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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93)

  |一

  ………

  平靜的湖水猶如一面巨大的明鏡,映照著那湛藍的天色與縈繞的雲霧,遠處蕩來的幾圈漣漪很快便又再次化作無物,仿佛是被這剔透的鏡面吸釋瞭一般,佇立在水面上的幾隻赤鷸並未在意這些,其中一隻抬起頭來,怪異的四隻眼睛警惕的眨瞭眨,突然展開翅膀向天空飛去,濺起的水花將片刻前的寧靜打破,其他的同伴隨之揮翅飛起,隨即一個與它們體型相近的黑影便撲空在瞭剛剛的位置,仔細看去,卻是一隻渾身著滿黑色麟甲的幼龍,幼龍血紅的雙瞳望著那飛在天際的鷸群,茫然的眼神之中還能看出些許的氣餒與羨慕。

  ‘這邊,這邊’

  幼龍頭一縮,甩身轉動著自己那還有些笨拙的軀體,將已不再平靜的水面又打亂的幾分,它回身望去,在湖邊不遠處的小坡那裡,一名瘦小的少女身影揮舞著小手,而她另一隻手裡,則提著一個與她幾乎差不多大的果籃,裡面更是裝滿瞭豐盛的果蔬,這讓少女揮手的動作顯得極其吃力,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平衡,幼龍張瞭張嘴,肚子裡傳來陣陣猶如悶雷的咕嚕聲,它警惕的展瞭展自己並未成熟的翅膀,壓低身子慢慢像少女的方向移去。

  越靠近岸邊,幼龍慢慢認出瞭這兩天都有來喂過自己的少女,少女約莫六七歲的樣子,卻有著一頭雪白無暇的及腰秀發,美麗的猶如從天際滑落的瀑佈,直到發尾的位置被紮上瞭一個偌大的蝴蝶結,倒讓少女看起來更加可愛瞭幾分,尤其在陽光的映照下,讓那份潔白上似乎散發著微弱的聖光,少女碩大的雙瞳一眨一眨著,淺灰色的眸子裡隱約點綴著些許櫻黃與碧藍,仿佛其下還蘊藏著一片絢爛多彩的星空,少女看著幼龍警惕靠近的樣子很是可愛,臉上燦爛的笑意便更濃瞭些,一邊還繼續喊著。

  ‘快過來呀,別怕’

  就在幼龍即將到達岸邊的時候,它卻突然頓停瞭腳步,它的身子猛的壓低幾分,翅膀也向後舒展而開,喉嚨間傳出陣陣低沉的悶吼,眼神更變得充滿敵意,這是絕大多數動物產生恐懼時都會有的防禦姿態,少女不解的轉過身子,便看到瞭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瞭自己的身側,人影低目望著她,張口說道。

  ‘你果然在這’

  少女嘿嘿的揉瞭揉自己的腦袋,顯然是被抓瞭個正著。

  ‘賽歐維娜,我告訴過你,不要再管它瞭’

  聽到這,少女委屈的抿瞭抿嘴,張口道。

  ‘可它隻是條小龍,這樣它會餓死的’

  ‘我們談過這一點’

  ‘可…’

  少女看著男人堅定的眼神沒有說下去,而男人又看瞭一眼還在對著自己嗤嗤作響的幼龍,用手揉瞭揉女孩的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對我們來說,它們就如同隨風飄逝的塵沙,相信父親,它們隻會給你帶來痛苦,尤其是你的身份更不允許這些…走吧,其他人還在等著我們’

  也不等少女再說什麼,同樣一頭白發的男人拉起瞭女孩的手便轉身離去,女孩不舍的回頭看瞭看還在警惕的幼龍,但臉上短暫的愁容還是很快又化作微笑,她連連指瞭指自己留在那裡的果籃,然後又對著幼龍揮瞭揮手,不久後兩人便消失在瞭幼龍的視線范圍,而幼龍此時才終於放松下來,它嗅瞭嗅果籃裡的東西,隨即便一頭紮進瞭那筐蔬果之中。

  ……

  |二

  ………

  一對戀人站在房前依依不舍的訴說著離別,引來周圍不少村民的側目,不僅是因為男人是一名夜魔族人,而女人是人類,更讓他們在意的是女人已有瞭身孕,當然他們關心的也並不是這異族間傳承的稀有率,而是這保守的村落還無法接受這跨族的關系。

  ‘我走瞭,你沒問題嗎?’

  ‘有,你就不走瞭嗎?’

  ‘……你知道,我必須去’

  ‘嗯,我知道,所以我沒問題’

  女人吐吐舌頭,將為人母卻依舊透著些許孩子般的天真,男人依舊不安的皺著眉頭。

  ‘放心啦,村民們雖然還無法接受,但我也還是他們從小看大的啊,也不會你一走就吃瞭我的,你該不會以為他們是怕瞭你那把武器才沒趕你走的吧,他們要怕的可是我,想當初…’

  ‘知道瞭,我的妻子以前可是人人都害怕的大魔王’

  ‘嗯哼’

  男人苦笑的摸瞭摸妻子的頭,她則緊緊抱入瞭他的懷中,也不在意周圍村婦的小聲竊語。

  ‘快點回來’

  ‘嗯,這次事情結束,我會結束掉與那裡的聯系,到時我們找個海邊,蓋一座自己的房子’

  ‘嗯’

  ……

  那是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面,男人不知為何沒有再回過這個村子,而女人則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誕下瞭一對雙胞胎,而她在生產的過程中險些喪命,村民們認為是這跨種族的結合觸怒瞭天神,留下他們隻會擾亂村子一直以來的和平安寧,於是便在女人昏迷期間將這對男嬰連夜送出瞭村子,並統一謊稱女人誕下的是個死胎。

  女人帶著愧疚在之後的數年裡苦苦等候,原本姣好的面容日漸憔悴,開朗的性格也慢慢不復存在,村裡的人都為其感到惋惜,出於愧疚便商量應該找個人照顧她,但又礙於那被“詛咒”過的過去,之後在村婦們的反復“撮合”下,女人被嫁給瞭村裡老鐵匠的傻兒子。

  再之後的兩年,女人慢慢習慣瞭自己的現狀,老鐵匠的兒子雖然傻,但對她倒是體貼,悉心溫暖的照顧讓她逐漸走出瞭孤獨冰冷的悲痛,氣色漸漸恢復瞭以往,但她仍舊戴著男人送給她的信物,每天都在默默期待著,那個男人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對於這一點老鐵匠也慢慢察覺到瞭,或許有瞭孩子她就該死心瞭,然而那不爭氣的兒子對男女之事卻沒有絲毫的概念,所以在一天夜晚,他親自摸上瞭兒媳的床榻。

  那一晚,他第一次知道女人可以有如此大的力氣,他的身上更被抓出瞭一道道血痕,雖然年近六十,但他畢竟打瞭半輩子的鐵,即便女人的全力反抗,依舊沒能阻止他將陽物捅入自己兒媳的肉穴,久違的火熱包夾幾乎讓他立刻繳械,他咬牙堅持,同時感受著懷中顫抖掙紮的媚肉,嫩滑的肌膚緊緊的與自己貼合著,滾燙而柔軟,好在背上的絲絲疼痛緩解瞭射精的欲望,女人的怒斥也變為怨恨的喘息起伏在他耳邊,稍作休息,粗壯的肉屌便開始抽出鑿入,垂擺的卵袋反復拍打上那雪白的大肉臀,低聲的哭泣隨著啪啪的肏幹聲漸漸充滿房內。

  老鐵匠從未想過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在這麼一個平凡的夜裡,將自己兒子的妻子壓在胯下賣力抽肏,將兒媳的奶子握在手裡抓揉吸舔,但他這麼做都是為瞭自己的兒子,他反復這樣告訴自己,就像那反復抽插的雞巴一樣,噗嗤噗嗤的貫穿著兒媳的蜜壺,但…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舒服瞭…他大口舔弄著那紅嫩的乳粒,盈白的奶子握在手中柔軟而飽滿,每每前挺,此時兒媳便發出細微的呻吟,那是對快感的隱忍,太久沒被滋潤的秘壤終究因為嶽父的大雞巴而動瞭情,他盯上她的眼睛,緋紅的臉頰上依舊掛著淚花,但那原本憤怒的視線此時卻羞愧的閃躲著,就如同告白下害羞的戀人一般。

  ‘哦天吶,你真美’

  由衷的贊美,老鐵匠從小看著她長大,以前是個玩世不恭的假小子,長大後是開朗活潑的凌厲丫頭,再之後是沉默寡言的兒媳婦,到此時他才用看女人的眼光來看她,她好美…而且還是在自己的懷中羞澀顫抖,想到這他的肉棒又堅挺瞭幾分,低頭望去,自己那沾滿瞭淫液的黝黑肉棒仍舊如同做夢般的抽出肏入,哦!

  堅持不住瞭………

  之後的很長時間裡,小村裡也並沒有什麼新鮮的事,女人在一年後再次生下瞭一名女嬰,而她白日裡也開始和村婦們一起聊天勞作,遠遠望去,已看不到那不顧反對與異族人熱戀的年輕女子,村民們也再次接受瞭回歸平凡的她,當然她也還有另一個不平凡的秘密,但那也隻有她和每晚都要爬上她床榻的老鐵匠知道瞭,不過女人或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曾經存在的兩名孩子,都成為瞭名聲赫赫的大人物,或好、或壞…

  ……

  |三

  ………

  黑夜籠罩,繁星點綴,高聳的山體蔓延圍繞,在這偏遠的無人之地形成瞭一個天然而隱秘的圓形山谷,此刻的深谷之中,卻有一群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它們正用這片大陸上沒人能夠明白的陌生語言激烈爭執著什麼,回蕩在山間恐怖的聲響早已將此處的原住野獸嚇得奔離四散,倉皇而逃。

  ‘我們舍棄瞭自己原本的傢園,跟隨你來到這片所謂的希望之地,然而這裡的可悲生物甚至比“他們”更糟,他們厭惡我們、攻擊我們,用那些他們稱之為兵器的可憐東西’

  說話的,是一隻體型雄壯的棕黑色巨龍,它的雙目猶如炙熱的赤炎,在這黑夜中更顯得極其明亮而刺眼,它的下顎寬厚而猙獰,上面佈滿著看起來鋒利異常的尖銳倒刺,而它的每一次吐息似乎都帶著濃厚的熱氣,仿佛在那足以咬碎山體的利齒之下,流淌的並非是血液,而是可以融化一切的滾燙熔巖。

  ‘他們隻是出於恐懼,他們從未見過我們的存在’

  回答它的,是一隻麟甲漆黑的同伴,它的體格要比對方明顯小上許多。

  ‘或許他們應該恐懼,應該敬畏我們’

  ‘不,我們應該先試著和他們共存,畢竟這裡也是他們的傢園’

  ‘哼,我就知道你與那個丫頭走得太近,已經成瞭他們圈養的寵物,試著與他們共存?然後成為像“他們”一樣虛偽的混蛋嗎?’

  ‘沃肯狄奧斯!註意你的語氣’

  ‘你並不是我們的王,我們的王,已經死瞭,記得嗎?’

  棕黑的巨龍抬頭望瞭眼漆黑的天空,隨即揮展起它巨大的雙翼,咆哮的狂風卷起斷裂的草葉與彌漫的沙石,壯碩的身軀隨之呼嘯而起,周圍的龍族都不安的挪動著腳掌,看著沃肯狄奧斯居高臨下的對黑龍說道。

  ‘這裡既然已註定成為我們新的傢園,那你也應該試著像我一樣去接受這個現實,在這片大陸之上,我們顯然是最頂級的掠食者,這群渺小的生物甚至不配臣服於我們,他們不過是些等待我們吃掉的食物,你既然帶領我們來到這裡,就應該將族群的延續做為最首要的目標,但你顯然還是被“他們”馴化的太久瞭,如今你既然無法擔起這個責任,那麼從現在起,就由我來領導族群,讓這片大陸上的生物全部臣服在我們的龍翼之下!’

  ‘這樣你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你忘瞭我們為何會離開自己的傢園?’

  ‘我沒有忘,你呢?就像我說的,你被“他們”馴化太久瞭,甚至用著“他們”的思維在思考,你根本什麼都沒有明白,看著同伴們的眼睛,告訴我,你都看到瞭什麼?’

  黑龍轉過臉,眼睛掃向瞭周圍的同伴,一些視線還未交集便已連忙閃避,而另一些,則充滿瞭之前並未註意到的復雜意味,似是憤怒又似是失望…沃肯狄奧斯不再理會黑龍,它飛向更高的位置,用更加雄厚的聲音吼道。

  ‘吾,沃肯狄奧斯在此發誓!必將帶領我們龍族再次飛向強盛,也將奪回那原本就屬於我們的傢園!兄弟姐妹們,這片大陸便是我們重振的契機,現在!和我一起,去告訴這片土地上的生物們,它們新的主人已經降臨瞭!’

  沃肯狄奧斯的咆哮越發響亮,而其他的龍也開始隨之嘶吼,讓這本該幽寂悠然的峽谷,回蕩起瞭那震耳欲聾的恐怖吼聲,緊接著那無比巨大的黑影接連從峽谷中沖上雲霄,俯視著遠方那點綴在黑夜中的零星燈火,而黑龍看著陸續呼嘯而起的同伴們,又抬頭看瞭看那漫天的星海,最終還是揮翅追瞭上去。

  ……

  |四

  ………

  哀嚎嘶鳴的馬匹飛奔而過,濺起污濁紅黑的泥土,其中則散發著厚重刺鼻的血腥味,武者打扮的青年滿臉是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被恐懼所充斥的雙眼死盯著沖鋒而來的騎士,手中的利刃不住的顫抖,耳畔的廝殺聲漸漸弱去,隻剩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側閃、瞬身、上挑直刺,腦中無數遍比劃過的招式在這一刻突然消散,他轉過身子,邁起沉重的步伐奔逃而去。

  背後的追擊聲迅速靠近,要死瞭…要死瞭!他不斷的在心中哀嚎,因為嘴中隻能發出那拼命逃亡的粗喘,沉重的相撞聲轟然在背後響起,他無暇回頭去確認,隻是沒命的奔跑,一名士兵持刀攔來,被他俯身抱住沖倒在地,冰冷的鐵甲撞得他渾身酸痛,下巴也被震得失去瞭知覺,他抽出腰間的匕首便捅入瞭那面盔的縫隙,鮮血伴隨著男人的悶哼噴濺而出,染紅瞭他的視線,血液刺痛著他的雙眼,但他不敢閉上,因為那將代表著永遠。

  身下士兵的鎧甲已被砍的殘缺不堪,原本的雙劍王冠紋樣早已看不清楚,他一定殺瞭自己不少的弟兄,他的愛人…不久前也在他的面前被箭矢射穿瞭心臟,此時他還無法確信那一幕是真實的還是自己的錯覺,他爬起身子,一名同伴捂著自己的斷臂滾在不遠處大聲嚎叫著,或許是嚎叫著,因為他聽不到太多的聲音,一名士兵從他的後面沖出,他想要提醒,但下一刻同伴便已被利刃刺穿胸膛,停止瞭那淒慘的模樣,自己此刻也像他那樣的狼狽嗎?而這些士兵為什麼會突然的反目,他們曾經是同伴不是嗎?曾經領導他們以一敵百的強者們,此時又都去瞭哪裡?

  一張熟悉的臉孔沖瞭上來,但還是嚇得青年一抖,同伴不斷張嘴說著什麼,同時扶著他向後撤離,他踉蹌的前行瞭一段,聽覺慢慢的恢復過來,張口問道。

  ‘組…組長…團長他們呢?為什麼王城軍在屠殺我們?’

  ‘全完瞭…團長和大部分高層都在王宮內中瞭圈套,恐怕兇多吉少瞭,凱恩斯國王瘋瞭,這次的任務目標根本不是什麼伏擊逃兵,而是我們!’

  冰冷的雨滴從天而降,打落在青年的臉上,眼前的消息讓他更加有些茫然,這麼說,一切都完瞭?他加入龍之子的時間甚至都沒有讓他受益太多,怎麼會就碰到這樣的巨變?他有些放棄的閉上瞭眼,希望這場冰雨能將自己從夢裡澆醒。

  ‘別停下!這不是雨,是魔法,戴上這個符咒,跟緊我,我們還有幾名高層沒有赴宴,活過這劫,我們就有機會成為新的核心成員!’

  看著隊長確信的眼神,青年終於清醒過來,自己從未妄想過的機會,就在這絕境中找上瞭自己,沒錯,隻要活下去……

  ……

  |五

  ………

  黑夜中,一隻烏鴉蹲在村口破敗的路標上,警惕的雙瞳望向那烏雲籠罩下的黑暗,一絲聲響驚動瞭它,呼哧呼哧的振翅聲打破瞭本有的寧靜,片刻後,黑暗中傳來瞭戰馬沉重的落蹄聲。

  村落幾近荒廢,幾處坍塌的亂石與焦黑的殘木,都說明這裡經歷過戰火的洗禮,雖然沒有一絲的燈火,但這裡或許還是居住著人的,畢竟其他地方的情況,並不會比這裡好上多少,此時一陣微風輕輕劃過,卻如同撥動瞭蒼穹上那厚重的烏雲,壓抑已久的月光終於透過雲間零星的縫隙灑落而下,似乎在歡迎著小村口的來客。

  伴隨著咔咔的摩挲聲,黑暗中的客人也逐漸顯出瞭全貌,如果有人站在那裡,恐怕會立刻驚叫逃竄,因為他將看到的,會是一支漆黑骷髏組成的詭異軍隊,就如同死亡親臨一般,當然冷靜下來仔細去分辨,便能看出這支隊伍並非真正的枯骨死屍,而是他們都佩戴有骷髏外形的恐怖頭盔,尤其是那面甲的擋板設計,更是做成瞭尖牙刺立的下顎形狀,隨著馬匹的上下顛簸,便如同活過來的骷髏一般,嘴中發出咔咔作響的滲人聲音。

  而每一個頭盔的骷髏樣貌,明顯都有著細微的不同,惟妙惟肖的鍛造工藝下,仿佛都能看出其真實存在的參照,而這支隊伍也不僅僅頭盔是黑色的,上至身上的戰甲,護手,下至馬匹的戰簾,腳蹬也都是清一色的漆黑,尤其是在這夜色掩照下,便真如打開瞭地獄之門的幽靈行軍。

  隊伍在小村中緩慢的前進著,一些沒有戰馬的黑色士兵,開始檢查起兩側破損不算嚴重的房屋,而這期間並沒有一人開口,仿佛他們真是沒有靈魂與語言的死物,隻是在各自執行著屬於自己的使命,當然這也說明,他們對此已習以為常,片刻間,一處的房屋內發出瞭轟然的巨響,破碎的石塊與斷木飛蹦而出,其後跟著的是一名被擊退數米的黑甲士兵,他的雙手護在胸前,頭盔隨著沖擊咔咔作響,但也讓其呈現出瞭一種更加詭異的感覺,士兵稍顯踉蹌的穩瞭穩身子,又低頭看瞭看自己手甲上留下的凹陷與劃痕,隨後不滿的活動瞭一下雙肩,伸手接過瞭同伴遞來的黑刃。

  而伴隨著碎石煙塵,從破屋沖出的是一名中年男人,看打扮卻隻是名普通的村夫,隻是在這夜色中,他的雙瞳卻異常的紅艷,仿佛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而四支弩箭一瞬間已急射而至,男人並未有躲閃的意思,他怒視著這隻漆黑的隊伍,喉嚨間發出瞭低沉的吼聲,黑色淡薄的煙氣竟從他的身體上散發而出,仿佛一股火焰正從體內將他點燃,而疾馳而至的箭矢未能刺入他的身體分毫,而是在接觸那血肉之軀後被硬生生的彈開瞭,而男人袒露在外邊的手臂上,不知何時竟附上瞭一層若隱若現的堅硬麟甲,看似魔法,又似乎不同。

  ‘叛徒!’

  男人低吼一聲,身子壓低迅速向剛剛的士兵沖去,手中奪來的兵刃在黑夜中劃出瞭一刀明亮的光芒,而黑甲士兵也並未因為對方的異變而動搖,反倒看似輕松的舒緩瞭下脖頸,手中的黑刃在身側舞動瞭一圈,同時壓低身子也向對方沖去,伴隨著吱吱咔咔的面甲摩擦,猶如一隻猙獰狂笑著的枯骨惡靈。

  交鋒隻有一瞬間,敗者的頭顱已滾落到瞭地上,隨之而下的,是噴濺如雨的血色。

  ……

  |六

  ………

  明亮的篝火旁,人們歡歌載舞,卸去的戰甲上還未洗去那幹涸的血跡,一名醉眼朦朧的大漢端著兩杯酒走到另一名男人的面前,男人並未因為他的到來而分神太多,大漢看瞭看他視線的方向,那是人群中一道舞動的倩影,他笑嘻嘻的說道。

  ‘隊長你的魂都要被咱們小隊長勾走瞭呢’

  男人抬眼看瞭下這名滿臉通紅的部下,淡定的說道。

  ‘佈隆,你喝多瞭。’

  ‘嘿嘿,隊長你別轉移話題嘛,喜歡就去告訴她嘛,咱們隊裡喜歡小隊長的人可不少,你這樣耗著不追,兄弟們也都不敢去表白,總不能讓大傢都幹等著吧’

  ‘今天的一戰是很辛苦,雖然明天就可以返程瞭,但喝到爛醉總是不好,小心又像上回一樣因為管不住嘴被別人打出倆黑眼圈’

  ‘上會!上午是他偷襲我!別看我這樣,再來兩條龍我照樣一斧子剁下一對腦袋來,到時候小隊長因為我的魅力迷上瞭我,隊長你可別後悔莫及啊’

  ‘別說胡話,再來兩條龍我們全隊都得玩完,我還是覺得這次的對手並不是成年的龍’

  ‘嘖,隊長你就是這種謹慎的性格,不好不好,要相信兄弟們的實力,再說瞭不是還有那幾位大人在,來幹瞭這杯,跟兄弟們一起來慶祝’

  ‘你去吧,我今晚和二隊還要留意下周圍的狀況,以防萬一,但你別再喝瞭’

  ‘嘿嘿,不多…不多,再喝一點也無妨’

  男人無奈的搖搖頭,等到醉醺醺的下屬離開後,視線又回到瞭在與人嬉笑交談的人身上,她轉過臉,遠遠的與他四目相對,她淡淡的一笑,而他,則木訥的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

  篝火在許久後才漸漸的弱下,男人依舊警惕的望著四周,因為今晚有種莫名的不安一直在他的心底間遊走閃躲,而他的直覺一向準確,不久後,遠處的森林之中,果然傳來瞭不尋常的沙沙聲,那並不是有野獸穿行,而是似狂風襲來,他背後發寒,站起身子大聲喊道。

  ‘警戒!母龍來復仇瞭!’

  果然下午時狩獵的是一隻剛剛成年不久的幼龍!母龍還未有離開太遠,話音剛落,巨大的身影便從黑暗中呼嘯而出,不隻一隻!三隻!他驚慌的意識到,這次是要大難臨頭瞭,他一邊命令守夜的隊員引導撤離,一邊向小隊長的營帳奔去,此刻他心中第一次感到瞭死亡的臨近。

  龍爪拋下的巨石開始從空中墜落,一些隊員還未跑出營帳,便被轟然砸入墓穴,卷起的風沙彌漫在四周,慘叫與嘶吼響徹夜空,近在眼前的小隊長營帳還算安全,他稍感安心,從中奔出的卻是之前那勸酒的部下,此刻他正慌亂的抱著衣服,還未完全疲軟的陽物之上滿是晶瑩淡紅的液體…他的頭嗡嗡作響,不知是因為眼前的一幕,還是因為背後席卷而來的爆炸與火焰。

  ……

  |七

  ………

  渡過無盡的黑暗,時間也在其中失去瞭意義,既沒有時間,也便不知道經過瞭多久,直至聲音傳來,便如同擦碰出瞭一絲熾熱的火星,稍縱即逝卻又接踵而至。

  ‘隊長,這是…’

  稍顯青澀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興奮又有些不安,另一個明顯滄桑許多的聲音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帶著提示的語氣輕責道。

  ‘你又忘記瞭’

  ‘嗯?哦…先生,這是…他們的孩子?’

  ‘從這個項鏈看應該沒錯,等等!你幹什麼?’

  ‘除掉後患’

  ‘不要胡來,我們此行的目的隻是來探查他們的位置,並不是要與他們正面交鋒,你這樣隻會打草驚蛇’

  ‘那就把他放回河中,任其自生自滅’

  ‘…’

  ‘您難道是想?…但我們不是有規定?’

  ‘這件事我會負責’

  ‘您不是想把他帶回去吧?那可是隊裡的…我是說鎮上的禁忌’

  ‘這一次,我並沒有打算回去’

  ‘嗯?您說什麼?’

  ‘如今的琉雲已不是當年的流雲,國內的權力內鬥、相互算計,我已經受夠瞭,累瞭,也到瞭我該安享晚年的時候瞭’

  長者的話裡放棄瞭掩飾,而少年也因為這番話激動起來。

  ‘您是認真的?可您比我更清楚騎士團對待逃…兵的態度,尤其是我們分隊的特殊性,您這麼做,總隊長他恐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他們都在忙於穩固各自的勢力,我的離開對他們來說,也算是暫時少瞭一件需要考慮的麻煩,而且等他們想起懲罰我來時,恐怕我已經用完瞭這條老命,不過放心,我會輔助你完成這次任務,之後將這個交給勞倫,我相信他不會為難你’

  ‘可…’

  少年片刻的停頓後,意味深長的妥協道。

  ‘我明白瞭,但…此次一別後,我們再次的相見很有可能便是要兵刃相向瞭,雖然不希望有那麼一天,但希望隊長不要記恨與我,您對我的提拔我無以為報,但騎士團的命令…’

  ‘我明白,這也是為什麼我會選你來執行此次的任務,隊中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擁有著成為一名優秀騎士的所有特質,甚至遠超於騎士團的大部分人,這很好,但我同時也不希望你被這個條框所束縛住,成為他們權力鬥爭中的棋子,我就是太晚明白瞭這一點’

  ‘…’

  ‘走吧,前邊的路小心行事,這孩子身上的血並不是他自己的,上遊恐怕發生瞭什麼,記住身份的掩飾,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身份’

  ‘嗯…’

  短暫的火星最終沒能燃起火苗,聲音也再次遁入黑暗,直至萬籟俱寂。

  ……

  |八

  ………

  寬闊無際的雲海之上,幾條算不上壯碩的飛龍正努力揮展的翅膀,最顯瘦弱的黑龍明顯要落後於其他幾名同伴,生疏的振翅節奏總感覺它會隨時墜入雲海之中,但好在它咬牙堅持著,而它的眼神則從始至終堅定的望著前方,然而它與同行的夥伴的距離還是漸漸拉開瞭,直到連上空輔導的那幾條大龍也完全看不到瞭那個小不點,然而它們並未停下,因為它們自己的孩子還在努力的前行著。

  許久之後,就在大龍們以為它因為追不上而放棄瞭時,一道漆黑的閃影從下方的雲海中猛然沖出,它揮展著翅膀,更加的有力、更加的自信,它張開口全力的嘶鳴著,就這樣超過瞭所有的同伴,而同伴們也呼應的嘶鳴起來,像是在競爭,又像是在歡呼,這是屬於它們的第一次飛行。

  ……

  |九

  ………

  昏暗的街道下,幾名孩童嬉笑追鬧著,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十歲左右的少女,而隨著奔跑不斷甩動著後腦那兩條深藍色的馬尾,看起來輕快而雀躍,少女此時駐足轉身,少量雀斑點綴的小臉上滿是興奮,對著身後幾名同齡的玩伴咧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並對著落下隊伍一段距離的小胖子喊道。

  ‘本大哥快點,一會要錯過瞭’

  小胖子半天後終於氣喘籲籲的趕瞭上來,也來不及回答,一屁股癱到瞭地上,粗喘瞭半天才抬頭道。

  ‘我…我…我跑不動瞭,要不你們先去吧’

  女孩回頭看看遠處,又看瞭看癱坐到本,微微皺起眉頭看向其他幾名同伴,說道。

  ‘那…不然你們先過去,我留下來陪本大哥,不然大人們要散掉瞭,等下你們把我們錯過的故事再講一遍就好瞭’

  其他幾名孩子顯然也都有些迫不及待,聽女孩這麼說都高興的答應瞭,小胖子雖然說自己趕過去就可以瞭,但少女還是執意留瞭下來,等幾人離去兩人稍微休息瞭片刻,小胖子自然也很不好意思,沒多久就主動站起身來。

  ‘我休息好瞭’

  ‘嗯,那我們也過去吧’

  本自然也看出女孩非常想聽那些故事,畢竟小同伴間的復述並沒有大人們講的那麼精彩,所以對於女孩這貼心的照顧就感到更加的暖心,他看著少女繼續前行的背影,心中升起瞭些許復雜的感受,隻是這個年紀的他,還並未理解那是種什麼樣的感情。

  等兩人趕到時,其他人都已圍坐在湖邊的篝火旁,除去剛剛趕來的小夥伴,大人其實隻有六人,而看幾名孩童臉上專註的表情,故事顯然已經開始瞭,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湊瞭上去,講故事的男人抬頭看瞭她一眼,並沒有停下嘴中的故事,但還是微微對她一笑,而這一笑則讓女孩臉上一燙,女孩慶幸此刻火光將自己的臉映的通紅,不然男人一定看到瞭她灼熱的雙頰。

  故事說瞭什麼,女孩沒有聽到太多,大概是祖先們如何風光的過去,又或者外面廣闊的大地與豐富多種的生物,女孩以前聽過這些,起初她憧憬著那些故事,後來她發現自己慢慢憧憬上瞭那講故事的人。

  ‘賽琳…賽琳?走瞭,你在發什麼呆?’

  女孩微微晃過神,才發現大人們都已離去,篝火也不像之前那樣旺盛,她摸瞭摸自己滾燙的臉頰,看著小夥伴們一齊投來的目光,自然無法說出剛剛對某場婚禮的幸福幻想。

  ‘沒…沒事,我們走吧’

  少女初開的情竇默默的綻放著,她無法說出口,畢竟那人與自己的年紀足足懸殊十一歲,她知道自己如果說出口,隻會得到大人們的玩笑話和同伴們的一番取笑,而她與那人的關系恐怕也不會再像這樣的自然,所以她隻希望自己能趕快的長大,長到自己可以成為新娘的一天。

  然而生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給人一巴掌,兩年後那人突然的訂婚讓少女措手不及,那天她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幾乎流光瞭眼淚,而更讓她感覺難過的,是自己所無法比及的那位訂婚對象,瑪瑞雅·艾拉,她是納卡斯眾人公認的美人,哪怕是賽琳自己,每次遇到她都忍不住要盯著那張漂亮臉蛋看上好一會,那是一種對美的純粹欣賞,更不要說瑪瑞雅的覺醒之力是納卡斯中獨一無二的存在,所以對方無論在年齡、樣貌還是在血統、能力上都完勝著自己,而越是這接近完美的存在,在那一刻也越發讓賽琳感受到瞭無望的痛徹。

  之後便由時間治愈瞭這一切,賽琳也逐漸將那最初的愛慕藏入瞭心底,甚至當她得知瑪瑞雅懷孕的消息時,更從心底為他們感到開心,那時距離她當初痛哭的日子又已過去瞭四年,那一晚她不覺獨自踱步到瞭兒時常聽故事的那個湖邊,童年夥伴們都已在為各自的事情而忙碌著,獨自一人的賽琳突然感覺有些傷感,明明隻有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在那一刻似乎突然一下子成熟瞭許多,而就在她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卻意外撞上瞭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他。

  ‘因…因努瓦特先生…’

  ‘是賽琳啊,我就看到這邊有人’

  ‘嗯…哦,對瞭,恭喜你’

  賽琳有些害羞的仰視著眼前的男人,他不像往常那樣的張揚,帶著些許陌生的沉穩,甚至讓她感覺有些莫名的悲傷,或許是自己剛剛沉浸在過往的原因…這讓他的眼神看起來和自己有些相似,有些迷茫。

  ‘什麼?’

  ‘瑪瑞雅夫人的事’

  ‘哦…謝謝,時間過得真快啊,以前你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還整天纏著我要聽故事,沒想到一眨眼我也要有自己的孩子瞭,瞧,看樣子我是真老瞭,竟和你發這種牢騷’

  ‘不…先…先生你一點也不老’

  ‘你一口一個先生,還說我不老?過兩年恐怕都要避著我這種老傢夥走瞭’

  因努瓦特試著和她開玩笑,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無奈的苦笑,這讓賽琳有些慌張的說道。

  ‘不,因努瓦特先…大哥,你是我認識的人中最有活力的!我一直喜歡!…我是說,憧憬著你!’

  賽琳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那句喜歡,又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真的去糾正,她的腦袋有些雜亂無章,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隻感覺到自己的雙頰在發燙,自己明明已經壓抑下的感情,竟在這突然的獨處中死灰復燃,是他的眼神…那始終且單獨註視著自己的眼神。

  ‘我羨慕你還有著如此的熱情,可以這麼坦誠的面對自己,而我恐怕還是變成瞭自己以往最厭惡的存在’

  ‘不,我相信因努瓦特大哥做什麼都能成功的!因為…因為你可以我看中的人!’

  賽琳感覺自己的雙頰下一秒就要噴出火來,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

  ‘呵呵,你真可愛’

  ‘我…我是認真的!’

  ‘是嗎?那我也希望可以像你這樣忠於自己的感受’

  男人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賽琳卻聽出瞭其中如壓萬斤的負擔,她從未在因努瓦特的身上見過如此不安與落魄的一面,這也更加激起瞭她去安撫分擔的渴望。

  ‘沒錯的!因努瓦特大哥現在無論在苦惱些什麼,肯定都有著合理的原因,隻要相信自己肯定沒錯的’

  ‘即使這樣?’

  還不待賽琳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因努瓦特已俯下身子靠瞭上來,他的眼睛近在咫尺,他的鼻息讓她呼吸加速,男人的聲音響徹在她的耳邊。

  ‘即使這樣,你也覺得我該拋開所有?忠於自己的渴望?’

  察覺到少女並未有閃躲的意思,男人的嘴唇隨即便吻瞭上去,賽琳則隻是呆呆的站在那,任由男人親吻著她,他感受到瞭她的顫抖,更感受到瞭她的妥協,甚至那些許的迎合,簡單的親吻便更近瞭一步,賽琳感覺到瞭肉舌的探入,她不知該做些什麼,仍舊顫抖的站著,任由男人將自己抱入懷中,感受著那健碩體魄的溫度和熟練羞人的舌吻。

  接下來的一些事她已記不太清瞭,等她回過神來時,因努瓦特正趴伏在自己的身上,而男人的陽物也已沒入瞭她的處子肉穴,疼痛…疼痛卻美好,一直以來壓抑的那份感情,終於在那一刻得到瞭充分的排解,男人熟練溫柔的聳動,由慢至快的抽送,慢慢讓她體驗到瞭肉體上的交合快感,含蓄的強忍輕哼到忘情的呻吟浪叫,男人的肉屌一次次的沖入那她稚嫩的肉壺,初嘗禁果的嬌嫩花蕾,又怎麼經得起這戰場老手的肆意玩弄,僅僅在男人第一次的射精時,賽琳便已迎來瞭自己的第三個高潮,而隨著那滾燙精液的肆意內灌,少女更雙眼翻白的抖乳顫臀,雪白的美腿繃直顫抖,趴在床上被那身後男人肏得無聲痙攣,愛液橫流。

  那晚之後,賽琳產生瞭強烈的負罪感,對於自己,也對於瑪瑞雅,她試著讓自己遠離因努瓦特,但每當男再次人出現在她面前時,自己就再難下定決心,下一次,下一次一定拒絕他,在每次忘情的交合後,賽琳都這樣告訴自己,然而這不倫的奸情仍舊持續瞭下去,久到那份負罪感也逐漸變成瞭一劑催情的藥物。

  禁斷的感情、扭曲的性愛,兩人的關系也在無光之暗中悄然變化著,平凡的一天,賽琳被蒙著眼睛,像往常那樣被男人從後面猛烈肏幹,粗壯的陽物啪啪的抽出肏入,將那粉嫩的蜜穴奸的淫汁飛濺,雪潤滑嫩的白桃肉臀更被撞的肉浪連連,賽琳渾身赤裸,原本嬌嫩的身子如今已成熟嫵媚瞭不少,完全發育的碩大奶子正被肏的前後狂甩、沉甸有力,若是一把抓在手中想必柔嫩彈手、受益匪淺,而賽琳同時也忘情的迎合後挺,口中淫亂的呻吟堪比下賤的妓女,祈求著男人更加深入的爆肏。

  ‘…哦…嗯…好舒服…主人今天的雞巴好脹…嗯…嗯…婬胬的小騷穴都被塞滿瞭…哦…主人今天好猛…哦……哦!…再肏我…肏死我吧…’

  淫賤的乞求換來瞭如願的暴奸,男人的力度不斷加大,啪啪的鑿擊聲頓挫有力,仿佛一隻怒吼挺近的雄師大軍,寬厚的手掌不再抓揉那放浪臀肉,轉而卡住那潤滑胯間大力推拉,將那胴體媚肉肏得不斷顫抖挺腰,幾近失去平衡。

  ‘…哦…好厲害…要死瞭…哦…要被主人的大雞巴肏死瞭…嗯…哦…為什麼…今天…哦…主人這麼猛…啊啊…嗯…’

  賽琳忘情的接受著穴內的粗暴幹插,啪啪啪的迅猛拍擊聲中夾雜著愛液的泥濘迸濺,她沒有聽到因努瓦特的回答,事實上她已經半天沒有聽到瞭他的聲音,但好奇心在小穴內那肉屌不斷抽插鑿擊的充實快感中被迅速掩蓋瞭下去,直到自己臉上的眼罩被突然扯下。

  一邊被肏的前後擺動,賽琳一邊適應的睜開瞭眼睛,首先望到的便是“主人”

  那充滿愛意的視線,火熱而興奮,等一下!賽琳猛地轉過頭去,驚然發現此刻正將肉屌不斷抽送在自己穴內的人,竟是主人平日的好友!霍爾·彌留斯!不!她不敢置信的望向因努瓦特,而他則依舊帶著那淡定的笑意。

  ‘哦…因…這是什麼?!救我…叫他停下…你停下!’

  賽琳試著掙紮,但腰上的大手直接將她按趴在瞭床上,她費力的踢蹬,但隻是將床單踢皺瞭一些,逐漸適應的霍爾再次扶著那脫出的雞巴,毫無阻力的捅進瞭剛剛已抽送瞭無數次的緊致肉穴裡,隨著賽琳那無力的反抗鑿入插肏瞭起來,仿佛啪啪啪的淫亂交合聲從未停過一般。

  ‘…不…因…救我…哦…輕點…’

  ‘怎麼?剛剛不還要我更大力的肏你的小騷穴,現在裝什麼矜持?’

  霍爾一手壓制著賽琳的光潔玉背,一手從下面穿過腰間將那翹臀拉高跪起,腫脹的肉屌以更加深入的姿勢抽插肏穴,大手同時在下方揉弄起那敏感陰蒂,肏幹挑撥雙重的攻勢下,即便賽琳強忍快感,身體依舊舒適的顫抖擺動,誠實回應著那不斷襲來的洶湧快感。

  ‘這是我們多次幻想過的,記得嗎?’

  因努瓦特終於開口說道。

  ‘但…哦…那隻是…嗯…那隻是幻想…停下…’

  ‘但每一次你都是那麼的享受,每一次都完全沉寂在被他們輪番肏幹的幻想裡,誠實的告訴我,你渴望著這一切對嗎?’

  ‘…不…哦…讓他停下…因…’

  ‘叫我主人,你知道我討厭虛偽的謊言,你需要得到懲罰’

  隨著人影的閃動,此時賽琳才註意到房間裡其他兩人的存在,她驚慌的再次掙紮起來,還未張口說些什麼,下巴便被羅恩特一把捏住,同時便將肉棒捅進瞭她的小嘴,也不待她適應那腫脹的尺寸,便賣力瘋狂的環首抽送瞭起來…

  突然的強制口交讓賽琳真正慌瞭神,忽近忽遠的撞擊肏幹很快讓她呼吸困難,意識也變得模糊混亂,也不知被這樣抱著幹瞭多久,賽琳感覺到瞭那口腔內不斷膨脹的蠕動,她還想試著做些什麼,最後卻依舊隻是徒勞,隻得忍受著一波波的猛烈射精,腥臭而混濁的灌滿自己的口腔,還有一些則在拔出後射在她的臉頰與劉海上,而她才幹咳瞭兩聲,便感覺到下體被猛烈一頂,一股火熱的濃精也同時噗噗射入瞭她的子宮深處,而她在這迷離間也才註意到,身後的那人不知何時已換成瞭拜恩斯…不曾想過兒時圍坐在篝火旁為自己講過故事的四位大哥,如今都已將肉棒侵入過自己的身體,甚至還留下瞭那粘稠濃厚的紀念…事後三人散去,因努瓦特將賽琳抱在懷中,溫柔的替她擦拭著身上的不潔之物,她傷心的抽泣道。

  ‘他們對我這樣…你難道不心痛嗎?’

  ‘我心痛’

  ‘那你還…’

  ‘這是為瞭你,記得嗎?我希望你能誠實的面對這份欲望,這份快感是上天的恩賜,為什麼要畏懼它?一些人因為自己懼怕,所以也想讓我們排斥,但我不會再壓抑自己的感受,是你教會瞭我這些,從我們最初在湖邊的那晚’

  ‘但…你也會對瑪瑞雅這樣嗎?’

  ‘她,太過的單純’

  ‘但我不是…’

  ‘不,這並不是壞事,一直以來我都將回到地面之上掛在嘴邊,將長老們迂腐的忍耐視為唾棄之物,但一直以來我什麼也沒有做過,一邊指責一邊忍受著,而當瑪瑞雅懷孕時,我才驚恐地發現自己恐怕終要成為自己所最厭惡的那種人,那晚原本我已打算放棄瞭自己最初的夢想,承擔起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即使要像蛆蟲一般在這個昏暗的洞穴裡度過餘生,直到我遇到瞭你,是你那毫無掩飾的情感、那放棄一切的覺悟徹底的撼醒瞭我,讓我回憶起瞭自己最初那份強烈的不甘,所以我也絕不允許你進入到那虛假的偽裝下,聽從我們內心的需求,那不帶有任何偏見的,最純粹與美麗的聲音,而我則將帶你去見證我所構想的那副景象,我保證’

  …

  雖然起初有些排斥,但賽琳還是慢慢習慣瞭被幾人包圍肏幹、搓乳射臀,尤其是最初同意的那晚,賽琳更被四人連續內射瞭近十次,之後不久霍爾更開發瞭賽琳的雛菊,他有些驚訝於因努瓦特竟然並未攻下這裡,而當他的陽物第一次肏進那毫無防備的肉菊時,賽琳竟哭瞭出來,帶著自己沒能將所有第一次獻給“主人”的愧疚,但那一次的交合對霍爾來說卻是一次極其舒爽的體驗,賽琳雖然並不情願,但為時已晚,隻得隨著他瘋狂的肏幹抽泣呻吟,那哀怨的小眼神最終也因為精液的爆射翻白上去,那也是她第一次被因努瓦特之外的人幹出高潮來。

  一直以來賽琳雖然允許他們抽穴肏乳,甚至在安全期隨意內射,但卻從未在與他們的交合中到達過一次的高潮,甚至可以說隻是一味的被動挨操,而發現瞭嫩菊的妙處後,幾人怎麼可能放棄這種機會,每當肉屌擠入那緊熱的泄道,賽琳的呻吟聲中便夾雜著哀怨的哭腔,嬌嫩的身子也更熱更軟,尤其是被兩人包夾其間、雙穴同時抽送,膣道裡的猛烈收縮更是讓前者幾乎繳械,才肏上幾下,這平日隻對他們輕聲呻吟的冷淡少女,就被幹的嬌軀猛顫、浪液狂流,更別說一番揉奶吸乳、大抽大肏之後,再將那一泡泡滾燙的濃精悉數射入她體內,賽琳更是如母狗般主動挺動著那豐滿肉臀,渴望接收著更加深入的灌漿爆射。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三人樂此不疲的開發著賽琳每一處性器,豐乳、翹臀、美腿、玉足…但凡能用來發泄性欲的地方,幾人便挺著那腫脹的雞巴上前肏弄一番,當然他們最喜歡的還是將這個可以做他們女兒的少女包夾其中,雙穴甚至三穴同時肏入,此出彼入的將少女幹出一次次的高潮,最終將精液齊齊射上那嬌艷白嫩的肉體。

  純粹無念的性交潛移默化的激化著幾人欲望,很快霍爾便將視線轉移到瞭剛生下孩子不久的瑪瑞雅身上,做為納卡斯中男人們公認的第一美人,此時的她剛剛恢復不久,身材卻已迅速回到瞭那絕佳時的前凸後翹,更別說身在泌乳期的她,若是將那對豐滿爆乳抓在嘴裡搓擠吸嘬,大口大口的吞吃下那堪比愛液的淫亂乳汁,同時一邊挺著雞巴在那美騷穴裡抽插肏幹、最後隨著悅耳誘人的哀聲求饒大力灌漿內射,想必快感要遠超賽琳這逐漸乏味的婬胬浪肉。

  之後他便將這個想法試探的透漏給瞭羅恩特與拜恩斯,也意料之中的得到瞭拜恩斯的一口拒絕,他清楚拜恩斯對瑪瑞雅的執念,自然也提前想好瞭自己的說辭。

  ‘你覺得現在的瑪瑞雅真的會正眼看你?她一直是個保守的女人,平時她和我們一起我就沒見她穿過什麼性感的衣物,而自從她嫁給雷恩,就與我們開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必你也感受到瞭,更別說她現在生瞭孩子,你對她來說,已經和一塊石頭別無二樣瞭,你喜歡她的事即使不說我們都看得出來,難道瑪瑞雅一點也不清楚?她隻是選擇瞭全部無視,既然她如此無情,難道你不想至少嘗一嘗她身子的滋味?不想抱著那翹臀狠狠的射上一炮?’

  ‘你…別說瞭…’

  拜恩斯的語氣中無力多過憤怒,顯然一直以來他也感受到瞭瑪瑞雅的逐漸疏遠,而霍爾則看到瞭他那越發飄忽不定的眼神,使出瞭自己準備好的殺手鐧。

  ‘雷恩還並不熱衷於後庭的開發你也知道,瑪瑞雅的小屁眼說不定還是個處,難道你不想成為她生命中重要的第一次?你也看到賽琳那小浪蹄子的模樣瞭,我現在操她屁眼時,她的反應甚至超過瞭雷恩肏她時的浪態,再調教些日子,她就會改口叫我主人瞭,我答應你,隻要我的計劃順利,我們可以把瑪瑞雅的頭湯讓給你,想想到時瑪瑞雅在你的胯下扭腰淫囈叫你主人的模樣’

  ‘這…’

  拜恩斯皺著眉頭,糾結的看向一旁的羅恩特,羅恩特此時早已聯想翩翩,別說拜恩斯,瑪瑞雅可是納卡斯中獨一無二的女神,從小一起長大的她便是個美人胚子,雖然羅恩特並未出過納卡斯多少次,但以瑪瑞雅的姿色絕對遠超於他見過的任何女人,可惜自己年輕時醒悟的太晚,意識到時那丫頭早已死心塌地的跟瞭雷恩,此時若有機會搞到手,他自然要把這些年的遺憾悉數灌進那朝思暮想的肉穴裡去,到時也要讓她像賽琳那樣趴在胯下為自己嘬屌吞精。

  ‘沒錯,我們都知道你也一直喜歡著她,像瑪瑞雅那樣的美人誰又不是呢?隻不過被雷恩他搶到瞭先機,我平時就不喜歡他那副誇誇其談的樣子,可瑪瑞雅還偏偏就吃他那套,當初你還衷心的祝福他們,到頭來雷恩那傢夥不還是調教瞭一個小婬胬出來,再晚些時候等他醒悟過來,自己開發瞭瑪瑞雅的小嫩菊,你就完全失去機會瞭,想象一下,到時候咱們兄弟把那美少婦夾在中間配合肏弄,抓著那大白奶子噴漿內射,也總比便宜瞭雷恩一人要好!到時瑪瑞雅成瞭你的小婬胬還要靠你多分享瞭’

  ‘這…可…即便如此,你們又打算如何讓雷恩他同意?總不能…’

  看到拜恩斯的退步默認,霍爾得意的一笑。

  ‘雷恩他需要我們,至少他的“偉大計劃”更需要我們,接下來隻要聽我…’

  ……

  |十

  ………

  斜陽嫵媚,清風微撫,紫蘿杉的葉子將將進入瞭凋落期,瑟瑟飛揚的紫葉讓這雲海上的景觀又詩意瞭幾分,一頭銀發修長的妙齡少女婉坐在岸邊,光裸的玉足擺弄著那躲閃糾纏的雲霧,一旁巨大的黑龍微微側頭,聽少女說著。

  ‘聽叔叔說,在這雲海的下面,有著另外的世界,你知道嗎?’

  黑龍眨眨眼,似乎是聽懂瞭她的意思,但接著輕輕的擺瞭擺頭,動作雖然舒緩,但還是震得後方的紫蘿杉群沙沙作響,卷起一波新的落葉,少女摸著它的麟甲微微一笑,眼神中卻帶著些許失落。

  ‘我啊,想去看一看那裡的世界,叔叔答應過我,在成年祭後會偷偷帶我去看一次,叔叔和我說過好多那裡的事,那裡和我們這裡很相似卻又有很多的不同’

  黑龍盯著少女淡灰色的眸子,似乎又有些聽不懂瞭,而少女像是聽到瞭它的疑問。

  ‘我是說真的,和你說哦,你之所以也不知道,聽叔叔說,是因為某些原因祖先們將這裡和那邊分割瞭開來,所以你也沒有去過那裡,隻有“尊長”們知道出去的方法,不過父親總說,去那裡,會縮短我們的壽命,所以族人們都不會去詢問出去的方法,但叔叔明明去過那麼多次,一定是父親在唬我,就因為我的身份,我一點也不喜歡,我好想能更平凡一點,那樣就可以叫你背著我飛去那裡瞭’

  黑龍展展翅膀,似乎是在表示同意,卷起的狂風吹亂瞭那銀白的發絲,少女咯咯的笑道,捋瞭捋自己的頭發起身拍拍它道。

  ‘嗯,嗯,知道瞭,到時一定會帶上你的’

  ……

  ………

  我猛地睜開眼,望著那昏暗石材的天花板,這是哪?是現在?還是過去?是真實?還是在虛幻之中?我側過臉,看到昏迷在一旁的昆廷與賽琳,時間又過去瞭多久?雖然大部分的記憶都已模糊,但身體與精神上的疲乏,都讓我感覺自己仿佛真的經歷瞭千百次的人生輪回,或許這一刻也不過是那轉瞬間的記憶殘留?

  作者:非正常復更。這章是前幾個月東拼西湊碼出來的。然而上個月卡在瞭結尾。糾結瞭一個月。大改的大部分內容才算滿意些。但主角的故事線依舊卡的我難受。要交代的劇情很多。感覺塞不瞭多少肉。沒肉我自己碼起來也沒什麼動力。其他角色之前碼太多。故事的時間線都需要等主線這邊瞭。也沒法繼續。所以是非正常復更。但斷更時間應該不會像之前那麼久。裝修已基本收尾。希望下一章不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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