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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魑魅現形

第四十六章、魑魅現形

  筆者註:本章是第三卷【警察美嬌妻淪陷失貞遊戲】的最後一章瞭,這一卷拖瞭太久瞭,緊趕慢趕總算把它結束掉瞭,下一章將進入第四卷【初調教警察之美嬌妻】特此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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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老二坐在一臺監控電腦前,查看著安保管理系統,他要查看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監控著六樓遊戲體驗區大門的哪個攝像頭錄制的視頻。

  呼老二對舒雅來玩遊戲的時間規律是最瞭解的,所以他先把監控錄像倒回到昨天中午,然後開始仔細地觀看瞭起來,快進播放,隻要有人進入監控視線內時他才放慢播放速度。

  屏幕中的時間軸快進到中午12:52時終於有人影出現在瞭視頻畫面中,呼老二馬上停止瞭快進播放,改正常速度播放。

  視頻中一位戴著帽子、穿著不合時宜寬大長袖衣服的肥胖的人一手拎著個大手提袋,快步急行從鏡頭中穿過來到瞭遊戲體驗區的大門口,掏出瞭一張卡刷開瞭大門。

  呼老二隻看瞭一眼這個胖人就覺得這個人有些怪,怎麼怪呢?

  雖然攝像頭視角的原因,隻能從高處下視,而且隻能看到這人的背影。但從背影看按照多年的經驗,呼老二判斷這人應該是個女人。可這人偏偏卻穿瞭男人的服裝,戴著男式的帽子,穿著明顯不趁腳的大幾號的男式休閑鞋。

  那位看官不服瞭:呼老二怎麼看出來人傢就肯定是個女人呢?隻看背影兒不會看走眼嗎?

  呼老二是什麼人?他玩過的女人比小田之流有生一來見過的所有女人加起來都多,閱女無數的他積累瞭豐富的實踐經驗。有時他隻看一眼這女人的走路姿勢就能判斷出這女人是貞淑?還是騷浪?更何況是判斷是男是女這種更簡單一層的問題瞭?絕大多數女人由於跟男人生理結構的不同所以走路姿勢明顯不同於男人,這一點是很難掩飾的。

  就拿視頻中的這位胖人來說吧:雖然她刻意穿瞭肥大的男式休閑褲子,大號的男式休閑鞋。雖然寬大的上衣還蓋住瞭他的挺翹臀部,讓人看不清男女之間比較明顯的區別之處,不過她走路時不經意地扭動腰肢,無意識地搖曳肥臀的身姿,都暴露瞭她其實是名女人。這種女人的走路習慣都是常年累月形成的,一時半刻想刻意的去掩飾改變是很難。

  為什麼明明是一個女人卻偏偏故意要穿一身男人衣服呢?肯定有問題,事出蹊蹺必有妖!

  呼老二馬上又調出瞭地下停車場監控攝像頭拍攝到的這胖女人的正面視頻:居然還戴著墨鏡,留著八字胡?

  說實話如果隻看正面視頻的話連呼老二也有點不確定他是男是女瞭。

  不過這難不倒呼老二,他又看女人最不同於男人的部位:胸部。這人的胸部不管怎麼偽裝還是擋不住比一般男人胸部的高聳。

  可以確定瞭:這胖人就是個女人!

  這胖女人幹嘛要故意偽裝成男人呢?呼老二想瞭想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怕被熟人認出來。不過呼老二一想也是:女人來玩這種色情遊戲總歸是見不得光的,尤其是這種能消費得起,舍得花錢加入VIP客戶的成功的女人更是不願意讓熟人看到她來玩這種色情遊戲瞭。

  呼老二苦笑著搖瞭搖頭:自己有點跑題瞭,本來自己現在是要找舒雅的。可關註這個胖女人作甚?她反正跟自己毫不相關,她願意怎麼偽裝都不關自己什麼事兒,隨便吧。

  呼老二想到這裡不再關註這胖女人的偽裝瞭,而是繼續快播查找著舒雅的身影。幾分鐘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瞭監控視頻中:是遊戲體驗區的小田。呼老二懶得搭理他,繼續快播。

  接下來間隔瞭很長時間哪個偽裝成男人的胖女人可能是退出瞭遊戲走出瞭遊戲體驗區。又過瞭不久才再一次出現瞭一個進入遊戲體驗區的VIP男客戶,看一下視頻中的時間軸都已經到下午17:14瞭。再看以後的監控視頻就沒意義瞭,因為呼老二知道舒雅是不會那麼晚再進來玩遊戲的。

  “哎,看來是我多心瞭。舒雅根本就沒有再找別人帶自己進遊戲。”呼老二總算是放心瞭,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點燃瞭一支煙,目光看向瞭幾十個監控畫面組成的大監控視頻墻,安逸地深吸瞭一口煙,又悠然地吐出瞭氤氳蒙蒙的煙霧來。

  “二哥,你看哪個VIP男客戶穿著好奇怪,這麼熱的天居然穿個大長袖,還戴著帽子、墨鏡,你說怪不怪?”一直在一旁監看監控視頻的“文藝青年”突然指著監控視頻墻上其中的一副監控畫面道。

  呼老二順著他指著的畫面看去,果然看到瞭一個“老熟人”——哪個剛才他研究瞭半天的胖女人。此時她正從地下停車場往VIP客戶專用電梯走來。

  “VIP男客戶?”呼老二斜瞭一眼“文藝青年”問道。

  “怎麼?難道不是嗎?留著胡子呢,二哥你沒看到?女人有胡子嗎?”“文藝青年”對呼老二的問話感到莫名其妙,認真地反問。

  “年輕人,胡子是可以黏上去的。是男是女可不是主要看哪裡。”

  “我知道,可是這監控的視線角度看不清他有沒有喉結。他又穿著男人的衣服,留著胡子,難道還不足夠嗎?”“文藝青年”更不明白瞭。

  “嘿嘿,你等著看吧,她馬上就要露餡兒瞭。把哪個監控畫面切換到主屏幕,你仔細看。”呼老二胸有成竹地說道。

  “文藝青年”按照呼老二的吩咐把哪個監控畫面切換到瞭主屏幕,放大瞭視頻。

  此時哪個胖人已經走到瞭VIP專用電梯前,抬手用權限卡在讀卡器上刷開瞭VIP專用電梯,走瞭進去。在電梯門關上之前他把一個廢棄的煙盒隨意丟在瞭電梯旁邊的垃圾筒上。

  “露陷瞭吧?看出問題來沒有?沒有的話就回倒,再播放一遍監控視頻。”呼老二笑瞇瞇地看著大屏幕說道。

  “哪裡露陷瞭?我怎麼沒看出來?”“文藝青年”說著果然回放瞭一遍視頻。

  “這回看出來瞭吧?”呼老二得意地問著,以顯示他的超絕觀察能力。

  “這……等一下,好像的確有問題,不過跟男女無關。”“文藝青年”又回放瞭一遍視頻,還把畫面定格瞭,這才有所發現似得。

  “什麼亂七八糟的?跟男女無關?你說說看……”

  “這個人手裡拿的卡不是VIP客戶的金色專用卡,而是咱們藍樂管理人員用的紅色權限卡。”“文藝青年”認真地把他的發現說瞭出來。

  “你……我說‘文藝青年’啊,你到底是不是大學生啊?我聽說你可是信息管理學專業畢業的大學生啊,怎麼這麼笨呢?我讓你分辨男女,你跟我說咱們藍樂管理人員用的紅色權限卡有什麼用啊?”呼老二有點不耐煩瞭,這畫面都定格瞭這‘文藝青年’還看不出端倪來,實在是太笨瞭。

  至於那胖女人手裡拿的是不是他們藍樂歌城管理人員的紅色權限卡呼老二並不關心,因為哪個管理人員沒有讓自己的親屬私自用過權限卡?這幾乎是很普遍的事,大傢都心知肚明不明說出來罷瞭。

  “二哥,我……那你說的破綻是什麼?”‘文藝青年’又看瞭一遍定格的畫面,除瞭卡的問題他依然找不出這男人是女人的證據來。

  “哎,還是玩的女人太少啊。你註意看她抬起來刷卡的手指。”呼老二提示到。

  “手指?……我操,我發現瞭,二哥,這傢夥竟然塗著銀花色指甲油,真是個變態!”‘文藝青年’終於發現瞭問題所在,驚訝道。

  “她不是變態,她本來就是個女人。”

  “那她幹嘛要偽裝成男人呢?”

  “可能他是某個管理人員的傢屬,怕被咱們認出來?”呼老二也不確定道,因為他覺得隻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真是沒必要這樣化妝。

  “二哥,還是你牛啊,居然一眼就認出她是女人來瞭,真是不服不行。”‘文藝青年’由衷佩服道。

  “哈哈哈,別急,好好跟著我混,慢慢你也會跟我一樣厲害的。”呼老二美滋滋地吐著煙圈,自得不已。

  監控畫面又恢復瞭正常播放,還不等呼老二把視線移開,畫面中的地下停車場遠遠地走過來一個人:又是遊戲體驗區的小田。

  “又是這小子,今天下午已經在監控中看到他兩次瞭……”呼老二在口中喃喃自語道。

  呼老二腦袋中忽然激靈瞭一下,想到瞭一個奇怪的現象:“怎麼每次哪個胖女人一過去,他就正好來呢?兩次都是這樣,就這麼湊巧?”

  呼老二想到這裡就開始仔細地盯著畫面中慢慢走過來的小田。果然發現他有些不太自然,老是偷偷摸摸地偷瞄這邊的監控攝像頭。

  “這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奇怪!他怎麼鬼鬼祟祟的?偷瞭歌城的東西嗎?”

  小田的不正常行為引起瞭呼老二的重視,他死死地盯著監視畫面中小田的一舉一動。隻見小田來到VIP專用電梯旁迅速地撿起瞭那個被廢棄在瞭電梯旁邊垃圾筒上的煙盒,塞到褲兜裡,然後又從同一隻口袋裡變出一張管理人員才有的紅色權限卡來,刷開瞭電梯走瞭進去。

  “停!倒回去播放,再把畫面放大。”呼老二吩咐道。

  “他為什麼要撿起來哪個煙盒?”‘文藝青年’看著緩慢播放的大屏幕不解地問道。

  “是誰扔的哪個煙盒還記得嗎?”呼老二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故意問道。

  “好像……我操,我明白瞭,就是剛才哪個胖女人扔在哪裡的,我剛才反復播放瞭好幾遍視頻,所以有印象。”‘文藝青年’突然明白瞭其中的奧義。

  “看來書沒有白讀,總算是看明白瞭。現在你明白剛才哪個胖女人手裡的管理人員卡是誰的瞭吧?”呼老二道。

  “二哥,你是說哪個管理人員的紅色權限卡是這個傢夥的?”

  “哼,再明顯不過瞭。還在我面前演這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鬼把戲。你再把這個監控攝像頭的錄像倒回到昨天中午12:50左右。”

  ‘文藝青年’雖然不理解呼老二為什麼要他這麼做,不過他還是照做瞭。把監控視頻的錄像倒回到昨天中午12:49。

  很快‘文藝青年’就明白瞭呼老二的真實意圖:因為昨天這胖女人跟這個傢夥也演瞭一出一模一樣的“暗渡陳倉”的把戲。

  “二哥,這傢夥你認識嗎?肯定有問題啊。要不要抓過來問問?”‘文藝青年’看出瞭問題所在,激憤道。

  “當然認識,不過咱們好像沒權利管他。”呼老二淡淡地說道。

  “什麼?他難道不是咱們藍樂歌城的嗎?”

  “以前是,現在不是瞭。他被借調到總公司瞭。負責管理遊戲體驗區,遊戲體驗區歸總公司直屬管理,人員不歸咱們管。他們這個遊戲測試部門在咱們這裡的負責人應該是陳濤。”

  “那咱們就對他沒辦法瞭?……他這麼做明顯有問題啊。”

  “還真不好說,也許是遊戲客戶吧。有許多想玩遊戲的人因為沒有VIP客戶資格而進不去遊戲體驗區,都是求人幫忙帶進去的。我就帶進去過好幾個。不過我可沒有搞得像他這麼神秘啊,就大大方方地帶人進去不就行瞭?幹嘛這麼偽裝呢?”

  “二哥,那咱們還管不管他瞭?”

  “小田嘛,這孩子平時倒是老實巴交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這個女人我倒是有點好奇瞭。這樣……”呼老二湊近‘文藝青年’低語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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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丟瞭舒雅對自尊心極強的阿良來說是絕對不容饒恕的,必須想辦法把人找到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又沿著舒雅的高跟鞋腳印回到瞭那間果園中的破屋子裡。

  他進瞭這間堆放著農藥空瓶子的破房子裡強自使自己靜下心來,首先對自己提出一個問題:舒雅來這裡幹什麼?

  開始尋找答案,屋裡滿是灰土的地上並沒有大小便的痕跡。顯然他先前的猜測是錯誤的,她不是來方便的。

  那麼她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做什麼?

  阿良隱約記得舒雅在進這林子之前一直是在跟人通電話的,那麼有可能人有人約她來這裡的。那麼這個人是什麼人,來過這裡沒有?如果來過後來又去瞭哪裡?

  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應該在這間屋子裡能找到答案。阿良好歹也是偵察兵出身,雖然沒有學過刑事偵查但看腳印識別人身高、體重的簡單常識還是在特種大隊專門做過培訓的。他仔細查看滿是灰土的地面上留下的腳印,經過反復辨別,一共有三個人的新腳印:舒雅的高跟鞋、還有兩個明顯是不同男人的鞋印。舒雅難道是跟兩個男人來約會嗎?

  順著腳印出瞭屋子,舒雅的高跟鞋印就不見瞭,隻剩下瞭那兩個不同大小的男人鞋印。舒雅的腳印呢?難道她被他們兩個男人抱起來瞭?

  繼續沿著那兩個腳印一直跟下去,走出油桃林子時發現正是停放那輛舊電動自行車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就是阿良看到的騎著電動自行車走開的那兩個一胖一敦實的兩個男人。他隱約記得哪個胖男人還帶著帽子。

  阿良記得很清楚哪兩個男人是一前一後走出林子的,並沒有抱著舒雅啊?那麼舒雅到哪裡去瞭?難道會是飛瞭不成?

  阿良牢牢地記著當初培訓他們的足跡專傢曾經說過的一段話:潛下心來去仔細地觀察足跡,感受足跡,它最終會告訴你一切真相,足跡不同於手印,它是做不得假的,它更真實。

  阿良又返回到小屋裡仔細查看舒雅消失前的足跡。她的高跟鞋印記消失的很突然。這三個人的足跡之間肯定有關聯,因為都是新的,都是同一時間出現在這個林子深處的偏僻小屋中的,他們肯定是約好瞭來見面的,然後……舒雅的足跡就消失瞭,變成瞭這兩人的足跡?

  阿良還是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繼續又一次跟著這兩人的足跡出瞭屋,在屋外由於土地松軟所以鞋印腳底的花紋就十分的明顯瞭。阿良發現這兩個人的足跡反差特別的明顯:

   1、哪個略小的腳印腳底的鞋印花紋紋路特別的明顯,一看就是穿的新鞋。而哪個大一號的腳印上的鞋印紋路就比較模糊不清瞭,這人穿的是舊鞋。

   2、哪個略小的腳印前半腳掌印記特別深,而後鞋跟部分印記相較起來就不那麼明顯瞭。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人是小腳穿大鞋,他的腳不能完全壓實整雙鞋底,所以才造成瞭這種腳印。就如果小孩子穿著大人的拖鞋一般小腳丫都壓在前半部分瞭,後鞋跟部分都是虛的。

   3、再看那略小的腳印步伐幅度明顯比哪個大一號的步伐幅度小很多,這小腳印走三步才能趕上那大腳的走兩步。這小腳印的步幅就像是小腳太太那種小碎步一般。

   4、然而這小腳印的左右兩腳印之間的步寬卻要比哪個步幅大的大腳印之人的要寬很多,這說明什麼?……這人如果不是老人的話就是女人。因為女人的胯骨、骨盆結構比男人寬大所以步寬一般要比男人寬些。

  判斷足跡主人是男是女的主要特征就是步寬瞭。腳小、步幅小、交錯步,但是步寬卻異常的大這就是女人的足跡無疑瞭。

  看到這人特殊的步幅、步寬,阿良腦袋猛然激靈瞭一下,他好像發現瞭什麼非常重要的線索。他火速地跑向舒雅來時的高跟鞋印記,查看她的步幅、步寬。

  一模一樣的步幅、步寬,果然如此,果然是同一個人的足跡。這是做不瞭假的!

  阿良看著松軟果園土地上明顯的腳印露出瞭瞭然於胸的笑容:幸虧自己在特種大隊還專門受過足跡方面培訓,不然還真叫這個狡黠的漂亮女人舒雅給騙瞭。

  阿良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他根據哪個小一號的足跡得出瞭判斷:那個穿著小一號男式鞋的人是個女人,更確切的說其實就是舒雅。

  一切疑惑都有瞭完美的答案:舒雅穿著哪雙高跟鞋進來,又在那破屋子裡換上瞭男式的鞋,偽裝成瞭男人走出去瞭。

  看來哪兩個後來騎著舊電動自行車離開的男人中必然有一個是舒雅偽裝的!

  是那一個呢?哪個身材高一點又敦實的男人留著短發,這是偽裝不瞭的,而那個身材略矮一點的胖男人卻大熱天故意戴著個帽子顯然有問題,如果阿良沒猜錯的話,哪個胖男人就是舒雅偽裝假扮的瞭。

  “呵呵,有趣。苗條美女變肥男?看來她是專門躲到這裡來偽裝成男人的。哪個敦實的男人應該是事先就拿瞭偽裝的衣物在那破屋子裡面等她瞭。不過她偽裝成這樣這是要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阿良思考著。

  “舒雅兩個人是騎著電動自行車向東去瞭。既然是騎電動車就說明他們的目的地不會太遠。”最終阿良做出瞭判斷,他也出瞭林子開車向東追去。

  阿良的舊面包車隻駛出幾百米就看到瞭路南最豪華的一棟大樓“藍樂KTV歌城”。

  “又是藍樂KTV歌城?上午舒雅就來過一次,而且她好像還認識這裡面工作的哪個白凈的瘦高小夥子,她偽裝成男人莫不是不想讓裡面的哪個熟人認出來?”阿良把車停在路對面仔細打量著外裝豪華的藍樂歌城,在心裡默默想著。

  他有一種直覺:舒雅就在這藍樂歌城裡面。她之所以化妝成男人就是為瞭不讓這裡面的熟人認出來。

  既然白總給他的任務隻是跟蹤,那他就沒必要跑進去找舒雅瞭,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等。就像在舒雅她們單位門口等待一樣,一直等待她出現為止。

  無聊的等待對於阿良這樣一位在陸戰隊特種大隊受過多年特訓的人看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想當初他在海軍陸戰隊特種大隊時在海水裡一泡就是幾個小時他都能熬過來,更何況是現在這種舒舒服服地躺在車座上等人瞭?他滑開手機邊聽著歌兒,邊時刻留意著藍樂歌城進進出出的人員。

  雲層後的日光已經從正頭頂漸漸偏西,從經貿學院大院裡出來的學生們漸漸多瞭起來,看樣子是下午課結束瞭。

  阿良正瞇著眼邊聽著手機裡播放的歌聲邊關註著藍樂歌城的金碧輝煌的大門。依然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可是他的眼角餘光卻突然發現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一個戴著帽子、墨鏡、穿著不合時宜寬大長袖衣服的肥胖男人正騎著一輛青白色的舊電動車從藍樂歌城旁邊的小巷子裡竄瞭出來。

  看到那輛舊電動車、還有哪個戴著帽子、墨鏡的肥胖男人阿良的嘴就笑得咧開瞭。

  “哈哈,還別說這美女偽裝的還真能唬人呢,隻可惜早被我識破瞭。咦?她怎麼從旁邊冒出來瞭?難道藍樂歌城還有後門嗎?”

  阿良關上瞭車門上的電動玻璃,低頭把自己掩藏在車門後,等著偽裝成胖男人的舒雅從對面騎行過來經過自己的車旁。

  舒雅從阿良的車邊疾馳而過,向西面騎去。阿良猜測她可能又要去林中小屋換回真身瞭。不過他腦中卻還有一個個的疑問沒有答案:“為什麼不在歌城內的洗手間換好衣服呢?不方便嗎?看來她真的是在躲避歌城內的某個熟人瞭,不過她化妝進這歌城兩三個小時這麼久到底是去幹什麼瞭?跟她一起的哪個敦實的男人呢?”

  這些問題隻能留給以後解開瞭,阿良必須發動汽車瞭,不然這舒雅就騎遠瞭,雖然自己猜測到瞭她的大概目的地,可是萬一這奇女子不是去哪裡換衣服呢?這女人太讓人琢磨不透瞭她幹什麼都有可能,還是保險點兒跟在她身後吧。

  阿良剛剛發動著面包車就見一個留長發的年輕人急匆匆從他車旁跑過,這男人穿著頗具藝術氣息的T恤再加上長發的確也有點搞藝術的樣子。阿良註意到他緊盯追趕的正是前面騎行很快的戴帽子的“胖男人”。

  “呵呵,又一個來跟蹤的,這位又是什麼來路呢?我說舒雅啊,你可真是到處招惹人啊?隻今天我知道的加上我就已經有三個人跟蹤你瞭。哎……紅顏禍水啊!也不知道你結沒結婚?誰要是娶瞭你可真夠操心的……”阿良在心中感嘆著,慢慢開動瞭汽車,緩緩地跟在瞭哪個疾奔的頗具藝術氣息年輕人身後。

  果然一到瞭那片油桃林子邊那戴帽子的“胖男人”就停下瞭電動車,四處張望瞭起來。哪個疾奔的頗具藝術氣息年輕人反應倒是敏捷,他迅速躲在瞭路邊的大樹後,隻側出半張臉來遠遠地盯著哪個騎舊電動車胖男人的一舉一動。不過這兩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一個比他們兩人更老練的跟蹤高手卻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駕駛座上把這二人的貓捉老鼠的表演都收入瞭眼中。螳螂捕蟬焉知黃雀在後?

  那戴帽子的“胖男人”沒有發現異常後就推著電動車鉆進瞭油桃林子裡。而哪個頗具藝術氣息年輕人猶猶豫豫瞭半天最終還是又跟進瞭少許,不過他並沒有貿然跟進樹林裡去。

  不過幾分鐘後他就按捺不住瞭,緩緩向著林邊走去,躲在林邊的一顆油桃樹下向林子裡張望著,並試探著向林子深處走去。

  這邊長發青年人剛鉆入林子沒多久,那邊一位超凡脫俗的氣質美女就從林子裡鉆瞭出來,她邊不知跟何人撥打著手機,邊妙目波光流轉四下掃視著。

  “還是真身漂亮啊,這麼看上去果然國色天香,怪不得連白總都對她動心瞭。不過她怎麼走啊?電動自行車已經被她藏到林子裡瞭?難道就這麼步行嗎?”阿良躲在駕駛室裡遠遠地看著舒雅那風姿綽約的裊裊身影。

  很快阿良就知道答案瞭,因為一輛黑出租很快停在瞭舒雅的身前,這種黑出租車是經常停在藍樂歌城門口的那種沒有營運手續拉私活兒的私傢車。看來舒雅剛才打電話正是在聯系這輛黑出租車。

  “這女人還真有一套啊,一切都計劃好瞭。咦?哪個跟蹤她的長發年輕人呢?”阿良的目光看向瞭遠處林子裡,很快在距離舒雅不遠處的一顆樹後看到瞭哪人。

  阿良趕緊用手機拍攝下這一出好戲,把這名跟蹤的長發年輕人記錄瞭下來。拉近鏡頭放大瞭才發現這名年輕人竟然吃驚地張大瞭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顯然他跟蹤出來之前是做夢也想不到哪個戴著帽子、墨鏡的胖男人會搖身一變,變成瞭美若天仙的窈窕美女吧?

  “精彩,實在是精彩!今天算是沒有白白辛苦跟蹤瞭一天,總算是有所新發現。而且我拍的這年輕人驚訝的表情真實而又誇張卻又不做作,這抓拍的表情效果簡直可以獲攝影大獎瞭。”阿良看著他手機中拍攝的哪張長發年輕人吃驚的表情照得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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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雅?你說什麼?你說哪個偽裝成男人的胖女人竟然是舒雅?這……這怎麼可能啊?我怎麼沒有認出來呢?”呼老二聽著氣喘籲籲跑回來報告的“文藝青年”的匯報驚訝的不敢相信。他自認為對舒雅的身體是最熟悉的瞭,可是看到監控畫面中的胖男人時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認出來。

  “二哥,她戴著墨鏡、又戴著帽子,對瞭還粘著胡須您怎麼可能還認得出啊?”至今都氣喘不止的“文藝青年”替他寬慰道。

  “是啊,二哥,其實我當時也看到過這個胖男人,不過因為他體形太胖瞭根本就沒有往舒雅那麼苗條的女人身上想啊!”黑仔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來到呼老二的辦公室裡瞭。

  “對,就是被她偽裝的肥胖體形給騙瞭。沒想到連我都沒有看出來,慚愧啊。沒想到我玩瞭一輩子鷹,最後竟被鷹啄瞎瞭眼睛啊。”老蔫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感嘆道。那天舒雅化妝成男人進來VIP客戶區時他也在監控室裡看到瞭,不過也沒有認出來,這讓號稱“看體識女”的鴇公老蔫臉上有些掛不住瞭。

  “老蔫兄啊,我更是眼拙啊,我居然被一個鄉下來的毛頭小子給騙得一愣一愣的。”呼老二心有戚戚焉。

  “鄉下來的毛頭小子?誰啊?二哥,是誰?你告訴我,我帶弟兄們去把他綁來再說。”黑仔一聽暴跳如雷,大聲嚷嚷道。

  “遊戲體驗區姓田的一個小子,就是他幫舒雅進VIP客戶區的。”“文藝青年”知道點兒情況,於是馬上替呼老二說明。

  “你是說他是咱們歌城的?他吃瞭熊心豹子膽瞭?二哥的女人他都敢打主意?二哥,你吩咐吧,咱們弟兄現在就去遊戲體驗區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綁來好好教訓一頓。”一直沒有表現機會的大頭終於拍著他油光鋥亮的大腦袋怒目吆喝道。

  “等一下,老二,要不要先查一查他有什麼背景?不然他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怎麼膽子這麼大呢?”年長的老蔫到底是考慮問題周嚴。

  “嗯,老蔫說的是。‘文藝青年’你去人事問問,看看他的介紹人是誰?”呼老二吩咐道。

  “好。”“文藝青年”急忙轉身而去。

  不多久“文藝青年”風風火火地拿著一張A4紙跑瞭下來,匯報道:“二哥,他沒什麼背景,是咱們餐廳的廚師季師傅推薦來的。這是他在人事的資料復印件,聽說他的原始人事資料已經轉到總公司人事部瞭。”

  “看來咱們是多慮瞭,他沒什麼背景。二哥,我這就領著大頭他們幾個把這個姓田的小子押過來吧?”黑仔起身道。

  “先不能動手,他現在畢竟已經算是總公司的人瞭,而且遊戲體驗區的接待就他一個人負責,馬上要到晚上瞭正是上客人的時候,要是把他抓來會影響遊戲體驗區的生意的,這個責任咱們可擔不起。哪個總公司派駐的主管陳濤肯定會來找麻煩的。這樣吧……”呼老二接著低語吩咐著他的打算。

  ……

  深夜兩點鐘,田禧旺又像平時一樣打著哈欠下瞭班,他這工作清閑是清閑可就是顛倒瞭正常人的作息時間,每晚都得凌晨才能下班回宿舍休息。田禧旺年輕正是貪睡長身體的時候,其實每晚堅持到一點鐘時他就已經睜不開眼瞭,大多是偷偷趴在吧臺的電腦屏幕後面偷睡。

  睡眼惺忪的田禧旺總算是在半睡半醒之間來到瞭地下停車場西區的宿舍前,像往常一樣屋裡早就黑瞭燈,同村的季大哥他們是廚師正常作息,早早就睡覺瞭。

  渾渾噩噩地田禧旺從褲兜裡摸索著掏出瞭鑰匙,伸出手拿著鑰匙去找大門上的鑰匙孔。

  忽的一隻大粗胳膊緊緊地勒住瞭他的脖子,他嚇瞭一跳,哪裡還有半點困意?他立刻驚恐地張大嘴想要叫出聲來,一隻大手趕巧不巧就塞到他嘴裡一大團不知道什麼東西,這下他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瞭。隻能“嗚……嗚……嗚”地不停地搖擺腦袋想要擺脫那團東西,可對方動作更快,一大條寬寬的膠帶就牢牢地強力黏住瞭他的嘴連同嘴裡的堵塞物。

  田禧旺嘴被堵住瞭於是拼命地向後擰著脖子想要看清到底是什麼人?可一個厚厚的黑頭套正在此時罩瞭下來,他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瞭。這更加劇瞭他的恐懼感,他手腳並用強烈掙紮瞭起來,可惜很快手腳也被繩子牢牢地綁緊瞭。

  很快他被七手八腳地抬上瞭一輛車。“嘭”的一聲關上瞭車門,車子發動,開走瞭。

  車上這些綁他的人也不說話這讓田禧旺心中更慌瞭: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我?我一個遊戲區的小服務生能得罪什麼人?每個VIP客戶來瞭我都是當大爺一樣客客氣氣的招待著。會不會是綁錯瞭人?肯定是把我當成瞭剛從VIP客戶專區消費出來的大款瞭。”

  有瞭這個念頭以後他強自“嗚……嗚……嗚”想要開口解釋,試圖讓對方知道他們綁錯瞭人,自己隻是一個小服務生而已,不是什麼有錢人?可是沒人搭理他,車依舊行駛著,能夠感覺的到汽車爬過瞭個大坡,看來已經駛出瞭藍樂歌城的地下停車場,而且越來越遠瞭。

  被蒙著眼睛,眼前黑洞洞一片,根本就沒有瞭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過瞭多久,車子停瞭下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大頭你去把院子的大門打開。”

  “好嘞。”一個洪鐘一般的洪亮聲音回應。

  “大頭?保安部好像有個光頭外號就叫大頭啊,不會是他吧?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綁我做什麼?……不會是呼老二的命令吧?難道這傢夥發現瞭什麼?”田禧旺總算聽到瞭人聲,便在在心中開始瞭瞎想。

  田禧旺的胡思亂想沒過多久便有瞭答案,他被帶進瞭一間安靜地屋子裡,然後有人道:“二哥,人押來瞭。”

  “嗯,你們先出去,關好門,我跟這位小田兄弟好好聊聊。”果真是呼老二的聲音。

  “嘭”的一聲,隨著厚重的木門的關上的同時,田禧旺的心也“嘭嘭嘭”狂跳不已,他意識到他跟舒雅的事兒可能真的被呼老二這個惡魔給發現瞭,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折磨呢?

  突然眼前刺眼的亮光照射在他還不適應的眼睛上,原來罩在他頭上的厚厚的黑頭套被呼老二一隻手給掀開,扔掉在瞭地上。

  緊接著“嗤啦”一聲膠帶也被從封著他的嘴唇的皮膚上狠狠地撕下來,巨大的粘連力連帶把田禧旺的汗毛、胡須都黏瞭下來,帶給他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田禧旺掙紮瞭幾下,但是很快他就恢復瞭鎮靜,因為他知道這隻是剛剛開始,更痛苦地折磨還在後面。

  呼老二一把將他推坐在瞭後面的木椅上,然後按著他還有些顫抖的肩頭盯著他的眼睛道:

  “小田,你別激動,我有話要問問你,隻要你老實回答我不會為難你,要是你不識好歹……怎麼樣?要是想跟我說實話就點下頭,我就把塞在你嘴裡的東西拔出來扔瞭,咱們好好聊聊。”

  事已至此田禧旺隻好走一步算一步瞭,他不知道呼老二到底知道多少他跟舒雅之間的事情,他也想試探一下呼老二,於是他裝作無奈地點瞭點頭。

  呼老二瞪著眼看著田禧旺平靜瞭下來,於是把堵在他嘴裡的一大團破抹佈拽瞭出來。然後對著還被綁著手腳的田禧旺淡淡地問道:

  “小田,知道為啥把你請來嗎?”

  “請?我操你媽的,這叫請?”田禧旺心裡想這麼罵他,可理智還是讓他選擇瞭冷靜,又開始瞭他一貫的隱忍。他看瞭一眼呼老二然後裝作一副做瞭虧心事的樣子,低頭道:

  “知道。”

  “哦?你既然知道就自己說說吧。”呼老二沒想到這小田竟如此痛快就認瞭,心想果然還隻是個嘴上沒毛的孩子,經不起嚇唬。

  “我……我幫著舒雅姐進我們遊戲體驗區瞭,不過那都是舒雅姐求我幫忙的。”

  “哦?你跟她是什麼關系啊?她叫你幫忙就就幫瞭?”呼老二面無表情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她是我們遊戲區的客戶,而且前天剛剛又充值瞭一千元,我們遊戲體驗區也是有任務要求的,我想這種肯花錢的客戶能幫還是要幫的……”田禧旺趕緊解釋道。

  “編,繼續往下編。小田,咱倆都是男人有些事就別找理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瞭。我就問你,你是不是有點喜歡舒雅?”呼老二直勾勾地盯著田禧旺的眼睛問道。

  “我……”如果說剛才田禧旺還試圖在呼老二面前演戲的話,這次呼老二一句話就直戳他的心窩子,他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瞭。他的確很喜歡舒雅,這是不爭的事實。像舒雅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如果他痛快地否認瞭,呼老二肯定不會相信。

  “哼哼,你不說我也早就看出來瞭。每次你看到舒雅都目光發直、發呆。不過我記得我可是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瞭吧?舒雅不是你這種人能染指的,她現在是我的女人。連我的女人你都敢打主意?”呼老二越說越氣憤。

  “你的女人?呼經理我可不知道啊,你可從來都沒跟我說過啊?我要是知道你們是那種關系我是肯定不會幫她瞭。”田禧旺眼下保命最要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必須向呼老二示弱,討好呼老二才能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好,那我再問你:你幫過她幾次?”

  “兩次。”這種事田禧旺沒必要隱瞞,他估計呼老二應該是從監控視頻上發現瞭紕漏,他瞞也瞞不住的。隻要在遊戲艙內的事呼老二知不道他就沒什麼大事。

  “隻有兩次?”呼老二試探。

  “真的隻有兩次,昨天中午一次,今天中午一次。”田禧旺老實交待。

  “哦?那這兩次她都玩瞭多久?”

  “每次都是三個多小時吧。”

  “去的哪個遊戲艙?”呼老二繼續審問,因為遊戲體驗區內屬於藍樂娛樂總公司派駐的技術人員監控管轄,他對舒雅在遊戲區內的情況一無所知。

  “還是2號遊戲艙。”田禧旺強裝平靜地回答。

  “2號遊戲艙不是多人模式嗎?她一個人進去怎麼玩?媽的,你小子不會偷偷鉆進去瞭吧?給我老實交待!”呼老二好像突然想到瞭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馬上就暴怒瞭。因為他擔心:小田也像他一樣鉆進遊戲艙冒充寧澤濤跟舒雅上床。

  “沒有,我隻是服務生怎麼可能會鉆進客戶的遊戲艙裡去呢?要是那樣我們的VIP客戶早就投訴瞭,我也幹不到現在瞭。”田禧旺知道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認的,因為他知道保安部監控不到遊戲體驗區內。

  “媽的,你以為我不知道?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實話啦?好,那可就怪不得我瞭。”呼老二好像很篤定田禧旺也像他一樣鉆進瞭舒雅的遊戲艙,扮演成寧澤濤跟舒雅在床上顛鸞倒鳳瞭一番,想到哪個畫面他整個人都怒發沖冠瞭起來。

  呼老二氣呼呼地解開瞭田禧旺的褲腰帶,然後將他從椅子上拎起來,一把就把他的褲子連帶內褲就扒到瞭小腿彎處。田禧旺早就被嚇的癱軟的陽具一下子就暴露在瞭呼老二的面前。呼老二從腰間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鋒利匕首來,用刀尖抵住田禧旺紫紅色的大龜頭冷冷道:

  “說實話吧,到底進沒進遊戲艙?你要是老實交待瞭我是不會為難你的。要是不然,哼哼,你這輩子恐怕就隻能當太監瞭。你自己可想好瞭……”

  年紀輕輕的田禧旺哪裡經過這種場面?感受著龜頭上傳來的匕首刀尖的鋒利寒意,不害怕是假的。他才隻有19歲,還沒有享受過幾個女人的美妙滋味,他可不想就此成為不能人事的太監。他嚇得渾身劇烈地顫栗著,同時在內心做著激烈地思想鬥爭:

  “說實話吧?不然要是被割掉雞巴瞭,那樣的話這輩子還有什麼意思?……不行,說瞭估計被割掉的可能性更大,再說呼老二不可能知道遊戲艙裡面的情況的,陳濤大哥一直都很反感他的,不可能讓他查看遊戲記錄的。必須編一個讓他感興趣的話題把呼老二的註意力從我身上引開……”

  “怎麼?還不肯說實話?那我可動手瞭啊!”呼老二看著田禧旺被嚇得渾身哆嗦心中好笑,繼續恫嚇道。說著竟真的拽住瞭他的龜頭用匕首作勢要去割斷。

  “別……呼經理,我說……我說實話……”田禧旺被嚇得驚呼出口。

  呼老二停住瞭手,不過鋒利的匕首依然抵在他的陰莖上:“哦?說吧。我可警告你:是不是實話我一聽就能聽出來,你要是敢騙我可就別怪我下手黑瞭。以後真做瞭太監也怪不得我瞭。”

  “呼經理,我說實話,我真的沒有進遊戲艙,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挺好奇嫂子在遊戲裡到底選擇瞭哪個明星,於是就去遊戲系統監控室問瞭陳濤陳工程師。他幫我查瞭一下遊戲記錄告訴我說她選擇瞭:陳冠希。”田禧旺為瞭討好呼老二故意把舒雅說成瞭“嫂子”,這是種自己已經把舒雅當作呼老二女人的示好。同時他也試探著把呼老二的關註點從自己身上引開。

  “什麼?你說什麼?陳冠希?你說舒雅選擇瞭陳冠希作為遊戲對象?不可能啊?寧澤濤呢?”果然呼老二被田禧旺的說法吸引瞭,同時對他識相的把舒雅改口叫成瞭“嫂子”很是受用,便把匕首從田禧旺的陽具上拿開瞭。

  田禧旺看到有效果心中一喜,繼續引導道:“是的,是昨天選擇的。今天嫂子還自己創建瞭一個遊戲人物。”

  “今天她又自己創建瞭一個遊戲人物?創建瞭誰?”呼老二被舒雅震驚瞭,他沒想到才兩天不見舒雅竟然在遊戲裡搞出瞭這麼大的動靜。難道寧澤濤她不喜歡瞭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嫂子她創建的哪個人物的名字叫:宋冠傑,好像是她大學的老師。”

  “什麼?宋冠傑?她果然對這個王八蛋念念不忘啊!媽的,宋冠傑,你等著看老子不砍瞭你,居然敢勾引老子的女人。”呼老二一聽舒雅居然自己創建瞭哪個宋老師,他的肺都快被氣炸瞭。自己喜歡的女人心裡卻老是想著別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呢?

  “呼經理您別生氣瞭,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嫂子並沒有在遊戲裡跟哪個宋冠傑親熱。而是……”

  “那她創建他作甚?難道隻是當雕像看著玩?”

  “不,嫂子她……”田禧旺故意吞吞吐吐。

  “哎呀,小田,怎麼到瞭關鍵時刻你結巴瞭?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呼老二急於想知道實情便催促道。

  “嫂子她選擇瞭跟陳冠希哪個臭名昭彰的花心男親熱讓她自己創建的哪個宋冠傑跟在身邊看著,好像是在故意氣他。”

  “什麼?這……這女人怎麼這麼傻?那樣能氣個屁啊?都是遊戲裡的虛擬人物,還不是白白便宜瞭陳冠希那傢夥?”

  “咦?對瞭,小田,這多人模式艙裡面不進真人輔機玩傢也可以嗎?”說到最後呼老二竟然咨詢起瞭田禧旺,看來是真信瞭他的說法。

  “可以啊,遊戲系統會有五分鐘的等待時間,如果五分鐘內沒有佩戴AR增強現實輔機玩傢進入遊戲扮演角色,系統就會像單機模式的遊戲艙那樣:自動幫主機玩傢選擇高級智能矽膠人偶進入遊戲扮演選擇的角色。”田禧旺詳細地解釋道,對這款遊戲系統他還是很瞭解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多人模式艙必須是佩戴輔機設備的玩傢才能進入遊戲扮演角色呢,原來也可以像單機模式的遊戲艙那樣讓高級矽膠人偶來扮演角色啊?看來是我誤會你瞭。不過那矽膠人偶扮演的人物能跟真人相比嗎?難道舒雅就覺不出來跟以前的不同?”呼老二的語氣已經緩和瞭下來。

  “哎,她覺察出來瞭。她玩完瞭遊戲還專門來找我咨詢,因為她覺得她創建的哪個宋冠傑表情呆滯,而且看到她跟陳冠希親熱時反應也不太強烈,所以她有些不滿意呢。還讓我幫她想想辦法,怎麼能更讓他表現的痛苦一些……”田禧旺一看呼老二已經對他的話信以為真瞭,就放松瞭下來,把他自己扮演成陳冠希跟舒雅在遊戲中親熱時舒雅抱怨的話半真半假地說給瞭呼老二聽。

  “這……這個賤女人!說來說去心裡還是掛念著這個宋冠傑。你是怎麼答復她的?”

  “我怕她失望不再來玩遊戲瞭,就說去找總公司的主管陳濤陳工程師再改進一下程序設定。其實我知道的,矽膠人偶畢竟不是真人表情變化怎麼可能會比得上真人呢?讓它表現出因為自己以前的情人跟大花心陳冠希親熱而痛苦、後悔的表情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真人進入遊戲來扮演哪個角色……”危險解除瞭,田禧旺越說越放得開瞭。

  “等等,小田,你這個主意不錯!她明天還來遊戲嗎?”呼老二突然打斷瞭田禧旺的絮絮叨叨,岔口道。

  “應該還會來。”田禧旺知道瞞不住便實話實說。

  “嘿嘿,好!明天你還像這兩天這樣幫她進遊戲體驗區。然後你進遊戲艙扮演受氣包:宋冠傑!記住要表現的像失去戀人般的痛苦不已,表演的越悲憤越好。”呼老二似乎想到瞭一個好主意,興奮道。

  “不,不,我是不會進入遊戲艙的。她可是您的女人,我不能那麼做……”田禧旺連忙搖頭拒絕道,他認為這是呼老二又一次在試探他。

  “嘿嘿嘿,沒事兒,我也進遊戲艙,我扮演陳冠希跟她親熱,你在一邊兒看著。多人模式艙進三個人可以吧?……”呼老二嘿嘿地笑瞭起來,他為他自己的這個主意感到很是興奮。

  “什麼?您也進遊戲艙?還讓我跟你們倆一起進去?在旁邊看著你們兩個親熱?……”田禧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瞭,他真想扇自己一個嘴巴,真是言多必失!自己剛才一時放松大意瞭,竟然間接的幫呼老二出瞭一讓自己尷尬不已的主意。

  “怎麼?多人模式艙同時進三個人不行嗎?”呼老二看田禧旺好像一臉驚訝的樣子就問道。

  “三個人同時進倒是行,隻不過……隻不過你跟嫂子親熱,我就不進去當電燈泡瞭。我還得招呼VIP客戶呢……”田禧旺雖然臉上掛著笑,心裡卻早就把呼老二十八代祖宗都罵瞭個遍。

  “這傢夥太壞瞭,讓我去看著他當著我的面褻玩自己傾心的舒雅?那痛苦的滋味估計肯定不好受。”田禧旺在心裡腹誹著。

  “嘿嘿嘿,沒事兒,我都不怕你看,你怕啥?再說瞭你不是說瞭嗎?除非是真人進入遊戲來扮演哪個宋冠傑,不然都表現不出那種痛苦的表情來。嘿嘿嘿,為瞭讓舒雅開心你就好好表現一下吧,怎樣?”呼老二嘿嘿笑著盯著田禧旺問道。

  “我……”田禧旺不知道給怎麼回答這個故意讓自己難堪的惡毒的傢夥瞭。

  “哼!怎麼不願意?”呼老二立刻板起臉來,又把寒光四射匕首在田禧旺眼前晃瞭晃。

  “我……願意……願意。”沒辦法,先過瞭這關再說吧,田禧旺默默地在心裡想著。

  “好,明天就看你的表現瞭。要是舒雅不來玩遊戲瞭,或者你在遊戲裡表現的不好……哼哼。”呼老二冷笑著晃瞭晃手裡的匕首。

  “嫂子明天會來的,她今天臨走時說過瞭。我也會在遊戲裡好好表現的,呼經理……您……您放心吧。”田禧旺氣苦地唯唯諾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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