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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第095章

  同樣是不愉快,與裝模作樣比起來,過分大膽還比較合明的胃口;再說,她在與觸手生物玩花樣時,也不曾真的感到後悔過。

  是該保留一些,畢竟未來還長得很;可一確定重點,明便在幾秒鐘隻內就握緊雙拳。

  感受到明的幹勁,絲和泥在磨蹭的同時,還開心到手牽手。

  現在,姊妹倆的動作都有點像是在跳舞。

  瞇起眼睛的明,幾乎能把絲和泥給看成兩片在風中打轉的雪花。

  絲和泥私底下的消遣都差很多,外形也大不相同;可論好色程度,她們基本上是一致的。

  姊妹倆在特別開心時,動作甚至能完全重疊;不愧是雙胞胎,身上的光彩和氣息都幾乎一致。而令異卵雙胞胎緊緊靠在一起,那不道德的感覺,可比同卵雙胞胎要來得多;這部分,也讓明在品嚐她們時,享受到更為豐富的滋味。

  若露也在一旁,會是什麼樣的景象呢?再過一陣子,明就能夠知道瞭;能讓絲和泥那麼頭痛,想必不是簡單的角色。

  絲抬起頭,說:「明的毛細孔深處,有不少蜜的味道喔。」

  畢竟曾被蜜的體液包裹,還喝下不少;明想,馬上說:「我正式成為喂養者的那一天,身上的味道一定更復雜。」

  雙眼半睜的明,故意看向泠;一感受到前者的視線,後者眼中的光芒立刻擴大到極限。

  泥點一下頭,說:「蜜很註意衛生,這一點,我們都清楚得很;主要是順著天性,才會留下一點自己的氣味。」

  和狗一樣,明想,舔濕雙唇。她曉得,自己也差不多;有時,她可能做得比觸手生物還過分。

  成為喂養者的另一項好處,又在此刻浮現瞭:為自己的許多行為增添正當性;往後,無論是嘗試新的道具,或是挑戰新的玩法,都不顯得那麼過分和離譜;明可不會承認,這是自己急著要成為喂養者的主要原因之一。

  眼中滿是光芒的泠,接著說:「很顯然的,這不是疏忽;她一定是先經過審慎考慮,再努力執行的。」

  雖是一件無關緊要,又難以察覺的事,但因為在情調上極具潛力,就做得非常認真;蜜大概也考慮到其他觸手生物的反應,明想,不愧是觸手生物的領袖。

  這種傾向,每個觸手生物都有;有共通的興趣,令他們相處起來更不費力;想到這裡,明一邊搖晃全身,一邊以左邊腋下夾住泠的主要觸手。

  這下,絲、泥和泠都得到更多刺激,也為浴室內的熱氣增添幾分香甜氣息

  抬高眉毛的明,即便慢慢深呼吸,也還是會分泌不少淫水。

  茶室裡,蜜先為地爐添上柴火,再把竹筒中的水倒入南瓜形鐵釜中。

  在她的右手邊,一張黑色的花幾上,放置繪有石榴圖樣的粉彩花瓶;一朵藍色的小花垂在瓶口外,與墻上的水墨嬰戲畫很配;既平衡周圍的色彩,也令那些被拉長縫隙都不顯得突兀。

  位於左膝前,深褐色的紫砂茶壺上刻滿葡萄;在許多角度下,它都充滿光澤光澤;遠看很類似洛可可風格的金屬器,蜜想,用雙手仔細撫摸。

  她沒準備酒,事實上,周圍連一個玻璃瓶或玻璃杯都沒見到。

  要說從此滴酒不沾,蜜想,實在是太誇張瞭;她是打算在短時間之內,多喝點茶;若要換換口味,接下來所接觸的,也是其他不含酒精成分的飲料。她想在神智清醒的狀態下,和明接觸;而一旦常想像自己成為孕婦,就更不想碰那些不利於胎兒成長的東西。

  「若是真的有瞭,會生幾隻呢。」蜜說,胡須抬高;使用這種量詞,是有些失禮。但很顯然的,她不認為自己懷的孩子,會帶有多少人類基因。

  蜜覺得,自己隻會產下觸手生物。泠的狀況,她猜,可能也差不多;畢竟,光看外形,他們與人類重疊的部分實在太少瞭。

  蜜和泠又是頭兩個被制造出的觸手生物;即便肉室內有幾項設施,能轉換不同物種的精細胞和卵細胞,他們的情況卻沒有絲、泥和露那樣樂觀。

  「明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蜜說,稍使勁咬牙;讓觸手生物的數量增加,這實在令她感到不安;或者,乾脆就別生小孩。總有一天,他們得面對這些問題;希望到時候,不會讓明太過傷心。

  凡諾雖然愛現,卻不曾針對過這事提出任何看法;要知道詳細情形,得把那些沒有徹底毀掉的資料拿出來。

  重新解讀,蜜想,皺一下眉頭;若能夠找到老石,這一切會簡單一些。不少召喚術士的末路總是慘不忍賭,有些是被同行陷害,也有些是死於研究過程中所發生的意外。

  而老石與其他的召喚術士不同,是個善良、風趣又懂得享受人生的傢夥;他比凡諾還要懂得保護自己,更不輕易與人結仇;蜜希望他還活得好好的,也希望露能夠再見到他。

  不用急,蜜想,再放松一些;隻要沒有其他阻礙,這些目標搞不好在幾年之內就能達成。

  先深呼吸,讓頸子以下稍微冷卻;胸部的起伏很大,可腦袋還是發燙;吐出舌頭的蜜,把茶室內的規矩都拋至一邊;起先,她選擇跪坐,純粹是基於習慣;而過沒多久,她就盤著腿。

  等一下,蜜猜,自己八成就會仰躺;不用並攏雙腿,孕婦就該像個孕婦。

  有好長一段時間,蜜都沒法像這樣不顧形象;壓力太多,對自己的想法和行為都不那麼有自信,所以乾脆用死板板的禮儀來端正一切。

  現在,她很愉快;自出生以來──可說是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一點壓力也沒有。

  雖然肚子大成這樣,蜜想,不適合跳舞;但至少,她能夠哼歌,或大聲嚎叫。

  其實,她最想嘗試的,是拿體內半凝固的精液來模仿分娩;在肉室裡做這麼誇張的事,一定會被泠察覺的。

  「他是個好孩子,會幫我隱瞞;但若直接被明撞現,嗯──」蜜把一對耳朵往前指,說:「應該可以佈置得像是一場意外!」她雖猛點頭,卻也很好奇:究竟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會不小心把那些精液都排出,又用自己的嘴去迎接──

  「呀──!」大聲尖叫的蜜,尾巴、耳朵和胡須都搖個不停。明若是看到她做那種事,八成會目瞪口呆。

  下一秒,蜜抱著頭;腦袋發燙的她,感覺肉墊和爪子都快被烤裂瞭。

  現在,要是再說一聲「討厭」,或發出更復雜的尖叫聲,一定會讓這畫面變得更加好笑;而蜜在考慮幾秒後,還是決定,要多維持一下形象;要不然,她又會開始討厭自己。

  可是,這一點自我要求,還是沒法讓她停止打滾;雖然肚子裡隻有精液,卻仍以四肢保護;一點點的疼痛,能幫助她冷靜下來。

  沒顧慮太多的結果,是讓她在感受精液翻騰的同時,又憶起自己先前是怎樣胯坐在明的主要觸手上;血還未止住,就迅速──且大幅度──的上下移動;淫水很快就將一片紅色給稀釋,而在精液冒出來後,兩人連見到一點血絲的機會都變得有些渺茫。

  「真是誇張。」蜜說,神情嚴肅;一連嘆好幾口氣的她,尾巴搖個不停。

  連茶葉和茶碗都備妥後,蜜故意坐在鏡子前,挺起肚子。接著,她因手肘擠壓到胃袋,而打瞭一個大嗝:「囉嚕、嗚──」

  雙手摀住嘴巴的蜜,靜靜感受體內的精液漩渦;除子宮和陰道外,明連腸子也不放過;絲或泥若沒有施展法術,可沒法承受起像這樣的量。

  腸子裝不下的,通常會溢到肛門外;既是為瞭美觀,也是為瞭避免浪費,蜜把那附近的精液都凝固瞭;感覺像是塞著一堆橡膠,她想,吐出舌頭;無論是看起來或實際感受,都很重口味。

  在這之後,精液就常湧至胃袋裡;一個不小心,還可能會因為打嗝而沖上來;觸手生物的消化系統,就算不純粹是裝飾品,也隻是模擬;體驗人類的感受,蜜想,這是最主要的。

  其次,即是享受性愛;可以說,他們全身上下的設計,都不脫離此目的。也隻有喂養者,能讓這一切都派上用場。在遇上明之前,他們可不敢讓子宮和腸道像現在這般完整。

  「全是為瞭減少能量的浪費。」蜜說,耳朵垂下,「其實,我原本以為,要過上至少兩年才──」

  絲加速瞭這個過程,蜜想,感到有些復雜;而再怎麼說,也要明有那個意願,才能如此。

  「貝沒有開發過的地方,現在都屬於明的瞭。」蜜說,耳朵豎直;在這同時,她的屁股也夾得非常緊;精液沒有流出來,她這麼做,不過是假裝對明的行為餘悸猶存。

  談到貝,無奈的部分依舊;至於蜜對明的罪惡感,也因為這兩天的密集交談,而確實減少許多。

  抬起頭的蜜,一邊想像明產下露後的生活,一邊說:「我是隻好狗狗,能忍受各式各樣的粗暴對待;所以,明留在我身上的印記,越多越好──」

  差一點,蜜就要發出「嗚噗」、「呼呼」等笑聲;有些行為,還是讓年輕一輩去做比較好

  身體已經修復完成,但觸手生物仍是在高潮的那一瞬間取得術能;這一點,不會因為器官變得復雜而有所改變。

  所以,像一般生物那樣進食,不會給他們帶來生理上的幫助;為避免太多非必須的物質堆積在體內,精液也會很快的就被代謝掉;無論先前的過程再怎麼美好,蜜想,這是最為自然的結果;若身在肉室裡,就更難避免。

  然而,隻要消耗一點術能──通常是在不知不覺中,而非刻意為之──,就可以讓這些精液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生理上的感受其實不怎麼突出,但至少在精神上,更能回味先前的餘韻;不僅無害,就許多層面看來,這也是最為浪漫的保留方式。

  「先是骨髓和腦髓……最後才是肌肉和皮膚。」蜜說,閉上雙眼。嘴巴微開的她,很快摸過自己的雙腿、肩膀;接著,用兩手中指輕點額頭;再過一陣子,連這幾處都會有明的精液氣味。

  「現在還太早瞭。」蜜說,吞下一大口口水。滿臉笑容的她,尾巴像螺旋槳一般旋轉。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明接觸時,還臭著一張臉;即使不提外形,連發言內容都不怎麼浪漫。

  「嘴巴很壞,又大量飲酒。」蜜說,咬一下自己的舌頭,「那樣根本不叫做嚴厲,純粹隻是滿滿的失敗主義而已。」

  不怎麼照顧自己的身體,就算能量充足,也顯得老態;如此的頹廢、不健康,還敢提醒年輕人該如何如何。

  「若強調『自己當時是故意做出錯誤示范』的話,那實在很無恥。」蜜說,搖搖頭;若要掩飾,就該選擇更早的時間點;這種麻煩的個性,一點也不可愛;即便外在真有性感之處,也會因為這種別扭的感覺而大打折扣。

  蜜想,自己若是人類,可沒法和這種對象做愛,「所以,成為喂養者的人,個性可不能像我這樣。」她低下頭,繼續說:「事到如今,明還願意把我當成女人來看待。」

  蜜很感動,但不會因此流淚。伸出雙手的她,先是揉捏自己的乳房;不用擠出乳汁,隻要稍微有點感覺,就能夠放開;接著,再慢慢往下;輕搔腹股溝,碰觸陰蒂和陰唇。

  面對明的熱情,蜜不僅覺得自己非常幸運,也感到十分榮幸;既然如此,就該以最有禮的態度,默默接受這一切。

  然而,像這樣的滋味,蜜已經太久沒感受到;咬著牙的她,在回想與明親熱的種種細節時,常常全身顫抖;興奮到一個快要失控的地步,光猛搖尾巴和流口水,都不夠表達;看來不怎麼優雅,卻是放棄掩飾後的必然結果。

  明若不是為瞭顧及到露,一定會把蜜給壓倒在地。

  先前,明是怎麼大喊的,蜜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我還模仿不來呢。」蜜說,耳朵、胡須和尾巴都一連晃瞭好幾下;每一聲都很狂野,完全陷入忘我的境界;若是在特別強調回音的室內,足以令兩人都耳鳴。

  雖然,明的手指力道非常節制,可整體動態卻已超過尋常的人類男性;想到這裡,蜜的胡須又豎得非常直。

  可見,明期待這一刻已久;至於形象,她也不是沒顧及到。

  在許多時候,明的表情還是很柔和;吐舌頭的次數極少,更不怎麼甩動頭發;隻是,為瞭徹底享受,得拿出誠意;最好的方法,就是盡情展現出自己的另一面。

  明在對待其他觸手生物時,也是這樣;而對蜜的壓抑終於徹底解除,這瞬間的爆發,氣勢非常驚人。

  之後,蜜的記憶就有些模糊;印象中,明口中吐出的盡是正面發言;除贊美外,還有不少承諾。

  然而,當時的蜜,被快感弄到頭暈腦脹;一直專註在淫叫和控制體內的寒暖流,根本沒法聽清楚明所講的每個字。

  明的主要觸手非常硬,好像能夠輕易撐起蜜的全身。除此之外,明的精液溫度之高,更是很快的就讓蜜吐出舌頭。

  就算是躺在冷水池中,蜜想,也不見得能足夠散熱;明的體內,好像真的有火在燒。

  通常,人類的體溫不可能比犬科動物高。而明才剛裝上主要觸手不到幾分鐘,蜜就已經快招架不住;後者覺得自己的骨盆──乃至整根脊柱──,都快因為前者的連續抽送與多次射精而熱到快要融化、冒泡。

  「蜜的裡面、喝哼、還有很多空間,對吧?」明說,兩手輕輕搔過蜜的腰側與臀部,「我要、嗯啊、讓蜜的肚子、噗呼、變得更大!」

  當時,明的語氣、眼神和動作都充滿魄力;接下來,蜜想,若直接用「太可怕瞭」來形容,實在很不禮貌。雖然,這些的確是蜜在咽下一堆口水後,腦中浮出的第一行字;要準確傳達出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可愛、漂亮與柔美等是少不瞭的;然而,明在成為喂養者後,令上述元素變得更加復雜。

  這不壞,蜜想,還挺好的;有好幾次,她曾感受到更多深沉的欲望。在明的眼中,好像還有好幾團濃厚、多彩的光芒正在旋轉。

  蜜想,親熱時──就算隻是擁抱、接吻,而沒有做愛──,明渴望得到的,通常都比嘴巴上傳達的還要多;這種連靈魂深處都給徹底舔舐,好像會被對方一口吞下肚的感覺,存在於多數生物的意識深處;像是身處在巨大、深不見底的漩渦中,如今,每個觸手生物都已體驗過;喂養者竟是這樣的存在,聽起來實在好恐怖。

  既然如此,為何感覺還是那麼的美好呢?

  顯然,「恐懼」、「壓迫」和「威脅」等都是錯覺;實際上,伴隨在身邊的,往往是安全感和熟悉感;愛意與敬意徹底交融,好像生來就該和她結合;想到這裡,蜜的耳朵再次豎直。

  全新的經歷,過去未曾體驗過;而這些概念,的確存在於凡諾註入的知識中。這麼復雜的感受,蜜想,他應該無法理解;畢竟,早在好久以前,他就選擇以法術來控制自己的情感。

  為瞭尋求知識,不惜回避幸福,令自己的靈魂變得千瘡百孔;也難怪,他在一些召喚術士的眼中,是充滿瑕疵的存在;想到這裡,蜜忍不住說:「相較之下,明的精神層次搞不好還比較高。」

  這一個月來,類似的贊美,可說是一天都沒少過;若不是為避免讓明感到厭煩,他們還會說得更多。

  又一次,因為明的臉在腦中變得清晰,讓蜜頸子到膝蓋都會忍不住顫抖;吐出舌頭、垂下耳朵的後者,光是回憶先前的段落,好像就快要融化。

  這一次,蜜想,搞不好會蒸發;先變成霧氣,再化為雲朵,一團又一團的;許多宗教追求的至高體驗,應該就是像現在這樣吧?那些禁欲的修行者,究竟要繞多少遠路,才能達到她此時體會的一半,這是個很有趣的問題,但不會是她此刻想認真探究的。

  過約兩分鐘後,小聲嚎叫過的蜜,又開始在茶室內打滾;有四根次要觸手幫忙,幾乎沒壓迫到肚子。

  「實在很不守規矩,可這才是我的真面目。」蜜說,停下動作;因為體重增加,所以觸手根部的負擔很重。往右側躺的她,曲起四肢;即便融入大量的人類特徵,動作卻還是和一般的犬科動物沒兩樣。

  無論是身為人、狗還是觸手生物,蜜想,都該輕輕松松、快快樂樂的過活

  大部分的毛發都極為柔軟、蓬松,氣味也非常溫和;全身上下的光澤,幾乎都能跟金屬器媲美;以上現象,不單是因為能量或睡眠充足就能造成的。

  「舒適、幸福。」蜜說,兩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瞇起眼睛的她,心想,多次向明撒嬌,連骨頭深處都感到松軟。

  在年僅十六歲的女孩身上,得到不隻一種愛;之中,母愛或許是聽來最荒謬,也最容易讓蜜感到難為情的。

  「沒什麼不好承認的──」蜜說,兩手稍微使勁,輕掐乳頭,「無須隱瞞,但也不用大聲強調。」

  每個人的情況都差不多,特別是絲和泥;她們在讓露重生之前,就已經搶著要進到明的子宮裡。

  泠當然也有差不多的感受,但對此不抱持多少希望。他不認為自己能壓縮到多小,蜜想,過一陣子,得讓他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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