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瓶奔富407,2013年份,很年輕,和李彤的圍巾放在一起,就躺在我的副駕駛座上。而陸鹿此刻卻坐在後座,面帶微笑,透過車內後視鏡看著我。有一會兒我們都沒說話,也似乎並不期待對方說話。快到會所小路上的時候,她湊上前來說瞭句:「調頭。」
「去哪兒?」我問道,手裡方向盤卻已經轉向。
「南區。」
又一會兒,我們都沒說話。
這個社區不小,南北區加在一起有60多棟別墅,中間隔著一個人工湖。將車開上社區車道後,我將大燈關瞭,我聽到她在後座發出瞭一聲輕笑。
「陸大人,不說點什麼嗎?」我問道。
「簡公子每天晚上好興致啊。」她的語氣裡強調瞭每天晚上。的確,平安夜那晚以後,我時常拉著李彤在書房裡做愛,故意沖著書房的窗戶。
「偷窺別人做愛,是歸刑法管還是民法管?哦,好像都不管,治安條例管不管?」
「哈哈哈哈。」陸鹿忽然笑瞭起來,說道:「看來你都做過功課瞭,好吧,不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你在窗前做愛,到底是什麼意思?」
「七情六欲的事情,誰說得清是什麼意思。不過,陸大人,咱們快想想,這麼在社區裡轉悠到底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你還挺逗。前面路口左轉,進那個塔樓的停車庫裡。」陸鹿又是一陣笑,然後指揮我進社區塔樓的停車庫。我假裝看看天,然後嘟囔著:「月黑風高夜啊。」
「不會殺你,別臭貧瞭。」
當時她在社區裡買瞭兩處房子,本來打算接自己父母過來住,但是她傢老爺子住慣瞭單位的房子,不打算搬傢,於是便空著這套高層的房子。
「你說你這麼能貧,為什麼你老婆還覺得你有社交障礙呢?」進電梯的時候,陸鹿回過頭問我,我當時註意力正在電梯外的一株綠植上,啊瞭一聲,又嘿嘿笑瞭一下。
電梯裡很安靜,到她傢門口發出清脆的叮一聲。綜合這一個多小時裡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猜想到離開這個電梯時會發生的事情瞭。進瞭門後,她就像換瞭一個人似的,一會兒給我拿拖鞋,一會兒又給我掛大衣,一會兒又問我餓不餓吃不吃水果要不要喝水之類的。
「都不要,」我認真地問道:「我隻問一句,咱們要這樣心照不宣到什麼時候?」,說著,將手裡的紅酒往茶幾上一放,放酒瓶的力道有點大,發出的聲音把我們都輕微地嚇瞭一跳,我心裡默默地數瞭5秒鐘。然後,她朝我跑瞭過來,我順手將西裝外套解下,剛騰出手,她的嘴唇已經貼在我的嘴上瞭。再過一秒,兩人已經交纏在一起瞭。
「隻有一個小時,然後我得回會所……」她說道,將我的襯衫扯開,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知道,我也得回傢。」我說道,將她的套裙肩帶扒下,伸手去解她的胸罩;
「剛才路上已經用瞭15分鐘瞭。」她說著,自己解開瞭胸罩,我順勢將裙子往下一拉,完美的Ccup;
「你連這個都算?」我將襯衫紐扣解瞭兩個,乾脆一股腦從上掙下衣服;
「習慣瞭,他一直在懷疑我。」她一把將我推倒在沙發上,全身隻剩下內褲;
「媽的咱們倆是在做地下工作嗎?」我說著,已經將褲子脫下。陸鹿聽完我說這個,忽然停下瞭,捧著我的臉看瞭我一會兒,我們倆都喘著氣,四目對視瞭一下。
「是!」她說道,一把將我的內褲扯下,嘴已經含住瞭我的龜頭…
說真的,沒有什麼比當你把一根勃起充分的陰莖插進你愛慕許久的女人陰道裡更快樂的事情。看著那個咫尺天涯一般的女人在你的身下扭曲,翻轉,呻吟或者嚎叫,恥態百出,你的陰莖撥開她的陰唇勇猛直前地向前沖擊,高貴、優雅、嫺靜、深邃、矜持、魅力,這個世上形容一個美好的女子所有的形容詞都在一瞬間崩塌,就仿佛她被情欲沖昏頭腦時將自己身上的物品摘去,丟棄。
CHANEL的露背晚裝代表高貴,BVLGARI的首飾代表優雅,三宅一生的絲巾代表嫺靜,Dior的香水代表深邃,JimmyChoo的高跟鞋代表矜持,LaPerla的內衣代表魅力……無所謂,真的,她們隻有在這一刻會將這些東西當做身外之物,眾星拱月般被捧起的那個不可侵犯的形象,現在隻是你身下的一隻母獸,連名字都不存在,她的尊嚴就是取悅你和你的欲望,你占有她,感受到幸福,她被你占有,也同樣感受到幸福。
我們從客廳的沙發一路做到瞭臥室的床上,所有可以倚靠的物件,我們都用作發力點,落地燈,電視,餐桌,鏡子,門,衣帽架…,每個物件我們都不流連,一個體位重復十幾次抽插就換下一個。直到臥室的床上,最傳統的傳教士體位,連續抽插瞭近百下,陸鹿喊著不行瞭高潮瞭一次。
我正要加快沖刺,這女人忽然咬瞭我一口,又一把將我推開,然後撲在我身上,問我:「你是要射瞭嗎?」
「沖刺啊!你幹嘛啊?」
「不行,你不能這麼快射,才過瞭40分鐘,你得操滿我一個小時!」
「媽的你這個蕩婦!」我一把將她翻過身,摁下她的頭抬起屁股,整根陰莖挺進她的陰道裡,用力地抽插,感覺每一下都頂在子宮上。
陸鹿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猛攻驚住瞭,張開雙腿迎合著我的沖擊。就保持著後入的體位,至少抽插瞭幾百次,她將頭埋在枕頭裡喊著,又一次高潮瞭。
我沒有理會,又抽插瞭幾十下,最後幾下,我偏念想著究竟是射在裡面還是體外的時候,她在枕頭裡喊著:「射裡面,安全期。」
最後一次沖擊,我應該是將龜頭抵在她的子宮口噴射,陸鹿渾身顫抖著,近乎於哭著喊道:「又來瞭!」
我們抱著,陰莖還在她的陰道裡,輕微有些疲軟,我們都沒有說話,緩解著各自的情緒和身體。過瞭大約有5分鐘,她輕輕推開我,捂著自己的下體,離開床。我轉頭看瞭看窗外,遠處婆娑的燈光,就像在黑夜中射出的精液一樣。
我曾經做過那樣的夢,夢見自己在天臺上和李彤做愛,然後將精液朝樓下射去,射出的精液變成瞭社區的燈光,還有一些精液變成瞭星星的光亮。想到李彤,我痛苦地將頭埋進枕頭裡。忽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拍瞭一下,回過頭,陸鹿正看著我,臥室裡沒有開燈,窗外的燈光映在她臉上,冷冷的卻讓我無比喜歡。
「起來瞭,咱們得走瞭。」她說道,將我的衣服放在床邊,我定睛一看,她已經換好瞭衣服。
去會所的路上,同樣沒開車燈,我將車開得飛快。陸鹿坐在副駕駛座上,將頭靠在窗玻璃上,那兩瓶酒和李彤的圍巾在後座上。我們都沒說話,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我的心裡為這次突如其來的激情感到深深的愧疚。
會所門口,我將車停下,她問我進去麼,我說不瞭,直接回傢。她忽然看瞭一下四周,將我的臉擰過去,親瞭我一下,說:「我沒嚇到你吧?」
我笑瞭笑,說:「沒,我覺得你很親切。」
她也笑瞭,整理瞭一下自己的頭發,從後座上拿瞭酒,開門下車去瞭。
「陸大人。」我喊住她。
「啊?」她停住看我。
「不留個電話嗎?」
「電話?回頭我給你吧。」
說著,她朝門口走去,沒有回頭。
就在傢門口停車的時候,忽然手機震瞭一下,我低頭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信息:「在傢瞭麼?」
我不由地笑瞭一下,回道:「謝謝大人關心,別喝太多。」然後正在存號碼,陸鹿的名字還沒輸入完,資訊又來瞭:「什麼大人呀?我是嘉伊,我剛到北京。」
我愣瞭一下,做瞭幾個深呼吸,還是沒控制住情緒,一把拍在方向盤上:「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