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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黑日教團

(十三)黑日教團

  據說很多設定中魔法師都怕弓箭手,因為魔法師很難抵擋閃避速度快穿透力強的箭矢,而且弓箭手的敏捷閃避也很高,法術比較難命中,所以要殺Caster的話是不是找個Archer來會比較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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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很厲害呢,雪,真的沒問題嗎?」

  天空中那一團強光幾乎令人無法直視,杜威的眼睛有些發痛,即使隔著水幕,他也能感覺到外面已經達到瞭常人難以忍受的高溫,也許隻要在外面呆上幾分鐘就會脫水而死,還有那實實在在的撲面而來的威壓,讓他在一瞬間的確有種彷佛見到瞭「神」的駭然。

  「我在城裡留下瞭魔力標記…現在就離開嗎…陛下…」

  望著半空中的那輪「烈日」,千裡雪歪瞭歪腦袋平靜地說道,又在周遭佈下瞭幾層魔法防護罩,削弱瞭透進的刺眼強光。

  還沒等杜威回答,一大堆密集的火球驟然鋪天蓋地砸在瞭最外層的魔法防護罩上面,好像從天而降的流星火雨,一連串劇烈的爆炸聲和火光過後,防護罩周邊的地面被炸地一片狼藉,坑坑窪窪地佈滿瞭爆炸後留下的凹陷,但卻絲毫撼動不瞭千裡雪的魔法防護罩。

  那面具男人似乎並不意外,眼看這種小打小鬧的攻擊沒有作用,哼瞭一聲,身後的「永恒日輪」爆發出猛烈的金紅色火焰將那面具男人包裹在其中,化作一個龐大地不可思議的火球,直沖沖地朝著杜威和千裡雪的位置直直撲瞭過來。

  就似真的太陽落在瞭地表上,那輪「烈日」稍一落下,百米半徑內的所有樹木幾乎在同一時刻脫水燃燒化為瞭灰燼,巨大的高溫所產生的恐怖威力已經不下於幾個高級火系魔法師同時對著這片區域不間斷地施法。

  不可抗拒的壓力,燃燒著神力的「太陽」從天空壓下,與魔法防護罩相碰地一剎那就見魔力防護罩猛地閃瞭幾閃,迅速化成藍色光點消散。

  勢不可擋的墜落,根本沒有半分的停滯,千裡雪所佈置的幾層魔法防護罩在眨眼間就被連續徹底粉碎,足有十幾米徑長的龐大火球重重砸在瞭地面上,地動山搖之中形成瞭一個大坑,高溫的灼燒下,泥地迅速乾涸成沙土,無數龜裂的痕跡從墜落處往四面蔓延。

  周邊所有能燒的東西全部都燒瞭起來,好像進入瞭火焰地獄,火勢還在不斷朝著外圍延去,沒多久也許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會變成一片火海。

  「唔,很厲害啊,簡直真的就像一個太陽。」

  不遠處的空間波紋漣漪,先是一道藍色水幕,然後千裡雪和杜威從中出現。杜威似乎有些心有馀悸地拍瞭拍胸口,剛才那巨大的嚇人的火球直接壓下,到瞭最後真的感覺好像渾身都燒瞭起來。千裡雪拿著魔杖往身邊虛畫瞭個圈,藍色的透明光幕頓時變大瞭一圈,熄滅瞭腳邊的火焰。

  「哼,精神魔法…還有空間魔法,簡直太完美瞭,作為一個魔法師。要不是有神器的保護,我想我現在已經死瞭無數次瞭吧,這就是『聖階』的力量麼。」

  杜威和千裡雪原先站立的地方,那個面具男人的身影漸漸出現,包裹著他的火焰被重新吸收進瞭那晶瑩剔透散發著金紅色光輝的水晶之中。他苦笑著,好像稍顯得有些虛弱,腳步踉蹌瞭一下,兩道細細的血線從他沒被面具遮住的眼睛內滲出。

  「可是啊,雖然是聖階,可你畢竟還隻是一個『凡人』,『凡人』是絕對無法與『神』抗衡的。」

  那面具男人又輕笑瞭一聲緩緩說道,低沉的聲音透露著一種狂熱的自信,似乎並沒有把這點傷勢放在心上,「永恒日輪」澎湃充沛的神力從背後湧入瞭他的體內,他仰起瞭腦袋,原本顯得有些頹唐的身軀轉眼間又變得直立挺拔,好像感到極為舒泰。

  但猛然間,正把註意力放在療傷上的面具男人忽然察覺到空氣中的魔法元素瘋狂的匯集,周圍的空間就好像驟然產生瞭一個黑洞,將周邊所有的魔法元素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全部抽空,幽幽的藍光照亮瞭他黑色的面具,一道弧形的透明藍色沖擊波彷佛折疊瞭空間,從一個不可思議的位置猝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轟」的一聲兩股巨大能量碰撞的聲響,火光與水波猛烈對沖,那個面具男人慘叫瞭一聲,好像斷瞭線的風箏,與他的神器一起在強烈的沖擊下歪歪斜斜地飛瞭出去,在空中打著轉。

  千裡雪冷淡地看著在半空中還在手舞足蹈地調整著身體轉向的面具男人,白皙纖柔的手掌握著魔杖隨意地朝天空虛指,一道帶著毀滅氣息的純凈水藍色光束呼嘯著破開雲層,摧枯拉朽地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射中瞭在半空終一時之間失去瞭平衡的面具男人。

  轟隆的大地顫抖的巨響,被光束擊中的面具男人頭朝下狠狠撞在瞭地面上,被高溫灼燙地有些松脆的地表立刻又被撞出瞭一個大洞,洞口處神力的火焰狂亂地翻騰著,似乎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接著幾乎不間斷的,一道比一道粗大的藍色光束從空中朝著那大洞激射而去,磅礴浩大的魔力波動在空間中擴散,夾雜著大地的哀鳴,那面具男人砸出的大洞在無盡的沖擊下最後變成瞭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連帶著那照耀萬物的光明也被送入瞭黑暗的深淵之中。

  藍色的水幕無限擴大的朝四周散開,所有的燃燒的火焰都在一瞬間消失無蹤,令人難以承受的高溫徹底消散,又恢復瞭晚間的涼爽,隻是周圍一片焦黑乾裂已經瞭無生機。

  「那傢夥死瞭嗎?」

  戰鬥的強大聲勢轉瞬即逝,杜威似乎一下子對如此的安靜平和沒能馬上適應,有點想靠近那個被硬生生轟出來的深坑看看裡面的情況,但不知怎麼有些遲疑地看瞭看千裡雪的臉色。

  「沒有…他逃走瞭…」

  千裡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收起瞭魔杖。

  「這樣都不死嗎…」

  「畢竟…那個男人是被神器選中的人…」

  「選中的人?你說那傢夥?」

  「神器是有靈性的…隻有被神器所認可的人才能發揮神器真正的力量…當然程度也和那些人的本身實力相關…」

  「竟然可以直接達到正面扛住聖階力量的程度,神器甚麼的,還真是種作弊的東西。」

  杜威有些感慨地搖瞭搖頭,忽然感到一陣寒意,星光明亮的夜空下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降下瞭零零散散的霜白雪花,雖然很少,但這的的確確是晶瑩冰寒的雪花,在這酷熱的夏季,天空中竟然降下雪花。

  一股凌冽至極的寒氣悄悄襲來,杜威心有所感地朝著來時的方向看去,視線所及之處是一個身材高挑曼妙的女人,肌膚如雪,銀色的長發飄舞,絕色的臉龐上卻帶著可以凍結一切的冰冷笑意,就這麼閑庭信步般地緩緩走來,然後在距離杜威幾步之外的地方停下,銀眸流轉,看瞭看四處的焦土,看瞭看他,又看瞭看千裡雪。

  「向你問好…彌賽亞…殿下…」

  杜威和那銀發女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倒是千裡雪率先向那個銀發女人微微行禮。看她的樣子,似乎對於這個銀發女人並不感到陌生。

  「你也是繼承瞭那種『血脈』的人嗎?」

  銀發女人輕輕一笑,認真地端詳著千裡雪的面容,彷佛早就知曉瞭她的身份。也許對於有關阿拉貢的一切,她才是最為清楚的一個。

  「是的…榮光的聖羅蘭…」

  「榮光?哈,也許吧。藍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睛,真是令我感到熟悉,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你是那個女人…婭漣的後代吧?」

  「是的…殿下…婭漣緹努維爾是我的先祖…」

  「既然是那個女人的後代,那你也就是『阿拉貢』的後代瞭…」

  銀發女人的嘴角露出瞭一絲難以遮掩的笑意,然後變得越來越明顯,她若有所思的目光瞥瞭杜威一眼,接著平靜地就吐出瞭一句連杜威都吃瞭一驚的話語,阿拉貢的後代,羅蘭傢族的後代,那在所有的記載中都已經斷絕瞭的王室的血脈。

  千裡雪閉上瞭眼睛,默然的神情並沒有對此否認,那在她的身上不僅有著聖羅蘭的血脈,還有著帝國的開創者阿拉貢羅蘭的血脈的事實,但又彷佛對此並不在意。

  「該說恭喜嗎?阿拉貢,你的血脈看來並沒有枯萎啊。看你的表情,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看來我對你的瞭解比你對自己的瞭解更多呢。哈哈哈哈哈,這不是很有趣嗎?從『血脈』上來說,你的這位年輕美貌的從者才是這個帝國正統的繼承者,真正的…女皇陛下啊。」

  銀發的女人小孩子似地一拍手,看起來感到極為有趣地對著杜威笑道,接著捂著肚子大笑瞭起來,身上的寒意也隨著她略顯詭魅的笑聲一掃而空,但那病態狂亂的笑聲就如同那時一樣,令人不寒而栗。

  「還要再說一遍嗎?我啊,並不覺得我是那個阿拉貢,我就是我。靈魂轉世也好,繼承血脈也好,難道沒瞭那個阿拉貢你們就活不下去瞭嗎?千年前的傢夥早就死透瞭,為瞭一個亡魂的使命,還有比這種更無聊的事情麼?」

  杜威不著痕跡的從千裡雪臉上掃過,她仍舊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即使被說破瞭她那令人意外的身世,她也沒有表現出半點動搖,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也許這個女人和他一樣,根本就沒有「心」吧。

  「無聊?隻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感到很有趣啊。我親愛的阿拉貢啊,不必感到苦惱,等到你的記憶覺醒,知曉所有的『真實』之後,你就會明白的,你啊,就是阿拉貢啊,對我來說…獨一無二的阿拉貢。」

  銀發女人好不容易才止住瞭笑意,妖冶的銀色眸子裡透露出一絲異樣的情感,但幾乎是立刻就被一種狂熱和執著所取代。

  「那你又想做甚麼?殺瞭我嗎?如果我是阿拉貢的話,你現在就動手也可以啊,彌賽亞!你不敢嗎?還是你不想就這麼結束你的人生僅剩的這點樂趣?」

  「終於肯叫我的名字瞭麼,看來你也並非完全不記得啊。你是無法抗拒命運的,阿拉貢,正如千年前一樣,你一定會再次挑戰那個…女人,到時候我的劍也會再一次刺穿你的心臟,然後開始新一輪的遊戲,這可不是僅剩的樂趣,而是不會終結的『永恒』的追尋著你的快樂啊。」

  遠處的天空之中傳來瞭一聲尖銳的呼聲,那聲音詭異之極,正是來自數裡之外帝都的方向,黑夜之中天空中模模糊糊的幾個籠罩在黑色魔法師袍的人影飛速朝這裡而來。

  「驚動瞭魔法師公會的執法隊瞭麼,可惜啊,你們沒能殺掉那個『黑日教團』的團長,不然應該會是大功一件吧,哈哈。隨我來吧,阿拉貢,你的那位好朋友,那位皇子殿下可是很擔心你的安危呢。」

  裹著一大片細碎的冰霜,彌賽亞銀白的身影沿著來時的路漸漸消失在瞭黑暗之中。杜威看瞭一眼帝都的方向,轉頭望向身邊,千裡雪已經消失不見,他呆立瞭半刻,默默地跟在彌賽亞的身後往回走去。

  沒走多久,辰皇子已經帶人找瞭過來,一隊數百人的帝都近衛軍,那個有著高級武士實力的車夫,還有載著杜威的那兩個女魔法學徒的馬車都跟在瞭後面。

  那車夫看起來傷得不輕,全身染血,已經包紮得彷佛一個木乃伊一般,看來要回帝都後找神殿的人施展光明系的治愈術才能治療瞭。辰皇子臉色雖然蒼白,但看見杜威卻很欣喜。

  在近衛軍的保護之下,一行人回到瞭帝都,辰皇子對杜威很熱情,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聽彌賽亞說他的對手竟然是那個叫做「黑日教團」的邪教的首領,對他的評價似乎又高瞭幾分。

  聽辰皇子所說,那黑日教團是近一年來所興起的一個邪教組織,專門在帝都以及周邊地區暗中從事各種恐怖活動,從暗殺貴族到襲擊神殿的神職人員,甚至還曾經殺掉過好幾個單獨行動的魔法師,但卻從不對平民下手。雖然各方都對此表示震怒,派人四處查找這些邪教徒的蹤跡,可卻都一無所獲,更有不少各方派出的搜尋人員被各種詭異的邪術所殺。

  有傳聞說這個邪教團的首領是神選之人,有著神所賜予的「神器」作為教團的象徵,雖然沒有為人所證實,但不少平民都對此津津樂道,不過對於信奉唯一神的光明教會來說,自然是對此深惡痛絕。

  這次這個幾乎已經成瞭帝都各方勢力通緝榜榜首的邪教團竟然公然襲擊一位皇子殿下,這已經是與叛國無異的罪行瞭,而且還有一位聖騎士羅德裡格斯也參與到瞭其中,要不是辰皇子有著「聖羅蘭守護」的庇佑以及「喬安娜」的及時趕到,恐怕已經身首異處瞭。雖然辰皇子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所有人都能看出那隱藏在他眼中的深深憂慮。

  將杜威送到瞭伯爵府門口,辰皇子就此離去。杜威正要進門,千裡雪忽然出現在瞭他的身旁,他還從來沒見這個女人如此主動的現身過。

  「妮可那邊…出事瞭…」

  他正要詢問,千裡雪已經短促地說道,四周的景物頓時變得旋轉模糊,等到變得清晰下來,杜威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瞭另一個地方。

  這裡是薇薇安等人所住的大宅的院子,可入目所見,卻好像經歷瞭一場惡戰,四周的房屋全部崩塌損毀,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樣子,廢墟之中,若琳側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在她的邊上,妮可半跪在地上保護著她,臉色蒼白至極,就連身上金色的長裙也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這是…」

  「太陽…」

  艷麗動人的梅杜莎女王雖然虛弱無比,但依舊保持著往日的從容不迫,感覺到杜威和千裡雪氣息,她臉上的表情略微放松,然後簡短地說出瞭兩個字。

  她所「看見」的,在黑夜裡升起的「太陽」。

  ……

  已是夏季,天氣已經變得炎熱,幾乎讓人隻想待在陰涼處小憩,可是並非所有人都能夠如此悠哉地過著每一天,帝都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多的仍舊是為瞭生計早晚奔波的人群,從街道的邊上混入人群之中,也就立刻成為瞭人流中的一員,變得不再怎麼顯眼。

  城西南的平民窟,這是與帝都其它地段格格不入的一處地方,最貧困落魄的人們的聚集地,破破爛爛的用木頭石塊隨意搭建的房屋,陰沉蕭條的一條條窄街,坑坑窪窪的臟臟地面,路上一個個無精打采的人或坐或躺,稍微有點力氣的都已經去往帝都的繁華人群聚集之地找各種違法的不違法的卑賤的辛苦的取巧的活幹,等到夜深才會回來,此刻大白天留在這裡的人大多已是無法再獨立生存的最弱小者,放棄瞭對未來的希望,隻是計算著在明天早上是否還能醒來。

  杜威剛一踏入這個區域一條主道路入口,立刻迎來明的暗的從各處射來的視線,帶著戒備敵意或是好奇畏懼,又或是興趣缺缺的麻木,但等到杜威的目光朝他們掃來,所有的視線都受驚似得移開瞭。

  「這個地方…你覺得薇薇安小姐會被藏在這裡嗎?」

  清流般柔和動人的嗓音來自妮可,也許是為瞭不想太引人註目的緣故,現在的梅杜莎女王披著一件有兜帽的寬大鬥篷,將她從頭到腳都籠罩瞭起來,但依舊難以遮掩她窈窕的身姿和那種天生的雍容華貴的氣質。

  「不知道啊,我隻是來找人問問,今天是那傢夥的休息日,現在應該會在吧。」

  杜威笑瞭笑回答道,也不理會周邊陰影中還在暗暗掃視著他和妮可的貪婪又膽怯的視線,輕車熟路地在一條條錯中復雜的小巷之中穿梭,看起來對這裡十分的熟悉。妮可在距離杜威半步的身後緊跟著他,雖然看起來走的不慌不忙,但卻一點都沒有被杜威拉下。

  兩日前的晚上所引起的騷亂已經漸漸平息,雖然大部分人都並不清楚受到襲擊的那所宅院裡住的是甚麼人,可是魔法師公會的上層對此卻是十分清楚的。

  就在杜威和千裡雪到達沒多久後,魔法師公會的人和帝都治安署警備隊的人就先後趕到,但是襲擊者早已消失不見,與其一起不見的還有薇薇安。

  若琳並沒有甚麼大礙,隻是被戰鬥的馀波沖擊到暈瞭過去,妮可的傷在千裡雪的治療下也很快痊愈瞭,不過她並不是被那名襲擊者所傷,而是她的「石化目光」的力量反噬所致,那襲擊者所使用的一塊魔力水晶似乎有著一種克制她的能力。

  一個八級的大魔法師被公然襲擊擄走,而且她還是魔法師公會的驕傲甘多夫大師的弟子,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對於魔法師公會的挑釁瞭,據說雅戈道格主席對此事極為震怒,親自下令讓他的得意弟子杜邦大魔法師動用魔法師公會所有的力量尋找元兇。

  而杜威也在魔法師公會保護的名義下百無聊賴地在魔法師公會待瞭兩天,雖然也通知瞭雷蒙伯爵,但這位伯爵大人似乎並不怎麼想要再關心他的這位大兒子的事情,隻說瞭句「隨便」就打發走瞭魔法師公會前去報信的人。

  可是雖然這兩天都看到一群魔法師動用著各種手段關系在帝都城中和近郊處搜尋蛛絲馬跡,但薇薇安好像就是憑空消失瞭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那個負責的杜邦大魔法師也不知道在哪裡忙碌,就連向杜威等人問詢也隻是派瞭手下的一個魔法學徒過來。

  閑瞭兩天,趁著混亂的風頭稍過,杜威就悄悄從魔法師公會裡溜瞭出來,和他一起的還有那位在魔法師公會看瞭兩天魔法「表演」,也覺得有些無聊的梅杜莎女王妮可。

  「你不擔心薇薇安小姐的安危嗎?」

  「為甚麼這麼說?」

  聽到妮可略顯好奇的問題,杜威停下瞭腳步,轉過身反問道。

  「從那天開始到現在你的體溫都沒甚麼巨大變化,當知道薇薇安小姐被人擄走的消息時,你的心跳也沒有加快,明明你的同伴遇到瞭危險,你卻不會感到憤怒和焦躁嗎?」

  「這種事啊,哈哈,你看,我不是很緊張慌亂麼,為瞭弄點有用的情報都跑到瞭這種臟臟的地方來,要是被人用同伴來威脅,我也是會很頭疼的啊,還有可能那襲擊者哪一天突然也把我擄走瞭也說不定,這樣子來無影去無蹤的可怕敵人可是讓我很害怕啊。」

  「既然如此,為甚麼還和她分開行動,光靠我的力量…可能沒辦法連你也一起保護。」

  「就這麼擔心我的安危嗎,這可不像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的梅杜莎會說的話啊,你也變得更有人性瞭麼?」

  「你不一樣,你對雪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讓你死瞭。」

  妮可沉吟瞭一下,抬起頭緩緩說道,兜帽下精致傾國的臉龐上帶著一種頗為認真的神情。原本想調笑兩句的杜威愣瞭愣,雖然他不知道她和千裡雪之間究竟發生瞭哪些事,但顯然這位冷艷的梅杜莎女王對於千裡雪很有好感,也許她從冰封森林千裡迢迢進入人類世界本來就是追隨著千裡雪而來的吧。

  「放心吧,這世上還有很多人不希望我現在就死的呢,我可是一件很有用的『東西』啊。」

  杜威嘿嘿冷笑道,又轉入瞭一條深巷,七拐八繞之後終於在深處一間破敗的木屋前停下,這裡就是他的目的地瞭。

  他是來找一個人的,一個在帝都的奴隸廣場工作的叫做桑迪亞的少年,同時也是他所組建的那個叫做「網」的組織的成員,這是份通過將各種情報交給杜威來換取一定的報酬的工作,各種最隱秘的最黑暗的最不能見人的秘密都能在這些各式各樣背景的最底層的人口中問得,隻要很慷慨地給他們幾枚銀幣。

  「等一下。」

  「怎麼瞭嗎?」

  「很危險,裡面的東西…」

  杜威正要很有貴族風度先敲敲那扇根本沒上鎖的破門,妮可突然喝止住瞭他,露出瞭戒備的姿態,杜威也停下瞭手臂的動作,如臨大敵地慢慢退到瞭妮可身邊。

  「這種熟悉的氣息,那個人在這裡。」

  「那個人?難道說?」

  妮可像是辨識出瞭甚麼,語速極快地對杜威說道,杜威也馬上明白瞭她的意思,能讓這位幾乎沒接觸多少人的梅杜莎女王感到熟悉又危險的氣息,答案就隻有一個瞭。

  「你總算來瞭呢,甘多夫的弟子,我還在想你究竟要過幾天才會到這個地方來。」

  就在此時,一個悠閑慵懶的聲音透過門板傳瞭出來,木門「吱呀」一聲打開瞭,黑色的緊身裝束,黑色的面具,還有那戲謔的目光,出來迎接的杜威的並不是桑迪亞,而正是那個可以變成「太陽」的男人。

  「是你啊,原來真的是你,就是你這傢夥把薇薇安帶走的嗎?」

  看上去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把這個面具男人吞瞭的憎恨表情,杜威大聲呵斥道,好像立刻就像上去找他拼命。

  「不要急嘛,甘多夫的弟子,羅林傢的少爺,辰奧古斯丁的朋友。冒著這麼酷熱的天氣過來,不先到陰涼的屋內休息一下嗎?讓一位女士在屋外站著,這可不像是一個合格的貴族該做的事啊。」

  那面具男人好整以暇地說道,作瞭一個邀請的手勢,然後率先走進瞭屋內,杜威站立瞭片刻也大步跨瞭進去,妮可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哼哼哼,果然很有勇氣啊,甘多夫的弟子,還是說還有一位喜歡隱身的可愛小姐也在這裡呢?在這裡嗎?還是在這裡?呀,還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面具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瞭屋內最完整的一張椅子上嬉笑道,看起來極為放松。杜威環顧瞭一下屋內的情況,隻見到一些破舊的生活用具,除瞭這個面具男人也沒有其他人在這裡。

  「你在找那個叫桑迪亞的小子嗎?放心吧,我可不是喜歡濫殺無辜的人,我給瞭他一枚金幣,讓他把這裡,也就是你們的秘密基地,借我住上幾天而已,我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啊,甘多夫的弟子。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竟然也一起來瞭,真是讓我感到榮幸,無論是你的美貌還是你的實力,都讓我由衷的表示贊嘆。」

  「你想要我做甚麼?」

  並沒有理會面具男人彷佛發自肺腑的感慨,杜威單刀直入地問道。

  「呀,啊,啊,雖然你的魔力差得可以,甘多夫的弟子,但不得不說你是個聰明的人,有些白癡就隻會嚷嚷著『還給我,還給我』甚麼的一些沒有的話,難道他們不明白東西在誰手裡就是誰的瞭麼?要人平白地交出來,哪有這麼方便的事,要得到些甚麼總也要付出些甚麼才公平啊,這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啊。」

  那面具男人結巴瞭一下,似乎沒想到杜威竟然這麼直接,但馬上露出瞭一絲欣賞之意。

  「世界的法則啊?一個綁架犯也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聽起來很瞭不起的話,這個世界還真是『公平』啊。」

  「綁架犯?我可不是甚麼綁架犯。哼哼哼哼,隻是你的弱點太明顯瞭,而我敏銳的觀察力很機智地抓住瞭這一點而已。我承認我打不過你的那位可愛的從者小姐,這是我比你弱小的地方。可是現在你的弱點被我抓在瞭手中,那就是我強過你的地方瞭。弱小的傢夥會被強過他的人掠奪,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麼,不想被壓迫,那就變得比壓迫你的人更強,使用甚麼手段都好,隻要可以笑到最後人,那就是勝者,這難道不是這個世界最完美的『公平』嗎?」

  沒有在意杜威的譏諷,面具男人哈哈大笑道,晃動著身體帶動著身下椅子「嘎吱嘎吱」的作響。

  「那我要付出甚麼換回薇薇安才是『公平』呢?」

  眼看著那個面具男人笑得樂開瞭花,杜威隻是冷冷地問道。

  「很簡單的事情,我相信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輕而易舉?」

  「是啊,你絕對可以做到的事。隻要幫我殺一個人就可以瞭,一命換一命,絕對的『公平』。」

  「你想殺誰?」

  「啊,可不就是你的那位『好朋友』,辰…奧古斯丁,憑你和他的關系應該很方便吧。」

  「殺死一位皇子,你想謀反嗎?」

  「你才知道嗎?我還以為兩天前你就該知道瞭。我並不限定你何時動手,也不管你用甚麼方法,隻要你幫我殺瞭那位皇子殿下,我就把你的那位師姐還給你,在你完成任務之前,我可是會一直好好照顧她的。不過我希望你還是能夠盡快完成,你也不想你的那位師姐在回去後已經神志不清到連你都不認識瞭吧,面對著一個漂亮的女人,每天都是可以做很多令人愉快的事呢。」

  「你對薇薇安做瞭甚麼?」

  「做瞭甚麼嗎?太多瞭,一時之間實在是說不清楚啊,啊,你看,這裡有塊叫做『魔法記憶水晶』的好東西,這可是能夠把影像記錄下來的珍貴的東西,就送給你吧,隻要你註入足夠的魔力,你就能看到瞭,你那個師姐這兩天的狀況,還有在你完成任務之前都會一直經受的狀況。好好加油吧,甘多夫的弟子,像你這樣的刺客,要多少我可以找多少,不過你的那個薇薇安師姐,在這個世界上應該隻有一個吧,哼哼,你明白的吧。」

  隨手就把手裡那塊刻著繁復紋理的棱形的魔法水晶放在瞭一邊的桌子上,那面具男人伸瞭一個懶腰,朝著這件屋子的後門走去。杜威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不動手截殺我嗎?這位美麗的女士和你那位可愛的從者聯手的話,要殺我也不是沒有機會哦。」

  面具男人推開瞭房門,輕浮地調侃道,眼見杜威握著雙拳低著腦袋沒甚麼反應,他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瞭一聲,大搖大擺地走瞭出去。

  「皇子,是你們人類的『王』的孩子麼,殺掉他的話會對你們的世界產生很大的影響吧。」

  妮可思考瞭些甚麼,輕輕對著杜威的背影說道。

  「也許吧,不過無所謂,一個皇子而已,就算殺掉『王』,也總會有人繼任,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想成為『王』的人瞭,還有進一步想要成為『神』的人,肆意地玩弄別人的命運,可是一件很讓人愉悅的事情啊。」

  「玩弄別人…操控別人…就這麼有趣嗎?」

  「你不明白嗎?就像你手下的那群鼠人一樣,它們的命運可以說是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是它們的『王』,也是它們的『神』,對此你從來都沒有感覺嗎?」

  「我並不需要它們,也並不想掌控它們的命運。」

  「也是呢,在那種冷清的地方掌控一些下等生物的的命運,的確也沒多少樂趣,在這裡你可得好好地見識一下,以智謀著稱的人類的遊戲,也許你也會喜歡上的。」

  「我正是為此而來,快一點吧,讓我多『見識』一些有趣的東西,各種各樣的,能讓我感到快樂的東西,杜威。」

  妮可笑瞭起來,小巧可人的嘴角微微翹起,明媚燦爛的笑意好像一朵盛開的燃燒著的鬱金香,動人心魄,蓋過瞭世間所有的芳華。

  ……

  又七拐八拐地從一條條小巷裡繞瞭出來,杜威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另選瞭一條道路出去,快走到這片貧民區域的邊界時,忽然隻見前方吵吵嚷嚷,一個稍顯得寬闊的廣場上,那些原本半死不活的居民一個個好像一下子變得很有精神,聚集在一處,不斷往前擠。

  人群之中,隻見十幾名穿著華美銀色鎧甲的騎士正在呵斥著維持秩序,而那十幾名騎士的裝束赫然正是神殿的神聖騎士,幾名神官打扮的人在人群的最前方不斷分發著甚麼,不一會兒就見一個個從人堆中擠出的貧民手裡都拿著幾枚銀幣和糧食衣物,歡天喜地地回到自己所住的窩棚之中。

  「杜威閣下,可總算是找到你瞭,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裡。」

  杜威正想從一旁繞開,就聽見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飄來,不遠之處的角落裡,一個穿著象徵著大魔法師身份的白袍的年輕人笑吟吟地看著他,臉上怪異的濃妝和聽起來略微有些陰柔的語調,正是那個隻在比利亞伯爵的宴會上見過一面的杜邦法師,雖然由他負責發動魔法師公會的力量尋找薇薇安,可這兩天杜威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哦,真是抱歉,杜邦閣下,沒和你說一聲就出來瞭,可是我不能在魔法師公會裡幹等著甚麼都不做,你們有薇薇安的消息瞭嗎?」

  杜威看起來有些急切地說道,但立刻,杜邦身邊的一位白衣女子就吸引瞭他的註意力。

  這女子身材高挑苗條,金色的長發柔順的披散下來。一身白色的長裙明顯是神殿裡神職人員的式樣,全身沒有半點奢華的首飾,卻充滿瞭高貴的味道。她的目光清冽,如同冷月,臉上罩著一層白紗。隨著杜邦款款走來,婀娜的身姿盡顯萬種風情,但那身神職人員的服飾卻偏偏讓她帶著幾分聖潔的氣息,兩種氣質在她的身上融為一體,不由得令人心馳。

  「我可以理解的你的心情,杜威閣下,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你還是小心為上,雖然目前還沒有薇薇安法師所在的確切消息,不過根據種種跡象,我們推測應該是那個『黑日教團』所為,杜威閣下應該也有所耳聞吧,這個把帝都攪得雞犬不寧的邪教組織,我的老師雅戈道格主席已經打算與其全面開戰瞭。」

  「原來這位就是那位甘多夫大師最後的弟子,杜威魔法學士閣下麼,對於薇薇安法師的遭遇,我實在感到抱歉,那群信奉偽神的邪徒一定會受到女神大人的制裁的。」

  聽著杜邦有些遺憾的話語,那神殿女子眼中一亮,不露痕跡地仔仔細細從上到下地打量瞭杜威一番,清柔地開口道,動聽的音色彷佛涓涓流水,洗滌著苦難者創傷的心靈,到瞭最後她的雙手相握,做出瞭祈禱的姿勢,露在外面的美眸中充滿瞭憐憫的祝福。

  「這位是?」

  「哦,杜威閣下竟然不認識麼這位大人麼,這位可是光明教會的聖女,維羅娜大人,今日懷著女神使者的慈悲之心,在此慰問那些承受著貧窮苦難的信徒。女神,與你我同在。」

  雖然大致已經猜到,杜威還是順勢問瞭問。杜邦馬上向他介紹道,在胸口劃瞭一個十字,但他嘴上說地恭敬,舉手投足之間卻沒有一點拘謹,神情自若的樣子似乎與這位聖女大人極為熟悉。

  「竟然是維羅娜大人,真是榮幸。」

  杜威紳士地行禮道,除瞭在冰封森林見到過一些神聖騎士的屍體和叛逃的侯賽因,他還從來沒和神殿的人打過交道,這位聖女維羅娜,要是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還是那個大皇子亞文的獨生女兒,如果大皇子繼位的話,這位聖女大人同時也將變成帝國的公主殿下,承擔著為大皇子這一系誕下直系後代繼承帝國的重任,不過她卻又是光明教會的聖女,是需要保持貞潔之身來侍奉女神的。可偏偏這位大皇子為瞭拉攏教會把自己唯一的女兒送去當瞭甚麼聖女,真不知道是打著甚麼主意。

  「能見到杜威大人,才是我的榮幸,聽說全憑你的英勇,才在城郊挫敗瞭一次那群邪教徒針對我叔叔的卑鄙刺殺,我還沒有好好地感謝你。」

  維羅娜向杜威稍稍欠瞭欠身,溫柔細膩的嗓音和優美高雅的動作盡顯皇室的華貴和教會的神聖,撲閃的美眸大而清澈,清冷之中帶著一點兒靈動,有著一種奇異的魅力,單看這一雙眼睛,就不禁讓人想像但在面紗遮掩下的姿容該是何等的絕色。

  「哼哼哼,杜威閣下是甘多夫大師的弟子,自然是極有本事的,區區一個邪教徒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哦,原來妮可小姐也在這裡,這些天讓你感受不便,還請多多包涵。」

  杜邦和維羅娜也早就註意到瞭在杜威身邊的妮可,她低著頭腦袋自顧自地在思考些甚麼,對於杜邦的話沒有半分反應。維羅娜似乎隱隱地看到瞭兜帽下妮可的相貌,原本從容不驚的眼睛裡難以掩飾地閃過一絲震撼。

  「聖女大人感謝你的恩惠,女神與你我同在!」

  忽然,就見一個剛剛拿瞭救濟品從人群中出來的一個穿的臟臟破爛麻佈衣的矮小男人跌跌撞撞地朝著維羅娜的方向跑瞭過來,糊滿瞭黑灰的臉上涕淚縱橫,好似感激的一靠近就要立刻跪在地上。

  「站住!」

  杜邦臉色一變猛然喝道,也不見他拿出魔杖,一道水晶般透明的魔法壁障已經將那矮小男人阻隔在外面。那矮小男人原本病懨懨在一瞬間變得精光四射,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殺氣,一團模糊不清的東西被他從袖口裡拋瞭出來,砸在魔法壁障上立刻化作一大團黑氣,隻聽滋滋的銷蝕聲響,那團黑氣似乎有著極強的腐蝕性,杜邦的魔法壁障沒有撐住半刻就被破開瞭一個大洞。

  不遠處驚恐的叫聲大作,原本還擠在一起接受救濟品的貧民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就聽幾聲沉悶的慘叫,幾個原本正維持著現場秩序的神聖騎士痛苦地捂著脖子,幾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精鋼細絲纏在瞭他們的脖子之上,陷進瞭皮肉之中一寸寸收緊,片刻之間就見血花四濺,幾顆頭顱高高飛起。

  「有刺客,快保護聖女大人!」

  這些神聖騎士都是神殿中的精銳,專門負責保護聖女,剛才在猝不及防之下才被人偷襲得手,其他還活著的十來位神聖騎士早已反應過來,一個個利落地拔出十字劍,神聖鬥氣爆發,一部分朝維羅娜跑去,另一部分朝著那隱藏在在暗處的偷襲者的方向逼近,那三名神官也念起瞭咒語一個個加護的神術加持在瞭那些神聖騎士的身上,竟然還是三名神術師。

  杜邦的魔法壁障被腐蝕殆盡後,那團古怪的黑氣立刻擴散,彷佛一隻猙獰的黑色猛獸朝著維羅娜和杜邦撲來。杜邦摟住維羅娜的纖腰,手掌往前一張,又是幾道魔法壁障擋在身前,緊接著施放出一個風翔術,飛速往後退去。

  他也並不是一個人過來,不遠處在一邊休息的三名與他同行的中級魔法師也看到情況不對,早就念起瞭咒語,風刃火箭冰錐一股腦地朝著那個矮小男人丟去,掩護杜邦脫離那團黑氣的威脅。

  那矮小男子嘿嘿一笑,手一揮就從那團黑氣中分離出一團,迎向那三位中級法師放出的法術,碰觸之中腐蝕聲大響,轉眼就將那三位魔法師的攻擊魔法化解。

  這麼緩得一緩,六名神聖騎士已經圍瞭上來,手裡的十字劍都爆發出璀璨的鬥氣光芒,那矮小男子不屑的一聲冷笑,直直朝上漂浮瞭起來,理也不理會地朝著杜邦追去。

  杜邦看起來對那矮小男子放出的詭異黑氣有些忌憚,幾個大火球術放瞭出去後就抱著維羅娜掉頭朝外外面飛去,看起來根本不想與其交戰,而是先想著將聖女送到安全之處。

  可是,沒等他飛出貧民區的邊界,四個帶著黑色面具的人從好幾個角落裡同時飛瞭出來,手裡都握著一根用白骨做成的魔杖,頂端黑色的珠子發出一道道妖異的黑光,然後那黑光就化作與那矮小男子所放出的同樣的黑氣,猛烈地往杜邦和維羅娜的方向撲去。

  杜邦眼光一凝,一道碧綠的火光在他身上出現,接著就見空間似乎被高溫灼燒似地一陣波動,杜邦和維羅娜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出現在瞭更高的幾十米的上空,這正是當初杜威第一次見到薇薇安時,薇薇安也用過的高級火系空間類法術「碧焰瞬移」。

  可是逃離瞭一段距離,杜邦的臉色卻並不好看,他的左手處的一段袖口已經被侵蝕殆盡,他本想靠著「碧焰瞬移」瞬間脫離出去,可是那些古怪的黑氣竟然有著影響空間移動的能力,幸好他反應極快立刻改變方向朝上移去,否則恐怕現在他和維羅娜都要被那黑氣徹底侵蝕,但杜邦倉促之間強行施法似乎還是被魔力反噬而受瞭不輕的傷勢,連飛行都變得有些不穩。

  那三位魔法師公會的中級法師和三位神術師也飛瞭過來,但被那矮小男子的黑氣牽制著,始終難以靠近,神術師施放的防護性極強的防禦性神術也無法抵禦這黑氣幾秒鐘,隻能用凈化類神術一點點與其消耗。

  另外四個操控黑氣的面具人眼見杜邦好像被魔力反噬受傷不輕,短時之間也無法再用空間類的瞬移魔法,立刻包圍瞭上來,一個個念念有詞,看來是想用強力迅猛的殺傷性法術一舉拿下他。

  杜邦原來計劃靠著魔法師的空中優勢迅速脫離,但卻反而陷入瞭敵方魔法師的包圍之中,那些神聖騎士無法飛行,也沒有隨身攜帶弓弩,隻能在下面仰著脖子無奈地圍觀,杜邦下面的黑氣也漸漸匯聚成瞭一大團,擺明瞭不想讓他落地,雖然如此大動靜的黑魔法應該已經驚動瞭魔法師公會的執法隊,但恐怕此刻的杜邦已經撐不到他們趕來。

  「杜威,需要…『幫助』他們嗎?你新認識的『朋友』?」

  原本沉靜在自己思考之中的妮可也被驚擾到瞭,看到魔法師公會和光明教會的人所處的險情,略感趣味地向杜威問道。那些刺客的目的隻是聖女維羅娜,而對其他人都不感興趣,那些隱藏在暗處用鋼絲殺人的刺客在與神聖騎士稍稍交手後就迅速撤離,遁入瞭貧民區錯中復雜的巷道之中。

  「不需要我們操心,那位杜邦法師和那位聖女大人可不是這麼容易死的,因為女神,是與你我同在的啊。」

  杜威帶著妮可躲到瞭一片背陰處,笑嘻嘻滿不在乎地說道。他的話音剛落,就像要印證他的想法一樣,一股淡淡地卻令人感到心悸的威勢瞬間籠罩瞭全場,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絢麗刺目的銀光閃電般穿破瞭那層濃厚的黑氣,分毫不差地射入瞭一個面具人的心口,然後過瞭半秒,破空的呼嘯聲才緊隨而來。

  那被穿心的面具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血洞,彷佛才剛剛反應過來,忽然隻見他發出瞭痛苦的咆哮聲,一道道銀色的流光裂開他的身體從他體內浮現,漸漸擴大,那面具人的眼睛和耳朵裡裡投射出一股股強烈的銀色光芒,猛然一聲巨響,那面具人的體內爆出瞭一股巨大的能量,將他的身體炸成瞭一團血肉碎片。

  杜邦下面的黑氣立刻就消散瞭不少,另外三個面具人驚恐地望向銀光射來的方向,就連快要完成的咒語也在極度驚恐的愕然中停止。可就在驚駭的短暫空擋,遠處耀眼的銀光再現,等到那三個面具人剛剛註意到,三道銀光已經不分先後地抵達他們身前,在他們能夠做出反應防禦或躲閃之前就精準無比地沒入瞭他們的心口。

  時間彷佛停止瞭,那三個面具人好像木雕似得呆立在半空中,保持著前一刻的姿勢,接著就見炫目輝煌的銀色光芒從他們的體內朝四面八方射出,那三個面具人痛苦地哀嚎著,在爆炸之中化作血肉之雨落下,那包圍著杜邦和維羅娜的黑氣也立刻消散無蹤。

  直到四名同伴都變成瞭碎肉,那矮小男子才總算從震驚的失神中反應過來,不單是他,就連與他纏鬥的幾位魔法師和神術師眼望著那慘烈無比的場面,也都露出瞭驚懼之色。

  那矮小男子見形勢改變,趁著其他人還在分神之際,毫不猶豫地往貧民區深處飛去,同時將那團黑氣凝聚在一起變成一面圓形的黑色盾牌擋在瞭他的背後。

  幾乎在同一時刻,刺目的銀光閃現,所有人的眼中幾乎隻留下一條視覺殘留的銀色細線,強烈的危機感驅使著那矮小男子拼命加速,但那銀光隻在半個呼吸間就追上瞭他,矮小男子猛地朝下改變飛行軌跡想借此躲過,但那銀光就似鎖定瞭他,也順著他的行動迅速改變瞭方向,輕而易舉地穿破由黑氣凝成的盾牌,射入瞭他的後心。

  淒厲的哀鳴之中,那矮小男子在一陣銀色的爆炸中與他的同伴一樣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那奪命的銀光就如同死神之鐮,在眨眼間就將鮮活的生命奪走。

  「這種力量…」

  「你也感覺到瞭嗎,妮可?」

  「雖然稍有區別,但應該是屬於同一種力量。」

  「不錯呢,和那『永恒日輪』同源的力量,這年頭神器已經這麼爛大街瞭麼。」

  「神器…原來是神器的力量,難怪會令我有種難以匹敵的感覺,那種壓迫感…」

  「銀色的『箭』麼,竟然在這裡啊…」

  妮可若有所思地輕聲道,饒有興趣地看著銀光射來的方向。杜威冷笑瞭一聲,露出瞭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

  杜邦抱著聖女維羅娜安全地落到瞭地上,所有的神聖騎士呼啦一下圍瞭上去,緊密地將兩人保護在中心,還在空中的魔法師和神術師也不敢大意地戒備著那些刺客可能留有的後招。

  「謝謝你,艾露,多虧瞭你。」

  杜邦喝下瞭一瓶魔法藥劑才稍微恢復瞭一點兒血色,維羅娜除瞭受到一點驚嚇外倒是沒甚麼大礙,隻見這位聖女大人和煦地朝著銀光射來的方向笑道,不多時,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陰影中走瞭出來。

  這是一個肌膚如牛奶一般雪白細膩的高挑女郎,身上穿著的白色短衣短裙與羅蘭帝國傳統的服裝樣式完全不同,暴露的著裝隻是勉強遮擋住瞭身體的一些最敏感的部位。她的臉上帶著一個畫著奇異符文的銀色面具,將臉龐完全遮住,隻露出兩隻如月色般清亮的明眸。如雲般的秀發披散在背後,欣長的脖子纖細動人,看上去嬌弱纖瘦,但胸前卻鼓鼓囊囊,緊緊繃住的一對爆乳幾乎要將衣服撐破,開得低低的上襟口露出瞭一道深深的溝壑,下面兩條修長的美腿裸露在外面,充滿瞭彈力和野性,完美火辣的身段就猶如鉤子一樣,頓時勾去瞭全場所有男人的眼神。

  她的右手中握著一把造型奇異的長弓,流線型的弓身彷佛夜空的新月,隱隱流動著柔和的光彩,兩邊的弓角是用一種透明的晶體所打磨出來,掛著兩枚彎彎的倒刺,倒刺之上還帶著鋒利的刃口。可在她的身上卻並沒有看到與「弓」所配套的「箭」。

  執弓的高挑女郎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周圍一道道火熱的目光,隻是向聖女微微點頭示意,似乎隻是禮節性地現一下身,然後就往回走重新遁入瞭陰影之中。

  「要是早就知道艾露小姐也在這裡,我也就不用這麼費力瞭,維羅娜,你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我都沒來得及說,你就帶我飛走瞭,不過要不是有你這位大魔法師閣下機敏,提前發現瞭那邪教徒的惡意,恐怕就算是艾露也來不及救我,這點上來看你可算是救瞭我一次,要甚麼獎賞麼,杜邦大魔法師?」

  杜邦有些無奈地苦笑道,又咕嘟咕嘟地灌下瞭一瓶魔藥。維羅娜看到他有些鬱悶的表情,柔聲笑道,略有些調皮的語氣與先前的聖潔端莊大相徑庭。雖說魔法師公會和教會的關系一直都不怎麼融洽,但這裡一個魔法師公會主席的弟子和一個教會的聖女卻好像有著頗為親密的關系,旁邊無論是魔法師公會的人還是教會的人也沒有露出意外之色,看來對此也是早已瞭解。

  魔法師公會的執法隊馬上趕到瞭現場,眼見杜邦和聖女都無恙,也松瞭口氣,不過刺殺事件剛過,神殿的人還是立刻保護著聖女迅速從現場離開,隨便聊瞭兩句,杜邦也吩咐魔法師公會的人護送杜威和妮可回到魔法師公會總部,而他則留下來和魔法師公會執法隊的人一起處理現場的騷動以及對於刺客線索的搜尋,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

  夏季的陽光依舊明媚,但黑暗的陰霾似乎早已悄悄籠罩在瞭這個帝國的上空,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盛大祭典。

  ……

  寂靜寬敞的房間裡一片漆黑,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不讓一絲光亮透進來,隨意地歪斜著身體坐在正中的鋪滿瞭柔軟魔獸毛皮沙發上,杜威手腕一翻,一塊棱形的魔法水晶就出現在瞭他的手中。

  默默地朝裡輸入魔力,水晶上的紋路發出瞭越來越強烈的光芒,一道白色的激光射向瞭前方化作一幕光屏,顯現出瞭動態的影像,由模糊快速變的清晰可辨。

  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有明亮的影像,但這種純粹的寂靜卻更讓人全身心地把註意力放到眼前的畫面上,毫不遺漏的看到所有一絲一毫的細節。

  影像裡出現的是一個黑暗的地方,隻有正中間被照明術打亮。一個渾身赤裸的嬌小黑發少女平躺在正中央的地面上,臉上戴著的黑色眼罩蒙住瞭她的雙眼,雙手被反縛在背後,如天鵝般纖細的脖子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項圈,鑲嵌著幾顆晶石,壓制著少女的精神力和魔力。

  少女原本清純白皙的臉蛋佈滿瞭紅暈,小嘴不斷微微嬌喘著,發出甜美誘惑的輕聲呢喃,修長滑嫩的雙腿難以自持緊貼在一起來回摩挲著,試圖緩解著體內不斷攀升的情欲,不時伸出小香舌舔著水潤的櫻唇,顯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妖媚表情。

  沒過幾秒,影像黑暗不可見的邊緣裡就走出瞭幾個高大的人影,包圍著少女,聚集在唯一有光的正中間,同樣的一絲不掛,隻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個黑色面具,將面容完全遮住,隻留下一雙雙充滿瞭淫欲的眼睛露在外面。

  一根根粗長不一的肉棒高高充血挺立著,出現的男人們看著黑發少女在催情藥物的作用下已經無法自制的迷欲情態,貪婪地一寸寸觀賞著少女吹彈可破的雪膩肌膚,一道道虎狼般的視線來回掃過她微微凸出的可愛胸脯平坦誘惑的小腹和已經被流出透明愛液所沾濕的女性神秘地帶。

  雖然聽不見聲音,但男人們好像很愉快地互相對視交談瞭幾句,接著其中一個就半跪在瞭少女的身前,雙手抓住瞭她的腳踝,往兩邊拉扯著把她的雙腿大大分開。

  已經濕滑不堪的蜜穴徹底暴露在瞭所有男人的視線中,微微開合著的樣子彷佛早已做好迎接肉棒進入的準備,黑發少女似乎也感覺到瞭其他人的存在,纖柔的腰肢不安地款款扭動,可人的小嘴裡一邊呻吟著,一邊斷斷續續地叫喊著甚麼,然後就見所有的男人身體顫動著,前俯後仰地一起大笑瞭起來。

  一雙大手覆蓋在少女的酥胸上,猥褻地捏住兩顆粉嫩的小葡萄稍一用力,猛烈的刺激立刻就讓少女朝上繃緊瞭腰肢,頓時發出瞭一聲尖叫,可憐嬌媚的模樣又讓所有的男人一陣大笑。

  接著又有男人俯下身玩弄起瞭少女的身體,好幾隻手掌同時在她的身上遊走,從臉頰到胸口,大腿到小腹或輕或重的揉捏愛撫著她的全身上下,甚至有幾根手指伸進瞭她的檀口之中,攪拌著口腔拉扯著少女嬌嫩的舌頭。

  被男人隨意褻玩著嬌軀的少女一開始還略微有些掙紮,但沒多久她的呼吸就變得越來越急促,每一次男人的手掌從極為敏感的地方摸過,她小小的身體就觸電似得一陣顫抖,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就連雪白無瑕的身體上也泛起瞭一層極淡的粉色。

  光潔的雙腿被大大分開無法合攏,黏膩的透明蜜汁不停地往外溢出,私密處一片濕滑淫靡的光澤,讓少女令人神往的神秘地帶顯得更為誘惑迷人,男人的手指一邊輕輕按捏刺激著她的陰蒂,一邊淺淺地伸進瞭她的蜜穴之中緩緩旋轉進出,指尖上被所沾染的蜜液被他們像潤滑劑一樣塗在瞭少女的身上。

  似乎已經覺得做好瞭充足的準備,一個膚色黝黑的男人抓住瞭少女柔軟的纖腰,硬邦邦的肉棒抵在少女已經濕透瞭的蜜穴口,借著泛濫蜜液的滑潤,碩大的龜頭輕而易舉地就陷瞭進去。

  少女緊窄的腔道內似乎帶來瞭極大的快感,膚色黝黑的男人舒爽地做著深呼吸,肉棒毫不停滯地往裡一點點插進去,重重頂在瞭少女的蜜穴深處,稍稍緩瞭口氣後就開始瞭大力的聳動。

  張著小嘴無法抑制地大聲嬌喘著,少女臉上有些抗拒的表情片刻間就隨著男人的用力挺動而煙消雲散,雖然還留有一些不甘和困惑,但對性愛所感受到的快樂很快就漸漸占瞭上風,柔嫩精致彷佛被稍用力搓揉就會破損的嬌軀隨著男人的聳動前後晃動著,原本因為緊張而崩直的雙腿也在不知不覺間纏到瞭男人的腰間,進一步的讓肉棒和蜜穴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空虛的下體被男人的肉棒填滿,即使不知道這個在她身上賣力活動的男人究竟是誰,但那在摩擦進出中感受到的一波波強烈充實的快感早就讓飽受催情藥物所折磨的少女忽視瞭這些原先極為在意的事情,隨著男人們熟練的挑逗輕易地沉淪在瞭肉欲的漩渦之中。

  興奮地侵犯著少女的男人喘著粗氣,雙手用力抓揉著少女可愛精巧的小胸脯,掌心來回摩擦著變得有些硬硬的粉紅乳尖,盡情享受著這份光滑綿軟又讓人感到無比精致的細膩觸感。

  似乎再也難以忍受被少女所顯露出來的天然媚態,一個男人咽著口水抓著自己那根黑粗的肉棒伸到瞭少女的小嘴前,在她微微分開的紅潤香唇上蹭瞭兩下,就抓著她的小腦袋把一大半肉棒都插進瞭她的小嘴之中,把她的小嘴當做口穴一樣前後抽插起來。

  突如其來的襲擊似乎令少女有些難受,小嘴裡被肉棒塞得滿滿當當,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火熱短促的鼻息中,少女小香舌習慣似得迎合舔舐著塞進嘴裡的大肉棒,與一開始給人純潔懵懂的印象完全不一樣的熟練口活又引得男人們的一陣調笑。

  「哼哧哼哧」地縱情在少女的體內發泄著旺盛的精力,前後同時侵犯著少女的兩根粗大肉棒毫無憐惜地瘋狂抽插著她嬌嫩柔潤的胴體,硬硬的龜頭狠狠撞擊著她的喉口和花心,就像兩頭發情的野獸。

  少女的嬌軀就好像狂風巨浪之中的小船,在兩個粗魯男人的大力侵犯下隨時都要散架,她有些窒息般痛苦地喘息著,眼淚也止不住地從眼罩的下面流瞭出來,雙手被束縛在身後根本無法抗拒或是調整身體姿勢,隻能隨著肉棒狂亂的抽插劇烈晃動著身體,無助的抽泣。

  侵犯著少女小嘴男人緊抓著她的腦袋,將少女柔順的黑亮發絲纏在手指上,看著在自己在她的小嘴裡進進出出的肉棒上因為沾滿瞭香津而泛出的淫靡光澤以及少女那在暴力玩弄下極為委屈難受的俏臉,心頭一陣火熱,挺動著肉棒翻江倒海似得在黑發少女濕潤溫暖的口腔裡來回攪動。

  沒多久,兩個男人就先後在少女的體內噴射出來,緊抓著她的身體,盡可能地把肉棒插到伸出,一滴不剩地把所有射出來的精液都留在她的體內。

  蜜穴和小嘴內都感到一陣溫熱,少女的喉嚨顫動著,一點點頗為艱難地吞下充滿瞭小嘴的黏膩精液。插在蜜穴內的肉棒被拔出來後,就好像塞子被拿掉瞭,一大股白濁的精液從少女的蜜穴口湧出,黏糊糊的將她下體沾染的一片狼藉。

  不過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立刻有輪好順序的男人上前將有些恍惚的少女一把抱起,站立著將她柔弱無骨的輕盈身軀一點點往高高挺起的肉棒上放下,接著重力一下子就插進瞭大半。

  另一個比大猩猩還要強壯高大的男人極為默契地來到少女身後,掰開少女粉嫩的臀瓣,手指上沾瞭點唾沫當做潤滑劑塗在她小巧精致的菊蕾上,握住肉棒在入口處磨蹭瞭兩下,用力一挺就將前端插瞭進去,一股腦地往裡深入。

  前後同時被肉棒塞滿,異樣的充實感讓少女有些難耐地搖晃著腦袋,壓倒性的侵入感和被征服感襲遍瞭全身。因為身高的關系,腳尖已經碰不到地面,嬌小玲瓏的身軀被兩根肉棒支撐懸浮著,像三明治一樣被兩個極為高大壯碩的男人夾在中間,少女隻能用白皙欣長的雙腿緊緊纏在面對著的男人腰間才稍稍感到一些安心。

  貫穿著少女下體的兩根巨大肉棒隨著身體的搖晃插得越來越深,片刻之後,前後插入的肉棒一齊動瞭起來,被迫服下瞭催情藥物的少女幾乎在肉棒插入的一刻,就條件反射似的分泌出瞭大量的愛液與腸液,變得越來越濕潤的腔道壁讓兩根肉棒幾乎暢通無阻地就一路到達深處,之後往外退去,然後又用力頂到深處,反復來回地開拓著少女緊湊的腔道。

  聳動瞭十幾下在適應瞭少女的緊致的腔道後,前後兩根肉棒漸漸變得有節奏起來,好像配合過很多次,你來我往的在賣力耕耘的同時有技巧地刺激著少女下體的敏感地帶,比起一開始的粗蠻侵犯完全不同,讓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一波波毫不間斷的快感之中,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從黑發少女緋紅的俏臉上那又陷入迷欲的表情和張大著不斷膩聲呻吟的小嘴上就可以令人感受到她現在正經歷著怎樣難以抗拒的快感。

  動作一點點變得激烈,前後抽插著少女的兩個男人看起來也感到極為舒爽,兩個粗長的肉棒大大地撐開少女緊窄的前後兩穴,飛速地進進出出,就連小腹上也隱隱露出瞭一點兒肉棒的輪廓,彷佛一不小心少女的肚子就會被那在她腔道內肆虐的兇器捅破。體格巨大的差異讓人有些難以置信少女那嬌小的身體究竟是如何將兩根這等龐大的肉樁吞進去的。

  雙重的快感刺激著少女的大腦皮層,迅速壓垮瞭她的理性,嫩滑的小香舌從張開的小嘴裡吐出,舌尖上透明晶瑩的津液無意識地落下,朦朧迷醉的神態似乎已經淪為瞭愛欲的俘虜,隨著前後肉棒的抽插晃動著不盈一握的纖腰,彷佛除瞭淫亂的嬌喘著享受男人的肉棒所帶來的性欲快感已經完全無法思考。

  前後侵犯著少女的兩個高大男人也變得越發亢奮,少女嬌小的身體在他們手中就好像一個娃娃,任由他們隨意玩弄。四隻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少女光潔的大腿和青澀的胸部,青筋暴起的肉棒就像有著用不完的精力,比賽似得奮力抽插著少女的前後兩穴,混合在一起的淫靡液體隨著猛烈狂暴的交合動作往四處飛灑,隔著光屏都能感覺到現場極度淫亂異樣的氛圍。

  充滿瞭爆發力的肉棒慢慢將少女送上瞭絕頂,雪白稚嫩的嬌軀上汗津津的,黑色的順長直發早已被汗水沾濕,少女高高仰著可愛的小腦袋,不斷呼出炙熱的吐息,雙腿交織著緊緊纏在男人的腰間,精巧的腳趾蜷縮在一起,蜜穴內湧出瞭大量的愛液。

  毫無保留地持續與少女緊致無比的前後腔道摩擦之下,兩個男人也在下一刻達到瞭臨界點,濃稠海量的精液一股股無休止地連續射出來,毫不顧忌地將所有的種子都播撒在少女體內。

  隨著肉棒的拔出就好像打開瞭塞子,白濁的液體從少女的蜜穴和菊蕾內噴湧而出,被撐開的兩穴在一時之間也無法閉攏,身體上一些被男人們大力抓捏過的地方甚至出現瞭一些淤青,可這讓人憐惜的淒慘模樣並沒有引起在場任何人的同情,倒不如說進一步的讓所有的男人用更為下流的目光掃視著她甜美誘人的身體。

  少女剛一被放下,就有兩個在旁邊圍觀著已經自瀆許久的男人圍瞭上來,膨脹的難以忍受地肉棒對準瞭她的俏臉,兩股渾濁的精液不偏不倚地全部射在瞭少女的臉上,然後伸到她的嘴邊讓她輪流清理乾凈。

  少女有些艱辛的跪在滿是精液愛液混合物的地上,照著以前所掌握到的方式,吐出粉嫩的小舌頭,靈巧地左右來回舔著兩根腥臭肉棒上的精液殘痕。另一個浴火旺盛的面具男人出現在她的背後,悄無聲息地將她抱住往上拉起,在少女反應過來之前,那個男人已經托起瞭她的一條腿,粗硬的肉棒瞬間就插進瞭她還在往外淌著精液的飽受蹂躪的蜜穴之中。

  完全沒有拒絕的馀地,少女一條腿有些不穩地站立著,身後的男人剛一插入就拼命聳動起來,強大的沖擊讓少女苦苦支撐著越發難以保持平衡,但馬上就有還未發泄過的男人將她的腦袋按到瞭胯間把,硬挺的肉棒塞進她不停叫喊的小嘴裡,從前面一起大力抽插。

  一個又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男人輪番搶占著少女身上所有可以褻玩的部位,將她擺成各種姿勢不知疲倦地把一股股精液吐在她的身上,一開始還有些自主意識的少女到後來已經疲累地無力思考,隻是嬌喘呻吟著隨著精力旺盛的男人們的擺佈被不停地侵犯著。

  「雪…你說,這究竟該怎麼辦呢?」

  光屏之中,無聲的凌辱還在繼續,不斷有新的男人加入到這場淫靡的盛宴之中,彷如沒有止境。杜威轉著翡翠長笛,轉過頭用一種莫名的語氣對著站在一旁的女魔法師說道。

  「一切都謹遵你的吩咐…陛下…」

  千裡雪靜靜地看著光屏中的畫面,心若止水地淡淡回答道。

  「唉,看來是沒甚麼辦法瞭呢。那…就隻能去把那位皇子殿下殺掉瞭啊。」

  杜威笑瞭笑,打瞭個哈欠,越發慵懶地陷入瞭無比柔軟舒適的軟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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