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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喂,大流氓,我說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眾人離開黃土梁鎮已經有幾日瞭,這幾日眾人隻顧趕路,並沒停腳。尤其是潘綺紅,趕路的腳步甚是著急,眾人知道,她是在借此撫慰亡夫之痛,因此也不做計較。

  而潘綺紅這幾日晚上也不再和雷震私會,霍青玉雖然起來打探瞭幾次,卻並沒有收獲。今天已經是丘辰剛的頭七瞭,潘綺紅去附近買瞭點紙,盡瞭盡人事。

  而眾人也跟著祭奠瞭一番,等祭奠完瞭後,陸筱蕓便找上瞭霍青玉。

  幾天前他說有辦法讓潘綺紅開口,但一連幾天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因此陸筱蕓便迫不及待地來找霍青玉,想問個究竟。

  “別急,就在今晚瞭。”霍青玉說道:“要不要一起去?”

  “當然要,你這麼笨,哪裡看得出線索,還是本姑娘出馬替你解決吧。”

  霍青玉也不爭辯,隻說道:“那我們先約好,你必須一切聽我的指揮,不能擅自行動。”

  “聽你的就聽你的。”陸筱蕓白瞭他一眼。

  “那好,今夜三更過後,你來我房外等我。”主意商定,二人便隻待三更的行動。

  三更剛到,陸筱蕓已經在門口等著瞭,見霍青玉手中拿著一個小竹筒,便問道:“這是什麼?”

  “找掌櫃要的雞血。”

  “雞血要來幹什麼。”

  “扮鬼。”

  “扮鬼?”陸筱蕓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錯,要想得到潘綺紅的真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裝成丘辰剛的鬼魂,今天是他的頭七,正是時候。”說著,就打開竹筒,胡亂摸瞭幾把,摸在臉上。本來俊俏的臉,登時變得鮮血模糊,把陸筱蕓都差點嚇瞭一跳。

  隨後,又從包裹裡拿出瞭一件道袍,這是前兩天偷偷在一個道觀順的,雖然與丘辰剛的道袍有很多差別,但在黑夜之下,也算差相仿佛可。

  “可是要是潘綺紅不相信怎麼辦?”

  “沒事,我有這個。”霍青玉從包裹中拿出瞭一根木管,說道:“這是昨天我用草藥和煙葉配置的迷香,雖然沒有迷花粉那麼猛烈,但這幾天潘綺紅車馬疲勞,今天又大哭瞭一場,因此體能已經到瞭極限,這種情況下,效果正好。”

  準備停當後,霍青玉清瞭清嗓子,學著丘辰剛的語氣說瞭幾句話,然後問道:“像嗎?”

  陸筱蕓搖瞭搖頭,霍青玉又變換方式學瞭幾下,陸筱蕓依然搖頭。

  這時,陸筱蕓突然開口,粗聲粗氣說道:“賤人,你為何要毒害於我。”這句話說出來,竟然與丘辰剛十分相似,把霍青玉也嚇瞭一跳,沒想到陸筱蕓竟然學得如此惟妙惟肖。

  “怎麼樣,本小姐的模仿還不錯吧。”陸筱蕓得意地說道。

  “哈哈,想不到陸小姐還有這一手,佩服佩服。”

  當即二人便商定,又霍青玉去裝扮丘辰剛,卻由陸筱蕓來負責發聲。隨後霍青玉又指點瞭丘辰剛說話的一些特點,陸筱蕓學瞭兩遍,已經是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

  二人來到潘綺紅房間,見潘綺紅已經睡著瞭,但從呼吸聲中聽得出來睡得並不踏實。霍青玉便拿出之前準備的迷藥,點著瞭往裡面吹上瞭一些。過瞭些十分,隻聽得潘綺紅嘴裡咿咿呀呀地胡言亂語,料想迷藥已經生效,便推開房門悄悄走瞭進去。

  卻說潘綺紅正在迷糊之中,突然見到門口出現瞭一個身影,這身影身著道袍,體型偉岸,隻覺得十分熟悉,竟然是自己過世的丈夫,滿臉血污地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自己本想起身去看,卻覺得四肢松軟,使不出一絲的力氣。

  “相,相公,是你嗎?”潘綺紅用盡力氣,才氣若遊絲地說道。

  “自然是我。”霍青玉二人果然按照剛才的計較,由陸筱蕓發聲,而霍青玉則配合做出身形。

  “相公你沒死?”潘綺紅問道。

  “賤人,虧你還記得於我。”陸筱蕓模仿著丘辰剛的口吻說道:“我來問你,你為何要下毒於我。”

  “相公,你我結發百年,我何曾感對你下毒手。你的茶水中,乃是相公常服用的藥物。相公可要相信我啊。”

  “哦?那我問你。你為何背著我與雷震私會?是不是你們做下計較要來謀害與我。”

  “相公,我冤枉啊。與雷震的事你是知道的,而且雷震也並無謀害相公之意啊。”

  聽瞭這話,霍青玉和陸筱蕓不由得吃瞭一驚,哪有自己老婆去和別的男人鬼混,而男人知道瞭卻並不做聲的道理。

  陸筱蕓隨說道:“那你把我死的當天夜裡的事告知與我。”

  “那晚,我待相公睡去後,便起身打算繼續去找雷震‘借種’。結果沒想到,正在進行的時候,卻聽見相公的慘叫,等會回來的時候,相公,相公已經出事瞭。”

  陸筱蕓未諳世事,自然不知道這借種的意思。但霍青玉卻明白,自古倘若有夫婦難以生育,便會找旁人替丈夫行房,因此被稱為借種。看這丘辰剛夫婦已經算大齡,但並無子嗣。想來定然是找雷震代勞瞭。

  “那晚雷震可有何等異常?”陸筱蕓接著問道。

  “沒有”潘綺紅說瞭這二字,便覺得胸中鬱悶難當,幾欲嘔吐。

  也許是藥效太短,也許是潘綺紅本身內力深厚。因此迷幻的效果並沒有持續太久,一陣幹嘔之後,潘綺紅的頭腦中已經清醒瞭許多瞭。

  而這時,潘綺紅抬頭看清瞭眼前的‘丘辰剛’的身形。這並非是自己的丈夫,而是霍青玉。一驚之下,便要去拿枕邊的佩劍,但身體虛弱,仍然難以出招。

  而卻見霍青玉並不著急,點著瞭床頭的蠟燭,隨後,一個少女從他背後走出,正是陸筱蕓。潘綺紅本來江湖經驗頗深,一思之下,便知道二人是故意裝扮成丘辰剛來套自己話。自己武功遠非霍青玉的對手,想要滅口是不可能的瞭,想著自己的醜事敗露,而丈夫也身遭橫死,心中一悲,便拔出長劍往脖子上抹去。

  霍青玉見潘綺紅要自盡,急忙伸出兩指,夾住瞭長劍。潘綺紅這一劍本來甚為堅決,但此時靜如被鐵鉗夾住一般不可動搖。

  霍青玉微微一用力,便將潘綺紅手中的長劍奪下。潘綺紅又羞又氣,怒道:“士可殺,不可辱。老娘雖然武功不及你,但不代表老娘願意受你羞辱。”

  霍青玉正色說道:“夫人請息怒,在下並無半分欺侮之意。我們自從西來,一直小心謹慎。此時我們所謀者大,任何一個小事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我雖然不敢斷言尊夫之死與我們所為之事是否有關系,但我也願意查明此事,給夫人一個交待,也是為瞭祭奠丘掌門的亡靈。請夫人放心,有關夫人之事,在下定然是守口如瓶。”

  霍青玉想瞭想,又說道:“其實,現在雖然毫無頭緒,但至少還不是全無線索的。”

  “什麼線索?”潘綺紅急忙問道。

  “首先,我們可以排除外人殺害丘掌門的可能性,然後,其實尊夫所中的迷花粉,乃是天竺,暹羅一代的毒藥,這種毒藥雖然厲害,但有個弊端,就是施毒者必須要時常服用一種叫‘幽冥海棠’的花粉,不然就極其容易被這種毒藥反噬。”

  “你是說,我們可以順著幽冥海棠的線索找兇手?”陸筱蕓在一旁問道。

  “正是此意,潘夫人,在下不光是有線索,而且,這些年,走南闖北,對於推理之道,也有些經驗的。”

  潘綺紅之道,這幾年霍青玉在江湖上,著實破瞭幾件奇案。又見霍青玉剛才這幾句話說得真摯,便嘆瞭口氣說道:“遺婦如今心亂如麻,一切但憑少俠主張。”

  霍青玉見潘綺紅已經接受他,便問道:“夫人與尊夫是如何得知《飛將兵鑒》的事情的?”

  潘綺紅想瞭想,回憶道:“此時我一開始並不知悉,夫傢隻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出門辦事,隨後我便跟他來到洛陽。”

  霍青玉想起日前司徒空空所說之事,便問道:“得悉夫人與尊夫日前在洛陽與一神秘人物會面,可否告知在下此人為何人?”

  潘綺紅一驚道:“想不到此事竟然被少俠知悉。”

  “啊,在下也是無意中的來的消息。”

  潘綺紅點瞭點頭,說道:“想不到少俠竟然如此消息靈通,看來亡夫的死因,算是有著落瞭。”

  接著說道:“其實我也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在之前也沒聽過亡夫認識此人。

  那日亡夫說要帶我去見一個重要人物,就是這人告知瞭我們《飛將兵鑒》的事,並續諾我們諸多好處。

  事後,我多次問起亡夫,但亡夫卻緘口不言。隻說是一得罪不起的人物。“

  “那,你們是如何遇上柳氏兄妹的。”

  “嗯,我們是在一個驛站相遇的,他們兄妹本是亡夫舊時,幾下一溝通,發現大傢所謀者為何。當即便商定一起出發,相互之間也好有所照應。”這幾句話說的簡單,但聽得出來,這幾人定是達成瞭某種協議。

  “嗯,還有一事。剛才聽夫人說起,與雷震之事乃是為瞭借種。而丘掌門也常服用一種藥物,所用為何可否告知。”

  “各種緣由涉及亡夫隱私,雖告知少俠,卻實望少俠及陸姑娘保守秘密。亡夫年輕的時候曾經受過內傷,因此五脈受損。影響瞭生育,但人生在世,不管是武功多高,地位多高,這無出之苦,豈可言表。雖然我們多方尋找名醫良方,卻並不見效。萬般無奈之下,便隻好使用這等違背人倫之法。”

  唉,人生在世不的確如此,旁人隻看到丘辰剛夫婦身為一派之主的光彩,卻看不到這背後的各種失意。

  潘綺紅接著說道:“遺婦身體體質偏陰,因此需要與至陽的男子交合。而這雷震正式修煉純陽內功之人,因此我們便與他計較。在西行路上向他借種。

  至於亡夫,他近些年內傷逐漸加重,因此常常夜不能寐。因此需要在睡前服用一些安眠的藥物。這些藥物本是由遺婦親自保管,每次用量極少。因此,亡夫並非遺婦毒殺。“

  說著,便從隨身包裹中拿出一個小瓶,遞給霍青玉說道:“這便是亡夫服用的助眠藥物,名叫‘神仙醉’。雖然是對身體有害,但即使服用過量也不會致死。”

  霍青玉看瞭看藥粉,似乎並無太多異常,便還給瞭潘綺紅。然後,又問瞭幾個問題,見並無重要線索,便帶著陸筱蕓告辭出來。

  “喂,大流氓,你有什麼看法?”陸筱蕓問道。

  霍青玉搖瞭搖頭:“目前看來,一切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聯系。我不能確定丘辰剛被殺這件事與我們的事的關聯,還是邊走邊看吧。”

  說著,便伸瞭伸懶腰,時間已經快四更瞭,便打算要回房休息瞭。

  而這時,霍青玉卻一扭臉,看到瞭旁邊的陸筱蕓正望著自己。剛才兩人出門的時候,天色尚黑。而這時,潘綺紅房中的燈火尚未熄滅,接著房中投射出的光芒,卻把陸筱蕓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陸筱蕓一聲勁裝,身材被衣服完美地勾勒出,尤其是胸前那對高聳的玉峰,更是讓人心曠神怡,霍青玉不由得多看瞭幾眼。

  而這時,陸筱蕓發現瞭霍青玉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正落在自己的胸脯上,一下羞得急忙用雙臂環在胸前,說道:“看什麼看,大流氓。”

  霍青玉哈哈一笑:“小姐天仙下凡,還不讓小的看幾眼瞭?”

  “呸,想得美你。”陸筱蕓雖然口中不悅,心中卻並無半分怒氣。

  霍青玉把陸筱蕓送回瞭房後,才自己回屋休息。

  而這時郭秀已經睡得香甜,霍青玉微笑著看著她,這個小丫頭,似乎永遠不知道什麼是危險。霍青玉寬衣解帶上瞭床,這這時郭秀被他弄醒瞭過來,睡眼朦朧地往他懷裡鉆。而剛才被聊起的欲火立即開始炙熱地燃燒著,霍青玉立即一個翻身把郭秀壓在瞭身下。

  第二天的路上,雖然潘綺紅的神情依然低落,但卻比起之前好瞭一些。昨晚當他對霍青玉說出真相後,似乎多瞭一個可以讓她信賴的人,雖然之前並沒有和這個江湖上聲名鵲起的青年有過交情,但他身上似乎有一個特殊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想依賴。

  還有一天就要到羌地瞭,大傢也抖擻起精神來。經過這幾天的披星戴月,大傢的關系也都熟悉瞭起來。

  “霍少俠,”司徒空空停下瞭馬來,似乎有話要單獨給霍青玉說。於是霍青玉也放低瞭馬速,二人驅馬緩步向前,司徒空空說道:“少俠,你不覺得奇怪嗎?”

  “司徒兄有何指點。”

  “倘若說有幕後人物操縱,弄瞭這群人來尋找《飛將兵鑒》。那麼,按理說,弄些中原武林的豪客就行瞭,可這雷震久居關外,素來極少踏入中原。而公孫裘更是幾乎絕跡於江湖。為什麼把他們兩給找出來呢?”

  “我這幾日也在苦思此事,不知司徒兄可有見解。”

  司徒空空搖瞭搖頭:“還有一事我不理解,就是你怎麼會幫朝廷人物幹事。”

  霍青玉哈哈一笑,說道:“在下本就是江湖第一好事之徒。”

  司徒空空也笑道說:“的確是好事之徒。”

  “司徒兄你又何嘗不是呢,本來與你無幹,你又和我跟我們亂跑這一氣呢?”

  “哈哈,我隻是個小偷,小偷當然是有寶即到瞭。”

  當夜,眾人尋瞭一個人口茂密的所在住下,潘綺紅隻說是胸中鬱悶,並不肯吃晚飯。而晚飯之後的霍青玉,隻說有些細節還想問問潘綺紅,便帶上瞭些酒水飯菜來到潘綺紅房中。

  此時潘綺紅正在房中發呆,霍青玉敲瞭老半天門才開門。見到霍青玉端著飯菜來,潘綺紅也不說話,隻是側身讓霍青玉進瞭房門。

  “丘夫人大半日未用飯食,還是吃得點好。明日就到羌地瞭,定是要開始忙亂起來,可不能壞瞭身體。”

  潘綺紅也不答話,隻是坐下來拿起碗筷扒拉瞭兩口。她本來隻是想胡亂吃上兩口,卻誰知道桌上那碗紅燜羊腿肉一入口,便覺得鮮香無比。隨後又吃瞭幾口別的菜,隻覺得不光美味,還是她傢鄉江西一帶的口味。在這西北荒蕪之地,突然嘗到傢鄉之味,潘綺紅不由得怔住瞭。

  霍青玉微微一笑,說道:“這些菜是我寫於廚子做的,丘夫人乃江西人士,在下便要廚子按江西口味做。隻是這偏僻之地,難有出色的廚子,不過隻能做個七七八八。”

  潘綺紅嘴角微微一笑,雖然嘴裡不說,卻心裡甚為感激。當下一邊吃飯,一邊倒瞭杯酒喝下去。豈料酒入愁腸更添仇,幾杯酒下肚,竟然是滿臉紅暈。

  而霍青玉看著燈下潘綺紅的俏臉,隻覺得這個雖然已經年過三十的女人,雖然不如嬌柔少女,卻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風韻。

  “霍公子你可知道,這些年,我表面上是風光無限的掌門夫人。其實,其實我在傢裡隻是個不能給夫傢延續香火的女人。”

  自古以來,不孝有三,無出為大。潘綺紅嫁給丘辰剛十餘年,連一個子兒都沒有生下來,自然是受盡瞭婆傢的嫌棄。而雖然這是丘辰剛的原因,但丘辰剛畢竟是一代掌門,在江湖上也是名聲極響,自是不能與人道也。因此,這一切罪名,潘綺紅便獨自抗著。雖然本朝民風開放,但甚為女人,還是自重名節的。若非壓力難消,又怎麼會去找雷震做出借種之事呢?

  潘綺紅一邊述說著自己心中的鬱悶,一邊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不一會兒已經是大醉瞭。霍青玉見狀,心生憐惜,便走過來,想要勸阻潘綺紅,誰料潘綺紅卻向前一傾,徑直抱住瞭霍青玉。

  霍青玉本就不是規矩的人,而潘綺紅心中鬱氣得意宣泄之後,這一抱,隻覺欲火中燒,竟然難以撒手。而霍青玉一邊撫摸著潘綺紅頭發,一隻手已經不老實地溜進潘綺紅的衣襟,握住瞭那碩大的玉乳瞭。

  潘綺紅“嚶嚀”瞭一聲,卻也不反抗,之事不斷撫摸這霍青玉的背脊和翹臀。

  霍青玉見潘綺紅並沒有反抗,心念大動。捧起潘綺紅的紅唇,重重地吻瞭下去,這一吻,幾乎便要將潘綺紅融化掉。之前與雷震借種,一非自願,二是帶有極大的恥辱感,因此並沒有真正體會男女之樂。但此時,雖然在服喪期間,但心中的那擠壓多年的欲火已經被點燃,就難以熄滅。

  霍青玉把桌上的酒碗飯碟一撥,然後把潘綺紅抱起來放瞭上去。潘綺紅順從地看著霍青玉慢慢解開瞭自己的腰帶,拉開瞭胸前的衣襟,露出瞭被碧綠的繕絲肚兜。霍青玉並沒有急著脫掉肚兜,而是輕輕地撫摸著潘綺紅那微微顫抖的身軀。

  潘綺紅在霍青玉的撫摸下,隻覺如同身上千百隻螞蟻在爬一般,不斷扭動著豐腴的身軀,早已幹涸多年的胯下,也隻覺得濕潤難當。霍青玉見潘綺紅情動,微微一笑,解開瞭潘綺紅的肚兜。

  當肚兜拿掉的時候,霍青玉不由得一陣驚嘆。這些年潘綺紅極少行房,竟然使得身材保養得十分玩好。光滑的肌膚,依然光亮。高聳的玉乳,雖然帶著成熟的豐腴,卻仍然如同少女一般鮮嫩。霍青玉一低頭,吻上瞭其中一顆蓓蕾,潘綺紅的玉乳被親,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嬌喘。

  這一陣嬌喘,就像是打卡瞭期盼已久的枷鎖,在別人眼裡,她是端莊的掌門夫人,但是,這些年和守活寡一般的痛苦,隻有她自己忍受。一個普通的女人能享受的閨房之樂,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奢望。

  霍青玉一邊揉捏親吻著潘綺紅高聳的玉乳,一邊把手伸向瞭潘綺紅的裙下。

  在光滑的大腿內側摩挲起來,不一會兒,潘綺紅的秘洞處已經是洪水泛濫瞭。

  霍青玉當即褪下瞭潘綺紅的褻褲,手指在濕潤的秘洞處撥弄瞭起來。他的手指上的功夫本來已經是極為瞭得,而此時用來男女之事上,更是得心應手。潘綺紅被霍青玉弄得饑渴難耐,一雙手不住地在霍青玉結實的胸肌前亂摸,終於,摸到瞭霍青玉的腰際的腰帶。

  絲毫沒有猶豫,潘綺紅立即替霍青玉解開瞭腰前的玉帶,褪下瞭褲子,露出瞭霍青玉早已經堅挺的陽具。

  “好大,”潘綺紅一聲嬌嗔,立即伸手握住瞭霍青玉的陽具套弄起來。

  客棧的房間裡,一陣顛鸞倒鳳,此時的霍青玉和潘綺紅已經在床上赤條相向瞭。霍青玉把潘綺紅壓在瞭身下,潘綺紅順從地分開瞭雙腿,讓霍青玉火熱的陽具的突起抵在瞭自己的秘洞入口。不一會兒,蜜汁已經塗滿瞭霍青玉的陽具。

  “丘夫人,我要來瞭。”霍青玉溫柔地說道。

  “唔……不要叫我丘夫人,叫我紅姐。”

  霍青玉微微一笑,知道她是刻意用這種方式減少自己的罪惡幹,於是說道:“好紅姐,我來瞭”,便腰肢一挺,陽具立即刺進瞭潘綺紅的秘洞裡。猶豫秘洞裡早已經洪水泛濫,因此這一挺毫不費力便刺入瞭花徑深處。隨即,霍青玉便扭動起熊腰來抽插起來。

  沾滿瞭蜜汁的陽具不斷在潘綺紅的花徑中進出,此時潘綺紅情欲的枷鎖盡解,仿佛如同初嘗禁果的少女一般動人,一雙玉足死死地纏在霍青玉的腰間。

  二人為瞭避免房外的人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床上瘋狂地親吻著,但即使如此,依然可以隱約聽見兩人發自喉頭的依依呀呀的聲音。

  潘綺紅迷離的眼神看著不斷起伏的霍青玉,隻覺得眼前的年青人,給瞭自己前所未有的歡愉。每一下沖刺,都深深插入自己心房一般。當下也扭動起豐臀,陪著這男人的動作。

  和丘辰剛的房事從來就不曾暢快過,幾天前當自己感受到雷震的火熱的粗壯的下身後,本道已經嘗到瞭男女床第的滋味。但哪知道,這番歡好才讓她真正領略到其中的真低。

  這其間,一是因為潘綺紅和雷震的歡好,隻是為瞭借種,其二,雷震雖然也有幾十年的床第經驗,卻哪能比得上霍青玉這種頂尖床第高手的萬一。那種如同蠻牛一般的抽插,那裡比得上霍青玉這等充滿技巧的動作。

  潘綺紅隻覺得,霍青玉每一下動作,無從是抽出,還是進入,都放入完全緊密地順著自己花徑的形狀在動作一般。以至於整個花徑,竟然均勻地感受著同樣的刺激。

  這種刺激是前所未有的,讓她真個人都感覺渾身發燙瞭起來。隻希望這樣的情景一直不要停止。

  “紅姐,來,翻個身。”霍青玉指導這潘綺紅趴在瞭床上,然後繼續激烈地沖刺著。這種像狗一樣的交媾姿勢,是潘綺紅從未體會過的。隻覺得比起之前的動作,這樣更加深入,每一下沖擊的力道都可以清晰地感受著。

  “紅,紅姐,我要出來瞭。”霍青玉的動作突然變得十分強烈,每一下沖刺都重重地撞在潘綺紅的體內,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來,來吧,紅姐等著你……”在霍青玉的一陣低吟中,火熱的陽精從霍青玉的體內註入瞭潘綺紅的身體,把這個久旱逢甘霖的婦人,送上瞭雲端。

  激情之後,潘綺紅赤裸著身子溫柔地替霍青玉穿戴好瞭衣服。霍青玉並沒有立時離去,而是在床邊輕輕地抱著滿臉紅暈的潘綺紅。

  “唉,”潘綺紅嘆瞭口氣到:“枉我自詡三從四德,沒想到卻晚節不保。”

  說著說著,晶瑩的眼淚竟然滑落下瞭臉頰,落在高聳的玉乳上。

  霍青玉卻正色說道:“小的豈敢敗壞夫人的名聲,隻願為夫人排解一些胸中的煩悶。縱然是千夫所指,也絕不後悔。”

  “呸,你呀”潘綺紅笑著說:“得瞭便宜還賣乖,難怪那麼多女人爭著向你投懷送抱。”

  二人又溫純瞭一會兒,霍青玉才離開。

  此時天色已晚,等他回到客房的時候,已經是掌燈的時分瞭。而這時,阿六和鐵鳳凰正在屋中等他。見到霍青玉回來,阿六說道:“兄弟,你去哪裡瞭。”

  “啊,這個…剛才小弟隻覺得心中煩悶,出去走瞭走。”

  “哈哈,誰信你,不知道你又去哪裡尋花問柳瞭。”

  “好瞭,大哥,你和鐵大人找小弟何事?”

  見三人要談正事,郭秀知趣地告辭出去瞭。隻留下三人在房中。

  “霍少俠,明天就要到羌地瞭。可眼下,我們並不清楚熔靈島的位置。雖然這兩天我們多方打探,卻也毫無信息。不知霍少俠有何計較?”

  霍青玉想瞭想,問阿六到:“大哥,不知程知節將軍留下的信息中,可有隻言片語說道這個小島?”

  阿六搖瞭搖頭道:“程將軍隻提到瞭熔靈島的特征,並沒有說起他的其他任何信息。之前我們派蔣昱提前去打探,今日收到他的飛鴿傳書的回信說,在當地多方詢問,也沒人知道這個熔靈島的所在。”

  “我曾派人查閱瞭許多古今典籍,並不知道這個小島的所在。我想,定是為瞭保留秘密,太宗皇帝派人清理瞭線索吧。”

  “那眼下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到玉帶湖再說瞭。”

  說著,三人就簡單商議瞭一下路線,隨後各自離去。霍青玉陪同二人走瞭出來,卻看見郭秀和陸筱蕓正在和蒲心蘭對弈。蒲心蘭以一敵二,尚且占盡上風,郭秀身在江湖門派,自然棋力低微。而陸筱蕓雖然自幼學習下棋,但一直喜歡練武,不喜歡下棋,因此棋力也稀松得緊,況且兩個臭棋簍子下棋,反而越幫越忙,稍一不註意,又被蒲心蘭吃掉瞭一大片棋子。

  “少爺,快來,蒲姑娘下棋好厲害。”郭秀見到霍青玉立即說道。

  “哈哈,你少爺我若說風花雪夜,人間美味,乃至百傢武功,都可以說是無所不通。但這棋弈之道,非一朝一夕能成,我可是一竅不通啊。”

  一旁的鐵鳳凰說道:“我這個徒兒,天資聰穎,伶俐過人。自從我教他下棋之後,她進步神速。半個月之後就可以與我對弈,一年之後我已經不是她的對手瞭。而如今她下棋已經有小三年瞭,就連京中的那些自詡為國手的棋師,她也能一戰。”

  鐵鳳凰這一番誇贊,讓蒲心蘭臉微微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她本是所有人中年紀最小的,而且身份低微,因此這幾日並不多言語。這一路行來,眾人隻將她當做鐵鳳凰的一個侍女,哪裡在意她的存在。

  倒是這一刻,眾人見到瞭她那精湛的棋藝,倒是為之一側目。

  “不過,這也隻能說明你的智慧過人。但身為大理寺中人,除瞭頭腦和武功,閱歷,學識,經驗,人脈,每一樣都是決定你是否能成為一個好捕頭的條件。眼前,你還要多向霍少俠討教才是。”

  鐵鳳凰對部下一向嚴格,而對這個愛徒,更是更加嚴格。從她的態度,大傢都看得出,這是在培養接班人。因此,當蒲心蘭向霍青玉施禮的時候,霍青玉也端正地還瞭還禮。

  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眾人終於來到瞭羌地。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這句前輩詩人留下的詩句,很好地描寫瞭羌地的風光。自古以來,羌地都是中原的心腹之患。中原強勢,他們便臣服,等中原衰弱,羌人便興風作浪。漢朝,三國,兩晉,中原與羌地都紛爭不斷。直到本朝,盛唐軍隊在對外作戰中舉得瞭巨大的突破後,羌人在不斷沒落。後來唐朝采用懷柔之策,不斷讓羌人內遷中原。因此,現在羌地的羌人,已經十去八九瞭。

  人去屋空,如今的羌地更是荒涼。原本隻要水草肥美的地方,就會有成片的牛羊。但如今,眾人面前隻有大片的荒草,和稀稀拉拉的村寨。戰火,已經很久沒有波及這個衰落的地方瞭,如今的這裡,簡直就是飛鳥也不到的荒蕪之地。

  羌地並不大,眾人隻消一日的之勞,就來到瞭玉帶湖之畔。這玉帶湖果然是羌族的聖湖,水面平靜得就像是一面鏡子一般。這裡的水質十分奇特,在陽光的照耀下,泛出玉石般翠綠之色,加上胡的形狀狹長。因此,才被稱為“玉帶湖”。

  眾人選瞭個附近最大的羌寨落腳,由於這些年,羌人與漢人來往甚密,因此羌人基本都會說漢化,到省去瞭大傢的語言障礙。

  這個村寨叫貢希寨,是附近最大的寨子。眾人住下後,立即向周圍的老人們打聽熔靈島,卻一無所獲。隻好返回住處商量。

  “他奶奶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偌大的湖泊,要我們找到什麼時候去瞭。”

  雷震經過這幾日的顛簸,而前兩日還投懷送抱的美麗夫人,卻一直不再理會自己。

  而今天吃飯之時,竟然還跑去和霍青玉這個小子一桌吃飯。幾杯烈酒下毒,隻覺心中甚為不爽,一口一句他奶奶的罵道。

  “不如,我們多雇傭也人手,玉帶湖本身狹長,我們在湖面一一搜索如何?”

  公孫裘說道。

  “不妥,這玉帶湖雖然狹長,卻水面千裡,眼下已經入秋,倘若在入冬之前我們不能有線索的話,就會遇到很多問題。”柳鋒說道。

  眾人便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瞭很久。直到月上樹梢,眾人也沒討論個所以然來。面前的杯盞已經涼透,主人給眾人送來瞭奶茶和肉幹做宵夜。而就在這時,院子門口卻傳來瞭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眾人閑著也沒事,就走瞭過去,想看看。卻見主人和幾個羌人圍著一個衣衫邋遢的白發老頭子依依呀呀說瞭一大段話。眾人中隻有蔣昱精通羌語,於是他便替眾人翻譯到。

  “這老頭偷瞭主人傢的肉幹,聽他們言語,似乎不是第一次瞭。”

  眼見一眾羌人就要動手,霍青玉卻叫道:“且慢。”

  “貴客有何事?”主人問道。

  “敢問這個老頭犯瞭何事?”霍青玉問道。

  “這個老頭叫阿多木,是這裡的一個孤傢老頭子。他平時經常四處討飯,有時還來偷。一開始我見他可憐也就算瞭,可他屢教不改,今天已經是第四次被我抓著瞭,因此想教訓教訓他。”

  霍青玉說道:“我看他也怪可憐的,不知他偷瞭多少的東西,就算在我頭上如何。”

  “貴客既然如此說道,我便放瞭他,也沒偷什麼,就是偷瞭幾片肉幹。”說著,便放瞭那個老頭。

  霍青玉見羌人放瞭那個老頭,便吩咐郭秀去拿瞭一盤肉幹和其他食物,然後又從懷裡掏出瞭一錠銀子,一起遞給老頭說道:“老人傢,你隻管拿去買些食物。

  倘若有困難,隻管來找在下。“

  誰知那老頭卻看也不看盤中之物,說道:“誰有困難瞭,我隻是看中瞭那幾片帶牛筋的腱子肉而已。”

  霍青玉一聽老頭的言語,知道老頭是個懂吃的人,便笑著說:“原來老人傢也是喜歡口腹之人瞭,我這有些從漢地帶來的食物,雖非名貴,但也是些十分精細的。不如進來吃點?”

  那老頭聽瞭這話,立即眼睛一亮,說道:“如此,便生受瞭。”說著,便徑直走進房去,也不搭理眾人。郭秀見狀,立即拿出之前買的一些幹果,果脯和糕點,擺在瞭桌上。老頭來到桌前,點瞭點頭道:“南臺齋的果脯,烏龍鎮的杏仁,鳳凰鎮的果脯,嗯嗯,不錯。”老頭一邊說道,一邊行雲流水地抓起桌上的食物往嘴裡塞。

  雷震等人見事不關己,便道瞭告辭回屋去瞭。隻留下來瞭霍青玉一行人和司徒空空以及一言不發的公孫裘。

  老頭吃喝瞭好一陣才停下來,桌上的東西雖然隻是被他吃瞭一小半,但被糟蹋掉瞭一大半。見帶來的零食被破壞瞭這麼多,陸筱蕓等人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老頭卻絲毫不理會,拿起桌上的茶壺咕嘟咕嘟灌瞭一氣,然後摸瞭摸嘴道。

  “年輕人,你的食物很是不錯。”

  “老人傢既然覺得不錯,那便帶些回去吧。”

  老頭擺瞭擺手到:“這倒不必,不過老頭子我一向不喜歡欠人傢的人情,說吧,你們有什麼要求沒,隻要你說得出,老頭子就替你去辦。”

  這老頭傲慢的態度弄得連郭秀都有點不悅,蒲心蘭更是嘀咕瞭一句:“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橫的。”

  霍青玉卻不以為然,說道:“老人傢言重瞭,在下也是好口舌之瞭的人。萍水相逢,請老人傢吃點是應該的,不求老人傢感激。”

  那老頭見霍青玉如此說道,便也不說話,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個圓形事物,擱在瞭桌子上,然後推給瞭霍青玉。說道:“幾位都是出門在外的人,這個送你們吧。”

  霍青玉拿起那個圓形事物,入手沉甸甸地,竟然是純鐵打造。這事物是一個烏龜形狀,每個部位都雕琢得巧奪天工,真可以說是栩栩如生。而這烏龜的背上,用小篆寫著,“玄武”二字。輕輕在貴客上一按,龜殼便自行打開,露出瞭裡面部分。之間裡面部分是一個八卦盤,上面標記著方位,中間一個精致的小針懸在˙正中,正是一個導航用的司南。

  這司南做工極其細膩,即使是皇宮內院也是極為罕見。更難得的是,這個司南竟然是用鑌鐵打造,與黃金相比,雖然黃金更加貴重,但確實可鍛造性極強之物。但這鑌鐵乃是極為堅固的金屬,要想用鑌鐵做一個這樣的司南,難度可比用黃金打造要難得多。

  這樣的一個事物,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邊陲小鎮的一個連飯都吃不起的糟老頭子的身上?

  而這時,一言不發的公孫裘卻突然坐瞭起來,雙目死死地盯著老頭子右手帶著的一個木鐲子。

  “你手上戴的,可是棲鳳木環?”

  這時眾人才註意到,老頭的手上帶著一個並不起眼的木鐲。“哦,你說這個啊,是的,這正是棲鳳木環,年輕人眼力不錯。”

  聽瞭這話,公孫裘不由得大驚,站瞭起來說道:“你是神機老人?”

  老頭看瞭看公孫裘,緩緩道:“想不到時隔多年,還有人認得老夫。”

  這老頭的話一出口,眾人中除瞭郭秀這些江湖菜鳥之外,都立時大驚。這神機老人乃是江湖上一個輩分極高的奇人,他制作機簧消息,可以說是天下最出色的。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魯班們老門主也對他一向恭恭敬敬。相傳他做的木鳥,可以自己飛上天,他做的木魚,可以自己在水裡遊。然而他更讓江湖人物畏懼的,還是他的身上的上百種暗器機簧,即使是武功再高的人,遇到他,也難免在那一瞬間就發射出上百枚的暗器雨面前吃大虧。

  然而在幾年前,神機老人卻由於為皇帝制作煙火的時候,卻出瞭意外。飛濺的火星燙到瞭西宮娘娘的手腕,於是皇帝立即大怒,要處死神機老人。雖然神機老人利用飛天翼和暗器機簧護身,逃出瞭皇宮。但卻沒有躲過如影隨行的千百禁宮好手,終於在暗器用盡的時候,神機老人在華山的絕頂跳崖自盡瞭。幾日後,眾人在山間的樹林中,找到瞭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一代名匠,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自然是另人惋惜。

  然而在這個羌地的小寨裡,大傢卻突然見到瞭這個傳聞早已身死多年的奇人異士,自然驚訝不已。

  “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傳聞前輩已經遇到不測,想來定是前輩巧妙化解瞭此節,今日得見,晚輩三生有幸。”阿六知道,眼前毫無頭緒的情況下,這個江湖上的奇人說不定會有線索,因此言語間十分恭敬。

  哪知神機老人卻並不領情,自言自語到:“神機老人已經死瞭,現在我就是個糟老頭子。”

  “前輩,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事關整個武林安慰,還請前輩不吝賜教。”鐵鳳凰知道阿六的用意,立即在一旁幫腔到。

  不過神機老人卻接著說:“中原武林又管我什麼事,我早已不是江湖人瞭。”

  說著,又轉頭向霍青玉說道:“不過你這個小娃娃,老夫倒是喜歡得緊,說吧,想知道什麼。”

  霍青玉知道,這神機老人見識極廣,學識並不在當時的文化大傢之下,見他如此說道,立忙簡單介紹瞭自己一行人的目的,並向他詢問瞭熔靈島的所在。

  “嗯,你這個熔靈島我知道。”神機老人這句話,立即讓黑暗中摸索的眾人,看到瞭一絲曙光。

  “這玉帶湖,因為含有很多火山噴發的熔巖,因此水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會呈現出翡翠的顏色,因此而得名。這玉帶湖上,有數不盡的小島,而其中的火山島,就有多達十餘坐。但這裡面,有些常年噴發,壓根都不能去人的。而有些則因為地震,已經沉入湖底。因此,隻有咔咔爾島,庫圖島和塔木巴島,三個火山島是可以上去的。而你們要找的熔靈島,便是這塔木巴島。”

  神機老人接著說道:“這熔靈島,在羌族的神話裡,相傳是炎帝的坐騎,聖火麒麟的心化成的。炎帝在被黃帝擊敗後,這聖火麒麟也被西海龍太子所殺,而在聖火麒麟死後,他的心變化作瞭一座小島,因此,這個島充滿瞭聖靈之氣。據說上面珍禽異獸處處皆是,奇珍異草也是星羅棋佈。

  不過,由於玉帶湖的暗礁極多,加上這個熔靈島的位置極其復雜,要想去到那裡,除瞭要知悉方位之外,還得有十分高明的舵手。因此,去過那裡的人就越來越少,而羌人內遷中土後,也就少數的老人知道他的位置瞭。倘若你們再晚幾年過來的話,這個小島就真的無所尋找瞭。“

  聽瞭這話,眾人一邊驚喜,一邊也覺得慶幸,眼前神機老人這麼說,自然是有方法去到那裡的瞭。但他脾氣一向古怪,不知道他是否願意幫大傢帶路。

  阿六心知,隻有目前霍青玉和神機老人可以談得來,便向霍青玉遞瞭個顏色,霍青玉點瞭點頭,對神機老人說道:“晚輩等此次前來,便是找尋這熔靈島上的《飛將兵鑒》,此事關系重大,不知道前輩可否願意為我們做一下引導。”

  神機老人想瞭想,搖瞭搖頭到:“不,我已經退出瞭江湖瞭,江湖之事,已經與老朽無關瞭。況且這熔靈島上,聖物眾多,一切都是有靈氣的,倘若我們破壞瞭這個靈氣,是會被天譴的。”

  這一下大傢可頭大瞭,眼見得到瞭線索,卻不知道怎麼辦。這神機老人隻要不說,那就真的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不行的。

  這時,一邊的陸筱蕓冷冷說道:“明明就是不知道嘛,非要編一大段謊話來欺騙大傢。”

  神機老人並不惱怒,說道:“小娃娃,我老頭子已經要進棺材瞭。早已經不是爭強好勝的人瞭,你說怎樣便是怎樣吧。”

  “不,你錯瞭。”這時,之前一眼不發的蒲心蘭突然說道:“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事關天下安危,我中華兒女,隻有前赴後繼,豈可因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於不顧。小女子雖然人幼力微,但自幼得恩師教誨,也懂得,事關百姓安危,雖千萬人吾往矣。前輩胸懷天機,卻推三阻四,不知是和要義。”

  這番話,鏗鏘有力,一氣呵成,若不是蒲心蘭聲音嬌柔,這話簡直就像是出自一個義氣幹雲的大將軍之口一般。因此,這話一出口,眾人不由得對這個小丫頭肅然起敬,而更多一層,則是對鐵鳳凰的教導有方表示敬佩。

  果然,聽瞭這話,神機老人那如同死灰的臉上,也閃過瞭一絲敬佩之色。雖然這敬佩之色是一閃而過,但已經在他那已經多年波瀾不驚的心裡,滑出瞭一絲漣漪。於是,緩緩說道:“小小年紀,竟然有這份見識,可嘆,但也可悲。須不知,人生在世,倘若事事如此執著,是一種障,是會被人利用的,是會讓自己遍體鱗傷的。不過,你這股熱血的勁頭,到有幾分我年輕時候的感覺。”

  “前輩這麼說?”霍青玉幸喜到。

  “不錯,這買賣,我幹瞭。”神機老人點瞭點頭。

  見到神機老人同意,眾人一陣歡喜。阿六起身拱手道:“一切計較,但憑前輩驅除。”

  神機老人說道:“這熔靈島離這裡足足有三百裡,這三百裡暗礁重生,港汊多不可數。因此,我們首先需要一艘出色的大船,不能太小,否則未必能抵抗有時突然出現的風浪。也不可太大,否則靈活性不夠,因此,能夠裝載兩千斤左右的雙層貨船是最合適的,同時,還要配上足夠的有經驗的水手。”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衛東興答道,以大理寺的能力,雖然不是在中土,但要搞到這樣一條船是不難的。

  “其次,玉帶湖的水文圖已經很久沒人更新過瞭,因此,還需要一到兩名熟悉這裡水文情況的當地人作為引導。這次出行,少則一個月,多則不知道多久,因此,需要盡量多準備點食物和生活用品。”

  眾人一番安排後,便分頭連夜行動瞭。而當霍青玉把找到瞭熔靈島的消息告訴瞭雷震,西川雙鬼等人後,眾人也是一陣欣喜。相對幾天前的毫無頭緒,如今的一切,的確已經有瞭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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