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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第08章

  由於學校組織補課,所以暑假在八月中旬就結束瞭。算起來,已經補瞭十天的課。

  此時我和幾個同學正在學校的小超市購物。

  「哇!今天老板娘也太性感瞭吧!她長的又那麼好看,受不鳥瞭,今晚又有的擼瞭!」回教室的路上,一個同學說道。這個人名叫鄭豪,平時大大咧咧的,說起話來沒有顧忌,活寶似的人物。

  聽到這些直白的話,我們都笑而不語。

  「哎!」其中一個還嘆瞭口氣。

  「你嘆什麼氣,少裝正經!」

  「呵呵,你可不要以己之心度人。對於這種年齡的女性,我根本就沒那種想法。」

  不過鄭豪的話倒是不假。那個女店主確實很漂亮,保養的也很好。就算跟媽媽相比,也僅僅是略遜一籌。不過兩人氣質截然不同,媽媽的氣質是高貴典雅,而她則是妖嬈嫵媚。

  今天她一襲黑色的裝扮,顯得極為性感嫵媚。姣白的臉蛋上,一雙迷人的美眸塗著藍色的眼影,鮮紅唇膏下的薄薄櫻唇紅白分明格外動人,美艷得引人遐思。

  雪白的脖子掛著一串價值菲淺的珍珠項煉,半露著圓潤柔軟飽滿的豐乳。楊柳細腰上系著一條黑色圓頭寬皮帶。超短裙之下,一雙穿著黑色及膝長靴的修長玉腿被黑色褲襪緊緊包裹著。

  「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找瞭個這麼平庸的老公,這也太不般配瞭吧?」

  「這話你說瞭八百遍瞭。不過這確實有些奇怪。」

  「啊對瞭,我好像沒看見過她老公。」

  「我也沒看到,你怎麼看到的?」

  「那是以前的事瞭。」

  「你能確定那是她老公?」

  「那男人叫她老婆,這還能有假?」

  「嗯,那時我和他在一起,那男的確實叫她老婆。」

  「看那男人的穿著和氣質,顯然不是有錢人。再說有錢人也不會讓老婆在這開店。」

  「嘿嘿,我估計她老公十有八九要帶綠帽。」

  「嗯,我也這麼覺得。好羨慕她的情夫。」不用想,說這話的人必定是鄭豪。

  他們就這樣探討著,我則是沉默。對於這種八卦話題,我很少參與討論。

  「今天那個男的難道是她的兒子?」

  「應該是吧。」

  「你們說這孩子是誰的種?」

  「呵呵,這個不好說。」

  「你們無不無聊,探討什麼不行,非探討這個?」

  「是啊,背後議論人傢的傢事,是不是有些過分?」

  「鄭豪,為自己積點德吧。」

  「這有什麼?不就隨便口說說嘛。」

  「依我看,他是在嫉妒那老板娘的老公。」

  「去你的。」

  ……

  大夥一路交談著,來到瞭教室。

  語文老師劉盈已經在教室瞭。她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相不算漂亮,但很有氣質,總的來說還挺耐看。今天她穿著高領口的淺黃套衫和淺藍色的套裙,簡單而得體。

  「哎,張華,過來,過來。」坐在第一排的一個同學向我打著招呼。

  「什麼事?」我應聲走瞭過去。

  「放學後我們踢會足球吧,今天天氣也不太熱。」

  「好啊。」

  「就這麼說定瞭,其餘的人我會再約的。」

  這時我恰巧吃完瞭一包餅幹,便伸手往垃圾桶仍包裝殼,不過沒扔進。於是我便走到垃圾桶旁拾起包裝殼重新扔。扔完包裝殼轉身抬頭時,我不禁咽瞭一下口水:此時劉老師正蹲在地上插投影儀的插頭,由於雙腿分開且正對著抬頭的我,她的裙底春光被我一覽無遺,在薄如蟬翼的肉色褲襪寸托下,豐滿的大腿讓人欲罷不能!這時她開始抬頭,我見狀趕忙移開目光。

  「該不會被她發現瞭吧?應該不會吧?就算被發現也沒什麼,這不算偷窺吧?我可是無意的,不過她也夠倒黴的,裙底被我看光瞭。啊!媽媽也是老師,她放投影時……我得提醒一下她!」一想到媽媽的裙底春光或許被她的男學生看到過,我不禁醋意翻騰,暗自不爽。

  中午,我和媽媽依偎在教師寢室的床上睡午覺。

  「媽,你以後放投影時可得註意點,當心走光。」

  「不管什麼時候,我蹲下時雙腿都是合攏的,你擔心什麼啊?」媽媽無奈的一笑。

  聽她這麼說,我不禁松瞭口氣。

  「你幹嘛突然提這個?」

  「今天語文老師放投影時,我看到那個啥瞭。」

  「小色狼!羞!羞!」

  「我就是小色狼,怎麼瞭?」說著,我把手放到她的大腿上,開始亂摸。媽媽午休時從不脫絲襪,這可便宜瞭我,不過大多時候我都隻是隨手摸幾把,今天這樣肆無忌憚的摸,隻是偶而的。我上下其手,在大腿上不停的遊離。絲襪細膩的感覺真好!媽媽用手阻止,我不顧她的阻攔,繼續摸著。

  「你再胡鬧,我以後不跟你一起睡瞭哦。」

  「我親愛的漂亮媽媽,你不打算午睡瞭嗎?」

  「我這麼說瞭嗎?」

  「反正我肯定是要來睡的,嘻嘻。」

  「哼,你再亂摸,以後我不讓你來這嘍。」

  「不要嘛。」

  「那得看你的表現嘍。」

  「媽媽你嫌棄我瞭嗎?」

  「少來這套。」

  「好啊!媽媽嫌棄我!媽媽嫌棄我!」

  「哼哼。」

  「啊!」我一臉的痛苦,一幅很傷心的樣子「媽媽不愛我瞭!啊!啊啊!」

  「哦好啦好啦,寶貝乖!是媽媽不對,媽媽不該這麼說。」見我不依不饒,雖然知道我是故意的,但她還是沒轍瞭「寶貝乖!媽媽疼!」哄瞭我幾句後,她又緊緊的抱著我,還親瞭我幾下。

  「叫我寶貝幹嘛啊?那麼肉麻,哼!你不是要趕我出去嗎?你不是不要我瞭嗎?我好傷心啊。」

  「寶貝,媽媽啥時說過不要你啊?你可是媽媽的心肝哦,媽媽就算得罪全世界,也不會不要我的小寶貝噠。」此時她已經把我摟在懷裡,邊親我的額頭邊說。

  「這還差不多,不過必須得讓我消消氣。」說著,我狠狠親瞭一下她羊脂凝玉般細膩的嬌嫩美乳。然後又把手伸進她的內褲,重重的捏瞭下她的美臀,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臀肉,感覺好舒服啊!

  對於我的這兩個舉動,媽媽隻是無奈的一笑,並沒有怪我。我呢見好就收,並沒有再揩油。

  「好啦,睡覺。」

  「我要媽媽抱著睡。」

  「好,媽媽抱著睡。」

  ……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又過瞭兩個月。

  今天,學校組織秋遊。

  我正在登山,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原來她腳崴瞭。放下電話後我立刻趕瞭過去。

  到達的時候我看見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生正攙扶著媽媽。

  「華華,媽腳崴瞭,走不瞭路,你抱媽媽吧。」

  「嗯。」在幾個男生羨慕的目光中,我攔腰抱起瞭她。

  由於抱著媽媽,我們走的很慢。

  「你們先走吧,小倩你領隊哦。」媽媽向她的學生們打著招呼。

  ************

  上坡時,夢雪的腳不小心崴瞭一下。

  「老師,怎麼樣啊?要不我扶你?」

  「老師,我來吧。」

  見老師行動不變,很多學生都走過來問候。

  「小倩,你來扶老師吧。」夢雪指點瞭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名叫柳倩,是那個班的班長。

  「好啊,好啊。」那女生聞言笑著扶住瞭夢雪,舉止甚至親昵。她的眼神中還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欣喜和愛欲。按理說,同性之間是不該如此的,難道?

  「哎呀,走不瞭啊。」走瞭幾步,夢雪鄒瞭鄒眉頭。

  「啊,那怎麼辦啊?」柳倩關切的問道。

  「老師走不瞭啊?」

  「啊?這麼嚴重啊?」

  周圍的學生又湧瞭上來,有兩人男學生更是爭先恐後的。

  「老師我抱你吧。」

  「我來我來。」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是想一親芳澤,借機揩油。

  但夢雪顯然不會如他們的願,就算他們沒歪心思,她也不願男生抱她。目的地快到瞭,此時回頭顯然不行,女生呢根本抱不動她。於是她就決定給張華打個電話。

  「我讓我兒子過來吧。」夢雪無奈的一笑,開始撥張華的電話。那個名叫柳倩的女生聞言竟然流露出瞭嫉妒與失望的表情!

  ************

  「華華,累不累哦?」

  「還好啊。」

  「先去一旁休息會吧。」

  「算瞭吧。」

  「辛苦你瞭,寶貝。」

  「幸虧你沒讓你的男學生抱你。不然,哼哼。」

  「你這個小醋壇子。」媽媽笑著點瞭一下我的額頭。

  「我吃醋怎麼瞭?我還要親你呢。」說著,我在她的額頭上吻瞭一下。

  「害羞哦,那麼大的人瞭,這可不是在傢裡,註意分寸哦。」

  「我就要親,我就要親。」說著,我又在她的美眸上吻瞭一口,然後吻瞭幾口她的俏臉。

  「好啦,不要鬧瞭。要親也等回傢以後啊。」

  「哼哼,那好吧,回傢以後我要把我的大美人媽媽親個夠。」

  「你這個小壞蛋。」

  ……

  我們母子笑談著繼續前進。

  很快的,目的地到瞭。因為媽媽行動不便,為瞭照顧她,我便放棄瞭那些活動項目。見到不遠處有個涼亭,我便抱著她走瞭過去。

  媽媽看書,我玩遊戲。我們就這樣打發著時光。

  過瞭一會,媽媽有些困,便依偎在我懷中休息。

  我繼續玩著遊戲。

  這時我看到側方有兩個人走過,便下意識的抬瞭一下頭。

  「咦,這不是姑姑嗎?他旁邊那個是誰?」【張華的姑姑名叫張萍,也是一中的老師。她三十五歲的年紀,長的不錯。目前離異,單身,且沒有孩子。那個男生名叫潘磊,是她的學生,也是一中最有錢的學生,典型的的富二代。當時張萍剛離婚,內心空虛苦悶,潘磊乘機而入,用盡一切辦法,裝出一幅很癡心的樣子,追求到瞭張萍,其餘他也並不是很喜歡張萍,之所以這麼做,很大的原因是想發泄一下對張華的恨。後來,張萍無意間看見瞭潘磊和其它一些女人的親密照,那時她才認清瞭潘磊的真面目。她終於明白,潘磊隻不過是在玩弄她的感情。

  得知這一切後,張萍便想結束跟潘磊的情人關系,但潘磊拍下瞭兩人的性愛照片,以此做威脅逼迫張萍就范。兩人做愛的時候,潘磊也越發過份,口交之類的就不說瞭,有時甚至會用SM,弄的張萍苦不堪言,隻能默默的忍受。今天他們和張華相遇其實不是偶然情況,而是潘磊故意為之:他看見張華母子在涼亭,便借故和張萍一起過來,還刻意和她靠得很近。至於潘磊恨張華,則是因為夢雪的緣故。

  自潘磊看到夢雪的那一刻起,夢雪就成瞭他魂牽夢繞的夢中情人,他這輩子都沒這麼愛過一個女人。雖然夢雪對他如同對其它男人一樣冷淡,但潘磊並沒有放棄,多次借故接近夢雪。有一次他甚至鼓足勇氣向夢雪表白。但結果顯然沒有懸念,夢雪毫不猶豫的拒絕瞭他。更令他心碎的是,此後夢雪看見他就猶如看見一條癩皮狗似的,眼神中說不出的鄙視和厭惡「在夢雪看來,學生追求老師實在太荒唐」。其實高中期間,潘磊在暗地裡追求過不少女老師,但是大多數女老師都拒絕瞭她【有的是因為潔身自好,有的是因為年齡的原因】。潘磊也知道,如果他追求的對象是女生而不是女老師,那成功的概率肯定要高很多。畢竟,作為一個風流倜儻的高富帥,有很多女生暗戀他。但他隻喜歡成熟的女人,為此,他自己也很無奈。】

  「難道那人是姑姑的學生?」老師跟男學生在一起很正常,但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兩人靠得很近,甚至可以說是依偎在一起。按理說,這不該是師生之間的正常距離,感覺他們像母子似的。

  「難道他們?……」但這想法很快被我否定瞭,我不相信姑姑會幹出這種事「雖然她已經離異,但對方還是個學生啊,這不是亂瞭人倫嗎?應該是我多心瞭。嘖嘖,最近H小說看多瞭。」

  這時他們也看到瞭我。姑姑顯然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我們相遇,她顯得很慌亂,下意識的和那人拉開瞭一段距離。

  可這個舉動無疑是弄巧成拙,因為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的想法似乎被證實瞭?這時我也看清瞭那個男生的臉。我認識他,他叫潘磊,是媽媽的眾多追求者之一。

  「哦,華華,是你們啊。」姑姑顯得有些尷尬。

  「姑姑好。」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麼。

  「哦,這是我的學生。我還有事,就先走瞭。」看的出,她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下和我碰面。

  「姑姑再見。」

  「你姑姑她已經是我的女人瞭,所以我比你大一輩,你該再叫一聲姑丈再見啊,哈哈。」這時潘磊開口瞭,態度很是囂張。

  「你!你!」姑姑顯然想不到他會赤裸裸的說出來,頓時驚怒交加。

  聽到這話,我不禁大怒,真想上去揍他一頓。但終究還是忍住瞭。畢竟,他雖然言語囂張但並不完全是在胡說,在師出無名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動手的。再說先動手也不是我的原則。

  「據說你曾今追求過我媽媽?哎,人呢,要有自知之明,當初像條狗似的纏著我媽又是何苦?說白瞭,在我媽眼中,你就是一坨屎。」我這話也非常的尖刻。

  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激他先動手,因為這樣一來我才師出有名。

  這話果然觸碰到瞭他的心事,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狠狠瞪瞭我一眼後,他快步離開瞭。

  這時姑姑慢慢的走瞭過來。

  「華華,我……」她視乎很羞愧。

  我保持沉默。

  「當初確實是我糊塗,但現在是他脅迫我的,他……拍下瞭照片和視頻。」

  過瞭一會,姑姑一咬牙,慢慢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個混蛋!」

  「華華,你是不是很鄙視姑姑?是不是對姑姑很失望?」她又看瞭我一眼,哀怨的說著。

  我再次沉默,沒有正面回答。說真的,姑姑在我心中的形象確實受到瞭很大的影響。畢竟,潘磊比她小瞭一輩,這不是亂瞭人倫嗎?但我實在不願意在她的心口上再撒把鹽。

  姑姑仿佛知道瞭我的想法,哭得更傷心瞭。

  「沒有沒有,姑姑你也是一時犯渾嘛,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畢竟還沒有泥足深陷,及時回頭善莫大焉啊。」為瞭安慰她,我說瞭些違背良心的謊言。

  「華華,你說我該怎麼擺脫他的糾纏?」感激的看瞭我一眼後,她又說道。

  「這事交給我,我來想辦法。」在思考瞭一下後,我信誓旦旦的說道。

  如果姑姑願意,我當然無話可說。但既然是脅迫,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畢竟,她是我的親人。

  「哎,傳給我。」

  「這邊,這邊。」

  周六放學後,我正和同學們在操場上踢足球,踢瞭半小時,大傢都感到有些累,便暫停瞭比賽。

  「哎,幫我帶一瓶冰紅茶。」

  「還有我,我要可樂。」

  「我也是。」

  見我去向超市走去,幾個同學紛紛要我給他們帶飲料。

  到小超市瞭,由於補課的緣故,再加上現在已是放學期間,所以超市空空無人。

  我買瞭幾瓶飲料,這時我突然看見潘磊和老板娘一起從小超市的內門走出來。【潘磊今天出現在超市,是為瞭一親超市老板娘徐碧的芳澤,沒想到徐碧的兒子提前來瞭【學校門衛告訴徐碧的】,所以潘磊隻能出門,不巧被張華看見。】

  「怎麼回事?潘磊怎麼從那出來?難道他們在幹那個啥?」我不禁有些疑惑,不過我也沒多想,畢竟,這不關我的事。

  付完錢,我拿起飲料準備出門。

  這時一個男孩走瞭進來,叫瞭聲媽後,他徑直走向瞭後臺。

  「咦,我怎麼感覺這人似曾相識?對瞭,他跟潘磊長的挺像。難道他們是兄弟?難道潘磊是超市老板娘的後輩?怪不得他剛才從超市內門出來。啊不對,既然如此,那老板娘為何會驚慌失措?潘磊又為何要走?」我慢慢的思考著,把各個事串聯在一起。突然,我靈光一現,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啊!難道是這樣?」雖然這個設想實在有些大膽,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既然如此,那……嘿嘿。」此時,我的腦中已有瞭對付潘磊的計較,一條毒計在我腦中生成瞭!坦白的說,這方法很卑鄙,很大膽,且無疑是一場賭博!

  但我隻能這麼做!【如果我猜的沒錯,沈龍是同潘磊父異母的兄弟!而我依仗的就是這點!真乃天助我也!拜這點所賜,事後他們想報復我必須得先掂量掂量輕重!我想,自認倒黴是他們唯一的路!】

  我的人生格言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諾犯我我必犯人!

  對君子比君子更君子,對小人比小人更小人!

  ************

  張華猜的沒錯,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年潘磊的父親潘強剛過四十歲,是一傢國有商業集團的總經理,自己做老板還是後來國企股份改革的結果。他的妻子雖不再工作,卻是支撐他事業的最重要的因素——自然是因為手握重權的老丈人,保證瞭他的仕途一路暢通無阻:從八十年代一傢小工廠的技術員,調到外貿公司做部門經理,直到現在這個令許多人羨慕的位置,還有被提拔為更高級別官員的可能。

  有一次到學教開傢長會,潘強身上的香煙抽剛好完瞭,便讓司機停車去買包煙。超市的門對外敞開,司機進去買煙時,透過車窗,恰巧看到瞭女店主的臉。

  剎那間,眼前的畫面被定格,那張臉深深映入心底——仿佛時空錯亂,回到二十年前,那個山高路遠的小縣城,第一次與她相逢的時刻。

  他愛上瞭她。

  然後,他離開瞭她。

  然後,他差不多遺忘瞭她。

  然後,他重新記起瞭她。

  司機帶著煙回到車裡,潘強卻自己打開車門下來,來到女店主面前。

  她也看到瞭他。

  眼前的畫面也被定格,時光流逝瞭十四年,仍然牢牢記著他的臉,時常在夢中見到這張臉——因為,她的一生,隻愛過他一個人。

  潘強與徐碧就這樣重逢瞭,重逢得如此平凡如此市井,就連一點點傳奇與戲劇色彩都沒有。

  她哭瞭。

  【二十多年前,縣城裡有一對浙江來的知青夫婦,男的在縣工廠做工人,女的是某個大領導的女兒,剛懷上孩子就拿到回城名額,挺著個大肚子回瞭浙江,隻剩男的一個人留在縣城。那年徐碧隻有十九歲,剛剛高中畢業,已是縣城有名的大美人,大傢都叫她【賽貂蟬】。

  她被分配進縣工廠,正好與潘強同事。兩人一見鐘情,愛的一發不可收拾。

  但不到三個月,潘強就拿到瞭回城名額【他老丈人安排的】。然後他一聲不吭就離開縣城,連個地址都沒留下。等到徐碧一覺醒來,才發覺肚子裡有瞭潘強的種!

  徐碧哭得死去活來,但也不知去哪找潘強。到浙江去找更沒可能,她知道那男的再不會回來瞭,更不會把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放在心上。

  但徐碧死活要把孩子生下來,趁著懷孕沒到兩個月,沒人知曉這樁醜事,她媽火速物色瞭一門親事,把她嫁給雜貨店的沈開。多少小夥子做夢都想把徐碧給娶瞭,這簡直是撿到天上掉下來的金磚,沈開自然歡天喜地地辦瞭酒水,第二年後徐碧便生下來瞭沈龍。今年,沈龍中專畢業,從老傢來到他媽店裡幫忙。】

  徐碧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瞭。她一直期待這麼一天,她在某個街頭邂逅她愛過的男人,邂逅她兒子的親生父親。就在重逢的這天夜裡,她和他在賓館度過瞭激情澎湃一夜。至於沈開,早就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瞭。說起來沈開真是個很可憐的男人,老婆從沒愛過他也就算瞭,還替人養孩子,做男人做到這個份上,太悲哀瞭。

  雖然,當年是潘強對徐碧始亂終棄,但徐碧一直對負心郎癡心不改。潘強也明白十六年前是自己太無情,便竭盡全力彌補過錯。

  他利用自己的權力和社會關系,替她擺平瞭許多煩惱,比如工商稅務衛生的檢查和糾纏。也送過她許多禮物,因為他的公司兼營進出口貿易,大多是從國外進口的奢侈品。包括意大利的頂級靴子,法國的高級內衣,日本的護膚品。他想讓她單獨搬到市區金屋藏嬌,但她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店,經營瞭那麼多年,傾註瞭太多心血,他們總是在郊區的高級賓館約會,他不想讓別人特別是他的妻子知道。

  他發現她與以前相比不那麼嬌嫩,但卻更有成熟的風韻,他無法克制對她的欲望,就像她也無法克制對他的愛。

  不過,他們的秘密還是被發現瞭。而發現這個秘密的就是潘磊。自潘磊第一次看到徐碧,他就愛上瞭這個女人。此後,潘磊用盡瞭辦法,在多次威逼利誘後,終於得到瞭徐碧。雖然剛開始是潘強脅迫,但後來徐碧卻真的接受瞭潘強。當初的脅迫變成瞭後來的兩情相悅,真是世事無常。之所以會如此,一來徐碧本性風騷。二來徐碧雖然深愛潘強,但你內心也隱約有些怨恨他,跟潘磊做愛讓她有種報復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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