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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身份暴露

第25章 身份暴露

  輾轉兩日後,江少楓和田繡娘終於見到瞭人傢,偷偷潛瞭進去,盜走一套衣衫鞋襪,江少楓又留下一定銀子這才去與田繡娘會和。穿衣前,已和江少楓熟稔的田繡娘玩笑道:「還要不要給人傢克制淫毒瞭,小心以後不給你機會瞭。」江少楓捏著田繡娘的臉蛋笑道:「本公子武功高強,大不瞭霸王硬上弓,看你逃的出去。」

  這些兩日來,無論是田繡娘淫毒發作,又或江少楓興致盎然,兩人總不免風流一番。江少楓所經女子中,敢一人獨戰他這般大小的女子,唯田繡娘一人。和三位嬌妻歡好時,江少楓總有些顧忌,不敢太過盡興,遇到田繡娘,這幾日風流無度,江少楓倒與這美婦產生瞭一種難以言狀的情感。似愛非愛,是情非情。那次纏綿之後,江少楓沒能忍住,將自傢身世全盤暴露給瞭田繡娘,田繡娘隻是靜靜聆聽,既不氣憤也無憐憫,等江少楓說完她才道:「阿楓,不,我還是喜歡叫你阿遠,多謝你這般信任我,我隻想說,隨性去做吧。你若能成你所想,自然歡喜,可是不要讓仇恨蒙蔽瞭雙眼,你還有愛你的人。我不妨告訴你,我夫君被人殘殺,我被人淫辱,可是我並沒有想去報復,我隻想躲起來,再也不要看到那些人,我很怕,我怕我會失去阿青,他是我唯一的寄托瞭。」

  田繡娘又苦笑一下,接著道:「這不過是我一個婦道人傢的心思,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不懂,我隻想說什麼事情都不要去強求,好麼?這番話我也會去和阿青說,聽不聽也在他。我不會去攔著他,他也大瞭,該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田繡娘平平常常一個婦道人傢,說出這番話來讓江少楓很是受用,他在田繡娘身上找到瞭一絲安逸,自從那個雨夜之後,江少楓心中所想全是濃濃仇恨,和三位嬌妻相處,提及復仇大計甚至比尋常話題還多一些。不議論此事時,便小心翼翼故意逃避。即便是實在床上狂歡時,江少楓隻覺得那時不過是另一種逃避的選擇。

  他實在活得很累,今日終於從田繡娘口中聽到另一番見地,她說得不一定是江少楓想要做的,至少,在這一刻,沒有人去逼迫他,連他自己都覺得即便復仇又能怎樣。田繡娘讓他享受到瞭片刻的安逸。

  重回喧鬧世界的江少楓和田繡娘又開始以禮相待瞭,見到譚青時,母子二人爆頭痛哭。譚青沒有問在母親身上發生過什麼,田繡娘也不會去講。一切順順利利,田繡娘並沒有告訴譚青江少楓的真實身份,她還叫他阿遠。

  譚青對江少楓已經五體投地,他能逃出生天,又能和母親重逢,全仗瞭江少楓拔刀相助。譚青跪倒在地,頂禮膜拜,口中道:「辛公子若不嫌棄,以後在下就追隨辛公子,給辛公子效鞍馬之勞。」

  江少楓哪裡肯受譚青拜禮,他看見這個小夥子心中甚是過意不去,平白無故和人傢娘親有瞭肉體之緣,若是被他知道還不要羞死。

  他去攙扶譚青,卻被田繡娘拉住,田繡娘道:「阿遠,你是我們母子的大恩人,受他一拜也無妨。」

  譚青聽著母親一口一個阿遠叫得十分親熱,臉上露出絲絲疑色,田繡娘淡然道:「和阿遠結伴同行時,我們已經認作姐弟,行走方便一些……譚青你別覺得不服氣,人傢是咱們母子的救命恩人。」

  譚青恭敬地點頭道:「娘說得是,孩兒自然不會不服,如此一來,便是讓孩兒教恩公一聲舅父也是應當的。」

  田繡娘莞爾一笑:「你和阿遠怎麼論是你們的事,我和阿遠怎麼論不幹涉你二人,你可明白?」

  譚青對母親極為孝順,躬身道:「是!」

  江少楓怎不明白田繡娘話裡話外這番含義,與自己算作姐弟,便少瞭那層有違倫常的禁忌。

  隨後,江少楓道:「譚青兄弟,令堂身上有些隱疾,我剛好有個朋友能治這病,我看二位不如隨我一同前往京州,去尋我那朋友,先將病治好再議將來如何?」

  譚青急道:「娘?您患瞭什麼病瞭?怎的孩兒從不知曉?」

  田繡娘道:「沒什麼大事,小毛病而已,也是這些時日才發現的,隻是若不及時救治,將來恐怕會有些麻煩。」

  江少楓和田繡娘早就想好瞭說辭來欺瞞譚青,這也是無奈之舉,這總比讓他知道母親中瞭淫毒要好得多。

  江少楓看著一對母慈子孝,心中不免有些發酸,想想方璐瑤在世時總叫她操心,如今人鬼兩隔,真是子欲養而親不待。

  譚青身上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隻是不能打鬥,並無需靜養。江少楓花錢雇瞭輛車,帶著母子二人夠奔京州城。一路上,為免田繡娘淫毒發作,每到夜宿客棧便偷偷出來相會,偷情的刺激讓江少楓樂此不疲,兩人也不知是誰更需要這種快樂。

  終於回到瞭京州城,江少楓將母子二人引薦給一種姐妹後,便請碧竹帶著田繡娘單獨相談,這種事他一個男人就不好過問瞭。

  碧竹和田繡娘密談許久後,傳回消息,田繡娘體內淫毒和晴兒所中極為相似。一切的線索都已經把矛頭指向瞭江天鶴。

  是夜,江少楓、辛玲、晴兒、寧詩蕓四人密議,先從太乙門下手,若能揭發太乙門和江天鶴勾結的陰謀,江天鶴就將原形畢露,若是不能,也能剪除江天鶴的一個黨羽,削弱其實力。

  至於如何下手,四人能想到的隻有從太乙門擄去的那些女子入手,江湖正道最忌淫邪,此是揭穿必然一片嘩然。但江少楓這次救人已經驚動瞭太乙門,再想去抓住他們的把柄恐怕要費些周折瞭。

  辛玲道:「那譚夫人是否可以出來指證太乙門呢?」

  江少楓又是左右為難,他既不願意田繡娘拋頭露面,把傷心往事說上一番,又不能透漏他二人之間的露水姻緣,隻好拿譚青來做借口,道:「這一來,他傢公子便會知曉瞭母親醜事,你叫她以後如何做人,若是夫妻反目倒也罷瞭,但母子二人從此見面尷尬,實在是讓人不忍。我看是否另想些辦法?」

  江少楓的話冠冕堂皇,三名嬌妻不疑有他。可是隻有江少楓自己知道,他不是為瞭保全譚青的顏面,而是自己實在不忍看田繡娘追憶痛苦往事。

  小別勝新婚,正事商議過後,難免又是一番纏綿,三女也並非每次皆是與江少楓胡天胡地,亂來一氣,臨行之前晴兒獨自陪伴江少楓,再次回來,變換做寧詩蕓。寧詩蕓本意是將這機會讓與大姐辛玲,辛玲與江少楓關系並未公開,死活不依。於是寧詩蕓便和江少楓一同登榻安眠,江少楓心中有愧,自然將小嬌妻伺候得舒舒服服。

  恩愛過後,寧詩蕓告知江少楓一個消息,季莫寒已經與南宮詩泉好得如膠似漆,這一個月來,有幾晚都是在南宮詩泉處過得夜。聽瞭這消息,江少楓喜憂各半,喜的是季莫寒若真能加入南宮世傢,也是個好歸宿,憂的是那南宮詩泉也不隻是真心還是假意,寒兒涉世太淺,輕易就和他睡到瞭一起,隻怕將來吃虧。

  寧詩蕓剛剛和江少楓提起瞭南宮詩泉,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南宮世傢的傢丁遞瞭帖子,指名道姓轉請江少楓一人赴宴。江少楓聽言心中一沉,以往南宮詩泉一請二十幾人連胡四海都不曾落下,今日為何單請他一人呢?而且,這南宮詩泉消息也得的太快瞭吧,自己前腳到傢,第二天請帖就來瞭。難不成已經被他看出什麼破綻瞭?

  江少楓去和辛玲商議此事,辛玲也覺得內中必有隱情,不過她道:「這事雖然來的蹊蹺,不過我這些日子觀察,又聽姐妹們說南宮詩泉並不像是心懷歹意之人,我也曾問過寒兒和他交往經過,寒兒承認已經把身子交給瞭他,寒兒還給我看瞭南宮詩泉交給她的南宮傢令牌,說咱們若是有難,亮出牌子,江湖上的朋友必然要給幾分面子。這般重器都能給瞭寒兒,可見他對寒兒真心。」

  江少楓沉思片刻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就去看看,他南宮世傢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江少楓一人獨自赴宴,南宮詩泉也是一人獨自寬帶。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兩人隻談風月,不入正題,可江少楓已經看出,南宮詩泉必有要事與他相談,果不其然,南宮詩泉在為二人各滿瞭一杯酒後,端起酒杯,緩緩道:「這杯酒,不知是該敬給辛兄,還是敬給江兄呢?」

  江少楓手握著酒杯,泰然自若,看瞭一眼南宮詩泉,笑道:「不過一杯酒而已,又何須搞出這般多名頭來,這杯酒就算我敬南宮兄的!」

  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杯往桌上一蹲,逼視著南宮詩泉。

  「哈哈哈,果然有膽色!說得好不過一杯酒爾,幹瞭!」南宮詩泉也將酒吞下,和江少楓對視。

  南宮詩泉道:「江兄,切莫誤會,我並無歹意。」

  江少楓道:「我自然信得過南宮兄,隻不過南宮兄的消息還真靈通,在下才到傢中酒杯南宮兄請瞭過來。」

  江少楓聽南宮詩泉道破身份時就已經知道他絕非有心加害,否則的話就不是請他赴宴,早就想辦法把他制住瞭。以南宮世傢的名聲,絕不會用些如鴻門宴之類的手段。

  不過被人盯上瞭梢,放到誰心裡也不會痛快,這才擠兌瞭南宮詩泉一句。

  南宮詩泉哈哈一笑道:「江兄誤會,我確實派瞭人手在貴府周邊巡視,可絕非歹意,實在是怕有宵小之輩心存歹意,加害孤寒峰下來的各位姐姐妹妹們。」

  原來南宮詩泉連孤寒峰都知道瞭,江少楓立刻明白怎麼回事瞭。笑道:「南宮兄真是有手段,我那寒兒表妹隻怕已經非南宮兄不嫁瞭吧。」

  南宮詩泉臉上有幾分尷尬也有幾分得意,訕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江兄,江兄心思之密,讓人不得不服。」

  原來寒兒涉世不深,被南宮詩泉一番死纏爛打,早就投降瞭。南宮詩泉作為天下第一世傢的少主也不是吃素的,幾次和江少楓傢中眾人接觸,就發覺一個個都神神秘秘,說話遮遮掩掩,似乎在隱藏著什麼。不過他那時色令智昏,一心撲在寒兒身上,也未太多在意。直到季莫寒肯和他出雙入對時,南宮詩泉才提瞭此事出來,耐不住南宮詩泉幾句話引導,季莫寒輕易就把實地都交給瞭他。

  寒兒轉述並不精彩,可南宮詩泉聽後隻覺心驚肉跳,孤寒峰眾女來歷不凡也就罷瞭,最重要是天下人人稱頌的聖俠江天鶴竟然是如此人品,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隱約與魔教有所牽連,若是如此,這背後隱藏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天大陰謀?南宮詩泉幾乎不敢想像。他是深沉之人,雖然對季莫寒的話深信不疑,但他更想從江天鶴的公子那裡證實此事。

  聽到這個消息後,南宮詩泉沒有在季莫寒面前露出一樣,把自己隨身佩戴的南宮令牌交與季莫寒,告訴她若有事端此牌可以擋煞。又調來瞭數十名南宮世傢的外圍好手日夜暗中保護莊院,並叮囑屬下,一見江少楓返回速速回報。

  江少楓這才知道完全誤會南宮詩泉瞭,他因寒兒對江少楓傢中還真是盡心盡力,江少楓立刻起身抱拳深躬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可恨,南宮兄見諒。」、

  南宮詩泉道:「江兄,不必如此,任誰被親生父親陷害,難免對任何人都心存戒備,江兄所遇實在令人嘆息。不過,非是我多疑,縱然不信江兄,寒兒天真無邪,她的話我又豈會不聽。但此事非同小可,江大俠名震天下,縱然你我都相信他……他或有內情,你又叫天下人如何信得?」

  江少楓沉吟片刻道:「南宮兄可知太乙門?」

  南宮詩泉道:「當然知道。」

  江少楓道:「我便是方從太乙門趕瞭回來。」

  於是江少楓從壽宴之日太乙門掌門凌霄子如何諂媚江天鶴,到發現其大壯聲勢,劫掠民女都講述瞭一遍,當中又未曾提及譚傢母子。最後,江少楓還問到:「南宮兄可知道江湖中有個叫法空的和尚麼?」

  南宮詩泉沒有說法空是誰,他反問道:「江兄,你從太乙門歸來多久瞭?」

  京州據太乙門路途遙遠,路上還有傷員病號,行路很慢,算瞭一算也有近月,江少楓照實答瞭。

  南宮詩泉道:「十天以前,我收到消息,太乙門被泰山派滅瞭,理由就是強搶民女,為害一方。被太乙門殘害的女子十一名被太乙門滅口,三名自盡,無人生還。」

  江少楓苦嘆一聲:「好一招壯士短腕,棄卒保帥。」

  江少楓本指望以太乙門作為契機,破開江天鶴陰謀謎團,怎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點破綻都不肯留。

  但他轉念一想,太乙門沒瞭,卻又露出個泰山派來,這泰山派也是武林正道,既然如此為江天鶴賣力,自然暗中也有勾結,隻是泰山派數百年根基,高手如雲,定然不想太乙門一般容易應對。

  江少楓道:「南宮兄不覺得此事十分蹊蹺麼?」

  南宮詩泉道:「江湖中確實傳泰山派此舉太過霸道,總是太乙門作惡多端,也不該將他滿門都滅瞭。」

  江少楓想想又道:「是否還有傳言說有戶譚姓人傢在當中有所牽連?所傳之言定然不是什麼好話吧?」

  南宮詩泉用奇異的目光盯瞭江少楓一眼,道:「江兄看來知道瞭很多,有傳言譚傢母子……做出茍且獸行,合謀將譚澤英殺害後同時失蹤瞭。那輛馬車中是否就是譚傢母子?」

  這二人均是人中龍鳳,一點就透,南宮詩泉更深在傢中耳目甚多,因此對江湖中種種秘聞瞭指掌。

  江少楓心道這群奸惡之徒,吃人都不吐骨頭,造謠污蔑無所不用其極,就連這等謠言也好編出。嗯,看來是他們以為救出田繡娘的是譚青本人,又估算淫毒難耐,二人無旁人可求,定然是兒子和親娘相互慰藉,才生出此種謠言的。

  江少楓強壓怒火道:「南宮兄既然已經猜到,我也不瞞著瞭,車中之人正事譚傢母子,不過我可以以項上人頭擔保,母子二人清清白白,絕無齷齪之行。」

  南宮詩泉面露誠懇之色道:「我相信江兄。」

  江少楓微微點頭,隻這區區五字足以讓江少楓將南宮詩泉視作知己。

  南宮詩泉沉吟瞭一下又道:「江兄莫怪,寒兒性直,已將江兄之事盡數告知於,我聽聞尊夫人還有個二師妹尚存,不知此人是否悉曉內情,有無辦法令此女開口?」

  江少楓道:「此事我並非沒有想過,但我和內子都已懷疑,關筱已經委身於江天鶴,這事恐怕不太好辦。」

  江少楓早猜到南宮詩泉已經全然瞭解內幕,他並不怪季莫寒多言,甚至也不因被人說中隱私而難堪。江少楓胸懷坦蕩,他的心中晴兒和他都無過錯,晴兒更是受害者之一,錯的是他的父親。他心中那些難堪和早就變成瞭對江天鶴的憤恨和仇視。江少楓信得過南宮詩泉的人品,相信他絕不會將此事外傳,也不會因此事恥笑於他。

  「江兄,這些年可曾回過傢中?」南宮詩泉忽然問道。

  江少楓搖瞭搖頭。

  南宮詩泉道:「江天鶴前些時日又發下瞭帖子,邀瞭四大世傢還有七大派的掌門到府上共商抵抗魔教大計,我已經稟明傢父陪他通往,我想請江兄隨我通往,看看是否有何破綻。」

  江少楓腦中轉瞭幾個彎,有這等機會倒是極好,否則他輕易不敢重返故地,江天鶴武功太過高強,隨時有被發現的可能。若不是暗查,光明正大回到傢中的機會幾乎沒有。這些年來他還有個心結,就是不知母親葬在何處,若能探知母親墳塚,也好祭拜一番。安辛玲所示,他要開棺尋寶,若是得瞭機會,在傢中搜尋到,或許也能免瞭驚擾母親安眠的罪過。

  江少楓當下應允,隻是他又問南宮詩泉該以何種身份出現在南宮傢主面前。

  南宮詩泉道:「江兄請放心,到時你還是辛遠,裝作我的門客即可。」他隨即有笑笑道:「江兄不知,我看著表面風光,其實不知道傢裡多少人都盼著我死,有資格爭傢主的位子的人誰不養上幾百門客,我這都算少的。對瞭,江兄稍侯……」

  南宮詩泉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喊瞭一聲:「沙伯!」

  一個羅著腰,雙手攢在袖中的瘦小老者,緩步走瞭過來,南宮詩泉引薦道:「沙伯,這位就是寒兒的表哥辛公子,稍候你帶上你的人,跟著辛公子回去,我不在這段時間,你便在那邊駐守吧。」

  「尊公子令,老頭子見過辛公子!」江少楓見他抱拳時就知道這老者看似孱弱,但絕非等閑之輩,他二目放光奕奕有神,手指骨節異常粗大,手上功夫定然非同尋常。

  「有勞沙伯瞭。」南宮詩泉對沙伯十分恭敬,江少楓也向沙伯致謝。

  沙伯退下後,南宮詩泉道:「江兄休怪我自作主張,你那莊院防禦太弱,又是一群女眷,時時讓惡徒盯上,我可不放心我傢寒兒在住在那邊。」

  江少楓暗道這南宮詩泉還真是癡情種子,為瞭季莫寒還真下苦心,自己比其他來左擁右抱,真是慚愧。

  南宮詩泉又道:「沙伯一對鐵砂掌練瞭幾十年瞭,暗器功夫除瞭唐門之外也是罕有,有他在我就放心多瞭,他手下的一隊人也都是硬手。」

  江少楓道:「南宮兄為瞭寒兒還真是用心。」

  南宮詩泉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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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過從南宮詩泉派來的人手,江少楓就和三位嬌妻說起瞭要隨南宮詩泉一起重返故宅的事情。

  「他二人畢竟是父子,江天鶴會不會認出小楓來?」辛玲不無憂慮地道。

  「小楓個子比以前高瞭些,身材也壯瞭些,氣質也較當年大有不同,再有姐姐的巧妙裝扮,表面上應該無事。我倒不怕別的,我就怕小楓神色間露出什麼馬腳來讓江天鶴起疑。」最瞭解江少楓的晴兒道。

  江少楓自己倒從來沒想過這些細節,的確,從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變成今日這樣一個時刻被仇恨折磨著的青年,江少楓已經有瞭很大的變化。再次見到那個人時,自己會不會沖動,他無法預料。

  江少楓道:「你們放心吧,這次也隻是探查,凡事都會克制,不會沖動行事。」

  寧詩蕓白他一眼道:「少來瞭,你前次去太乙門,不是也說隻是查探,最後還不是出手瞭?整天叫人擔驚受怕的。」

  辛玲道:「去也無妨,隻是千萬要控制自己,切不可冒失行事,還有月海的輕功步法千萬不能露,若是必要有施展武功的地方,記住不可用全掌,你的拳腳功夫都出自傢傳,難免會被看出破綻,帶上件兵刃,黃泉刀法從來沒人見過,不怕被人看出。」

  辛玲轉瞬之間已經為江少楓想好瞭應對之策。

  隻有晴兒,許久沉默不語。

  此時是下午時分,已經安排瞭宴席款待沙伯帶來的三十位南宮傢硬手,昨天晚上江少楓返回傢中眾女就為他安排過瞭接風洗塵宴會,今日中午又和南宮詩泉對飲不少,素來不喜飲酒的江少楓還真有些頭痛,今天晚上這頓又是一群粗豪漢子,隻怕又免不瞭一場大醉。

  從三位嬌妻那裡出來後,江少楓拐瞭個彎先去見瞭譚傢母子,這娘兒倆被安排在跨院的客房之中。畢竟是客,過瞭一晚總要過去寒暄兩句。

  譚傢母子被安排在西跨院的客房之中,一進院子,就見譚青打著赤膊,手舞長劍正在練功,譚傢劍法精巧靈動,也是一門不弱的劍法,譚青自幼修習劍術,也有幾分火候,不然也難在力敵太乙七名門徒之時還有還手之力,之後更在江少楓出現之時獨面四敵擊殺一人。

  江少楓不變觀瞧旁人練劍,進院就發聲提醒,譚青收瞭劍勢,過來拜見江少楓。

  「譚青見過恩公。」每次看到江少楓,譚青總是施以大禮。

  江少楓趕忙相攙:「兄弟,你這就見外瞭,每次都這般,你讓我如何再和你相見?」

  譚青道:「恩公之義,沒齒難忘,這又如何瞭。」

  江少楓道:「兄弟,你比我小這些,這樣,今後你就叫我一聲哥哥如何,總是恩公相稱,倒顯得見外。」

  譚青想瞭想道:「也好,辛大哥,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瞭。」

  江少楓道:「這才好嘛……譚夫人可在,我過去問安。」江少楓本想叫上譚青一起參加晚宴,可想瞭想,這二人隱居在此,倒不便大肆張揚,也就沒提。

  譚青道:「碧竹姑娘剛剛來過,為我娘診瞭脈,還叫我一會兒過去取藥呢。」

  譚青陪著母親和江少楓坐瞭片刻後,就起身道碧竹那裡去取藥。江少楓本也想就此告辭,田秀娘留下瞭他:「辛公子,您請稍帶。阿青,你快去快回,娘一會兒有話對你說。」

  留下江少楓和田秀娘對坐,兩人一時顯得有些尷尬,田秀娘微微笑道:「阿遠,謝謝你這麼幫我們母子。」

  江少楓道:「這都是應該的,你我間又何須提謝。」

  兩人又是枯坐許久,都不說話。忽然間,田秀娘不無哀怨地道:「你我間就那麼結束瞭麼?」江少楓不語,他實在無法像田秀娘承諾什麼。

  田秀娘忽然站瞭起來,撲入江少楓懷中,柔聲道:「阿遠,讓我留在你身邊好麼?我不要什麼,讓我能見到你,你時時來看看我,我隻求這些。好不好,你答應我,可以嗎?」

  江少楓抱住田秀娘道:「我當然不會讓你走,隻是實在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名分……」

  田秀娘道:「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你肯我也不能啊。能和你在一起就好瞭,吻吻我好麼?」

  兩人不敢太過纏綿,熱吻片刻後,隨即分開,各自坐回原來的位置,江少楓把上午從南宮詩泉處得來的消息告訴瞭田秀娘,田秀娘臉上既無興奮,也無歡喜之色,隻是多瞭許多輕松,少瞭幾分憂愁,她道:「再也不用擔心阿青去報仇瞭。」

  江少楓沉吟瞭片刻又道:「還有個不好的消息,你和譚青,暫時還不便路面,外面還有傳言,譚澤英譚老前輩是被你和譚青合力殺死的,還有人在傳……你和令郎坐下瞭茍且之事。」

  田秀娘面色鐵青,渾身發顫,許久不能平復。

  江少楓道:「秀娘,不用這樣,我不也是如此,遭人誣陷,這不過是他們管用的伎倆。放心,早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隻是這些日子要委屈你和譚青,盡量少出門瞭。」

  田秀娘道:「我知道,我不怕,能在這裡我就知足瞭。」

  說話間,譚青提著幾個藥包回來瞭,看到面色不善的母親,就問緣由,田秀娘道:「阿青,本來我是想當著辛公子的面問一問你是否還有報仇的心思,我看你今日剛一安定下來就一刻不停的練功,就知道你心中所想瞭,我本意是讓你追隨辛公子,有他在,娘也放心些。不過事情有些變化,這就不用提瞭。辛公子,耽誤您瞭,您請回吧,有些話我要和阿青說。」

  江少楓知道那母子混亂的謠言若是自己一個外人說出來,定然叫二人面上都不好看,識趣的告辭離開。

  到瞭晚間宴上,大出江少楓意料,三十餘名好手個個滴酒不沾,為首的沙伯道:「收我傢主公重托,公務期間不敢怠慢,將來閑時,定陪公子盡興。」

  又道:「明日還請公子差人,帶我們在宅院中勘察一番,我看此間雖有機關消息,可卻太過顯眼,行傢一看便能避過,我等明日熟悉瞭地形,也好從新佈置。」

  江少楓知道這群人全是南宮詩泉的親信,說明白些就是保護將來的少夫人的,完全可靠,便答允下來。

  一頓飯並沒有用多長時間,三十一名漢子將佳肴吃得所剩無幾,備下的酒連泥封都沒開。這般行事已經足見南宮世傢門客訓練有素。

  晚間休息前晴兒跑來瞭江少楓處,兩人並未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寬衣登塌,相擁許久後,晴兒說出一番話來:「小楓,我好怕。」

  「怕什麼?」

  晴兒的聲音有些發抖,她道:「我怕失去你。」

  江少楓以為晴兒是因為自己左擁右抱身邊女人太多,有瞭醋意。他心中也甚是覺得對不起晴兒,有瞭寧詩蕓和辛玲還不夠,自己又搭上個田秀娘,到現在還不清不楚的。雖然晴兒不知道,但他自己心中卻羞愧難當。他不無歉意地道:「晴兒姐姐,我知道我對不住你,但你相信我,你永遠都是我的晴兒姐姐,我此生絕不會負你。」

  晴兒卻道:「小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晴兒欲言又止。

  江少楓道:「晴兒姐姐,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吧,你和我還有什麼需要隱瞞的麼?」

  晴兒說起話來有些含糊,但是意思再也明確不過。「小楓,若是太難,就不要去瞭吧,我們這樣不是好好的,他太強瞭,我怕你……」

  一直以來,江少楓都以為晴兒和他一般心思,非要揭下江天鶴的偽裝的面具,這種話卻是頭一次聽說。他不解道:「晴兒姐姐,你為何會這麼想?難道你不恨他麼?」

  晴兒道:「自從和你在一起後,我就什麼都不求瞭。沒錯,我恨他,但我更怕失去你。有你在,我不要什麼報仇雪恨,不要什麼公理正義,你還記得麼?你要我給你生一堆孩子,我願意,然後我們一傢就隱居起來,管他什麼魔教還是正派,都和我們無關……」

  「可你為什麼那時又一直說要去復仇……」這番話,在江少楓聽來並不新鮮,晴兒的話和田秀娘如出一轍,隻不過田秀娘想到的是她的兒子,晴兒掛念得是他的男人。

  晴兒道:「因為,因為我怕你誤會我,還念著那個人,畢竟我被……被他那樣很久……」

  這是江少楓心中的痛,也是晴兒的痛,他們重逢以來,總是盡力避開這個話題,可發生過得事情誰也改變不瞭,既然如此,就必須直面。

  江少楓深吸瞭一口氣,道:「晴兒,這種話有人向我說過,對不起,我……我又有瞭個女人……」

  在晴兒面前,江少楓幾乎不願隱瞞任何事情,他還是忍不住將搭救譚青和田秀娘的全部經過講瞭出來,包括和田秀娘共同度過的幾日幾夜。

  晴兒聽過後,很平靜,她宛然一笑道:「替我謝謝她,她能告訴你那番話,也是我心中所想。你願做什麼,我不攔你,你是男人,該有自己的決定,我和譚夫人,不過是一般的女子,我們心裡所記掛的,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江少楓道:「晴兒姐姐,我告訴這些,也是想說,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過去那些事,既然有過,逃避也沒有用。我說過不計較就是不計較,不過我說的是你,而不是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知道你是為瞭我。至於那個人,他罪行太重,若不和他有個瞭斷,我此生都不會安心。晴兒姐姐你知道麼?我都不敢去想琳兒在離世前可能受到多大的侮辱。你還記得,那時候,我總跟在你後頭,琳兒又總跟在我身後,我們多快樂?我知道我不聽話,讓娘為我操瞭不少心,要不是你們幫我,恐怕我不知要挨多少頓揍。那時候,就算挨揍也是快樂的,可是他把這一切都毀瞭。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不隻是你,為娘,為琳兒,我必須去。」

  晴兒將頭靠在江少楓肩上,輕聲道:「我懂瞭,你去吧……」

  江少楓說出這些後,心境忽然覺得平和瞭許多,道:「放心,我會小心。」

  「嗯!」

  一番雲雨過後,偎在江少楓懷裡聽著呢喃細語、綿綿情話的晴兒忽然道:「你以後還會不會去找譚夫人?」

  江少楓從這話中聽出瞭濃濃醋意。

  「我……」他不願意騙晴兒,又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再做出越軌之事。論姿色,田秀娘比不上他現在任何一個嬌妻,可是江少楓莫名就有些惦記她,兩人纏綿時,似乎就是這個成熟的女人最和他契合。而平時的交心話語,田秀娘更多時是個安靜的聆聽者,不做意見。偶爾說出的話,則又讓他感到一絲安寧。

  面對晴兒的問題,江少楓含糊瞭。

  晴兒的話又讓江少楓意外瞭,晴兒數落她道:「你呀,就是個小饞貓,傢裡三個老婆還不夠,還要招惹人傢的娘,小心被人傢兒子知道瞭揍你。」

  晴兒數落起江少楓來,說得也是江少楓最擔心的,挨揍他並不怕,主要是這臉面從此以後何存,又叫田秀娘如何做人。

  晴兒後面的話驚到瞭江少楓。

  「你要是想著人傢,就小心點,別讓人看出來,實在不行,有話叫我替你去傳,讓人知道瞭我看你怎麼辦?」

  江少楓臉紅的如同豬肝一般,在聽到這話,兩隻眼睛幾乎瞪瞭出來,驚道:「晴兒姐,你說什麼?」

  晴兒白瞭他一眼,嘆口氣無奈道:「從小到大,那次你犯瞭錯不是我給你去料理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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