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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節 有多少不一樣(5)

第十九節 有多少不一樣(5)

  男人吃瞭四個份意大利面條,三個女人為葉傢訂出瞭六個換人的名額,再擬定出接替的人選後三個女人也開始吃晚餐瞭。

  葉傢內部人員調配,母親那邊插手過的隻有的葉楣的三個哥哥,其他的人選即使如現在這樣大規模的換人,男人和母親都是讓葉傢人自己來完成的。這樣做是讓葉傢人明白兩個傢族是在合作,不存在誰要吞並誰的想法。另外,也讓葉傢人明白,合作的雙方都必須履行各自的權利和義務,也就是說兩個傢族在今後都有明確分工,雙方要在各自的領域裡為對方提供必要的協助。

  李傢是通過與葉傢的合作,用政治上的影響力為自己傢的經濟利益做一個重新的佈局,那葉傢就是以經濟合作作為基礎,在政治上獲取李傢的支持。相對而言,經濟上的合作李傢這樣的傢族隻要不是找居心叵測的人來合作,那可以選擇的餘地是非常廣泛的。而政治上的協助就不同瞭,因為沒有足夠的信任,誰也不會去伸出手來協助一個自己不知道底細的人,所以從這次兩個傢族合作的整體上來看,葉傢所獲得的東西要更多一些。

  知道自己的傢族通過這次合作,得到瞭遠遠大於自己所期望得到的東西,所以葉傢中的大部分還清醒的人,都在極力為這次合作提供一切方便。隻是,這個世界上人心不足的人到哪裡都不會少的,於是,葉傢就委派瞭傢族中辦事能力非常好的兩位美女,攔下聽說是李傢目前最好色的男人,來確定和加快一下兩個傢族合作的步伐。

  晚餐,葉傢的兩位美女隻是象征性的嘗瞭幾口,因為她倆除瞭找男人來商議一下換人的進程,另外一個意思,是盛情邀請李傢有史以來聽聞中最為好色的男人,去葉傢的一個私人會所去做客。

  葉傢的私人會所,被傳聞成李傢目前最為好色的男人,從葉楣那裡也聽她提起過。據葉楣講,這樣的私人會所,在其他別的傢族中都以各種的形式存在著。而且這些形式不同的會所裡都有幾點共性,如世間的珍饈美味你都可以在此品嘗,如奢華的舒適的享受你在這裡都可以享受的到。還有,能在這裡進行服務的每一個人,無論是男是女,無不是進過瞭千挑萬選後才可以走進這裡來,他(她)們,可以為走進這裡的每位客人,提供一切你想要的服務。

  許多年以後,當湛江的紅樓被徹底地顯現在世人眼中的時候,當世人還在為此驚訝和嘆息的時候,在我們這個國傢許多的大傢財閥中的人,卻在嗤之以鼻:土包子當瞭暴發戶,怎麼也擺脫不瞭土包子那沒有見過世面本性啊!

  是啊,奢華擺在瞭眼前,你一定要有享用奢華的積累與底蘊,否則,奢華就是屋子中迷在你眼前的水霧一樣,當屋子的門窗被打開,當微風吹進來以後,它也就如這水霧一樣隨風而散瞭。

  真正的私人會所,是在八十年代初期,在它枯萎瞭枝葉,把種子埋藏瞭近四十年後又從新開始萌芽,等到八十年代中期正式發展到有瞭一定的規模。不過它又在此後七八年的發展時間裡,居然讓世界其他國傢發展瞭近一兩百年間的同類會所相形側目瞭。

  我們這個民族有著悠長的不間斷的文化傳承,其中在把握和享用奢華上是任何一個其他民族都無法比擬的。隻是這樣的把握和享用,一直都掌握在一部分人的手中。這一部分的人,用奢華的影像讓世人迷戀,然後看著被迷戀的世人在奢華中起起落落,在浮浮沉沉中煙消雲散。

  這部分人這樣做無非是兩個目的,用世人得到的短暫的奢華,來掩蓋他們攫取到的更多的奢華,看著世人在奢華中由他們一手掌控的起落與浮沉,體會一下子鬥蛐蛐的閑暇樂趣,也就是馬三立老先生在天津(用天津口音讀似乎更貼切)說的:逗你玩兒。

  葉傢的私人會所!男人的眉毛才輕微的往上一挑,一邊的莉雅就投過瞭別有意味的眼神。“呵呵……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男人委婉的謝絕瞭葉傢兩個美女的盛情邀請。

  言辭中似乎是有著向往的意味,可是該和自己女人告辭的時候卻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那男人和莉雅送回到他們的車前,又看著兩個人開車的離去,葉傢的丹鳳眼看著另一個雲鬢高挽說道:“李傢的這個私生子,還真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啊。”

  “你是說哪個方面?”和丹鳳眼坐進瞭自己的車裡,雲鬢高挽接過她的話問道。

  “聽傳聞吧,李傢的這小子是非常好色,要不傢裡也不會弄瞭一大堆的女人。可是從他今天的表現來看,這小子的好色似乎還不是那種見瞭漂亮女人就拔不動腿的,而這樣好色人如果還真是懂得取舍,那很難讓人看透的。還有,你說這小子是從羊糞堆裡長大的吧,而且李傢好像也沒什麼人提點過他,可是這小子除瞭在吃飯的時候還像個戳羊屁股長大的牧民,其它方面你還真一點也看不出他是在牧區長大的,難道說,這羊糞堆裡長大的小子,一進瞭城就變得什麼都懂瞭嗎?”丹鳳眼直言不諱的跟自己的姐妹說瞭自己看不懂的地方。

  “剛才我們在商量傢裡人選的時候,我看李傢的那小子一直都很認真的在聽,可是你說為什麼他就是光聽一句話也不說?”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姐妹的疑問,雲鬢高挽從另一件事上提出瞭自己的疑問。

  “那是……”丹鳳眼很想說李傢那小子根本就什麼都不懂,怕說出來的話讓人恥笑才裝傻的,隻是她的話才到瞭嘴邊,就停住瞭。

  是呀,一個不過才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即使是對自己很不瞭解的事情,特別是在漂亮女人面前總是要爭取發言機會的。可是,讓一個傳聞中非常好色的毛頭小子,在漂亮女人面前能放下表現的機會(雖然說表現的東西還指不定正確)保持瞭沉默的聆聽,這會是什麼原因呢?

  還有,葉傢的私人會所這個牧區來的小子一定是聽說過很多,因為他在聽到葉傢會所時那挑動的眉頭,已經可以證明。葉傢會所應該算是男人享受的一個天堂吧,可是一個好色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因為邊上一個女人別有意味的眼神就放棄這樣一個機會嗎?再說,看他的女人眼神隻是一個有些看好戲的意思,卻沒有流露出一絲制止的意思,難道說一個身邊女人一大堆的男人,真的會連身邊女人一個小小的反應都那麼在意嗎?

  丹鳳眼有點想不通,她把目光就轉向瞭自己身邊的姐妹。

  “別看我,我也一直沒有想通是為什麼,不過我倒是覺得,可能是無害的人都是這樣的吧?”同樣是想不出男人為什麼會這樣,但是雲鬢高挽還是說瞭自己的直覺。

  無害的人?應該說馬路上隨便走來的一個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對你無害的,那這也算是對一個人的評價嗎?自己姐妹給的定義,反而讓丹鳳眼更糊塗瞭。

  二哥的傢裡,該來的人都來瞭。男人先為自己的遲到表示瞭歉意後,就直接把剛剛葉傢的新決定告訴瞭在座的人。

  葉傢已經決定被換下場的人,都是在葉傢這次變動中與其他準備插手葉傢的勢力接觸頻繁的人,可以說,這些葉傢的人隻要誰給他們自身的好處多,他們就和誰走的近。隻是他們忘記瞭一點,自從他們把自己放到秤盤上待價而沽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掌握在別人的手裡瞭。

  聽到葉傢的新決定,在二哥傢客廳裡的一些人已經變瞭臉色,不過讓他們連冷汗都出來的,是男人接著說出來的。

  李傢要在海外發展一些經濟實體,地點是南美貧困國傢和非洲那有著戰亂隱憂的一些地區。而這些在聽到葉傢新動向開始變臉的人,無一例外的被點名交出傢族現有的事物,來選擇一下是去貧困的國度裡創業,還是在有戰亂隱憂的地區大展宏圖。

  二哥有些顫抖的手,制止瞭屋裡的一片喧嘩,他看著自己這個比自己小瞭三十歲的弟弟問道:“這是小姨娘最後的決定嗎?”

  “這個決定我母親還不知道,這是我做的決定。”看著自己一下子蒼老瞭許多的哥哥,男人平和著語氣回答著。

  “你……”嘴唇抖動著的二哥沒有把話說出來,他仔細的看瞭自己的弟弟一陣有些寥落的說道:“我給大哥打個電話。”

  大哥給二哥的回復隻有七個字:都按小平說的辦。

  把身體已經佝僂瞭的二哥讓二嫂和莉雅扶回去休息,男人告訴剛剛被點到名的人在決定自己的去向後,於後天來領取機票和創業資金瞭,就打發所有人離開瞭二哥的傢。

  男人的大哥,儒雅的也在佛祖前吃齋誦經,不過他也因此更懂得一件東西到瞭該放下的時候,就一定毫不猶豫的把它放下。

  男人的二哥,多年的軍旅生涯卻讓他的心在族人那裡越來越變得柔軟,因此,族人總是會在適當的時候,讓他柔軟的心愈發地柔軟一次。

  隻是這一次,二哥的心在柔軟中差一點被揉碎瞭,大哥就借著男人的手把傢裡能放下的東西都放下瞭。誰出面做瞭取舍的惡人都不要緊,誰想讓包容納進所有的一切也不要緊,重要的是,明天的天還是會亮的,該往前走的就不會被耽擱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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