事!」

  靜的臉微微發紅,說道:「焦總,一有消息就告訴我。記著,讓他給我回個話!」

  大焦說:「好好好,我忘不瞭!回去吧,看那邊公司萬一有事。」

  大焦的輕松讓靜安心不少:也許賀的確有什麼事!

  然而翻滾於靜胸中的情感糾結卻並沒減少:那些愛情的甜蜜,肉體的纏綿,還有賀憂鬱的眼神。她不知道她在賀的心裡究竟占瞭怎樣的位置,她不能肯定賀對她是真正的愛情。

  爸媽的電話還在打來,她隻有耐心地去解釋。她不敢關機,她等待著賀的消息。她打瞭無數的電話,得到的卻是電信小姐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回答:「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

  ***    ***    ***    ***

  客廳裡,晨撫摸著高聳的雙乳,扭動豐滿的翹臀,不時地將下體向前拱著。她的黑色開襠薄絲襪,透明地強調她的潔白,胖嘟嘟的陰部,肥嫩地墳起,細細的縫,像一片柳葉掩入密密的陰毛裡。她還有毛?而且還是密密的?

  她指著一絲不掛的女人問賀:「你知道她是誰嗎?」

  女人呆呆的,眼神不知看向何處,豐滿的肉體卻散發著誘人的淫蕩:一對乳房又白又大,乳頭發紫像熟透的葡萄;腰身有點粗,屁股猶若磨盤;黑色的陰溝處雜草叢生,陰戶緊緊地夾在腿間。

  賀說:「我知道,我見過她。」

  晨說:「老公,這是我送給你的,你不高興嗎?」

  賀說:「高興?」

  晨說:「那混蛋肏瞭你老婆,你就加倍的肏他老婆,肏死她!」

  賀說:「她能跟你比?」

  晨說:「當然不能,不過她長得還可以。」

  賀說:「你希望我那樣嗎?」

  晨笑著說:「我希望,我願意!」其實她不希望不願意,她希望賀拒絕,她願意賀說:我隻想肏你!

  賀讓那女人坐在他大腿上,賀也一絲不掛,他長長的陰莖硬硬地抵在女人的軟軟屁股上,頂出一個凹凹的凹。他把手放在女人的乳房上輕輕地撫摸,乳頭像飄動的浮萍,歪來歪去,他趴上去,用口叼住一顆,吸吮得「咂咂」有聲。

  晨仰倒在沙發上,把一條腿擱上扶手,那道縫張開瞭,露出一粒顫微微的櫻桃,露出兩片紅艷艷薄唇。她看著丈夫去摸女人的陰部,在烏黑的陰毛裡揉搓,手指滑進肉洞,一進一出的抽插,那肉洞分泌出大量的液體,「咕咕嘟嘟」地流到股溝裡。她摸摸自己的陰部,也是騷嗒嗒的泛濫瞭。

  「老公,你太輕瞭,別這麼溫柔!」她說著,雙臂摟住賀的脖子:「老公,你別肏她的屄屄,她那裡好多水,你肏她的肛門吧!」賀不理她。

  晨覺得時空在轉換,場景換成瞭床上:她依偎在床頭,身體滾燙的熱,又如冰冰的冷。她眼巴巴地望著丈夫,丈夫的陰莖插入女人的陰道,「啪啪啪」的發出好大的響聲;女人「嗯嗯嗯」地回應,屁股向上使勁地挺,上下呼應,配合得嚴絲合縫。

  晨感到乳房急劇的膨脹,陰道裡鉆心的癢,聽著女人不住地呻吟,沖動的慾火不可抑制地燃燒起來,她叫道:「老公,我想要……」丈夫望著她,下面卻不停地大幹,碩大的龜頭扯著女人的陰唇進進出出,白色的漿汁吐在陰毛上,黏黏連連,分不清誰是誰的。

  女人得趣地腦袋亂晃,口中不住「啊啊」著,身子顛簸搖動得厲害。

  「不許出聲!」她忍不住對女人說。

  女人白瞭她一眼,卻放肆的叫起來:「啊……啊……好爽!好棒!肏得好!我的男人,你是我男人,用力,用力肏!」

  丈夫聽話地大力沖擊,晨從後面抱著他:「老公,肏肏我吧,屄屄好癢!」丈夫一面聳動著屁股,一面俯下身和女人摟在一起,嘴對嘴地親吻起來。

  晨撲過去,抓住女人的頭發:「騷貨,你敢搶我老公!」

  女人毫不示弱:「你才是騷貨,你還是賤貨,你讓我老公肏瞭多少次?你還有臉說我?」

  晨對著賀:「老公!」

  賀冷若冰霜,說:「別叫我,我不是你老公!」

  晨說:「老公,我改瞭,我再也不會瞭!」

  賀說:「你愛改不改,我們已經離婚瞭!」

  「老公,」晨哭著去拉賀:「老公,這個女人你怎麼能要?」

  賀將她甩到一邊,笑道:「我有的是女人,哪一個也比你好!」

  晨看著床上,剎時奼紫嫣紅,白花花的一片肉體:有靜,有娟,還有許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女人。

  晨抓著靜,又去抓娟,她叫著:「別跟我搶!你們還我老公!」

  ……

  晨哭著醒來,枕頭上一片濕濕的淚水。她起來,努力不讓混亂的夢境破壞她的情緒。對著鏡子,她塗瞭點口紅,本就嫵媚樣子更加漂亮。三天的輸液,身體康健瞭許多,她要去上班,盡管她對工作沒有絲毫的熱情,可她還要去,這樣才能得到丈夫的信息。

  這幾天,她打瞭幾十次電話,沒有一次打通,她想:這是賀有意回避自己。可是,不管怎樣,她已經作出決定:把一切告訴賀,她知道賀是愛自己的!

  「夫人,吃飯吧!」門外伸進半個腦袋。晨的努力立即白費,平靜的心再次紊亂無章,她的語氣不由地惱怒:「不吃!」女人縮頭而去。

  晨恨這個女人,不光是恨屋及烏的恨,她是忘不掉自己一生中僅有的一次被打,就是這女人的兩記耳光!

  『這是什麼夢?這不是個好兆頭!』晨揮不去夢境的纏繞:『而且,而且,自己竟然還那樣下流!』她一下子恐懼起來:是不是自己本身就有著淫蕩的基因呢?她匆匆出門,想要沖淡腦海裡這可怕的念頭。

  晨到瞭公司,似乎一切如昨,沒有什麼變化,一張張熟悉的、陌生的臉,堆著一副副虛偽的笑。她走進辦公室,耿叔來瞭,「那小子不見瞭!」耿叔說。

  晨問道:「怎麼回事?」

  耿叔說:「我找到那小子工作的地方,老板說,他沒來上班。我問為什麼,老板吞吞吐吐。原來前一天,這小子因為工資,讓老板他們打瞭一頓,看樣子打得不輕。我讓老板帶我去找他,結果傢裡沒人,我讓人找遍瞭,竟然沒有一絲線索。」

  晨說:「那他會不會去找楚楚爸爸呢?」

  耿叔說:「我也這樣想,隻是賀……」

  晨急道:「賀怎麼瞭?」

  耿叔說:「賀也不見瞭。」

  晨說:「啊?賀會不會有事?」

  耿叔說:「賀那天送你回傢,你們又見過沒有?」

  晨說:「沒有,我生病輸水呢!」突然覺得不對:「耿叔,你跟蹤我?」

  耿叔說:「不是,是你爸怕那小子再來糾纏你。」

  晨的臉紅瞭又白:「連爸爸都不相信自己瞭?」可見,女人出軌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想要回頭連親人都要打個問號!可是,此時她無暇考慮這些:「耿叔,我爸也知道瞭吧?」

  耿叔說:「老團長去旅遊瞭,我已經向他報告瞭,他很快就會回來。」頓瞭頓,又說:「你知道那小子的妹妹給賀當秘書嗎?」

  「什麼?」晨驚訝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混蛋還有妹妹!」

  耿叔說:「你不用擔心,隻要那小子還在北京城,我就有辦法找出他來。」

  晨說:「耿叔,我擔心楚楚爸爸!」

  耿叔安慰道:「沒事,那小子不是賀的對手。」

  晨送走耿叔,本就忐忑的心情更加煩躁,腦子裡閃現著許多驚悚的畫面,她的心忽悠一下提到嗓子眼。她哆嗦著按電話,聽到接通的聲音,叫瞭聲「爸」,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女兒,是你嗎?……」耳邊傳來爸爸溫和的聲音,晨「哇」的一聲哭瞭。

  爸爸的慈祥並沒有止住晨的痛哭。她終於找到瞭發泄口,她不想壓抑。這一刻,她像是趴在爸爸的懷裡,體會到瞭親情是多麼溫馨,她甚至聽不到爸爸都說瞭什麼,隻覺得天大的事都不在話下瞭。

  晨平靜瞭許多,剛放下電話,又拿瞭起來:告訴娟,這鬼丫頭不光有主意,還有數不清的人脈。

  晨又想到靜。掛瞭電話,匆匆跑到靜的辦公室。一進門,看到靜一雙紅腫的眼睛,她失望瞭。

  晨無奈地下瞭樓,她不知道能跟靜說些什麼,在她心中,靜不是她的對手,或者說靜與賀之間存在著許多差距,她能體會到賀的感情世界裡,她的比重是最大的,對於靜的介入,反倒使她感到對賀的愧疚減輕瞭。

  走出公司,晨上瞭輛計程車。她現在要去找大焦,盡管她肯定一定有人去問過他瞭,可她還是要再問,她不能坐著等,她坐不住。

  ***    ***    ***    ***

  「什麼,賀失蹤瞭?」娟赤裸裸地蜷曲在床上,一咕轆坐瞭起來。

  電話裡,晨的聲音令她氣憤:老公都找不到瞭,你她媽的還如此冷靜!

  娟說:「什麼時候的事?」

  晨說:「這兩天我一直在找他,都找不到!」

  娟表面冷靜,說:「你別急,也許他出差瞭,你問過靜沒有?」

  晨說:「該問的都問瞭,誰也不知道。」

  娟說:「你告訴你爸瞭嗎?」

  晨說:「我爸已經派人在找瞭。」

  娟說:「好瞭,我知道瞭。」

  娟掛斷手機,匆忙穿上衣服,出門,片刻之後,她駕著車,飛馳在機場路的高速上。

  娟很矛盾,很糾結,甚至很鬱悶。

  那天,晨輸完水,她送她回傢,但她並沒有上樓,她找瞭個理由離開瞭。當時,她的心裡想瞭什麼,她自己都不清楚,她隻感到一股酸酸的惆悵。她給偉打電話,偉說:「有事嗎?」她說:「有事!」

  她對晨的話不能相信,或者說,她從內心裡不願意相信:晨,你就那麼無辜嗎?你對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而且不止一次,這些在你的口中竟然就像柔弱女子的無奈,說出來悲悲切切,讓人頓生同情之感。如果賀在場,如果賀聽瞭,他一定會原諒你,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抱在懷中,輕憐細憫,百般呵護。

  娟討厭自己的這些聯想,她知道,晨不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她瞭解她,她漂亮、乖巧、溫柔、善良,隻不過有些任性、有些剛愎自用。她已經痛定思痛,已經幡然悔悟,她把那麼多的隱私秘密都告訴自己,是多麼希望得到自己的幫助。

  她想整理一下思緒:對賀是不是同情多過瞭愛情?本來嘛,本小姐就是一副俠骨柔腸;或者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聽聽晨說的:我們老公!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是認真的還是隨便的?

  她甩甩頭:不想瞭,他媽的越想越成一鍋粥瞭!

  到瞭傢,偉站在門口,她說:「你怎麼來瞭?」

  偉不悅,說:「小姐,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的!」

  她開瞭門,說:「偉呀,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對我最好。」

  偉就笑,說:「你知道就好。」

  她脫著衣服,說:「那你還等什麼?我們來個快的!」

  偉沒動,她便撲過去解他的鈕扣。

  偉說:「娟,等等,娟,我要告訴你件事。」

  她說:「先肏完再說!」

  偉小聲說:「我要結婚瞭。」

  她沒聽清,繼續動手,含糊著問:「什麼呀?」

  偉大聲說:「我要結婚瞭!」

  她放瞭手,淡淡的說:「祝賀你。」

  偉說:「娟,我們……」

  娟穿著衣服,笑道:「我們結束瞭!」

  偉說:「娟?」

  娟說:「我不會和有婦之夫搞在一起。」

  偉說:「娟!」

  娟說:「別說瞭,我不可能和你結婚。」

  ……

  娟將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場。她相信:既然晨的爸爸已經插手,那麼,隻怕整個北京城甚至全國都已找遍,如果她所料不錯,賀肯定是……她快步進入機場大廳。

  ***    ***    ***    ***

  大焦望著焦灼離去的晨,竟有想流淚的沖動: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可能……

  賀沒有對他說過晨的事,可他卻能猜到發生過什麼。他和賀是發小,用北京人的說法:是撒尿合泥巴的交情,是兩肋插刀的兄弟。他的心裡冒起一股火:那個狗娘養的多看你一眼都是褻瀆,都該死!他不相信晨會和那個王八蛋有實質性的東西,打死他他也不信。

  他按通電話,說:「到我辦公室來!」

  隻一會,一個漂亮的OL裝束的女孩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大焦翻翻眼皮,不屑地問道:「知道叫你來幹嘛嗎?」

  「不,不知道。」女孩戰戰兢兢的回答。

  「不知道,哈哈,」大焦一樂:「你在公司是幹什麼的?」

  「總經理秘書。」

  「總經理呢?」

  「我不知道。」

  「總經理秘書不知道總經理在哪裡,你是幹什麼吃的?」

  女孩沉默著,也許在心裡已經千百遍的咒罵面前這混蛋不得好死。

  「恨死我瞭吧?」大焦盯著她,一臉的不懷好意。

  女孩嚇瞭一跳,連說:「沒有,沒有。」

  大焦「哼」瞭一聲,說:「怎麼燙頭發瞭?還抹瞭口紅,自以為自己挺美的吧?你他媽幾天前還餓得前心貼後背呢!忘恩負義的玩意,沒一個好東西!你聽聽你起的名,還他媽『鞏麗』,『鞏』他媽什麼『麗』,你以為你是明星吧?」

  女孩氣紅瞭臉,大聲道:「焦總,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可以說,有什麼要求,你可以講,為什麼看我不順眼?當初可是你讓我進公司的。」

  大焦一下卡瞭殼,隨即破口大罵:「肏你媽的,你這是和誰說話?忘瞭你是誰瞭吧?穿上制服,你就是白領瞭?呸!你屁也不是,你還是渾身一股地瓜味的柴火妞!還我有什麼不滿?我他媽看你就來氣!我有什麼要求?你以為我看上你瞭吧?想啥美事呢?就你這樣的,脫得光光的,老子雞巴也不硬!告訴你,讓你來公司,老子就是要天天拿你開心!」

  女孩的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流著:屈辱、憤怒,還有感傷。她真想拍桌子走人:姑奶奶不伺候瞭!可她不敢沖動:貧窮太可怕瞭,沒有錢的滋味太難受瞭!她想起那些出賣肉體的青春女子,她理解瞭:如果有一點辦法,誰願意去強顏歡笑,拿著父母給予的身體去讓流氓們糟蹋?

  她走投無路,她彷佛看到人才市場那攢動的人群,那些如螞蟻一樣瘋狂吞食毫無油水的食物碎屑的天之驕子。這是社會的悲劇,她們能怎樣?她又能怎樣?除瞭出賣,還有什麼可以先擇呢?她出賣瞭嗎?出賣肉體瞭嗎?即使出賣瞭又能怎樣?她的心沒有痛,而是一絲澀澀的希冀。她想到瞭賀總,那個英俊得讓人心跳、讓人失眠的男人。錯瞭嗎?她沒有錯!可她……在哭泣,哭泣!

  大焦一通發泄,沒有緩解半點胸中的怒火,他翻翻眼皮,乜一眼雨打梨花般的女孩,也感覺到自己過份瞭,畢竟她是無辜的。他「咳」瞭一聲,盡量壓低瞭嗓子,像是沒有剛剛的一幕:「你最後見到賀總的時候,賀總有沒有什麼和平常不一樣?」

  女孩還沉浸在她的哀怨裡,聽此一問,竟是一陣扭捏,隻不過大焦沒註意,但她語氣卻很堅定:「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轉身開門而去。

  大焦心內煩躁,他倒不是擔心賀有什麼危險,他隻是奇怪:賀去哪瞭呢?這有些不可思議。幾天來,他已經讓人找遍瞭各個賀能去的地方,可是,竟然杳無音信。

  大焦離開辦公室,他的那股火不發出來,他坐立不安。

  公司的後院有一處準備搞房地產的廢棄庫房,大焦打開銹跡斑斑的鎖頭,大屋裡撲面而來的是陳腐破敗的氣味,他關好門,走到盡頭,面前是一個碩大的破舊貨櫃。他再次打開鎖,一條伸著舌頭「哈哈」吐著粗氣的藏獒立刻站瞭起來,親昵地在他身上腿上一通嗅聞,狗脖子上的鐵鏈「嘩嘩」地摩擦著地面。

  他拍拍愛犬的頭,目光轉到貨櫃的角落,一個龜縮的男人正張大一雙驚恐的眼望著他。大焦心裡「哼」瞭一聲:「王八蛋,這次知道怕瞭,怎麼不他媽囂張瞭?怎麼不像上一回那樣視死如歸瞭?」

  男人緊貼著墻角,隻有這個地方是藏獒不能到達的地方,他哆嗦著嘴唇,叫瞭聲:「焦總!」

  大焦理也不理地抽出自己的皮帶,頭尾疊在一起,他用力地拉動,皮帶發著「啪啪」脆響,然後一鼓作氣地向男人身上猛抽。男人從「啊啊」的怪叫到「嗚嗚」的呻吟再到發不出聲音,皮帶肆虐肉體的交響戛然而止,隻有狗還在旁邊「吼吼」地叫著,鐵鏈拽得「嘎吱、嘎吱」的。

  男人無聲的像一團泥,壓在身下的破瓷碗裡滾出一個乾乾的饅頭,他的手肘緊頂著自己的腹部,蠟黃的臉上滴著成串的汗珠。大焦用腳尖戳瞭他一下,他的嘴歪瞭歪,不知所謂地「嗯」點動靜。

  大焦出瞭庫房,長長的吐瞭口氣,這一下似乎平復瞭從那個叫曦的女總告訴他,她是晨所鬱結的所有憤懣。

  ***    ***    ***    ***

  晨做完一套瑜伽動作,身上汗津津的,她拿著光滑的絲綢睡衣走進浴室。

  從大焦那裡出來,她就接到娟發的短信:賀去德國瞭!

  就這一句話,晨的心興奮得差一點蹦將出來,她連忙打電話過去:「娟,臭丫頭,我愛死你瞭,你怎麼知道的?」

  娟淡淡地說:「機場。」

  晨說:「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娟說:「我還有事,我很忙。」

  「娟,你不高興嗎?」

  「我高興什麼?你一個人高興還不夠嗎?」娟的口氣明顯不好。

  晨嘻嘻的笑,說:「臭丫頭,我請你吃飯吧?我要好好謝謝你!」

  娟說:「我開著車呢,我掛瞭!」

  晨望著手機發瞭會愣,心中卻明白,娟是在生自己的氣。

  娟呀,你還在為賀不平嗎?賀愛我,不遠萬裡去找我(不管死的活的),你覺得我不配,是不是?娟,無論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和賀發生瞭什麼,我都會理解,可是,我們畢竟有十年的感情啊!他忘不瞭我,我也一樣不會忘記他!

  娟,我們是好姐妹,如果,如果,賀願意與你……我不會阻攔,我也沒有權利阻攔!娟,我不吃醋,最起碼我不吃你的醋,真的,這幾天,我常想賀和你在一起的情景,我沒有不開心,也沒有覺得酸溜溜的。

  晨回到公司後,一臉不開心的靜告訴她,有一傢法國公司的代理提出來要和公司最高層面談,已經約好明天,希望她能出席。

  下午她早早的回瞭傢,鞏妻不在,可能又去美容院瞭,她覺得輕松自在,練起瑜伽來也格外有勁。

  『老公啊,我好想你!』晨撩動著浴盆裡的水,兩個飽飽的乳房頂著紅彤彤的乳頭,如浮萍般在搖曳。她的手撫摸上去,一陣陣的酥麻在渾身蕩漾,她挺起臀,光潔的陰部露出來,看上去老公那幾番疾風暴雨並沒有讓它四分五裂,儼然還是窄窄的一線。她滿意的笑著,臉上卻燒得厲害,連忙將臀部落下,陰部便在水中隱隱約約。

  『老公,雖然現在遠隔萬裡,可我感覺你就在我的身邊,我知道你愛我,就像我也一樣愛你!老公,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我隻是想給你一個脫胎換骨的妻子,我們重新戀愛,重新找回我們的幸福!老公,你知道嗎?我把那個混蛋的老婆弄來瞭,我要讓她服侍你,讓你玩弄她;老公,你喜歡娟嗎?娟對你可是愛得不得瞭。告訴你,娟曾經有過3P的經驗,不知道老公你想不想……』

  晨羞怯難抑,昨夜的夢又在她的腦海裡翻騰起來。她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真是個淫蕩的女人嗎?她想不下去,她無法面對自己那些稀奇的念頭。可是,她想丈夫去幹別的女人,去和其她女人纏綿,而且她希望是她安排的。是為瞭自己贖罪嗎?是為瞭讓賀平衡嗎?她想肯定,卻又不能肯定,因為她該吃醋,她該難受,她該心如刀絞才對,但她沒有。

  晨冒出一個讓自己不知所措的問題:她真的愛賀嗎?她與賀是愛情嗎?如果是,為什麼她會那麼容易的出軌?可是她真實的感覺是不能失去賀,她想到失去賀,她寧願死!

  下午的時候,鞏妻回來瞭,可是看不出美容過的痕跡。晨躺坐在沙發上,眼睛卻轉向瞭一邊。

  突然,鞏妻站到她的旁邊,「撲通」就跪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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