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周嘉伊做完愛的時候,她忽然問我:「你說過想寫一篇色情小說的事情現在還算不算數。」
當時我正用她的濕紙巾擦著龜頭上的一滴精液,冰涼的紙巾接觸到還怒氣沖沖的龜頭,渾身一個哆嗦,心裡說:我他媽怎麼什麼事都跟這小娘們說。
我笑笑沒有說話,起身拿瞭床頭櫃上的一瓶水,擰開喝瞭兩口,努努嘴問周嘉伊:「喝不喝?」
她有些失望但嘴角依舊帶著笑意地別過頭,看著窗外寫字樓的燈火闌珊。
「寫啊,為什麼不寫。」
我撒嬌地將頭靠近她的胸口,發現她的雙乳的中間還有一小塊精液沒有擦乾凈。
「為什麼不寫得問你自己。」
周嘉伊依舊看著窗外,外面好像要下雪瞭,空氣凝固瞭一般。我依舊看著她雙乳之間的那一小塊精液,想著是不是要起身拿一塊紙巾給她擦瞭,或者,呃,我還沒嘗過自己精液的味道。
她看瞭一會兒窗外,回頭過看著我,半開玩笑地說:「你好好寫,我給你做第一個讀者,如果連我也喜歡看,那說明這個小說就是好,那樣的話,我幫你翻譯成英文,法文,德文在全世界出版,咱們就發財瞭。」
「你還會德文?」
我打趣道,用手指沾瞭一下那一小塊精液,已經有些液化瞭,剛才那次是今晚的第三次射精,高潮的時候,我覺得我好像要將自己的靈魂射出去瞭。
「廢話!Aschloch!」
接著她說瞭兩句,我沒聽懂,後來她說那是句臟話。
「行!」我肯定地點點頭,將食指上沾的精液擦在酒店的枕頭上。
周嘉伊往上挪瞭挪身體,滿意地捧著我的臉,說:「好瞭,我的大色情作傢,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處理掉我奶子上的這塊精液。」
我也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心裡暗叫不好,這個小娘們又來感覺瞭。
「把它舔乾凈!」她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然後將我的臉按在自己的雙乳中間。
我伸出舌頭將那塊精液舔進嘴裡,感覺有些咸,有些腥味,但又有些甜。我的手指觸摸到她的乳頭,感覺她的乳頭又硬瞭。
「肏我!」周嘉伊長出瞭一口氣,說道。
上機場高速,手機響瞭起來,我看瞭一眼,是周嘉伊。腦子裡馬上映射出周嘉伊最後一次做愛時臉上的表情,好像一個遊走遍世界的人,充滿疲憊但是又十分滿足。
我的陰莖在她的陰道裡撞擊,她的左手揉捏著自己的乳房,右手手指撫摸著自己的陰蒂,嘴裡喊著我的名字,然後高潮。最後沖刺的時候,她以一種虛幻的表情看著我,用法語說:「Mondieu,Beaugar?on」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分神瞭,前車窗映出瞭周嘉伊眼睛微閉地享受高潮的樣子,我使勁眨瞭眨眼睛,接下來的一秒多鐘時間裡:我發現自己的車已經早就偏離道路,正朝著隔離帶以90公裡的時速沖去。
(對,我還順帶看瞭一眼時速表。)
然後我下意識地看瞭一眼後視鏡,沒車;隨即馬上將方向盤向左打,車體劇烈地擺動著,我腦子裡已經開始編輯最糟糕的結局:
今晚給李彤晚歸的理由是在長富宮飯店見一個客戶,雖然我真的是在長富宮飯店,但卻是將周嘉伊從客廳的玄關肏到瞭浴室的浴缸旁,再肏到臥室的床上,辦公桌,甚至衣櫃裡。
我幾乎可以保證我的脖子上還有周嘉伊的香水味兒,副駕駛座上是周嘉伊給我的生日禮物,我的陰莖上應該還有周嘉伊的體液。
如果發生事故,員警在排除謀殺之後,會從我的身上和車上找到周嘉伊的痕跡,他們會毫不掩飾地跟我的妻子說:你的丈夫有外遇,我們在他的身上找到另一個女人的痕跡。這就相當於李彤心裡那個日夜為瞭傢庭奔波的好老公的形象被推下深淵。
「我不能死!」我下定瞭決心想道。
以上的一切都發生在一秒多鐘的時間裡,憑藉我對這臺車6萬多公裡的理解,我將方向盤再向右打去,然後心裡默默祈禱,腳上猛地給油門,座椅猛地推瞭一把我的背部,這臺11年6月產的薩博9—5旅行車像頭牛一樣地尖叫著沖瞭出去,車體左右搖擺之後,終於擺正,我的眼淚也隨即迸發出來。
我將車停在應急車道上,下車點瞭根煙,顫抖的手拿出電話,撥給周嘉伊:「我剛才差點出事瞭,以後記著,別他媽在我開車的時候給我電話!」
最後一句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那邊沉默瞭一會兒,淡淡地說:「我隻是想提醒你,我的內褲被你揣在西裝的口袋裡,回傢前記得丟瞭。」
她停瞭有兩秒,然後掛斷電話。
我喘著粗氣,順著車門身體往下出溜,又猛吸瞭兩口煙,將手伸到西裝口袋裡,指間觸摸到女士內褲特有的柔軟,以及一小塊潮濕的印跡。我閉著眼睛,想起剛才周嘉伊一進門我就將她摁在玄關處,內褲應該是那個時候隨手扒下裝進西裝口袋的。
我給周嘉伊發瞭一條微信:謝謝,我回傢瞭。
她馬上回瞭一條:嗯。
我將煙頭踩滅,看看遠處已經露出我傢社區的那片燈光,重新坐回車裡。
李彤見我失魂落魄地打開房門,並沒有起疑心,因為我大多數回到傢的狀態都是這樣。她穿著真絲睡衣,可以看到裡面沒有穿內衣,兩個乳頭的痕跡若隱若現,她將拖鞋從鞋櫃裡拿瞭出來丟在我面前。我將大衣掛在衣架上,穿著西裝進瞭客廳。電視裡放著中國好聲音,不知道是第幾期,我走過客廳直奔浴室。
「給你煲瞭雞湯,在廚房裡,我去臥室看電視瞭。」李彤在浴室外說道。
我在浴室的洗手盆前剛洗瞭把臉,含糊地應道。我聽到李彤的拖鞋聲進瞭我們的臥室,整個人幾乎癱倒在浴室裡。大約有半分鐘,我的眼前還在浮現酒店裡周嘉伊的身體和剛才路上驚險的一幕。然後我發現,陰莖開始充血,我又硬瞭。
我掏出西裝口袋裡周嘉伊的內褲,套在自己的陰莖上,然後開始手淫,想著我就在傢裡的浴室裡用後入的體位肏著周嘉伊。
她的皮膚像霜淇淋一樣柔滑雪白;她的頭發散落著,脖子上清晰的Dior的香水味兒,她的手扶著洗手盆,雙乳自然地微垂著,隨著我的撞擊有節奏地前後擺動,她用德語和法語說著那些她最喜歡的淫詞浪語,然後撫摸著自己的陰蒂,高潮瞭……
我低頭看瞭一眼,疲憊的陰莖隻是射出瞭一些接近透明的液體在周嘉伊的真絲內褲上,很快地就滲瞭進去,變成瞭一塊醜陋的精斑,看著像一頭瘦弱的野獸,蜷在角落裡。
我平復瞭一下呼吸,然後將那條沾有我精液的周嘉伊的真絲內褲團瞭團,丟進垃圾桶裡,又扯瞭一些衛生紙揉皺瞭蓋在上面,從外觀看起來,根本看不出那些衛生紙下面還有一條女士的內褲。
然後我洗瞭個澡,擦乾凈身體,將臟衣服丟進洗衣機裡,回到客廳看瞭一眼時鐘:淩晨1點35分。我到臥室裡和李彤道晚安,她還在看著電視節目。
然後我回到書房,打開電腦,新建瞭一個文檔,開始寫下這篇小說的第一句話:昨晚和周嘉伊做完愛的時候,她忽然問我:「你說過想寫一篇色情小說的事情現在還算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