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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靜謐的夜晚,銀盤般的滿月猶如冰涼的剝去瞭火燙外衣的小太陽明亮異常,今天是農歷七月十七,月亮還算是在最大、最圓、最亮的期限內,凌晨三點多學府路上冷冷清清沒有一輛汽車駛過,甚至跑過一隻野狗都會惹來躲在陰暗角落裡民警們的關註。

  市衛校位於學府路派出所以西一公裡,經貿學院以東兩公裡,正好夾在兩者之間。盜竊團夥為什麼會選擇緊挨著派出所的市衛校下手呢?難道是因為燈下黑?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戴慶前半夜凌亂的思緒都是在思考有關舒雅失身的事情,到後來想的頭痛瞭就靠在駕駛座上漸漸地睡著瞭。本來浮躁的心也漸漸冰釋在瞭安靜的夜裡。

  他在睡夢中依稀聞到瞭舒雅那熟悉的淡淡體香;依稀看到瞭舒雅正對著自己

  淡淡地微笑;依稀記起舒雅對自己說過的話:“老公,你背我一輩子好嗎?等咱倆都老瞭,你也這樣背著我好嗎?”如果愛一個人夠深,那麼即便是在夢裡也會時時浮現她的身影。

  ……

  “喂,戴哥,醒醒,有情況。”戴慶在迷迷糊糊中被瘦猴叫醒,趕緊揉瞭揉發澀的眼睛,適應瞭一下視線後就向瘦猴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市衛校大門口附近緩緩地停下瞭一輛小型卡車,看哪車型應該是福田系列貨車,車沒有熄火,發動機震動的聲音傳到瞭馬路對面戴慶他們所隱蔽的車裡都聽得很清晰,是夜太靜瞭。

  戴慶看看時間:3:43,據說這個時間段是竊賊們行動的黃金時間,大多數人都會在這個時間段陷入深度睡眠。再早瞭有些人或許因為失眠還不能入睡,再晚瞭天就快亮瞭,有些覺少的老年人就會起床瞭。

  那輛車終究還是熄瞭火,從車上駕駛室裡鬼鬼祟祟地走下一個人來。他躡手躡腳走到市衛校大門的小門口。市衛校大門一過晚上十一點大門、小門都會上鎖,這傢夥估計是去撬小門的鎖去瞭。

  在哪裡鼓搗瞭一陣子後,小門就被他輕輕地推開瞭,然後他就偷偷摸摸地鉆進瞭大院裡。

  “應該就是他瞭吧?”

  “怎麼就一個人?不是說盜竊團夥嗎?他一個人能偷多少電動車?”

  “那卡車駕駛室裡是不是還有人?或許坐在裡面放哨呢。”

  戴慶車上瘦猴和兩名聯防隊員低聲議論著,車裡四個人的視線都盯在那輛小卡車上。

  十幾分鐘後哪人就從大院裡推出一輛小電動自行車來,來到卡車前費力舉起來,先讓前輪著瞭車廂底板,再輕輕放下瞭後輪,把車子斜靠在車幫上。放好這輛電動自行車他轉身就又鉆進市衛校大院子裡去瞭。

  “看來就他一個人,駕駛室裡沒人。”戴慶說。

  “唉,就是個小蟊賊,害咱們來這麼多人,興師動眾的。”瘦猴有些泄氣,他本來想抓個團夥好立功,最終轉正才是他的夢想,畢竟當輔警這工作不穩定沒有什麼保障。

  “行瞭,別灰心瞭,蚊子再小也是肉,抓小偷就是咱們的職責。”看大傢都沒瞭剛來時的那股子興奮勁兒戴慶鼓勵道。

  “戴哥,咱們還等什麼?下車抓吧。”瘦猴想早點抓瞭人好早點回去睡覺,都熬瞭大半夜瞭誰受得瞭?

  “等一下,我用對講機跟陶副所長請示一下,看看是不是就此收網。”

  本來的抓捕方案是:陶副所長帶著三人在大院內蹲守,戴慶他們幾個堵大門。

  可現在的情況好像根本用不著這麼復雜瞭,直接上去按住那傢夥事情就徹底結束瞭,大傢也就可以都回去休息瞭。

  戴慶跟陶副所長用對講機做瞭匯報,陶副所長指示:再等十幾分鐘如果還沒有同夥趕來就收網。

  “還等什麼?哎,陶副所長太保守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晚肯定不會來什麼同夥瞭,就是一個人作案嘛。”瘦猴急著想回去睡覺,發牢騷道。

  “你懂什麼?陶副所長會看不明白形勢?他這麼給這傢夥時間是想讓他多偷幾輛電動自行車。”戴慶道。

  “什麼?還給他時間讓他多偷幾輛?為什麼?”瘦猴不解問道。

  “一輛舊輛電動自行車一折舊,作價後值不瞭多少錢,估計陶副所長怕就一輛價值達不到刑事立案標準,要是不能刑事立案隻按行政治安處罰咱們今晚不就白折騰瞭嗎?”戴慶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果然是老謀深算啊。”

  十幾分鐘後等哪人又偷瞭兩輛後陶副所長果斷下令收網,人贓並獲,三輛電動自行車足夠立刑事案瞭。

  回到派出所已經是凌晨四點多瞭,本來如果是團夥作案陶副所長是肯定要參加預審的,可如今就抓到一個小蟊賊,他都懶得進預審室瞭,推說歲數大瞭熬不住,讓戴慶負責突擊預審工作。

  之所以必須當即預審就是為瞭防止有同夥漏網潛逃,所以要及時突審防止出現這種漏網情況。

  按照規定預審最少應該兩名幹警在場,可現下這個時間所裡就戴慶、陶副所長是在編民警,其他人都是輔警甚至是聯防隊員,根本就沒資格預審。

  戴慶把那小偷帶進預審室,開始訊問。經過訊問得知:此人叫郜延兵,34歲,河南商丘人,來本地打工。郜延兵絕口否認是團夥作案,交待這起盜竊就是他臨時起意所為。

  作案動機:據郜延兵交待,他女兒下個月就要入學瞭,需要交一筆學費。可他手頭拮據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於是想到瞭來他以前送過貨的環境熟悉的市衛校偷電動自行車。

  “真的是為瞭你女兒湊學費?”戴慶聽他講出動機看上去很悲傷的樣子,為瞭自己的孩子鋌而走險的父親,戴慶聽著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嗯,是啊,我送貨的那傢貨運公司已經拖欠瞭我好幾個月工資瞭,每次都隻是發點兒生活費,可又不敢走,擔心人一跳槽錢就更要不回來瞭。而孩子交學費卻拖欠不得,這叫我可怎麼辦啊?”郜延兵悲傷道。

  “孩子母親呢?”

  “她也賺不瞭幾個錢,在楠城商貿城幫人賣實木傢具呢。對瞭,警官我褲兜裡還有給女兒新買的文具盒,我是沒機會送給她瞭,您能不能幫個忙順便捎給我女兒。我犯罪瞭我認,可我女兒是無辜的,這文具盒也是用幹凈錢買的。”

  戴慶心善最見不得這種事,便答應道:“好吧,有地址嗎?怎麼聯系孩子的媽媽?正好你的事我們也要通知傢屬的。”

  郜延兵戴著手銬從他褲兜裡拿出瞭那個嶄新的塑料文具盒,又給戴慶留瞭他妻子的銷售名片。

  預審完,戴慶也困得要命,就到自己的辦公室哪張單人床上睡覺去瞭,把塑料文具盒和聯系銷售名片放進瞭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裡。

  ……

  要不是定瞭鬧鐘估計舒雅今天就遲到瞭,洗漱完畢就已經八點半瞭,自己一個人在傢懶得做早餐,她打算到外面的早餐店隨便買點。但是有一樣東西她可是不會忘記吃的,那就是粉色美容膠囊,對美的極致追求有時候對女人來說比溫飽還重要。舒雅盼望著吃瞭這種美容膠囊後能有效改善自己面部略顯幹燥的皮膚。

  “咿,這皮膚好像有點改善瞭啊?又好像看不太明顯。”舒雅吃完粉色美容膠囊照著鏡子仔細觀察著粉臉上嬌嫩的皮膚。如果讓外人看來其實她的皮膚已經足夠好瞭,足夠羨煞一堆屌絲女,可她是追求完美的人,皮膚隻是略微幹燥些她都要想盡辦法改善。

  舒雅其實很討厭在早餐店吃早餐,隻要是個男人就會在她身上偷瞄幾眼,搞得她好像是個珍稀動物似得,匆匆在小區外的那傢楠星早餐吃完瞭早餐,舒雅就急匆匆騎著她的那輛粉色電動自行車往單位趕去。

  在和平路與南寧街十字路口等紅燈時,正好挨著旁邊機動車道上的一輛寶石藍色的日產天籟停下,趁著等紅燈的無聊時間那車的電動玻璃落瞭下來,她這才發現車裡面有兩名穿著入時的女人正在對上下打量著她,還不時交頭接耳,竊笑著對她評頭論足,那眼神分明是在嘲笑、鄙視騎著電動自行車的自己。

  她不用去猜就知道她們在說什麼瞭,無非就跟自己單位的孫靜、楊倩倩一個論調:白長這麼漂亮瞭,可惜嫁瞭個無能的老公,現在都什麼年代瞭?連輛私傢車都買不起?

  如果是以前碰到這種事舒雅也許真的會有些自卑,可是現在不同瞭,她即將有一份收入不錯的新工作:女主播。現在的她自信滿滿,她可以無視一切藐視她的人瞭:

  “哼!今天你對我愛搭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開輛破日本車有什麼瞭不起,過幾個月姐買輛德國車讓你們好好開開眼。”她從挎包裡掏出手機,塞瞭耳機在耳朵裡,點開瞭昨天下載下來的葉倩彤播講的《少婦白潔》聽瞭起來。

  學海無涯苦作舟,人不努力枉少年!她要抓緊一切時間學習聲優前輩的演播技巧:

  {“不要啊……別這樣……嗯……”白潔手無力地晃動著。

  高義一邊吮吸著她的乳頭,一隻手已經滑下瞭乳峰,掠過雪白平坦的小腹。摸瞭幾下柔軟的陰毛,手就摸在瞭她肥嫩的陰唇上,兩片陰唇此時微微敞開著,高義手分開陰唇,按在嬌嫩的陰蒂上,搓弄著。

  “哎呀……不要……啊”白潔頭一次受到這種刺激,雙腿不由得夾緊,又松開,又夾緊。}

  舒雅聽得面紅耳赤,也有些聽得入瞭神,直到旁邊那輛日產天籟咆哮著開走瞭,隻剩下瞭一大團嗆人的尾氣後舒雅才回過神兒來,再一看周圍自行車道上大傢都急急忙忙往前騎行,唯獨她呆呆地停在原地聽著手機裡的MP3。

  “太丟臉瞭!以後路上可不能再聽這種小說瞭,太影響註意力瞭,會不安全的。”舒雅默默警告著自己,收起瞭耳機又開始騎行。

  ……

  上午十點多,舒雅正在給一位儲戶辦理轉賬業務手機裡傳來瞭微信提示音。

  她把儲戶的業務忙完後點開手機一看:原來是閨蜜丁欣蕊發來的語音留言。

  點開一聽:“悶騷雅,我可是已經給戴慶打完電話瞭,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把詞兒編好瞭,別露餡兒瞭。”

  “太謝謝你瞭,他聽完說什麼沒有?”舒雅用文字回復,她正在工作不方便發語音。

  丁欣蕊:“他剛開始好像挺吃驚,不過後來就變成驚喜瞭。估計用不瞭多久他就會給你打電話的。你的醫院檢查文件都準備好瞭吧?”

  “嗯,我一來單位就打印好瞭。”

  一跟丁欣蕊聯系完舒雅就忐忑不安地等等著戴慶的電話,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看來丈夫並不像丁欣蕊說的那樣完全相信瞭她的說辭,肯定還是有所懷疑,估計是想晚上回傢後跟自己見瞭面再確認真假吧?

  正在她恍惚著又給一位儲戶辦理理財業務時,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她趕緊抓起手機來點開一看:原來不是她等的人,而是候仲嘉發來的語音留言。

  處理完這位儲戶的業務後,舒雅點開語音留言:

  “舒雅,聽說你現在成我們公司的出納瞭?這麼大的好事兒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吃水可不要忘打井人啊!”

  舒雅這才想起梅總昨天給自己預支的那兩千元的工資,雖然沒有簽什麼聘用合同,可是自己的確是拿瞭人傢的錢,還拿著人傢公司的《法人授權書》、出納專用章等等,自己的確是已經算是人傢公司道地的出納員瞭。想到這裡她馬上回復文字信息:

  “候總,真誠地謝謝你。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您的幫忙呢?”

  “真誠地謝謝?那怎麼表現啊?怎麼也得請我吃頓飯表示表示吧?就今天中午吧怎麼樣?我去接你。”

  舒雅知道候仲嘉想方設法地接近自己,可自己現在跟丈夫之間的誤會還沒解開呢,怎麼可能會再去招惹現實中的男人?於是她編瞭個借口,並且搬出瞭候仲嘉的妻子梅香葒來當擋箭牌:

  “今天不行,梅總昨天讓我幫她存的12萬現金,我今天才剛剛幫她辦理瞭金卡,正打算坐公交車去學府路給她送過去呢。”

  果然對方好一陣子都沒有再發微信瞭,舒雅的心總算是踏實瞭下來。

  可好景不長,微信提示音又響起。無奈點開一看:“你要去學府路啊?那正好,我們送貨的車一會兒也要返回廠裡呢,你正好過來搭便車吧。”

  舒雅一聽,眉頭就皺瞭起來,送貨的車司機不就是哪個變態:薑鴻升嗎?舒雅坐瞭一次他的車就嚇壞瞭,可不打算再坐第二次瞭。於是她回復:

  “謝謝候總提醒瞭,我自己坐公交車去就行瞭。”

  “坐公交車?好像隻能到經貿學院吧?到我們加工廠那段可不通公交車,學府路那麼偏僻出租車都不好找吧?”

  “是啊,他說的也是,到加工廠那段石子路的確是不好找車。”舒雅默默在心裡想著。

  還不等舒雅回復,候仲嘉就又發來一條語音微信:“舒雅,過來吧,其實是我想跟你聊幾分鐘。請客就算瞭,見面聊幾分鐘的要求就不能再拒絕瞭吧?要不然你感謝我的話就太沒誠意瞭吧?”

  人傢的確是幫瞭自己大忙:不僅把他自己私房錢幾十萬都幫自己完成瞭攬存任務,還把自己推薦給瞭石材加工廠,又讓自己被聘為瞭出納,拿瞭兩千元的工資,所有這一切都是這個候總幫助的,人傢這麼點兒要求真的不算什麼。想到這裡舒雅回復道:

  “好吧,我這就過去。”

  又傳來一條微信:“千萬別去擠公交車瞭,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擠公交車瞭。”

  “?”舒雅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於是回復瞭一個問號。

  “你已經是我的出納瞭,隻要我在一天就不能再讓你去擠公交車瞭,打車過來吧,我給你報銷。”

  有那麼一瞬間,舒雅突然感受到瞭自己內心的感動。自己所在單位楠城銀行這種事就絕對不會給自己報銷出租車費的,自己為單位攬存業務還不是自己貼著交通費跑來跑去的?

  面對這麼大方的老板,舒雅還能說什麼?隻能回復:“謝謝候總,我馬上就打車過去。”

  舒雅跟對面的唐毅交待瞭一下就背起她的挎包出瞭營業大廳。

  ……

  上午十點多折騰瞭一整夜的戴慶正躺在他辦公室哪張單人床上酣睡著,突的被一陣煩人的手機鈴聲吵醒,看也不看就從包裡翻出手機,仍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沒好氣地接聽瞭:“喂?誰啊?”

  “是我,呆子,聽出來我是誰沒有?”

  “你……你是丁欣蕊?”戴慶驚訝地道。

  “還不錯,一下子就聽出來瞭,看來我沒白疼你嘛。”話筒裡傳來丁欣蕊嬌滴滴的聲音。

  戴慶聽的冷汗直冒,這小妖女他可招惹不起,什麼過分的事都敢幹,他就親身領教過:“你……你找有事兒嗎?”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瞭?好歹咱們當初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嘛。想你瞭不行嗎?”

  戴慶一聽更緊張瞭:“你……你可不要亂說啊,咱們之間可什麼都沒發生過。我都解釋過好幾次瞭,怎麼你每次都提那事?”

  “你當時下面都硬成那樣瞭,還不承認你對我想壞事兒瞭?你敢說你當時沒想過跟我上床?”丁欣蕊不依不饒道。

  “哎喲,我的姑奶奶啊,你可不要再害我瞭,每次你都耍我,你繞瞭我吧。”戴慶求饒道。

  “知道被冤枉的滋味瞭吧?”丁欣蕊忽然像變瞭一個人似得道。

  “早就知道瞭,被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啊。你以後就別再提那件事瞭好嗎?”

  “嘻嘻,我今天可是特地打電話恭喜你的。”丁欣蕊又變得笑嘻嘻地道。

  “恭喜我?恭喜我什麼?”戴慶疑惑道。

  “終於種上瞭吧?”丁欣蕊神神秘秘地道。

  “什麼種上瞭吧?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戴慶聽得一頭霧水。

  “咦?昨天下午舒雅發微信跟我說:她下午專門去醫院做瞭孕前體檢,檢查結果完全沒有問題,她說你一直都想要個孩子,你又幫她聯系瞭穩定的業務,所以她現在沒什麼顧慮瞭,可以為你生寶寶瞭。”

  “什麼?你說什麼?舒雅昨天下午原來是去做孕前體檢瞭?”戴慶吃驚道。

  “是啊,她昨天下午跟我抱怨瞭一下午,說是那檢查的女醫生是個冷血動物,把那麼粗大的擴陰器硬生生塞進瞭她下身陰道裡,撐開陰道仔細檢查瞭半天。她跟我說陰道被撐得大大的很痛苦,下體痛到不行……”

  “原來是這樣……我……”還不等丁欣蕊說完,戴慶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冤枉自己貞潔的好妻子瞭。

  不過稍微冷靜瞭一下他還是問道:“奇怪,這種事舒雅怎麼昨天跟我隻字未提呢?”

  “什麼?她不是說要到晚上睡下後跟你過夫妻生活時才跟你說這個好消息嗎?她還期盼地說你聽到後肯定會很高興的。難道你們昨晚沒有過夫妻生活嗎?”丁欣蕊驚異道。

  “我……我們單位臨時有事,晚上我被所長叫到單位來瞭。”戴慶這次真的感到愧疚瞭,老婆還沒跟自己解釋自己就開始疑東疑西瞭,真的一點兒都不男人。

  “哦?那就是沒種上咯?不過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不過我可警告你,以後要珍惜舒雅,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的老婆去啊?你可真是撿到寶瞭,當時在我們學校有多少男生追她啊?結果她昏頭昏腦的嫁給瞭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會好好珍惜舒雅的。你就別瞎操心瞭。”戴慶愧疚的連忙保證。

  掛瞭電話戴慶久久不能平靜,本來讓他痛苦瞭一整夜的事情就這麼雲開霧散瞭?可是他冷靜下來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有可疑的地方。

  “有件事必須先落實一下。”戴慶拿起瞭手機找到一個號碼發送瞭一條信息。

  ……

  唐毅正在辦公桌對面偷瞄著舒雅,她自從剛剛接瞭幾條微信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老是不停地擺弄手機,好像是在等什麼人的電話。

  倏然唐毅的手機響瞭一聲短信提示音,他掏出手機來點開一看:“唐毅,我是戴慶,別聲張,我想向你打聽個事情,你能不能找個沒人的角落後再打電話給我?”

  “奇怪,出瞭什麼事?姐夫怎麼神神秘秘的?”唐毅心裡想著可手上還是回復:“好的,姐夫,我馬上找個僻靜的地方打給你。”

  唐毅出瞭前臺,臨出來前瞄瞭一眼舒雅,還是在哪裡不時看著手機。“在等誰的電話?姐夫這次聯系我不會是為瞭舒雅姐的事情吧?”唐毅邊想著邊找到瞭樓道的拐角,四下無人便撥通瞭戴慶的手機:

  “喂,姐夫,有什麼事?說吧。”

  “哪個……哪個趙主任昨天有什麼異常嗎?尤其是昨天中午以後的時間段。”

  “趙主任?他昨天沒幹什麼啊,一直在單位呢,您是不是擔心他又騷擾舒雅姐啊?”

  “是,我是擔心他不死心,所以問問。”

  “哦,我昨天一直在單位,還真沒發現他對舒雅姐怎麼樣。下午就更不可能瞭,因為舒雅姐好像中午就出去瞭。”

  “那趙主任呢?他這期間有沒有出去?”戴慶急迫地問道。

  “好像沒有,因為下午孫靜好像在他辦公室裡呆瞭一段時間,估計兩個人又偷偷躲在辦公室裡胡搞呢。這傢夥被咱們狠罰瞭一次,居然還是狗改不瞭吃屎!”

  唐毅憤憤道。

  “哦,那我就知道瞭。那你忙吧,我掛電話瞭。”戴慶大致已經明白瞭:是自己錯怪瞭舒雅。哪個趙主任下午根本就沒有跟她在一起。自己真是有些想當然瞭。

  “咦?姐夫等一下,你是懷疑昨天下午趙主任欺負舒雅姐?舒雅姐昨天下午不是去學府路辦業務你一直陪著她呢嗎?怎麼會擔心趙主任……”唐毅不解地問道。

  “舒雅下午四點才到學府路辦理業務,之前的一段時間我可沒有跟她在一起,所以有點擔心,就隨便問問。”戴慶坦然解釋道,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瞭,他心情也放松瞭下來。

  “什麼?昨天下午舒雅姐四點多才到學府路?沒有一直跟你在一起?”

  唐毅大驚,因為他一直以為:昨天在桌下偷看到的舒雅下體被人征伐過的印記是戴慶留下的,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的瞭,他們相見的時間太短瞭,而且多半時間還是浪費在瞭往返路途上。

  “嗯,不過既然趙主任一直都在單位就沒什麼瞭。唐毅,謝謝你瞭。不要跟舒雅說我給你打瞭這個電話,我先掛瞭,再見。”戴慶說著急忙掛斷瞭電話,這麼背地裡調查妻子的行為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可不想再這麼跟小胖子說下去瞭。那樣自己會越來越尷尬的。

  戴慶打完電話倒是安逸瞭,可唐毅卻在腦海裡翻起來波濤洶湧的大浪,唐毅不傻,他很快就按照時間推算出,昨天下午戴慶根本就沒時間跟舒雅姐搞什麼車震,所謂的車震都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

  再回想起昨天下午自己在舒雅姐裙下偷窺到的那讓人噴鼻血的情形,回想起舒雅姐下身哪條被撕開的淺藍色小內褲;回想起舒雅姐本來一線天的粉嫩肉縫出現的哪個還未完全收縮起來的被撐開的圓洞口,唐毅腦袋“嗡”的一聲幾乎要被氣得炸開瞭:

  “媽的,舒雅姐難道真的被別的男人給肏瞭?”

  唐毅像是個被霜打瞭的茄子徹底蔫瞭。他低頭耷拉腦地回到瞭前臺,哪裡還有什麼心情辦公啊?自己一直惦記著的女神竟然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先開瞭荒,嘗瞭鮮。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神在別的男人胯下婉轉承歡,嬌喘不已,唐毅就心如刀割,痛苦難鳴。遇到這種事任誰心情也好不起來。

  “哪個混蛋到底是誰?”

  唐毅在心中想著,他開始慢慢回憶昨天舒雅離開前的最後那一段時間:好像是哪個大款存瞭一百萬元的定期、活期各半後舒雅就跟著哪個男人出門瞭。

  “難道是哪個大款?很有可能,舒雅姐應該是為瞭業績被他潛規則瞭。”唐毅在心裡痛苦地分析著。

  就在唐毅痛苦地尋找真兇的時候,對面舒雅的手機開始接到微信,舒雅也開始不斷接聽留言,然後輸入信息回復。熱絡地聯系瞭一陣子後舒雅就起身開始收拾挎包,並跟唐毅說她要出去辦理業務,然後就一陣風似得離開瞭。

  “又要跟哪個男人去私會?”

  唐毅望著自己心中女神那儀態蹁躚離去的背影,想到她很可能是去跟一個野男人幽會唐毅就心傷不已。哪裡還坐得住?他決定跟蹤舒雅,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去跟哪個神秘的男人去私會。

  唐毅把“財務清點,已停止辦理業務”牌子放在瞭前臺窗口,然後就裝作要去後面廁所的樣子,急火火從後門出去瞭,到瞭後院停車場,又從停車場側門跑出去,正好看到瞭二十多米外舒雅正站在路邊招手攔出租車。一輛米黃色出租車正緩緩地向她停靠過去。

  唐毅顧不得許多也急忙跑到另一側的路邊舉目尋找出租車,舒雅坐上瞭那輛出租向西方駛去瞭一分鐘後唐毅才攔下瞭另一輛出租。

  “往西開,快點兒,追一輛車。追上瞭給你加錢。”唐毅催促道。

  “好嘞,您坐上我的車算是坐對瞭,我開快車在整個楠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你可坐穩瞭。“方臉的司機胸脯拍得”啪啪“響,猛一腳油門車如離弦之箭飛駛瞭出去。

  猛追趕瞭幾分鐘後終於在寥廓路十字路口追上瞭等紅燈的舒雅坐的那輛出租車。然後隔瞭三輛車緊緊地跟在瞭那輛車的後面。

  那輛出租駛到瞭楠城建材大市場,又在一條偏路上拐瞭彎開進瞭一條巷子去,唐毅沒有讓敢讓出租追過去,而是在巷口露瞭個頭觀察著,直到看到舒雅在一個大院門口下瞭車。

  “唉,兄弟,平靜,一定要平靜,漂亮女朋友不是那麼好守的。多少人都盯著呢。放寬心,隻要還能挽回就盡量爭取吧。”那方臉司機看到瞭娉娉婷婷的舒雅後立刻就明白瞭情況,勸慰唐毅道。

  “呃,謝謝你瞭大哥,這是多給你的10元加急費。”唐毅放下瞭錢扭頭下瞭車。慢慢地向那所大院大門走去。

  他走後不久那方臉司機邊倒車掉頭,邊嘟囔道:“長那麼胖,又沒個私傢車還敢追那麼漂亮的女孩?真是不自量力。就算追到瞭手早晚也得戴綠帽子……”

  當然唐毅不可能聽到方臉司機的嘟囔,他還懷著對這位司機勸慰自己的感激走向瞭那所大院的大門。

  那所大院的大門敞開著,唐毅躲在門柱後面向大院裡面看去:舒雅早就不見瞭蹤影,院子裡停著一輛包廂貨車,一個鐵塔一般的大個子正從車廂裡扛著看上去很重的貨物走到存儲貨物的平臺上,然後再把貨放下擺好。

  院子裡東墻根還有一排房子約莫三間的樣子,往南還有一排房,明顯層高高瞭不少,應該是商鋪房,可能是銷售大廳。

  唐毅分析舒雅既然來這後院肯定就是在東墻根那一排房子裡而不可能去前面的銷售大廳,不然她何不直接從前門進?卻偏偏要走後院繞遠呢?

  唐毅擔心這麼大剌剌地進去會被哪個大高個攔住,所以他打算趁他進貨櫃時再沖過院子,因為那車頭正好沖著東墻,而車尾則沖著卸貨平臺,自己沖過去後在車尾的大高個就看不到自己的蹤跡瞭。

  經過觀察他終於發現瞭大高個子搬貨的規律,他每次都要在貨櫃箱裡摞貨物耽擱一兩分鐘,趁著一兩分鐘的時間唐毅躡手躡腳地走到瞭東墻根那一排房子前,車頭正好擋住瞭視線,大高個子看不到這裡,自己可以放心大膽地找人瞭。

  休息室、業務洽談室他都查看瞭沒有人影,就在他靠近總經理辦公室時那屋裡傳來瞭異響,似乎是有重物落在瞭沙發上,從而引起瞭沙發彈簧反彈的響聲。

  唐毅連忙悄聲緊走幾步到瞭門前,又俯身附耳在房門上,可沒聽多久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瞭,連頭發都一根根炸瞭起來,再看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就聽屋裡傳來瞭一對男女的聲音:

  “啊……別,侯大哥,別這樣……”

  “嘿嘿,又不是沒摸過。”

  “喔……不要,呀……別這樣……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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