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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回傢後的幾天,我基本上沒日沒夜地與媽媽泡在一起,這次分離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讓我們之間的依戀更加濃烈。我們之間既是母子,但又有著超越母子倫理的肉體關系;說是一對夫妻,但卻有著不融於世俗的愛戀與溫情;這種亦母亦妻的身份,為媽媽與我之間的情欲性事增添瞭獨特的趣味。

  媽媽年輕時候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今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再加上近些年來充裕優渥的生活條件,讓她可以不計金錢與時間花在保養自己的容貌上,所以無論是身材還是皮膚都不比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女性遜色,而且年歲的沉淀更讓她更添加瞭熟年女人的韻味與魅力。

  再經歷瞭我一系列的調教與開發,她身心深處對於性的需索完全被釋放瞭出來,平日裡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渾身無處不散發出吸引雄性的嫵媚氣息,隻讓我欲罷不能,恨不得日夜儋伐。

  對於媽媽這具美艷絕倫的成熟肉體,我仿佛擁有無盡的精力和欲望一般,在床上、在浴室、在客廳、在廚房……這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留下瞭無數肉體交媾的痕跡。

  隻不過,這種私密的二人世界雖然美好,但我們並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一旦踏出這套房子的范圍,我們還得恢復到正常的母子關系,這讓處於熱戀中的媽媽頗為難受,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是,我與楊乃瑾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親密。

  不可否認,經歷過這次香格裡拉之旅,我對楊乃瑾的喜歡又更進瞭一層,之前或許隻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妹妹般對待,但是那次露臺上的初吻以及對著煙花許願,讓我明白小姑娘對自己一片芳心可可,早就是情根深種瞭,這無疑讓我很受觸動。

  況且,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開心,楊乃瑾是我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年輕女孩,她的純潔、她的天真、她的嬌憨、她的可人都讓我莫名其妙的感到愉悅,甚至之前愛耍小性子的脾氣現在看來也無傷大雅瞭。

  雖然相比起媽媽在我心中的重要位置,楊乃瑾還是要遜色不少,但並不代表我可以無視她的一片柔情,不過這段時間我們更多的都是通過電話交流,正如我剛剛接到她的一個電話般。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和媽媽正完成一場慣例的午間愛愛,激情過後疲憊不堪的媽媽俯臥在大床上,她酒紅色的齊腰波浪長卷發凌亂的蓋住整個背部,透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灑在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上,兩條雪白滑膩的大長腿很放松的側擺著,主臥室內彌漫著她獨特的香氣與性液的味道。

  「高巖,你在幹嘛呢?」

  楊乃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而又響亮。

  「噓,小聲點,我在傢裡啊。」

  我忙捂住手機聽筒悄聲道,同時有些心虛的看瞭懷中的媽媽一眼,她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眼睫毛緊緊閉合著,鮮紅的小嘴中吐出的呼吸均勻悠長,好像是已經睡著瞭一般。

  我十分謹慎的移動自己的手腳溜下床,期間一直註意不要驚醒睡著瞭的媽媽,像做賊般踮著腳尖走進瞭衛浴間,然後方敢放松的與楊乃瑾對話。

  「在傢裡又沒犯法,幹嘛偷偷摸摸的?」

  楊乃瑾有些不滿的嗔道,電話那頭的她估計又嘟起瞭小嘴。

  「額,我媽媽昨天做事情很累,所以早上還沒起床,我怕聲音大瞭吵著她的睡眠。」

  我隻能找瞭個借口搪塞她,媽媽的確是很累瞭,但是這個累的原因卻不能告訴楊乃瑾,因為那都是跟我徹夜激情愛愛的後果。

  「哦,不好意思啦,我沒有吵著阿姨吧。」

  單純的楊乃瑾帶著歉意道。她就這樣輕易相信瞭我的話,還好小姑娘的神經比較大條,沒有去深入去考慮一番:例如兒子接電話的時候,母親為何就在身邊睡覺呢?

  我趕緊迅速轉移話題,免得她突然開竅反應過來。我們聊的無非就是戀愛中男女常說的那些話,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交談在之前的我看來就是浪費時間,但是自從與楊乃瑾確定戀愛關系後,自己卻不知不覺中習慣瞭這種甜蜜的廢話,反倒是覺得這些廢話有時候也蠻有趣的。

  我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跟楊乃瑾聊著。由於衛浴間的門已經被拉上瞭的緣故,我講話的聲音漸漸大瞭起來,期間好像聽到臥室那頭稍稍有些聲音傳過來。我連忙停止發聲,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隔壁的動靜,過瞭半天卻沒發現什麼,一切還是靜悄悄的,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略帶自嘲的搖瞭搖頭,繼續把手機湊至耳邊。

  「對瞭,媽媽晚上要請你們一起吃個飯,你等會記得跟白姨說說。」

  聊瞭一小會後,楊乃瑾方才想起此次的主題道。

  「嗯,為什麼今天吃飯?」

  我隨口問道。

  「你這不把蘇姨給請來瞭嗎,我們都到傢好幾天瞭,媽媽還沒見到過蘇姨。」

  「所以媽媽就想請大傢出來吃個飯,一來是想當面答謝你們對我傢的幫助,二來順便也算是給蘇姨接風洗塵,而且媽媽也挺久沒見白姨瞭,她一直怪想念的。」

  對於楊乃瑾口中道出梅妤的用意,我並不感到意外,雖然這次薇拉su答應出面相助,但從她對梅妤的態度來看,兩人之間還是存在著一層隔閡,所以為瞭避免會面的時候出現尷尬的氣氛,把媽媽喚去居中做個伴,的確是一舉兩得的事。

  跟楊乃瑾約好午餐的時間與地點後,我們又說瞭幾句甜蜜的廢話,楊乃瑾這才依依不舍的掛斷瞭。

  我輕輕的推開衛浴間的門,踮著腳尖走回到床邊,媽媽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依舊保持著先前的臥姿趴在床上,這讓我稍稍定瞭定心,隻是一大縷酒紅色長卷發向一側灑瞭下來,蓋住瞭那張宜嗔宜喜的玉容。

  我把身體重新擱在床邊,伸手輕拂開媽媽臉上的秀發,露出那張讓我百看不厭的嬌顏,身邊的美人正沉浸在夢鄉中,她整齊濃密的睫毛依舊閉合,高挺筆直的瓊鼻下方,兩片鮮紅豐潤的櫻唇緊緊抿著,看不出她此刻是喜是憂,不知是否錯覺,我總覺得媽媽鼻翼內呼吸的頻率比先前急促瞭些。

  我心中一動,正想俯身朝那玫瑰般嬌艷的紅唇吻去,沒料到這一動作卻驚醒瞭媽媽,她無意識地微微抬頭睜開眼睛,恰到好處地錯過瞭我的雙唇,我這一吻隻落在她白皙纖長的脖子上。

  媽媽有些怕癢的向後縮瞭縮脖子,她伸出纖細修長的小手按在我的胸膛上,輕輕的道:「你幹嘛呢?」

  「咦,媽媽你醒瞭,我吵到你瞭嗎?」

  我用一隻胳膊支撐著腦袋,欣賞著美人春睡初醒的嬌容道。

  「我剛才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你在跟誰說話。」

  媽媽那兩道秋波朝我臉上一轉,清澈的美目中有股東西讓我不敢直視。

  「這個,剛才是小瑾打來電話。」

  我一邊躲閃著媽媽審視的眼神,一邊把梅妤的邀請轉述瞭一遍。

  「哦,就為這事吖。」

  媽媽的反應有些冷淡,這蠻出乎我的意料的,因為她之前對梅妤一直都很熱情,熱情得幾乎像是崇拜她一般。

  「怎麼啦,你不想去嗎?那我跟梅姨推瞭吧。」

  我看媽媽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柔荑,手中這羊脂般的潔白玉手有些冰冰涼的,全無往日的溫香腴潤,媽媽是生病瞭嗎?

  「沒事,去就去吧。」

  媽媽淡淡的答道,她不露痕跡的把玉手從我掌中抽離,然後徑直從大床的另外一邊下瞭床。

  「媽媽,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就別勉強瞭吧,梅姨會理解的。」

  我很擔心的問道,媽媽方才的表情舉止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我很好的,不用你擔心。」

  媽媽的回答很幹脆,卻帶著一股生硬的味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種語氣瞭,記得小時候她跟爸爸慪氣就是這樣子說話的。

  媽媽隨後便走進瞭衛浴間,一陣淅瀝瀝的水聲之後,她玉足汲著雙洋紅色小羊皮拖鞋走瞭出來,那白膩豐腴的胴體已經用一件深紅色羊絨睡袍給蓋住瞭,一頭酒紅色長卷發在腦後綁瞭個簡單的馬尾。

  媽媽瞧也不瞧我一眼,就徑直走到梳妝臺前坐瞭下來,然後開始著手在那潔白無瑕的玉臉上塗抹瞭起來。

  我有些迷惘的站起身來,看著媽媽在梳妝鏡前忙碌的樣子,突然感覺我們倆之間的距離有些遙遠瞭。

  「你還呆著幹嘛?」

  媽媽用一支帶雙C 標志的唇膏把雙唇修飾得尤為鮮紅艷麗,她抿瞭抿那已近完美的唇形,滿意的看瞭看鏡中的自己,這才開口道。

  「快去穿衣服吖,答應瞭人傢就別遲到。」

  媽媽邊說著,邊拿起一副嵌著鉆石的白金耳釘戴在白膩圓潤的耳珠上,她嘴裡雖然對我說話,但是一對美目卻完全沒有看著我。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進衣帽間開始穿衣服,自從我們母子倆確定親密關系後,媽媽已將我從上到下的衣物都移到瞭這個衣帽間內,並專門清理出一處衣櫥供我使用。

  待我將近穿戴整齊時,媽媽挾著一股香風開門進來,她見我穿著襯衫西褲站在衣櫥前舉棋不定的樣子,輕輕皺瞭皺細長的秀眉,走上前推開那一排厚重的男式外套,很快就從裡面挑出一件深藍色毛呢長款西裝外套。

  她把外套往我手中一塞道:「你先出去穿吧,我要換衣服瞭。」

  這段時間,媽媽向來不吝於在我面前展現她的誘人玉體,今天這般舉動實在讓我摸不著頭腦,不過我還是很尊重她的意願,拿著外套開門走瞭出去,隨後衣帽間門很快就被迅速拉上瞭。

  穿好衣服後,我有些鬱悶的盯著衣帽間的方向,心裡卻不斷翻江倒海地猜測著。媽媽剛才異常言行的背後究竟是為瞭什麼,直到半個小時前我們還是如膠如漆般的甜蜜,但現在我們之間卻好像多瞭一層薄膜一般,雖然還是看得見彼此,卻不能如往常般融洽無間瞭。

  為什麼媽媽會突然變得如此生分呢?難道是,我聯想到先前與楊乃瑾的那通對話,會不會是讓給媽媽聽到瞭,她是因為我與小瑾的親密關系而生氣嗎?可是,我與楊乃瑾的關系不正是她撮合的嗎,怎麼突然間她又換瞭一種態度。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衣帽間門被推開瞭,媽媽一臉恬淡不驚的走瞭出來。

  她身上穿瞭一件黑色羊毛呢子長鬥篷,窄袖收腰修身的軍裝風設計更突出瞭她的修肩纖腰,一條帶金屬扣的真皮寬腰帶束在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鬥篷下擺長長的垂瞭下來,兩條裹在深灰色超薄褲襪裡的修長美腿隱約可見,一對玉足蹬在雙11厘米高跟的黑色楦頭及踝靴內,鬥篷下露出著白色真絲襯衫的細長胳膊,上面挎著個方形的黑色鱷魚皮包包。這一身偏中性化的裝扮顯得媽媽英氣勃勃,披在腦後的酒紅色長馬尾以及烈焰紅唇,配合著那白得耀目的嬌嫩肌膚,三種極為純正的顏色交織出奇特的韻味,就如同她冷冰冰的表情般充滿瞭酷勁。

  「穿好瞭?那就走吧。」

  媽媽面無表情的打量瞭我一番,然後便開口道,然後便自顧自的轉身向門外走去,我隻好跟著走瞭出去。

  我們倆一路無話的到瞭車庫,我把車子發動開出來後,媽媽就拿起一副碩大的墨鏡戴瞭上去,她一副不想跟我溝通的樣子,我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兩人就這麼沉默著抵達瞭梅妤宴客的地方。

  梅妤選的地方叫「南洋薈」,是一傢很有名的新馬料理餐廳,穿著大紅色娘惹服的禮賓小姐將我們引到三樓最大的包廂,早已等候在包廂中的梅妤母女倆齊齊起身迎接我們。

  這個包廂雖然面積不大,但裡面的裝潢都極力突出熱帶風情,室內的壁掛、佈藝風箏和麻質地的燈罩都是手工制品,墻壁上裝飾有大片熱帶植物標本,會客區中央有淺淺一汪的「蓮池」,歡騰的金魚在水中清晰可見,旁邊零散擺著竹制的沙發坐塌,墻上掛著的55寸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本地新聞。

  好幾天沒見面,楊乃瑾看到我就極為熱情的撲瞭上來,拉著我的胳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她今天穿得煞是青春活潑,咖色的披肩長發用一個細細的銀色發箍固定著,粉色針織小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娃娃領的純棉連衣裙,齊膝的裙擺下方露出裸色打底裙的蕾絲花邊,細長的小腿上套著雙淺灰色的羊毛長筒襪,長筒襪的長度隻遮蓋到膝蓋部分,將一截又白又直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一對纖足套在圓頭平底紅皮鞋內,顯得既俏皮又可愛。

  媽媽臉上那股冰冷的表情,一進門便消失無蹤瞭,她很熱絡的拉著梅妤的手聊瞭起來,對於楊乃瑾倒是沒怎麼理會,倒是梅妤時不時的朝我們這裡看一看,嘴角掛著一個母親看著自己小兒女的滿意笑容。

  梅妤今天穿著件駝色大翻領風衣式羊絨外套,脖子上系著條白底水墨花紋的絲巾,羊絨外套的下擺處露出穿著黑色鉛筆褲的修長玉腿,蹬在9 厘米駝色尖頭細高跟鞋內的長腿在修身貼肉的褲管內若隱若現,與她攏在耳後的端莊短發相得益彰,一對祖母綠寶石耳釘點綴在白玉般圓潤的耳珠上,更加凸顯瞭她優雅高貴的氣質與風姿。

  我們剛剛寒暄瞭片刻,包廂門口就傳來禮賓小姐職業性的問好聲,隨後大門便被左右推開,薇拉su高挑艷麗的身形出現在瞭門口。

  她一頭耀眼的金發很寫意的披在肩上,輪廓鮮明的五官在濃厚的妝容下更加嫵媚,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貉子毛皮草大衣,高高豎起的衣領遮住瞭她修長的脖頸,皮草大衣的下擺剛剛好遮住臀部,但完全看不到裡面打底衣裙的痕跡,看上去她身上好像除瞭這件皮草大衣,裡面都是赤裸裸的不著一物,兩條又長又直的光滑美腿直接裸露在空氣中,腳踩著7 厘米的金色圓頭高跟鞋,邁著風情萬種的步伐走瞭進來。

  「Hello ! every one,我到咯。」

  薇拉su帶著她標志性的爽朗笑聲走入屋內,那兩道目光直接就盯在瞭我的身上,我心中暗想不妙,此時她已經帶著一身柔軟的皮草撲瞭過來,兩條修長胳膊纏上我的脖子,然後便來瞭個極為親熱的貼面禮。

  雖然她很快就松開胳膊,但我已經感覺到屋內另外三個女人投射過來的目光,楊乃瑾是有些驚訝和疑惑,梅妤似笑非笑間好像在想著什麼,而媽媽原本溫柔的眼神此刻變得銳利無比,好像兩把利劍般死死的盯著我,讓我渾身的不自在。

  幸好,薇拉su馬上把這一套轉移到瞭楊乃瑾身上,抱著她有說有笑,親熱瞭好一會兒才松手。

  這時她轉身面對著梅妤,一直安靜地站在原地的梅妤此刻上前一步,素凈玉臉上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恬和笑容道:「歡迎你回來,蘇。」

  薇拉su這回沒有像剛才一樣上前熱切擁抱,她隻是禮節性的跟梅妤握瞭握手,臉上露出同樣矜持的笑容道:「很高興再見到你,Michelle. 」這兩個容貌身材一流,氣質修養極佳的美熟女面對著面站著,她們就像全副武裝的戰士般,相互試探瞭一下對方的底細後,各自露出謹慎和戒備的神態,雖然看上去語笑嫣然交談甚歡,但就算是是陌生人也能看出她們之間那股難以言喻的氣氛。

  按理來說,兩個同樣出類拔萃的女人很難真正成為好朋友,所以不難解釋梅妤與薇拉su相互的態度,但這兩人的人生卻不由自主的糾纏不清,究其原因都是因為同一個男人,而此刻她們之所以站在瞭一起,也是為瞭拯救那個男人,不知道這是不是命運所安排的奇妙軌跡。

  不過,還是梅妤先恢復瞭正常,她很有禮貌的向薇拉su介紹媽媽,方才一直用目光鎖定我不放的媽媽很快轉過身來,她邊頷首邊堆出一個還算自然的微笑,與薇拉su輕輕握瞭握手。

  倒是薇拉su饒有興趣的把媽媽看瞭又看,嘴裡驚道:「我說高巖長得這麼俊呢,原來他媽媽果然是個大美人。」

  媽媽對她的恭維隻是報以淡淡的笑容,薇拉su渾然不覺媽媽眼中的敵意,依舊拉著媽媽說長道短。

  這時又是梅妤出面解開殘局,她先是吩咐侍者開始上菜,然後招呼著大傢入座。

  這個包廂裡的圓桌並不是很大,我們5 個人坐下剛剛好,梅妤當然坐在主人的位置,右手邊坐著薇拉su,左手邊則是我媽媽,然後楊乃瑾挨著媽媽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我被安排在瞭薇拉su與楊乃瑾的中間,正好與媽媽面對著面。

  很快一道道帶著熱帶特色的菜肴便被送瞭上來,有娘惹豬腳醋、咖哩雞、南瓜達蘭糕、冬陰功湯、沙爹串燒等,這些菜肴都是典型的馬來西亞風味,大部分都是以酸甜為主,且少不瞭咖喱和香料。

  梅妤極盡主人之誼招呼著我們,她一邊給我們分菜,一邊介紹著馬來菜的特殊吃法,從漫不經心的一言一語裡,可以看出她對這頓飯可是下瞭不少功夫,就連對飲食極為講究的薇拉su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侍者將一瓶已經開啟的紅酒送瞭上來,他將深紅色的酒汁倒入我們面前的玻璃酒杯內,一股濃鬱的葡萄酒香味散發出來,薇拉su很隨意地舉起面前的酒杯,放在鼻子下方一嗅,有些驚訝的道:「咦,這還是真正的酒莊酒,這傢店有點名堂呀。」

  「這是我從傢裡帶過來的,我知道一般紅酒是入不瞭你的法眼。」

  梅妤從容一笑道。

  「哈哈,勞你費心瞭,不過這波爾多的Chateau Latour可不便宜哦。」

  薇拉su這次把酒杯湊至唇邊,輕啜一口,在嘴中輕輕咂瞭幾下,然後閉上眼睛想瞭想,睜開美目道:「1982年的Pauillac像往常一般平靜,這一年晚春的雨水較多,但夏季的炎陽幹燥彌補瞭一切,蘇聯正走向衰弱,大罷工已經停止,這是平衡而又完整、雄偉而又細密的一年,正如這支酒一般,無可復制的巔峰之作。」

  薇拉su隻是輕輕的一聞一嘗,便能將杯中紅酒的韻味說得如此惟妙惟肖,這種品鑒能力令人咂舌,就算是對紅酒一竅不通的我們,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妙、妙、妙。」

  梅妤輕輕鼓掌喝彩道。「這支酒還是三年前,我與霄鵬去法國訪問時帶回來的,他一直視為珍寶般窖藏著,說要等你回國瞭一起品嘗。」

  「霄鵬一直說,也隻有你才能品出1982的獨特之處,今日所見,果不其然。」

  梅妤這番話說得聲情並茂,不僅薇拉su聽得感動不已,就連我們也完全被她帶入語境,觸景生情、借物睹人,我想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兒聽瞭也會為之色變。

  等桌上的菜都上齊瞭,梅妤方才姿態優雅地端著酒杯站瞭起來,她輕啟櫻唇道:「諸位,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我見到瞭久違的老朋友,也是我們楊傢的世交,對於她的名氣而言,我的介紹就顯得有些多餘。」

  「即便如此,但我還是想用發自肺腑的言語,來努力表達對她英勇俠義行為的敬佩與感恩。」

  梅妤邊說著邊掃視瞭全桌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薇拉su身上。

  「來,讓我們隆重舉杯,共同歡迎蘇薇拉女士。」

  梅妤含笑說完最後一句話,舉起手中的玻璃酒杯,把將近半杯的深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媽媽和薇拉su都稍微飲瞭一小口,我和楊乃瑾負責開車,所以隻是舉杯至唇邊做瞭個樣子就放下瞭。

  「Michelle,這麼多年瞭,你一點都沒有變。」

  薇拉su面帶笑容的站瞭起來,她微微搖著頭道。

  「有句話我藏在心頭很久瞭,今天借這個機會要說出來。」

  薇拉su的目光中閃爍著光芒,她轉身對著梅妤道。

  「親愛的梅,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生活上,你都是霄鵬最好的伴侶,他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

  梅妤一直很認真的聽著薇拉su講話,她此時臉上也難得出現瞭一絲情緒波動。

  「但是,你大可對我更加坦誠些,因為無論在公在私,我都不會眼看著霄鵬遭受不幸的災禍。」

  薇拉su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的神色。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的殷勤周到,尤其你讓我得到瞭世間少有的寶貴禮物。」

  薇拉su一對美目凝視著梅妤說,鮮艷的紅唇邊不經意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她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我已經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熱瞭,楊乃瑾倒是沒有發覺出什麼,坐在對面的媽媽很明顯投過一道懷疑的目光。

  梅妤面帶微笑的起身,兩人端著酒杯很親熱的相互擁抱、貼面,發鬢交接之時好像還小聲說瞭幾句什麼,然後各自將杯中的紅酒飲盡,好像十幾年間的恩怨就在這杯酒間消解瞭一般。

  隨後大傢開始邊吃邊聊,宴席上的談話主要是由梅妤和薇拉su主導著,她們擁有相似的教育背景與成長環境,再加上兩人都是口舌便給之輩,梅妤每每妙語如珠,薇拉su更是談笑風生,她們邊說著邊時不時發出陣陣愉悅的笑聲,一點都看不出兩人之間隔閡頗深的樣子。

  她們的對話間時不時夾雜著英文,楊乃瑾還可以應上幾句,媽媽則是基本插不上嘴,還好極為敏銳的梅妤發覺瞭這一情況,她很周到的把頭傾向媽媽這邊,細聲跟她討論一些話題,然後巧妙的把媽媽納入桌面上的談話中來,免得她感覺不自在。

  這類場合的談話並非我所擅長,我基本上不理會女人們所聊的話題,隻是專註於消滅桌面上的食物。

  雖然梅妤並非有意,但桌上的談話內容漸漸轉到那件事情上來,這也是薇拉su出現在此處的根源。

  從她們的對話中瞭解到,華匯區人民法院已經發出瞭通知,將在本周五正式開庭審理楊霄鵬的案件,幸好我們及時將薇拉su請瞭回來,否則差點會耽誤瞭這場庭審。

  對此,薇拉su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很坦率的表示會按照律師的要求出庭作證,隻是提出要在庭審之前去探視下楊霄鵬,梅妤毫不猶豫的答應瞭,並與她約定好探視的時間。

  酒過三巡,梅妤與媽媽的粉臉上都多瞭幾片紅雲,兩朵嬌艷的鮮花更加芳香誘人,而薇拉su卻依舊面不改色,她聊到興起,更是解開皮草大衣的前襟,裡面一條勉強遮住臀部的黑色針織吊帶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顯露出來。

  這時,梅妤又端起酒杯,很親熱的拉著媽媽的手,對著薇拉su道:「蘇,我們是很多年的交情瞭,但是我得向你好好誇誇我這個妹妹,她不但長得水靈俊俏,性格脾氣又極好,還撫養瞭個這麼能幹的兒子,論到這點我們都自愧不如。」

  薇拉su臉上掠過一絲異色,不過她很快就恢復瞭過來,滿臉帶笑抓住梅妤的另一邊手道:「你說得對,高巖真是個出色的男子漢,她媽媽的功勞肯定很大。」

  梅妤含笑看瞭我一眼,然後對著媽媽點頭道:「沒錯,不過我最佩服妹妹的還是,她雖然過得頗為不如意,但一直都是那麼的善良,從未做過傷害別人的事情,我們認識得晚瞭些,但是我真心的把她當作自己親人般看待。」

  梅妤這番掏心窩的話徹底打動瞭媽媽,她的雙目內已經泛起一圈晶瑩的淚珠瞭,兩隻握在一起的雪白纖手輕顫著,她輕咬著下唇道:「姐姐,你……你對我太好瞭,能夠認識你,是我三生有幸……」

  梅妤見媽媽快要哽咽說不下去瞭,忙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柔聲道:「別激動,別激動,你應該開心才對。」

  說著,轉身招呼薇拉su道:「來,我們一起好好敬一下妹妹。」

  薇拉su很配合的走瞭過來,這三個各具風姿的熟年美婦人舉杯碰在一起,整個室內頓時春意黯然、美色無邊。

  飲完這杯酒後,媽媽的情緒稍微舒緩瞭不少,梅妤就拉著她的纖手臉湊著臉說悄悄話。此時,薇拉su則借著微醺的酒意側身倚在我肩上,一股帶著紅酒味道的潮濕香氣撲面而來,兩片鮮艷的大紅唇湊在我耳邊輕聲道:「Master高,這幾天有沒有想蘇蘇啊,為什麼都不來找我。」

  薇拉su皮草大衣內那兩顆豐滿肥碩的乳峰正好頂在我的胳膊上,身上濃鬱的香水味和充滿誘惑的沙啞嗓音,讓我小腹頓時一片火熱,但同時又大感尷尬,忙裝作幫她取食物的樣子,接著伸手取來一串沙爹串燒放在她手中,借機脫離瞭這十分曖昧的一靠,口中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蘇,你一定很喜歡吃這玩意,我幫你拿吧。」

  薇拉su接過沙爹串燒,把它擺在眼前看瞭看,又發出一陣放蕩的笑聲道:「嗯,看起來還可以,不過我想吃更為新鮮熱辣的。」

  我突然感覺一雙修長的纖手按在瞭我的褲襠上,那根先前已經被喚醒的巨莖被抓瞭個正著,從角度和手感來看,這雙纖手的主人隻可能是薇拉su,這隻小手的動作十分老練嫻熟,幾下擺弄就讓我的巨莖立正敬禮瞭。

  薇拉su說完那句語帶雙關的話後,將手中的沙爹串燒送至口中輕咬瞭一口,然後細細的咀嚼瞭起來,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那鮮紅豐厚的雙唇間上下開合著,最後還伸出暗紅色的長舌舔瞭舔下唇,那神態動作就好像嘴裡含著我的陽具一般。

  桌上另外三個女的已經註意到我們這邊的小插曲,六道雪亮的目光齊刷刷的射瞭過來,楊乃瑾的眼神裡滿是疑惑與不悅,媽媽好像恨不得能把目光化為利箭射死我,梅妤倒是帶著幾分好奇與惡作劇的笑意,我此時真想腳下能多出一個洞,好讓自己鉆進去躲起來。

  不過,地板上是沒有洞可鉆的,我隻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拼命的把自己面前的盤子裝滿,然後埋頭吃起東西來,所幸大圓桌的桌佈很長很厚,她們並沒有看見薇拉su在我雙腿間活動著的手。

  還好梅妤又及時出手相助,拉著薇拉su和媽媽聊到其他話題上去瞭,薇拉su的註意力被分散開,抓著我胯下那根已經充血巨龍的纖手也松開瞭,隻是楊乃瑾好像還有些不開心似得嘟著小嘴兒。

  這時,墻上的液晶電視播放的一則新聞報道引起瞭我的註意,電視畫面顯示的是一個很大的建築工地,中間一塊黑色大理石的石碑旁,堆瞭整整齊齊的一圈沙土,幾把綁著紅絲帶的嶄新鐵鍁插在沙土中,遠處站瞭一排穿著整齊的小學生,正在專心致志地演奏鼓樂。

  「今天上午9 點整,201X年國際博覽會的核心建築——中華館正式動工建設。組委會常務會長、市委副書記、市長茍岐親臨現場主持瞭開工奠基儀式,組委會有關成員與項目承建方代表參加。中華館開工建設是國博會籌辦工作的一個重要裡程碑,標志著國博會園區建設的核心工程已經接近尾聲。」

  隨著主持人標準的普通話播報,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到大理石碑後,依著沙土圍成個半圓。正中間那個身材矮胖、面帶笑容的禿頂男子正是淮海市市長茍岐。最右邊站著的男子看上去很面熟,他比身邊所有人都高出瞭一個頭,鷹鼻薄唇、黑框眼鏡和花白的大背頭,此人正是我與楊傢共同的敵人——呂江。

  看到呂江在電視上路面,我不由自主的回頭向媽媽看去,不料卻碰上瞭她凝視著我的眼神,不知媽媽是否有看到電視上的呂江,但她的眼中好像有些空洞,好像看著我又好像並沒有真正看我,那種眼神讓我心中一悸,好像很久以前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這時,屋內的其他人也註意到瞭電視上的新聞,梅妤的一對美目在液晶屏幕上掃瞭掃,有些不屑的從鼻子中笑瞭一聲道:「司法判決還沒有出來,就忙不迭的開始分贓瞭,也不嫌吃相難看。」

  「案件不是還沒開庭嗎,怎麼就可以直接動工瞭?」

  薇拉su不解道。

  「國企就是這樣的,檢察院那邊剛剛宣佈立案調查,這邊馬上就撤除瞭霄鵬的一切職務,然後不到一個禮拜時間,東建就跟上港集團簽訂瞭合同,把中華館的項目轉讓給瞭對方。」

  梅妤連連冷笑道。

  「好個陳鐵林,虧我和霄鵬還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一出事情瞭,他轉得比誰還快,不但借機上位掌控瞭實權,而且還落井下石,我懷疑向檢察院提供線索的正是他。」

  我仔細一看,果然人群中有個中等身材,瘦削陰沉的男子,記得曾經在東建集團的網站上看過他的資料,當時他的職務還是東建集團的黨委書記,沒想到現在已經走上前臺。

  這幾個人抓著鐵鍁擺瞭幾個姿勢後,奠基儀式就宣告完成,然後是市長茍岐發表瞭講話,這時畫面就切換到瞭整個展區的遠景,包括呂江、陳鐵林在內都看不清楚瞭,隻有主持人的聲音仍在播報著。

  「茍岐表示,辦好國博會,難點和重點都在中華館,關鍵是理念。國博會組織者一定要全力以赴把中華館辦出特色,辦出水平,要把中華館辦成展示國傢形象的亮麗名片。目前,世界各國和國際組織對參加國博會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已有不少國傢拿出瞭各自國傢館的建築設計方案,都各具特色,精彩紛呈,這對籌建好中華館提出瞭更高要求。」

  畫面最終定格在一副3D建模的規劃藍圖上,梅妤輕聲向我們解讀這個中華館項目的由來,市委市政府在獲得本屆國博會的承辦權後,從全市社會經濟發展的佈局出發,決定將國博會的場地放在新成立的臨江新區,包括中華館在內的整個國博會會場所在地正處於臨江新區的中心地帶,這裡將來會是淮海市發展的重點區域,以中華館為中心的一片區域的土地價值必將成倍的增長,所以呂江不惜使出一切手段也要攫取這塊地皮。

  「據悉,國博會中華館位於會場規劃核心區,處於臨江新區未來城市中心地段。在國博會結束後,將繼續發揮其功能作用,轉型為集文化、商務、會議、展覽為一體的綜合性服務設施,做到優化資源、物盡其用。項目采用國際著名設計大師哈拉迪的方案,由市屬國企東方建設與民企上港集團共同承建,預計將於明年上半年完成主體工程建設,確保在201X年國際博覽會開幕前投入使用。」

  這則新聞報道結束後,大傢都有些意興闌珊,梅妤也無心再營造氣氛,這場接風宴就這麼草草收場瞭,我們一起將薇拉su送至樓下,看著她坐入一輛暗紅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離去。

  直至坐入車內,薇拉su還搖下車窗,朝我拋瞭個意味深長的媚眼,我隻得原封不動的收下,待到那輛幻影消失之後,才硬著頭皮迎接那兩個面色不善的女人。

  媽媽側著身子一言不發,好像不勝酒力的樣子,楊乃瑾則是撇著小嘴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我見隻好迎上梅妤道:「梅姨,小瑾,這幾天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沒事的,後天就要開庭瞭,一切法庭上見分曉吧。謝謝你,小巖。」

  梅妤善解人意的對我笑瞭笑,然後指著媽媽說:「今天喝的紅酒度數較高,我看你媽媽好像有點醉瞭,你還是先她送回傢吧,其他事情你不必擔心。」

  邊說著,她邊朝楊乃瑾的方向輕眨瞭下美目,我領會瞭她的意思,轉憂為喜道:「那好吧,我們先走瞭。」

  我朝著一旁的楊乃瑾打瞭聲招呼,她有些不情願的輕聲回瞭句,聲音比蚊子叫還小聲。

  我隻好無奈的聳聳肩,扶起醉意頗濃的媽媽向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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