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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奏

第二章 前奏

  「砰」強尼憤怒地關上房門,這是一間私傢偵探社的辦公室,辦公室桌前,一個中國籍男子正在悠閑地品茶。

  「強尼先生,這回來有什麼需要?我這又有很多新產品,你看看有沒有你需要的。」雖然強尼怒氣沖沖,但中國籍男子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笑盈盈地說道。

  「山虎,你這個狡詐的中國人,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強尼的怒氣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笑臉而有所消減,一半憤怒一半嘲諷地說道。

  山虎看瞭強尼兩眼,仍然滿臉堆笑,「我們之間是不是出現瞭什麼誤會?你先消消氣,我這有上好的雲霧茶,我給你泡上一杯,然後我們坐下來慢慢聊。」說完,山虎開始給強尼泡茶。

  強尼看到山虎不緊不慢的樣子怒氣更盛,「啪」的一掌擊在辦公桌上道:「你少給我來這套!」

  山虎心疼地看看自己的辦公桌,仍舊一副笑臉道:「這可是原生紅木辦公桌,花瞭我不少錢才買回來的,要是被強尼先生一掌拍壞瞭,那就不好瞭。再說,強尼先生有火氣也別這樣發,要是弄傷瞭手那可不好,來來,還是先嘗嘗我這雲霧茶,消消火。」山虎邊說邊把一杯熱騰騰的茶水放到強尼面前。

  強尼被山虎搞得沒辦法,隻好坐在他對面,拿起茶杯喝瞭一口,臉上一副看你怎麼樣的表情,淡淡道:「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正事瞭嗎?」

  「哦,等等!」說話間山虎已經跑到冰箱前,不一會端著一盤桂花糕回來瞭,笑嘻嘻道:「強尼先生,這是我傢鄉的桂花糕,我想請你嘗嘗。」

  強尼已經被搞得沒有半點火氣,一臉無奈地拿起一塊桂花糕開始品嘗,現在他也不急著說話瞭。

  山虎看看強尼,點點頭,微笑著道:「強尼先生,請問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強尼本來是怒氣沖沖跑來問罪,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半點火氣瞭,隻淡淡地道:「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上次賣給我的那個叫『紅星』的藥究竟是怎麼回事。」

  山虎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你是說『紅星』,我不解釋過瞭嗎?『紅星』是一種生物藥劑。如果被人食用就會心臟衰竭而死,表面看來就像是突發性心臟病,而且醫學檢驗根本檢測不出來,看強尼先生的樣子,難道說有人誤食瞭『紅星』嗎?我在交貨之前可是好好告誡過強尼先生的,這藥相當厲害千萬不能誤食。」

  強尼冷冷看瞭山虎兩眼道:「是有人誤食瞭『紅星』,可是那人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你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說完繼續品嘗雲霧茶。

  山虎臉上笑容一頓,隨即有恢復到微笑狀態,語氣堅定地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人誤食瞭『紅星』卻沒事」

  強尼面色一沉,冷冷道:「這事確實發生瞭,就是有人誤食瞭我花瞭兩百萬歐元從你這購買的『紅星』卻沒事,我想你給我的『紅星』是不是有問題?」

  「你是在懷疑我嗎?我這裡出售的東西絕對沒有質量問題。我能在這裡生存這麼久。絕對不會賣假貨。強尼先生是不是哪裡搞錯瞭?」山虎現在的臉上己經沒有一點笑意,說話的語調也明顯高起來。

  「有沒有賣假貨你自己才知道,反正你賣給我的『紅星』是無效產品。」強尼坐在沙發上淡淡道,根本不理會山虎的話。

  山虎開始抓狂,他拿過一包藥仍給強尼道:「這是和上次一樣的『紅星』,現在你拿去試試看,要是沒效,我把上次的錢雙倍泰還。」

  強尼著到山虎的反應心裡有些疑惑,難道自己被絲蒂騙瞭?還是絲蒂行事敗露,迪梅特拉夫人根本就沒有吃有毒的食物?猶豫瞭片刻,他還是收起瞭山虎給的那包藥。

  強尼走後不久山虎的電話鈴響瞭起來。

  「喂,你好,這裡是山虎私傢偵探社,請問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嗎?」此時山虎己經恢復瞭笑臉。

  「虎子,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套,我有事情要問你。」

  這時山虎才看到全息視頻裡安泉面無表情的臉,「安泉?原來是你呀!好久不見,是不是想我瞭?我可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你還記得……」

  「打住!」安泉叫道。他可不想聽山虎的長篇大論,要是這傢夥把話匣子打開瞭,要想叫他停住就難瞭。

  山虎滿臉掛笑道:「好,我不和你羅嗦,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需要點什麼?是要印度神油,還是美國新藥,又或者要六步迷情、暗影銷香……」

  全息視頻裡安泉臉一板,恨不得把這小子嘴封上,「好瞭!別做公告瞭,我是想問問你有關『紅星』的問題,你……」

  沒等安泉說完,山虎馬上插話道:「原來你是想要『紅星』,這可是緊俏物資,現在要這個的顧客都排上瞭長隊,可以說是供不應求呀!本來要排隊才可以買到,不過,嘿嘿,咱們是老交情瞭,我倒是可以先給你發貨,怎麼樣,你要多少?給別人是兩百萬歐元一份,給你打八折,要是你一次性購買十份,我還可以給你打七折,怎麼樣,你要幾份?」

  「我一份都不要,我隻是想知道最近有哪些人在你這買過『紅星』。」安泉很不耐煩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呀!你知道這可是顧客的秘密,我們怎麼能隨便透露顧客信息呢?要知道這可是和職業道德相違背的,即使我們交情再好,我也不能違背職業道德不是?要是我出賣瞭顧客,那以後誰還來找我辦事?要是沒人來找我辦事,那我的偵探社不就要要倒閉瞭嗎?我的偵探社要是倒閉瞭,那我還不得去喝西北風呀……」

  看山虎滔滔不絕的樣子,安泉真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你別再說下去瞭!在你那購買『紅星』的人中有一個叫強尼的人對嗎?我現在想讓你提供一些關於強尼的情報。」

  山虎喝瞭口茶,潤潤嗓子繼續道:「我不是說過瞭嗎,我不能透露顧客的資料,我怎麼能告訴你強尼的消息呢……」說到這裡,山虎突然發現自己說漏瞭嘴,趕緊停下不再說話。

  「嘿嘿!」安泉詭異的一笑,然後說道:「虎子,說漏嘴瞭吧?還不快告訴我強尼的消息。」

  山虎臉色一沉,擺出一副正經面孔道:「碰到你算我倒黴,不過你要先告訴我強尼和你有什麼關系。」

  安泉坯是一臉嚴肅的表情,不過隱隱看得出來他臉上有些怒意,「虎子,你知道嗎?你賣給強尼的『紅星』,差點就要瞭我和我當事人的命,你說我是不是要追查一下?」

  山虎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怪不得強尼跑來找我說我賣給他的『紅星』沒有效果,害得我又多給瞭他一份『紅星』,那可是兩百萬歐元呀!這都怪你。安泉。你要賠償我的損失。」

  安泉聽到山虎這樣說,差點沒氣得跳起來,咬牙狠狠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被毒死,是嗎?」

  山虎還在心疼他的兩百萬歐元,也沒看安泉的表情,順著他的話感嘆道:「是啊!要是你被毒死,我就不會損失兩百萬歐元,你怎麼就沒被毒死呀!」說完還重重地嘆瞭口氣。

  看著山虎的樣子,安泉是又好氣又好笑,「我看你小子隻要有錢賺連你爹娘都會拿去賣掉吧!」安泉調侃道。

  山虎還在發呆,聽到安泉的話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是啊!要是有錢賺我就賣,可惜呀,爹娘就算拿去賣也沒人要啊,況且我連自己爹娘在哪都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爹娘。」山虎楞楞地說道,話中明顯能感受到一絲淒涼。

  聽到山虎這樣說。安泉陷入瞭回憶。山虎原名劉虎。和自己一樣是個孤兒,以前和自己在同一個小隊受訓。因為都是孤兒,所以兩個人感情很好。劉虎這傢夥那時就很貪財,也許是從小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所以對錢特別有欲望。

  還記得當初教官問大傢到這裡接受訓練的目的是什麼,有人說是要保衛祖國,有人說要為國效力,而自己當初很取巧地說,來這裡沒有目的,隻是聽從命令。教官聽瞭我的話,對我十分贊賞,而當時劉虎卻說,我的目的就是要賺很多錢過好日子,教官也沒有批評他,隻是對他說,你很現實,不過我們這裡不需要現時的人,你最好把你剛才的話忘掉。

  想到這些,安泉心裡也不禁一陣酸楚,自己和劉虎都是沒爹娘的孤兒,自己實在不應該和他開那樣的玩笑:「虎子,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山虎搖搖頭,臉色恢復平靜,仍舊笑嘻嘻地道:「沒什麼,反正都沒見過爹娘,有什麼好難過的?再說,你不也一樣。」說到這,山虎頓瞭頓,後又繼續說道:「還是談談正事吧!你想要強尼的消息可以,我這裡是私傢偵探社,隻要出錢什麼消息都可以幫忙打聽,看在是老支情的份上,我就隻收你隻兩百萬歐元,你看怎麼樣?」一提到錢,山虎的眼睛就開始冒光。

  安泉也隨即恢復狀態。繼續擺出嚴肅的面孔道:「兩百萬歐元?你搶劫呀!我哪有那麼多錢?我看這樣,你收錢是你的原則,我也不能破壞你的規矩,我看就給你兩萬歐元好瞭。」

  山虎一臉驚訝,「什麼?兩萬歐元?你以為我是乞丐呀!」

  安泉冷笑瞭一聲,緩緩道:「兩萬歐元換成人民幣可是二十幾萬,你說這是打發乞丐,有人用這麼多錢打發乞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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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虎端起茶杯啜瞭一口,然後非常奸猾地笑道:「我看這樣,我就給你個友情價,一百萬歐元怎麼樣?這可已經是跳樓價瞭,要是再低我可不幹。

  「五萬!」

  「五十萬!」

  「十萬!」

  「三十萬!」

  「二十萬」!

  「好,成交,也就是你,安泉,要是其他人這個價錢,哼……」山虎咬牙切齒地說道。

  安泉板著臉,冷冷道:「少廢話,給你二十萬就不錯瞭,快告訴我強尼的消息。」不過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友情價十分滿意。

  山虎精神萎靡,這個價錢顯然提不起他的精神,不過也沒辦法,誰叫對方是安泉,要知道安泉可是個鐵公雞,他能出二十萬歐元已經不是錯瞭,「強尼伯格,意大利籍,年齡二十五歲,無業遊名……」山虎十分不情願地道。

  安泉臉色一沉,這些都是他已經掌握的資料,「就這些嗎?你認為這些就值二十萬嗎?」安泉不滿地道。

  「我就知道這些,再說你的二十萬也就能打聽這麼多,不過我可以給你個友情提示你可以過意一下一個叫吉恩的人,他似乎和強尼走得很近,不過這都是不確定的消息,誰叫你錢給得那麼少。」山虎說道,看他的表情似乎頗為開心,畢竟從安泉這個鐵公雞那裡搞出二十萬歐元已經很不錯瞭。

  安泉滿意地笑道:「虎子,謝瞭,兩萬歐元明夭就會打到你帳上,拜拜。」

  山虎臉上青筋暴漲,那樣子和發狂的河豚有幾分相似,牙齒也咬得咯咯響,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什麼?兩萬歐元,不是說好瞭二十萬嗎?你不能不講信用啊!」

  「是說好瞭二十萬,不過是二十萬人民幣,這已經很多瞭,我沒有按照二十萬日元給你算就不錯瞭。」說到這裡,安泉露出少有的微笑,十分滿意地掛斷電話。

  「安泉你小子……你也太不地道,虧我還把你當好兄弟……」山虎對著電話一陣狂轟爛炸,完全沒有註意到安泉己經掛瞭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山虎終於聲嘶力竭,喘著粗氣,還想要繼續說下去,這時他才發現安泉早己經掛瞭電話,用嘶啞的聲音說瞭一句:「安泉,算你狠。」然後為自己重新泡上一杯雲霧茶,繼續悠閑地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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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啊!把這包藥給我拿去試試看,我要看看那個中國人有沒有騙我。」強尼吩咐手下道。

  「老大,這要怎麼試呀?說話的是一個臉上有十字刀疤的壯漢。

  強尼很不耐煩,「怎麼試?你說怎麼試驗,當然是你把這藥吃下去看看有沒有效」強尼憤憤道。

  十字刀疤嚇出一身冷汗:「老大,要是這藥是真的那我不就……老大,這不可以啊!我還想多活兩年,我現在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中間還有老婆要養,你看……」

  「好瞭!少廢話,還不去找個什麼小貓小狗,把藥喂給它,看看這藥有沒有效。」強尼實在不想再看到他那副窩囊樣,很不耐煩地道。

  十字刀疤長舒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也著瞭地,「是,我馬上就去。」說完十字刀疤拿起那包藥,朝門外奔去。

  數分鐘後,十字刀疤跑回來報告:「老大,我把那包藥喂給瞭一條狼犬。沒幾分鐘那狼犬就一聲不吭,一命嗚呼瞭,看來那個中國人沒有騙你。」

  「嗯!」強尼點點頭,繼續吩咐道:「這還不能證明他沒有騙我,要毒死一隻狗或者一個人,有很多毒藥都可以辦到,你現在把那隻狗送到醫院去檢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檢測不出來。」

  要是山虎知道他們把『紅星』拿來喂狗,非得氣暈過去不可,要知道那可是價值兩百萬歐元的昂貴毒藥。

  數小時後強尼終於得到瞭檢察結果,那隻狗的死亡原因被診斷為突發性心臟病,血液檢查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現在強尼終於相信山虎沒有騙他。

  「老板。看來我們的計劃己經被識破瞭。」強尼通過全息視頻電話向吉恩匯報。

  吉恩聞言,心知強尼現在大概已經被人盯上瞭,這個笨蛋辦事總是不能讓人放心,看來隻有犧牲他瞭:「強尼,看來有必要進行直接攻擊瞭,你立刻組織你所有手下,全面進攻康卡葡萄莊園。」

  強尼一臉興奮。直接拿槍掃蕩才是他想做的,玩那些手段實在夠麻煩,「好!老板。我這就去準備。」強尼道。

  吉恩表面上裝作對強尼十分贊許道:「好裡我很欣賞你的辦事風格,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在事情辦好之前不要和我聯系,有什麼問題自己想辦法解決。」

  「是!老板,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強尼非常懇切地說道,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老板很信任他。

  吉恩迅速掛斷瞭電話,心裡打起瞭如意算盤:從這一刻起到事情結束,最好不要和強尼再有任何聯系,以免事情不成功影響到自己,如果成功瞭,嘿嘿……

  安泉摘下耳機,一臉愁容,吉恩和強尼的對話在他大腦中回響,看來康卡葡萄莊園要有大麻煩瞭,自己要怎麼保護好梅特拉夫人呢?轉念一想,或許這次可以成功擺脫麻煩的機會,思量片刻,安泉心中己經有瞭主意。

  「雷蒙警官,請問你有空嗎?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安泉對正在莊園巡查的雷蒙警官道。

  雷蒙警官停止巡查,看著安泉道:「安泉先生,有什麼辜你盡管說。」

  安泉著看四周,然後低聲說道:「雷蒙警官,這裡人太多,到我房間裡再說。」

  兩人來到房間後,安泉迅速關上房門。一臉凝重地對雷蒙警官說道:「雷蒙警官,我得到消息,這幾天將會有人對莊園進行襲擊。他們的目標是迪梅特拉夫人。」

  雷蒙警官感覺到瞭事態的嚴重性,義正詞嚴地對安泉道:「安泉先生,保護好迪梅特拉夫人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維護好這裡的安全。」

  「雷蒙警官,估計這次歹徒人數眾多,我希望雷蒙警官能再多派些警察,秘密部署在莊園周圍,然後一舉擒獲那夥歹徒,你看怎麼樣?」

  「安泉先生的計劃非常周到,我現在就去安排,謝謝你提供的信息。」說完話雷蒙警官便離開瞭房間。

  幾個小時之後,安泉通過熱能探測儀發現,莊園周圍多瞭許多熱點。看樣子是雷蒙警官安排來守護莊園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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