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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老吳對楚湘怡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已經慢慢由道歉變成瞭迫切地追求。這種情況在我意料之中,但是對楚湘怡來說,明明知道是對方主謀迷奸瞭自己,卻不得不在他面前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更要承受同事們帶著鄙夷的異樣眼光,在公司的每一秒對她來講都是痛苦的折磨。

  我明白她的心意,每天都與她通電話,也見瞭幾次面,除瞭和她商量對策之外,少不瞭加油打氣和安慰。我不知道她和我在一起是否也開著錄音,但看得出來她仍然對我有所戒備。這種事我沒所謂,我知道如果她開錄音的話,這幾天我對她說過的話已足夠把我丟進監獄,但是她不會那樣做,至少現在不會。

  能夠周旋在兩個大美女之間對很多男人來講都是非常值得驕傲和令人羨慕的事,但對我現在的處境來說則絕對不是。除瞭應付楚湘怡,和徐婉的關系處理也讓我很頭疼。

  雖然我是徐婉帶進公司的人,但她想要和小張修復關系,目前並不想和任何男人表現的太過親密,因此隻有在偶爾一起吃飯時才會和我聊得比較深入。我告訴瞭她小張無論如何也接受不瞭那個孩子的態度,她能理解,但是不打算讓步,這正是我要的,所以沒有再勸她,隻是站在她的立場上說瞭許多話,進一步換取她的信任。

  同時,在工作上我也前所未有的努力,一方面是為瞭自己的經濟情況,另一方面,我不想因為我的不上進而使徐婉覺得為難,那樣子對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好處。可笑的是,因為我這份異乎尋常的努力,竟然在進公司短短幾天的時間裡簽下瞭兩個單子。

  我想起小張的話,也許,當初我也能做到這樣的話,也就不必辭職,也不會去給老吳下藥,楚湘怡也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事,至少,不會是因為我遭遇這樣的事瞭吧。

  第一次簽單是部門的同事一起慶祝,第二次則是我和徐婉兩個人私下慶祝瞭一番。依然是上次的地方,依然是我喝酒,她喝白開水。

  這一次聊瞭很多,除瞭關於那個男人的身份之外,幾乎所有她的想法都對我傾吐而出。懷孕的女人情緒不穩定,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小張不願意回傢,別人不知道他們的事,她便隻能向我訴說。言語間,我假裝不經意問起瞭她對老吳的看法。

  「他是個混蛋!」

  徐婉說瞭一句,立刻又摸瞭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是在因為在孩子面前說瞭臟話而道歉。

  「你離開公司之後,吳錦泉還糾纏過你嗎?」

  我留意到她的舉動,卻假裝沒有在意,繼續問道。

  「有。」

  徐婉點頭,「之後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他還在不停地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崇武在他手底下工作,所以他能輕易地知道什麼時候我丈夫不在我身邊,我也沒敢告訴崇武,害怕他知道瞭以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他那些短信的內容……是性騷擾嗎?」

  我猶疑瞭一下問。

  「不是。」

  她搖頭,「大部分都是道歉的,說什麼他知道是因為他對我的愛慕讓我不勝其擾,所以才會離開公司。現在的他對我隻有祝福和內疚,希望我能不計前嫌再回去,公司的大門永遠對我敞開之類的。」

  「他的這些話你信嗎?」

  我暗自嘆息,這混蛋果然是老狐貍,在誰面前都不漏破綻。

  「不信。」

  徐婉再次搖頭,「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如果他真的內疚,就不該再來打攪我,或者直接由崇武帶話過來,而不是偷偷地跟我聯系。而且那時候我在這邊已經算是站穩腳跟,完全沒有考慮過要回去。」

  「那些短信你還留著嗎?」

  「當然沒有,開始是看過就刪,後來直接看都懶得看瞭。你怎麼對這個這麼感興趣?懷疑我和吳錦泉?」

  徐婉狐疑地看我,我連忙否認。

  「其實……」

  我看她的目光依然帶著絲絲懷疑,暗罵自己操之過急,隻得給出合理解釋,「小張他和吳錦泉,最近的關系走得有點近。」

  「這個我知道,他為瞭升職去求過吳錦泉,帶瞭不少錢,應該是因為這個吧。」

  徐婉為我解答。

  「這事我聽小張說瞭,不過……」

  我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什麼?」

  徐婉疑惑道。

  「這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我頓瞭一下,喝瞭口啤酒,「你也說瞭,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況且大傢也都聽說過吳錦泉是個有淫妻癖的變態,我聽說這樣的男人,對所謂人妻的欲望要比一般女性強烈得多。我不知道小張給瞭他多少錢,但是組長的職位炙手可熱,所有競爭者裡你們也不是最有資本的,他給的錢,別人未必給不起。為什麼吳錦泉偏偏會答應和他有芥蒂的小張?」

  「你是說……」

  徐婉聽出我的意思,不可思議地掩住瞭嘴。

  「沒錯。」

  我點頭,「我懷疑他的目的還是為瞭你!」

  「這……不可能吧?」

  徐婉搖著頭否認著,但是眼裡的神色透露著她已經開始相信我的話。一孕傻三年,要騙一個孕婦並不難,而且我說的並非假話。當初老吳首先對小張提出的條件是徐婉,也許那隻是為瞭下一步設計楚湘怡給小張下的套,但也不排除相對楚湘怡,徐婉才是這個變態的第一選擇的可能。

  「但是,崇武不可能答應的啊!我是他老婆,他絕對不會是那種為瞭事業會委屈自己女人的男人!而且他升職也是為瞭我,不會的,他絕對能保護我的!」

  徐婉搖著頭,語氣由猶豫慢慢變成堅定,幾年的夫妻,自有著旁人難以介入的信任。

  「徐婉,我說點不中聽的。」

  我嘆口氣,「放在以前,小張絕對做不出那種事。但是現在不一樣,你出軌瞭。雖然小張是你丈夫,但我是男人,有些事情上我應該比你更瞭解他。我不知道你跟他的時候是不是……」

  「當時我是處女。」

  徐婉聽懂我的意思,向我點頭。結瞭婚,尤其是有瞭母親自覺的女人對談起這些事情並不扭捏。

  「嗯。」

  我繼續說道,「這幾年你在他眼裡,是白璧無瑕的,是一個專屬於他的女人。而且,你的工作更好,收入更高,外貌條件也比他好,你們兩個的地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是你,這個是小張。」

  我把我喝啤酒用的高玻璃杯和喝茶用的矮瓷杯放在一起,向她解釋。

  「我並沒有這樣想過。決定嫁給他,我就沒有再去考慮過兩個人誰更優秀一點,夫妻應該是共同體,不應該這樣去比較的。」

  徐婉看著我面前的兩個杯子,面色有點失落。

  「我知道。」

  我微笑一下,「這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處。在普遍的價值觀裡,一個女人無論嫁給一個比她優秀多少的男人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最多被人說什麼命好,或者貪慕虛榮之類的話,但是男人不一樣。你知道楚湘怡嗎?」

  我不著痕跡地跟她提起這個名字。

  「聽崇武說過,好像是那邊新來時間不長的一個女孩,聽說長得很漂亮,喜歡她的人很多。而且,崇武他說,劉哥你也……」

  「沒錯,我喜歡她。」

  我聳聳肩大方承認,「我不知道小張怎麼跟你說的,但是他肯定沒有說過覺得我們兩個有希望在一起吧?」

  「嗯。」

  徐婉有點尷尬地點頭。

  「這個我理解。」

  我笑瞭一下,「小張應該還跟你說過,吳錦泉也對楚湘怡感興趣吧?」

  小張不是慣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會有很多心理負擔,所以他為瞭排解壓力,一定在徐婉面前說過老吳和湘怡的事。而且,為瞭以後不出破綻,他對徐婉說的,肯定不會是事實。

  「崇武說,楚湘怡好像是吳錦泉的……情婦。」

  果然,徐婉的話印證瞭我的猜測。

  「沒錯。」

  我點頭證實瞭她的話,「楚湘怡是吳錦泉的情婦,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那你辭職是……」

  「是因為這件事。」

  我再次點頭,「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楚湘怡已經委身吳錦泉,我絕對不會舍得離開公司,離開她。同樣的,如果我以為隻是吳錦泉單方面的對她有意思,我甚至會為瞭保護她而不顧一切地留在那裡。因為楚湘怡和我的差距,要比這兩個杯子要多得多。」

  我再次指著那兩個杯子對她說:「徐婉,男人為瞭得到與他身份不符的東西,會願意付出別人無法想象的代價。但是……」

  我把玻璃杯輕輕一撥,讓它滑落桌面,在地上摔個粉碎。

  「啊!」

  徐婉被我嚇得驚叫一聲,捂住瞭心口。我向她投去歉意的目光,同時招呼服務員過來收拾。

  「我知道楚湘怡是吳錦泉的情婦的時候,她在我心裡的形象,就像這隻杯子一樣,碎瞭。」

  狼藉被收拾幹凈以後,我繼續對徐婉說道,「如果把你和小張比作我和楚湘怡,那現在的你在小張心裡,也同樣是一隻碎裂的杯子。當杯子完整的時候,我們端它,捧它,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它一旦碎瞭,那我們就連碰都不會再去碰一下,而是找別人來收拾殘局。這,就是一個男人的想法。」

  「你是說……崇武會把我交給吳錦泉!」

  徐婉沒法接受這樣的說法,眼睛裡全是不肯相信。

  「我沒有這樣說。」

  我搖頭,「我隻是說出我的想法而已。徐婉,你現在的地位,要比我和小張高一些,應該知道站到那個位置之後,眼界裡會多出許多東西。如果連你這樣的女人都會經受不住誘惑而出軌,那小張呢?男人在這方面的自制力要比女人差得多,現在你是一隻碎裂的杯子,而他即將變成一個跟你同樣高度的玻璃杯,到時你們的地位會完全反過來,而你又懷著別人的孩子,遠的不說,剩下的八個月裡,你真的覺得你還能留得住他的忠誠嗎?而如果他在以前從沒接觸過的紙醉金迷中迷失,你又是否能確定他還能走得回來?」

  我看著徐婉已經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又追問瞭一句:「吳錦泉可以給小張很多東西。如果你們兩個真的到瞭那一步,你猜,小張是否能一直堅持著不會拿你去交換那些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我說過,男人為瞭得到更好的東西,是會付出別人無法想象的代價的!」

  「別說瞭!」

  徐婉捂著臉抽泣起來。看她可憐的樣子,我有點不忍心,但是想到此刻正在另一間公司裡那個如坐針氈的女人,我必須硬起心腸。

  「你的意思……也是讓我打掉孩子嗎?」

  徐婉哭瞭一會,才又抬頭問我。

  「不是。」

  我搖頭,「出於一個人的基本底線,我不會提出要平白抹去一條小生命的建議。但是,目前的現實就是隻要這個孩子存在,你和小張的關系就難以挽回。不,即使孩子沒有瞭,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已經毀掉,打掉孩子雖然可以暫時緩解你們的關系,但並不是什麼長遠之計。」

  「劉哥,那我該怎麼做?」

  徐婉迫切地看著我,雙手扭在一起。

  「我不知道。」

  我搖頭嘆息,「這種事情太復雜瞭,而且,我對你和那個男人的情況知道的太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袒護他,也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如果你願意說給我聽,或許我能夠幫你想出對策。」

  「對不起。」

  徐婉默然垂淚,「唯獨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OK,我不勉強你。」

  我攤開雙手,「我隻問你,你現在還愛那個男人嗎?你願不願意放棄這個孩子?」

  「我已經不愛他瞭,不,應該說我從來沒有真正地愛過他,一切都隻是一時沖動而已。」

  徐婉堅定地說道,但她的雙手又護在瞭小腹上,「不過,我不想放棄這個孩子!」

  「我知道瞭。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我在服務員為我新拿來的杯子裡倒上啤酒,輕輕嘬瞭一口。現在還不適宜進行一下一步,慢慢來,不要著急……

  小張當然找不到老吳的證據,楚湘怡也找不到。這兩個人面對那頭老狐貍還是太嫩。晚上我又去找瞭小張一次,他依舊頹廢,對做下的一切悔恨不已。但我知道那份悔恨並不是為瞭我,也不是為瞭湘怡,隻是為現在自己落入這種境地的不甘而已。

  已經太遲瞭!

  這次我沒有和他聊多久,坐瞭一會就離開瞭他的屋子。給湘怡打瞭電話,她還沒有吃飯,我去酒店打包瞭幾個菜給她送去,但是,她並沒有吃。

  這個女人對我依舊戒備,我無奈,但是理解。

  「吳錦泉今天還有糾纏你嗎?」

  不去想那些多餘的東西,我正色問她。

  「有,一天比一天難纏。今天他跟我說,隻要我能原諒他,下個月會給我升職。」

  湘怡皺起眉頭疑惑道,「我不明白,如果按照你所說,那個職位應該是他許給張崇武的報酬,他現在出爾反爾給瞭我,張崇武會願意嗎?」

  「一切還是那個原因啊。」

  我向她解釋,「張崇武也有把柄在他手上,拿他毫無辦法的。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事,如果你真的取代瞭張崇武升瞭職,我們再拿到那個視頻,那他無論是出於我的威脅,還是出於對吳錦泉過河拆橋的憤怒,都一定會站出來指證他的。」

  「可是這樣子的話,張崇武自己也得擔上責任,他會願意嗎?」

  楚湘怡看向我,「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的。」

  「呵呵,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說我傻?」

  我苦笑搖頭,「真要到瞭那一步,選擇權就不在他手上,隻要我拿著視頻去自首,他不可避免會被牽扯出來,主動交代對他來說是唯一選擇。」

  「劉子成,在這件事上,我謝謝你。」

  湘怡沉默瞭一會,鄭重地對我說。

  「然後呢?」

  她的態度讓我有瞭一絲期待,我專註看她。

  「沒有然後瞭。」

  湘怡搖頭,「我隻能答應到時候會盡量跟法官說你的好話,為你減輕責任。這件事結束之後,我不會再見你。」

  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這樣的話從楚湘怡嘴裡說出,我的心還是狠狠一縮。

  「也就是說,以後,連這樣坐著聊天的機會也沒有瞭嗎?」

  我已經盡量裝作若無其事,但話語裡還是不自覺地顫抖。

  「是的。」

  相對於我,她的語氣是無比的堅決。

  「唉……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該盡量拖延,不該讓你那麼快拿到證據呢?」

  我想和她開個玩笑,但嘴裡苦澀的難受,說出的話也並不好笑。

  「劉子成,我問你,這真的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嗎?」

  湘怡並沒有理會我蹩腳的笑話,十分嚴肅地看著我。

  「目前來講,是的。」

  我亦坐起身子盯著她的眼睛嚴肅回答,「湘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嗎?」

  湘怡的笑容有點發冷,「如果當初不同意這三個字是你對張崇武說的,那我也就不必去下這種決心瞭。你以為我就願意嗎?現在看到那個男人我就惡心,可是還不得不對他笑臉相迎,你告訴我,我要這樣忍多久?要怎樣才能不做肢體接觸地從一個男人腰上解下他的鑰匙?我不想再這樣下去瞭,我迫不及待地想離開公司,想離開現在認識的每一個人,但是我走不瞭,沒能把壞人繩之於法,我不允許自己就這樣離開!劉子成,我什麼都沒有,如果哪怕我手裡有一丁點的權力,有一丁點的砝碼,我也不會這樣子求助於你,你和張崇武,和吳錦泉一樣,是這件事情牽扯其中的人,看到你們任何一個,都會讓我想起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我想逃開,想逃開所有關於你們的噩夢,所以,無所謂瞭!從我決定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時候,這副身體,就已經被我當成瞭籌碼,如果可以解決這件事情,被他侮辱一次或者兩次,根本沒有區別!」

  「楚湘怡,我不允許你這樣做!」

  我失控地站起身,顫抖著盯著她。

  「劉子成,這是我的事。」

  她也站起來,與我對視。

  她說的沒錯,這是她的事,而我隻是個為瞭贖罪可以暫時留在她身邊的混蛋而已。我沒有權利去支配她。

  我頹然坐下。

  「劉子成,你現在做的已經夠多瞭,如果你想放手,我不會阻止你,到時候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湘怡依然站著,語氣冷漠地說著委婉的逐客令。我想,她是真的一眼也不願意再多見我。

  隻是,我不想就此離開啊!現在我和她唯一的牽絆,就是我需要背負的這份罪責,如果被她原諒,我還有什麼理由再和她在一起?

  「湘怡。」

  我再次站起身,向她走近一步,「我不會放手的。沒有我,這件事情你做不來,所以我會一直幫你,這是我早就許下的承諾。隻是,我現在想提出另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的距離太近,湘怡微微地退後瞭一步。

  「當作告別也好,當做回報也好。事情結束的時候,我可以吻你一次嗎?」

  我輕輕地,但堅決地說出這句話。

  「你這算是在威脅我嗎?」

  湘怡的眼中又流露出濃濃的防備與抗拒,還有,不屑……

  「不是。」

  我搖頭,「無論你是否答應,我都會一直幫你,不遺餘力。想要這樣做的理由,永遠隻有一個,我喜歡你。」

  我深深地吸瞭一口氣,看著她的眼睛:「不,我愛你!」

  「呵……」

  湘怡空洞地笑起來,「聽到你說出這三個字還真是諷刺……好,我答應你!算作感謝你明明可以離開,卻還是留下來為我做的一切。但是,劉子成,我希望你知道,同意與你接吻,是因為既然吳錦泉都可以對我做過那樣的事,我也無謂再對你堅持,不過,我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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