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新傢的時候,我擅自拿瞭主意,將我們的婚床賣瞭,換瞭現在這張鋼架床。婚後的時候,我們有時會玩一些繩縛的性遊戲,鋼架床十分受用。
記得當時我喜歡軟些的床墊,而她喜歡硬一些的床墊,為瞭照顧我的睡眠,我們選瞭一張軟些的床墊。我們選瞭60支的埃及長絨棉的床上用品,紐西蘭羊駝毯子和鵝絨枕頭。
而現在,就在那張我用心經營的床上,李彤,我妻子,正在和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女孩,水乳交融一般地纏綿在一起,甚至,連我打開瞭臥室的門,都沒有發現。
那個女孩先發現瞭我,一聲尖叫,隨即李彤也轉過頭看見瞭我。兩個人迅速地分開,我看見李彤穿戴著一個雙頭的DILDO,較長的一頭插在那個女孩的陰道裡,較短的一頭插在自己的陰道裡。
兩人馬上將毯子拉上蓋住身體,那個女孩將頭埋在枕頭裡,李彤像看一個怪物一般地看著我,那是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第一次用有感情的眼神看著我。
「你怎麼回來瞭。」李彤問。
「我回來拿酒。你們……?」
我愣在那裡,下意識地說瞭實情,但馬上,應該說是幾乎同時,我的情緒崩潰瞭。
我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在抖動,手指著他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轉身離開,但感覺腳裡像灌滿瞭鉛,想上前一步,又覺得那兩個人仿佛在一個奇怪的境界裡,我根本無法靠近。
瞬間我癱坐在地上,我感覺我要哭瞭,我使盡全身力氣往臥室外爬去,李彤在身後叫著我,但是我的耳朵裡隻有一種低沉的轟鳴聲,從耳膜直到腦皮層,以一種奇怪的頻率震動著,我甚至覺得想吐。
我幾乎是在地上爬行著,看過《華爾街之狼》的朋友們應該有印象,李奧納多磕藥發作後爬回法拉利的那段戲,我當時幾乎就是那樣的。
我回頭看見李彤起身,身上圍著毯子,朝我跑過來,我感覺她就像一個魔鬼一樣要沖過來吃瞭我似的。我加快地往客廳爬去,抬頭看見我和李彤的結婚照,眼前一黑,昏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