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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餌與鉤子

第004章 餌與鉤子

  “小……小姐,這種地方……就……就不要上藥瞭吧……”

  被許鵬驚到的小丫鬟在自己床上抖抖索索的睡瞭一陣,迷迷糊糊的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睛一看,就被拿著跌打藥膏睡眼惺忪沖進來的董詩詩嚇瞭一跳。知道二小姐睡著睡著突然想起要給自己擦藥,綠兒還好好地感動瞭一下,那知道背上的瘀傷臉上的腫脹處理完瞭,董詩詩又把目標放在瞭她緊並得雙腿間,不僅又羞又怕的求起饒來。

  不過綠兒可憐兮兮的聲音顯然沒有入瞭董詩詩的耳朵,睡得三分迷糊加上三分酒意和三分熱心一分好奇,讓董二小姐利索的脫掉瞭綠兒的襯褲,還不忘解釋道:“女孩兒傢的身子嬌嫩得很,不上藥萬一留下疤多難看……我也是女人啊,你害羞什麼!”

  綠兒被董詩詩扳的雙腿大張,雖然明知都是女人,卻也忍不住把臉羞瞭個紅透,但二小姐的話又不敢違抗,隻有乖乖的挺高細腰,讓二小姐更方便的上藥。

  月色不夠清晰,董詩詩索性掌過油燈點亮,擱在瞭床邊,然後扒開綠兒有些紅腫的肉唇,用手指蘸瞭藥膏細細的在綠兒那粉津津的一團柔潤嫩肉上尋找著,在泛起血絲的膣口輕輕塗抹上去。抹瞭一陣,瞅見陰戶頂端有顆嬌小肉豆兒竟也紅紅的脹瞭起來,雖然奇怪剛才似乎這裡沒有傷到的樣子,董詩詩還是抱著反正藥塗上不會傷人的念頭在那芽尖兒上擦瞭一擦。

  哪知道這一擦下去綠兒的股間猛地一抖,剛才塗到膣口的藥膏突然被一股汁兒和的稀瞭。董詩詩皺起眉頭,對著綠兒道:“你這丫頭,我給你上藥,你尿什麼尿。”

  綠兒閉著眼睛顫巍巍道:“小姐,奴婢沒有尿啊……剛才你一擦藥,人傢那裡猛的酸瞭一下子,小姐……別往那裡上藥瞭,酸酸癢癢的好難受。”

  “不成,我看看哪裡出的水兒,再給你上一遍。”

  董詩詩把油燈湊近瞭一些,順著泌出清漿的紅嫩裂隙用指尖一點點摸瞭進去。

  綠兒長哼瞭一聲,旋即發覺身邊熱熱的不太對勁,睜開眼睛才發現董詩詩竟掌起瞭燈,那邊還有一個窗戶沒關,頓時羞急道:“小姐……你……你怎麼點燈瞭!好歹……好歹把窗子關瞭啊!這要讓人看見,綠兒還怎麼做人啊!”

  “大半夜的誰不睡覺來看女人屋子,別操心那個,趕緊的抬腰,怎麼我還沒上藥呢你就要死似的。”

  綠兒也疑惑不解道:“奴婢不知道啊……小姐手指往裡一伸,人傢……人傢的腰就沒力氣瞭……”

  董詩詩哼瞭一聲,不明白為什麼越找這粘粘滑滑的透明漿汁越多,抱著非要找到源頭的念頭,她索性一把抱住綠兒大腿,把臉湊近瞭仔細盯著用手指一點點撥開擠成一團的小洞,往裡看著,好像嬰兒掌心一樣柔嫩但更多褶皺的粉色膣口被擠開些許,往裡面看去,不時微微一抽的腔子稍往裡的地方還能看見一圈嫩嫩的薄皮,粉嫩肉壁上掛著晶亮的汁液,卻看不出從哪裡流出來的。

  綠兒拿董詩詩全無辦法,心裡羞極,下身又被弄的又沉又酸,本還有些疼痛的陰戶現在憋脹發癢起來,急的她心裡貓爪撓著一般,身子不自覺地扭瞭起來。

  這主仆二人沒料到的是,屋內這一幅春色撩人的畫面當真就有人在看。

  而且那油光滿面的臉和色迷迷的小眼睛,屬於一個肥胖的黑衣男人。

  他雙目努力的睜大,鼻翼扇動急促的喘息著,黑色的麻佈褲子褲襠被撐得老高,小蒙古包一樣聳著,他費力的咽瞭口口水,自語道:“好下手的被人搶瞭先,隻好用這兩個丫頭瞭。還好長的不錯,值得讓老子冒一冒險。”

  他從胸口掏摸瞭半天,拿出一根碧玉短管,淫笑瞭兩下,沿著房簷摸瞭過去,肥胖的身子在房上移動得卻十分靈敏輕巧,瓦片都沒有半分響動。

  那胖子蹲下身子,在屋頂摸索著找瞭一片松動的瓦,伸手正要掀開,眼前一暗,啪的一聲輕響,一隻穿著軟底黑靴的腳踏在瞭他手前的瓦片上。

  胖子抬起頭,眼前站著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背對著月光讓他的臉整個隱藏在陰暗之中,他的腰間配著長劍,還帶著浩然鏢局的標記。胖子以為少年是鏢局的護院,揚手便是三根細針直取少年咽喉胸腹,同時肥胖的身軀一掠而起,為怕驚動其他人打算一下把少年斃於掌底。

  但那個影子一樣的少年一閃,人就不見瞭,胖子的飛針也像是被幽靈帶走瞭一樣無影無蹤。

  胖子慌忙地向四下張望,就見房後外墻對面的屋簷上,那個少年遠遠的看著他,整個人仍然籠罩在陰暗中,隻有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胖子心裡有些發毛,他本就隻是下五門的淫賊,膽子並不大,連去撿玉面銀狐的剩飯都沒有勇氣,更不要說和這來路不明的詭異少年拚殺瞭。

  心念一轉,胖子提氣一躍,發足往鎮外飛奔而去,基本中仍不忘回頭看一眼,那少年隻是冷冷的盯著他的背影,並沒有追來,這才松瞭一口氣。

  到瞭鎮外一處破祠堂,胖子才停下瞭步子,擦瞭擦額頭的汗,恨恨自語:“看來這消息果然人盡皆知瞭,小小一個旗門鎮,滿地都是怪人。”

  “看來你也是為瞭幽冥九歌而來的。”

  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胖子一個激靈,右掌反手護住背心,就地向前一滾,背靠樹幹站住。

  果然又是那個黑衣少年,有幾分秀氣的臉上,明亮的眼睛閃著寒光。

  “小哥,你若是看上瞭那兩個丫頭,我讓給你便是。我自會去尋別的路子,你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

  那胖子邊說邊掏出瞭一張信紙,把手一揚展開,“大傢還不都是收到這消息才巴巴地趕來,公平競爭各施神通,你若技高一籌,兄弟我自然也不會在你得手後再動念頭,同樣我用什麼法子,小哥你也別一直搗亂。”

  那少年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是在求我不要殺你麼?”

  胖子的笑臉有些僵硬,沉聲道:“小哥,你知道我是誰麼?”

  那少年哼瞭一聲,道:“極樂佛座下五個淫賊,你是老三還是老四?”

  那胖子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他和三師兄確實是雙胞胎兄弟,這次他貪功,收到瞭“幽冥九歌將會出現在浩然鏢局”的消息之後自己一馬當先趕瞭過來,沒想到一下子被人認出,“你……你既然知道我師尊的神通,還不快給老子滾開!”

  那少年長劍抽到一半,又插瞭回去,“還是不沾血的好……我本來是覺得你們這種人渣來得越多越好,現在卻覺得有些煩瞭,還是提前料理一些的好。”

  “說什麼好聽的!你不是為瞭這幽冥九歌而來的麼?”

  那胖子哼瞭一聲,把碧玉短管收進懷中,掏出瞭一雙佈滿短刺的手套戴上。

  “真抱歉。我不是。”

  那少年一字一句說完,左足向前一踏右掌疾抓向胖子胸前。

  那胖子長長吸瞭一口氣,身子驟然高瘦瞭幾分,雙臂也長瞭寸許,他帶著手套,雙拳一攥不閃不避迎著少年右掌擊出。

  拳掌即將相交之時,那少年突然沉肩壓肘,右臂變得如鞭子一樣柔迅的繞上瞭胖子的左臂,手掌一撥一引,那胖子就覺一股陰柔力道把自己的拳勁猛地向旁一扯,心下大驚連忙凝力向反方向去掙,生怕力道失去控制被對手傷到肩肘。

  這時那少年身子向側一滑,右掌一松在胖子左肘上一托,同時左手迎向胖子右腕,在那已經丟掉瞭八分力氣的右腕上一握一帶。

  那胖子本也是小擒拿的高手,但這一系列的動作發生的太過迅速,他根本來不及收力或是變招,雙拳力氣運老之時,他自己的左拳打在瞭右臂之上,而右拳則狠狠地打上瞭自己的小腹。手套上的毒刺見血封喉,他隻來得及驚呼一聲,全身就已經麻木。

  胖子軟軟的倒在地上,面色逐漸變得烏黑,他掙紮著開口,彷佛看見瞭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不……不可能……影……影狼……明明已經死在江南瞭……”

  江湖上的人大都知道,當年以影返的精妙手法和迅影逐風的凌厲劍法兩套功夫聞名江湖的影狼杜遠冉已經因為南方那場大亂死在瞭江南,但剛才那少年用的,卻分明是影返中的常見手法,並不神妙,卻快,且無法捉摸。

  那少年一直陰冷的眸子浮現瞭一絲哀傷,淡淡道:“影狼沒有死,我就是影狼。”

  那胖子還想說什麼,但張開的嘴裡隻流出瞭烏黑的血。

  樹枝交錯投下的斑駁陰影中,慕容極突然出現瞭,他看著那黑衣少年,輕輕地喊瞭句,“聶陽。”

  那少年回過頭,臉上出現瞭一絲溫暖的笑意,但嘴裡卻道:“慕容極,你不該這麼晚還在這裡的。”

  慕容極輕笑道:“盯梢的人還在我的屋後睡覺,你大可不必擔心。”

  聶陽蹲下身子,把胖子身上的碧玉管收進瞭自己懷中,然後起身一腳把那胖子的屍體踢到瞭小道邊的雜草叢中,“說真的,我既然能找到夏浩,自然就有辦法找到剩下兩人,你們本不必這麼做的。”

  他撇瞭撇嘴,微笑道,“而且那東西若是丟瞭,我可賠不起。”

  慕容極靠在瞭樹幹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色,肅容道:“主人是為瞭還你人情,你也知道杜先生是為瞭他而死的,主人幫你報仇,也算還瞭他的心願。”

  聶陽微微皺眉,彷佛不願意多談他死去的姑丈和師父一樣,他掩去眼中的悲傷,淡淡道:“你們既然幫我做瞭餌,鉤子的事情,就讓我自己來。”

  “月兒呢?也不需要告訴她麼?”

  慕容極遠遠的盯著聶陽的眼,輕描淡寫的問。

  聶陽身子不易察覺的一僵,旋即道:“她有她的事情要忙,你知道,她身子本就孱弱,風狼的要求又一向很嚴格。她知道我繼承瞭影狼稱號之後,就一直想讓她師父承認她,我不想讓她分心。”

  慕容極輕笑一聲,說瞭兩個字,“借口。”

  聶陽回身向鎮子裡走去,緩緩道:“而且,不管要釣的魚有多少條,隻要餌夠重,鉤子有一個,就足夠瞭。”

  這看似平靜但紛亂的一夜終於過去,董傢上下真正安穩的睡瞭一覺的人幾乎沒有幾個。

  許鵬把那藍兒玩弄瞭一個多時辰,在她身上出瞭三次才算盡瞭興睡下,起來後自然滿眼血絲疲憊不堪;董老爺本來是個精神很好的人,但今日也罕見的十分疲乏;董大小姐伺候夫君去瞭書院,便又一頭栽倒在床上,連董老爺來喚都沒有起身;慕容極雖然哈欠連天,但至少笑容滿面。

  隻有董二小姐,完全沒有一點精神不濟的樣子,夜裡給綠兒上藥,最後玩得來瞭興致,隻把小丫鬟弄得尿瞭床一樣,才在綠兒的連連告饒之下收瞭手,大早晨起來不僅沒有宿醉頭疼,反而難得的換瞭身衣服跑去找慕容極下茶館吃早點去瞭。

  說書的人嘴皮子利索,二小姐也是熟客,每次二小姐坐到瞭桌邊,那說書的也會不自覺快上幾分,但今兒個這人見到董詩詩,一下張口結舌沒瞭聲音。

  早晨茶堂裡大都是熟客,而這些熟客都齊刷刷的盯著進門的董詩詩。

  平常總是一條素色裙褲或是普通佈褲,今日卻成瞭亮眼的粉黃垂纓絳紗裙,尋常時候的小皮靴子也沒瞭影兒,襯裙邊下剛好露出一截明紅鍛花繡鞋的嬌俏尖兒,就連往日幾乎不離身的寬松綢衫,今天也換上瞭窄袖夾褂外套瞭淺紅滾毛兜兒,正正好兜起董二小姐青春逼人的飽滿胸脯,顯出瞭米色輕羅絲帶束著的柔細蠻腰。

  這種漂亮行頭董老爺每年都買,但毫無疑問今兒是除瞭逢年過節之外的日子董詩詩頭一遭兒穿。

  而改變最大的,就是平常董詩詩身邊那個可愛討喜的小丫頭不見瞭,而多瞭一個神色有些尷尬但英俊非凡的青年男人。

  “看……看什麼看!”

  董詩詩走在街上就有些不好意思,進瞭茶館更是被看得有些惱瞭,加上身邊的慕容極偏偏不看,不自覺的聲音就大瞭幾分,“還有你,本小姐是來聽你說書的,你瞪著我做什麼!”

  那說書的連忙“話說……且聽”之類的絮絮叨叨起來,其他人也忙不迭的扭轉頭喝自己的茶,董詩詩這才找瞭個位子坐下,對身後的人道:“石柳,小楊子,你們自己找地方坐吧,茶錢算我的,隨便點就是。”

  浩然鏢局的鏢師都為瞭這次大買賣操練起來,隻有幾個新來的還算清閑,董詩詩便點瞭石柳小楊子跟著自己,那穆陽也吵著要來,結果二小姐一個眼神過去,他就被齊鏢頭拉去站樁瞭。

  “喂……慕容極,他們……剛才都在看我哎。”

  小二上瞭茶和點心之後,董詩詩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瞭沉默,安靜這兩個字本就和二小姐是兩個世界的東西。

  慕容極擠瞭個笑出來,本來他是打算等王盛威和丘明揚過來,確定一下王盛威的最後意思,卻被董詩詩拉瞭出來,他看瞭一眼董詩詩與之前大不相同的打扮,眼眉細細的描過,臉頰也上瞭水粉,恰到好處的胭脂更是讓櫻唇光潤欲滴,“他們看你,還不是因為覺得你好看。”

  董詩詩一托香腮,撐在桌上緊接著問道:“那你呢?覺得怎麼樣?”

  雖然出口的時候臉上有些發燒,但董二小姐想問的話,就不可能有因為害羞問不出來的。

  “在下……自然也是覺得好看的。”

  慕容極不太適應這麼直勾勾的目光,偏開瞭頭。

  “騙人,你都不看。”

  董詩詩微微撅起瞭紅潤的小嘴,心裡一陣失望,以她並不豐富的人生經歷來說,她也隻能想到換上顯得女孩兒傢一些的衣服,精心打扮一下這種最簡單的法子瞭,難得她耐耐心心的坐在鏡子前任綠兒東塗西抹,結果慕容極壓根不看,心裡有些怪怪的感覺,她又開口問道,“慕容極,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瞭?”

  慕容極一口茶險些噴到桌子上,嗆的又灌下兩口茶才能開口,故意轉開話題道:“二小姐……你……這是打算給我說媒麼?”

  董詩詩嬌哼瞭一聲,沒精打采的趴在瞭桌子上,說書人口沫橫飛的說些什麼她都沒註意瞭,懶懶的道:“少裝傻,我才不信沒有女兒傢問過你……像你這麼俊的,一定老是被女孩子纏著。”

  那自然也不會看上她這要什麼沒什麼的瘋丫頭瞭,這麼一想,董詩詩更加灰心起來,茶也沒興趣喝瞭,點心嚼瞭兩口,也沒什麼滋味瞭。

  “二小姐……過獎瞭。”

  慕容極有些尷尬的摸摸頭,回頭看過去,小楊子看好戲一樣盯著這邊,石柳一直冷漠的眼裡也帶上瞭笑意,“其實,在下在傢鄉已經和意中人私訂終身瞭,自然……也不會讓女孩子傢纏上。”

  董詩詩有些疑惑的抬起頭,“是麼?我爹爹已經有瞭我娘,女人還不是一個一個的娶,那些鏢師一月不過那麼點銀子,都會省出錢來去嫖院子,好像傢裡的老婆隻能做飯洗衣服一樣,我以為……男人都是那樣子呢。”

  慕容極笑著端起一杯茶,知道董詩詩的心思不會在一件事上放太久,想必現在已經不在意剛才的事瞭,慢慢道:“二小姐,天下之大,雖然很多男人喜歡不止一個女人,但也不代表不會有男人隻喜歡一個女人的事情發生,說不定有一天,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個男人隻能喜歡一個女人,那時候一個男人找很多女人,反倒是很奇怪的事情瞭。”

  董詩詩頗沒趣的伸瞭個懶腰,旋即發現一道道目光立刻聚到瞭自己舒展的嬌美身子上,哼瞭一聲道:“沒可能的,男人要是都不好色,別說男人自己,不少女人都會不高興。”

  慕容極笑問:“這話怎麼說?”

  董詩詩悶聲道:“比如你不看我,我就不高興。”

  “噗”的一聲,卻是那邊小楊子忍不住笑瞭出來。石柳也端起瞭一杯茶,放到唇邊掩飾自己忍不住的笑。

  慕容極也沒想到話題突然轉瞭回來,隻好道:“二小姐,在下還等著王老爺子的消息呢,不好再和你在這邊喝茶瞭。”

  董詩詩沒趣的揚瞭揚手,道:“你去吧,我獨個兒待會兒就回去。”

  本來還打算找姐姐取經問問如何讓慕容極註意自己,看來是不必瞭。

  慕容極走後,小楊子和石柳坐瞭過來,石柳依然沒開口,小楊子笑道:“二小姐,你看上那慕容公子哪一點啊?”

  董詩詩偏過頭看著小楊子,倒沒有生氣也沒有害羞,很自然的答道:“他長得多俊啊,咱們整個鎮子都沒有那麼俊的男人呢。”

  小楊子愣瞭一下,笑道:“二小姐,男人可不是光好看就可以瞭。”

  董詩詩皺瞭皺眉,道:“可是男人挑女人就老是挑好看的……”

  接著她的聲音放低,咕噥一樣自語道,“不光好看……難道還要像我爹爹那樣能讓女人大半夜的鬼哭狼嚎麼……”

  經過瞭昨晚給綠兒上藥,董詩詩也隱約明白瞭那些姨娘會叫得那麼大聲也許不是因為難受。

  “噗”這次是石柳把茶噴瞭出來,小楊子連忙伸手去幫他擦沾到身上的部分,卻被他一手拍開。

  “對瞭,”

  董詩詩也覺得剛才的話題有點不妥,不宜繼續,看瞭一眼忙著擦茶水的石柳,轉頭對小楊子問,“你說我要是跟著你們走鏢,會不會有可能認識到江湖上的英雄好漢啊?江湖上的那些英雄好漢是不是娶老婆的時候就不會在意我不會那個不會這個之類的問題瞭?”

  小楊子怔瞭一下,低頭端起瞭茶杯:“二小姐,江湖上沒有那麼多英雄好漢的。走鏢的碰到的,大半都是心懷鬼胎的。”

  董詩詩撲哧笑瞭起來,指著小楊子道:“你也把人說得太壞瞭,哪有那麼多人心懷鬼胎?你是?石柳是?還是慕容極是?你們不都是走鏢碰到的,難道都心懷鬼胎啊?”

  小楊子嘿嘿笑瞭笑:“二小姐說的是。”

  石柳卻愣瞭一下,眼睛瞄向瞭手裡的茶杯垂下瞭頭。

  而另一個被點到名字的慕容極,則在跨門檻的時候打瞭個重重的噴嚏。

  董浩然伸手讓瞭讓椅子,笑道:“慕容老弟,昨天在外面幹什麼瞭?這是染瞭風寒瞭?”

  慕容極坐下笑道:“也沒什麼要緊的,就是給傢裡未婚妻買些小玩意兒,有的挺精巧,南方買不到。”

  許鵬哈哈笑起來:“慕容老弟果然是個情種,難怪昨天那麼千嬌百媚的小丫頭,就那麼讓給老哥我瞭。”

  董浩然哦瞭一聲,問瞭問事情,許鵬半遮半掩的把昨晚的事情說瞭,他知道那董二小姐沒什麼不好意思告狀的事情,索性自己說個明白。

  董浩然抱歉的拍瞭拍許鵬的肩膀:“我那女兒不懂事,給老弟添麻煩瞭,回頭我給你送幾個南方來的清倌兒,保你受用。”

  許鵬嘿嘿笑道:“哎,哪裡的話,昨晚我也喝得多瞭,和侄女較瞭真,這種事情,這次走鏢回來咱們慢慢商量。好好玩上幾天。”

  說話間,外面護院通報,王盛威和丘明揚到瞭。

  丘明揚臉上暗帶喜色,王盛威雖然依舊沒精打采,但眼中也有瞭一些蠢蠢欲動。

  果然,兩人剛剛坐定,王盛威就緩緩道:“這趟鏢,我們盛威接瞭。信我已經發出去瞭,我離得最遠,得讓我的人最早動身過來。”

  慕容極雙目一垂,拱手道:“老爺子能想通,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瞭。”

  嘴裡說著再好不過,語氣卻沒有絲毫喜悅。

  王盛威還道是被對方瞧不起瞭,老臉有些發紅,清瞭清嗓子:“我既然摻和瞭進來,就想讓這趟鏢走成瞭。這次保的是本武功集子,我不客氣地說一句,單靠咱們四傢局子裡的人頭,加在一起怕是都送不到黃河對岸。”

  許鵬臉色變瞭變,但嘆瞭口氣還是點瞭點頭,丘明揚嗯瞭一聲,董浩然陰沉著臉不接腔,慕容極笑瞭笑開口道:“王老爺子過謙瞭,中原四大鏢局的名號還是十分響亮的。”

  王盛威沉著臉搖瞭搖手:“我是個老頭子瞭,面子對我來說不如命重要,我既然這麼說,就是打算讓其餘三位心裡有個底兒,該拿出來的就別藏著掖著瞭……我傢的三孫女兒,前年嫁給瞭鎮嶽堡的少堡主,我昨晚飛鴿傳書過去,向他們借些人手。至於你們,也該動動自己的人脈底子瞭。”

  丘明揚皺眉道:“老爺子,咱們保的是本秘籍,找武林人士來添亂隻會適得其反吧?”

  董浩然一揚手道:“王老爺子說得對,這幽冥九歌就我所知在江湖上也算是亦正亦邪的功夫,正道中人想必不會理會,已經成名的高手自然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功夫,就算找來的人有打主意的,相信也是少數……我那小子在武當學藝,相信能叫來幾個師兄弟,我過午就讓人快馬趕去。許老弟,你呢?”

  許鵬皺著眉頭道:“我認識的盡是些粗豪漢子,倒不會動這集子的念頭,就是他們功夫不濟,來瞭也不頂屁用。”

  接著,包括慕容極在內的四雙眼睛一起看向瞭丘明揚,董浩然咳瞭一聲,道:“丘老弟,說到和武林的淵源,這裡你是最有能力的瞭,你怎麼說?”

  丘明揚的揚遠鏢局本身與正道邪道到沒多大幹系,但他的一手飛刀師承自關外葉傢,雖然隻是粗淺功夫但說出去怎麼也是葉傢弟子,而葉傢在江湖和關外李傢嵩陽郭傢一起算得上是超脫於武林之外的望族,雖然不問江湖事,仍有包括少林在內的各大門派尊敬著他們的影響力。

  若丘明揚求助於他們,看在他師父的面子上,相信能召來不少高手。

  丘明揚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好,我試試看。”

  他一直是個對自己的飛刀很自信的人,若不是事關重大,他怎麼也不會考慮假借他人之力的。

  董浩然長出瞭一口氣,慢慢道:“那麼,咱們四個就來商議一下這趟鏢的詳細保法吧,這是咱們四大鏢局第一次合作,應該慎重行事。”

  說著慎重行事,他斜斜看瞭慕容極一眼。

  慕容極微微一笑,識趣的起身一拱手:“在下想起昨日還有幾件小玩意沒買到,先行告辭瞭,正午在下若不回來,四位也不必等著,用飯便是。”

  許鵬看著慕容極離去,不解道:“老董,你們浩然鏢局還有不準主顧參與走鏢路線制定的規矩麼?”

  董浩然微微一笑道:“不錯,就是這次才有的。”

  雖然不明白用意,但看來是為瞭小心謹慎,其餘三人也就沒有再問,四人把桌椅攏聚在一起,鋪開瞭一張歪歪扭扭的路線圖,商議起來。

  慕容極離開鏢局的時候,董詩詩正進瞭鏢局,隻可惜一正一偏走瞭兩道門,沒機會擦肩而過打個招呼。

  院子裡的鏢師們精赤著上身做著例行但是更重瞭一些的功課,遠遠還能看到聶榮春和韋日輝正用劍在拆招,董詩詩哼瞭一聲,對身邊兩人道:“我就知道穆陽那小子會偷懶,咱們這才出去多久,他就沒站樁瞭。”

  看來二小姐的無名火有處可撒瞭。

  石柳小楊子一路跟著董詩詩進瞭他們住的大堂屋,果然穆陽正悠閑得躺在床上,右腿架在左膝上還一晃一晃的,手上正拿著一個碧玉短管,順著管口往裡看著。

  “穆陽!齊鏢頭交待的時間你站夠瞭麼……”

  董詩詩中氣十足的喊著進瞭門,在看見那碧玉管後一愣,立刻好奇地走瞭過去,“……這是什麼?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個精巧玩意?讓我看看。”

  穆陽故意逗她一樣往身側一收,董詩詩急著要看,伸手去搶,結果一下撲在穆陽胸前,豐腴的柔軟胸膛正壓在他故意橫在胸前的胳臂上。

  穆陽嘿嘿笑瞭起來,悠然道:“說起來還要感謝二小姐,這是我站樁的時候撿到的。”

  董詩詩沒註意自己的姿勢其實很該害羞,一把奪過瞭短管站起來看著,先看瞭看裡面發現原來不是通透的,兩端各用一片極薄琉璃封著,蓋子一樣好像能裝什麼東西,然後看瞭看雕花管身,卻一下子紅瞭臉。

  那管身不過指頭粗細,上面方寸之地卻雕畫著栩栩如生的幾個裸體女人,表情看起來既像是難受的皺眉又像是快樂的微笑,乳首腿窩纖毫畢現惟妙惟肖,讓董詩詩立刻把那玉管丟回到瞭穆陽身上,罵瞭句色鬼,然後忍不住好奇道:“喂,這裡面裝的什麼?是不是你藏起來瞭?”

  穆陽寶貝一樣把玉管收起,還故意用指肚在管身上摩擦瞭兩下,笑道:“二小姐,這裡面的東西我可沒見到。”

  董詩詩不想理他,轉身走出去瞭,在門外喊瞭句:“綠兒!我在這裡!”

  聲音便去的遠瞭,想來是和小丫鬟找別的事情做去瞭。

  石柳瞇起眼睛看著那玉管,突然開口道:“你這裡面當真沒有東西?”

  穆陽對石柳嘿嘿一笑道:“你準我叫你小石頭,我便告訴你。”

  石柳頗為尷尬的偏瞭偏頭,片刻才道:“你說。”

  穆陽笑著叫瞭兩聲小石頭,看石柳不滿的嗯瞭一聲,才悠然道:“這裡面真的沒東西。騙你我是活王八。”

  石柳的神色有些不對,沉聲道:“裡面本該有東西的。”

  小楊子坐到瞭床邊,拿過玉管笑瞇瞇的看著:“哦,是什麼?”

  石柳猶豫瞭一下,走到床邊輕聲道:“我沒認錯的話,這本該是極樂谷極樂佛那淫賊用來壞女子貞節的融玉丹的容器……我也隻從圖上見過,所以才問,如果裡面是有些黑色細小丸藥,那便是瞭。”

  穆陽有些遺憾的搖瞭搖頭:“真可惜……看來不是那好東西。小石頭,要是有那藥丸,我一定給你分一份,你看你女裡女氣的,找個姑娘脫瞭童子身,應該會好很多。”

  石柳眉頭一皺,轉身出門去瞭,臉色不知因為生氣還是什麼有些發紅。

  小楊子笑呵呵的拿著玉管湊到眼前看瞭看:“這東西做的真精巧,拿來裝藥太可惜瞭。”

  穆陽撇瞭撇嘴:“你還真信他啊,這東西說不定是那傢妓院的紀念品呢。還什麼極樂谷極樂佛,他怎麼不說這是清風煙雨樓的東西啊,比來頭大還不用最牛的。”

  清風煙雨樓天下第一樓的稱號幾乎可算是武林公認,的確是比極樂谷那種邪門歪道的小地方響亮很多,小楊子笑道:“你這東西上面畫得太不正經,說清風煙雨樓多半沒人信的,要說這東西屬於全是古怪女人的萬凰宮,估計還有人會被唬住。”

  雖然江南武林大亂瞭兩年,但萬凰宮清風煙雨樓如意樓這一宮二樓的勢力依然龐大的居於江湖頂端,就像他們這些北方年輕漢子,但凡練過幾天武功的,都知道清風煙雨樓的名號。穆陽把玉管收進懷裡,笑道:“清風煙雨樓我見不著,如意樓不對我的胃口,我啊,就想見見那幾個據說全是女人的門派,什麼萬凰宮啊天女門啊百花閣啊,有機會我都要去走走。”

  小楊子笑著搖瞭搖頭:“你這也算是色迷瞭心竅瞭。”

  穆陽悠然道:“這你就不懂瞭,會武功的女人比普通女人可有不一樣的味道。”

  小楊子仰躺在大通鋪上,雙手枕頭:“這話聽起來真讓人覺得你是個采花大盜。”

  穆陽哼瞭一聲道:“我若是采花大盜啊,一定掠個黃花閨女塞進小石頭的被窩……然後我就想法子睡瞭董大小姐,瞧人傢又溫柔又漂亮,骨子裡還有股子媚勁兒,讓人看瞭就心裡癢癢……比她那妹妹真不知強瞭多少倍。”

  小楊子瞇起瞭眼睛,打盹一樣懶懶說瞭兩個字,“是麼?”

  屋外傳來瞭齊鏢頭呼喝的聲音,又在加緊催鏢師練習,屋裡兩人對視瞭一眼,也走瞭出去。

  難得的,董老爺親自出現在瞭練武場上,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讓諾大的地方裡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傢都知道這次要做的是大買賣,剛才已經定瞭,下個月初三出發,兩個月的行程。兄弟們有什麼需要和傢裡交待的,這段時間交待清楚,有兄弟不想去的,也提前和老哥我說一聲,剩下的,就都和老哥我一起走瞭這趟,回來分瞭銀子,大傢就能享清福瞭!”

  穆陽高聲在後面叫道:“總鏢頭,是全部人都去麼?”

  董浩然向著幾個年輕人這邊掃瞭一眼,答道:“不錯!這次鏢局子裡但凡是個有點力氣的,都要出動。凡是去的,就有銀子分!這次走鏢成瞭,凡是參加瞭的,以後月例銀子翻倍!”

  一眾鏢師大都是養傢餬口的青壯漢子,當下轟然叫起好來。

  “不去的到齊鏢頭這裡登個名,領瞭這個月的銀子就回傢養老吧!剩下的兄弟們,今晚上就在這院子裡,老哥請大傢喝酒!誰也不能不賞這個臉!”

  人群頓時一片叫好聲。

  穆陽揉瞭揉耳朵,問身邊的兩人道:“怎麼樣?你們去麼?聽董老爺的意思,這趟鏢挺危險。”

  石柳沒說話,隻是看著手裡的刀柄,小楊子笑道:“當然去瞭,剛進鏢局就能有月例銀子翻倍的機會,傻子才不去。”

  身後突然傳來瞭韋日輝平淡沒有轉折的聲音。

  “除瞭咱們幾個,這趟鏢的鏢師,去的才是傻子。”

  穆陽哈哈大笑起來,伸瞭個懶腰道:“你這大尾巴狼,就會說些神神叨叨的話,信你才有鬼。”

  說著走到屋子裡拿出來長劍,比劃著練瞭起來,笑道,“管你們的傻子不傻子,今晚總鏢頭請喝酒,不喝的才絕對是傻子。”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還真的有穆陽所說的傻子。

  天剛擦黑,練武場就架起瞭長桌點起瞭火把,從熙福樓要的大壇美酒大盤菜肴一連串的上瞭桌,鏢局上下一個人也沒有少,連董二小姐也興致勃勃地坐到瞭鏢師中,拉著不會喝酒的綠兒硬是灌瞭起來。

  但董浩然僅僅是露瞭個面,讓大傢開始吃喝笑鬧起來之後,簡單喝瞭幾杯便離開瞭。董清清過來瞧熱鬧,恰好和董浩然走瞭個擦肩。

  “清清,你最近身子骨懶瞭許多,要不要請個大夫給你瞧瞧?”

  董浩然走出兩步,心裡記掛著早晨叫女兒的時候她的異常,便又回頭問道。

  董清清回過身子低下瞭頭,輕輕道:“爹,清清沒事的。就是這陣子身子有些倦。”

  董浩然似乎有事,沒法多談,點瞭點頭道:“你要註意身子,那邊亂,去看看就回房吧。”

  “嗯。爹這是要去哪兒?”

  董浩然擺瞭擺手道:“一個老朋友。”

  說著矮壯的身影就匆匆的去瞭。

  董清清看著父親遠去,輕輕嘆瞭口氣,轉身便要往練武場走過去,突然手臂一緊,才發現身邊竟然站瞭一個鏢師打扮的男人,面色僵硬隻有雙眼有神,心中一驚還沒喊出聲來,就聽見瞭那熟悉的嘶啞聲音。

  “莫叫,是我。”

  “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董清清連忙四下看瞭看,幸好所有鏢師護院都在練武場裡吃喝,沒人經過。

  “這幾日我怕是摸不進你的房裡瞭,你若是想見我,就往城東那個算命攤子算卦,我自然有辦法找你。”

  胡玉飛柔聲說著,把她扯到瞭道邊放兵器的庫房門口。

  “我……我才不會去找你……”

  董清清羞窘道,揮著手臂掙瞭一掙,“放開我,不然……要被人看見瞭。”

  “那你就喊人來抓我這個淫賊便是……”

  胡玉飛淡淡道,語氣因她刻意壓低的聲音而帶著笑意,一邊說著,一邊用腳頂開瞭身後庫房的門,拉著她便往裡去。

  董清清扭著腰肢掙紮瞭兩下,這時遠遠走過來一個鏢師有一樣的人影,她連忙順著胡玉飛的力道被扯進瞭屋子,雙足不知是掙紮還是什麼,順勢把門踢上瞭。

  遠遠的那個人影站定瞭步子,隱約傳來一聲鄙夷的輕笑,接著慢慢走過關上瞭門的庫房,走進瞭練武場中。

  董浩然並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一切,他匆匆的饒出瞭後院,從董傢院子後的小巷一步三回頭的走著,東繞西繞瞭三四圈,確定瞭沒有人跟著,才小心的站到瞭城西周瞎子那破落院子外,四下望瞭望,輕巧的一個縱身躍瞭進去。

  院子裡一片荒涼,周瞎子平日拉著二胡唱唱小曲剛夠保證自己不死,自然沒能力整理這院子,但瞎子耳朵一向好用,此刻卻竟似沒聽到外面明顯的草伏聲。

  董浩然徑直走進瞭周瞎子屋裡,沖著周瞎子問道:“來瞭麼?”

  周瞎子早知他要來一樣,隻是點瞭點頭。

  “你在這裡聽著,我回來時候聽你的信兒出來。”

  董浩然交待完,走到墻邊把那破舊昏黃的掛畫拉開到一邊,打開瞭後面的暗門,貓腰走瞭進去。

  裡面是個長長的通道,好像一直通到瞭鎮外一樣,走到盡處,董浩然沿著向上的臺階推開瞭頭頂的木板,鉆瞭出去。

  這便到瞭一處看起來很普通的民居臥房,緊關著屋門,也沒有燃燈,屋裡一片漆黑。

  董浩然對這裡十分熟悉一樣,摸索著坐瞭下來,開口問道:“老四還好麼?”

  屋裡響起瞭一個恭敬的聲音,“回三爺,四爺身子骨還健朗,幾房夫人也很聽話。”

  董浩然嘆瞭口氣,道:“你回去給老四帶個話,告訴他幽冥九歌有著落瞭,我來給他想辦法。”

  那聲音沉默瞭一下:“三爺,四爺特地交待我,您告訴我幽冥九歌的事情,才把這事兒告訴您。”

  “什麼事兒?”

  “江湖上很多人都收到瞭消息,說幽冥九歌將會出現在浩然鏢局。四爺很在意這件事。您知道四爺眼睛已經那樣瞭,再被這幽冥九轉功纏著,那還真不如死瞭痛快。”

  董浩然又嘆瞭口氣,當年他們被狼魂中的影狼杜遠冉追殺,千辛萬苦設瞭陷阱抓住瞭他的夫人聶清漪,便和形碎影商議如何威脅杜遠冉。誰知道形碎影都沒來得及采瞭聶清漪的元陰,杜遠冉就沖進瞭他們躲避的地方。

  那一戰並不慘烈,因為聶清漪在手,杜遠冉不敢妄動,但就在劉嗇過去要廢掉杜遠冉的手臂的時候,一個清瘦的女子飄然出現,那纖細的手掌僅僅一揮,劉嗇的雙眼就被那女子的指尖劃瞭過去……藉著暗道和聶清漪逃掉之後,他才知道那個女子便是被他們賣進青樓的孫絕凡的師姐,也是當年名動天下的狼魂中的獨狼,風絕塵。

  至今想起那絕美的容顏和鬼魅一樣的出手,董浩然的背後仍會浮現一層冷汗。

  “幸好隻是廢瞭一雙招子,命還在。”

  董浩然心有餘悸的開口,旋即問道,“這消息是什麼人傳出來的?”

  “不清楚,一個月前左右傳出來的,四爺很激動,險些自己過來。不過被我阻止瞭。”

  董浩然嗯瞭一聲:“你做得好,告訴四爺讓他不要出來,這次的事情明顯是在釣魚。老四要是來瞭,就上鉤瞭。”

  “三爺,是不是該讓這些年準備的人手一起過來瞭?現在您這邊隻有兩個人怕是不夠的吧?”

  董浩然一直以來拿出賺的錢的大半秘密交給劉嗇帶著的幾個人訓練著一批年輕人,他們沒有高深的武功秘籍,但是他們知道如何訓練一批懂得殺人也很擅長殺人的死士。他一個月前知道這趟鏢的時候心裡已經覺得不太對,便秘密安排瞭兩人混進瞭鏢局裡,現在看來確實不太夠,便道:“都叫來吧。我感覺聶傢的後人已經混進瞭我的鏢局,我得先把他找出來……對瞭,形碎影有下落瞭麼?”

  當年四下逃命之後他回瞭夫人身邊,與彭欣慈一道躲過瞭最難熬的時日,之後不甘寂寞的他隱姓埋名開瞭鏢局為營生,賺到錢後就開始尋找那形碎影,隻因形碎影教給瞭他們幽冥九轉功,但靠它吸納的女子元陰和功力盡管可以強行化去,卻和他自身的功力無論如何也無法融為一體,一旦積蓄的陰寒氣息發作,便要采吸女子陰精引導遊走的陰氣回歸丹田。

  董浩然知道形碎影得到的是完整的幽冥九轉功,希望能從他那裡得知如何化解這陰寒難耐的定期反噬,但那聲音答道:“三爺,找瞭這麼多年沒有回音,這次怎麼會有。希望這次的事情能把他釣出來才好。”

  董浩然哼瞭一聲道:“他身上是全部的幽冥九轉功,若是不想學其餘幾門功夫,想必他是不會出現瞭。”

  “三爺,前兩年新一代的狼魂開始出現在江湖上瞭,這次來報仇的會不會有他們的人?”

  董浩然聲音有些微微的發抖,但還是道:“有又怎樣?總歸是躲不過,索性魚死網破,死瞭也要拖下去幾個。”

  那聲音沉默瞭一下,道:“三爺,如果那報仇的人想要釣出四爺和形碎影的話,那隻要兩個人都不出現,您應該就是安全的。所以三爺不要一時沖動,行事還是應該謹慎為妙。”

  “我不怕他們來尋我,我隻怕他們向我傢人下手。”

  董浩然皺起眉第三次嘆氣。

  “三爺……這些日子據說有不少下九流的傢夥沖著幽冥九歌來瞭這邊,估計找您下手的可能不大,隻怕兩位小姐……”

  董浩然心中一驚,驟然想到瞭這兩日董清清的反常:“今早我已經安排人在附近巡視,希望不會出岔子。”

  話雖如此他還是知道那些護院見到武林中人多半還是不濟事,所幸他知道清清一項乖巧,若真的出事不至於隱瞞不說,而董詩詩沒有什麼異樣,應該無事。

  “那最好不過瞭,等我那邊的年輕人都到瞭,三爺你辦事也方便許多。”

  “嗯,對瞭,你拿著這張字條,”

  董浩然把一張紙放在瞭桌上,交代道,“替我去查查這三個少年的來路,和紙上的記錄有不符合的,差人來回報我一聲。”

  “三爺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董浩然想瞭想,終於還是開口道:“你……再幫我查一個叫慕容極的,但查的時候要千萬小心,這人的背景應該很不簡單。”

  “這人是?”

  “這次的幽冥九歌,就是他托的鏢。”

  那聲音沉吟瞭一下,緩緩道:“三爺,幽冥九歌應該是屬於破冥道人的獨女風絕塵所有,風絕塵可是上一輩狼魂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這慕容極莫不是也是新一代的某隻狼不成?”

  董浩然打瞭個冷戰,低聲道:“不會……南邊不是都風傳風絕塵就是那如意樓的樓主,這些年我一直托人打探狼魂那些傢夥的動向,風絕塵應該是已經退隱江湖瞭,而且並未聽聞她有繼承人,獨狼的稱號,應該是就此斷絕瞭。若是其它傢夥的弟子,就不該有這幽冥九歌才對。”

  “不管如何,我替三爺找出慕容極身後的人便是。有能力拿幽冥九歌出來做餌的,全江湖相信也沒有幾個。”

  董浩然道:“你也要小心,像你這樣的幫手不是隻靠銀子能買到的,你若死瞭我和老四都會很麻煩。”

  那聲音帶著些許笑意道:“三爺放心,我隻是個尋常人,一個無足輕重的而且有些銀子的普通人,是最適合做這些事情的瞭。”

  董浩然微笑起來,有時候隻要小心謹慎,尋常人一樣可以在嗜血的江湖上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他很慶幸自己用銀子買到瞭這樣的一個人,“這次回去便不要在定期來瞭,等我的消息。我下月初便上路瞭。”

  “是,三爺。那我告退瞭。”

  那聲音消失之後,董浩然仍然坐在黑暗之中,怔怔的出神,直到身子突然一抖,一股陰氣從丹田湧起,才醒過神一樣匆忙的掀開木板鉆進暗道,原路返回瞭董傢。

  連年的采補交歡,並沒有讓董浩然對女人產生厭倦,他隻是不喜歡陰氣襲體的難受,而對於被自己弄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們,他一直還保持著旺盛的慾望。

  他最想真正的擁在床上的,是他的夫人,但他不敢。剩下的小妾對於他來說本質上是一樣的,所以匆匆進瞭後院後,他隻是簡單地考慮瞭一下,就走向瞭三夫人的房間。

  不是因為三夫人出身自敗落瞭的書香門第有股子書卷氣,也不是因為三夫人清秀嬌婉能滿足男人的征服欲,當然更不是因為二房病死瞭之後這三夫人已經成瞭實際上的主母,他去找三夫人僅僅是因為她休息的最久。

  他一向是個自覺公平的人,陰元損的厲害瞭總要有些時間去歇歇。

  算日子,三夫人已經歇過瞭勁兒才對。

  進屋裡的時候,丫鬟正打算滅燈,看見他進來,連忙福瞭一福,回頭看瞭眼床那邊,低聲道:“夫人已經睡下瞭。”

  董浩然不耐煩的揮瞭揮手,丫鬟識趣的退進瞭外屋。

  除瞭彭欣慈,他從未替女人的事情費過心。這三夫人也不過是個傢道中落的文雅女子,不想被賣進青樓就隻好賣成他的小妾。

  撩開床幔,寬大的床榻上那不到三十歲的婦人正在熟睡著,她一向早眠,並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董浩然正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盯著她起伏的胸膛。

  董浩然慢慢的把自己脫得精光,他一直都很享受赤身裸體的感覺,尤其是面對著一個女人的時候。

  他不喜歡靠幽冥九轉功來揚起自己的肉莖,他坐到床邊,慢慢撩開瞭三夫人身上的被子,看著一寸寸暴露出來的雪白肩窩,下體一陣發緊,軟垂的陽根漸漸的腫脹起來。

  看著自己的雄風純自然的昂揚起來,董浩然哈哈一笑,猛地把三夫人身上的被子掀到瞭一邊,撲上瞭床。

  這一刻,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想必都是類似的一個想法。

  既然煩心的事情躲也躲不過,就暫時的沉溺在這簡單但強烈的愉悅裡吧。

  乳硬助性 第004章

  (一)

  “小……小姐,這種地方……就……就不要上藥瞭吧……”

  “那怎麼行?你這痔瘡生的這麼靠裡,不治就麻煩瞭,沒事,我會小心的。”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

  (二)

  那胖子蹲下身子,在屋頂摸索著找瞭一片松動的瓦,伸手正要掀開,眼前一暗,接著又是一亮,竟然掉進瞭房裡的一個網兜中。

  董詩詩抬起頭看著他,回頭對綠兒道:“你看,我就說瞭屋頂不能修,瞧,又抓住一個。”

  (三)

  但那個影子一樣的少年一閃,人就不見瞭,胖子的飛針也打瞭個空。

  接著面前的屋簷下面傳來少年的慘叫聲:“唉呀!……難怪師父說房頂打架不能穿皮靴。”

  (四)

  “說什麼好聽的!你不是為瞭這幽冥九歌而來的麼?”

  那胖子哼瞭一聲,把碧玉短管收進懷中,掏出瞭一雙佈滿短刺的手套戴上。

  旋即胖子一聲慘叫,“啊!”

  原來他上次脫手套後忘記把裡外翻回來瞭。

  (五)

  說書的人嘴皮子利索,二小姐也是熟客,每次二小姐坐到瞭桌邊,那說書的也會不自覺快上幾分,但今兒個這人見到董詩詩,一下張口結舌沒瞭聲音。

  早晨茶堂裡大都是熟客,而這些熟客都齊刷刷的盯著進門的董詩詩。

  終於有一個不怕死的走上去抖抖索索的開口:“二小姐……那個……你……胸墊掉到腰上瞭……”

  (六)

  穆陽悠然道:“這你就不懂瞭,會武功的女人比普通女人可有不一樣的味道。”

  小楊子仰躺在大通鋪上,雙手枕頭:“這倒是,練武的女人老動來動去,肯定一身汗臭,味道是比較大。”

  (七)

  “三爺……這些日子據說有不少下九流的傢夥沖著幽冥九歌來瞭這邊,估計找您下手的可能不大,隻怕兩位小姐……”

  董浩然心中一驚,立刻起身道:“我這就回去先下手為強,不能便宜瞭外人。”

  (八)

  看著自己的雄風純自然的昂揚起來,董浩然哈哈一笑,猛地把三夫人身上的被子掀到瞭一邊,撲上瞭床。

  這一刻,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想必都是類似的一個想法。

  “忘記關門瞭……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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