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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我覺得,妻子在我與劉能之間,是有過搖擺的。

  我講的,並非情感上的搖擺,而是純粹的,基於現實考慮的搖擺。

  A- 1視頻裡,事後讓我寒毛直立的,並非曖昧的調情,也並非妻子花式出格般的背叛,也不是差點就被強上的危險。我之所以用強上而不用強奸這個詞匯,是因為縱使她沒有掙脫成功,最終讓劉能得逞獸欲瞭,這場鬧劇的本質也並非是一場強奸。

  正如她所說的,劉能並沒有違背她的意識。

  真正讓我害怕的是,妻子那張從未在我面前展露過的純真和淫蕩的臉,在視頻裡,在劉能面前卻是那麼真實。我並不幼稚地認為那就是她內心的一次真實爆發,那些個性全是假的。可就是這種虛假,卻讓她演繹得同真實無二。

  她挑逗劉能,以期盼他從心底愛上她,其背後原因又是什麼,不會隻為瞭擺脫貸款危機吧?視頻中那一仗夢潔贏得徹底,她不僅未失去貞潔,甚至誘使劉能說出瞭誓言和新的遊戲規則。

  夢潔硬是把一張面具演成瞭一張活生生的人臉。

  窗外夜色低垂,燈火如織,我陷在自傢沙發裡,出神發呆。今天離夢潔沖撞房東那天已過去又幾日。雖她說過,想被劉能強奸,準確地說,是在江老的高質量監控設備偷攝下,被劉能粗暴地強奸。她期待猛烈,最好能在她身上留下瘀傷的程度,最好除瞭視頻證據更留下其他左證,且越快越好。

  你不要總讓我覺得,隻有一人在為這個傢擔驚受怕,當我抱怨時,她曾這般喃喃說著。

  盡管我已默許她去犧牲,可具體拍攝的實施卻毫無絲毫頭緒,進展一度停滯。

  都是因為女生展現魅力要相對麻煩一點,必須顯得被動而柔弱,態度越不情不願,在男人心中的位置就越高。夢潔既已經搬出瞭劉能傢,近期再主動上門求肏就是不理智的,反會令人生疑。期間,我同夢潔聊過一次,問她的看法。妻子也是嘆瞭口氣,一籌莫展,她幽幽說道,如今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瞭。

  她竟參雜著幾絲玩笑口吻自嘲道,羞羞答答的新娘子點頭瞭,新郎官同意瞭,洞房花燭諸般道具都準備好瞭,大戲要開鑼,可是奸夫劉能,也即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裡的東風,卻從人間蒸發瞭,退出瞭我倆的生活,消失得幹幹凈凈。

  燃氣熱水器響起的轟鳴聲再一次打斷瞭我的思緒,妻子正在洗澡。從榆龍小區回來,床笫之間那點事,妻子就變得熱情而主動瞭,不再冷冰冰地對我,而這不過是一種補償,一種安慰服務。

  或者評價為一種交易更恰當,用夫妻間最正常最理所應該的房事,去交換我對劉能的協助、同意、原諒,及交換我直到人生盡頭的沉默及軟弱。

  用最小的音量,我低頭嗚咽瞭,卻出不來一滴眼淚。而與喪失哭泣的能力一般,我的男性功能似乎也出瞭問題,盡管在妻子纖細柔軟手指撫摸下,還能變硬變挺,可總在進入她身體前,或者剛進入她身體時,迅速軟掉,用垮掉這個詞可能更貼切,然後任憑如何折騰,短時間內都不能再舉。

  沒有快感,更別提高潮。

  眼前是江老的硬盤,它自拿回傢起就從未觸碰過,我現在將它與電視相連。無論硬盤裡存瞭些什麼,妻子是不願看的,她故作不感興趣,但我理解她的難堪。我不去碰的緣由,則是因為難過。

  她滿心滿腦隻關心未來,隻關心江老的配合,隻關心順利拍攝下劉能強奸她的過程。甚至劉能的巨物能帶給她更好的性體驗也不是她現在要去考慮的,她需求的其實就是能度過眼前危機的方法,為此情願付出貞潔為代價,哪怕將自己綁在砧板上當一回祭品都行,誰來上她都行,僅此而已。

  我暗自下定決心,要同妻子一起來看那些視頻,這並非出於羞辱或報復。我忽然失去的男性功能並非生理上的病變,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我必須找回它。影片記錄著夢潔的污穢,可是這些壓抑我的傷害,而不能總是回避,得敞開心去面對。

  就像老頭說的,得學會轉化痛苦。

  不多時,妻子打開瞭浴室的玻璃門。我朝走道裡望去,熱騰騰的水氣向著天花板升騰,結成白色的霧團,又隨即消散。雲蒸霞蔚中的夢潔是荷中的仙子,俗塵不沾,肌脂晶瑩,一襲薄絲銀色睡裙掛在她胸前那對隆起的乳尖上,化成揪人心魄的輪廓。

  緊貼著她濕潤身子的,是不再起遮攔的蟬絲。

  銀裙的長短僅及腿根,當她正常站姿也僅能遮住屁股,可這時她還抬高雙手去擦拭頭發,被提高的裙擺使她一雙雪白的屁股蛋兒全都曝露瞭。她在傢,無論是我們傢還是劉能傢,都這麼肆無忌憚,不用去瞅那深谷幽漆,便知道未穿內褲。

  「老婆。」我看她正往裡屋走,忙大聲喝住。

  「怎麼啦?我在擦頭發呢。」她回身問道,剛洗完澡的俏臉紅撲撲的,雪白嫩足坭在拖鞋裡,修長的美腿如玉藕連蒂,曼然佇立,不再移動。

  「我知道,先不要管頭發瞭,你先過來一下,陪我看視頻。」我說。

  「什麼視頻?」

  「從江老頭那裡拿來的,你的視頻。」我如實說道。

  「啊?那個…那種視頻你想看自己一個人看不就好瞭,我…不想看,現在不想看。」夢潔繼續擦頭發,依舊不肯到沙發這邊來,她的表情上,寫著我有毛病。

  「你陪在我身邊就好瞭。」我堅持邀她一起。

  「不,我不看。為什麼要我陪你看那個啊?老公,我去吹頭發瞭,不然一會得頭痛瞭。」妻子故作嬌態,是想掩飾尷尬。

  「我這兩天那個不是不行麼?有的問題,心病還得心藥醫,這些視頻也許能改善。」我說道。

  確實這幾天妻子在我身上費瞭不少勁,可都是白用功,沒有一次是成功進行的,為這事,她也心煩。

  「看這些視頻,不是更病得重瞭?」夢潔覺得理由很荒謬。

  可我就看著她,不說話。

  「怎樣改善?」越過走廊,妻子遠遠瞧過來的眼神有些微妙。

  「不知道,你要不先吹幹頭發,穿件外套再過來,我等你一起看。」我說道。

  十一月已經開始變天瞭,不想她著涼頭痛。

  「現在不用,冷的時候我自然會穿。」夢潔見我三番五次堅持,最後還搬出這個理由。就不再好推辭,她躊躇地走到我身邊。更把毛巾罩在頭發上,使我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我還是不能陪你看…我總覺得…這樣不對,哪裡怪怪的。」剛坐下的妻子忽然有些退縮。

  「不會,這並非全部的視頻,隻是溫泉山莊那段時間的,那一夜的並不在裡頭。」我理解她為何猶豫,這麼說算是安慰麼。

  「怎麼?那老頭不肯給你?」夢潔原本認為全部視頻已經被我拿到手瞭,她心裡一驚,莫非老頭還有其他條件?」

  「隻是視頻數據太大,時間來不及拷貝而已,老頭人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回答,手伸向瞭茶幾上的遙控。「隻是陪我看之前那一段時間裡的錄像。」

  「可我擔心你還是會生氣發怒,會更加埋怨我。可你說過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該翻篇的要翻篇,隻有這樣日子才能繼續。」妻子喃喃說道。

  妻子側對著我,面朝電視。那條濕漉漉的毛巾就像她最後的遮羞佈,在有意的遮擋下,隻瞧得見輕咬的嘴唇及微微發抖的後背。

  做計劃總是比付諸行動要輕易百倍千倍,妻子談論全盤方案時口氣是那麼斬釘截鐵,似乎即將被強奸的是別人,而現在僅是通過錄像回顧那些骯臟的過程,卻十分為難。

  「你先答應絕對不發脾氣,我才陪你看。」她提出瞭條件。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語氣恬淡地回答著,打開瞭電視,不再多言。

  盡管老頭說過,順序可能並不是按字母先後,但我們還是依字母順序播放,總是全部都要看一遍的,首先開始播放的是視頻A- 2。

  從角度上來看,攝像頭藏在劉能傢電視櫃後,位置略低,角度自下而上監視整個大廳。如同A- 1一樣,這段視頻依舊是從淺綠色的沙發開始的,我留意到,視頻時間是夜晚。

  沙發上的人這次換作瞭劉能,這段時間他倆都是同居在一起的,據說主臥妻子睡,劉能睡客臥,並未越軌,更之後夢潔離傢失身於劉能之後,他才搬去酒店。

  是否真相,我想視頻內容會解答一切。

  “你這樣子上班,同事沒關心關心你?”說話者是畫面外的夢潔,她可能在廚房或餐桌旁的位置,那裡是監控死角。

  正換藥的劉能笑瞭,他放下手中小瓶,回答道,“哎,單位裡都傳開瞭,我畢竟是個領導,調戲良傢,好說不好聽啊。”

  「視頻清晰度…這麼高的?」現實裡的妻子顫聲問道,驚詫之餘,交叉在胸前的手團得更緊瞭。

  我嗯瞭聲算是回應,雙眼依舊看著電視,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畫面裡,夢潔緩步走向沙發,就像現在離我的距離更近,坐在劉能旁邊。與A- 1不同的是,這次她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真難為瞭夢潔,離傢出走竟還帶瞭條牛仔褲。

  “那你現在還疼不疼呢?”夢潔關心地看著劉能臉上的紅藥水,“好像沒之前那麼腫瞭。”“廢話,肯定疼啊。眼角都破口子瞭。”劉能叫道,“你老公對老同學還真下得瞭狠手啊。”“誰叫你光天化日摟我腰。”夢潔嬌嗔道。“都說瞭要你不要亂碰。”“那裡大傢都那樣,哪有不碰女伴的。”劉能隨便湊瞭個回答,續而調笑道,“你今天改穿這麼多,怎麼,我傢這麼冷啊?”“明知故問吧你!”夢潔臊得雙頰羞紅,嫣然如花,她撅起嘴來表達生氣。劉能打趣她也是有道理的,和昨天那件衛衣比起來,她今天算得上是冬裝瞭。

  “哎,不是一傢人不進一傢門,駱,你比你老公還狠,昨天那一腳踹得,直接朝心窩子捅,到現在我還疼呢。”劉能笑瞭,夢潔的嬌憨隻引得人更想撩她。

  “不踢你那一腳,你現在就正在警察局子裡關著呢,前途盡毀。強奸婦女,知道多少年起判嗎?”夢潔不甘示弱,回嗆道。不過她現在不敢去回憶那些細節,尤其是劉能的形狀和體溫。

  劉能不說話,隻是身子湊近瞭夢潔一些,他仔仔細細地端詳起妻子那張靈脫嬌小的臉蛋兒,並不住點頭砸巴嘴,一直瞧得妻子有些發怵。

  “嗯,眉削黛墨,內秀精致,洽為美極。”劉能忽然吟詩一般,又臭又酸的。

  “嗯?”“贊你漂亮!”劉能恭維道。

  “哼!用得你來講?”妻子冷哼一聲,眉毛微挑,正要得意,卻轉瞬作憤怒狀,“你又想作什麼?!”他竟按下瞭空調按鈕。

  “開暖氣啊,你不是冷麼?”劉能一面笑著,一面把溫度調到瞭最高,他說道“看你穿這麼多,裡三層外三層,幹柴變濕柴,烈火再烈也點不著柴啊。”“真無賴!”夢潔嗔道,點柴的意思不就是昨天沒得逞的那檔子事麼。

  在十月的南方,變冷前就算在室外也穿得住短袖短褲的,她有意穿這一身隻意在表明貞潔的立場,其實早就分外悶熱,兩鬢處都微微流出細汗瞭。

  這種情況劉能竟然忽然打開暖氣,還故意地把遙控舉起揚瞭揚,他知道她熱。

  “你快關上!”急得夢潔忙伸手去夠。

  他倆本來就挨得夠近,劉能卻是存心要引她去搶,夢潔探身的動作正中劉能下懷,他借勢勾住她的手臂一帶,把妻子拉進懷中。

  “你幹什麼?!”找回身體平衡的夢潔怒瞭,她在劉能懷中掙紮,可男人卻環得更緊瞭。畫面中,劉能不安分的手在妻子細腰上不住摩挲,他還嫌不夠過癮,竟直接朝她渾圓挺翹的屁股摸去。

  盡管隔著褲子,妻子依然被他撩得滿臉紅暈,忙不迭地叫道,“放手,臭流氓,你摸哪裡啊?!”“夢潔,昨天你不是答應瞭嗎?”劉能開玩笑一般,停止瞭猥褻,但依然僅僅把妻子緊緊環在懷中。

  “我答應啥瞭?!”夢潔不解地問道。

  “答應讓我勾引你、挑逗你啊,說讓我放膽過來。”劉能的表情竟大義凜然。

  “我可沒說讓你放膽過來,而且你也答應不許用強的。”妻子用力掰著劉能的手臂,但他那麼壯,根本紋絲不動。

  “現在這也算麼?”就在提問同時,劉能又開始瞭動作。他朝夢潔胸上襲去,竟抓住她一隻乳房,隔著衣服揉起來。

  “算!!!”聽聞夢潔急呼,劉能是哈哈大笑,但怕再逗下去會真的生氣,忙把她松開。

  這麼一番運動,妻子已滿頭大汗,她確實是太熱瞭,而空調正在最大功率地吐著熱風;她茫然地看向窗戶,因晚上防蚊,本就是關攏的。

  “我們的賭約,有期限嗎?”夢潔忽然問道。

  “還沒,昨天沒講細則呢。”劉能似笑非笑,他來瞭興致,小妮子想如何。

  “我…我不可能渾由著你這般胡來,前天是我老公打傷你,算給你賠不是,才陪你鬧著玩的。”夢潔正色道,她用袖口擦瞭擦額頭的汗珠,太熱瞭。

  “你的意思是,約定不用作數瞭?”劉能問道,他忍著沒把話講完。

  “額,你不騷擾我當然更好瞭。”夢潔眉頭微皺起,“但我認為不太可能,這樣行不,我在你傢連同今天再呆兩天,你憑本事挑逗我,期限之內,我無話可說。時間過瞭,算你輸。”

  “要是我輸瞭的話…”劉能問道,“你想要什麼,我連月亮都摘給你。”

  “幫我老公度過難關。”夢潔盯著劉能,一字一句,沒有半絲戲謔之情。

  “我本來就要幫你們的啊,我們是老同學瞭。”劉能說。

  “不,你不用裝瞭。你不想幫,更不會幫。”夢潔說。

  “是你老公讓你來的?”劉能問道,他覺得這段話不可能是眼前這個花一般美麗的女子嘴中能講出來的。

  “怎麼會,他如果情願出讓老婆來換貸款,在溫泉山莊就不會打你瞭,都不會出現,任我由著你輕薄。”夢潔嘴上不停,忍不住熱還是脫掉瞭最外一層的外套。

  劉能見狀,忙關停瞭制熱,轉為制冷。他想表示尊重,也很清楚此刻的對話性質。再不是調情,而是正兒八經的約定,真正的一親芳澤的機會。

  “隻有兩天時間?”劉能問道。

  “確切的說隻有一天一夜,明天晚上之前我走。”夢潔答道。

  “那我們就都不要去上班瞭。”劉能嘻嘻打趣道。

  “那不行,十一長假才過,這個時候請假。”夢潔說道。

  “那我也太被動瞭,你說讓我憑本事調情,具體哪些是允許的?我剛隻是抱你一下,你都這般抗拒,我又不能用蠻力強迫你。”“那個…規則這樣如何——你不許用手,至少在我許可之前,不許用手。但你的其他要求可以直接說出來,隻要不太出格的,甚至說稍有出格的我都照辦。這樣你不虧瞭吧?還有,如果未經允許,擅自行動,情節過分的話…也算你輸。”劉能卻在猶豫,反而讓夢潔著急瞭。

  “我一個已婚人妻,給你兩天時間調戲,假如你都不能得逞的話,你也別自稱男人瞭。”妻子在激他。

  當從未來回看過去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會不會有一絲絲後知後覺的內心感觸,此刻的我就是如此——從時間上算,那時的夢潔離被劉能實施奸污,就隻剩下瞭十個小時左右。

  因溫泉山莊事件,她一共在劉能傢呆瞭四天三晚,最後一個晚上臨近午夜才返傢,第一個晚上江老先生沒有記錄下視頻數據,A- 1視頻的內容發生在白天,應該是第二天白天發生的,事後那種尷尬的場面,第二個晚上也是太平的。

  現在看的A- 2是第二天傍晚時分,那麼剩下的B- 1,C- 1,則集中發生在第三天晚上到她離開這段時間裡。

  等這個視頻看完,我應該跳過B- 1,直接看C- 1吧,畢竟洗手間類能發生的事,多半出現在第三夜,甚至就是A- 2的後半場。

  “那是從現在開始嗎?”劉能舔著嘴唇,他坐直瞭身子,當得到肯定的答復後,他說道“那我就不顧及禮儀冗節瞭哦!”先把上衣脫瞭,這是劉能第一個命令。畫面中,妻子也不再囉嗦,多少有些心理準備,這種程度的要求,她覺得是合理的。

  也許是穿得太多,一層又一層,脫到最後,妻子竟沒穿胸罩,看著男人熊熊燃燒的眼睛,她明白他的心意,不等劉能囑托,順道去扯牛仔褲。

  她喀噠地清脆解開皮扣,女式的貼肌款牛仔褲為瞭襯托性感身形,是極不好脫的,尤其沾瞭汗的現在。她費力彎腰去扯,兩個飽滿沉甸的乳房就垂跳著抖動起來,覺到尷尬又用手去捂,可讓劉能雙眼吃爽瞭冰淇淋。終於褪到膝蓋,踩住一蹬,才踢到一邊,這時她就又像昨天一樣赤裸瞭。

  “然後呢?”夢潔氣喘籲籲地問道。

  把頭發盤起來,夢潔照做瞭,她找來發卡,露出她羊脂色的頸部上,黑色的頭發盤成一圈,垂漏出的細細柔絲實在特別撩人。

  幫我把上衣脫瞭,夢潔略一遲疑,也照做瞭。劉能穿上有型脫下有肉的身材,在夢潔纖細的手指動作下,從襯衣中解放瞭出來。

  靠近我,夢潔面紅心跳地貼瞭過去,兩人就又相擁在一起。

  “你身上有汗呢。”劉能順手又關掉瞭冷氣,他說道,“這樣吹冷氣會著涼的。”“可是還是好熱,這樣貼著…更熱瞭。”夢潔聞著他身上的男子氣息,話齒有些不清“而且…這樣汗津津地,抱著好尷尬。”“都是你的汗。”“所以才尷尬,會有…味的。”夢潔吃吃地笑瞭。

  “沒事,我喜歡聞。”劉能說罷把鼻子貼向夢潔的脖子。

  夢潔便順從地把臉貼在劉能胸上,男子健壯的心跳咚咚咚穿瞭過來。此時男女雙方上身赤裸相擁的情景已依若昨天一般,為怕夢潔緊張防備,劉能如約把手背在後背,表示將節奏交付於她全權掌控。

  “還像昨天那樣跳貼面舞,對我可沒用。”妻子對劉能打趣道,她知道自己在逞強玩火,今天比昨天更燥熱。

  和我接吻,是劉能接下來的命令。夢潔直勾勾地看著他,楞瞭幾秒鐘的間隙,拒絕瞭。

  “哎,這麼簡單的要求,我就說很吃虧吧。”劉能面露微笑,但口中在抱怨。“哎,算瞭算瞭,要不我們…”忽然一聲呻吟中斷瞭劉能的長篇大論。

  “哎喲!”失聲輕呼的人正是劉能,原來話還未說完,夢潔頭微微一偏,竟舔瞭他的乳暈一口。

  “怎樣?”夢潔嘻嘻笑瞭。

  “我是要你吻我,你這…這算什麼,你倒先調戲我起來瞭。”劉能說道。

  “不舒服嗎?呼~ ”夢潔又朝那個被她口水打濕的乳暈吹瞭一口氣。

  這一吹真使劉能身上酥麻得立起雞皮來瞭,他一陣哆嗦,笑得夢潔前俯後仰,忙抓住他的手臂才穩住身體。

  “那我也要舔你的咪咪,不然太不公平啦!”劉能也不顧夢潔許可,低下身就往妻子乳頭親去。

  夢潔早有防備,側身躲開,隻見她起伏的雪白肚腹呼地一顫,帶著上面那一雙如脂的乳房也彈動瞭幾下。

  “你不能親。”夢潔是不欲使他輕易得手。

  “如果親到瞭,算不算是擅自行動,情節嚴重?”劉能被撩得欲火焚身,但又無計可施,隻能調侃解嘲。

  “嗯…這種的…不算。”夢潔吐吐舌頭,“親到算你賺到”。

  “你真是個小妖精啊,我知道為什麼這麼迷你瞭。”劉能嘆道。

  見局面盡在掌握,劉能如約反拽雙手,夢潔惡作劇般又匍瞭過去,這次她的手指在劉能側腰上輕輕撓撥,順著男人肌肉分明的魚尾線往上摸。

  劉能溫暖的體溫順著掌心穿瞭過來,夢潔覺得身子又開始躁動不安的瞭。

  “你硬瞭沒?”夢潔看出劉能是守規矩的人,於是放心貼得更緊瞭。

  她不僅把乳房,還將柔軟雪白的身子、玉耦般渾圓秀美的雙腿,都壓在瞭劉能身上。她明知故問地調戲道,“現在,你是不是想命令我幫你脫掉長褲?”,但一點兒都沒有要幫劉能的意思。

  “你咋這麼壞呢。”劉能不住呻吟瞭,他呻吟的原因是夢潔又冷不丁親瞭他的乳頭,這次不是蜻蜓點水,而是細細舔舐。

  “我可是個人妻,你不過是個單身漢,我的第一次早沒瞭,你還當我是小女孩嗎?”夢潔作幸福模樣匐在劉能胸口,輕輕柔柔地說著。

  “可是這樣也太殘酷瞭!”劉能叫喚道。

  “好吧,真拿你沒轍,我讓你舔這裡。”夢潔踮起足尖,她本就屬於身材勻稱高挑的女生,可還是比劉能矮半個頭。應該是故意,她貼著劉能的肌膚往上升,白皙肌膚上的汗液被她當作潤滑液,全蹭在男人的前胸。

  密閉的房間似乎更熱瞭,她順利抵達瞭目標,把脖子湊向男人的嘴唇。

  “哪兒?”“耳朵…如果你情願的話,脖子也可以,但不許吸出印痕,我不想老公知道。”妻子叮囑道。

  話音還未落,劉能就把夢潔的耳垂含入瞭口中,柔嫩的質感,蘭奢惠香般的氣息,啊。

  享受著男人親吻耳垂的夢潔呻吟得大聲,她本意隻是讓他親那麼一小小下,就喊停,結果脫僵的野馬再也不肯回到馬欄,劉能伸出舌頭,從她的耳垂出發,順著女人最敏感的脖子舔瞭下去,濕潤和溫熱在她心中燒出一片白色荒野。

  “不行,不行,別親瞭!到此為止…額啊!要你停…你!」夢潔最終還是掙脫瞭劉能,隻見她已氣喘籲籲,但脖子,肩膀,鎖骨都留下瞭劉能的濕痕,一線晶瑩的津珠甚至順著她的胸脯流下,掛在赤裸的乳房上。

  夢潔定瞭定神,發現劉能的雙手依然背在身後,到這個時候依然信守著承諾,剛才那種猶如磁力一般拔不開的體驗,竟是她自己不肯分開。

  ”如果你跟我最終做愛瞭,你會怎樣?“這時劉能忽然問道。

  ”那你贏瞭咯。“夢潔想也不想,回答道。

  ”能和你這樣可愛的女人,做一次愛確實是賺大瞭。可我的問題是,你會怎樣?“劉能重復瞭問題,還不忘誇贊一下夢潔。

  ”我不會怎樣。“夢潔咬緊瞭牙關。

  如實回答問題,劉能發出瞭命令,這種要求並不過分吧,他說道,這使得她一時找不出堂皇的理由去拒絕。

  ”我…應該…會覺得…不好說,嗯…該怎麼說?“她紅著臉,這個問題不能拒絕,也沒法回避,支支吾吾,躊躇著。

  ”會舒服嗎?“劉能直達主題,他的目的是動搖妻子的心理防線。

  ”不,舒服也不要。“

  ”你不是說過反正沒什麼損失嗎?“

  在A- 1視頻中的末尾,夢潔確實這麼說過,現在劉能舊事重提,是拿她自己的話來噎她。

  ”我…是不會讓你得手的。“夢潔說道,聲音已如蚊子大小,臉全埋進瞭劉能胸口。

  ”就讓我得手吧,會很舒服的。“劉能靠進夢潔,嘴唇湊到剛才親吻過的耳垂旁,他勸道。

  ”不行!你今天碰我,我一定會反抗!“夢潔大聲怒道!她說的碰,不是說現在的接觸,而是指性器的連接。

  ”我能親嗎?“他見狀不再逼迫,轉而問道。

  男人呼吸時溫熱的氣息搔得妻子脖子一陣酥麻,燥熱的觸感又透過肌膚傳來,夢潔忽然覺得不光是脖子,連腿肚子也軟瞭,其玉華豐潤的膚質在男人的挑逗下,漸漸散發出粉光若膩的色彩來。

  遲疑著的夢潔已表達不出抗拒或是同意,劉能輕柔地伸出舌頭,而她已伸出雙手緊緊抓住瞭男人的肩。

  畫面裡,妻子雙足踮得更高瞭,十粒足趾張得老開,與稚嫩的前足肉墊一起扒著地板,盡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她的這些細微變化,在高清專業的拍攝下,顯得更為明顯。而由於使用瞭全身氣力,妻子那雙修長渾圓的美腿也繃得愈發緊致和朧皎瞭。

  快感一波一波接踵而來,緊接著之後男人更過分的那些要求——我可以用手摸你嗎?我可以舔你的雙乳嗎?她也全用鼻音含混地應付瞭過去。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有沒有破壞規則?待劉能手口並用,重新吻過脖子、鎖骨、又親下胸口時,妻子已經近乎迷亂瞭。

  隻見她的雙眸浮現出動情的霧氣,整個如羊脂般白皙的身子變得異常滾燙,胸口及後背顯出紅斑,翹起的雪白嬌臀不住顫動,而輕輕摩挲扭動的大腿根部,白色內褲底端,濕漉漉的全是淫液的濕痕。

  看著電視裡的高清畫面,不管妻子當時出於何種目的,她正在擦槍走火的邊緣同劉能調情,也正在提早滑入那個已經註定的失身結局。已經難以分辨她的話哪些是謊言瞭,我感到胸口延到頭頂,疼痛正匯成一條線,正想斜眼看看這情色女主演觀影的表情時,真實世界的她卻說話瞭。

  「我不想看瞭,能別看瞭嗎?你也別看瞭,求你瞭,行嗎?」一開口竟是哭腔。

  現實世界的夢潔,毛巾已經墜垂在脖子上,仍濕潤的頭發繰結成一團,比幹燥時更為烏黑黯淡,蓬松散亂的漆發襯得膚色更白瞭。而她的側臉,掛著一道微微濕痕,像蝸牛爬過路面,淅淅地反折著熒幕上的光。

  她的難受也激起瞭我心底的憐惜,這是一種習慣,如果你和一個女人在屋簷下共同度過瞭一千一百多個日夜,你會發現,愛也是一種習慣。

  她在發抖。

  這時的她,與那天車庫裡工於心計如蛇蠍般讓我害怕的她,又全然不同瞭。太多的她,太多相互矛盾的個性瞭,那個視頻裡賣弄風情的她,與我相伴多年的她,冰冷冷的她,時常焦慮著的她,楚楚可憐著的她,開懷大笑的她,毅然決然相信愛情陪我南下的她,不顧父母勸阻幾乎裸嫁給我的她,使我不由得閉上眼睛去思考,思考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我用餘光看去,夢潔臉色慘白地盯著畫面裡的劉能,正在吮吸親吻著她乳尖的劉能。他雙手正側握住她彈膩皓白的乳房,把粉嫩羞澀的乳頭擠得高高地,並用舌尖在乳暈的位置劃著蠱惑的圈圈,在劉能的把揉搓下,畫面中的自己已開始崩毀。

  那種未來看往過去的體驗,親身經歷過一夜蹂躪的妻子,就算她樂在其中,但現在這樣看記錄過程的錄像,感受和刺激也會比別人更強烈百倍吧。

  我扯過條空調毯,輕輕搭在夢潔的雙肩上,香艷的視頻依然在播放著,每一篇每一分鐘都會堅持看完的,如果這是個夢魘,就盡快地過去吧,人終會醒來。

  我伏貼在已手腳冰涼的妻子耳邊,輕輕呼喚道,我愛你,所以真的沒怪你。正是這個發自內心的、溫暖的話語讓現實中的夢潔,眼淚決瞭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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