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後的生活很快重回瞭正常的節奏，因為所在的網絡技術公司正在和一傢名叫榮天的上市級別大企業商談有關外包手機操作系統，已經成為部門主管的我，工作繁忙程度和業績壓力相比去年自然是有過之無不及的。
對於和榮天公司的大訂單，最近幾天，我手下管理的技術團隊開始加班加點地和創意、運營部門開會商討用來參與這次訂單投標的標書，要知道對於我們這樣的輕資本民營企業，若是今年能吃下榮天給予的大訂單，今年的任務甚至已經提前完成瞭一半，更別提和榮天合作，對於公司聲譽方面的積極影響瞭。因此公司上上下下都對這單業務十分重視，領導更是給大傢開出瞭頗為豐厚的空頭支票。
相比起事業的如火如荼，我的傢庭生活則逐漸步入瞭正軌。姐妹bar從春節至今已經歇業瞭兩周之久，小晶因此不用每天晚上再去酒吧打工。雖然她很掛念自從春節長假之後就很少聯系，更沒有再和我們見面的喬伊和可可，但也因此獲得瞭大把學習時間，每天更是積極地準備早晚餐，好似一個賢惠人妻一般將我伺候的無微不至。至於一起學習進步、每晚激情澎湃自然也是每天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瞭。
或許正如可可所說，小晶作為一個cd或者偽娘，她比一般女人更懂男人的心思。諸如噓寒問暖、操持傢務，她經常想我之所想，做我之所愛。更可貴的是，因為無比珍惜來之不易的愛情，加之體內終究有一些男性的直爽，小晶幾乎每天都把對我的誇贊掛在嘴邊，哪怕是我幫忙做瞭個小菜，或者請她下樓散散步，甚至在床上揮灑汗水這類情侶間的常事，都能讓她不斷被打動。俗話說好男人都是誇出來的，我想我的心也徹底對她的溫情越陷越深瞭。
但是，和我一起生活所感到的甜蜜，並不能抵消她對喬伊和可可的牽掛與日俱增，到瞭2月底，小晶每每想到二人依舊情況不明，她純美的小臉上掩蓋不住內心的擔憂。心知可可和喬伊在她心裡簡直如同親姐姐一般重要，加上兩周前可可在陽臺上所說的那些讓人隱約感到風險的憂傷話語，讓我也覺得不能再對此事繼續置之不理瞭。
“老婆你放心，我這就去給可可打個電話，這周末無論如何也要和她見上一面，也好讓你放心。”
話雖如此，但是幾分鐘後當我們接通電話，可可卻隻是輕描淡寫地表示自己很忙，不用牽掛，然後便迅速掛斷瞭通話。這樣的表態總讓人感到疑點重重，卻又暫時無從抓手，還不如可可直言自己遇到瞭什麼麻煩來得痛快，後者至少可以讓我立刻決定要采取什麼行動，而前者卻會讓我繼續對她的反常感到困惑。
“不對，可可姐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瞭。以我對她的瞭解，以她的果斷，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很少會耽誤兩周的時間去處理。這足以證明她遇到瞭很大的麻煩。而且可可姐向來重情重義，但凡她真的沒事，以她對你的喜愛，早就應該回來看看咱們瞭。”
當我把和可可溝通的結果告知小晶，平日裡天真無邪的她立刻變得無比嚴肅認真。而她對可可的推論其實不無道理，已知這回她是被喬伊邀請幫忙，那麼涉足的領域無外乎還是賣身或賣笑罷瞭。突如其來的回避與冷漠，的確有可能是可可正經受著這個本就不太平的圈子所給予的麻煩。
‘為瞭不影響我和小晶的正常生活，所以故意躲著我們嗎……可可，你可別再為瞭姐妹仗義去犧牲自己瞭啊……’
仔細思索之後我便做出瞭決定，哪怕喬伊和可可現在真的平安無事，哪怕可可會怪罪我們不顧此前的勸告還是參與瞭她們那個圈子的事情，我和小晶這周末也必須行動起來瞭，至少，要確認她們的現狀是否平安才行。
姐妹bar始終沒有開門營業，喬伊和可可的電話雖通但每次通話都被簡略地搪塞過去，甚至小晶此前在姐妹bar門口蹲點過幾次也均無功而返，這讓我們意識到，能夠尋找到突破口的唯一辦法，就是必須聯系一下春節以前至少還和喬伊親密無間的山子，從他口中打聽一些有關喬伊的線索。
出於起碼的禮貌，我們先是給山子的手機發瞭信息要求見面，在等候瞭一天依然無果後，我又撥通瞭他的電話，但無論打過去幾個都無人接聽。意識到山子這傢夥很有可能因為自己的負心，故意躲著我們，我不得不在小晶的指導下，編輯瞭一條措辭很嚴重的短信發瞭過去。
“山子，喬伊已經失蹤瞭兩周，我們很擔心她的安全。一日夫妻百日恩，隻有你或許才知道她現在有可能在做什麼，如果不想出人命的話盡快回復我，否則我就向公安機關報案，第一個就讓警察來調查你！”
嚴厲的短信果然收到瞭奇效，很快我便收到瞭山子的回信。微信裡隻有短短幾個字：周六上午找個地方見面吧。
因為回信之時已經是周五下午，因此我便立刻和他約好瞭在某個我們都去過的星巴克見面。而第二天一早，我和小晶便急不可耐地從傢裡出發，當我們到達星巴克之時，發現山子已經坐在裡面等待著我們，他臉上的表情頗為緊張，估計此前我對他的恐嚇已經起到瞭作用。
“馬……馬先生，小晶，你們不能怪我，我能怎麼辦呢？我今年才24歲，傢裡還有不少負擔，我總不能一輩子困在酒吧裡當個酒保吧。我沒什麼大本事，至少可以趁年輕再賣賣身體，所以我真的沒法和喬伊走到最後！”
當我們落座，小晶用很敵視的眼神註視著山子之時，山子立刻很緊張地為自己辯白。其實他所言所講也不無道理，要怪就隻能怪造化弄人，他和喬伊同床異夢，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而婊子之所以無情，是因為有情的代價往往太過昂貴瞭吧。
“我今天來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我隻想向你打聽一下，你和喬姐相好這麼久，總能給我們提供一點線索吧，我和小晶隻是不想讓她陷入危險，想必你也不想讓你們的分手演變成會終生悔恨的結果吧。”既然今天的重點是希望山子能透露一些有用的線索，我便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讓他明白我和小晶的立場，免得節外生枝或盲目魯莽嚇跑瞭對方。
在我提問後，山子抿著嘴仔細思索瞭一下，或許他正在思量我們的真意，也或許他的確在思考喬伊的下落。好在我們沒等太久，山子就說出瞭事後證明很有意義的信息，一個此後和我們的命運息息相關的大人物。
“是顧天穎，一定是顧天穎，喬伊和我分手之後一定會去投靠她。”
“顧天穎是誰？小晶你知道這人嗎？”因為擔心山子糊弄我們，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後，我第一時間反問身邊的小晶。
“隻知道她是一個大金主，一傢大企業的女老總，丈夫是當今高官。她似乎和喬姐認識多年，過去貌似對喬姐有恩，但自從我來瞭姐妹bar，她們的聯系貌似不太多瞭。”小晶的回答側面印證瞭山子至少沒有瞎編亂造，而且她所知的內容應當不如山子更多。
“有些事你們不一定清楚，但我每天在喬伊身邊可是很清楚的。顧天穎今年以來一直在勸喬伊幫她去做事，但是喬伊也始終沒有同意。”
“為什麼不同意呢？這不是個大金主麼？”
“反正我和喬伊也分瞭，也沒必要幫她保密瞭。這麼說吧，顧天穎的公司這麼多年以來表面上做的是手機生意，其實私底下是很有黑道背景的人物，更是很多性工作者的大保護傘。顧天穎一直很看重喬伊在外圍、小姐圈裡的人脈，想挖她過去做些事情，喬伊其實挺心動的，可是礙於想和我過日子的執著才始終拒絕。對對，我們分手那天自然也吵瞭一架，喬伊當時就說自己有信心可以立刻找到賺錢的門路，估計她當時就傾向於一旦我們分手，就無牽無掛地去找顧天穎吧。”
山子的回答很有價值，聽起來他的推論也合情合理，不過我卻依然覺得此事還是有一些疑點。
“等等，我有點不明白，就算喬伊真的去幫顧天穎做事瞭，估計也不至於兩周以來玩失蹤吧？如果說她就那麼巧，剛去便和顧天穎一起栽瞭，我們也不會還能撥通她的手機呀。”
“哎呀，這你就有所不知瞭。這個顧天穎本人是個很強的雙性戀，甚至有很濃烈的Sm性癖。說來慚愧，在我還和喬伊沒確立關系之前，我們甚至一起參加過她舉辦的葷party……所以喬伊一旦答應瞭顧天穎，她的身份就絕不僅僅是顧天穎的手下，甚至要當她手下的高級娼婦甚至性奴也說不準。”
作為一個在正常世界生活瞭三十年的普通人，我曾經以為隻有色情小說中才有的情節，竟然真的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多少還是讓我感到有些混亂的。隻是當時的我簡直山炮到可笑，其實這個世界的骯臟遠比色情網站上展現的那些要腐朽，不過是我這種窮屌絲眼窩子太淺罷瞭。
即便聽起來天馬行空，但考慮到喬伊從來也未曾徹底脫離那個圈子，山子的推論便有瞭很強的合理性，甚至能準確地解釋喬伊和可可這段時間的反常，讓人隻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說你曾經和喬姐一起參加過顧天穎的party？那你知道到哪裡可以找到她嗎？”沒等我繼續發問，和我一樣覺得山子所言有理的小晶替我說出瞭我想問的問題。
“這個我就不好說瞭，我此前隻去過兩次，倒是都在同一處京郊的別墅裡，可是顧天穎這類人必然狡兔三窟，也沒人敢去她們公司找麻煩，所以能否找到她我的確沒什麼把握。”
“那能否麻煩你找一下顧天穎？畢竟她還算認識你。”
“哈哈哈哈，你覺得她會記得我這種無名小卒？”沒想到小晶的第二個問題卻引發瞭山子的荒唐大笑，直到見我對他怒目而視這才收斂瞭下來，“馬先生、小晶，該說的我可都說完瞭，不是我不幫忙，一來我現在和喬伊已經分手，二來喬伊又沒有什麼安全問題，這些事情可能你們看著很嚴重，對我們這些風月之人來講也算不得什麼。所以我也就能幫你們到這裡瞭。”
“你這個混蛋，居然對自己前女友毫無廉恥……”眼見山子如此薄情寡義，率真的小晶少有地出離瞭憤怒，但她話沒說完，卻被我攔瞭下來。
“你說的有道理，而且最好你也別過度牽扯其中，免得喬姐再對你恢復愛意，反而當斷不斷瞭。不過臨走之前還是要麻煩你幫我個小忙，我希望你把顧天穎的地址告訴我。”
“喂喂，馬先生，你真的打算去找嗎？顧天穎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而且她那裡規矩森嚴，一般人想進去可是很難，如果你把她惹瞭……”
“讓你給就給，哪那麼多廢話，我行的端做的正，我就不信堂堂帝都還能憑空把我這個大活人怎麼樣！”
我的一聲怒喝終於換來瞭山子的妥協，他聽話地將一個位於京郊的詳細地址發給瞭我，我和小晶也沒打算繼續麻煩他，而是再度警告山子，若是信息有誤一定不會輕饒瞭他。
“老公……真替喬姐感到難過啊，山子和她好瞭一年多，如今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她。”山子走後，小晶不無憂傷地對我說道。
“人各有命，不可強求啊。從另一個方面來看，喬姐沒和山子走到一起，也沒準焉知非福。”
“還是老公踏實體貼……有你在我身邊，哪怕現在就去顧天穎那裡我也沒什麼畏懼。”在我的安慰下，小晶一如既往地直言著對我的贊美，不過我可不打算讓她與我同形涉險。
“老婆，事不宜遲，下午我就出發，不過我不能帶你一起去，你要在傢老老實實地等我。如果正如山子所說，我的突然前去會引火燒身，那麼你更應該留在傢裡以防不測，免得咱倆被人傢一網打盡。”
“可是……”
“沒有可是，老婆聽話！我到瞭那邊之後，一定每兩個小時都給你發一次信息報平安，一旦我失聯，你就立刻報警。所以你看，咱倆之中總要有一個人作為後援吧。”
“但是我擔心你啊……”
出發之前，小晶一直都緊緊抱著我，似乎生怕我就此出現什麼不測一般。我也明白她的擔憂，更清楚她其實很不情願留守傢中。但我更知道自己的責任，以及小晶作為一個偽娘，在沖突中更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弱點。於是在不停安撫小晶之後，我還是毅然決然地在同小晶吃過午飯後坐上瞭開往目標地址附近的巴士，事不宜遲地前去一探究竟。
山子提供的地址位於京郊一處頗有名氣的別墅區裡，因此交通倒也方便，讓我在下午三點左右抵達瞭目的地，並很輕松找到瞭自己的目的地。
在這片有錢人才會住的高檔別墅區裡，顧天穎那棟豪宅幾乎算得上數一數二，從外面看去簡直猶如電視劇裡的小宮殿一般氣派。別墅的外圍設有花園和圍欄，別墅自身目測則至少有四層之高。
‘果然不愧是連喬姐都要折服的厲害人物啊，這種別墅恐怕我一輩子都住不起吧……’感慨歸感慨，我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走到別墅配套的花園之外，立刻鼓起勇氣按動瞭大鐵門外的門鈴。
“你好，你是哪位？”聲音從大門上的門禁傳來之時，我頭頂的攝像頭也同時轉向瞭我所在的位置，看樣子這裡不僅氣派非凡，而且比想象中的更加守衛森嚴。
“冒昧打擾瞭，我來找一位朋友，她的名字叫做喬伊。”好在我本就不是畏懼權貴之人，再者我想這光天化日之下總不至於有什麼安全問題，便一邊給小晶發微信報平安，一邊坦蕩地說出瞭自己此行的目的。
“哦，那你自己拉門進來吧。”從對方回答的內容來看，無論喬伊或那個顧天穎是否現居此處，好歹這裡的人不會把我拒之門外，說明我今天至少不會白來一趟瞭。
“謝謝，那我進來瞭。”拉開鐵門走入花園，朝著別墅正門大踏步邁進的同時，當時的我預料不到的危險卻已經悄然來臨瞭。
當我推開別墅的正門，映入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玄關、深不見底的走廊以及兩側關著的房門。僅從玄關來看，別墅內部裝修地古色古香十分考究，如同別墅外的視覺效果一樣彰顯著主人的尊貴。
“有人在嗎？”推開正門後別墅裡似乎無人出來迎接，過於冷清的氛圍不僅讓人感到一絲陰森，更怎麼看都有些反常。
縱然如此，考慮到自己的任務以及此前鐵門外還是能聽到別墅裡有人和我對話，我猜測對方的意思可能就是讓我獨自走進別墅深處，於是我開始大著膽子緩步前進。
“啊啊啊……再來……”路過某一間房之時，我隱約聽到房間裡竟然傳來瞭女性叫床的歡愉之聲，這讓我立刻回想起瞭山子上午告訴我的，別墅主人顧天穎多年來一直涉足色情行業的背景。
“小婊子，操死你！”又走瞭兩步，某一間房門口則傳來瞭男性粗曠的叫罵聲。走廊兩側大致十個房間裡，其他房間門口雖然十分安靜，但兩間房裡傳出來的淫亂之聲，印證瞭我此前聯想過的“淫窩”二字。
‘這個顧天穎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對，越是如此不就證明喬伊和可可的處境越糟糕嗎，現在可不是贊嘆或疑惑的時候瞭。’
快要走出走廊，隱約已經看到如同豪華酒店般奢靡的大堂，正在內心思索著的我壓根沒有察覺，一個高大的男人已經悄然來到瞭我的身後，將一根棒球棍高高舉過頭頂。
“轟”的一聲，男人將球棒重重敲在瞭我的後腦，強烈沖擊之中整個人竟然被瞬間打趴瞭下去，但意識還未徹底消失。
“你們不能濫用暴力，你們……”我掙紮著轉身時，隱約看到瞭一個身材嬌小，梳著雙馬尾辮年輕女孩子，帶領著四五個穿著黑西服戴著黑墨鏡的壯漢，其中一名壯漢手裡正握著剛剛砸中我後腦的棒球棍。
昏過去的感覺就好像世界在轉而我在飄，依稀看到年輕女子對我露出輕蔑的笑容，話還沒說完的我，控制不住地兩眼一翻，兩腿一個踉蹌便人事不知瞭過去。
“喂喂，醒醒啦！”
在嬌弱女聲的召喚下，我從昏厥中再度醒來，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如同警察局刑訊室的小房間裡，與此同時我感受到自己的後腦部似乎有較強的灼燒感，應當是此前被擊中的部位已經滲瞭血。另外我也註意到自己此刻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小椅子上，就好像要被濫用私刑的犯人一般，形勢看起來十分不妙。
“你說你私闖哪傢民宅不好，非得闖到我們這裡來，這可不是普通人該來的地方。”在我的面前，一個隻穿著一件頗為色情的淺綠色旗袍，高腰擺下方露著兩條光滑大腿的年輕女子正手拿著我的錢包，一邊端詳著我的身份證一邊對我用戲謔的語氣說話。從她頭上的雙馬尾辮來看，似乎就是此前帶人把我打暈的那名年輕女子。
“你就是此前門禁中和我說話的人吧？私闖二字用得不妥吧，明明是你把我放進來的才對。”從說話的音調和外表形象中判斷出對方身份的我並未驚慌，因為我不相信在帝都這樣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還能弄出人命。
“呵呵，你這人說話還真有意思，我可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樣的話。”長相甜美身材嬌小且留著雙馬尾的年輕女子似乎對我的反應頗為不屑，從她的話裡可以聽出瞭獨斷專橫。
“等等，你似乎有點眼熟啊，莫非……”年輕女子公然無視道理的回答自然令我感到驚訝，但更令我吃驚的，還是在我仔細端詳過她那俏麗的小臉和眉清目秀的容顏後。
“哈哈，看來你還不瞎嘛，不錯，我就是最近電視廣告經常放得娜娜哦，happy-voyage！”
年輕女子故意喊出最近熱播的廣告詞正面回應瞭我的猜測，她赫然是今年影視圈突然紅起來的小明星娜娜。而從她狂妄的樣子以及裸露的一雙白腿，簡直讓人無法相信此人最近剛被網絡媒體評為最新的宅男殺手。
“既然是公眾人物，又怎麼如此不註意自己的言行呢？莫非還想讓我這大活人人間蒸發嗎？”
“真是可笑，搞不清情況的人是你吧。有天穎姐做我的後臺，想整你這樣的屁民還不是輕而易舉。”
當時面對著娜娜的刁蠻，最令我緊張的倒不是她那頗為囂張的態度，或者自己暫時被剝奪自由的處境。相比之下，娜娜這樣的人氣女明星竟然會委身於豪宅之中，還穿得猶如高級外圍女一般誘惑，若說明星攀附權貴本就是當今社會的自然法則，那顧天穎手下養著娜娜這樣的小名人，足見其實力深不可測，才是最讓我暗自心驚的事情。
“也別怪我沒警告你，我和我的同伴每兩個小時就會通一次微信，我雖然搞不清自己到底昏迷瞭多久，但搞不好我的同伴已經在報警瞭。”被娜娜稱作屁民無疑刺痛瞭我的神經，我的硬骨頭讓我即便心知現在處境糟糕，口舌上也不願意做任何讓步。
“哈哈哈哈，你說的是用這部手機嗎？”娜娜繼續嘲笑著我的“無知”，同時拿出此前連同身份證一起搜走的手機對我輕蔑地搖晃著。
“對對，你的天穎姐神通廣大，就算連警察都不怕，可我就不信你不怕聲譽的影響。這麼說吧，隻要你們今天不敢殺我滅口，隻要我從這裡出去，立刻在各大論壇貼吧好好宣揚一下宅男女神娜娜是個什麼樣的騷賤婊子！”
“你……你這人渣，看我不打死你！”我的激將法總算起到瞭作用，估計向來養尊處優的娜娜勃然大怒，揚手便給瞭我一個大嘴巴，可就在她打完一下又想再來另一下之際，小房間的房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的女子僅輕輕咳嗽瞭一聲便喝止瞭娜娜。
“天……天穎姐，這人簡直找死……”看起來至少有一米八的高大女子進屋之後，娜娜立刻撒嬌起來，女子則微笑著撫摸瞭她的額頭，而從娜娜的稱呼來看，此女赫然便是權勢滔天的顧天穎瞭。
“娜娜，之前誤以為這位先生是來找麻煩的人也就罷瞭，現在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也該不再胡鬧瞭。”
禁閉室昏暗的燈光下，個頭極高的顧天穎給人一種十分強大的存在感，她沒有娜娜那般纖細嬌弱，相反骨架偏大，包裹在黑色風衣中的身材看得出豐乳肥臀。她的頭發烏黑油亮，濃眉大眼鼻梁高挺，黑色風衣的下擺是一雙上粗下細的大長腿，從腿形和肥大的胯骨來看，顧天穎體型微胖，整體猶如梨形身材，臉蛋卻是標志的瓜子臉，若不是傾向東方風格的五官，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歐美大洋馬那種大身體小臉蛋的獨特美感。
顧天穎的語氣並不嚴厲，說話也慢條斯理，但語言中卻不怒自威，些許的呵斥立刻讓娜娜如同小貓一般安靜下來，更如同犯瞭錯的小孩子一般乖乖地退到瞭一邊。不過在支開瞭娜娜之後，顧天穎卻沒有立刻解開我的束縛，而是開始仔細端詳著娜娜此前從我身上搜走的身份證和手機，很明顯我暫時並不能對她放松警惕。
“馬先生的來意我已經聽下人通知過我瞭，娜娜年紀小不懂事，我對你深表歉意。可是請見諒我暫時還不能放走你，因為我很想知道你的來意。”顧天穎說話的同時也在細細地打量著我，她的心裡一定在盤算著什麼。
“我來的時候其實說過，我是來找喬伊的。”
“我相信你是來找喬伊的，否則也不會精準地找到我這裡來瞭。可是我很關心你到底找她做什麼呢？讓我猜測的話無非三種可能，一是把她從我這裡帶走，二是借著找喬伊的名義來找我，三嘛……你是喬伊的客人，前來找她尋歡作樂。”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她和可可的安全，我們都是她的朋友，最近一直無法和她好好聯系，因此關心她的周全。”
“莫非你會認為她在我這裡不夠安全？或者說，你認為我讓她現在去做的事情不夠周全嗎？”
“顧女士，請您恕我冒昧，如果不能親眼看到她們的安全，我實在無法心安，因此才出此下策，孤身一人來這裡打擾……”
“放肆！你以為這裡是你隨便能來的地方嗎？你知道這裡的規矩嗎？能進入這座別墅的人隻有三類，客人、主人和仆人！”沒等我說完此行的實情，一旁的娜娜再度開口，用嚴厲的語氣打斷瞭我。
“娜娜，不要無禮。”再度呵斥瞭娜娜之後，我註意到顧天穎開始用一種交織著縝密與樂趣的復雜眼神註視著我，這種眼神同時帶來瞭較大的壓力，就好比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既然馬先生對咱們誠意相待，我也應該對馬先生實話實說。喬伊和可可，自從兩周前幫我做事以來，一直在陪一位喜歡ts的雙性戀富商吃喝玩樂。喬伊負責每天為富商去找合適的場子，可可負責讓富商用各種方法操翻。不知這麼說，馬先生你可滿意？”
當溫柔的人突然說出粗鄙的語言，前後的反差立刻能讓人感受到對方情緒的變化。顧天穎毫不掩飾的表達不僅體現瞭她的直截瞭當，更彰顯瞭她的有恃無恐，更重要的是，看得出她故意用直白的回答，來觀察我聽到之後的反應。而我則出於對可可的擔憂，即便心知對方的意圖，在聽到可可被“各種方法操翻”之後仍然無法掩飾住內心情緒的起伏。
“各種方法操翻是什麼意思？”無法抑制的焦躁讓我的語氣變得不再淡定，臉上的表情想必也並不友好。
“呵呵，比如說被富商和幾個朋友輪奸呀，比如說給那位二百多斤的富商舔菊花呀，再比如說被灌腸淋尿呀，或者用自己的雞巴去操富商的大屁股。”
聊到此處，聽著顧天穎貌似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終於意識到面前這位高大且表面優雅的女人，內心中可能有著十足的殘酷。她之所以輕描淡寫地描述細節，等於將我當作瞭一隻稍有樂趣的獵物，準備謀而後動。
“我要見喬伊，我要見可可，我要確認她們的情況！”一想到可可此前在我身邊時流露出的悲傷，回憶起她對於自己賣身的反感，我實在無法對於顧天穎口中的那些惡心的操翻無動於衷瞭。無論喬伊到底想從顧天穎這裡得到什麼樣的庇護，我都不願意把已經深入我心的可可如此玷污。
“哈哈哈，終於看明白瞭，原來你關心的是那個叫可可的ts呀，世間還真的少有像你一樣真心喜歡ts的男人呀。不過呢……這麼看來你肯定是不願意讓可可為我繼續如此奉獻瞭，那麼……我想我沒辦法把你當成朋友來看待瞭。”說話的同時，顧天穎的一雙妙目咪成瞭一道線，眼神中終於流露出瞭殘忍卻又嗜血為樂的光芒。
“天穎姐，我這就去叫人來，今天非把他打殘半條命不可！”仿佛得到瞭某種首肯，娜娜此時再度來瞭精神，看樣子她已經對折磨我躍躍欲試瞭。
“不要！不要傷害他！”
可就在這時，禁閉室的房門再度被用力打開，沖進來的人正是喬伊。隻不過此時的她身上竟然穿著薄薄的情趣內衣，即便無心欣賞這些，我也不得不註意到她那少得可憐的佈料隻能遮蓋住身上的三點，豐腴的身材更是肉眼可見。
見喬伊出現，顧天穎臉上稍縱即逝的殘忍立刻恢復為懶散和寬容，娜娜則不高興地掘起瞭嘴巴，看起來她對喬伊並不算友好。
“喬伊，可可呢？沒和你回來嗎？”顧天穎見喬伊突然沖瞭進來，最先關心的倒是理應和喬伊一起服侍某位富商的可可。
“她……她今晚陪劉總過夜，估計今晚劉總就會在訂單上簽字瞭。天穎姐，看在可可和我這些日子如此努力的份上，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為難馬先生啊！”喬伊說話間已經跪在瞭地上，沖動之後的卑微，體現著她打心眼裡畏懼顧天穎的力量，也和我印象中那個敢作敢當的形象相差甚遠。
“哦，可可和你幹得不錯，事成之後你們那份絕對不會少的。不過你也知道我這裡向來賞罰分明，馬先生顯然是一位今後會妨礙你們幫我做事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我知道這裡規矩森嚴，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滿意。”似乎已經想好瞭應對之策，喬伊忽然抬起頭，用堅定又不失恭敬的語氣說道，“這裡隻有三種人，主人自然是你，仆人自然是我們，馬先生可以作為客人，就當是我的客人！”
聽喬伊突然說出意外的回答，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顧天穎則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喬伊，馬先生比起你似乎更關心可可哦，你找他當你的客人，不怕傷瞭你們姐妹情分嗎？”
“我想可可會理解我的苦衷，而且我也沒打算讓她知道。再說我本就是紅塵女子，被誰上不是上呢？”見顧天穎對自己的提議並不排斥，喬伊趕緊迎難而上，努力讓對方同意這個辦法。
“說得好，我就喜歡你這樣敢作敢當的性格，喬伊，你可別讓我失望哦，記得拍一點視頻證明你沒有騙我。”似乎很滿意喬伊提出的解決方案，顧天穎談笑間將喬伊攙扶起來，在對我拋瞭個莫名其妙的媚眼後，竟然似乎就此打算轉身離去瞭。
“喂！你們難道不考慮我的意見嗎？”生在平凡世界卻目睹著顧天穎和喬伊那超出常理的對話，我情急之下顧不得禮貌，試圖制止即將離開的顧天穎。
“馬樂，今年30歲，陜北人，現在在一傢比較大的私人軟件公司工作，傢裡父母離異……馬先生，莫非還要我把你的詳細住址和所在單位查出來嗎？我可是很忙的，能讓我費力調查的人，要麼能給我帶來錢財，要麼就是我的敵人咯。”面對我的沖動，顧天穎倒是毫不生氣，而是在臨走之前突然說出瞭我的生活背景，並再度用笑裡藏刀的語言警告著我。
“你這傻逼還是省省吧，要是天穎姐樂意，你的一切細節她都可以詳細掌握，所以還是勸你乖乖聽話，春宵一刻值千金哦。”在顧天穎出門之後，娜娜也隨即跟瞭上去，並在臨走前對我報以瞭輕蔑的冷笑。
在顧天穎和娜娜相繼離開後，喬伊這才走過來解開瞭我身上的束縛，而我此刻則無地自容，畢竟因為自己的無知險些釀成大禍。
“對不起……喬姐，我沒想到……”在喬伊攙扶我站起來的同時，我愧疚地表示著自己的歉意。
“不……是我把你卷進來的……正如你所說，我把可可帶入瞭另一個地獄，所以該道歉的人其實是我。”此時的喬伊流露著哀傷的表情，或許比起一會兒要被我占瞭身體，更難過於我們如今都陷入瞭顧天穎的迷局之中吧。
“還是對不起……我必須向你坦白，在春節期間，我和可可之間也……”
“彼此彼此吧……我也會告訴你一些關於顧天穎的真相……”
一路攙扶著我走出禁閉室，來到某一間屬於喬伊的房間之中，我向喬伊一五一十地說出瞭此前小晶如何親昵瞭可可，可可又如何同我暗生情愫，以及我們在春節期間發生關系的事情。對此喬伊出人意料地倒沒有過多責怪，隻是一個勁喃喃自語著“緣分”、“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想必她此刻心中則對可可和我充滿瞭愧疚。
走進顧天穎為喬伊準備的，看起來可比平常民居豪華許多的閨房裡，喬伊立刻取出抽屜中的紙巾和常備藥，為我處理著後腦上的傷口。趁此機會，我則撥通瞭給小晶的電話，也從手機的時鐘上看出，自己從進入豪宅直到現在，過去瞭一共兩個小時多一點
“老公，你沒事吧，這麼久沒來電話，我真的好緊張！”
“放心吧，老公沒事，而且已經見到喬姐瞭，我們都很好。”
“我之前撥瞭報警電話，但無論我怎麼打，那邊都說還在核實情況，可見這個顧天穎的確背景深厚，但我也想瞭，假如老公你再不聯系我，就算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找你瞭。”
“好啦好啦，現在可以放心瞭吧，具體內容等晚上我回去之後再講給你聽吧。”
聽著小晶在電話那頭關切的問候，經歷瞭剛才緊張局面的我總算心情放松瞭一些。我也慶幸自己昏迷的時間比想象中更短，否則一旦小晶真的孤身前來這裡，天知道顧天穎或娜娜會用什麼辦法刁難她。
勸慰瞭小晶的情緒後，喬伊原本緊皺的眉頭也稍微舒緩瞭一點，估計她也在為瞭小晶最終沒有被直接牽扯其中感到欣慰。然後，情緒平復許多的喬伊，開始向我簡述瞭有關這間豪宅、顧天穎、娜娜以及那個可可所陪富豪的底細。
“馬先生，應該道歉的人真的是我，我把可可拖下瞭水，所以我現在就把所知道的一切通通告訴你。”
正如山子此前所言，這間豪宅是顧天穎在全國諸多豪宅中的一座，其主要功能不僅是顧天穎的住所，更是她用來秘密宴請達官顯貴，並組織最優質的女明星、外圍女或者頂級妓女前來賣身的場所。之所以能有如此強大的能力，自然和她那位身居高位的丈夫、自己經營多年的商業帝國，以及她黑白兩道通吃的人脈有很大關系。至於娜娜，不過是顧天穎下屬諸多高級美女之一，兩年前便是借助顧天穎之手一舉推出到瞭演藝圈，在攀附瞭諸多明星導演之後，不僅為自己打開瞭星途，更為顧天穎賺取瞭不少演藝圈的關系。
喬伊和顧天穎相識瞭五年，顧天穎欣賞喬伊在性工作者圈子裡的人脈，喬伊也為瞭巴結顧天穎，長年以來會介紹一些黑道資源給對方。但五年以來，面對顧天穎的多次相邀，喬伊卻始終沒有同意正式加入顧天穎的旗下。可如今山子已去，前功盡棄，喬伊萬念俱灰之間最終動瞭投奔顧天穎的心思，剛巧顧天穎最近要公關一位愛好ts的跨國巨富，喬伊便讓可可暫時協助自己，而顧天穎則答應在事成之後給喬伊、可可支付百分之一的傭金作為謝禮。
“怪不得可可最近突然想掙錢瞭，原來是她喜歡瞭你，因此才動瞭想大幹一票之後徹底從我們這個圈子隱退的念頭啊……不過我雖然也覺得兩個妹妹都喜歡你的確有點吃虧，可是自己都早已破敗不堪，又怎麼會過度幹涉你們三個人自己的選擇。”
喬伊敘述的內容中，最令人稱奇的要算是顧天穎本人瞭。現年三十三歲的她不僅有著大洋馬一般高大的身材，更是一個隻有極少數人才知曉的天生雙性人，因此她與生俱來地具有兩性同吃的性取向，而且骨子裡是個虐待欲望極強的人。為瞭管制旗下龐大的色情服務團隊，顧天穎為每一棟宅子都立下瞭森嚴的規矩，而主人、客人和仆人這條鐵律則在各地通用。
“馬先生，我知道你或許看不上我這樣不幹凈的女人，也會計較山子和我的關系，但顧天穎今天所說的話絕非兒戲，她可以輕松掌握到你的個人信息，因此惹惱瞭她不僅會影響我和可可的財路，更會為你和小晶帶來無窮禍患。”喬伊說著已經將自己的手機放在桌面上，鏡頭剛好對準瞭寬大的床鋪，讓我也立刻想起瞭剛剛顧天穎提出瞭要求她拍攝下和我交合的證據。
“喬姐，這……這我總覺得不妥……”眼看喬伊放好手機後竟然開始緩步朝我走來，我實在感到進退兩難，即便婆婆媽媽，也隻好繼續表達著自己的不安。
“不要告訴可可和小晶就好瞭……而且我早就墮入紅塵多年，不用覺得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喬伊此刻臉上的表情似乎沒有不滿，卻也遠談不上有任何歡愉，我明白她的所作所為主要是出於想要助我脫困的好意。而當她輕輕解開性感內衣的文胸，木瓜般巨大的雙乳立刻裸露出來，配合著她白皙豐腴的身材，又讓我意識到這並非黃粱一夢，在我看來本應和我無此類交集的喬伊，真真切切地在我面前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喬姐，對不起……你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所以就委屈你瞭！”心知毫無退路的我就此把心一橫，一把將喬伊攬入懷中。
喬伊滑進我的懷抱，我能感受到她的身體此刻出人意料的火熱，但手腳也是意料之中的冰涼。而對於我來說，久違的純粹女體自然讓人心動不已，可半脅迫式的親熱，以及喬伊的身份也讓我十分不自在。各自心中的矛盾造成兩個人隻是互相緊緊抱著，卻都不知下一步該如何繼續，場面一度陷入瞭尷尬。
“把……把衣服脫瞭吧，這樣可以自在一點。顧天穎不會等候太久的，咱們……還是要想辦法熱烈起來。”到底還是閱人無數的喬伊率先打破瞭僵局，在她的幫助下，我脫掉瞭渾身上下的衣服，赤條條地呈現在她的眼中。她也脫掉瞭自己的內褲，將被濃密毛發包圍的女陰，以及隻有成熟女性才具備的肥厚肉臀一並展露瞭出來。
正如喬伊所言，兩具火熱的肉體肌膚相親果然帶來瞭更強的熱情，我們開始逐漸摸索著去愛撫對方。其實喬伊今年不過二十九歲，甚至還比我小一歲，她白皙的肉體以及波濤洶湧的巨乳都充滿著誘惑，細長的丹鳳眼以及櫻唇邊動人的美人痣更是深深地印刻在瞭我的視覺之中。
“喬姐，得罪瞭。”
不想再繼續辜負喬伊的好意，我鼓起勇氣將自己的舌頭伸入瞭喬伊的嘴裡。奇特的環境讓我們笨拙地緩慢舌吻，我的雙手揉捏著純天然的E罩杯巨乳，她的雙手則緊緊抱著我的後背。
其實當時的我們依然頗為拘謹，哪怕肉體磨蹭口舌交纏也隻能讓我的肉棒半硬，她的女陰也不夠濕潤。面對這樣的局面，喬伊卻主動想出瞭相應的對策。
“馬先生，如果你不嫌棄……咱們69吧，這樣氣氛能熱烈一點……”
“怎麼會嫌棄呢，是我總放不開才給你添瞭麻煩。”
人為地促進熱情升溫的最好辦法，的確就是喬伊提議的69姿勢。當她柔軟的身軀爬上瞭我的身體，她那肥大的屁股和陰毛濃密的女陰正對著我的面門，我便戰戰兢兢地將自己的嘴巴包圍住瞭她的陰唇，輕柔緩慢地舔動讓喬伊忍不住呻吟起來，很快我的肉棒也感受到瞭溫暖濕潤的全面包圍，陰囊也被喬伊的手指輕輕撓抓，她吞吐肉棒的力度不如小晶或可可，但口交的極為細致，舌頭的運用更是精湛，將馬眼、鉤狀環及棒身仔細舔弄，也立刻給我帶來瞭無比的舒爽。
事實證明縱然並非情侶關系，也心知此時的親熱不過是權宜之計，但人類的本能還是最終點燃瞭我和喬伊心中的烈火。在我的肉棒無比硬挺之後，喬伊的女陰也徹底濕潤瞭。不過說來也怪，當時我主動推開喬伊，示意可以進行下一個步驟瞭，她的臉上竟然閃過瞭一絲失落，不過我很快便知道那是因為無論多年來侍奉的嫖客，還是和她一起生活瞭一年的山子，多年以來無人親吻過她的陰穴。
“馬樂，謝謝你，沒有嫌棄我賣身多年……其實就連山子，一年來也因為心結，從未親吻過我的下面。”在我伏上喬伊的身體後，喬伊的臉上交織著欣慰和感動，卻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糾結。
“喬姐，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小晶的親姐姐來看待，更不會嫌棄你……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再幫你吃好瞭。”本已準備插入的我聽到喬伊的訴說當然不能無動於衷瞭，可喬伊卻很快拉住瞭我。
“不用瞭……你是小晶的男人，也是可可的情人，我不想你為我付出太多……過瞭今晚，我依然是你的喬姐，你也依然是我妹妹的男人……”喬伊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她並不想因為今天的親熱影響瞭我和小晶的甜蜜生活，因此她也不敢從我這裡索取太多會讓她真的心動的疼愛。
“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忘乎所以瞭，喬姐你也別擔心，我知道自己的分寸……”
沒想到我在說完自認為通情達理的回答後，喬伊的臉上又出現瞭悲喜交加的復雜表情，而她接下來的話則證明瞭她此時正處在“本性”與“理性”的矛盾裡，而我的率真與溫柔也已經在不經意間進入瞭她的心坎裡。
“你真傻，但也真是個好男人……罷瞭罷瞭，今天你想怎麼做都好，至少今晚，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喬伊說完的一瞬間，已經扶著我的肉棒的右手稍一用力，便讓我們的性器徹底交合在瞭一起。沒等我來的及細細品味喬伊的話，想通瞭的她突然對我展開瞭熱烈又奔放的進攻，終於選擇在今晚遵從自己的本性。
不同於小晶的癡情或可可的精靈，喬伊的性愛豪放又熱情似火，這也是多年在客人面前逢場作戲後，她在性愛上的真實自我。正常的傳教士體位中，喬伊持續不斷歪著脖子親吻我的乳頭，舌頭運動的頻率絲毫不弱於我的奮力沖刺，搞得我欲火上沖，幹脆用手抱起她的屁股，持續加大肉棒突刺的深度，喬伊則幹脆一把將我的腦袋按在她的胸口，半強迫又無比狂野地讓我去吃她的大乳頭，而她則無比歡愉地浪叫連連，很快便被我操到瞭第一輪高潮。
高潮之後的喬伊片刻不停，立刻將我推翻在身下，濕漉漉的女陰從天而降。當她蹲著屁股，雙手撐住膝蓋，展開無比激烈地套坐，我眼中的喬伊已經徹底化身為發情的雌獸，碩大的乳房激烈搖擺，臉上的表情更是極度銷魂。高速地交合讓我甚至都不得不咬緊牙關克制可能會增長過快的射精沖動，操瞭一陣後不得不坐起來調整姿勢，用懷抱式繼續和喬伊交合。可沒等我上頂幾下，喬伊的舌頭開始在我的兩耳間打轉，鉆心的瘙癢感頓時激增瞭我的快感，搞得我頓時意亂情迷，不得不因為快要射精而暫時停瞭下來。
“喬姐，我……我快不行瞭，別射進去，怕你意外懷孕……”
“今天是安全期，沒關系的……不過嘛……確實還是先用別的方法好瞭。”
激情澎湃的性愛讓我們徹底不再拘泥於彼此的身份，也舍不得就此結束。於是為瞭讓我冷靜，我抽出瞭肉棒，再一次用盡渾身解數去為喬伊口交。這一輪，舌尖顫動陰蒂、手指摳挖陰穴，甚至把喬伊的整個大腿內側連同菊花都親瞭個遍。結果也自然是喬伊在我的全力取悅下再度高潮，洶湧而出的陰精噴瞭我滿嘴滿臉。
在我試圖重新提槍上陣時，喬伊卻笑著阻止瞭我。在我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她開始加倍回報我對她的愛撫。靈活的舌頭雖然不去碰觸肉棒，卻在我的陰囊和會陰間極為細致地舔遍每一片區域，最後甚至讓我翻起屁股，對著我的菊花吃瞭起來，頓時讓我渾身上下如觸電般顫抖起來，體會著前所未有的極致體驗。
“馬樂……用你的全部熱情，填滿我的身體吧。”
當喬伊跪在床上對我掘起肥大的肉臀，我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地沖瞭上去，稍微冷卻但無比火熱的肉棒再度殺進瞭她的桃源深處，不斷全力沖擊著喬伊的陰穴。在我發瘋般地操幹下，喬伊已經無法克制地頻繁浪叫起來，肥臀被我的胯骨撞擊出陣陣肉浪，陰穴更是越來越接近最後的巔峰。
“我……我又要來瞭……射進來……射進來吧！”
“好啊……全都射給你……啊！”
巔峰中的女陰在我們幾乎同時發出的吶喊聲中劇烈收縮，大量的淫液全面包圍著我的肉棒，而我的肉棒也被絞殺到瞭極限，馬眼一開便在極速抽送中大量噴精，精液洶湧地沖擊喬伊之時，她則陷入瞭連續高潮，洪水一般的陰精順著肉棒的抽送不斷溢出，兩個人最終徹底宣泄瞭心中的欲火，長時間的高潮讓彼此都累得精疲力盡。
短暫的休憩後，我和喬伊並肩坐在床上，性愛的快樂退去，換來的則是壓抑的平靜。最後還是喬伊主動開口打破瞭沉默，而她所說的內容，卻深深震撼著我的心靈。
“這世間變性者苦，卻不知有人也和她們一樣苦……一個貧瘠的小村，一戶連飯都吃不飽的窮苦傢庭，卻生瞭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娃。女娃記事之後，媽媽便實在埃不下去改嫁瞭他人，爸爸則天天想著該怎麼把傢裡唯一值錢的閨女賣出去換錢。最後的結果便是女娃在長大成人的歲月裡，每時每刻都希望能盡早擺脫那個可怕的傢。”
“大城市流光溢彩，充滿瞭人生的美好幻想，女娃終於離傢出走，本以為能逃出生天，卻發現等待她的不過是另一個地獄……我的第一個客人，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我依然記得他半軟不硬的雞巴和濃重的口臭……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咬緊牙關堅持瞭下來，自己逐漸被污泥所腐蝕，但也在污泥中找到瞭生存的路。說來好笑，我唯一擅長的事就是如何取悅男人……別說妓女不重視性，妓女恰恰因為見瞭太多的性，反而對真正的性愛無比奢求。”
“馬樂，你放心吧……此前我不知道可可也在你身上找到瞭希望，所以我犯瞭一個錯誤，就是把她帶到瞭這裡，讓她重蹈覆轍……山子的事讓我終於明白瞭一個道理，妓女永遠找不到自己的幸福。所以我向你保證，不久之後我一定會把可可平安送回到你的身邊，因為我不想讓還未涉足這個圈子過深的可可變成第二個我……所以……今後隻有我喬伊會在顧天穎手下繼續做自己擅長的那件事，而可可絕不會再被牽連進來。”
“我想……這是我和你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做愛吧……今後無論你、小晶和可可要怎麼相處，我都衷心祝福你們的未來……而且我要謝謝你，在我徹底回歸黑暗之前，給瞭我一次真正的溫暖，哪怕隻是夜色下的微光，也至少是我努力掙紮過的證明。馬樂，謝謝。”
此時已逐漸入夜，安靜的房間裡隻有喬伊輕聲的自白。我不時斜眼看她，看到的是一張苦笑的臉龐，和兩行清澈的眼淚。或許正如喬伊所說，今晚過後，那個曾經飽受摧殘，曾經對真愛還有過向往，那個不斷向命運做著抗爭的女人就此消亡，最終還是向命運低瞭頭。
而我，此時此刻更加明白瞭什麼叫做身不由己，什麼叫做無能為力，以及自己仍然無比弱小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