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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行雲何意

第三十七章 行雲何意

  魏元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兩眼呆呆地看著前方,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二女的音容笑貌。他也不知二女為何會不告而別,這芳原中所剩的食物已不多瞭在這樣下去吃什麼呀!拿著所剩不多的食物看瞭看芳原的房舍轉身向山下走。

  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走瞭多日,還沒有遇到人傢可肚子已開始[咕咕]叫個不停,所帶幹糧前一天就已沒有瞭,此時中氣不中。唉,這可怎麼辦呀!照這樣走下去不累死也要餓死,若果遇上險事,怎能應付得瞭?

  他一想到這些,立覺饑餓難忍,急著要找到吃的,舉目四望,卻見一縷炊煙由南山凹升起,看來不過是七八裡之遙,心忖這番還好,摸一摸身上還有不少金銀,決定去買些吃的再走。

  那知來到地頭一看,卻是無傢無屋,無賬無幕,那股炊煙原來是兩位衣著華麗的美少年以山石為爐,枯樹厝火,烤著一隻肥羊,魏元見此情形不覺愕然收步。

  其中一位少年猛一抬頭,見有人來到,俊目略加凝視,也楞瞭一下,旋即啞然失笑道:「兄臺想是被我們的肉香引來,怎麼又遠遠站著?」

  魏元拱手笑道:「兄臺說的不差,小弟急於趕路,忘記帶幹糧……」

  一語未畢,另一位少年已接口道:不必客套,這隻肥羊是我們獵來的,兄臺吃飽瞭再走。

  這一位少年嗓音十分甜脆,魏元覺得對方聲音似曾相識,心下不由大感奇怪。但他餓火中燒,也顧不得客氣,笑說一聲:「叨擾。」便蹲在肥羊一側。

  兩位少年相視一笑,年紀較小的那人一擰秀腰,轉向魏元笑笑道:「兄臺尊姓臺甫可肯見告?」

  「啊,小姓魏,字元。不敢請教二位。」魏元想到彼此萍水相逢,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索性把真姓名告知。

  年少的指向年長的答道:「他姓桂,名桐君。我姓秋,字東籬。我們倆是剛結實不久的朋友,走到這裡恰巧餓瞭,恰巧又捉到這隻小羊,哎,將就一點罷,沒鹽沒油,隻好烤著吃,快熟瞭,魏兄也恰巧趕到。看來三人還是吃不完,最好多來幾人也吃得熱鬧些。」

  他說的很快,但每一字都如圓珠落玉盤,十分清脆,使人聽到並無模糊的感覺。

  魏元目視這位姓秋少年,覺得臉孔很熟,聲音也象在那裡聽過,就是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

  秋東籬見他目光註視在自己臉上,不覺熱烘烘飛起兩朵紅雲,唇皮微翹道:「魏兄你好奇怪,盡看我幹嗎?」

  就這分神情,十足是一位少女,魏元楞瞭一楞,暗忖莫非是她,但她已早我離去芳原,怎會獨自扮成少年,還在這深山中?

  他這念頭一動,越看越覺得秋東籬象芳原的雯雯,卻又不敢相信是她,茫然地說一聲:「小弟是有幾位同伴,但他們走得太慢瞭。」

  秋東籬笑起來道:「你這樣看人,可是覺得我象你的同伴?」

  「不!」魏元趕忙搖頭道:「不象,不象!」

  秋東籬「噗」一聲笑,由衣底下抽出一柄精光四射的匕首,割下一隻羊腿送到魏元面前,笑道:「魏兄是客,你先請。」

  魏元接過羊腿,目光所及,但見對方指瘦如青蔥,柔若無骨,潔白如玉,心下暗自稱奇,搭訕道:「秋兄口音極象吳越人士,不知仙鄉何處?」

  「你走過不少地方吧,我果然是蘇州人,你猜對瞭。再猜這位桂兄看看。」

  魏元目光投向桂桐君,但見他長得杏臉桃腮,娥眉星目,不但是麗,而且近乎是艷,心想世上怎有這樣一付女人相貌的男人?

  但他此時並無綺念,一瞥之後立即正色道:「桂兄口音似是齊魯一帶。」

  桂桐君微微頷首,輕啟匏犀道:「由駱馬湖進入齊魯,也不過是二百裡路程,我們常常去遊玩,魏兄聽我帶有齊魯口音也並不算錯。」

  秋東籬忽然道:「魏兄大概是武林人物吧,不然怎敢獨行荒山,又走過那麼多地面。」

  魏元笑道:「實不相滿,小弟略諳技擊之道,但秋兄身懷利器而神清如水,應是此中高手,保必自秘不宣?」

  桂桐君吃吃笑道:「你二人真是志同道合,慧眼識慧眼,我看不如結個兄弟吧。」

  秋東籬秀臉一紅,卻是秋波蕩漾向魏元一瞥,笑道:「隻怕小可高攀不上。」

  魏元想這結拜金蘭並不是兒戲之事,在這萍水相逢,隻能算是羊肉朋友,怎好結下這份生死交情?但對方是恁地謙虛,話裡分明已露出允意,自己不善詞令,怕得罪瞭對方,趕忙陪笑道:「秋兄仙露明珠,玉堂金馬之客,隻有小弟才是高攀不上。」

  桂桐君笑道:「夠瞭,誰也別客氣瞭,古人撮土為香,你們就地拜瞭吧。」

  魏元一楞道:「這樣過份草率。」

  秋東籬接口道:「可不是麼,我就說過不敢高攀。」

  魏元經對方話一擠,著急道:「小弟並非此意,秋兄既肯折節下交,小弟無不從命就是。」

  秋東籬綻開笑臉,向他瞥瞭一眼。

  桂桐君趕忙接口道:「魏兄貴庚多少?」

  「小弟今年二十」「啊,我比你小瞭兩歲,隻能算是弟弟。」「這怎麼可以。」魏元突成為對方的義兄,頓時有受寵若驚之感。

  桂桐君一聽雙方已報出年歲,已隨手撮起三小堆尖土,聞言笑道:「天意如此,有何不可,年長的是居右,趕快跪下聽我贊禮。」

  魏元為瞭吃一頓飽餐,卻被捉弄與對方結為兄弟,本來也沒什麼不妥,但終覺有點牽強,情面推辭不得,隻好跪在東籬左側。

  桂桐君一臉正色,鄭重其事地喝道:「對天三拜。一即首……再即首……三即首!」

  他眼看二人拜畢,續道:「你二人跟我念誓詞,我念一句,你們念一句,但念到姓名、鄉籍、年庚的時侯,你們便各念各的,好吧。聽著……」

  「義結金蘭人……生於……籍居……今與……在皇天後土之間結為兄弟……此後患難相扶……生死與共……姻婭同心……」

  魏元急道:「結義的事,怎麼把婚姻也扯上瞭?」

  桂桐君正色道:「立誓休得打岔,過一會我自會解釋。」他待魏元念下「姻婭同心」四字,又繼道:「……若有異心……神天共鑒……謹誓……」

  二人念畢,桂桐君唱出「三叩首」,隨又唱:「相對八拜。一叩首……二叩首……八叩首。」

  他看著二人拜畢,神情松瞭下來,吃吃笑道:「這番大功告成,換貼的事到今夜住宿時再說,眼下先吃個爽快,然後一道兒走。」忽又道:「不行,我還有事不能與之相伴。」

  魏元道:「不知是什麼事,可否相告。」桂桐君聽後現出為難色。

  秋東籬道:「人傢有事你就不要在問瞭嗎!」

  「好,好,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

  桂桐君道:「有緣自會再相見,就此作別二位多多保重。」

  在送走桂桐君後,二人坐下繼續吃那烤得香噴噴的羊肉,不覺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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