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天空，才3：30。天空就已經顯得很昏黃瞭，也許是由於下雪的緣故吧。雪不大，是從中午上車的時候開始下起的。
客車的發動機發出悶悶的低鳴聲，烏龜般的速度在已有厚厚的積雪山彎間爬行。
漸近年關，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到處的空氣中都散發著“冬天”的味道。
現在車上的情況和車外截然相反，空調加上異常擁擠的人群，反而隨著愈來愈長的路程，煩悶瞭起瞭。空氣有點渾濁，呼出的二氧化碳慢慢在玻璃上凝結，然後匯聚成大滴的水珠，然後滑落。
我有些厭煩的看著比肩接踵的人群。
剛開始我和爸媽來到車站後，看到這趟車快要走瞭，雖然人已不少，但是圖個早回，就上來瞭。車程不遠，想著站一會兒就該到瞭。
行李並不多，年貨回傢後應該還有時間。所以爸就隻帶瞭一些錢，三人一身輕松，媽挎瞭個平時隻有閑時才會挎出去包包。我則為瞭防止無聊，執意讓爸帶瞭筆記本。
爸，站在前面，我和媽並排站在爸後面，我扶著左邊的座位靠背，無聊的環視四周。
媽正有些懊惱的生著悶氣，一隻手抓住因上車匆忙被犄角拉出一道口子的及膝群。一邊不停的向我抱怨，“早知道！就穿褲子瞭”看現在的情況到成瞭高開叉的超短裙瞭，我無奈的看著媽。
媽說，“是為瞭回傢後不讓人瞧不起，才刻意打扮的。不然誰願意大冷天的穿著呢，除非那人傻瞭！”
爸看瞭，也隻能無奈的說，“人沒事就好……”
又經過買票時的人群摩擦，雖然媽媽已經很小心瞭，但是裙子已然變成瞭高開叉的瞭……能隱約的看到大腿根部絲襪的蕾絲花邊。
好在車上的空氣還算暖和，所以我並不擔心媽會因此著涼。
站在那裡，一邊用右手抓緊有繼續開叉下去危險的裙子，一邊環視四周。
車上的情況在我意料之中，春節前期！人總是很雜的，“學生，農民工，商人……”
站在我前面的，是一個學生模樣的姑娘。面貌挺清秀的，身材很苗條，顯然正在發育中。和旁邊同學模樣的另外及個姑娘嬉笑著。腋下掛瞭把鐵尖的傘，讓我一下就可以判斷出，這幾個應該是來自農村的吧。
後面坐的則是一些很早就上車的農民工，他們現在一天無所事事當然能先來占座瞭，我如此推理到。大咧咧的談話，粗俗的笑罵，抽煙，讓不少人很反感。
我和媽媽身後站的也是及個學生，看樣子應該是和我差不多大小的高中生吧，老實木訥的看著手中的課本。厚厚的“玻璃片”上一有不少霧水瞭，害的他們不得不時不時的擦拭下。
開車前一分鐘，下起瞭小雪。
看樣子有往大瞭下的趨勢，預計很難停瞭，所以車站臨時決定瞭，我們這趟車後面的那一趟取消瞭，為瞭安全。
可要過年瞭，既然準備好瞭，誰也不願意在外地多待一分鐘，所以後面車上幾個固執的人硬是擠到瞭這趟車上。本來就已經滿瞭的車裡，現在已經嚴重超載瞭。
也有人抱怨，“司機，下著雪呢，而且走山路，這車？能成嗎？”
司機笑呵呵的回應那幾個人，“沒事！開瞭10幾年瞭！慢點就成瞭。”
說完給大傢一個憨厚的笑容。“都是為瞭養傢糊口，掙倆錢不容易，大夥見諒，實在不行，那位心理不踏實，也可以退票，等有車你在走”都這麼說瞭，也沒人再好意思說什麼瞭，都想回傢，人傢的車，人傢說瞭算……可，這麼一弄，就苦瞭我們一傢三口瞭，呼啦啦的7，8個人，朝裡面湧，我和爸媽被人群沖散瞭。
爸被順勢擠到瞭車頭，媽在車中間的位置，我在車尾。旁邊，及個農民工，身上的汗臭味，熏的我一陣幹嘔。
死命的朝前擠去，比肩繼踵的，人擠人，擠瞭半天，愣是原地打轉。
還是很虛弱的身體，沒一會兒，我就氣喘籲籲瞭。
我朝媽媽的方位，叫著，“媽！我在這！”
本想，都這麼叫瞭，旁邊的人群總能明白我的意思吧，看著紋絲不動的人群，我一陣苦笑。
倒是媽媽，聽到我在叫她後，以為我怎麼瞭，朝我這邊擠瞭過來。
三分鐘後……僅5米的路程，媽媽卻擠瞭三分鐘，可見人群的密度瞭，過來後，媽媽氣喘籲籲的，好像跑瞭幾百米一樣。
過來後，媽媽沒等緩過氣來，首先，拉著我的手，問我怎麼瞭，乖！有沒有傷著那啊……我有尷尬，感動的情緒同時湧瞭出來。
再三確認我沒事後，才放手整理自己擠亂的衣服。
我暈，春光大泄啊，經過那麼密集的人群，裙子顯然已經不堪重負瞭，處在崩潰的邊緣，幾乎全開叉瞭，已到胯骨處瞭，被上衣小襖遮住瞭裙子上面的部分，顯然還有一絲的牽掛，致使裙子沒有完全斷裂。須臾間，可以看到，那春光。
白色的蕾絲花邊小褲褲……雪白的腿和絲襪，晃得周圍所有色狼眼裡直冒欲火。
扶手環上面已經抓滿瞭手，我隻好扶著旁邊一個人座位的靠背，媽媽沒有什麼可扶的，隻好扶著我瞭。
騰出一隻手阻擋，借著人群擁擠想伺機揩油的色狼們，媽媽另一隻手徒勞的抓住裙擺。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和眾人的力量抗衡呢？
總會有漏過的空隙的，我透過右側面玻璃的反光，可以看到，最大膽的那個，已經在用手背，若有若無的磨著媽媽的右側大腿瞭。
媽媽大吃一驚，渾身顫抖瞭一下，朝我這邊縮瞭縮。
本就很擠瞭，媽媽幾乎沒動多少，高跟鞋墊起加上本就堅挺的翹臀，拼命的擠向我這邊。柔軟的翹臀，那軟軟的感覺。
沒反應的話，我還算個男人嗎。
可是，本來我的心思就沒在這上面。所以我略微尷尬的動瞭幾下，想擺脫，媽媽的魔“臀”由於媽媽背對著我，所以，旁邊的人，也就沒什麼機會揩媽媽的油瞭。看著我的“艷遇！”
我感到所有的色狼都在向我怒目而視。
車裡的空氣悶悶的，媽媽的身體散發出清淡的體香，讓我感覺很是舒服，可是在凝神靜氣，也擺脫不瞭，下面的感光，漸漸的……終於“硬！”瞭起來，隔著兩層衣物，頂在媽媽後臀縫間，媽媽不可能感覺不到，我著實有點尷尬，也暗罵自己沒用，無恥……媽媽身體顫抖瞭一下，然後扭頭盯著我的眼睛，不知是車裡霧水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的，媽媽的眼看起來很迷離。
不等我預料的，媽媽的責備，我提前開口道，“媽！太擠瞭，你朝前面去點。”說完我，尷尬的看向別的地方。
媽媽的額前的發際輕微的隨著車的節奏擺著，媽媽默默的扭過頭去，朝前面走瞭下，我剛想松口氣，似乎是被人群壓回來似的……
“人太多瞭，少陽！你忍忍吧……”
媽媽的聲音，嗡嗡的從前面傳過來。我感到媽媽的翹臀，有扭動瞭幾下，頂在臀肉上的“堅硬”魔術的滑到瞭股縫間……我剛想說什麼，被擠到前面爸爸，朝後面，向我喊著，“少陽！看見你媽沒？”
我說，“在著呢！”
“哦！那你照看好你媽啊……”
白皙的脖頸，在有花邊襯衣的包裹裡，突兀的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媽媽的秀發，長長的，垂在後腰，清馨的體香，泉湧進我的呼吸，從這個角度看，媽媽的曲線，讓人發狂。
我在，竭力的克制……
“喂！小兄弟，我看你站的挺累的，換換怎麼樣？”
一隻手不客氣的搭在我的肩上，一個比我略高的男人，平平的對我說道，我有些詫異的扭過頭，臨近座位上的一個長著三角眼，看起來很兇狠的男人。他的笑容，讓我發冷……剛好也趁著解決瞭我的尷尬處境，媽媽也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陌生男子。
按理說，別人讓座，我和媽媽沒反應，已經不太禮貌瞭，那三角眼，有些麻煩的擺擺手，“算瞭！我讓給別人吧！”
當媽的，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吃苦的。看我有些憔悴的模樣，我還沒做出決定，媽媽已經答應對方瞭，連連和他道謝。
我看他笑的更開心瞭，我不是反應遲鈍，從他看媽媽露出的大腿時，那貪婪的眼光，我就開始猶豫瞭。
我是被那人，半扶半推上座位的。
媽媽就站在我座位的旁邊，我裡面的座位，是一個在呼呼大睡的，中年人。
從我這個角度，我驚訝的，判斷出，我和媽媽那親密的接觸，他似乎都能看到吧……他和媽媽面對面的交談著什麼，人群，又一陣擁擠，媽媽條件反射般的，扭過身子，以剛剛的姿勢，背對著那人。是為瞭防止別人揩油吧。
可剛剛你後面是我，現在時別人啊……反應遲鈍的媽媽，恍然大悟似的，朝前，走動著，僅有的幾絲空間，讓她沒有什麼餘地……這麼說來的話，媽媽的屁股，豈不是頂在那人的……我看到那人狡猾的笑著，趁著，人群的掩護，他兩臂迅速的攔住，媽媽的細腰，借著，媽媽白夾襖的掩護，從別的角度看起來，那三角眼，隻是老實的站在媽媽後面。
閉眼，似在假寐。我卻看到享受的表情，媽媽著急的扭動著身體，似乎要極力的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