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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8月9日,周一,晴,碧空如洗,萬裡無雲。陽光普照楠城大地,陰雨瞭幾天的楠城終於迎來瞭暖洋洋的陽光。

  “嘭嘭嘭,小雅,快起床,都快八點瞭。”舒雅迷迷糊糊的就聽到瞭母親秋婉如敲門喚醒她的聲音。

  在傢裡睡著好愜意,還是在自己最熟悉的閨房裡睡著舒服,這裡有自己從小到大滿滿的回憶,所以舒雅在這裡睡得格外的香甜。

  舒雅緩緩醒來,慵懶地伸瞭個小懶腰,嗲聲嗲氣地回應道:“知道瞭,媽,我這就起床。”

  跟父母一起生活是幸福的,還不等舒雅洗漱完畢熱呼呼的早飯就已經端上瞭飯桌。

  吃完飯舒雅收拾碗筷,而秋婉如則倒瞭杯熱水又在她的坤包裡翻出瞭那美容藥瓶,倒出一粒粉色膠囊喝瞭口水送吞瞭下去。吃完美容藥後她似乎想到瞭什麼於是對著廚房裡收拾碗筷的舒雅道:“小雅,你今早還沒吃美容藥呢吧?”

  “呀,我早忘瞭,我洗完碗筷就吃。”舒雅在廚房裡回應道。

  收拾完碗筷,舒雅也到自己房間裡在挎包裡找出那盒美容藥來,她把那顆粉紅色呀膠囊捏在手裡好奇地打量瞭一會兒,然後就著水咽瞭下去,馬上走到梳妝臺前邊化妝邊打量起瞭自己面容皮膚的變化,可看瞭半天也未發現有絲毫的變化,於是質疑道:

  “媽,我都吃瞭兩粒美容藥瞭,也沒什麼變化啊?是不是我吃這種藥沒什麼效果啊?”

  “傻孩子,你才吃不到一天能有什麼變化?我吃瞭將近十天才有那麼一點點的變化。你堅持把那盒藥吃完再看效果吧。”秋婉如解釋道。

  “嗯,那好吧。”

  舒雅父母傢在城西,而舒雅的單位卻在大城東,路程太遠打的士車要花費不少舒雅不舍得,隻好擠公交車趕去上班。坐四路車不能直達還得走上一小段路,偏偏趕上市民們上班的高峰期,那四路車快到站時,站臺上的人群就開始騷動瞭,等那車一到站,人們像是搶錢似得拼命地往車上擠。

  舒雅幾乎是被後面的人推著上的車。這通擠啊,不要說有座位瞭,連站著都困難。舒雅靠在臨窗的一張座椅背上,忍著時時刻刻一波波湧動過來的擠壓之力的囧狀。

  如果說僅僅是被擠得難以立足也就罷瞭,最讓舒雅難以忍受的是:她附近的幾個男乘客,總是在她周身上下偷眼看來看去的,最過分的是她倚靠的那張座椅後面的一位穿著花格衫的男人竟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是癡呆瞭一般,嘴角都流出瞭哈喇子都沒有發覺。舒雅感到渾身的不自在,就像是自己被周圍的一群男人圍著,用他們火辣辣的目光要扒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裙似得,這一雙雙目光像是餓狼見到獵物時所發出的那種貪婪的目光,讓舒雅不禁渾身打著冷顫。

  舒雅不得不眼不見心不煩,選擇瞭逃避,把註意力投向瞭車窗外,一輛輛私傢車輕松地超越瞭過去,其中有許多是女車主,她們神情愜意地駕駛著自己的愛車,從舒雅眼前飄然而過。看到她們的灑脫駕姿舒雅不羨慕那是假的,她在心裡默默地想:“怎麼這麼多的有錢人?他們都是怎麼成功的呢?”

  看看人傢再想想自己:現在被擠在一群男人堆裡被肆無忌憚地視奸,舒雅頓感失落。“怎麼才能賺更多的錢呢?怎樣才能過上更舒適、更富足的生活呢?”舒雅在她的小腦袋瓜子裡思考著這個困擾著普天之下絕大多數人所疑惑的問題。

  “想其他的都太不現實,最實際的就是自己多努力,多拉點兒攬存業務,多掙點獎金。當然最好是那種有實力的固定公司客戶。”最終舒雅經過思考得出瞭結論。

  舒雅意識到目前自己最大的問題是:剛入行不久,人脈資源太少,接觸的人大多是中下階層。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多認識些商務人士,或者公司高管之類的,這樣才能多招攬一些存款業務。

  ……

  舒雅一路思考著就來到瞭單位。小胖子唐毅正在笨拙地用抹佈幫舒雅擦著桌子,看樣子是早來瞭。舒雅走過去也不說話,她現在見小胖子很是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是對他怒目而視呢?還是裝作她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小胖子當然也聽到瞭她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腳步聲,扭過頭來抓耳撓腮地訕笑著。看樣子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舒雅瞭。不過還是怯怯地低聲道:“舒雅姐,早。好久不見瞭。”

  “好久不見瞭?不是前天晚上剛剛見過嗎?”舒雅冷冷地道。

  “哦,對……是……”唐毅低著頭唯唯諾諾著。

  舒雅不再理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營業前的準備工作。

  “舒雅,你過來一下。”就在舒雅低頭整理單據的時候,有個熟悉的聲音喊她,一抬頭看到過道門口站著趙主任正一臉嚴肅地招呼她。

  如果是以前舒雅會很尊重他乖乖地跑過去,可是現在她似乎看透瞭這個人面獸心給自己下藥的傢夥,不過想瞭想她最終還是走瞭過去。

  走近瞭,趙主任一本正經道:“跟我來一趟辦公室,有事找你談一下。”

  舒雅也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便跟著他去瞭辦公室。一進辦公室的大門,這趙主任馬上像變瞭一個人似得,一改嚴肅的面容變得和藹可親瞭起來,關懷地問道:“舒雅啊,身體好瞭嗎?”

  舒雅愕然,這變臉比翻書都快,不過還是應道:“嗯,好瞭。”

  “你不用太難為自己,身體不舒服就可以跟我請假嘛。身體才是第一位的。”趙主任和顏悅色道。

  “真的好瞭,主任。您還有別的事情嗎?”舒雅淡然道。

  “咳咳,是這樣,我看你的身體老是不舒服,於是我求人買瞭一盒調養、美容的保養品,你拿回去試試,看效果怎樣?聽人說效果特別的好。這可是瑞士諾華的頂級保養品啊!”說著趙主任從桌子上他的皮包裡掏出一個用粉色絲帶包裝的精美禮盒來。

  “這……我不能收。”舒雅推拒道,她現在對這個男人送的任何東西都不敢要瞭,誰知道會不會又做什麼手腳?

  “你這孩子,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跟你媽我們是老交情瞭,送你點兒東西還不是應該的?”趙鵬鶤繼續勸說道。

  “謝謝您,不過趙主任這禮物我真不能要。”

  “你可真是的,這麼好的東西要是被別的女同事聽說瞭估計要搶破頭瞭,聽說它的美容效果特別好,用不瞭兩周就能見奇效。”趙主任說得口沫橫飛。

  “哦?是嗎?”舒雅被趙主任說得也將信將疑,有些猶豫瞭。

  “不信?好,幹脆我把包裝盒打開讓你看看裡面。”說著趙主任就拆開瞭粉色絲帶打開瞭禮盒。拿出裡面的藥盒來。

  “你看這瑞士諾華的廠標,沒錯吧?這可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藥廠啊,這次信瞭吧?……”

  就在趙主任拿出裡面的藥盒來遞給舒雅看時,舒雅看到那藥盒愣瞭一下:因為那藥盒跟媽媽送給她的是一樣的。原來是瑞士產的怪不得不認識上面的說明。

  “要不然我收下?正好給媽媽服用,媽媽把她的那盒讓給瞭我。再者就算是我收下瞭他的藥,也不會感激他的,他也休想在我身上占到什麼便宜……”舒雅在心裡做瞭決定,於是便道:

  “那謝謝主任瞭。”

  趙鵬鶤喜笑顏開:“這就對瞭嘛,舒雅啊,你先試試看效果如何。要是好的話我再托人給你拿兩盒,這種搶手貨市場上是沒有的。你隻有找我才能幫你想辦法搞到。”

  ……

  舒雅拿著美容藥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擰開瞭趙主任送給自己的那藥瓶的蓋子,撕開瞭保鮮膜,看到瓶子裡果然是粉色的膠囊,和媽媽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

  “舒雅姐,趙主任沒有為難你吧?”小胖子在辦公桌對面關心地看過來。

  “沒有,他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反倒是有些人乘人之危占人傢便宜才更可恨……”舒雅似有所指。

  果然小胖子唐毅紅著臉低下瞭頭不再言語。

  ……

  舒雅處理瞭幾筆櫃臺業務後看瞭看時間已經快十點瞭,哪個該死的候仲嘉還沒有動靜。

  “就算是從別傢銀行取錢也該差不多辦理完瞭吧?這麼晚瞭還沒消息該不會是他食言瞭吧?”舒雅心中惴惴,想給他打電話問一下,又覺得不妥,所謂:上趕的不是買賣。

  正在她心不在焉的又處理著一筆轉賬業務時,她的手機響瞭。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候仲嘉,她連忙接通瞭電話。

  “喂,您好。”舒雅的標準接待用語。

  “是我,候仲嘉,你們的哪個支行營業部是在城東的石江街吧?”

  “嗯,是的。”舒雅盡量用平靜的語言回答道。

  “那就對瞭,你出來一下吧,我已經到你們營業部門外瞭。”

  “我出去幹什麼?你直接來營業廳找我辦理存款業務就行瞭啊。”舒雅不解道。

  “簽協議啊,難道去營業廳當著你同事的面跟你簽嗎?”候仲嘉道。

  “還真簽啊?我還以為你昨晚是在跟我開玩笑呢。”舒雅一聽要簽協議,頭皮有些發麻,這傢夥太難纏瞭,利用巨額存款做誘餌來讓自己向他屈服。

  “我做交易很認真的,從來不開玩笑,這事關誠信問題。你到底出不出來?”

  “我……好吧,你稍等……”一百萬的現金存款不是筆小業務,她還是很在意的。

  掛瞭手機,舒雅對著對面的唐毅道:“小胖子,過來幫我處理一下,我去接一下客戶。”

  “好,舒雅姐,剩下的我來辦理,你放心出去吧。”唐毅獻殷勤道。

  舒雅出瞭營業大廳,站在階梯上四下看去,果然在不遠處的便道上停這一輛奔馳S320L,她收拾心情,緩緩走瞭過去。接近時那車鍍著深色太陽膜的車玻璃在電動馬達的帶動下緩緩降瞭下來,露出瞭正一臉笑意看著她的候仲嘉。他示意舒雅從車的另一側上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可舒雅偏偏就近打開瞭後車門,坐在瞭後車座上。

  候仲嘉看她沒有按自己的意願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也不在意,把早就準備好的一份協議遞給瞭她:“這是我按照昨晚咱們談好的交易條件,草擬的協議,你看一下,沒有異議的話就簽瞭吧。”

  舒雅拿過來兩頁A4紙的所謂協議仔細看瞭起來,當看到:“甲方(候仲嘉)履行瞭定期存款義務後,有權要求乙方(舒雅)按照8月8日晚在車內的親熱尺度同甲方親熱100次,乙方態度要真誠,必須拿出那晚同樣的熱情、投入度來讓甲方滿意。不得敷衍、應付、態度冷淡。否則甲方有權要求乙方賠償精神損害費……”

  看到這裡舒雅實在看不下去瞭,100次?還精神損失費?自己的精神損失找誰去要?自己昨晚真是不知道抽瞭什麼瘋?竟然會答應這種齷齪的條件?再仔細回想過程才想起昨晚自己是被他身上好聞的高檔香水味所吸引,對他產生瞭莫名的好感,現在想想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現在經過瞭一整晚的時間沉淀,那種好感早已煙消雲散瞭,再看到如此卑鄙的協議條款隻會讓她對候仲嘉這個人更加的鄙夷瞭!

  在已經清醒瞭的舒雅看來:這種交易和藍樂歌廳裡賠笑的小姐所從事的情色交易無異,她的道德觀念認知是無法接受的。於是她道:“候總,這個條件我無法接受,必須改動,重新換一個。”

  候仲嘉一聽大急:“什麼?昨晚不是都說好瞭嗎?錢我也從別的銀行取出來瞭,你現在說反悔?那我的損失怎麼算?”

  “你的損失?那我昨晚被一個流氓騙子占瞭那麼大的便宜,這損失怎麼算?”舒雅聽他居然跟自己談什麼損失,立刻火冒三丈。當時他騙自己說是為瞭幫助自己完成任務,可現在居然提出來這麼不要臉的條件來,那昨晚自己在他車裡豈不是白白“感謝”他瞭?

  “這……嘿嘿,舒雅,我剛才其實是故意跟你開玩笑的,你的忙我肯定是會幫的,還談什麼交易條件嘛。我就想測試一下你碰到這種事情後的真實反應而已……”候仲嘉一看舒雅真的發瞭火,他就知道自己身上那“欲魂香”對舒雅已經失去瞭作用,為瞭不得罪這美人,繼續保有再一次親密接觸的機會他選擇瞭妥協。

  在他看來:隻要再給他一次讓舒雅近距離、長時間聞到自己身上那“欲魂香”的機會,他就有把握搞定這小美人兒。現在要迅速挽回自己在舒雅心目中的形象,好有機會再次出手。

  “真的?你……你這次不是在開玩笑吧?”舒雅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舒雅,我一直在教你銷售的真諦,甚至身體力行表演瞭這麼一出戲,讓你可以深刻地認識到:作為一名美女銷售將來肯定會要遇到的行業潛規則。我其實一直在試探你,想看看你能不能堅守住自己的底線……”候仲嘉又恢復瞭昨天那副銷售專傢對舒雅悉心循循善誘的面貌。

  舒雅吃驚地瞪大瞭眼睛,因為她覺得如果真像候仲嘉所說的這樣,那他這出戲演得也太逼真瞭吧?自己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看出來他是在配合自己演戲啊?

  候仲嘉看著舒雅吃驚的表情,又語重心長的嘆息道:“哎,要知道作為一名像你這樣容貌出眾的女銷售人員要想做出業績來,這種錢色交易的潛規則遲早都是會遇到的。當我昨晚試探你時,聽到你居然答應瞭我提出的那種無恥的要求,舒雅你知道嗎?我感覺好痛心啊!昨晚一整晚都沒有睡好覺。因為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妹妹看待,在我的心裡真的不希望你變成那種金錢的奴隸,變得毫無底線的女人……”

  舒雅懷著復雜的心情坐在奔馳車的後座上聽著候仲嘉喋喋不休地說著。此時的心情隻能用崔健的那首《不是我不明白》裡面的一句歌詞來形容瞭:“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得太快!”

  看著候仲嘉一副苦口婆心、恨鐵不成鋼的誠懇樣子,舒雅漸漸地又被他感化瞭:“是不是我真的錯怪他瞭?他看來是真的很想幫助我的樣子。”

  “舒雅,好瞭,不說那麼多瞭,錢我已經取出來瞭,咱們趕緊去你們支行存上吧。我可不想損失利息收入哦。”候仲嘉笑著幽默道。

  舒雅這才緩過神來,連忙道:“好好,候大哥,真的謝謝你。咱們進營業大廳吧……”

  候仲嘉拎過後座上的一個沉甸甸的密碼箱下瞭車,跟著舒雅走向瞭支行營業廳。不過在路上他面露難色道:“舒雅不瞞你說,其實我自己偷偷攢的私房錢也就五十多萬,為瞭湊這一百萬我還挪用瞭客戶打到我帳上的預付款。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公司我老婆管財務,我管銷售,而我大舅哥管生產。我擔心挪用客戶的預付款被老婆知道瞭不好,所以那部分預付款項能不能存成活期的?”

  “五十萬定期,五十萬活期的?可以。”雖然活期存款不能算作攬存任務,不過對舒雅來說有五十萬的業績已經很知足瞭,況且侯大哥為瞭幫她居然挪用瞭預付款,這讓她內心更加感動瞭,把之前對候仲嘉的怨念早就拋在瞭腦後。

  ……

  唐毅幫著舒雅一起在點鈔機前忙碌著清點鈔票,他用紙條把一疊一萬元的鈔票綁好,然後沖著也正在點鈔的舒雅眉飛色舞道:

  “舒雅姐,你可真厲害啊,我以為你去接的客戶也就存個十萬八萬的,沒想到一存就是一百萬現金啊!佩服死你瞭,你看看孫靜、楊倩倩她們幾個的嫉妒眼神兒……嘿嘿嘿。”

  舒雅也是心裡美,她其實早就註意到孫靜、楊倩倩她們看過來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兒瞭。不知怎麼她們越是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她心裡就越發的得意。她現在才明白這不僅僅是獎金的問題,還涉及到面子問題。候仲嘉的這一百萬存款讓她徹底在營業部露瞭一把臉,就憑著這個月的業績她都可以威風一陣子瞭。

  “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再看不起我、取笑我?以前你們對我愛搭不理,今後我就讓你們高攀不起!”舒雅在心中美美地想著,再看一眼在防彈玻璃外等候的候仲嘉心中越發對他感激瞭。

  忙瞭好一陣子總算給候仲嘉辦好瞭儲蓄金卡,舒雅又主動起身要出去送他出門。

  “叮咚”忽的手機傳來瞭提示音,舒雅忙拎起挎包邊走出辦公安全門,邊掏出手機送候仲嘉出門。滑看手機,當看到關二爺的微信頭像時她就知道是呼老二瞭。

  “舒大美女,今天是不是該來辦理存款瞭?都好久沒來瞭。”

  舒雅心中暗笑:“這個呼老二竟然比自己記得都清楚,比自己都積極的樣子。真搞不懂他這麼關心自己圖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對自己有好感嗎?”

  她還是回復道:“是的,我今天中午就去,不過想先去體驗一下遊戲,玩完瞭遊戲再去辦理存款業務。”

  呼老二:“嘿嘿,我懂得。”

  舒雅被他的回復羞得粉臉一紅,她知道隻有呼老二清楚:她先去玩“愛情遊戲”再被呼老二送到18路站牌,假扮剛從市區趕到學府路的樣子。等著老公戴慶來接她再返回藍樂歌城去辦理存款業務。把事情搞得這麼復雜就是為瞭隱瞞老公戴慶:自己玩那款所謂“愛情遊戲”的事實。

  舒雅為瞭擺脫尷尬馬上回復道:“不跟你說瞭,我還在接待客戶呢。中午再跟你聯系吧。”

  呼老二:“好的好的,你忙吧。中午我等你,隨叫隨到。”

  ……

  “誰啊?聊得那麼專註,都到我車旁瞭。”舒雅猛然聽到候仲嘉的聲音,她一抬頭發現果然已經跟著他到瞭奔馳車前。

  舒雅覺得自己對幫瞭自己這麼大忙的候仲嘉有點太失禮瞭,忙解釋道:“對不起,侯大哥,是我的一個客戶,催我到學府路去辦理業務,已經拖瞭兩天沒去瞭。”

  “學府路?你在那麼偏僻的地方也有客戶?”候仲嘉驚訝道。

  “對啊,侯大哥,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選中你們那傢店去拜訪嗎?”舒雅狡黠地瞥著媚眼看向候仲嘉。

  候仲嘉被舒雅那偶爾的魅惑電得心馳搖曳,隻顧呆呆地搖頭。

  “其實我是沖著你們在學府路有加工廠才去的。因為我對學府路很熟悉。”舒雅燦爛笑道,四周的空氣仿佛隨著她的笑也甜美瞭幾分。

  候仲嘉看著舒雅迷人的笑容心神一蕩,有種想要沖過去抱住她的沖動,可是看看四周川流不息的車流,他強忍瞭下來笑道:“原來你是想打我們加工廠的主意啊?”

  “嘻嘻,嗯,我看資料就覺得你們工廠的效益一定很不錯,要是能在我們支行分設一個現金賬戶的話……”舒雅現在有點業務狂的感覺瞭,可能是受瞭上午擠公車時對自己的強烈觸動的影響吧?

  多做業務多賺錢,這沒有什麼不對的,不是嗎?她想趁熱打鐵,趁著候仲嘉對自己有好感,肯熱心地幫助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工廠的財務歸我妻子管,我要是強出頭為你爭取的話,我擔心她會有別的想法,誰讓你這麼美呢?……不過……”

  “不過怎樣?”舒雅急忙追問道。

  候仲嘉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瞭一陣兒,最終神秘兮兮地道:“上車來,大馬路邊上說話不方便,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幫到你。”

  說著候仲嘉率先打開瞭車門鉆瞭進去,並示意舒雅坐到副駕駛位置上。舒雅沒有繞到車前去開副駕駛的那扇車門,還是就近打開瞭後車門,候仲嘉看到後無奈地搖瞭搖頭:“這美人真是吃一塹長一智啊,以後估計都不會再坐到我的副駕駛位置瞭。”

  “侯大哥有什麼主意就說出來聽聽嘛!”舒雅在後座上甜甜地道。

  候仲嘉偷偷把行車記錄儀打開,又把鏡頭扭轉瞭過來,(昨晚他就把跟舒雅之間的高清親密畫面全程偷錄瞭下來。)然後從駕駛座椅上扭過頭來道:“舒雅啊,要是幫你把我們工廠的存款業務也拿下來估計每個月最少也能幫你完成上百萬的任務,幫你達成這麼大筆的業務你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說著他把右臉側過來用手指瞭指,示意讓舒雅吻他。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舒雅深受這種感恩觀念的影響,想到侯大哥為瞭幫她多做業績甚至挪用瞭預付款,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她從業兩年來還沒有一個人肯為她這麼做過。

  再想到國外吻面禮那是很尋常的事情,沒什麼大不瞭的。想及此舒雅不再猶豫飛快地在候仲嘉的右臉上吻瞭一下,猶如蜻蜓點水。

  候仲嘉摸瞭摸臉有些不滿意道:“舒雅,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啊。”

  “怎樣才算有誠意?像昨晚那樣我可不幹。”舒雅臉紅紅地低聲道。

  “不會不會,隻要吻上五秒就夠瞭,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怎麼也得讓我能感受到你的氣息才行吧?”候仲嘉腆著臉說道。

  “五秒?氣息?”舒雅喃喃著,她忽然想起昨晚正是聞到瞭候仲嘉身上那特別的香水味才讓自己沉迷的,於是這次她緊緊地屏住瞭呼吸,就又吻在瞭候仲嘉的臉上。

  五六秒後,唇分,舒雅俏臉緋紅道:“侯大哥,這次可以瞭吧?六秒都夠瞭。你可以說說你的主意瞭吧?”

  候仲嘉驚訝地看著舒雅那依舊靈動的波光粼粼的眸子,絲毫看不出像昨天一樣的迷離眼神,他有些糊塗瞭,暗暗在心中腹誹:“這個該死的仡羋,這破‘欲魂香’怎麼效果越來越差瞭?這次舒雅居然絲毫反應都沒有?莫不是她已經有所提防瞭?”

  聽到舒雅問自己,他收斂心神如此這般的把他的主意說給瞭舒雅聽。舒雅邊聽邊面露難色,聽完後她道:“侯大哥,這不是騙人的編故事嗎?這樣好嗎?”

  “舒雅啊,你要知道有時候一個感人的故事,或者說善意的謊言也是可以接受的,這都是成功的銷售技巧之一。”

  “關於銷售技巧,我建議你看一本書。”候仲嘉故弄玄虛道。

  “什麼書?”舒雅好奇道。

  “美國有一名成功的地產商人:川普,寫過一本書《銷售的藝術》,我建議你看看,此人是個銷售奇才,從他的書裡你能看到許多對你有益的東西。不難看出這名商人心高於天或許將來還會有更高的成就也不一定!”

  “更高的成就?一個商人還能有什麼更高的成就?無非就是賺更多的錢嘛!”舒雅不以為然。

  “擁有權力比任何銷售技巧都高明。所以他說不定有一天會競選美國總統,把自己推銷給所有美國人,如果他的銷售成功瞭,那麼他就將成為年齡最大的一名美國總統!”候仲嘉若有所思道。

  “川普?美國總統?侯大哥你說的事情離我們太遙遠瞭,我還是好好想想你幫我出的主意比較現實。”舒雅把候仲嘉的話當作瘋話沒有太當一回事。

  候仲嘉搖瞭搖頭,再漂亮的女人也是頭發長見識短啊。於是他不再跟舒雅探討關於他的偶像川普的話題,而是順著舒雅說道:“舒雅,你每次都怎麼去學府路啊?這麼遠。”

  “我坐公交車啊,要倒一次車才能到,很費勁兒的。”舒雅想起擠公交車來就是一陣的頭疼,好在最近業績好瞭,獎金高瞭,她打算以後打車去。

  “哦,我倒是能幫到你。”

  “怎麼侯大哥,你不會打算親自送我一趟吧?”舒雅驚訝道。

  “不不,我還有好多事要忙呢,可沒空跑那麼大老遠。我是說我們工廠每天都有來送貨的福田貨櫃車,每天上午來送貨,快中午時返回工廠去食堂吃飯。你要不要搭便車?”候仲嘉道。

  “真的嗎?那太好瞭,正好我也不認得去你們工廠的路,搭便車正好順便認認路。”舒雅高興道。

  候仲嘉看瞭看他那塊瑞士金表道:“還不到11點,時間剛剛好,薑鴻升應該還沒有出發回廠裡。走吧,我帶你回我們店鋪的後院找他。”

  舒雅點頭應允,對她來說這樣既可以省瞭路費,又可以直接找到仿石材加工廠,何樂而不為呢?

  十幾分鐘後,他們駛入瞭“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的後院大門口,看到後院的那兩扇大黑鐵門大大的敞開著,一輛福田貨櫃車停在後院,候仲嘉把奔馳車也開進瞭後院,又停在瞭他平時停車的辦公室北墻根。舒雅也跟著下瞭車。

  “就是這輛車,應該馬上卸完貨瞭,你跟車回工廠就可以瞭,一會兒我先給我老婆打個電話,就按咱們事先編好的那樣。”候仲嘉指著那輛福田貨櫃車說道。

  舒雅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個高大戴著球帽的壯碩男人正赤裸著上半身,用他寬闊的肩膀扛著用紙箱包裝好的仿大理石板材,從車廂裡沿著搭好的斜木板走下到堆積貨物的水泥平臺上。

  那男人像鐵塔一般高大,由於赤裸上身所以他雄健的背部、肩頭、壯如熊臂的大粗胳膊上露出的虯結的肌肉顯露瞭出來,那虯結成塊的肌肉棱角分明,看上去像是石頭般堅硬,背闊肌寬而線條分明,倒三角型的V字形背部。隻看背部就感覺他像是個健美運動員。

  “薑鴻升,快搬完瞭吧?”候仲嘉沖那男人喊道。

  那男人放下肩頭的板材,扭過身子來甕聲甕氣地說道:“候總啊,馬上完瞭,還有四五箱貨就搬完瞭。”

  他這一轉過身來,正好被舒雅看個正著:此人竟戴著黑色口罩,整張臉大半都被捂住瞭,隻露瞭一雙灼灼幽深的眼睛。他古銅色皮膚,全身汗津津的,他身材偉岸雄健,左右肩頭的三角肌圓鼓鼓、飽滿造就瞭兩顆球形肩膀,鼓脹的胸大肌飽滿堅硬,透著石頭般的光澤,還隱約不時跳動兩下。性感的小腹六塊腹肌條塊分明,人魚線更是突出凸起……

  “好,搬完後出發時喊我一聲,捎帶個人回加工廠。”候仲嘉吩咐道。

  “好嘞,您放心吧。等卸完貨,我稍微沖洗一下這身臭汗就通知您。”那鐵塔般的男人甕聲甕氣地回道,舒雅總算明白為何他說話好似悶聲悶氣瞭,因為他戴著口罩。

  舒雅跟著候仲嘉往他的辦公室走,可忍不住還是好奇回頭去看哪個男人,忍不住在心中拿自己認識的幾個男人與他對比,顯然呼老二雖生的兇悍高大可跟他一比明顯差一截,“小包子”雖比他高一些可肌肉卻不如他虯結有力。

  忍不住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便問候仲嘉:“侯大哥,哪個搬運工為何這麼熱的天要戴個帽子還戴口罩呢?”

  “他啊,臉上、頭皮上都有傷疤,有些嚇人,所以就幹脆戴瞭帽子、口罩。”候仲嘉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怪不得瞭。”舒雅默然,暗暗替哪人感到惋惜。

  說話間兩人進瞭辦公室,候仲嘉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轉身看向門外的哪個男人道:“你別看他面貌嚇人,可幹起活兒來一個頂三。我讓他身兼貨車司機、搬運工、還有保安。一人三職絕對是個頂級的人才。”

  “一人身兼三職?你不會隻給人傢一份工資吧?真是個萬惡的資本傢呢。”舒雅坐在辦公桌旁的沙發上也看著外面的哪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調笑道。

  “那怎麼可能呢?他這種資歷的人,高薪挖都不一定能挖來呢,我怎麼可能會虧待他呢?”候仲嘉看著門外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難道還有什麼過人的資歷?”舒雅聽候仲嘉這麼一說來瞭興趣,不明白一個搬運工能有什麼資歷?

  候仲嘉看著門外那膀大腰圓的男人低聲說道:“你猜他以前是幹什麼的?”

  “看他一腦袋傷疤估計是亡命之徒吧?”舒雅吐著小舌頭喏喏地猜測道。

  候仲嘉又壓低瞭幾分聲音:“剛好相反,他以前是專門鎮壓恐怖分子的,是特種部隊的。他以前是新疆和田地區XXX特戰支隊XXX特戰大隊XXX特戰中隊的特戰班班長。”

  舒雅驚訝的張大瞭嘴巴,同時不解道:“那他怎麼會淪落到當搬運工的地步?”

  候仲嘉的聲音已經低地微不可聞:“他後來犯瞭罪,被軍事法院判瞭刑。一般的復員安置費是別想要瞭,背著罪名連找工作都困難,在當地混不下去瞭,後來才從老傢跑到瞭咱們楠城隱姓埋名混口飯吃。”

  “天啊,他犯瞭什麼罪?你怎麼還敢用他?”舒雅大驚失色道。

  “他犯瞭很多男人都會犯的錯,不過他做的有些過分瞭而已。”候仲嘉欲言又止道。

  “男人都會犯的錯?你是說他強……侮辱女人瞭?過分?能有多過分?侮辱女人本來就很過分的。”舒雅從候仲嘉的表情、口氣中猜出瞭幾分。

  候仲嘉又扭頭看瞭看門外,見男人此時已經搬完瞭貨,而在水龍頭旁用一根皮管子往自己身上噴水沖洗臭汗,根本就沒有註意到他們這裡,這才道:“他把他們特種大隊教導員結婚沒多久的新媳婦給睡瞭。”

  “啊?確實有些過分瞭,真是色膽包天啊。”舒雅驚道,同時看向瞭正在用涼水沖洗身子的哪個男人,眼神裡多瞭幾分懼意。

  “嘿嘿,你還沒聽具體過程呢,就覺得他色膽包天瞭?聽完瞭估計才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色膽包天呢。”候仲嘉似乎越講越津津有味似得。

  舒雅也被他吊起瞭好奇心,豎著一對可愛的小耳朵聽著,直勾勾地看著候仲嘉示意他趕緊說下去。

  “聽說他們特種大隊教導員平時很器重這薑鴻升,本來都打算要提拔他當小隊長瞭。平時兩人來往的很近,那年教導員結婚沒多久的新媳婦來部隊探親,由於他們大隊地處偏僻,距離車站太遠,所以教導員就派這薑鴻升去接的人。來時到沒什麼,可等幾天後探完親送人時,他竟然在半路上把教導員的新媳婦拉到偏僻的山溝裡強奸瞭。這還不算這傢夥竟然把這女人拉回到瞭他們駐地不遠的一個隱蔽山洞裡囚禁瞭起來。然後利用每天的休息時間跑到山洞裡整夜整夜地奸淫那教導員的新婚妻子。據說整整囚禁瞭一個多月,後來還是因為發現那女人已經懷上瞭他的種,他這才戀戀不舍地送走瞭那女人……”

  還不等候仲嘉說完,舒雅就驚呼出聲:“天啊,真是太變態瞭。判他無期徒刑都不冤枉。”

  候仲嘉搖搖頭又故弄玄虛道:“無期?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後來又怎樣瞭?”舒雅急問道。

  “在被抓住後,開庭審判時,在庭上,聽說那女人一口咬定不是他強奸的她,而是她主動勾引的他,這下法院想重判也不可能瞭。”

  “這女人怎麼這麼傻?還要去維護一個強暴她的人?這個女人後來怎樣瞭?”舒雅關心地問道。

  “還能怎樣?聽說跟指導員離瞭婚。人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瞭。”

  “侯大哥,這種變態的人你還真敢用?”舒雅感慨半天後不解地問道。

  “其實我可以理解他,他們反恐特種兵危險的很,天天跟死神打交道,有今天沒明天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犧牲。天天就知道艱苦訓練,幾年也摸不到個女人,早就憋出毛病來瞭。他估計也是憋瞭好幾年瞭,又趕上跟一位漂亮女人單獨相處那麼久,所以忍不住也是正常的,人之常情嘛。況且連被侵犯的女人都不計較。我們就更沒有資格去責難他瞭。不是嗎?”候仲嘉解釋道。

  舒雅聽完瞭他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是啊,連被害的女人都那麼大度的原諒接受他瞭,我們又有何資格去怪他呢?”

  “侯大哥,想不到你的心胸真是寬廣。這種人都給他機會改過自新。”舒雅感嘆道。

  “他人底子不壞,應該說非常好,我專門找人調查過他,看過他的檔案,他立過兩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本來是要提幹的。而且你想想:他要真是壞人的話,就憑他的渾身本領隨便幹點兒壞事兒都不愁吃喝,還用得著辛辛苦苦的來幹搬運工嗎?”候仲嘉分析道。

  “是啊,經您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一回事,誰都有一時沖動犯錯的時候,是應該給人改過的機會,而不應一棒子把人打死。”舒雅認同道,經過候仲嘉的一番解釋舒雅似乎也對這個薑鴻升的看法有瞭改觀。

  突然想到瞭什麼,舒雅又問道:“侯大哥,他是主動來你們加工廠應聘的嗎?”

  “不是,他是我從建築隊挖來的。”

  “建築隊?他以前在建築工地幹?”舒雅又驚訝瞭一番,沒想到一名曾經立過功的特戰隊班長竟然落魄到瞭去建築工地賣苦力的地步。

  “是啊,他以前就在學府路市藝校那棟綜合大樓工地上幹瞭一年多呢,我也是在那棟樓的工程後期,開始裝修工程的時候送裝修板材時才在工地上留意到他。這個薑鴻升隱瞞的很深,問他們包工頭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細。我也是看好他身材魁梧、體格強健才想把他挖過來給我當個保鏢。後來專門花錢找調查公司足足調查瞭倆個多月才把他查瞭個水落石出。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已經知道瞭他的全部底細呢。”候仲嘉頗為得意道。

  “可是侯大哥,這種人恐怕不好管理吧?”舒雅替候仲嘉擔心道。

  “沒你想的那麼難,我給他的工資比我們廠技術員的都高,再加上平時我對他尊重有加,所以他對我很感激。平時我有什麼吩咐他總是執行得很認真、徹底。”候仲嘉微笑自得道。

  “那就好。倒是我小看侯大哥的管理能力瞭呢。”

  兩個人正聊著,就聽見一聲甕聲甕氣的喊聲:“候總,我好瞭,要回去瞭,叫哪人出來上車吧。”

  “好,她馬上就出去。”候仲嘉應道,並看瞭一眼舒雅。

  舒雅自知道瞭這薑鴻升的背景情況後再讓她坐他的車,她的心裡就有些打鼓瞭,不免有些緊張。候仲嘉似乎看出瞭她的擔憂,馬上笑道:“放心吧,他現在可不比在部隊上瞭,現在他生活在花花世界之中,隨時可以解決下半身的需求,聽說他以前經常跟他們工地上的人去歌廳找小姐釋放。所以你不必擔心再發生類似他們教導員妻子的事情瞭。”

  舒雅被他說得臉一紅,立刻起身背起瞭自己的挎包走瞭出去。候仲嘉則在她身後喊道:“放心去吧,我這就給我老婆打個電話,就按咱們事先編好的那樣。記住,見瞭她可別演砸瞭。”

  “怎麼會呢?我可沒有你想得那麼笨。”舒雅回眸一笑百媚生。

  舒雅上瞭車,那車緩緩地駛出瞭院子。候仲嘉望著離去的舒雅的倩影喃喃道:“真是個絕世尤物。我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要幫助她……”

  ……

  舒雅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大氣都不敢出,偷眼撇一眼旁邊哪個山一樣的男人,他戴著球帽、口罩看不到表情,但是目視前方認真地開著貨車。好像沒有自己擔心的那樣對自己目露邪光。他現在上身穿瞭件像是工廠的工裝似的藍灰色的半袖衫,敞著懷,露出鼓鼓的胸大肌和下腹六塊棱角分明的腹肌來。

  車裡很靜,舒雅感覺很壓抑,她想要去做候仲嘉妻子的工作當然應該多從側面瞭解一下她的性格、愛好,以便於一會兒見面後談得順利。於是她還是忍不住先開口問道:“薑師傅,候總的愛人姓什麼啊?”

  “姓梅,叫梅香葒。”薑鴻升淡淡地說道,目光仍然註視著前方。

  “哦,梅總性格怎樣?”舒雅又問道。

  “她嘛,總得來說性格潑辣,但耍起女人的小性子來也會讓人頭痛不已的。不過你隻要順著她的脾氣就沒什麼事情瞭。咦?你問這些做什麼?”薑鴻升說著就用懷疑地目光看向瞭舒雅。

  舒雅連忙把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解釋瞭一遍。不想這薑鴻升竟斷然說:“估計你這事兒沒希望。”

  “為什麼?”舒雅驚異道,這傢夥怎麼這麼肯定?他好像很瞭解梅總似得,他一個開車的搬運工怎麼可能這麼瞭解工廠的女老板呢?舒雅對他的結論不以為然。

  “因為你太漂亮瞭。她不喜歡,你要是醜點兒說不定還有點兒希望。”薑鴻升別有意味地說道。

  舒雅聽瞭他的話,不但沒有擔憂反而有點兒得意,沒想到這傢夥這麼會說話,他明明是在變相地誇自己,這點她還是聽得出來的。就這麼聊著聊著舒雅對這個薑鴻升的懼怕感漸漸降低瞭。

  半個小時後小貨車已經路過瞭學府路上的經貿學院,繼續向西開著,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鬱鬱蔥蔥的油桃樹林。舒雅連忙問道:“薑師傅,還往西嗎?再往西開就到市藝校瞭。”

  “到不瞭市藝校,馬上咱們就往北拐瞭。”薑鴻升道。

  果然不多時馬路北側露出一條很隱蔽的不寬的石子路來,隱藏在濃密的油桃樹林之中,這條路看上去坑坑窪窪的,有不少大貨車碾壓的深深的車轍印子,舒雅估計都是去加工廠送貨、拉貨的大卡車壓的。

  小貨車一拐上這條石子路就開始劇烈地顛簸瞭起來,車子像是在巨大浪濤間行進的小舟一般上下強烈震蕩不停。舒雅被顛地幾乎都要從車座上彈到窗外去。她趕緊抓住瞭車框上的把手,總算是有瞭著力點,稍微好瞭些。

  忽的她眼角的餘光瞥見哪個薑鴻升好像一直在偷偷盯著自己這邊看,仔細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胸部。她低頭一看馬上明白瞭:原來這麼一通顛簸讓自己的一對兒大白兔也按捺不住,活蹦亂跳瞭起來,那擺動的幅度驚人。自己薄薄的白色半袖工裝似乎根本就束縛不住它們似得,使得一對兒飽滿的玉乳幾欲沖破衣服的包裹脫韁而出。

  舒雅發現這薑鴻升似乎專挑坑窪的路面開,害得自己的一雙乳峰波濤洶湧,不停地劇烈震動著。更過分的是:她看到薑鴻升的襠部頂起瞭高聳入雲的大帳篷,幾乎要撐破褲子的樣子。舒雅暗驚,她也見過幾個男人兩腿之間頂帳篷,可從沒有見過頂得這麼高聳的,這麼強有力的,可見他哪根東西的長度與硬度瞭。根據那頂起來的蒙古包高度,她預估哪根東西應該最少也有十八九公分長。

  她心中有些害怕,畢竟知道他曾經幹過那種變態的事:“天啊,哪根東西好長……都快二十公分長瞭。”

  突然她腦中浮現瞭一個畫面:小淼淼給她比劃的奸淫她媽媽的哪個鐵塔般的男人的陰莖長度好像就是這麼長。

  “媽媽讓我叫他薑叔叔,小淼淼咬牙說著。”舒雅突然回想起瞭小淼淼回憶的那句話。

  “薑叔叔?哪個人也姓薑?也是鐵塔般高大?也是臉上有可怕的傷疤,也有這麼長的陰莖?”舒雅腦中驚雷乍響,她好像突然明白瞭過來:哪個奸淫淼淼媽媽梅總的男人應該正是這個薑鴻升。

  “天啊,這個變態,虧瞭侯大哥對他那麼好,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還給他那麼高的工資,結果他卻睡瞭人傢的貞潔、敬業的妻子?難道他就是這麼報答侯大哥對他的知遇之恩的嗎?”舒雅憤憤地在心中咒罵著這個變態惡魔。

  此時車裡能很清晰地聽到薑鴻升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瞭,兩腿之間的蒙古包也幾乎要被頂破瞭。舒雅感到瞭恐懼,她連忙在腦中想著應對之道,她從挎包裡拿出瞭手機,首先想打給丈夫戴慶,可一想中午還要瞞著丈夫去藍樂歌城玩遊戲,現在打給他就等於行蹤暴露瞭,那就不可能再去玩遊戲瞭。她又想到瞭呼老二,現在能趕過來救她的估計也隻有他瞭,於是她飛快地撥打瞭出去。

  很快呼老二接通瞭手機,在手機另一頭驚喜道:“舒大美女,怎麼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瞭?難道你已經快到瞭不成?”

  “呼經理我已經到學府路瞭,現在……”舒雅把大概位置說瞭一遍,讓呼老二來接她。

  “好,你等著,我過一會兒就到,不過哪條小路我沒聽說過,估計要找找才能找到。”呼老二道。

  “好,我等你。”舒雅心裡的總算是松瞭一口氣。

  再回頭去看薑鴻升似乎聽到瞭舒雅的通話後,他突然停住瞭車。舒雅緊張地道:“你……你要幹什麼?”

  薑鴻升指瞭指自己的高高頂起的襠部道:“憋瞭一泡尿,憋不住瞭,我下車去方便一下。”

  “哦。”舒雅如釋重負。

  薑鴻升好像是真的憋壞瞭,急匆匆地推開車門就在道邊站定,連車門都來不及關,他拉開褲子拉鏈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入瞭舒雅的耳中。

  舒雅扭頭看向另一側的油桃林子,卻聽到傳來瞭“嘩啦嘩啦”的響亮水聲。她忽然想起淼淼描述的薑鴻升的巨大陽具來,她內心也很好奇想證實一下淼淼是不是有些誇張瞭,便偷偷扭頭通過大開著的車門看向瞭正在方便的薑鴻升。

  隻見此時高大的薑鴻升正站在不遠處的林邊,扭動著屁股左右搖擺,隨之水柱也像機關槍掃射般掃向瞭四周。忽然他好像看到右側一顆油桃樹幹上落著一隻瓢蟲,他便扭向瞭右邊用水柱去沖那蟲子,這一側身,他哪根異常粗大的陽具便被舒雅看瞭個真切:哪根陽具通體紫色,陰莖粗如幼童兒臂,最讓舒雅吃驚的是那巨大的紫紅龜頭,竟像是一個成熟的松口蘑一般,龜棱子外翻著比陰莖粗出不少,整個龜頭就像是松口磨的傘蓋,直徑目測莫約6—7公分。

  “天啊,太粗大瞭。淼淼說的一點兒都不過分,這種東西要是插進來……怎麼受得瞭?”舒雅暗自心驚,連忙感同身受地夾緊瞭兩條美腿,像是生怕被他插入下身羞處一般。

  要論粗度:舒雅一直以為小胖子的哪根東西就是她見過的最粗的男根瞭,可不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胖子哪根粗陽物跟人傢薑鴻升這根通體紫色的大粗傢夥一比就真不夠看瞭。

  要論長度:舒雅沒有看到它的全貌,不過僅憑所見的部分就可斷定絕不輸給“小包子”的哪根,甚至感覺比他哪根黝黑的陽具更長。

  要論器型:舒雅覺得他這根通體紫色陽器明顯更加的器宇軒昂,這根東西估計哪個女人見瞭都會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心生懼意吧?

  舒雅倏然想起哪個被薑鴻升囚禁瞭整整一個多月,也整整奸淫瞭一個多月的教導員的新婚妻子。

  “天啊,被這麼粗大的東西在自己的羞處天天進進出出的奸淫,那該受多大的罪啊?我被戴慶那小弟弟來回捅得都有些難受呢,更何況是這麼粗大的東西瞭?……”舒雅心中惴惴焉。

  她又想起馬上要拜訪的梅總:“按淼淼的說法,梅總至少也被這個變態的薑鴻升奸淫瞭一個多月瞭,她怎麼也不報警呢?天天被他這種變態用這麼過分粗大的東西摧殘,怎麼受得瞭啊?真是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一會兒見瞭面我要好好觀察,要是她需要協助的話,我一定義不容辭!”

  ……

  薑鴻升尿完上瞭車,又向北開瞭不遠就看到瞭一大圈被高高的圍墻圈起來的加工廠區,門口的兩名保安看到是薑鴻升的貨車,老早就開啟瞭電動門放行。廠區不小,有一百多畝的樣子,除瞭兩棟高大的彩鋼頂棚廠房,還有幾棟小樓,薑鴻升邊開車邊一一給舒雅介紹:“那棟小樓就是職工宿舍,都是外地人,所以都住在宿舍樓裡,不過我不在這裡住,太吵瞭。這棟就是食堂瞭,飯菜有些發甜,聽說是老板傢鄉口味,我有些吃不慣。過瞭廠區最裡面的那個院子就是兩位梅總辦公的小洋樓瞭。管生產的男梅總住在二樓,你要找的女梅總住在三樓。一樓是會客廳,業務接待室。”

  舒雅緊緊地夾著雙腿有些緊張地聽他介紹著。

  車開到哪座小院子門口時停住瞭,薑鴻升意味深長地道:“你自己上去吧,梅總不願意見到我這種粗人。我太粗瞭總是讓她受不瞭。”

  這句話要是不瞭解薑鴻升情況的人聽瞭也許覺得沒什麼,可是舒雅聽瞭,卻是另一番滋味在心頭,她心中暗想:“看來這個變態,平時沒少來糟蹋梅總。我一會兒見瞭梅總一定要想辦法幫她脫離苦海!”

  舒雅下瞭車,按照薑鴻升說的進瞭小院子,院子裡種著各種花草樹木,或爭奇鬥艷或鬱鬱蔥蔥,看樣子梅總是個有情調,熱愛生活的人。她進瞭一樓業務洽談室,空無一人,於是便直接沿著樓梯上樓去瞭,略過瞭二樓直奔三樓。直到來到瞭掛著財務總監銘牌的辦公室前,她猶豫瞭一下還是敲響瞭房門。

  很快屋裡就傳來成熟女人的嬌媚聲音:“誰啊?”

  “是我,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的舒雅。”舒雅小心翼翼道。

  “哦?是你來瞭啊,快請進。”裡面傳來熱情的聲音,看來候總已經給她打過招呼瞭。

  舒雅扭動門把手,推門走瞭進去,隻見在明亮的辦公室裡坐在寬大的老板桌後一名挽著發髻的嬌媚女子正含笑看著她,應該就是梅總瞭。梅總見舒雅進來後馬上起身從桌後走過來給她泡茶。

  舒雅看到她的面貌、姿容暗自驚異:因為她看上去鳳眼含春、容光煥發,皮膚紅潤光彩照人,像是被常常滋潤的嬌艷花朵一般,哪裡有半點舒雅認為的被百般蹂躪後的憔悴面貌?她化妝有些濃,塗瞭藍色的眼影,黑黑的睫毛膏,紅艷的唇膏。戴著時尚的耳環、項鏈。再看她的著裝:一身淡紫色緊身的低開領性感連體短裙,由於料子質地透薄,彈性十足把她半裸的一對兒高聳乳房勒的鼓鼓的,擠得深邃的乳溝深不見底。由於那佈料太過輕薄,乳罩的的外形都若隱若現的顯露瞭出來。連小腹上的肚臍都被勒得現出瞭雛形,下身的小內褲的印際更是被顯現瞭出來,肥美的臀瓣被勒得緊緊地顯得異常性感,一雙玉腿上穿著光滑的黑色絲襪,腳蹬著一雙銀色的細跟高跟鞋。她打扮的哪裡像是三十歲的女人啊,分明更像是僅僅二十七八的樣子。

  舒雅看到梅總的裝扮、容貌馬上想到瞭:昨晚在淼淼屋裡看到的一個多月前梅總跟小淼淼的合影。那時的梅總更像是個職業女性,化淡妝,著端莊、典雅的職業套裝,氣質也是職業女性的那種自信與敬業。可如今她的化妝、著裝如此的性感、妖艷,像是變瞭一個人似的。

  看到梅總毫無被摧殘、蹂躪過的樣子,反而滿臉春意盎然,不禁讓舒雅糊塗瞭:“難道是我搞錯瞭?哪個薑鴻升後來根本就沒有來欺辱她?也不對啊?她的氣質怎麼會突然變化這麼大?明顯感到渾身充滿瞭風情媚骨似的,她這一個多月來到底經歷瞭什麼?才會讓她氣質變化如此之大呢?可以肯定是經歷瞭什麼不尋常的經歷吧?”

  舒雅苦苦思考著,希望通過接下來試探性的話題接觸、談話能探出一些端倪來……

  筆者預告:一直沒有肉戲讓大傢失望瞭。不過現在可以預告給大傢瞭,下章有肉。以後幾乎章章有肉,等大傢看膩瞭肉戲也就該終止更新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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