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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一波未平

49、一波未平

  “我也說不清楚賈大高興不高興,”楊書香的話說瞭一半,他琢磨瞭會兒,隨即“唉”瞭一聲,又說:“這兩天我沒上艷娘那……”

  一時間趙煥章也變得沉默不語。這大課間哥倆搭伴一起去東頭的廁所,出瞭校門楊書香又告訴煥章:“晌午我就不跟你去瞭,昨兒我大喊我回去,問他他也沒說什麼事兒。”

  “你不來有什麼意思?”楊哥的因故缺席不免讓趙煥章覺得有些興趣索然:“早知你不來我就改明兒再請瞭。”

  “學校又沒提前通知你,不都是臨時決定出來的嗎!”楊書香摟住瞭趙煥章的肩膀,呵呵笑道:“行啦,離瞭我還不活瞭?對瞭,李學強怎跟你說的?”

  一聽楊哥提起李學強,趙煥章撇起瞭嘴:“之前調桌死活拿著勁兒,現在又上趕著把座給我調瞭,早這樣兒多好。”說話搭音可就到瞭籃球場上,楊書香勾起食指來對著操場方向“嗚”瞭一聲,吹瞭個響亮的哨子,尖銳的聲音由下至上直達天際,偌大的操場仿佛融入到廣袤的田野中,一望無際,就連天看起來都豁亮瞭許多,引來不少人的側目。見狀,趙煥章也跟著吹瞭一聲,嗚咽的哨聲悠長消瘦,卻豪氣幹雲,這口氣下來把他憋在心裡的悶火一下子就給沖散瞭。

  “事兒辦瞭也招他晌午去吃飯,挺好。”總算塵埃落定,楊書香覺得應該把這事兒告訴給趙大和琴娘,也好讓他們把心踏實下來。

  上周末,期盼瞭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眼瞅著就要過去,當晚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覺,腦子裡浮想著六日這一天半的時間該怎麼度過,就聽到外面“咔”地響瞭一下。這半夜到底是誰跑出去瞭?楊書香動瞭下身子,黑暗之中他給媽媽把被子約瞭約,而後好歹穿瞭件褂子就從炕上來到瞭下面,他把門栓打開,側著身子來到堂屋。湊到西屋門口,呼嚕聲已經從屋子裡傳瞭出來,楊書香就小聲喊瞭句“琴娘”,不見動靜,就又喊瞭一聲。這深更半夜幹啥去瞭?摸著瞎他把堂屋的門打開,走到院子裡呼喚起來:“琴娘,琴娘。”愣瞭會兒,從西角門閃進一個黑影,“在這呢。”

  “你這半夜跑出來幹啥?解大手嗎?”聽馬秀琴“嗯”瞭聲,他就問:“咋不拿手電筒呀,黑燈瞎火的用不用我陪著你?”

  “回屋睡覺吧,明兒你不還要上課嗎!”

  楊書香確實還不太困:“我睡不著,對瞭,有煙嗎,你給我踅摸一根。”

  “那你等琴娘回屋給你拿介。”

  “你不去解手瞭?”

  “現在又不想瞭。”這根煙是在琴娘陪同下抽完的,黑暗中楊書香看不清琴娘的臉,隻是手被抓著,他還問她你手咋這麼涼,不會是凍著瞭吧……

  “楊哥你想啥呢?“見楊書香從那低頭走路,趙煥章朝他“呵”瞭一聲,趕忙把想法道瞭出來:”要不我把吃飯的事兒推到明天,你覺著呢?”

  “囉不囉嗦?你哥就缺那頓飯?”

  “這不是事兒結瞭嗎,咱高興高興。”

  “有那空兒傢走看看你媽,比什麼不好。”

  “回傢幹嘛啊,多沒勁!”趙煥章的臉一咧,很快他就伸出雙臂做瞭個擁抱藍天的動作,身子一斜朝前跑瞭出去,幾步人就抓住瞭籃球架子,兩隻手上下交替倒著,懸在半空,隔著籃板又勾著手抓住瞭球框做瞭個引體向上,忽悠悠跳下來:“我媽越來越嘮叨瞭,內天我爸開車過來,他還沒言語我媽先急瞭,也不知話咋那麼多,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埋怨,說我不爭氣。”

  “啥有勁?米田共有勁!”被楊哥說得神一愣,趙煥章咂摸起“米田共”來,沒準又是類似“巴佬”這樣不南不北的詞,便呵呵呵地笑瞭起來:“一說話你就不愛聽。”

  “哥不說瞭行嗎!”轉身朝前走去,走瞭幾步楊書香又停瞭下來,轉回身:“煥章,今兒早上琴娘哭瞭,哥沒跟你鬧著玩。”

  “我還以為啥呢,我媽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哄兩句不就得瞭。”

  “哄,兩,句,就,得,瞭?你別看我,我沒空!你走!甭跟我弄這套!”見楊哥一字一頓,話說話轉身要溜,趙煥章撲上前一把拽住瞭他的手:“哥你這什麼態度?兄弟我憋瞭一個禮拜總算含冤得雪,難道你就不替我高興高興?”

  楊書香使勁兒甩著胳膊:“醜話說頭面,我沒空!”

  趙煥章抱住瞭楊書香的胳膊,身子一墜:“你沒空誰有空?晌午飯你也不吃,我不管,反正這事兒就得你辦。”也不管楊哥答不答應,他把頭一耷拉,車軲轆話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

  被這麼一弄,楊書香翻起白眼都快給煥章跪下瞭:“哥求你別弄瞭,我去還不行嗎。”糊弄著煥章撒開瞭手,楊書香撒丫子就沖瞭起來:“訛人是嗎?你屁股甭讓我擦!”

  “楊哥你別跑啊…”趙煥章後腳追進瞭廁所,呼哧帶喘地解開瞭褲帶,正要繼續說,廁所南墻外的一群聲音便打斷瞭他。

  “聽說來子那又進瞭兩臺街霸,是嗎加剛?”這聲音聽起來有點甜,其空洞洞的聲音完全可劃分到糖嗓兒的行列,和之後響起來的公鴨嗓兒幾乎同樣具有特色:“知不道。”

  “知不道?你傢夢莊的會不知道?”這糖嗓兒忽忽悠悠說得挺快,旁邊還有人配合著他:“這陣子加剛可蔫瞭,也不說過來抽煙,不離比賽還一個多月倆月呢嗎,都幹啥嘞?”

  “幹啥甭管!”公鴨嗓說瞭一句,而後糖嗓兒嘿嘿嘿陰笑起來:“還念念不忘那個誰,儀仗隊內女的叫吳什麼來著……”

  “不忘你娘瞭個屄,原本的時候我就沒想過,現在的時候我更不想啦。”

  “慫瞭,慫瞭,這可不符合你性格,你說誰不知初二這八個班裡屬你許加剛最橫……”聽這糖嗓兒說話似乎一副瞅眼不怕大的勁兒,皮裡陽秋的,哪知話鋒一轉,突然來瞭個大轉彎:“我看趙煥章換瞭新車,沒讓你老叔宰他一頭子?哎對瞭,升國旗時不知你看到沒,那小子可夠狂,以前也沒看過誰這麼愣過……我說加剛,你倒說句話啊!”

  “說雞巴啥?”公鴨嗓兒噎瞭一句也嘿嘿嘿笑瞭起來,似乎不以為然,又好像事不關己,“你知道個屁!”

  趙煥章斜過腦袋看瞭一眼楊哥,隻見他仰著頭從那噓噓,就掏出煙來讓瞭一根。楊書香擺瞭擺手。趙煥章自顧點燃一根,耳朵又支棱起來,卻一片寂靜,不知外面在幹什麼。

  楊書香系好瞭褲子,示意煥章離開,哥倆剛走出廁所,迎面就撞見瞭公鴨嗓兒。“楊哥,趙哥。”公鴨嗓兒表現得很謙卑,起碼他認為自己表現得很好。

  短暫地打瞭聲招呼,楊趙二人便朝著校東門方向走去。“最近他跟你走得挺近乎?!”走進學校院裡,楊書香突然問瞭一句。“也不算近乎吧,”趙煥章想瞭想,塞給楊書香一塊香口膠:“就過年前兒你表嫂拉著我媽跟他姐聚瞭幾次,打瞭幾次牌吧,還有就是他跟我借過寒假作業,怎麼瞭楊哥?”

  “沒事兒,我就隨便問問。”於此,趙煥章又喊瞭聲“楊哥”。

  楊書香看他賊眉鼠眼,立馬拉開瞭彼此的距離:“我沒空給你擦屁股。”

  趙煥章嬉皮笑臉道:“又不是不回介,起碼得過一陣兒吧,你也知道,我這好不容易才跑出來一回,多難啊,難道你就忍心不管兄弟?看在我媽——你琴娘的份上你就再幫兄弟一回。”他知道,這殺手鐧一出楊哥必敗,臉上的笑就更賊呼瞭:“你算算,四月十一得回介吧,五一書勤哥結婚也得回介吧,滿打滿算我才從這邊住幾天?”

  “我滿你屁股我滿,”楊書香抬起腿踢瞭趙煥章一腳:“可說好瞭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別說認識我。”

  最後一節課的鈴聲響起時,楊書香已經竄出瞭門外,他歸心似箭,跨上煥章那輛山地車便撩桿子沖瞭下去。這回總該能搞一次瞭吧?褚艷艷生孩子那兩天恰逢趕上周末,書文又帶著孩子從城裡回來,趕前趕後都錯瞭日子,打十五過後楊書香都快二十天沒碰女人瞭,心裡跟長瞭荒草似的:趁著晌午頭,是不是可以跟我娘娘搞一次瞭?心裡存著念想,想也不是不想又總往腦子裡竄,車輪子都快給他蹬飛瞭,風馳電掣這十二三裡地的路硬是讓他一分鐘騎出瞭五六百米遠。“我大呢?”進門頭一句話楊書香問得就是這句。

  陳雲麗正站在堂屋門口,看著楊書香把山地車靠在瞭廂房邊上,抿嘴笑瞭起來。她上身穿著一件咖啡色襯衣,飽滿的胸脯把衣服撐起瞭一道山脊,在白皙的脖頸下似要掙脫束縛迸裂開來。順流而下,衣角下擺相互疊著打瞭個扣,像蝴蝶結那樣懸在腰際,不敞不露,分界線連接恰到好處——與其身下的肉色健美褲相得益彰,既俏皮又隱隱散發著一股熟韻,在那雙黑色高跟鞋的映襯下,遼闊的平原和肥沃的三角洲夾在瞭兩條玉柱前,像灑瞭層金粉,一同鐫刻到相框中,一同映入楊書香的眼裡。

  “我大呢?”

  “回來時在街口碰到瞭村長,把你大叫走瞭。”陳雲麗看著楊書香闖闖地跑過來,她替他抹瞭把頭上的汗。“我得喝口涼水。”陳雲麗又劈手奪過楊書香手裡的水舀子,努嘴時桃花眼便彎瞭起來:“再鬧肚子?屋裡給你背著熱水呢。”

  “嚯,狗肉火鍋,這是要給我補身子用?”抄起筷子從鍋子裡夾瞭塊肉闖進嘴裡,也不管熱不熱瞭幾口就吞下去,這才抄起杯子,咕咚咚又給送到肚子裡。“沒人跟你搶。”倚在堂屋門前,陳雲麗吊著眼角掃向楊書香。楊書香三下五除二就把褂子脫下來,往炕上一扔,沖著陳雲麗嘻嘻一笑,返回身跑瞭出去。“你幹啥去?”身後傳來的聲音撩著楊書香,他把大門一關——從裡頭鎖死瞭,返回身盤球一樣以這個位置沖刺起來,面對著遠方的球門,面對著把守的門將,一馬當先又當仁不讓,他開始要單刀赴會瞭……

  四年前的那次失身,馬秀琴就有過死的念頭,但當時兒子還小,她不知道死瞭之後兒子誰來照看,更不知遠在國外的丈夫會怎麼想。而現在,自打頭些日子被楊書香誤打誤撞攪和之後,繩子就從西場外的樹上被她抻瞭下來,幾十載人生間隔著經歷瞭兩次生死,馬秀琴徹底斷瞭輕生的念頭。

  “人活著就不能委屈瞭自己,對瞭秀琴,你也別總是在傢悶著,該出去散散就出去轉轉,趕個集溜個街啥的,喜歡上什麼咱就買,咱現在不用再屈著自己瞭。”趙伯起的酒杯提前見瞭底,他見媳婦兒也喝瞭大半杯,當著賈景林的面把她摟進瞭懷裡:“來景林,陪你嫂子喝口。”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蓋房子操心費力應當則分,苦和累與之臉面相比就算不得啥瞭,再有,除瞭蓋房他還接瞭個長活——負責接送開發區工廠的幾個大學生,樂觀的收入面前,紅紅火火的日子是越過越好瞭:“景林,你也別垂頭喪氣,倆閨女更省心,別不知足。”

  賈景林瞅瞭瞅趙伯起,又把目光盯在瞭馬秀琴的身上,來回掃著,就把酒杯端瞭起來:“嫂,嫂子,來。”黝黑的手竟不受控制地抖瞭起來。

  馬秀琴哪敢看賈景林,她把頭一低,兩隻手插在大腿當間兒,臉都臊成瞭血豆腐色。

  “你嫂子結婚前兒就這樣兒,”趙伯起把酒倒滿瞭,又摟住瞭馬秀琴:“秀琴啊,咋還生分瞭?老哥們給你敬酒呢。”

  心裡頭堵得慌,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馬秀琴的手慢慢從下面伸瞭上來,抄起酒杯就把裡面剩的白酒悶瞭下去,緊接著便是一陣咳嗽,她忍著辛辣,又把酒瓶拿在手裡,給面前的酒杯倒滿瞭酒。前些日子,男人親手把她送到別的男人的身下,在他的註視下,她再一次失身瞭。她多想男人變回來,變回曾經那個跟她一起過苦日子的漢子,如果可以回到從前,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勸阻男人的,不讓他去國外務工,還要告訴他你走瞭我咋辦啊?

  “你嫂子頭一回這麼主動,景林,你就不表示表示?”說這話時趙伯起的那雙大眼睛都快瞇成縫兒瞭,這幾天對他來說簡直比過年還要美,美的睡覺做夢都在笑。過日子可不光是為瞭掙錢,也不光是為瞭吃喝拉撒,他覺得還要有精神層面上的享受,那樣,人就全科瞭,也就不白在這世上走一遭瞭。

  賈景林被說得有些尷尬,不過這口酒下去之後他的眼神就飄起來瞭,他也給自己滿上瞭一杯,第二杯酒開始,他的眼神在馬秀琴的身上就開始靈活轉悠起來。內天在廂房搞馬秀琴時他暈暈乎乎的,開始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隨著抽插的聲音響在耳邊時,賈景林就不管那些行與不行的問題瞭,他使勁砸著身體,使勁把雞巴朝著身下的肉洞裡插,他能感受到來自於對方體內的顫抖,也能感受到雞巴頭上的夾裹,快感之下就越發賣力地肏幹,直到渾身抽搐,把一股股濃稠的精液射進避孕套裡——融合在馬秀琴溫熱的體內,這才虛脫一般從嫂子的身上爬下來。

  兩杯白酒喝到肚子裡,除瞭火辣辣的感覺,馬秀琴的眼前變得有些迷晃……“秀琴你把眼閉上,我保護著你呢!”耳邊始終穿梭著自傢男人的話語,一遍又一遍,這讓她分不清方向,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裡。伸手摩挲著,馬秀琴抓緊瞭趙伯起的手一遍遍地喊他:“伯起,你別在這搞,我怕。”她怕,她真的怕。這種怕直接可以追溯到大運動時期,那時,她放個屁都不敢發出大的聲響,生怕動靜太大被提溜出去挨鬥,她知道這是深埋在自己骨子裡根本無法剔除的東西,直到結婚成傢。那一刻,已然算是大齡青年的馬秀琴終於嘗到瞭被保護的滋味,也漸漸從壓抑的黑暗中走瞭出來,和趙伯起安穩地度過瞭十多年——雖仍舊還是被人看扁卻消停的安詳日子。但是,四年前的一個午後再次打破瞭沉寂,把她拎瞭出來直接丟進瞭火坑裡。馬秀琴不知自己上輩子造瞭什麼孽,以至於人到中年還要沉淪在公爹趙永安的胯下,受那羞辱——隻要他想,她就得無條件順從他,按照他的安排去做違心的事兒,直至麻木不仁。

  一年前,她原以為丈夫回來之後就能擺脫捆縛,哪知公爹變本加厲,騷擾得更勤瞭,更糟糕的是,性生活在丈夫來傢兩個月後便銳減下來,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她聽到男人嘴裡說出瞭這個令她萬分不解的話題。彼時,她日思夜想期盼著男人早早地從國外回來,把她從火坑裡解救出來。此時,丈夫回來瞭,回來一起過日子卻又給她挖瞭個新坑,而這個坑足夠甜蜜,甜蜜得讓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絕他,甜蜜得讓她幾乎忘記背後隱藏的東西,直至深陷其中……

  “吃完,嗯啊,再搞。”

  “饞死我啦!”

  “這不都,嗯啊,吃到嘴裡瞭。”

  聲音斷斷續續時,楊書香火熱的雞巴已然捅穿瞭陳雲麗的身子,齊根插在瞭她的屄裡。她是被楊書香扛進裡屋的,健美褲被撩開時,她還在緊緊摟著楊書香的身子,此時她雙腿被分開瞭,正在和楊書香做著如同喝水吃飯的事兒:“啊,你大又,沒在,啊,咋還這麼,急。”這種明晃晃的偷情給陳雲麗帶來的刺激簡直無與倫比,她小嘴微張,輕輕呼喚著,每叫一聲體內便火一樣燃燒,忽上忽下的:“嗯啊,捅到娘娘的屄芯子啦,啊……”

  “呃,快憋死我啦。”楊書香端住瞭陳雲麗的屁股,在肥美的河地裡一下下地抽拉著自己的狗雞,他發覺她早就濕得一塌糊塗,他也早已興奮得無以復加:“娘娘~啊,我沒做夢吧。”閉著眼睛炕邊上比劃著,咕嘰聲連成瞭片兒,啪啪的,誰能料想今時今日有這等美事,“喔啊,娘~啊。”把個青春蕩漾起來,如同行走在高高的雲端,腦子裡啥也不想,又啥都竄悠,能想的和不能想的都連在瞭一處,勾勒出一副副隻有在夢裡才會出現的藍圖,事實上,那種輕飄飄虛幻的感覺始終也沒斷過,在撫摸陳雲麗的屁股時,在給她摘掉奶罩時。

  “使勁兒,肏娘娘的屄。”

  爛熟的狗肉被二次加熱,在火鍋裡冒騰著熱氣,飄香四溢的味道吸進鼻孔中,豐滿的胴體也被再度品嘗,被雞巴捅得流出瞭油:“娘娘啊,啊,兒來啦,啊。”

  “三兒這雞巴,啊,射娘娘的屄裡,啊。”叫著,肏著,楊書香如饑似渴,在抽插瞭百多下後就有些控制不住,他似乎太久沒有碰過女人的身子瞭,也不能說太久,起碼近一段時間雞巴是沒沾過女人的身子。

  和煦的陽光打在窗子上,像平靜的水面,把倒影呈現出來。男孩端抱住女人的雙腿,他俯低身體,快速密集地短幅抽插使他覺得雞巴上麻溜溜一片酸脹,他低吼一聲,像跪乳的羊羔,咩咩中朝前震動著身體,猛地一送,就把自己憋瞭“十八天的濃慫”一股腦都射進女人的屄裡:“啊娘娘,我受不瞭啦。”嗚咽著,仍舊死死地閉著眼睛,他看不見自己是怎麼射出的卻感受分明,從膨脹的雞巴上越聚越粗,越來越脹,一下下全都突射出來,被熱屄當頭一淋,潮裹著,在短暫的交合中淋漓綻放:“啊,啊,得啊!”

  火鍋裡加瞭麻椒,狗肉的味道簡直太地道瞭,舔開腮幫子吃得楊書香是滿頭大汗,毛衣也脫瞭,露出瞭裡面堅實的臂膀,明知下午還有課,明知甜水比酒水要好喝,但他還是倒瞭一兩白酒。“越來越像大小夥子啦!”看著楊書香在那狼吞虎咽,陳雲麗的臉蛋熏紅,從裡到外像擦瞭蜜似的透亮:“又長一歲啦。”這年頭還不興給孩子過生日,倒不是說沒有,有,卻普遍平平淡淡沒啥太在意去關心這個的,而且就算是過,也從來都是倆雞蛋瞭事,撐死再吃頓撈面也就差不多瞭,至於說西點呀生日蛋糕啥的,鄉村人多半也絕不會把那些東西擺在桌子上,不過陳雲麗卻用這種方式演繹出來,見證著眼前這個孩子的成長。

  “早上我媽給我煮雞蛋瞭,”如同絕大多數人那樣,對於生日楊書香的腦子裡其實也沒啥太多概念,很顯然,對他來說吃是次要的,主要還是體內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這就好比汛期澎湃的河水,要是不把那股子肆虐著的激昂排解掉發泄出來,兩岸的莊稼勢必要被波及。話說回來,誰叫她給瞭他甜頭,又給瞭他承諾,摸清瞭脾氣之後自然也就懂得如何去取悅女人,如何去迎合女人,把體內過剩的精力發泄出來:“這狗肉還真香。”拍著肚皮,楊書香的眼睛變得賊不溜秋,嘴角就揚瞭起來:“這玩意給我大剩點吧,也給他補補身子。”陳雲麗捂著嘴淺笑,慢慢的也把襯衣的扣子解開瞭,露出瞭蒲白的脖頸,隱隱約約,連胸脯子的嫩肉也在脫離瞭奶罩的束縛下呈現出來。

  “我熱著呢。”說著話,楊書香眨巴著眼就把褲子脫瞭,隻是稍微停頓瞭下,幹脆把厚實的毛褲也給脫瞭下來。

  “可別凍著身子。”陳雲麗攔瞭一把,眼神卻不由自主盯在楊書香的卡巴襠裡,那玩意硬撅撅的已經支起瞭帳篷,在褲衩裡卜卜楞楞的叫人心裡發癢。

  “你給我暖和暖和。”話到人到,又把陳雲麗按倒在炕上。小夥子輕車熟路,三兩把就給她胡擼得像長蟲似的沒瞭骨頭,軟軟地躺在炕上:“去給娘娘把睡衣拿來。”她喘息著,又搖瞭搖頭:“還是我去拿吧。”把腿一勾,腳丫捅到瞭楊書香的胸口。楊書香面上微紅,一把握住瞭她的腳踝, 他心領神會,順手一帶就把陳雲麗的褲子從身體上剝瞭下來,陳雲麗就變成瞭赤裸裸的大白羊。

  “我大喊我啥事?”

  “吃肉來……”下瞭炕,陳雲麗又叫瞭一聲:“來……”她拋著媚眼朝著楊書香招瞭下手,打開衣櫃從裡面把睡裙拿出來套在身上,對著鏡子自顧自開始欣賞起來:“前幾年你折胳膊時,你大就給你弄瞭一條蘇聯紅吃。”

  這事兒楊書香可忘不瞭,當記憶被再次挖掘出來時,彼時此刻,他又迷瞪瞭。赤裸著身體從炕上走下來,望著大的女人,心裡一陣復雜。他唏噓過,他也曾欺騙過自己,身為一個娃蛋子,還能怎樣?矯情?他不再弄那騙人騙己的事兒瞭,就猛虎撲羊似的從後面襲上前去,伸手一撩陳雲麗的裙子,虛微低頭看瞭眼面前這個白白凈凈圓圓滾滾的大肉屁股,下意識就拍瞭一把:“饞人!”

  “啪”的一聲,翻卷的肉花隨著陳雲麗的哼吟蠕動起層層欲波來,隨之她也搖晃著撅起屁股:“娘娘給你解饞!”

  見狀,楊書香一手按住瞭她的腰,一手扶住瞭自己的狗雞,在半遮半擋的鏡櫃前把勃起的雞巴擩進瞭她的屄裡:“啊~。”聲音如同填飽肚子之後打出的響嗝,亦如所料,毫無滯留且透亮而又透著滿足,隻停頓少許,楊書香就把手搭在瞭陳雲麗的胯上,嘿呦嘿呦開始緩緩動作起來。回來時,他就隱約猜到瞭什麼,但又不敢肯定,心說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大又在傢裡,又沒喝多,怎能和我娘娘搞?現在,門也關上瞭,他也崩上瞭她,所有的疑問便都給拋到九霄雲外。

  曾經彌漫的黑夜,心底滋生出來的情欲在鏡子前制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幻影,還原出人類最原始的本能,而此時,在陽光的照射下又化作瞭飛舞的顆粒,攪動出一個又一個的故事。楊書香看瞭看身前的女人,又看瞭看面前的衣鏡,他發覺鏡子前做愛更能激發出自身的愉悅和快感——一邊看一邊肏,又一邊肏一邊看,從生理到心理都給予瞭他強大的沖擊……

  亦如之前那樣,楊剛故技重施,又躲在瞭衣櫃裡。他看到侄兒當著自己的面把媳婦兒給按瞭下去,繼而看到侄兒的身體朝前一湧,媳婦兒張開嘴來哼叫瞭一聲,臉就紅瞭。

  經歷過兩次窺視和窺聽後,楊剛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到瞭古井無波的境界,完全可以正襟危坐泰然面對瞭,可實際情況是,藏在衣櫃裡他的身體一直都在微微顫抖著,臉也在微微顫抖中翕動著做著各種各樣的表情變化——雙眼時而大睜瞳孔渙散、時而又瞇縫起來閃耀著光芒。他看到瞭,看到瞭媳婦兒蠕動在睡衣下的奶子,

  在看的過程中,他一刻也沒有閉上過眼睛,生怕錯失或者是遺漏掉什麼細節,甚至自動忽略瞭眼角的酸麻,至於說鼻孔和嘴巴,隨著外面的動靜自然也在抽動中緩緩翕合著:三兒和雲麗看起來都很快活……心裡冒出瞭這麼一句酸溜溜的話,楊剛就控制不住地“嘶~”的一下,倒吸瞭口冷氣。

  無形的壓抑潛藏在脈動的心跳中,隨著血液的翻滾楊剛濕濡瞭下體,又全然在呼吸的轉換中把這股難以掩飾的興奮一點點釋放出來,心跳得更為劇烈:三兒一定肏得很爽,不然絕不會摟著雲麗的腰幹得這麼投入,雲麗也肯定倍兒舒服,要不她絕不會對著我舔舌頭。雖然隻看到瞭表情卻並未看到交合中的性器,但楊剛憑借著上次的記憶和眼前的景象完全能夠猜測到近在咫尺的兩個人他們之間生動而又妙趣橫生的畫面——

  侄兒的雞巴定然無比快活地穿梭在雲麗的屄裡,用那嫩呼呼堅挺的大狗雞肏著“隻有”自己才能品嘗的美味,而自己的媳婦兒也必然會用其肥腴的肉穴緊緊裹住三兒的雞巴,享受年輕小夥子給她帶來的激情澎湃:咋樣啊三兒,都快二十天沒搞你娘娘瞭,你倒是說幾句話呀,也讓大跟著你一起感受感受……這十八天的等待對於楊剛來說,有些度日如年瞭,但他也非常明白,已然步入正軌的事兒絕不能太操之過急,因為這事兒見不得光,而且就算是捅破瞭那層窗戶紙,他和楊書香之間也絕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碰面,這可絕不止僅僅是臉面上的問題。

  楊書香確實肏得很快活,但壓根也不知道隔墻有耳——親大爺就在鏡子後面看著他肏大爺的媳婦兒——肏陳雲麗,已經是第三次正兒八經地窺視瞭,倘若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會明目張膽去做——那豈不成瞭挖墻腳,撅大爺傢的房基地嗎!

  “啊~三兒啊,肏得真好,啊嗯~使勁兒……”蠱惑人心的話從陳雲麗紅潤的嘴裡吐出來,亦如她紅潤的臉蛋,先是映在鏡子上,而後反射到楊書香的耳朵裡。

  “你告訴我,啊娘娘,呃,你快感強烈嗎?”極度快感沖擊著楊書香的心理,而潛意識又告訴他,凡做出來的不能對不起傢人,更不能幹那種吃裡扒外拿臉當屁股還振振有詞的事兒,但親人有遠近朋友有親疏,站在哪個立場和哪個隊伍中,楊書香一清二楚,所以骨子裡的姿態掙脫瞭夜的束縛,讓他在狂野中還微微保留瞭一絲陽光下的明媚:“呃娘娘,你夾得我真舒坦,啊我行嗎,能給你帶來高潮嗎……”

  “行,硬得很,插五下淺的再使勁兒往裡肏……”

  正所謂大力出奇跡,亂拳打死老師傅,楊書香的肏屄動作算不上多高明,也沒有什麼花樣可談,不過技巧不夠力度夠,又持久又簡單,而且還有“名師”在指導,倒也上手很快,領悟瞭人生真諦中的一些訣竅,同時也為反饋得來的信息感到身心徜徉,沒那麼大緊迫感瞭:“好呃~呃好,”雙手搭在陳雲麗的肩頭,一邊用手往回摟一邊用雞巴朝前突,發出瞭一連串的“咕嘰咕嘰啪”,“我能給你,呃,我能替他,啊,”拍打著陳雲麗的屁股:“以後我呃,主動找你來,呃,你的樣兒還真騷,兒喜歡你,你想就告訴我,呃,找我來搞。”

  “嗯啊~就找你來搞,啊,快叫娘娘,啊我要來啦,啊快叫娘娘。”急促的呼喚像囈語,又像空中搖擺的風箏,飄忽不定,從陳雲麗的嘴裡傾吐出來:“看到沒,肏得好得,好舒坦啊,屄都給豁透瞭。”

  被這麼一說,楊書香幹脆趴在陳雲麗的背上,兩隻手往下一滑,搭在她的咂兒上,一邊肏一邊揉:“你是我的,啊,你就做我的女人,娘娘啊…”

  雙手撐在玻璃鏡子前,陳雲麗的俏臉紅雲密佈:“嗯嗯,是你的,嗯啊,娘娘給三兒做媳婦兒。”楊書香越插越快:“我給你,啊我給你。”陳雲麗迎合著他的撞擊,媚眼如絲地盯著鏡子,嬌喘籲籲:“三兒啊,娘娘要來啦,啊,使勁兒刮,啊,啊來啦來啦。”再也忍不住沖擊帶來的舒坦,失口喊叫起來:“啊啊啊,被肏出來啦…”

  “誰也不能碰你,啊。”風暴在楊書香的體內肆虐起來,當屬於別的男人的女人歸屬於他時——我的就是我的,那就是我自己的。而真正擁有時,一山絕不容二虎,溝頭堡教義上說瞭,碰到自己女人被搶走時,那是不共戴天的!!

  ……從玩別的女人開始,到幻想媳婦兒被別人玩,直至付諸行動,聽媳婦兒敘述被別人“搞”的過程,再到最後關鍵的這一步——窺視媳婦兒被別的男人肏,肏得面紅耳赤嬌喘不跌。一步步走過來,楊剛的“王八心理”得到瞭極大的滿足,生理上也獲得瞭空前的享受。而後來,楊剛總結自己的人生曾對陳雲麗說過,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尋找屬於我們自己的激情和屬於我們自己的快樂,看著你被別的男人肏,我一下就回到瞭十八歲,而看著你被肏出高潮歡快的樣子,被內射的那一刻,那種心情簡直比我直接肏你來得還要痛快……

  這個晌午,他們都各種痛快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管是衣櫃裡藏著的人,還是屋子裡搞事的人,他們在這短暫的時間裡都找到瞭屬於自己的那份快樂。

  “不再躺會兒?”楊書香穿上衣服時,陳雲麗把他摟在懷裡。“今個兒要是周末該多好。”嘴上說著要走,楊書香卻又有些戀戀不舍:“娘娘,其實我還想再搞搞。”瞅瞭下時間點,他猛地伸出手來摸向她的奶子。

  碩肥的奶子在衣綢下沉甸甸的,撲棱棱的奶頭像極貓眼,挺聳在睡衣上凸顯出來,以至於摸得過程楊書香忍不住嘴饞,隔著衣服就叼瞭上去,一通吮吸。

  低頭看著懷裡這個這個精靈古怪,陳雲麗在摟住他腦袋時,用眼乜瞭下不遠處的鏡子。“我大是不是該回來瞭,撞見就不好瞭。”略帶靦腆,楊書香戚戚然地盯向陳雲麗的臉。

  “怕被你大撞見?他不定啥時回來呢,”陳雲麗舔瞭舔嘴角,媚著眼兒嗔怪瞭一聲:“饞貓。”

  楊書香抱住瞭她的臉就啃瞭過去。吧嗒吧嗒,舌頭交纏在一起,談不上蕩氣回腸,卻叫小夥子心滿意足,他發覺這世上除瞭情還有種欲,能叫人眩暈,也能讓人在興奮中忘乎所以,或許還能稱之為生死相許吧,反正小說裡是這麼寫的。

  “外面涼,你又沒多穿衣服,別出來瞭。”立在堂屋門前,楊書香一臉嚴肅,“除瞭我大,我不樂意讓任何人看到你的身子。”說完他一把抱住瞭陳雲麗,“你答應我!”

  陳雲麗忽閃著那對桃花眼,“嗯”瞭一聲,把他摟進瞭懷裡:“你大不在傢的時候,娘娘隻給你一個人當媳婦兒。”

  楊書香就貼近她的耳朵:“這次兒沒吃飽,下次我得吃面,吃你下面。”說得各自臉上桃花朵朵,臉上都貼上瞭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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