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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野簫

十一、野簫

  「段逍,本事大瞭啊你,竟學會打架瞭,而且還是校長的兒子,把人傢打成那樣,你不想上學瞭是不是?今天你媽我這臉可算是丟盡瞭,看你們校長那樣子,我要是不賠禮道歉,他還不真把你開除瞭。等你爸爸回來,看我讓他怎麼收拾你。」

  從校長室出來,路燕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侮辱,也不管谷勇和周紅虹母子就在一旁,對著段逍就是一頓臭罵。

  「媽,你根本用不著向他道歉,誰讓那小子嘴賤,整天瞎白話周老師,我早就想揍他瞭我。」段逍卻相當的倔強昂,絲毫不服氣。

  「哎喲,你還敢還嘴!」路燕聽瞭,不由更加來氣,伸手要打他。

  「逍兒!不準和媽媽這樣說話!」周紅虹見勢不妙,趕忙將段逍擋在身後,看著路燕怯生生地說道:「路……路姐,這事確實也不能全怪逍兒,我……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聽到這個柔美恬靜的中年美婦班主任以前都叫自己路老師,現在卻改叫自己路姐,路燕的滿腔怒氣一下不知該從何處發起:「周……周老師,請你讓開,我不管你有什麼責任,也不管校長兒子說的你和逍兒的事是不是真的,現在我隻想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兒子。」

  「媽,你怎麼能相信那小子呢!」聽母親這樣問自己的班主任,段逍忍不住插話。

  「你給我閉嘴!」路燕厲聲喝住他,轉頭再問周紅虹說道:「周老師,你說你讓不讓?」

  周紅虹看瞭看站在她身旁的谷勇,紅著臉支吾道:「路……路姐,這裡是學校,不太合適吧。你看這樣行不行,等下次逍兒回傢你再教訓他不遲。到時我也去,有……有好些事情,我……我早就想和路姐你好好聊聊瞭。」

  「那……那好啊,我歡迎著呢。」路燕猶豫瞭一下,看瞭看四周,見也確實不是教訓兒子的地方,邊扭頭喝道:「段逍你給我聽著,還不趕快給我滾回教室去,中考你不給我考上個重點,看我不扒瞭你的皮。」

  「對呀對呀,還上著課呢,你倆趕快回去吧。」周紅虹聞聽,也趕快借坡下驢,伸手在兒子肩上推瞭一把,示意他帶段逍快走。

  段逍拿舌頭舔一下烏青的嘴角,還想說話,周自傲已一把扯住他胳膊,往教室的方向拉去,邊拉還邊說:「你這傢夥也太不講義氣瞭,這事怎麼能一個人去呢,幹嘛不叫上我。」

  「嘿,這倆小子,夠種,我喜歡!」看著不服氣的兩個小孩,谷勇不由笑瞭,連聲稱贊。

  「喜歡什麼呀喜歡,你們男人都一個熊脾氣,就知道惹事。」路燕忍不住白瞭他一眼,不知不覺露出小女人的嬌媚。

  兩人無意露出的曖昧,周紅虹盡收眼底,想起段逍上次所說的秘密,不由自主地多看瞭路燕幾眼,眼光裡既有欣賞,也有好奇。

  見周紅虹看自己的眼神有點異常,路燕不由有點奇怪,正想詢問,眼角忽瞟見兒子竟又停瞭,正扯著全身上下的衣兜亂翻。

  「還不走?翻什麼呢翻?」路燕不由急瞭,沖著段逍又是一聲厲喝。

  「不是,我,我手機可能打架的時候丟……丟瞭。」段逍看瞭看她,小聲地嘟囔瞭一句。

  「手機怎麼瞭?丟瞭?」路燕聽瞭,更感生氣,扭身便要過去。

  「哎呀路老師,還是我去吧,您不是還有事嘛,還是先忙去吧,我去看看就行瞭。」周紅虹趕忙攔住瞭她。這種情境下,她可不希望路燕再多呆下去。

  「對呀,手機丟瞭就再買個唄。既然打架的事解決瞭,剩下的都是小事,還是讓周老師去處理吧。咱們買東西的事還沒辦完呢。」一旁的谷勇也伸手拉住瞭她,跟著說道。

  「哎!我說谷勇,我不是讓你留地址瞭麼?你沒留啊?」路燕一聽,有些生氣。

  「嘿嘿,看你當時焦急的樣子,我那還顧得上留地址,趕快就送你來瞭。好瞭好瞭,走吧,趕快買去吧。」說著,谷勇扭頭對周紅虹搖瞭搖手,道:「再見周老師,段逍就交給你瞭。」

  「好啊好啊,您們放心吧,再見啊。」周紅虹也趕忙跟著揮手。

  「那……那再見啊。」路燕扭頭看瞭看兒子,還想說什麼,已被谷勇牽著走瞭,眼神裡流露的,總有那麼一點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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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逍這小子,怎麼越大越不讓人省心瞭啊,小時候可不是這樣子。」坐在車上,路燕氣尤未平,嘟囔道。

  「嘿嘿,男孩子嘛,要是不惹點事還行?要我說啊,還是怨那校長的兒子,光看那副造性,就知道嘴賤得不行,簡直和他老子一樣,天生的就是欠揍。」谷勇笑著,說出的卻是另一通理論。

  「你呀你,我都快氣死瞭,你還維護他。」路燕嬌嗔的樣子,又像是生氣,又像是撒嬌:「就他這脾氣,早晚還得被學校開除瞭。」

  「嘿嘿,你放心,沒什麼重大過失,那校長沒那麼大膽子。你沒見我說他私自開除學生違法,他嚇得那樣子。」谷勇看著她回應瞭一句,轉而開始調笑:「還別說,看你生氣的樣子,還真另有一番風韻。」

  「你……。」路燕俏臉騰地紅瞭:「你真想氣死我啊。」

  「呵呵,我可舍不得。好瞭好瞭,別生氣瞭,咱不去買東西瞭,找地方去散散心怎麼樣?」谷勇開著車,笑著問她。

  「不去買東西瞭?那頭問起來怎麼辦?」路燕一聽,有點動心,幾天來發生的事太多瞭,連周末也都沒好好休息,也確實需要靜靜心瞭。

  「這還不好辦,隨便編個理由行瞭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光說讓我們買,也沒說買多長時間。再說瞭,他現在還在出差,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呢。」

  「你個小鬼頭。可是,到哪裡散心好呢,城裡都是人,連個清靜的地方都沒有。」路燕瞅著街兩旁的大廈高樓,有點發愁。

  「就是,這麼大個城市,卻就那麼幾個小公園,整天亂哄哄的,要想找清凈的地方,還真不容易。」谷勇也隨聲附和她。

  「對瞭,李雨不是在陪曉悠散心麼?問問她們在哪裡,地方好的話咱也去。」

  路燕一下想瞭起來,說著便拿出手機,撥通瞭李雨的電話:「喂,雨啊,曉悠沒什麼事吧?」

  「噢,是燕啊,沒事沒事,曉悠好著呢,她正在一旁釣魚呢。」路燕的手機音量很大,雖然沒開外音,谷勇還是能將李雨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釣魚?你領著曉悠哪裡散心去瞭?咦?聽聲音,你那裡靜得很呢。」

  「嘻嘻,讓你說對瞭,我和曉悠現在正在西山野營踏春呢,這裡有山有水的,釣釣魚挖挖野菜,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呵,別提多舒心瞭!」

  「野營?踏春?哎喲我說李雨,跑這麼遠去玩你還真想得出啊,這麼好的註意,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嘻嘻,誰讓你笨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守著老公和兒子,老公和兒子不在瞭,就守著你傢那棟空房。現在是春天啦,你個榆木疙瘩。」

  「你才榆木疙瘩呢你,快說,你們的具體位置在哪裡啊,我過去找你們去。」

  李雨充滿詩意的描述早就讓路燕心癢難忍瞭,趕忙催道。

  「現在?你不是在上班嗎?」李雨的聲音裡充滿瞭懷疑。

  「廢話,當然是現在瞭。嘻嘻,頭頭不在,還不是本姑娘說瞭算,今天本姑娘還真就不想上班瞭,也學你踏春去!」

  「真的假的?你又發什麼瘋呢你?」

  「你才發瘋呢。哎喲!不跟你羅嗦瞭,我忽然有點肚子疼,你把地址給我發信息過來吧。我不行瞭,得趕緊去廁所。」說著,路燕掛斷瞭電話,俏麗的臉龐已經變得蒼白。

  「怎麼瞭,怎麼會突然肚子疼?」谷勇見狀,關懷地問。

  「一點小事,經常有的,上趟洗手間就好瞭。哎呀,這大街上,哪裡去找廁所呢?」路燕捂著肚子,蒼白的臉上泛起微紅,焦急中又顯俏麗。

  「不要急,前面不遠有傢麥當勞,我這就送你過去。」谷勇一掛檔,車子加速向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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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費時四個多小時,驅車三百多公裡,到瞭西山腳下,已經是傍晚瞭。看著晚霞下秀美的風景,路燕情不自禁地唱瞭起來,竟然還是中學時學會的一首革命歌曲。

  谷勇放慢車速,一邊聽她唱歌,一邊搜尋著李雨短信中所說的路口,最後還是路燕眼見,一眼便看見一襲紅色運動衣打扮的李雨正等在那裡:「哎!那不是啊,李雨!」

  「唉呀,燕啊燕,終於到瞭啊你。你個瘋婆子,說來就來,還拉人傢小谷專門送你,你說你麻煩不麻煩。對吧,小谷!」李雨迎瞭上來,一邊同路燕調笑,一邊跟谷勇打招呼。

  「才知道我瘋啊,當然說來就來瞭。誰麻煩他啦,他自己心甘情願的。」谷勇不置可否地笑笑,路燕卻毫不客氣,看似隨意的回答,卻掩飾不住的其中的曖昧。

  「喲,聽你這口氣,沒把人傢小谷當外人啊。」李雨好像是在開玩笑,眼神卻別有深意。

  「本姑娘願意,你管的著麼!好啦好啦,別說他瞭。嘻,看來踏春散心的效果就是不錯啊,昨天你還哭哭啼啼的,今天就眉開眼笑瞭。咦,怎麼就你一個,曉悠呢?」路燕根本就沒註意到她的話外音,笑著問道。

  「她啊,正和她林姨烤魚呢,聽說你要來,非要親手給你烤條她釣的魚不可。

  走,我帶你們去,下坡拐個彎就是。」一說到女兒,李雨的臉上滿是幸福,朝谷勇打瞭個跟上的手勢,領著路燕便朝營地走去。

  「誰?她林姨?是哪個?」聽到有陌生人,路燕感到好奇,連忙問道。

  「見瞭面再給你介紹。」李雨沒有回答她,反而偷偷指瞭指駕車跟在後面的谷勇,詭笑著低聲問道:「怎麼?你和小谷?難道,你這榆木疙瘩終於開竅瞭?」

  「什麼開竅瞭!你個小騷狐貍,我哪有你開竅啊!」被看穿瞭秘密,路燕俏臉騰地紅瞭。

  「嘻嘻,我是騷,可我是明騷,你是悶騷啊,你要騷起來,不知道勝我多少呢。怎麼,這個過瞭沒有?」李雨笑著,一手握成孔形,一手伸出食指,做瞭一個插入的手勢。

  「哪……哪有,我們才……才剛開始!」路燕頓時更加嬌羞,對於這個閨蜜她實在是沒一點辦法,隻能承認。

  「嘻嘻,沒有總會有的,萬事開頭難,今晚就是個好機會,等天黑瞭,找個沒人的地方,隨你和你的小帥哥怎麼風流去。」李雨的玩笑雖然直接,卻字字直抵路燕的心窩裡。

  「你……你個小騷貨,還是你和他去風流吧,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賤嘴。」路燕羞得面紅耳赤,作勢要來捉她。

  「我當然想瞭,隻是害怕某人吃醋不願意呢。」李雨一個閃身,已笑著逃瞭。

  看著兩個婦人又打又鬧的窈窕身影,谷勇一邊駕車跟著,一邊禁不住搖瞭搖頭。他雖然聽不清她倆的談話的內容,但根據她倆的表情,還是能猜到八成又是在談論自己。

  「到瞭!」過瞭一個小陡坡,李雨指著坡下一個綠色的帳篷說道。其實不用她說,路燕也知道到瞭,因為她看到帳篷的旁邊,停著一輛黑色比亞迪。

  「咦,你怎麼把你傢車開來瞭?甄星不用嗎?對瞭,那小子怎麼沒陪著來?」

  路燕有些好奇。

  「有點急事,他去省城瞭。怎麼,有個谷帥陪著你還嫌不夠,還惦記著我傢老公啊。」李雨看著她,依舊是玩笑,眼神裡卻又閃現出剛才那樣的別有深意。

  「你個死人頭,就知道開我玩笑。什麼事能大過陪自己的女兒啊,這個甄星,還真是沒心沒肺的。」路燕臉騰地一熱,還是沒有註意李雨異樣的眼神,嘟囔道。

  「他這個時候去,當然是有要緊的事瞭。何況,今天這麼一出來,曉悠已經沒事瞭。那不,她在哪裡,你看她嘻嘻笑笑的,哪還用擔心。」李雨見她絲毫沒察覺自己話外的意思,便也不再多提,指著從帳篷後面出現的兩個身影,轉開瞭話題。

  「是啊,小孩畢竟是小孩,這麼快便能快樂起來。對瞭,曉悠身邊那個,就是你所謂的林姨吧。嗯,長得還真不賴,怎麼以前從沒聽你提過?」女人就是女人,出於本性,路燕情不自禁地對林海音評頭論足起來。

  「我倆也是昨晚才認的姐妹,怎麼向你提。走,我給你們介紹去。」說著,李雨拉著路燕,快步向帳篷走去。

  「路姨。」曉悠見她過來,早甜甜地叫著迎瞭上來。而林海音則微微笑著,主動上來客氣:「路姐你好,我叫林海音,也請假來陪雨姐和曉悠的。早聽雨姐說過你瞭,果然,你比她說的還美。」

  「哪裡哪裡,你不也一樣,也漂亮得很呢。」一聽林海音誇贊自己,路燕頓時心花怒放,對林海音充滿瞭好感覺,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既然你和李雨是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好姐妹瞭,以後咱就姐妹相稱瞭。」

  「好瞭好瞭,你倆也別下客套瞭,等下有你倆聊的。音妹那裡還有個帳篷,小谷你去支起來,當你倆的行營瞭。」李雨笑著打斷她倆,沖著停好車走過來的谷勇招瞭招手,話外有話地笑瞭。

  「曉悠,你給阿姨烤的魚在哪裡啊,阿姨早就餓瞭。」路燕裝作沒聽見,朝著甄曉悠轉過瞭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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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瞭,一輪皎潔的牙月高懸在天空,一片乾涸的鵝卵石灘上,路燕五人圍坐在一起,中間燃著一堆篝火,嬉鬧得正歡。

  「哈,難……難舍最後一滴!燕啊,在……小谷面前,你就裝淑女吧你,來來來,跟姐妹我老老實實幹瞭這一……罐!」李雨已經不知道喝瞭多少啤酒瞭,早已經是醉眼惺忪,端著一灌啤酒,非要跟路燕碰杯。

  「我裝什麼淑女瞭我,不是跟你說瞭,人傢不能喝啤的嘛!」被說破瞭小把戲,路燕不由瞟瞭一眼身旁的谷勇,滿臉含羞。

  「你沒裝?你……看看你看看,我……這邊幾個空啤酒罐,你那邊又……幾個空啤酒罐。不行,今天非……得給我幹一罐不行!」李雨說著,過來要灌路燕。

  「雨姐,不如我替燕姐喝吧,她可能真不能喝啤的。」谷勇見狀,想伸手攔她。

  「喲呵,這……就開始英雄救美瞭啊!小谷,你給雨姐我……走開。什麼不能喝啤的,我還不知道她吧。」李雨可不管他,伸手摟著路燕的脖子,拿著手中的啤酒便往她嘴裡倒去。

  「啊!李雨你個婆子,倒我臉上瞭你,我,我幹還不行嗎!哎呀,好濕!」

  路燕一扭頭,啤酒全都倒在她下巴上,流瞭一脖子。她一邊擦拭,一邊向一旁的曉悠投訴:「曉悠,看你媽媽,還不快管管!」

  「嘻嘻,燕姨,你們大人的事,我小孩子不好插手哦。啊……嗚……,我困瞭,先去帳篷睡覺瞭。」小丫頭鬼機靈,裝模作樣地打瞭個哈欠,起身往山坡上的營地跑去。

  「哎喲這個小丫頭,比你李雨還精啊她。」路燕沒辦法,隻能對著李雨笑罵。

  「哈!這叫有……其女必……有其母。哦不對,是有其……女必有其女。哎?也不對,嘻嘻,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李雨嬉笑著,花瞭好大的勁才將話說對。

  「海音妹妹啊,你看你這新認的姐姐,幾罐貓尿下肚,話都說不成形瞭。唉!」

  路燕笑著看向林海音,嘆瞭一聲,仰脖將一罐啤酒一飲而盡。而林海音則抿嘴笑著,也不說話。

  「哈!這……才像話嘛。」李雨看到自己勝瞭,頓時十分得意,見女兒曉悠走瞭,也就更加肆無忌憚:「這……樣吧,咱們不如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路燕知道拗不過她,順著她問道。

  「劃……拳,猜枚!輸的罰……酒,贏的獎勵。」李雨越說越有興致。

  「嘻嘻,這個好啊,你輸瞭可不能賴啊。」對於自己劃拳的技術,路燕還是很自信的,自從大學時跟李雨學會劃拳,就很少輸她,於是便一口答應下來。

  「可是,我不會劃拳啊。」一旁的林海音聽瞭卻急瞭,嬌聲說道。

  「我也不會。」沒想到谷勇也跟著說瞭一句。

  「什麼?你倆一……個大老爺們,一個官場老……又跳,竟不會劃拳?我不信。」李雨滿臉驚奇。

  路燕也有些奇怪,同時也有些欣喜。她沒想到谷勇外表玩世不恭,卻不懂猜拳酗酒這些歪風邪氣。

  「真的不會劃拳?」見李雨也好笑自己,林海音更顯羞澀。

  「不會劃就不會劃嘛。不如這樣好瞭,咱四個人分組,我和小谷一組,你和海音妹妹一組,劃拳咱倆來劃,獎罰的時候他倆跟著,你看行不行。」可她又不想掃瞭李雨的興,於是建議道。

  「也……隻能這樣瞭。來,咱姐妹倆開始!」李雨看瞭看林海音和谷勇,猶豫瞭一下,還是答應瞭下來,拉著路燕的手便面對面坐瞭下來。

  「姐妹倆好啊,六六順啊,八匹馬啊……」兩個女人玉手交錯,劃在一起。

  果然,沒幾個回合,路燕便贏瞭第一局。李雨呆瞭呆,二話沒說,端起啤酒便咕咚喝瞭一大口,林海音看瞭看後,猶豫瞭一下,跟著濕瞭濕嘴唇。

  「這可不行啊,下次可得喝深點啊。」路燕笑著提醒她道,轉頭對李雨道:「來,再來!」。

  林海音還是笑瞭笑沒有說話,卻自覺地又補瞭一口,而李雨卻喊道:「還……有獎勵呢,你們還沒要獎勵呢。」

  「什麼獎勵?」谷勇不解,連忙問道。

  「剛才不……是說瞭麼,輸的罰酒,贏……的獎勵。你們贏瞭,還……沒要求我們獎勵你們呢?」李雨醉醺醺的,向他解釋道。

  「哦,原來還是雙重獎罰的啊,哈哈,那你倆慘瞭,我們的獎勵是再罰你們一次。」谷勇聽瞭,頓時大感興趣,看瞭路燕一樣,笑著說道。

  「再……罰就再罰,還怕你。」李雨一揚脖,又喝瞭一大口,這次林海音自覺瞭,跟著喝的也是一大口。

  「嘻嘻,再來。」路燕見谷勇捉弄李雨,心中高興,伸手又要接著劃拳。

  劃拳畢竟講究技術,路燕又比李雨清醒,所以結果可想而知,路燕竟一連贏瞭七八局,加上獎勵變成雙重懲罰,很快,李雨和林海音便各自又將兩罐啤酒喝瞭個精光。

  「不行瞭,不行瞭,有點頭暈,我我恐怕是有點醉瞭。」林海音粉面潮紅,用手掩著額頭,看著眾人羞道。

  「醉……什麼醉,才……沒醉呢。來,再……來!」李雨則趁著酒勁,反而變得更加變本加厲:「姑……奶奶我還……不信瞭,就……就贏不瞭你?」

  看著她那醉醺醺的模樣,路燕心裡簡直是樂開瞭花:「來啊,看你怎麼贏我。」

  「姐妹倆好啊,七仙女啊……」嬌聲呼喝間,兩人又是一局。

  「哈!看我贏……瞭吧,我說吧,就……就不信贏不瞭你,快,快喝,一……大口。」或許是得意過瞭頭,路燕這次竟輸給瞭李雨,這下可把李雨樂壞瞭,手舞足蹈地跳瞭起來。

  「不就是罰酒麼,有什麼瞭不起,才贏我這一局,我早等得口渴瞭呢。」路燕揶揄著,拿起啤酒罐一連喝瞭兩大口,然後對李雨道:「怎麼樣,自動雙倍懲罰瞭。」

  「嘻嘻……,你……說的不算,我們贏方說的才……算,我……們不要雙倍懲罰,我們要……要獎勵。」見谷勇也跟著喝瞭,李雨這才笑著回應瞭路燕的說法,迷離的一雙美目裡,充滿瞭詭秘。

  「那,那你要什麼獎勵?」看著她狡黠的眼神,路燕頓感不妙,不知道她又有瞭什麼鬼主意。

  「哈!海音妹妹,你……你想不想看看,你……燕姐和……和谷弟親……親個嘴是……是什麼樣子。」李雨哈哈笑著,紅撲撲的俏臉上寫滿瞭得意。

  「啊?李雨,哪……哪有這樣的獎勵?」聞聽此言,路燕羞得一躍而起,強烈表示抗議。

  「怎……麼沒有!別……忘瞭,遊……戲的規則是贏方說瞭算。嘻……嘻,谷弟,還……不趕快親你燕姐的小嘴去!」李雨則笑著,拉起訕訕癡笑的谷勇,朝路燕身上推去。

  「啊!你,你,好你個李雨,竟……竟敢這樣捉弄我,我……我還不陪你玩瞭。」路燕閃身躲開谷勇被推過來的身體,粉面通紅地瞪瞭李雨一眼,扭身跑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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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姐,等等我!」谷勇邊跑邊喊,快步追瞭上去。

  「你來幹什麼。」路燕轉身站住,滿臉的嬌嗔。

  「嘿嘿,這荒郊野外的,怕你一個人跑迷瞭。」谷勇笑著,故意在她面前大口喘氣。

  「哼,還知道擔心我啊。看你剛才那樣子,是不是也想和那個小賤人一起欺負我啊。」路燕哼瞭一聲,一轉身,給瞭谷勇一個後背。

  「哪能啊,我疼你都來不及呢。」谷勇上前,伸手將她纖腰環住,調笑道:「不過話又說過來,願賭服輸,你可有點違反遊戲規則喲。」

  「什麼?好你個小壞蛋,說到底還是想欺負我啊。放開我,讓我一個人待會。」

  路燕聞聽,頓時掙紮著撒起嬌來。

  「嘿嘿,好姐姐,弟弟跟你開玩笑呢。」谷勇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有我陪著你,這樣看月亮也不會冷呢。」

  聽著他的甜言蜜語,路燕禁不住心中一陣歡喜,抬頭望天,越發感到月光皎潔。三月的春天畢竟還是初春,在這山間的深夜,寒意還是很濃的。

  「是啊,今晚的月亮真好啊。」她情不自禁地往他懷裡靠瞭靠,話音裡充滿欣慰。

  「嗯,明天一定又是個好天氣。」谷勇將頭放在她的肩上,應和著說道。

  「唉,誰知道呢,老天爺可不一定和咱想的一樣啊。」看著深邃而神秘的暗藍色夜空,路燕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憂傷。

  「管他呢。燕姐,有你陪著我,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弟弟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瞭。」說著,谷勇伸嘴吻瞭吻她柔軟的耳垂。

  「小傻瓜,別胡說。」路燕聽瞭,趕忙轉過身來,伸手摀住瞭他的嘴,臉上似笑非笑,月光下更顯俏美。

  「燕姐,你真美!」谷勇不由看得癡瞭,情不自禁地嘆道。

  「谷弟,吻我!」看著他深情的雙目,路燕也一陣動情,伸手環住瞭他的脖子,主動送上瞭香吻。

  「燕姐!」谷勇怎會客氣,低頭將她的櫻唇接住,和她緊緊吻在一起。

  谷勇的擁抱溫暖而有力,谷勇的親吻熱烈而甜蜜,再加上有明月,靜夜,清風,鳴蟲,一切的一切,都使路燕感到放佛恍如天堂。如果說兩人在李雨傢的那次接吻給她最大感覺是突然和短促,內衣店試衣間的那次親吻是緊張而刺激,那麼,這次的親吻則是實實在在的幸福。

  「啊!谷弟,姐姐我,我好幸福啊。」路燕收回被他含住的舌頭,長長吸瞭口氣,情不自禁地說道。

  「嘿嘿,看姐姐你的樣子就知道瞭。」看著她陶醉的表情,谷勇不由心中一動,鼻子貼著她的鼻子笑道:「不過,弟弟我這裡可就隻有難受瞭。」說著,握住她一隻小手,便往自己胯下摸去,那裡的褲襠,早已被他堅挺不已的命根子高高撐起。

  「啊!谷弟,你壞!」手一觸碰他的私處,路燕頓時粉面通紅,雖然她早就已經覺察到瞭它的勃起,隻是由於剛才過於沉醉熱吻,沒有現在感覺明顯罷瞭。

  「什麼?我壞?我壞還是它壞?」谷勇按著她的手,隔著牛仔褲在那堆熱源上摩挲著,嘴角含笑,故意調戲。

  「你……你倆都壞!」在他的引誘下,路燕早已燃起熊熊的情慾,美目含情,嬌聲喃道。

  「怎麼,你不喜歡啊?那我可就不讓它壞瞭。」看著她嬌媚的模樣,故意忍住不想逗她,說著便要將她的小手從自己的下體拿起。

  「不!不要!」路燕頓時一慌,趕忙羞道,反而將手在他褲襠上按得更緊。

  「嘻嘻,舍不得吧。我的好燕姐,知道不,弟弟也好想摸摸你的這裡呢。」

  說著,谷勇伸出一隻手,順勢插進她褲腰,沿著她豐臀圓滑的曲線,向那洞蜜穴摸去。

  「啊,谷弟,不行,那裡不能摸!」誰知,路燕卻像觸瞭電一樣,一下按住他手,喊瞭起來。

  「怎麼不能摸?好燕姐,弟弟今天還想要它呢。」谷勇以為她是害羞,笑瞭一下,又將手掌往下伸去。

  「不,不行!谷……谷弟,今天你……你不能要它。」路燕卻神色堅毅,繼續拒絕道。

  「怎麼瞭燕姐?」手掌剛摸到那條深邃溫熱的臀縫,卻給破瞭一盆冷水,谷勇不由有些生氣,心想:媽的,今上午試衣間裡還浪成那樣呢,現在又搞什麼把戲。但又不好明說,隻能強忍著怒火,還是以盡量溫柔的口氣道:「你不是喜歡我麼?」

  「谷弟,姐姐是喜歡你。可是,今天姐姐無論如何也不能……不能給你。」

  路燕又是何等的敏感,早看出瞭他的不悅,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不安,支支吾吾地想給他解釋。

  「為什麼?」看著她滿是歉意的表情,谷勇不由問道。

  「因為,姐姐的好……好朋友來瞭。」路燕粉面通紅,聲音幾如蚊語。

  「啊!什麼時候?」谷勇一聽大感意外,再仔細一摸,果然摸到瞭一段衛生巾邊沿,頓時灰心喪氣,從她腰間抽出手來。

  「就今天上午,我突然肚子疼,不還讓你帶我找廁所嗎。對不起谷弟,改……改天姐姐身子乾凈瞭,一……一定好好給你。」看他失望的樣子,路燕不由一陣憐惜,強忍著羞澀,低聲安慰道。

  「唉!可我這裡還是脹得很難受啊!」谷勇頹然一聲嘆息,轉身向營房走去:「燕姐,天不早瞭,咱們還是回去吧。」

  「不,不要走谷弟。」見他滿臉又難受又失落的表情,路燕心中更加愧疚,一陣激動,片刻間做瞭一個連她自己也大感意外的決定。

  她嬌軀一扭,快步趕到谷勇面前,用一種幾不可聞的聲音,嬌羞著說道:「谷……谷弟,既然你那……那麼難受,不如,姐姐用嘴給……給你吸吸。」

  「啊!」突然聽她說這話,谷勇有點不敢相信。在他的經驗認知裡,像路燕這樣的悶騷型人妻,是很難被征服的,更別提主動口交瞭,因為她們對口腔的珍視程度,甚至要勝於陰道的貞潔。如今她能作此決定,確實說明她一對自己死心塌地。

  「什麼?燕姐,你說什麼?」他雖然希望路燕這就給他品簫,但還是有些發怔,感覺不可思議。

  「我說……,要不姐姐用……用嘴給你吸吸。」強烈的嬌羞使得路燕再也說不下去,便改用直接行動表達自己。她伸出兩隻雪白的玉手,便去解他的褲鏈。

  「燕姐!我……」遲疑之間,谷勇感到下體一涼,堅挺多時的肉棒已被路燕拿瞭出來,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顫一顫地不停抖動,異常的雄偉。

  眼看路燕手握著棒身,張開櫻唇便要吞咽下去,谷勇這才反應過來,往日的記憶瞬間變得清晰:路燕對他的種種示好和關愛,他對路燕的種種算計和使壞……。

  思緒過戶後,一種莫名的感動和內疚同時湧上心頭,他一伸手,一把講路燕的臉捧住,低聲喝止道:「不!不要燕姐!」

  「谷弟,怎麼不要呢?你不是很難受麼?」路燕一雙美目裡滿含情意。

  「燕姐,弟弟是……很難受,可是,你這樣做,弟弟感到對……對不起你。」看著她含情脈脈的目光,谷勇心中更加五味雜陳,羞愧地說道。

  「谷弟,你怎麼這樣說呢。姐姐這樣做,是姐姐自己心甘情願的,你根本不用感到什麼對不起。」路燕還以為他憐惜自己,心裡一陣高興,高興選對瞭人。月光下,再看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更覺英俊和帥氣。

  「燕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她對自己如此癡迷,谷勇不由更是感動:「燕姐,我是說,我……我其實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好,我有很多事情,都在……都在瞞你。」

  「小傻瓜,幹嘛說這傻話呢,你還當姐姐是不懂事的孩子麼?姐姐難道還不知道,哪怕是純潔的感情,有時也需要用善意的謊言來維護麼?這麼多年來,姐姐能和你段哥一起生活到現在,還不是很多事情都互相瞞著騙著?小傻瓜,姐姐現在才不管這些呢,姐姐已經想開瞭,人這一輩子,本來就很短暫,茫茫人海中找個喜歡的人更不容易,隻要你對姐姐是真心的,姐姐就……就什麼都可以滿足你。」說著,路燕不再猶豫,掙脫他雙手,低頭便將那根峻拔堅挺的肉棒含瞭下去。

  「啊……。燕姐!」肉棒一入她香口,頓感溫熱柔軟一片,谷勇不由長呼瞭一聲,舒服得渾身顫抖瞭起來。

  或許是由於長時間沒有溫習的緣故,路燕口交的動作稍微有點生疏,舌頭繞著肉棒舔弄的時候,牙齒會偶爾刮擦到敏感的龜頭,稍微一碰,谷勇便感到酸麻不已。再加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路燕俏麗的面容,更是覺得無比刺激。

  「燕姐,輕……輕點!弟弟已……經有點受不瞭瞭!」谷勇自己也不知道,這次感覺怎麼這麼奇異,往常苗雯玲給他口交,他總能撐上老長時間,弄得苗雯玲嘴巴又酸又痛,最後不得不口手並用。可這次,路燕才舔弄瞭不到十分鐘,他便感到瞭一種強烈的射意。

  「啊!燕姐!不……不行瞭!弟……弟真……真要……射瞭!」說著,他便大口喘著粗氣,下體猛地一收,將肉棒從路燕嘴裡拔瞭出來,龜頭噴薄著激流般的精液,直直地射在路燕的俏臉上。

  「谷弟……」路燕低呼著,任憑他的淫雨在自己臉上揮灑,星星點點地散在上面,宛如梨花帶雨。

  「燕姐,弟弟好……好喜歡你啊。」谷勇喘著粗氣,轟然跪下,伸手捧住路燕那嬌媚而又淫靡的臉龐,也不管上面沾滿瞭自己的體液,張嘴便要吻她。

  「谷弟,姐姐也好喜歡你啊。」路燕嬌羞著,輕啟櫻唇,也準備送上香唇。

  「嘻嘻,谷弟,姐姐也好喜歡你喲。」突然,一個聲音猛然響起,模仿著路燕的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熟悉。緊接著,旁邊黑暗處竄出一個高挑的身影,奔著營地,迅速隱去。

  「啊!誰?你,你個死李雨!嚇死我們瞭你。」路燕猛然站起,先驚後羞,沖著遠去的身影,嬌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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