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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顧此失彼

第二十六章、顧此失彼

  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都跑出去玩瞭,三班的這一眾人馬也就沒什麼所謂瞭——法不責眾,大不瞭逮著瞭寫份檢查。畢竟說好瞭要參與農合杯的比賽,不拉出來溜溜說不過去。

  一通好踢,待球場散瞭,煥章沖哥幾個一揚手:“你們先走,我跟楊哥去趟廁所。”悄沒聲地給書香使瞭個眼。書香心裡神會,邊抹腦門上的汗邊和胖墩王宏等人揮手。“你說說你,啊,也不說提前知喚一聲,都晚上瞭才想起打電話來。”煥章舊話重提,埋怨楊哥不聲不響跑去陸傢營。

  書香拾起根麥秸叼在嘴裡:“我不也沒長前後眼嗎。”他低頭看瞭看腳底下這雙在爭搶中撕開一道口子的回力,戳在沙土地上勾瞭勾腳趾頭,抬起頭時,又朝眾人遠去的背影看瞭看,他看到他們穿過校門,行走在一片明艷的光影中,變得越發透亮,直至最終消散於無形。身邊的轟鳴聲始終都在轟鳴,男人赤裸著油亮的上身,圍在打麥機前往滾筒裡擩著麥子,女人則頭蓋遮佈,往來奔走,手裡的叉子挑起麥秸上下翻飛,燥騰的塵土飛揚,太陽是黃的,麥垛子是黃的,皮膚也是黃的,連呼出來的空氣都變成瞭黃的。

  煥章翻著白眼,撇撇嘴,也學起楊哥的樣子拾起根麥秸叼在嘴裡:“要知道你走我也撩瞭,何至於挨數落啊。”回想起被母親責罵的事情,心裡就一肚子氣。“招誰惹誰瞭你說。”

  “別廢話,反正大後天鳳霜過百歲,你就說你哪天回來吧?”煥章手搭涼棚,四下張望,本還坦著楊哥能安慰自己兩句,就算啥都不說也沒有催的道理,畢竟從溝頭堡到陸傢營滿打滿算不也才三天兩宿嗎,“怎麼叫廢話呢,難不成還上趕著挨罵,不冤大頭嗎。”

  “冤個雞巴冤,不就嘮叨幾句嗎,怎瞭,還不許琴娘說瞭?”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你惦著讓我怎麼說,到時候你拍屁股跑瞭,把我留下擋槍,愛來不來。”

  “這話說的,你還是不是我哥?是不是?”

  “是不是你也起開,你甭又弄這套,我說你撒手。”

  “我就不撒,你吃沒吃過她咂兒吧,反正我就賴上你瞭。”不明情況的人還以為這小哥倆在打架呢,拉拉拽拽地,一個追一個躲,先後進瞭廁所。“也不說清是我變瞭還是我媽變瞭。”說到這,煥章直嘬牙花子,到現在也鬧不清母親為啥總愛找茬,“以前還有我爺跟我爸向著我說,這回可好,嘿,一個幫說話的也沒瞭。”解褲帶時,順手從口袋裡掏出煙來。

  書香默然,點著煙後深深吸瞭一口。

  前兩天保國瞎雞巴禿嚕,說撞見琴娘在菜園子裡擦身子,隨後又鬼鬼祟祟道:“肯定有鬼。”書香瞟著保國問:“說人話。”保國攏起手來,悄聲道:“我大娘臉色不對。”書香皺瞭下眉,“怎個臉色不對?別吞吞吐吐的”。“我大娘在崩鍋,肯定在崩鍋,就是沒看見我大爺”。“這話是你該說的嗎?再胡屄翻翻我揍你”。“大娘衣服裡頭沒穿奶罩,臉色就是剛崩完鍋的樣兒”。“保國,這事兒就咱哥倆知道,要是讓別人知道,哥保證以後再也不搭理你”。“連我哥煥章我都沒敢告訴”。“爛在肚子裡,甭瞎雞巴嚼舌根子”。

  腦海中回蕩著,嘩起來後,才道:“傢裡傢外事那麼多,多體諒一下琴娘吧。”這一刻,他有些慨嘆,抬起頭來仰望天空,浮雲恰似水裡的浮萍,聚散不定,斜刺裡被太陽一晃,如血的彤雲又聚在瞭一處,染紅瞭整個西山。然而卻不等煥章開口,書香又道:“甭想那麼多。”他吸瞭口煙,繚繞的煙幕中眼睛似張非張,腦子裡總忘不瞭這些天自身所遇見的光景,眼前也時不常會浮現出那些令人心情無比愉悅的事物,“想多瞭火更大。”話鋒的轉變如同起伏的人生,就是這麼世事無常,明明就在眼前卻看得到夠不到,擦身而過,心裡自然也是憋著股邪火。

  “我現在火就倍兒大。”說話時煥章也把煙叼在嘴裡,臉上盡是一片無奈之色:“真的,都沒去繃小玉。”這陣子忙得不可開交,自傢人做事沒必要提功勞和苦勞,但總得讓心舒坦點吧,事實卻是非但沒能得著舒坦,反倒給母親莫名其妙罵瞭一通,“我就不明白,難道就都我一個人的錯?”這嘴裡嘀嘀咕咕,歪著腦袋瞟過去,“你不知道,內天翻我媽兜,你猜怎麼著。”

  書香抖瞭抖雞巴,說道:“不都已經給瞭一百塊錢。”

  “我媽兜裡塞瞭個套。”

  “套?什麼套?”

  “安全套啊,還是用過的,你說她揣那玩意幹啥來?”

  “這話問的,我上哪知道介?”

  “你咋這糊塗,我意思是她們當大人的不也幹這個。”話趕話說到這,正瞅見楊哥伸手往上提褲子,那半軟不硬的雞巴還甩瞭兩下,煥章頓時就來瞭精神,轉移起瞭話題:“楊哥,說瞭你可別踢我。”

  書香一臉疑惑地看向煥章,不知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煥章則一臉神秘,很快又變得嬉皮笑臉起來:“難道你真就一點想法也沒有嗎?”在楊哥胯前瞟來瞟去。“那麼愛摸咂兒,處個對象還不是想什麼摸就什麼時候摸。”

  “我摸,我摸你我,”書香跳起來把身子撇過去。“你丫盯哪看呢?”換做往常真就一腳踢過去瞭,這時候卻一臉怪異,說不清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這幾天確實心不在焉,亦或者是聽到煥章嘴裡說的有瞭什麼聯想,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雞巴確實發生瞭一些變化,他就把煙一扔,倉皇地逃瞭出去。“我這身邊都什麼人啊。”剛竄出廁所,就在一片轟鳴聲中看到一個上身穿著背心,下身穿著運動短褲的傢夥朝著廁所方向走來,嘴上像是喊著什麼,揚起來的手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晚飯仍舊還是在東院吃,一傢子十二口人坐在院中圍在一張大桌子前。桌上擺著一盤煮花生,一盤蔥絲黃瓜條,一盤拌土豆絲,一盤火腿拼盤,剩下的便是熱菜——苦瓜肉片,韭菜炒雞蛋,茄夾,素燒茄子。

  “黃瓜是秀琴給送來的。”四世同堂,楊廷松每頓都破例喝上二兩,“頭茬的嫩黃瓜,敗火。”其實不用說大夥兒也都看到瞭,也都聞到瞭黃瓜的那股子沁香,應季的菜,正是吃的時候嘛。“秀琴有心,菜剛下來就給送來瞭。”李萍捏起黃瓜條,蘸過醬,送進嘴裡:“伯起跟小偉就好像煥章跟香兒,還有景林,打小關系就好,跟親兄弟似的。”

  “前兩天過生日不還給我送瞭個躺椅麼。”這玩意現在就擱西場爬山虎架子裡呢,前幾天書香還躺上面試來著,嘎呦嘎呦地著實極瞭,別看不知打哪來的,卻也猜瞭個八九不離十。

  “對瞭,這禮拜該去景林傢吃撈面瞭。”合計著快到日子瞭,跟老伴兒念叨完,楊廷松就押瞭口菜,李萍點點頭:“過得多快,伯起傢的房子起來瞭,景林這邊孩子也落生瞭,”說著話,掃瞭眼丁佳,目光一轉,又依次從雲麗和靈秀的臉上掃瞭過去,“一眨眼的工夫。”邊說邊笑,眼神裡意味深長。

  靈秀才剛把顏顏送到雲麗手裡,就用胳膊肘碰瞭碰她,笑的同時拾掇起筷子給書文傢裡佈起菜來,隨後又給丁佳的碗裡夾瞭幾筷子菜:“不喝酒還不說大口吃菜,倒退二十年,臉蛋還不得跟蠟一個色。”

  “蠟黃色,蠟黃色。”雲麗念叨著,用手捏瞭捏顏顏的小臉,小傢夥張起嘴來要食,雲麗把頭一低,舌頭輕抿就把嚼爛的花生順進瞭顏顏的嘴裡,還問瞭句:“誰的香?”隨後便和靈秀說笑起來。

  “小偉你也多吃。”這陣子老二都瘦瞭,李萍就朝他敲瞭敲筷子,“從傢拿點面和菜帶過去,晌午這頓別湊合。”

  楊偉“嗯”瞭一聲“拿瞭”便不再言語,卻掃瞭眼靈秀。靈秀轉著手裡的酒瓶,仰起臉來喝瞭一口。把孫女送到謝紅紅手裡,雲麗騰出手來也拾起一旁的酒瓶,跟靈秀碰瞭一下:“到年就能滿地跑嘍。”話聲剛落,丁佳就“嘔”瞭一聲,可能是噎著瞭。

  靈秀抿抿嘴,朝雲麗道:“幹瞭吧。”姐倆就幹瞭,這涼啤酒入肚,雲麗也“嘔”瞭一下,她吐瞭口長氣,急忙伸手搭在胸前順撫。拍著雲麗的後背,靈秀笑瞭笑:“你咋也跟著起哄。”

  看著丁佳急匆匆跑出去,李萍和老伴兒對瞭個眼,敞亮地說:“回來接著吃,沒事兒。”這一捅破窗欞紙,在座的婦女們都跟著笑瞭起來。“能吃才有勁嘛,多一張嘴呢。”

  “紅紅當時不也這樣兒。”

  “這幾天農忙,房前屋後亂糟糟的,睡也睡不踏實。”

  書香眼神遊離正偷眼尋唆,被楊剛這麼一拍,歘地一下就直起腰來。“三兒,把冰鎮西瓜拿出來。”他“嗯”瞭一聲,問道:“啥?”楊剛朝身後一指:“西瓜,冰箱裡呢。”

  打冰箱裡搬出皮球一般的西瓜,書香用手敲瞭敲,綠皮球發出瞭砰砰砰的聲響。乳白色紗簾微微晃動,披在每個人的身上像敷瞭層粉,透過夾兒孔,他看到兩張面帶微笑的臉,正竊竊私語著什麼,斜陽之下粉漾漾的,那二人似乎也正在打量著他。剎那間,書香心裡又是一蕩,渴求來杯烈酒的同時,腦子裡便響起一道聲音,“這肉,肉粽子真香啊。”

  夜幕下,上弦月打西方冉冉升起,這個時候,歷時一個多禮拜的麥秋差不多也算是接近瞭尾聲。繁星點點,在楊槐樹偶爾簌簌的搖擺之下,打屋子後身的半空中傳來幾聲鳥鳴,劃破夜空,尖銳且十分透亮,連遠處的田野裡也不甘寂寞地跟著響起瞭蛙鳴聲,呱呱地連成瞭片。夏天來瞭。

  九點過後,謝紅紅就帶著顏顏回瞭東屋,呼啦啦地,書文和丁佳這如膠似漆的小兩口也隨著哥嫂一起跑去瞭東首側的房間。看瞭下時間,該休息瞭,靈秀便站起身子。這時候,書香也站瞭起來,人往門口一倚,當不當正不正的,還從口袋裡掏出瞭煙,當著媽的面點瞭一根。“狗還沒喂呢。”他腦袋耷拉著,目光在紅黑色之間相互穿梭。“兩天瞭,惦著回去看看。”

  靈秀抿抿嘴。“還能讓它餓著?”轉過臉又笑著看向陳雲麗,“我回去瞭。”

  “內雙回力踢撕瞭。”書香抬起頭,瞟瞭眼靈秀,也把目光投向陳雲麗,“暑假還惦著踢農合杯呢。”目光遊曳,捏瞭捏鼻子,嘬瞭口煙。

  “不會明兒再拿。”暖風熏來,書香呵呵一聲,聽到心口窩砰砰砰時,他真的很想喝口酒。“天兒是熱瞭。”好多話想跟媽單獨說,卻又不知此時自己說的都是什麼,也不知媽為什麼要阻著自己,然而自始始終他也沒能在暖氣管子前聽到什麼,但他肯定這裡有隱瞞,隻是自己不知道罷瞭。

  “也不早瞭,歇著吧。”靈秀又跟雲麗道瞭一句,上前拍瞭拍兒子的胳膊:“別抽那麼多,知道嗎。”

  書香嘴裡囁嚅想再說點什麼,然而卻統統陷入到那片瓦藍色湖水中。噠噠噠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清脆——相得益彰的長裙和短裙分別包裹著兩個皮球大小的屁股也在這個時候滾動起來,陡地令他心裡發空卻又熱血沸騰。

  清凈下來之後,書香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當被娘娘問及到“咋瞭”時,他舔瞭舔嘴角。“有點熱。”邊說邊朝外掃瞭掃,燈影從西屋映透過來,門已經關上瞭,想來爺奶多半已經上瞭炕。“我也惦著喝口酒。”

  “去冰箱裡拿。”書香就從冰箱裡拿瞭兩瓶啤酒,揚手撂下門簾,想都沒想就把門帶上瞭。

  “嫌前兒個娘娘喝多瞭沒陪你?”雲麗看著書香,把手搭在他的腦袋上,“去把窗簾拉上。”推起他身子。

  看著雲麗緋紅的臉,書香抽搭瞭下鼻子,揚脖就是幾大口酒。蝴蝶衫裡隱隱透亮,波濤洶湧,吹著哈氣書香就竄上瞭炕。夜深人靜,窗外亮著微弱的光,打東側飄來,書香又聽瞭聽動靜,伸手把窗戶一關,順手拉上瞭窗簾。門給鎖拴上時,電視機裡演的是什麼書香已然沒印象瞭,但他看到娘娘在向自己招手,眼睛就有些發直。“來,把罩給我解瞭。”窸窸窣窣中,他看到娘娘的上衣敞開瞭口,下身之後露出瞭裡面白花花的肉。

  “應酬真多,吃完飯都不消停?”打炕上下來,面對著雲麗的後身書香顫巍巍地把手伸瞭過去,“得回沒讓你去陪。”手掌觸碰在娘娘的皮膚上,光滑細膩且又溫熱緊致,書香往身前一帶,就把雲麗摟在瞭懷裡。“本來身子就沒好利索,還喝那麼多,不難受?”喧軟的小肚微微隆起,很有彈性,腰也並不粗,摸著摸著就摸到瞭娘娘腰間的絲織物。“會疼女人瞭。”雲麗晃悠起腦袋蹭著,手往後一戳,一把就攥住瞭書香的命根子,“把拉鏈拉開,先給你來。”發絲摩挲著身後那張臉,感受著躁動,感受著少年噴射出來的青春氣息,雲麗莞爾一笑:“看把我兒給憋的。”

  “都說好瞭要一起吃粽子的。”書香兩手翻飛,給雲麗摘脫掉奶罩,又褪去裙子,雲麗就光溜溜瞭,人也再次被書香摟進懷裡。“啊,醉成啥樣兒瞭都?”一隻手摸咂兒,一隻手則探到小肚子上,說不好是誰的心跳,反正咚咚咚地響成瞭一片。

  “吃醋瞭。”雲麗給搓得俏臉生暈,嬌喘著,輕聲撫慰:“瞅把我兒給急的。”

  “當時就不應該喝。”書香舔著雲麗的脖子,越是躲閃就越是緊追不舍,到最後,交錯的身體纏繞在一處,揉捏起來書香依舊是有些不依不饒,恨不得把她鎖進自己的肉裡才好:“叫你不聽我的,叫你不聽。”

  雲麗微瞇著眼,享受的同時瓜子臉下意識揚瞭起來,她迎合著身後的熾熱,也在隨後反手抱住書香的腦袋。“不廠慶嗎,十周年,”邊說邊扭動起腰肢,輕笑著轉過身子,目視著書香,捧起他臉來:“自傢的事總不能撂挑子不管吧。”伸手輕輕一推一按就把書香按在瞭炕沿上,“下不為例還不行嗎。”這花枝招展且豐腴赤裸的身體面前,書香敢說不行嗎?他看著雲麗油光水滑的身子,咽瞭口唾液,這時候瞭都哪還按耐得住內心升騰起來的欲望,把個褲帶一解,擎起屁股,雲麗抓住他褲腳往下一拽,肉棒子倏地彈瞭出來,書香也就跟著一起光溜起來。

  “瞅瞅,瞅瞅。”雲麗臉上喜不自勝,給她這麼一說,書香一噘嘴:“還不都是因為你。”躁動之下這毫不掩飾的表情落在雲麗眼裡,她就笑著俯下身子,握住書香雞巴的小手朝下隻稍稍一捋,就把書香的包皮給捋開瞭,也在這個時候看到瞭孩子瑩亮的雞巴頭。“怎濕成這樣兒?”套弄起滑溜溜的雞巴,雲麗軒起秀眉掃向書香。書香大馬金刀一坐,隻恨雙眼不夠使喚,忽見娘娘來瞭個飛眼兒,登時把手探瞭過去,順著雲麗蒲白的胸脯往下一抓,手便摳搭在其豐滿的奶子上:“我不告你。”

  “不說娘娘就不讓你摸瞭。”雲麗擁起胸脯,邊說邊舔起嘴角。“饞死得瞭。”

  被這番撩撥,書香早就血脈噴張,口幹舌燥:“不讓摸我也得摸,反正我不管。”雙手摳抓在奶子上,又揉又搓,“反正你就是我的。”末瞭還把手放在鼻子上聞瞭聞,雲麗噗嗤一聲笑出音來,書香抄起一旁的啤酒就是一通猛灌。

  雲麗伏在書香的兩腿間,目光流轉:“壞樣兒。”含嗔帶笑地攥著書香的雞巴,充溢在手心裡的傢夥又脹又熱,心也早就跟著熱騰起來。“饞死得瞭。”繼而又說句“憋壞瞭”,小嘴一抿,就把書香的雞巴吞進瞭嘴裡。書香“嘶”瞭一聲,隻覺得雞巴頭融進瞭火爐之中,人不由自主就往後仰瞭一下,嘴巴半張,看著自己的雞巴忽隱忽現在娘娘嘴裡進進出出,於是他動瞭動身子,伸出雙手夠瞭過去。

  被書香抱起腦袋的那一刻,不論是小夥子內心裡的渴求欲望還是其自身展現出來的硬度,雲麗都感受到瞭,就看她鼓動起唇舌對著龜頭繞起圈來,又嘬又吹外加連舔帶刮,弄得書香仰起瞭臉來夾著脖子,一陣哆嗦。“我,嘶啊,我也想吃,哦啊,肉粽子。”雙腿一盤,幾乎纏住瞭雲麗的身子。雲麗含住書香的龜頭,一手托起鼓囊囊的蛋子,輕輕揉捏,另一隻手則握在書香的雞巴又捋又套,過瞭半晌,才揚起臉來:“舒服嗎。”

  書香點頭如搗蒜,喘著粗氣,抄起酒瓶把剩下的酒給悶瞭。兩人當間兒的肉棍早就給唆啦得油光鋥亮,正雄赳赳地朝天怒聳著。雲麗含笑輕撫著肉棍,待書香喝完瓶中酒,這才問道:“剛聽你說肉粽子,娘娘明兒給你包。”人往書香兩腿間一伏,把書香說得心浮氣躁,那彎彎的月牙又不時瞥著,他心早就長滿瞭荒草。“不,不是你說的。”話還沒說完,雲麗復又張開她那小嘴,含住龜頭之後舌頭一卷,腮唇鼓動再次打起轉來。下一秒,書香嘴裡便也跟著打起吸溜,給娘娘這二一火弄得龜頭都快爆瞭,忙不迭地抽身拔出雞巴。“就,就絲襪包的粽子。”急不撩地把雲麗攙扶起來,下一刻便摟住她腰,很自然地把嘴伸瞭過去:“我現在就想吃,吃你這肉粽子。”打心底裡迸發出的這股激情和急切讓其埋首在雲麗的胸前,叼住奶頭大口吮吸起來。

  “看把我兒給饞的,饞壞瞭,饞壞啦。”雲麗輕咬著嘴唇,展開雙臂摟住書香的腦袋,還邊說邊輕輕拍打起來。“今兒就咱娘倆。”奶聲奶氣的臉上佈滿柔情,而含笑的眼裡更是夾裹起女人獨有的嫵媚,完美地展現出來,展現在楊書香的面前,隨著心跳融入到這份放縱的前戲中。“多咱都是你的,還怕娘娘跑瞭不成。”脂粉和肉香混合在一起,隨著吧唧聲起,席卷而來,匯聚在兩隻豐肥的奶子上。

  “我就是怕,就是饞。”即便是吃著咂兒頭,書香的嘴裡也沒閑著,“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晃動的腦袋紮在奶子上,讓自己整張臉都貼合到這份柔軟中,情欲使然,自當也含住那微暗且狹長的奶頭,雙手也沒閑著,箍抱起雲麗的腰,發著狠,在她屁股蛋兒上來回遊走使勁揉抓——這絲滑的屁股緊緊繃繃,手感不知有多好,來回掰扯間像其被吮唆的奶子,不停變換著各種形狀。

  隔壁睡著書文一傢三口,而最東面的房子裡又住著書勤兩口子,然而在雲麗的這具身子面前,書香心裡的這股罪惡感被沖擊到頂峰之後又衍生出一股更為強烈的獨占欲。反正我不管,今晚我就要肏屄,就要肏我娘娘。本能面前,尤其是在兩情相悅中,看來這理智終究隻是個擺設,行與不行全在一個事在人為。

  “水兒都給娘娘吃出來瞭。”聽聞到嬌喘聲,書香這才撒開嘴,雲麗岔開雙腿,聳起胯下肥鼓鼓的屄,“要不是喝多瞭,周一就給你瞭。”彎下身子正要脫鞋,卻被書香攔瞭下來,他癡望著雲麗這兩條大長腿,雲麗“嗯”瞭聲,臉上飛起一坨紅暈:“穿著來?”書香點點頭,牽起雲麗的手就把她拉到瞭炕上:“到時我給你脫。”

  “真是饞壞瞭。”

  “誰讓你放我鴿子的?”

  嬌笑中,雲麗跪在炕裡:“先把被褥鋪好,到時由你……”然而不等她搬起被子,書香就從身後撲瞭上去。“這大屁股。”那撅起來的屁股真跟倒掛瞭兩個皮球似的,再被光線這麼一閃,瞬間便折射出一片足以刺激男人並激發出其體內獸性大發的肉亮光暈。“真像。”

  “像啥?”盯著身前這渾圓的屁股,書香搭在雲麗腰上的手已然滑落下來,摸在瞭她屁股上:“像,像肉粽子。”話聲甫歇,四指大動便摳瞭下去,而左右手的大拇指在劃拉幾下之後,順著股溝往外一掰也摳瞭下去,於是雲麗的屁股瓣兒就像連褲襪的褲線一樣,被從中分開瞭。在那細膩緊滑的大屁股面前,書香輪番用手掰扯著,隨著指頭攢動,屁股變化著形狀,他還不時拍打著雲麗的屁股,層層肉波就如果凍一般,散發出柔光蕩漾起來。

  屄被指頭侵襲的這一刻,雲麗也極為配合地伏低上身,她咬起嘴唇,塌腰翹臀迎合著身後即將到來的沖擊。

  “也該,也該我嘗嘗下面的味兒瞭。”書香顫抖的聲音和顫抖的手一樣,隻不過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最後又歸於一點,集中在身前這具亂人眼球且又亂人心性的肉體上。“要是趕在周日該多好。”

  聽到聲音,雲麗朝後拱瞭拱,叫瞭聲“傻兒子”,感受到內份火熱和炙急,她晃悠起屁股來,又催瞭一聲:“還等啥呢?”

  不知該怎麼表達內心波瀾起伏的情欲,或許是急中生智吧,身子一歪,書香滾趟著便倒在雲麗的屁股下面。“先給我嘗嘗,嘗嘗屄水兒。”雲麗就迎合著他揚起一條腿,方便之門敞開之時,她看著他鉆到自己的襠下,看著他一臉癡迷,就挺起身來騎跨上去,還順手提瞭提肉色連褲襪。“三兒越來越壞瞭。”她知道如何掌握節奏,也知道如何調動男人的積極性,“來,快給娘娘嘬嘬。”

  墳起的小腹延伸出來,倒三角區懸在臉上,書香雖看不太清,但略帶腥臊的氣味很快就在這片黑乎乎的逼仄地帶透著熱氣散發而出,他做瞭個深呼吸,嘴上叫著“娘娘”,雙手順著緊繃的絲襪抱住瞭她的大腿,似牽引,往下摟著,雲麗順勢就把大屁股坐到書香的臉上。她稍稍這麼蹭瞭幾下,調整好體位——屄口就找準瞭地界兒——三兒的大嘴,“也給我傢三兒嘗嘗肉粽子。”她心有靈犀,兩條長腿開始來回翕合起來,“咋樣,騷不騷?”

  在這緊致柔軟的夾裹中,書香一邊嗅著那份騷熱,一邊哼哼著:“騷,騷水兒都成河瞭。”滴淌下來的粘液打透瞭絲襪,也沾濕瞭他的臉,隨之又被他吮吸到嘴裡,他吧唧著這股澀騷,越舔火越大,越吃欲望就越高,“這絲襪真薄,屄唇都沾一塊瞭。”眼前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到最後,連那光溜溜陰唇上面的痦子都被他看到瞭。

  “那你還等啥?”

  “套呢,戴套。”

  給這前戲一番滋潤,雲麗臉上媚態橫生。“戴啥戴啊,多不舒服。”邊挑逗書香,邊把被子鋪到炕上。“娘娘早上環瞭。”看這肉欲模樣,書香上前撩起薄被蓋住身子,推倒雲麗之後就把雙手扯在其襠部的絲襪上,隻聽刺啦一聲,絲襪便給他扯破瞭。“要不到時我射外頭。”挺身上前,噗嘰一聲,雲麗便在“嗯”的一聲之下被書香壓瞭下來。“屄真滑溜。”齊根沒入後,雲麗喘息著把腿盤在書香的屁股上,書香就這麼探著身子,一邊看著雲麗的臉,一邊感受屄裡的蠕動:“裹起來真舒服。”以前和琴娘搞時他也喜歡這麼做,盡管一個主動一個被動。

  “肉粽子咋樣?”雲麗盤住書香的身子,雙手一摟就把他抱在瞭身前。“又緊又滑。”書香扭起屁股,緩緩抽動起來。“我要好好試試。”

  雲麗看著書香稚嫩的臉,含羞帶怯地問:“試啥?”

  書香揚起嘴角,道:“試你床上的活兒唄。”

  雲麗仰起臉來,這麼一帶,又把書香摟進瞭懷裡:“傻兒子,又不是沒試過。”

  書香匍匐著身子,像推車那樣朝前聳著。“這腿真有勁,有勁,我得抱著,抱著腿肏你。”他嘿呦嘿呦地,十多下後就把雲麗腳上的一隻高跟鞋脫瞭下來。雲麗喘息著,見書香一臉癡迷,就用腳丫蹭起瞭他的臉:“就不嫌臭?”

  “不嫌。”果不其然,絲襪包裹之下連腳趾頭都看得特別真處。“我還要吃它呢。”說做就做,邊肏動雞巴邊含住雲麗的腳趾,吮吸起來。

  “把娘娘內隻鞋也脫瞭。”雲麗這頎長的右腿被書香高舉起來,趾頭在他嘴裡打著轉,而雞巴又緊一下慢一下捅著,沒多會兒就把她弄得嬌喘連連,挺晃起豐腴的身子呻吟起來,“這麼邊舔邊肏,啊,好舒服”,“三兒會玩女人瞭”,“一會兒咂兒也要舔”。

  “我要,我要嘗遍你整個身子。”分開長腿,書香喘息著又縱上雲麗的身子,隨手一拉被子,蓋在瞭彼此交合的身子上。“真滑,呃啊,把你肏出音啦。”

  “啊嗯,內隻鞋也脫,嗯啊,硬死啦。”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雲麗嘴裡發出來。

  “呃啊,終於,啊呃,肏到瞭,呃啊,我也當新郎瞭。”

  “啊嗯,嗯,跟你,啊,二哥那樣,嗯啊。”

  “我,我要來瞭娘,要來瞭娘。”

  “射啊,進來啊三兒。”

  “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懷上啊。”

  “生完你,啊,嗯啊,二哥環兒就上瞭。”

  “娘啊,呃啊,呃,你真肉欲,啊呃,真騷,呃,呃,這肉粽子,啊,這肉色絲襪,啊,可,可讓我嘗到瞭,呃啊,呃啊,呃啊,給,給你。”

  電視機仍舊在忽閃著,演著什麼,靜謐的月色下,起伏的被褥終於在無聲中停止瞭運動,而貼合在一起的二人並未分離。雲麗伸出手來給書香擦汗,書香趴在她身上,緊緊摟著她的身子,嘴裡喃喃:“你是我的。”生怕一不留神,對方就跑瞭。

  “瞅這汗出的,跟打水裡撈出來似的。”明眸善睞,似一灣春水,雲麗手摟著書香的脖子,親吻著說:“爽死瞭,跟個鐵棍子似的。”體內搏動的陽具在突射過後又開始蠕動起來,酥酥的麻麻的,貼合在一處的小肚子也在不安分地磨蹭著。身為女人,雲麗當然知道這是男人在為即將進行二次性愛做的準備,所以,腿依舊盤在他的身上,享受對方給予自己性愛激情的同時,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呈現給對方,讓他也能清晰地體會並感受到女人身體給他所帶來的樂趣和快感。“肉粽子香嗎?”

  “香,騷香騷香的。”書香伏趴在雲麗光滑細膩的身子上,臉上一片安逸,確切地說,更像是一個得到滿足後的孩子,“早知如此內天晌午我就不走瞭。”他含著雲麗的奶頭,聆聽著來自於最親的人的心跳聲,手很自然地往下一滑,就觸碰到雲麗渾圓健美的大腿上。“以後就都穿著絲襪搞。”琴娘也不止一次提到過絲襪,為此,書香都不知該怎麼去面對瞭,其實不是不想,正因為太想要瞭,反而畏手畏腳,如今自己也算是混瞭一把,那就混吧,反正自己也沒什麼可拿得出手的。

  “要不,換紅高跟咋樣?”雲麗這麼一說,書香這才想起娘娘腳上還有隻鞋沒脫呢。這註定是個戀愛的季節,怦然心動中,盡管和鳳鞠青梅竹馬,但書香就是沒有那種感覺,而面對著自己的親娘娘,此時他心境中卻有瞭這種別樣的體會,但這體會他又說不清,更不敢往深裡去想,他真的怕得到瞭又失去,如夢,光怪陸離得讓人分辨不清真假,亦如站在棗樹前面對的那張熟悉的臉——孺慕,敬畏,融進身體裡又夢瑩魂牽,明明近在咫尺,夠得到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清晨的鳥鳴打破沉寂時,肉色連褲襪就擺在書香的面前,他把它抓在手裡,聞瞭聞。不出意料的是,濃鬱的腥臊上面殘存的是潮濕和悶熱,而被扯破的絲襪襠部很好地證明瞭昨晚上的荒唐和激烈,像是夢的延伸,把不真實轉變成瞭真實。“還愣著啥?”就在書香傻愣愣地看著手裡的物事時,身邊一個漾著奶腔的人說話瞭,“把奶罩系上。”

  看著這個光滑如玉且已經被自己睡瞭不止一次的女人,在那柔媚如水的目光中,書香“嗯”瞭一聲,下一秒人就撲瞭上去。炙熱的氣息翻滾而來,雲麗嬌喘著就被推倒在炕上,這猛烈的氣勢迅速又纏繞到全身。“娘娘。”那聲音急躁且剛猛,單刀直入。

  “三兒。”雲麗熱烈地回應著,包括胯前硌著的硬雞巴,於是她媚眼含春地劈開瞭自己的雙腿。“來,肏進來。”而吹拂過來的躁動氣息帶著麻癢,又響在瞭耳畔,書香說“扒開”,雲麗就給他扒開瞭屄。書香咬起雲麗的耳垂,舔著嘬著,朝前一挺:“進來瞭。”噗嗤一聲,半個龜頭便嵌入到屄穴裡。雲麗“嗯”瞭一聲,雙手環向他的脊背,順著腰往下滑,搭在屁股上,拍瞭拍,示意:“還不進來。”被一陣亂啃,心都提到瞭嗓子眼,雲麗就嬌喘道:“咋還不進來?”

  “床上活真好,真騷,啊,肉粽子真香。”腦子裡亂呼呼的,紛至沓來,在書香的眼前勾勒出一幅幅畫卷,他閉著眼,嘴上情不自禁念叨起來,“我要你用,用屄,呃啊,啊,呃啊,用屄給我捋。”身形如蝦,猛地朝下一砸,噗嗤一聲齊根沒入,雲麗身子一緊,剎那間脖頸就仰瞭起來,喉嚨裡嬌吒著:“鞥,頂到瞭。”那顰起眉頭的臉蛋上一片酡紅,這時候,蓮藕般的手也死死抱住瞭書香的身子。

  “這緊肉好像,好像,天生就是為我而生。”如魂兒飛出體外,小夥子又直挺挺地繃緊瞭身子,仰起臉,嘴裡呢喃,“天生為我而生。”

  “硬死啦硬死啦。”雲麗氣喘籲籲地抓著書香的胳膊,貓一樣把腿一劈,纏在他腰上,書香提瞭提身子,找到魂兒一般開始抽動起來,在他一次次的粗喘起伏中,雲麗的身子顛來蕩去,體內那股躥湧的電流上下亂跳,迅速擴展到瞭全身,骨盆給肏酥瞭不說,呻吟起來的聲音都變得飄忽起來:“要來,鞥啊,鞥,要來啦。”這是繼昨晚上的梅開二度之後的第三次,盡管第一次時間很短。“三兒,三兒啊三兒,鞥啊,來啦。”合攏鉗交在書香腰上的雙腿漸漸分離開來,人如蛤蟆一般,在嗚咽聲中蕩起瞭小腿,她一遍遍呼喚著書香的小名兒,密集的咕嘰聲敲打著鼓點,似是不甘寂寞,連腳趾頭都跟這樣一起勾動起來。

  “娘,呃啊,呃啊,娘啊,嘶呃。”

  “鞥啊,啊,嗯啊。”

  “呃啊,呃,想不到,呃啊,這麼會伺候男人。”

  “啊嗯,嗯,鞥啊。”

  “呃啊,呃,收獲簡直太大瞭,哦啊,呃啊,太大瞭,呃啊,呃啊,肉粽子,呃啊,呃啊,呃啊,最後還不是被我給吃瞭。”

  “啊,鞥啊,鞥鞥啊。”

  持續的推肏過程中,書香狀若瘋狂,完全變瞭個人似的。“捋得真舒服,真爽,呃啊,罪惡感太強烈瞭,呃啊,呃,娘啊。”享受在痙攣的夾裹中,他迅速把手穿過雲麗的腋窩,反手扣在肩頭上,調整好身體角度,閉上雙眼,以平地引體向上的體位開始進行最後的沖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雲麗你是我的女人。”像所有新結婚的男人,窩在被窩裡忘乎所以吭哧吭哧地肏著。“我能給你,我能,哦,夾得真緊,呃啊,真有勁。”而高潮後的雲麗報以回應的是張開自己的嘴,她引導著叩開書香的嘴唇,直至二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處。這妙不可言的滋味從炕上到地上,又從溝頭堡到夢莊,直到鈴聲響起開始第一堂課。

  給娘娘系上胸罩,隨後又在她的示意下從櫃子裡給她拿瞭條新褲襪,凈過臉面,他看著她撅起翹臀對著鏡子描眉打眼,就從身後摟住瞭她腰,靜靜地看著她在那化妝。雲麗笑著瞥向鏡中,給這個劍眉星目的人來瞭個飛眼,隨後比瞭個唇語。書香嘴角一揚,抄起口紅湊瞭過去。“舒服嗎?”

  “舒服。”

  “那麼猛,娘娘腿兒都給你肏軟瞭。”書香就嘿嘿笑,當兜口被塞進兩個雞蛋時,本不願讓娘娘開車送自己上學,他說:“沒那麼嬌軀。”然而當他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時,目光卻又不由自主地定在主駕上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身上,用鼻子呼吸起來。

  “夢見你媽瞭吧?”

  “沒有。”

  “沒有?那怎說夢瞭呢?”

  “說啥瞭我?不可能。”書香臉一紅,摸瞭摸鼻子,像是在尋唆愛的味道,其時他在她身上學到瞭很多——多年後回想起這段經歷,心裡始終難以忘懷——歲月長河之中,所有的任性都用在這個女人身上,除瞭母親。當汽車駛到北口時,書香把臉轉過來,透過車窗朝胡同深處深望過去,或許真如雲麗所言,他做夢瞭,至於說夢裡有沒有瑤琴,有沒有小橋流水人傢,不得而知。

  大課間去西南角待著,書香把雞蛋皮子扔到墻外,剛蹲下來,煥章跑來就開始抱怨:“還沒溫習就給要走瞭。”書香“哦”瞭一聲,打口袋裡掏出煙,抽瞭一根出來扔給煥章。“你靈秀嬸兒給我買瞭煙灰缸。”說這話時,書香又站瞭起來,點著火後他嘬瞭口煙,虛瞇上眼,似是在觀望半空中的日頭,輕輕張開嘴,吐瞭個眼圈,“昨兒你媽來嘞。”

  “難怪呢。”煥章斜睨著楊哥,撇嘴道:“沒說啥麼?”

  “我也沒見著人,說是下午過來的。”書香搖瞭搖頭,“操場那邊也快利索瞭,我看就明兒晌午吧,到時帶上傢夥,讓寶來提前跟人傢知會一聲,給弄幾個涼西瓜來。”繼而又道:“讓浩天今兒就去聯系,等開幕賽完事咱踢一場。”

  中午是搭胖墩車回去的,吃過晌午飯,書香跟傢裡人言語一聲——去西頭拿球靴,頂著日頭,跨上二八鐵驢風一樣就沖瞭進去。“我雖然讀書在夢莊,溝頭堡畢竟是故鄉……”他嘴裡哼著曲,也快一個禮拜沒回來瞭,不知倆狗子長沒長個兒,想來琴娘應該喂過食瞭,想著想著,可就騎到瞭自傢大門口。正午時分,門卻關著,書香推瞭推,紋絲沒動,打車上下來,掏出鑰匙,門縫後頭別著的棍子可就顯露出來,他心裡一咯噔。緊著腳,不動聲色地打開後院大門,跑到西場之後見那角門也關著呢,心裡又是一咯噔。其時綠柳成蔭,花香滿地,書香跳起身子朝院裡看瞭看,周遭靜悄悄,一閃即逝的瞬間,腦瓜子裡嗡地一聲,就炸開瞭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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