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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還俗

第084章 還俗

  聽到她們要去請天靈聖母,武天驕心頭「咚」的一跳,卻見武德公主似是有意無意地撇瞭他一眼,眼神中充滿瞭笑意和詭詐,笑盈盈地挽著蕭韻華的手臂走瞭,那要好的情景就像是一對姐妹花。

  盯著武德公主和蕭韻華進入瞭後堂,武天驕的心裡很是不安,悄聲的問身邊坐著的蕭瓊華:「你們都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他們說話聲音雖輕,但在座的都聽得清清楚楚,蕭瓊華格格一笑,道:「我們來,當然是長二公主殿下請我們來的,驕弟,聽到長二公主把你從樊傢救出來,我們都很高興,都恨不得一下子見到你,可長二公主說,你進宮面聖瞭,說要她府上作客,我們就都來瞭!」

  武天驕哭笑不得,心說:「我在樊傢好好的,哪需要她救!」

  他和武德公主之間的恩怨,蕭瓊華等人並不知道,武天驕也不好多說,不過,看在座眾女的情景,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強暴天靈聖母一事?而武德公主將自己請來,擺下如此大的陣仗,又去請天靈聖母,難道她真要當著眾多女人的面,揭發自己的罪行?就不怕壞瞭乾坤宮的名聲?

  像天靈聖母這等身份尊貴的武林聖母,喪失瞭貞潔,門下弟子得知後怕是掩蓋都還來不及,又怎會蠢得主動抖落出來,讓天下人的恥笑?武德公主既是乾坤宮弟子,該不會作出此等的蠢事?她如若真敢抖出來,乾坤宮又豈能饒瞭她?

  一想至此,武天驕心中稍安,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他武天驕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雖說天靈聖母是蕭韻華的師父,師徒大小通吃很是荒唐,但他也不是第一次瞭。

  在凌霄山,太陰門的凌霄聖母、太陰聖母和眾多的弟子。他還不是大小通吃,甚至是九位師娘也是統統的通吃,有什麼大不瞭的。何況還有更荒唐的母女雙飛,像流香夫人母女和孟夫人母女以及董傢杜鵑母女,這比起師徒共侍一夫來,可更加的荒淫。師徒共待一夫,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這時,武青霜站瞭起來,向武天驕舉起瞭杯子,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絲絲的憂傷,傷感地道:「三弟!我們就要分別瞭,姐姐在此向你賀喜,敬你一杯!」

  聽到這話,席間頓時靜瞭下來,沉寂無聲。

  呃!武天驕倒是愣住瞭,環目四顧,發現眾女的神色不對,自己的五位妻子神色倒沒什麼不對,但一眾武傢姐妹卻個個面露憂傷,一臉的不舍之色,而武青霜剛才所說的話,什麼意思?分別?賀喜?這是哪兒跟哪兒?

  武天驕茫然地站瞭起來,疑惑地道:「青霜姐姐,這……你在說什麼?小弟怎麼聽不懂?賀什麼喜啊?」

  額!眾女聞言不禁面面相覷,均感茫然。武青霜詫異地道:「三弟,你不知道嗎?你現在已經是風城的城主瞭!」

  啥!武天驕更感吃驚,皺眉道:「風城城主,什麼風城城主?青霜姐姐,你在說什麼?小弟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看到武天驕茫然的神色,似乎不是裝假,眾女都覺得奇怪,武玄霜禁不住道:「三弟,你今天進宮沒有見著陛下嗎?」

  武天驕微微頷首,苦笑道:「小弟進宮,在湖心亭等瞭一天,連陛下的影子都沒見著,後來小弟去長壽宮找陛下,卻讓侍衛副統領袁驥攔住瞭,他還收瞭小弟的侍衛腰牌,小弟現在已經不是什麼侍衛瞭!」

  他說的是實情,卻刻意的隱瞞瞭郭公公落水以及他在假山中和陸貴妃的風流韻事。聰明的男人,誰也不會蠢得主動將自己出軌的「英雄事跡」抖出來,讓自己的女人抓住把柄,引得醋海風波。如若讓自己的妻子知道自己在假山中和陸貴妃接吻,或許她們不會說什麼,但心裡難免不痛快。

  聽瞭武天驕的話,眾女都感到奇怪。檀雪公主道:「這就奇怪瞭,天驕,難道你不知道,父皇已經封你為風城城主瞭,而且聖旨已經下瞭,現在就擺在傢中!我們都以為……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陛下封我為城主瞭嗎?」

  武天驕一陣錯愕之後,旋即感到心喜,這事上次在龍河船上他就和檀雪公主提過,沒想到這麼快付諸實現瞭,真讓人意想不到。

  這時候,武天驕有點明白武青霜說的話瞭。宣和帝既然已經封他為風城城主,那就表明他就要離開京城,前往風城赴任瞭。隻是,宣和帝為什麼不當著他的面封,而是在他不知道情況下封,這是怎麼回事?

  武天驕一頭霧水。不僅是他一頭霧水,就是在座的眾女也是摸不著頭腦,感到事有蹊蹺。

  夜鶯夫人蹙眉道:「怪瞭!陛下封金刀駙馬為風城城主,理當當面賜封,為何不在金刀駙馬知曉之下的封瞭?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這一回,金刀駙馬再怎麼不樂意,也得當這個風城城主!」

  「是啊!」

  武凌霜亦道:「陛下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據我所知,風城乃是北方最偏僻的小城,靠近魔獸森林,是最貧瘠的地方,而且那裡盜賊出沒,匪患猖獗。陛下讓你到那個地方去任城主,這……等於是發配邊疆,充軍流放!」

  夜鶯夫人不置可否,頷首道:「風城城主之位至今已經空缺瞭三年瞭,凡到風城任職的城主,多則數月,少則數天,不是暴斃身亡,就是突然失蹤,不明不白。從宣和十七年開始,至今不到十年的時間,風城已經先後死瞭十三位城主,以致後來,再也沒有人敢到風城擔任城主瞭!」

  「有這樣的事?」

  武天驕愕然道:「一個小小的風城,何以會死那麼多的城主?」

  「風城雖小,卻是有名的無主之城!」

  夜鶯夫人淡笑道:「為什麼會死那麼多的城主,這有多種因素,具體的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那裡民風彪悍,盜賊橫行,殺人搶劫是常事,金刀駙馬,你到哪裡去任城主,可要小心嚕!可別像前十三任城主那樣,不明不白的死瞭!」

  武天驕不以為然,劍眉輕挑,輕笑道:「小小的風城,十年不到,死瞭十三位城主,這倒是奇事!」

  說著,饒有興趣地瞧著夜鶯夫人,詫異地問道:「夫人……呃!蕊姨您怎麼知道這一些?您很關心政事?」

  夜鶯夫人微微搖頭,含笑道:「奴傢一介女流,又怎會關心政事,隻是奴傢交流廣闊,認識的人多,小道消息聽得多瞭,自然知道的事情也就多瞭……」她正說著,後堂間傳來一陣輕盈細碎的腳步聲,門窗挑動,人影浮現,武德公主從後堂裡走瞭出來,跟著,兩位美麗勁裝少女走瞭出來。

  兩位少女一白衣,一紫衣,正是天靈聖母的兩個徒弟,陶丹鳳和龍紫煙。她們一出來便瞧見瞭武天驕,目欲似噴火,狠狠地瞪視著他,神情極其兇惡,似乎恨不得一口吞瞭他似的。不過,美麗的少女表情再怎麼兇惡,也兇惡不到哪裡去,反而有著另一種美,讓人瞧著享受。

  看到武德公主和陶丹鳳來瞭,大傢都不由自主地站瞭起來。可等待瞭好一會兒,卻不見蕭韻華和天靈聖母出來。蕭瓊華禁不住問道:「我姐姐和她師父怎麼沒來?」

  武德公主聞言格格一笑,探頭向門內瞧瞭一瞧,道:「師祖,您就別害羞瞭,快點出來吧!大傢都等著您呢?」

  聽到這話,大廳上的女人們面面相覷,均感詫異。害羞?天靈聖母竟然會感到害羞,這……也太奇瞭,太讓人覺得莫名其妙!這是怎麼回事?

  好半響,但見後堂裡人影閃現,隻見天靈聖母在蕭韻華的攙扶下,走瞭出來,婷婷裊裊地走瞭進來。

  看到天靈聖母,大廳內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為之眼前一亮。走出來的天靈聖母,真讓人感到難以置信。

  此刻的天靈聖母,竟然褪去瞭出傢的青衣修袍,穿著一身白色的宮裝長裙,飄逸如仙,雲發高挽,螓首蛾眉,腰間一條淺色的腰帶,顯露出那盈盈纖腰,胸前雙峰傲立,帶著三分驕傲……她顯然是刻意打扮瞭一番,容貌比起往日更加迷人,瓜子臉,柳葉眉,水霧般的雙眼中,射出盈盈秋波,迷人欲醉。小巧挺拔的秀鼻,紅艷誘人的香唇,以及圓潤的下巴,無一不美。

  隻是,天靈聖母的臉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微微低垂著螓首,不敢正視廳裡的人,似乎是十分的害羞,兩眼間卻透著異樣的神采,為她增添瞭幾分美艷。

  看到這一幕,大廳裡都不敢相信,夜鶯夫人和煉魂妃子楊玉媚隻道自己的眼睛看花瞭,使勁地揉瞭揉眼睛,睜大眼睛看瞭好半天,才確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不僅是她們,其他人也是如此。大多數人腦筋都有點轉不過彎來,天靈聖母該不會是還俗瞭?

  相對於天靈聖母的樸實,蕭韻華的打扮就顯得有些華麗瞭,畢竟她現在也才三十來許,加上新婚滋潤,正是風韻成熟的好年景。一身繡羅衫裙,光輝燦爛,身材裊裊,面容嬌艷,說不出的美麗,如雲的發髻橫著一支鳳凰金簪,閃爍生輝,衣綴明珠,絹裙輕薄,嬌軀散發著濃鬱的芳香。

  廳堂裡的人怔神瞭好半天,楊玉媚才反應過來,快步到瞭天靈聖母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不敢相信地道:「師伯!您是不是要還俗瞭?」

  天靈聖母臉色更紅,心虛的一瞥正愣愣發呆的武天驕,瞪著楊玉媚喝道:「別胡說!師伯隻是沒什麼衣服穿,才穿上瞭武德的衣服,可沒還俗!」

  她這話說出來,誰也不信。像天靈聖母這樣的尊貴人物,她住在武德公主府上,想要多少件修袍都有,又怎會沒衣服穿?武德公主不可能吝嗇的連天靈聖母的修袍也不給做?

  武德公主神情似笑非笑,討好似的上前攙扶著天靈聖母,道:「師祖,這裡您的輩分最大,我們在您面前都是小輩,您請上座!」

  「這個……」天靈聖母稍微遲疑瞭一會,依言坐到瞭主位上。武德公主和蕭韻華左右陪坐,大傢也跟著紛紛入座。

  武天驕左右四顧,卻沒找到自己想要見的人,問蕭瓊華:「我表姐呢?」

  今晚在座的,不少是乾坤宮弟子,回門之日,蕭傢姐妹把凌霄鳳帶回瞭蕭傢,武天驕可是十分想念,心裡也有很多的疑問想問她。

  蕭瓊華沒想到武天驕會有此一問,怔瞭一怔,目光下意識地望向瞭姐姐。蕭韻華也知道武天驕很想念凌霄鳳,當下道:「你表姐就在長二公主的府上,她不想見你,所以就沒來瞭!」

  「不想見我!」

  武天驕微微一呆,想起在婚禮上,凌霄鳳當眾刺瞭他一劍,想來是對他恨之入骨,深惡痛絕。經過這段時日的細想,有所明白,想來凌霄鳳是為瞭其母親武賽英才傷他的。

  「我……表姐在哪?我去見她!」

  武天驕算是找到瞭一個借口,大廳裡全是女人,隻有他一個男人,加上看到天靈聖母後,心中有鬼,陣陣發虛,便欲借故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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