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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嘭嘭嘭……嘭嘭嘭”

  就在戴慶非常痛苦地猶豫著是不是按響0917房的門鈴,然後沖進房內時,居然已經有人狠力地敲響瞭那扇門,連門鈴都懶得按瞭。戴慶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瞭一跳,因為他內心正在掙紮著要不要領著唐毅他們兩個進屋,他害怕自己跟唐毅、麻桿三人這麼闖進去會讓舒雅極其難堪。他想保護自己的妻子不被別人看到最不堪的畫面,那樣會在她的心理留下終生的陰影。他此時在心裡想得最多的是:如何保護已經受到傷害的妻子不再受到更多的心靈創傷!

  看到那隻敲門的胖手戴慶就知道是唐毅的在敲門瞭,他打亂瞭戴慶的思緒,戴慶不滿地看向瞭唐毅。這個唐毅雖然對解救舒雅付出瞭很多、也很積極,可是性格上還是急躁瞭些,不夠沉穩,畢竟還是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夥子。

  唐毅不僅敲門還想著張口大罵,卻被身邊高他半頭的麻桿捂住瞭他的嘴,急忙低語道:“胖子,你是不是不想在你們單位混瞭?你這麼做會跟趙主任成為死敵的。”

  戴慶也不想唐毅為瞭自己妻子的事情被趙主任打擊報復,那樣他欠他的人情就太大瞭,於是也適時低聲阻止道:“是啊,唐毅,你的好意我心領瞭,不過下面你最好還是別露面瞭,讓趙主任看到你就不好瞭,我自己進去就行瞭。”

  麻桿卻在一旁自告奮勇道:“我陪你進去,哪個姓趙的不認識我,隻你一個鎮不住他。”

  麻桿雖是好意,可是他哪裡能理解作為一個深愛著自己妻子的丈夫此時的苦衷呢?戴慶此時為瞭保護舒雅的尊嚴,不想讓任何一個外人看到那不堪的場景。

  就在這時屋裡在一陣子慌亂地窸窸窣窣聲音後也傳來瞭趙鵬鶤大聲的質問聲:“誰啊?什麼事?沒看到我門把手上掛著的‘請勿打擾’的牌子嗎?”

  都這個時候瞭誰還會去理會哪塊破牌子?戴慶強壓著沖天的怒氣,盡量保持職業素養,沉聲道:“員警查房!接群眾舉報你們房間裡正在發生不法行為。快開門!”

  “不法行為?誰這麼無聊瞎舉報的?你們肯定是搞錯瞭。“屋裡傳來趙鵬鶤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似乎已經到瞭門口。

  戴慶突然意識到瞭什麼,火速把唐毅推到瞭墻角。果然這時隻見房門的貓眼兒光影晃動,看樣子趙鵬鶤正在趴在貓眼兒上查探門外的情況,估計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員警吧?

  戴慶把警帽帽簷拉低瞭一些,這樣通過門上的貓眼兒就看不全他的樣貌,他不認為趙鵬鶤會認出自己來,畢竟他跟這位趙主任隻是在自己跟舒雅的婚禮上見過一次面,那還是兩年前,當時他又沒有穿警服,兩年來的婚後生活也使得他的樣貌略微變化瞭些,臉上比結婚前略長瞭些肉。

  戴慶見他一直在貓眼兒後面觀察,可就是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並且聽到瞭手機開機的聲音。估計是想找人求援瞭?

  “不能給他打電話的機會,這個趙主任人脈很廣,說不定會認識什麼人,要是……”想到這裡,戴慶顧不得許多瞭,示意瞭一下旁邊的麻桿同他一起狠命地敲起門來。

  “快開門,快開門,妨礙執行公務,罪加一等……”

  不過在喊話的同時戴慶感覺怪怪的:“按說自己的聲音舒雅應該一聽就能認出來啊?為什麼她這麼長時間瞭也不向自己呼救?難道……”

  臨近的其他房間的房門紛紛打開,陸續有住客探出頭好奇地張望,議論紛紛。終於趙鵬鶤還是打開瞭房門,隻是還是堵在門口想繼續跟戴慶糾纏,似乎還想著繼續拖延時間等什麼人過來?

  戴慶一把推開瞭他,沖進屋裡,趙鵬鶤剛想反抗去拽住戴慶,卻被後跟上來的高大的麻桿一把按在瞭墻壁上,怒喝道:“別動,老實點兒。”

  戴慶一沖進屋裡來就看到一漂亮的女人邊整理著淩亂的衣裙,邊滿臉驚恐地看著她,那女人雖然頗有幾分姿色,可是……

  “不是舒雅!”戴慶先是吃瞭一驚,然後整個人如釋重負,壓在他心頭的巨石一下子就飛到瞭九霄雲外去瞭。他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舒雅並沒有被趙鵬鶤帶到賓館來奸淫。

  為瞭謹慎起見,他又在這個標準間裡四處地搜查瞭一遍,衣櫃裡、床下,洗手間,都沒有舒雅的人影,“呼”他吐出瞭一口濁氣,最終總算是松瞭一口氣。

  不過馬上問題就來瞭:舒雅呢?她去哪裡瞭?咖啡廳門口的監視器裡明明看到她被趙鵬鶤扶上瞭車,被他帶走瞭啊。而且為瞭找舒雅他們還專門求人做瞭手機衛星定位,怎麼會錯呢?說到手機定位他忽然意識到瞭什麼:

  “錯瞭,唐毅找人定位的是趙鵬鶤的手機號,而沒有定位舒雅的。”戴慶忽然認識到瞭他們所犯的一個巨大錯誤,因為他們當時一著急就闖進瞭一個誤區:舒雅肯定跟趙鵬鶤在一起,定位出瞭趙鵬鶤也就找到瞭舒雅。

  “喂,快松開我,你們肯定是搞錯瞭吧?”被按在墻壁上的趙鵬鶤身體雖然不能動,可是眼睛卻一直盯著戴慶的一舉一動,當看到戴慶一通亂翻後表情怪異,他便猜出:這個員警肯定是搞錯瞭什麼。

  “哼哼,搞錯瞭?有人舉報你們賣淫嫖娼,現在你們倆個好好給我解釋解釋吧……”戴慶冷笑著扭頭看向他。雖然這個趙主任可能並沒有帶舒雅來賓館開房,但是他給舒雅下藥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戴慶可沒有單純到認為趙主任給舒雅放的是治感冒的藥。他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整整他……

  ……

  唐毅躲在房間外墻角門邊偷聽著房間裡面的動靜,可聽著聽著他也聽出不對勁兒來瞭,因為並沒有發生他所預期的暴怒叫罵聲,房間裡好像還算平靜,於是他偷偷探頭扒開個小門縫看瞭進去:他感興趣的當然不是被按在墻壁上的趙鵬鶤,而是此時此刻的舒雅。

  從這門縫中斜看過去,穿過瞭麻桿二人正好看到瞭坐在床邊橘黃色沙發上的女人。隻看瞭一眼他就認出瞭那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

  “孫靜!怎麼會是她?舒雅姐呢?搞錯瞭?這……”唐毅驚訝莫名,孫靜比舒雅大三歲,據說在舒雅來楠銀支行營業部之前是公認的營業部第一美女,她的老公在國稅局當稽查科的副科長,平時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經常在舒雅不在的時候說她的壞話,即便是當面也會不時冷嘲熱諷兩句。不過在唐毅看來她是嫉妒舒雅的美貌而已,或許是因為舒雅的到來吸引瞭更多男同事們的目光,讓她這位昔日的營業部第一美女受到瞭冷落,她心理不平衡罷瞭。

  這個平時在支行營業部看上去高傲的女人怎麼會跟四十多歲的趙鵬鶤搞在瞭一起?唐毅實在看不出這趙鵬鶤有那一點可以吸引女人。不過旋即想到趙鵬鶤給舒雅下藥的卑鄙手段,唐毅也就釋然瞭:想想也是,像孫靜這麼有姿色的女人在趙鵬鶤這樣的淫棍手下工作,姓趙的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

  盡管孫靜也許也是受害者,可唐毅並不同情她,因為她平時對舒雅的話語太惡毒瞭,他打心底裡討厭她。看到戴慶好像並不認識她,也不甚瞭解這個女人跟舒雅之間的種種,所以唐毅打算提醒一下戴慶,便拿出手機給戴慶發瞭一條信息:“哪個女人是我們支行營業部的孫靜,平時老在背後說舒雅姐的壞話。”

  ……

  戴慶此時正坐在房間裡另一張單人沙發上,俯身在玻璃茶幾上有模有樣地做著詢問筆錄,他把重點審問目標對準瞭趙鵬鶤。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傢夥根本沒有認出自己來,這樣就好辦多瞭,他就可以裝作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來審問他瞭,重點是想從側面詢問出從咖啡廳離開後舒雅到底去瞭哪裡?當然不能直接問瞭,那樣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就必須問一些旁敲側擊的、很技巧性的問題。

  當戴慶收到唐毅的手機資訊後,他心中也是一震:孫靜!這個妻子經常在自己面前提起的可厭女人?以貶低自己的妻子為樂的惡毒女人,他也是不會放過的,必須替妻子出口惡氣。於是他把矛頭轉向瞭孫靜。

  “你的姓名。”戴慶沖著孫靜問道,並同時在筆錄紙上記錄著。

  “我……我叫……我叫楊倩倩。”孫靜當然不想在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上留下自己的真實名字瞭,於是她竟然冒充起瞭她在單位的好姐妹來。

  戴慶心中冷笑:“好虛偽的女人。楊倩倩不是跟你一唱一和經常羞辱舒雅的哪個女人嗎?一到關鍵時刻竟然先把自己的好搭檔給出賣瞭?”

  不說實話沒關系,戴慶從警多年,所謂:慈不掌兵,善不從警。他混跡警界多年有的是辦法收拾這種女人。

  “楊倩倩?好吧,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看看。”戴慶淡然道,心中則在嘲笑著這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跟我耍滑頭?你還太嫩瞭點兒。

  “身份證?我……我沒帶在身上。不過話說回來,你有證件嗎?你憑什麼闖進來對我問東問西的?”孫靜色厲內荏道。

  戴慶掏出自己的員警證,不過故意用右手食指擋住瞭一部分自己的名字,然後舉在孫靜的面前,讓她看個仔細。

  “你既然沒有證件證明身份,那就對不起瞭,隻好把你帶回我們派出所,聯系你的傢屬來認領你咯。”戴慶冷冷地說道。

  孫靜一聽要被帶到派出所,還要通知自己的老公,她嚇的魂飛魄散,她跟趙鵬鶤偷情的事情要是被自己的丈夫知道那還瞭得?於是她連忙唯唯諾諾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突然想起來瞭,身份證好像在我的錢包裡,我這就拿給你看……”

  看著臉紅紅的孫靜顫巍巍遞過來的身份證,戴慶裝作很認真地接過來然後故意大聲道:“孫靜?咦,你剛才不是說叫楊倩倩嗎?”

  孫靜羞愧地低下瞭頭。

  ……

  由於戴慶不能直接問及舒雅,所以他也沒有從趙鵬鶤哪裡探聽出舒雅的下落,不過通過審問他知道瞭趙鵬鶤晚八點半就已經來到這傢賓館瞭,也就是說他從咖啡廳離開後二十多分鐘就到瞭這裡,由此可見舒雅並沒有跟他在一起多久。

  因為急著去繼續尋找舒雅,所以他也並沒有心情過多地為難這兩人,臨瞭讓他們在詢問筆錄上簽瞭字,按瞭手印,又交瞭三千元的罰款。但戴慶也說明瞭沒有帶收據,如果想要收據可以到派出所來開,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兩人哪裡還會去要什麼收據?早就想掏錢瞭事瞭。所以都直表態不要收據瞭。

  戴慶看著手裡他們二人簽字、畫押的承認偷情但否認是嫖娼的筆錄,還有三千元的罰款,心中總算是舒暢瞭,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有瞭這份筆錄趙鵬鶤、孫靜這二人以後再敢欺負舒雅,他就會適時把這份筆錄亮出來,讓他們老老實實的給舒雅認錯賠罪。

  領著唐毅二人下瞭樓,出瞭賓館,來到車上。發動瞭汽車,打瞭把方向盤駛出瞭停車場,戴慶邊開車邊把那三千元的罰款塞給瞭唐毅。唐毅一臉茫然道:“姐夫,這……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毅,這麼晚瞭你們兩個還跑出來幫我找舒雅,還麻煩瞭你姐,幫瞭這麼大的忙,這錢你們就看著分分吧,還有你姐,你看著幫我買點兒禮物給她,不能白讓人傢幫忙……”戴慶解釋著。

  唐毅一聽連忙搖頭,並把錢又推給戴慶道:“不行,這錢我不能要。舒雅姐每天都幫我培訓業務知識,對我像親姐姐一樣,我幫她是應該的。再說咱們現在還沒有找到舒雅姐呢。”

  “舒雅哪裡就不用擔心瞭,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就在我們傢裡。所以才沒有去我嶽父母傢。”戴慶判斷道,他也是根據趙鵬鶤的筆錄上交待的相關時間分析的。

  “哎喲,對啊,咱們好像一直都沒有去傢裡看看,就開始滿世界的尋找舒雅姐瞭。咱們是不是鉆瞭牛角尖兒?白忙活瞭一晚上?”唐毅被戴慶一提醒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轉念想到瞭那催情效果霸道的春藥的效果,他心中還是充滿瞭疑惑的。昨晚他可是見識瞭那春藥的厲害的,舒雅平時那麼矜持、貞潔的女神在那催情春藥的作用下都把持不住,跟自己親熱瞭一晚。今次趙鵬鶤又給舒雅下瞭藥,她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呢?他認為戴慶之所以這麼樂觀是他並不知道那春藥的厲害。不過他的疑慮沒有敢對戴慶說出來,那樣豈不是等於暴露瞭昨晚自己的行為?

  戴慶哪裡會知道唐毅腦中所想,他可不知道那催情春藥的厲害。所以他滿意地拍瞭拍包裡的筆錄、還有哪個存儲瞭趙鵬鶤在咖啡廳下藥的視頻,笑道:“怎麼能說是白忙活呢?咱們收獲很大啊!這事幸虧發現的早,如果今晚錯過瞭發現機會,那麼即便是舒雅躲過瞭這次,下次還不知道會怎樣呢。現在好瞭,可以讓她提前認識這個人的真面目瞭,以後就杜絕瞭他再妄想的念頭瞭。”

  “是啊,是啊,讓姐夫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唐毅、麻桿頻頻點頭,他們對戴慶的說法深有同感。的確:如果這次趙鵬鶤給舒雅下藥的事情不被他們湊巧發現,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估計舒雅就會落得跟今晚的孫靜一樣的下場,成瞭趙鵬鶤的泄欲工具。

  十幾分鐘後三人從東開發區開車來到瞭楠星社區,戴慶把車一開進社區首先就遠遠地去尋找自己傢的那棟樓,想看看自己傢是否有燈光。

  唐毅雖然對戴慶的判斷有所懷疑,可是進瞭社區後也把眼珠子盯在瞭幾十米外的四號樓,在默默數著樓層,想找到五樓的舒雅傢。

  破舊的警車開近瞭四號樓,一直在找尋自傢燈光的戴慶臉上倏忽間露出瞭笑容。很快唐毅似乎也找到瞭目標房間,果然從五樓陽臺塑鋼窗玻璃裡透出不停變幻的螢光來,那應該是電視螢幕上不停變幻的螢光。

  “果然在傢,這個舒雅啊,也不知道開手機,真是的,讓咱們好一頓折騰。好瞭,人找到瞭,這錢你們就安心的收下吧。”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瞭,戴慶滿臉笑意的又把錢塞進瞭唐毅的手裡。

  唐毅又想推拒可忽地看到身後麻桿投來熱切的目光,他忽感悵然:“是啊,我是可以為瞭舒雅姐不計得失,可麻桿呢?人傢憑什麼這麼一晚上陪著自己瘋啊?人傢本可是要陪著自己的女朋友蕭詩的,是他愣是把一對兒如膠似漆的情侶拆散,強拉著麻桿陪自己來找舒雅的。雖說是老同學好哥們,可自己也不能太自私,是該對麻桿有所補償。還有堂姐也是求瞭同事的,這都是人情債啊……”

  想到這些唐毅就半推半就地接過瞭那筆錢,用眼光示意瞭一下麻桿,意思是一會兒事後再分。

  “姐夫,舒雅姐也找到瞭,那我們就先告辭瞭。”唐毅把錢塞進褲兜裡,告辭道。

  雖然唐毅也想上樓再看一眼讓他朝思暮想的舒雅,更想知道:為何趙主任明明給她咖啡裡下瞭催情春藥,她怎麼還能安然的全身而退呢?可一想到昨晚自己對欽慕的女神所做的一切,想到今早舒雅悲傷痛哭的樣子,想到她痛恨自己的目光,他就膽怯瞭,不敢再上樓去瞭。

  “別啊,你們都幫忙一晚上瞭,都到傢門口瞭,就上去喝杯茶再走吧。”戴慶挽留道。

  “不瞭,不上去瞭……”唐毅喃喃道。

  “胖子,你要走就自己走,我還沒見過舒雅姐呢,我跟姐夫上去看看舒雅姐到底有沒有事兒再走,要不然心裡不踏實。”麻桿不等唐毅說完就搶著說。(這的確是他心裡話,雖然麻桿跟舒雅都是經貿學院畢業,舒雅在校期間芳名遠播,可畢竟舒雅高他們兩年級,所以麻桿沒怎麼有機會近距離見過舒雅,最多也就是在別人的指點下遠距離欣賞過校花的絕麗芳容,看不真切,他內心其實也想近距離地欣賞一下曾經的本校校花。講真他這麼晚跟著唐毅跑出來找人,一多半是因為跟唐毅的哥們兒情誼,但有一小半是沖著能近距離接觸一下在校期間被廣大男生視為夢中情人的舒雅來的。)

  戴慶見唐毅還在低頭猶豫,就不由分說地拍著他的肉乎乎的肩頭熱情道:“走吧,唐毅,今晚你可是立瞭大功的,上去我要當著你舒雅姐的面好好誇誇你,不愧是她帶出來的好徒弟。”

  麻桿也在他身後推著他往樓上走,口中應合著戴慶道:“就是,走吧,走吧。怎麼今天你扭扭捏捏的?這可不像你一貫的厚臉皮風格啊?”

  就這樣猶猶豫豫的唐毅被兩人裹挾著上瞭樓。

  戴慶用鑰匙打開門後顧不得許多先沖過餐廳看向瞭電視螢光閃爍著的客廳,一眼就看到瞭正身著香檳金色吊帶睡裙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的舒雅,頓時心下大定。

  “老婆,你身體沒事吧?”他邊急匆匆走向舒雅,邊急迫地問道。

  舒雅聽到瞭開門聲,先是一驚,因為她知道戴慶今晚值夜班不會回來,待看清進門的確實是丈夫後,又聽到他關懷的問詢,心中一暖,就從沙發上坐起來,張開兩支圓潤白皙的胳膊,驚喜地撒起嬌來道:“咦?老公,你怎麼回來瞭?你怎麼知道我身體不舒服的?來老公抱抱,我剛才肚子好難受的。可能是咖啡廳裡的西餐有問題,吃壞瞭肚子。”

  戴慶滿臉安慰的笑容走過去,不過他並沒有去抱她,因為他知道後面還跟著兩個人怕被他們看到他倆之間過分親密的動作,他隻是坐在她身邊長出一口氣道:“隻是肚子難受嗎?沒有別的癥狀?”

  舒雅聽不懂戴慶的意思,於是用一雙漂亮的眸子眨著長長的睫毛不解地看向戴慶,道:“吃壞肚子瞭還能有什麼別的癥狀?”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我是特地回來找你的,你的手機關機瞭怎麼也聯系不上,給爸打電話,他說你根本就沒有回去。”

  舒雅可不知道戴慶後面還跟著人,她嬌滴滴地攬住瞭戴慶的脖子,然後小鳥依人般躺在戴慶懷裡,柔聲歉意道:“我手機關機瞭?是嗎?害你這麼大老遠跑回來太對不起瞭。這手機待機時間連兩天都不到,我昨晚迷迷糊糊的忘記充電瞭。”

  “你今晚不是說要回爸媽哪裡嗎?怎麼又回傢來瞭?”戴慶看著懷中嬌美的妻子安然無恙,心中踏實下來。

  “我本來是想去的,可後來在咖啡廳吃壞瞭肚子,小肚子難受的要命就近回傢來瞭……”

  舒雅還沒解釋完就停住瞭,因為此時她看到餐廳裡又走過來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於是她疑惑地看向瞭戴慶。可還沒等戴慶解釋,那高個身後居然又冒出來瞭昨晚趁她“喝醉”猥褻瞭她一晚的小胖子,看到低頭不語,又不敢抬頭直視她的小胖子,舒雅的臉色立刻就變瞭。

  “怎麼回事?”舒雅臉色不自然地問戴慶道,她驚訝於小胖子居然會跟自己的丈夫走在瞭一起,看小胖子的表情難道昨晚的事情……

  戴慶先是把麻桿、唐毅兩人讓進瞭客廳坐下,然後緩緩地對舒雅講述瞭今晚他們找她的整個過程,包括發現趙鵬鶤給她咖啡裡下藥,以及唐毅的堂姐如何幫忙找到趙鵬鶤,到賓館抓奸、罰款等等……

  聽完這一切,單純的舒雅驚地張大瞭嘴巴,半天沒回過神來,因為這些情節在她看來都是隻有在電影裡才會發生的劇情。她萬萬沒想到這麼過分的事情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緩瞭半天她還是不可置信地問道:

  “趙主任為什麼要給我下藥啊?難道就是為瞭讓我肚子疼?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戴慶被問住來瞭,他本來認為就像那位保安所說趙主任給舒雅下瞭催情的春藥,可是現實卻好像不是這樣,這讓他也搞不懂這個趙鵬鶤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瞭。

  “姓趙的給你下藥這件事你就不用懷疑瞭,喏,我把監控視頻拍到的拷貝下來瞭。你自己可以看。至於他是什麼目的……”後面的話戴慶有些說不出口瞭,從咖啡廳監控中看到最後趙鵬鶤糾纏著舒雅下樓時的淫邪目光就明白他的目的瞭。戴慶不想說下去瞭,隻是從自己手包裡拿出那隻U盤還有詢問筆錄遞給瞭舒雅。

  唐毅聽瞭舒雅的話,恨鐵不成鋼地偷偷瞄瞭一眼舒雅,心中則腹誹不已:“什麼目的?這還用問嗎?我的傻姐姐,你可真是糊塗啊!你不會忘瞭昨晚發生在白金漢宮的事情吧?那次姓趙的估計就給你下瞭春藥瞭。要不然你昨晚也不可能在你傢床上對我那麼熱情瞭。”

  當然唐毅也隻是在心裡替舒雅著急而已,嘴上卻不敢說出來,當著戴慶的面他是絕對不會說出昨晚發生在白金漢宮的事情的。

  麻桿此時對舒雅與戴慶的談話根本就沒有聽到耳朵裡,因為他此時的目光一心一意地關註在瞭美得不可方物的舒雅身上瞭。他以前雖然在學校裡也遠觀過舒雅,剛才在監視視頻中也看到瞭舒雅,可是哪些不是太遠就是視頻拍攝角度不佳、圖元太低等原因看不真切。這次近距離坐在舒雅斜對面仔細顧沔他才發現校花的美果然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蕭詩能比的:舒雅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像一汪碧水深潭,深深地吸引著麻桿的目光,讓他隻看一眼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秀氣的瓊鼻、可人的櫻桃小口。頎長的玉頸,裸露的滑潤香肩,最吸引他的還是那一對高聳的渾圓玉乳、那一對雪白的雪乳擠出一道深邃的溝壑,明顯比自己女朋友蕭詩的奶子大一號……

  麻桿的目光被舒雅的美艷吸引,看得禁不住吞咽瞭一口唾沫。眼角的餘光撇到瞭唐毅,他忽然想起唐毅最近表現的異常:唐毅最近每晚都是八九點才回來,說是在培訓業務知識,可是這麼投入的學習可不是胖子的一貫作風啊。還有就是平時自己的女朋友蕭詩每次來,這胖子總是很隱蔽地偷瞄她敏感部位,甚至有事沒事都喜歡粘著蕭詩。可是最近他好像變瞭個人似的,對蕭詩好像變得視若無睹瞭,起初還以為這胖子是工作後成熟瞭、懂得收斂瞭。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肯定是有瞭更好的意淫目標瞭:哪個人應該就是眼前的這位曾經的校花舒雅。

  “最關鍵的一點是:昨晚這胖子一整晚都沒回來,今天問他,說是去堂姐傢瞭,可是今晚已經證明是騙人的瞭。通過今晚一整夜的跟隨總算知道原來戴慶大哥昨晚不在傢,而是去值夜班瞭,那這胖子會不會留宿在瞭舒雅傢?跟她發生瞭什麼?”麻桿被自己驚人的猜想嚇瞭一跳,不由地多看瞭幾眼唐毅,隻見他像做賊般頭也不敢抬一下,看著他做賊心虛的表情,再聯想起剛才他死活都不肯上樓來的情形,莫非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樣?想及此麻桿腦中忽然驚雷乍現,心中波濤翻滾……

  舒雅當然不知道第一次見面的麻桿此時對她如此關註,她此時心裡也是一肚子的心事:趙主任的心思她豈會不知?她自認為已經對趙主任很防備、很小心瞭。有瞭昨晚在白金漢宮的經歷她這次婉拒瞭他來自己傢裡的要求,又謝絕瞭他請自己吃晚飯的邀請,而選擇瞭去咖啡廳這種清雅的地方討論工作。還有就在兩小時前自己肚子疼趙主任送到自己社區門口時,他雖然堅持要送自己回傢,可硬是被自己斷然拒絕瞭。本以為已經萬無一失的她萬萬沒想到還是著瞭趙主任的道。“趙主任真是太卑鄙瞭。”她暗暗在心中譴責著趙鵬鶤。

  其實更讓舒雅吃驚的是:“孫靜那麼傲氣的女人居然……居然背著她老公跟趙主任去賓館開房偷情?”如果不是看到瞭戴慶拿回來的有他們兩人親筆簽字、畫押的筆錄打死她都不會相信這個事實。這個世界上的某些人的行為真的是超出瞭單純的舒雅的想像。

  屋裡的四個人各懷心思,繼續分析、討論著為何趙主任給舒雅下這種腹痛的藥,唯有戴慶的心是最純粹的,期間多次向舒雅誠懇贊許唐毅,稱贊他如何如何為她費心求人,不辭辛苦地幫忙找她,可舒雅卻總是對此反應冷淡。舒雅對唐毅的態度其他三人自然是都看在瞭眼裡,不過各自的反應不同罷瞭:戴慶感到有些意外;唐毅感到心灰意冷;唯有麻桿心中的掀起瞭驚濤駭浪,因為舒雅的態度似乎更加印證瞭他的大膽猜想:舒雅跟唐毅之間昨晚肯定發生瞭什麼。

  ……

  半個小時後四個人也沒討論出個子醜寅卯來,戴慶還是依依不舍地告別瞭心愛的妻子離開傢回派出所值夜班去瞭。唐毅、麻桿二人也做伴回租屋瞭。舒雅傢裡很快就變成僅剩她孤零零的一人瞭。

  昨晚、今天經歷瞭這麼多事,舒雅再沒有心情去看電視瞭。她先是為手機充上瞭電並開瞭機,(這是戴慶臨走前一再叮囑的)然後她推開瞭小臥室的門,來到瞭小臥室的壁櫥櫃前,打開瞭櫃門,在最底層的角落裡翻出一個深灰色硬紙鞋盒,那深灰色鞋盒看上去就是放舊鞋的包裝盒而已。她又掃視瞭一圈傢裡,再次確定沒有人後便把鞋盒的紙蓋子打開,奇怪的事情發生瞭:裡面居然不是鞋,而是出現瞭一隻大辭典大小的漆黑鐵盒子,上面還掛這一把精致的小鎖頭。

  舒雅從包裡的鑰匙鏈上掏出一把小巧的金屬鑰匙插入瞭那鎖眼兒。輕輕一扭“哢嘣”鎖芯被打開瞭。掀開鐵盒子的厚重蓋子露出瞭裡面的東西:竟然是一本斑駁印記的日記本,看來有些年頭瞭。舒雅小心翼翼地取出這本筆記本,然後坐在小臥室的書桌旁翻開瞭筆記本,拿出一隻鋼筆來蹙眉邊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邊認真書寫瞭起來。

  舒雅平時很少寫日記,隻有遇到對她來說觸動很深的事情時她才會把它記錄下來,並抒發自己的真實感想。可以說這本筆記本裡記錄瞭她從小到大的所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胖子,我對你怎樣?”回到兩人合租的兩居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麻桿突然沒頭沒腦地問瞭唐毅這麼一句。

  “那還用說?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兒瞭。”唐毅以為他是要跟他分那筆三千元的罰款,便主動從褲兜裡掏瞭出來那疊錢。

  麻桿推開唐毅塞過來的錢,一副誠懇並像是受瞭侮辱似得道:“胖子,你也太小瞧我瞭吧?我今晚推瞭跟蕭詩的約會跟你去找人,可不是為瞭錢,你明白嗎?”

  “這……我知道,可是……”唐毅被麻桿的真誠所感動。

  “胖子,我問你,我每次交女朋友是不是都跟你說?甚至連上床的過程、感受都分享給你聽?”麻桿不知為何又冒出這麼一句不相幹的話來。

  “是,可是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瞭?”唐毅被麻桿的跨越式思維搞得摸不著頭腦。

  “去年冬天蕭詩被我開苞的過程,我也詳細跟你分享瞭吧?”麻桿並沒有回答唐毅,而是繼續按照他事先想好的話術說著。

  “嗯,不過那可是你自己主動跟我說的,我可沒有強迫你說啊。”唐毅記得當時麻桿很興奮地跟他講,蕭詩居然還是個處女,開苞破處時流瞭好多的血。唐毅當時就感覺又一個秀氣的好姑娘被這色棍給糟蹋瞭。唐毅雖然跟麻桿是好友,可是打心裡反感他玩弄女性的態度,麻桿對感情太不認真瞭,他看重的好像不是真感情而是隻有性而已。所以唐毅不但沒有從麻桿分享他破處蕭詩的過程中感到絲毫的興奮,反而平添瞭幾分忿忿不平之感:麻桿其實長得也不帥,就是因為個子高,又在校籃球隊裡打後衛,所以經常可以泡到不錯的女朋友。而他唐毅自認為長得不比麻桿難看,隻是體形略微胖瞭些,身高略微矮瞭些而已,卻沒有一個女孩兒喜歡他。由此就可想而知當麻桿興奮不已地跟小胖子分享他破瓜蕭詩的刺激過程時唐毅當時的心情瞭。

  “哼,反正我有什麼事兒都不瞞著你,對吧?把你當成瞭真正的兄弟這話沒錯吧?”麻桿逼問道。

  “是,的確是。我也把你當成好兄弟瞭啊!不過,麻桿你今天怎麼瞭?突然說這些幹什麼?”唐毅還是不解地問道。

  “你?把我當成好兄弟?”麻桿冷笑著盯著唐毅道。

  “麻桿,天地良心。我唐毅什麼時候沒有把你當好兄弟瞭?我什麼時候對不起你瞭?”唐毅被麻桿看的後背直冒冷汗,匆忙辯解道。

  “真把我當成好兄弟瞭?那好,那你就說說昨晚你去哪裡睡的吧?”麻桿問到瞭關鍵的問題,目光也一眨不眨地盯著唐毅的雙眼看著。

  “我……我……”唐毅被突然問出這麼個問題,一下子懵住瞭。他倏然明白瞭麻桿繞瞭一大圈原來真正想問的是這個。可是他又不能告訴麻桿真相,這可讓他犯難瞭。

  “哼,看看,露出真面目瞭吧?平時兄弟情誼掛嘴邊,一到事兒上就暴露瞭吧?你根本就沒把我當交心的好朋友。不就是出去睡個覺嘛,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你我的交情還換不來聽你一句實話嗎?”麻桿不僅腦袋靈光,嘴上也伶牙俐齒,一句句直戳著唐毅的心窩子。

  “我……這……”將心比心唐毅確實覺得麻桿對自己那是沒得說:不管他經常跟自己分享玩女朋友的過程到底是不是為瞭炫耀,可是人傢的確是對他毫不隱瞞的,可自己呢?他真的忍不住想要說出真相瞭,可想到舒雅特殊的身份,(畢竟人傢是有夫之婦)他一忍再忍最終還是忍住瞭沒有說出口來。

  看到唐毅糾結的表情,這次麻桿倒是沒再佯裝生氣,而是伸出猿臂來摟住唐毅肉乎乎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道:“嘿嘿,看你那幅忸怩樣。其實你不說我也猜的到。”

  “什麼?”唐毅有點疑惑地看向麻桿。

  “怎麼你還不信我能猜到?那我可說瞭啊?不過我要是說的不對的話你就使勁搖搖頭。”麻桿試探道。

  “嗯,你說。”唐毅倒要看看這個麻桿到底會給出什麼樣的荒唐答案。

  “你昨晚在咱們的校花舒雅傢睡的吧?”麻桿突然沖著唐毅的耳朵大聲道。

  被他一下子就猜到瞭,唐毅大吃一驚,瞪大瞭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怎……”他本來想問你怎麼知道的?可說出瞭那樣的話不就是等於不打自招瞭嗎?於是他又把話咽瞭回去。

  “哈哈,被我猜到瞭吧?”麻桿看著唐毅吃驚的表情已經基本肯定瞭自己的猜測:昨晚唐毅果然睡在瞭舒雅傢,而她老公又不在,孤男寡女的睡在一個屋裡,會發生什麼呢?

  “你……你別瞎說,沒有的事。”唐毅這才反應過來,猛搖頭否認。

  “嘿嘿,別不承認瞭,我今晚可是跟瞭你一晚上,趙主任為什麼那麼恨你?連續掛你的電話?隻要稍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知道是你昨晚壞瞭人傢的好事。讓人傢徹底跟你翻瞭臉。再加上今晚的事情我還猜不出你昨晚到底壞瞭人傢啥好事兒嗎?”麻桿有條有理地分析道。

  “別瞎說瞭,我昨晚幫舒雅姐脫困是不假,但是沒……”唐毅強自狡辯著。

  “別否認瞭。我問你為何當著戴慶大哥的面,你和校花都決口不提昨晚你們跟趙主任之間發生的事兒?恐怕是有些事情怕說不出口吧?”麻桿繼續追問。

  “我……你……”唐毅被追問的反駁不瞭,是啊,剛才在舒雅傢當作戴慶的面,他跟舒雅都有意回避昨晚發生的事情。

  “胖子,別結巴瞭。你可真不夠意思。你說我是不是經常給你介紹女孩兒認識?我是不是經常跟你說:”希望你早日破瞭處男之身‘?你破瞭處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有什麼好隱瞞的?“麻桿繼續引導道,唐毅正在順著他的話被引人圈套。

  “我沒有……”唐毅繼續搖頭否認。

  “你真是的,難道害怕我會告密不成?別忘瞭咱倆才是好哥們,我怎麼會去告密呢?說說吧,你是怎麼得手的?“麻桿裝作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誘導唐毅。

  “我沒……”

  看唐毅死豬不怕開水燙,死活不松口,麻桿有點不高興瞭:“胖子,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睡瞭校花那是多麼榮耀的事兒啊,你怎麼還這麼藏著掖著的?我看不起你。”

  “真沒有,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唐毅死不松口。

  麻桿雖然對舒雅跟唐毅昨晚的事情心中已經確定瞭八成,可不讓唐毅親口承認他總覺得心中不快。一計不成他又生一計。

  用譏諷的語氣大聲道:“嗐,當時在校的時候都說舒雅如何如何美,可那是她還沒結婚嫁人之前。現在都結婚兩年多瞭,早就不負盛名瞭。下身天天被進進出出的估計早就變成黑木耳瞭,乳頭天天被摸來摸去的估計也早被摸黑瞭……哎,女人啊,還是沒結過婚的姑娘最好啊……”

  唐毅一聽麻桿竟然這樣公然污蔑自己心中的女神,羞辱他唐毅可以,但是他絕不允許別人羞辱他心中的女神舒雅,於是他暴吼道:“麻桿,你閉嘴!別瞎說瞭好嗎?舒雅姐的乳頭是粉紅粉紅的,下面也是粉嫩粉嫩的,根本就不是黑木耳……”

  “哈哈哈!不打自招瞭吧?胖子,如實招來吧,怎麼到手的?真是小看瞭你啊,居然真的把校花給睡瞭?”麻桿奸計得逞,大笑出口。

  “麻桿,你……”唐毅這才發現中計,可是覆水難收,悔之晚矣。

  麻桿看到唐毅的表情已是心中暗喜,他的計畫又近瞭一步。再他看來隻要唐毅親口承認睡瞭舒雅,那麼他就有辦法讓唐毅終有一天乖乖地讓出舒雅這個大美人來,被他麻桿顛鸞倒鳳一番。他的計畫已然成胸。

  本來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唐毅最終還是在麻桿的軟硬兼施的連環計下如實交待出瞭昨晚發生的全部事情經過。

  麻桿在一旁聽得眉飛色舞,他認真地聽著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像是個聞到瞭腥味的餓狼,在尋找著每一絲捕獲獵物的機會。聽著聽著麻桿的臉上不禁露出瞭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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