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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眾議紛紜

第006章 眾議紛紜

  大明尊教秘密襲擊東溟派一戰的七天之後。

  回鶻,高昌。

  一所密室內。

  屋內設施簡單,隻有兩人,一坐一跪。

  但見座上之人,一身黑色戰甲,黑色鬥篷,黑色面具,那面具上的圖案端是猙獰無比,怪異絕倫。

  更為詭異的是那一頭披散著的似火紅發,宛如頭上正在冒起赤紅烈火一般,眼神更是冷芒畢露,整個人仿佛黑色的死神再世,亦似混世魔王下凡。兇猛磅礴的凜冽氣勢更是震人心神,魂搖魄蕩!

  而下首跪著的人則是唯唯諾諾,顫抖著不敢出聲。

  “開山,你可知此次行動失敗為我們引來的大敵人可能會破壞本尊精心構畫瞭三十多年的宏圖?”

  座上之人開口瞭,那冰冷的聲音使人如墜冰窖,座下垂首跪著之人更是渾身劇烈抖瞭起來。

  “回聖尊,此次行動之前,屬下的確仔細偵察過,那元越澤不知從何而來,隻知我們行動幾天前他到訪東溟派,與常人無異,又似是東溟夫人的故交,與東溟夫人及東溟公主走得頗近。後來又查得東溟夫人因練功走火入魔而不省人事,那元越澤替東溟夫人救治,因隻有東溟公主與其同入房中,個中詳情探子無法查知。其後東溟夫人傷愈,因其並未顯露過何等武功,屬下便當他是一個郎中,未放在心上,再後來,東溟公主不知何故出走,那元越澤便也追去,本來屬下也擔心那元越澤是方外高人,所以等其離開後再動手,奈何在最緊要關頭,那元越澤從天而降,火主持更是連其一招都未擋下便死無全屍。此次行動失敗錯在屬下,懇請聖尊隨意責罰。”座下之人道。

  “那姓元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本尊自問中原域外所有知名高手都瞭解得八九不離十。為何此次卻撞上瞭這個煞星?”座上之人感嘆道。

  座下之人則更為心驚:聖尊壽元近百,武藝可說當世稱雄,十多年來入主本教後更是春風得意,威震八方,今天居然會露出軟弱之態。

  “開山,你覺得那姓元的可是本尊的對手?”

  “屬下不敢妄自推測,但聖尊武學修為已達天人之境,想必那姓元的也不敢來惹聖尊。”

  座下之人言不由衷的道。

  元越澤那震驚天下的一吼,早已使大明尊敬的人心驚膽寒。

  “你也不必奉承本尊,本尊的實力,本尊自己比誰都清楚,現在的本尊的確不是那姓元的對手。本尊甚至覺得都無把握接下那姓元的全力一擊。不過……”

  “假如和氏璧到手,那就算姓元的親自來,本尊亦有把握將他轟殺。”

  座上之人嘆道,聲音已經不復之前的冰冷。

  “慈航靜齋可有關於和氏璧最新的消息傳來?”

  “回聖尊,兩日前,土主持密函傳來消息,梵清惠還在隱忍,隻不過秘密商談瞭幾次,其間隻有四人參加,土主持資格不夠,並未被允許參加,所以談話內容無從得知。”

  座下之人恭敬答到。

  “哦?如此說來梵清惠那老尼姑也對姓元的產生瞭興趣?好!等師妃暄將和氏璧送至洛陽後我們再行動手也不遲。”

  “聖尊”開口道。

  如果此話被梵清惠聽到定當驚訝無比,因為師妃暄幼年便被收入山門,十數年來從未下山,而這“聖尊”卻對慈航靜齋的消息瞭如執掌。其情報網絡的確可怕。

  “你等可還有收集到那姓元的其他方面的消息?”

  “聖尊”明顯對元越澤很是感興趣。

  “回聖尊,最近的消息是四天前自江都附近傳來,那元越澤隻是與東溟夫人與東溟公主走得較近,平時未有任何特殊舉動。但是細作消息卻說此人仿佛會妖術,可以憑空取物。而且還有更詭異的消息傳來。”

  “哦?世上還有這等事?更詭異的消息又是什麼?”

  “細作所言,元越澤那日稱東溟夫人為‘愛妻’,想來定是與東溟夫人有些手腳,而東溟夫人更是不知何故的有如脫胎換骨一般,重塑二八年華。想來定是那元越澤施瞭什麼妖法所致。”

  “……本尊知曉瞭,此次事敗原因也不全在於你,你且下去告知所有人不得無故去招惹那姓元的,集結力量準備奪取和氏璧為先。”

  “聖尊”思忖後開口道。

  “是,屬下告退。”

  座下之人低著頭退瞭出去。

  “元越澤?有趣有趣,天下若無此等之人,本尊豈不寂寞?江山萬代同色變,湖海任我笑中行!哈哈哈。”

  “聖尊”意氣風發地自言自語道。

  餘杭城外三十餘裡的一個小村落,夕陽西下,一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之內。

  屋內共七人,二男七女。

  座上一女,其餘六人分兩旁而坐。

  但見上座的女子,嬌軀飽,滿豐盈,素淡雅麗,面罩重紗。使人無法得知那面紗下的容顏。不過僅憑那深嵌在秀眉之下的黑亮秀眸也可推斷此女是何等的禍國殃民!身著一襲淡雅樸素的白裙,嫩滑的脖頸處露出瞭晶瑩剔透的肌,膚,讓人引起無限地遐想,但是她那高貴的氣質卻立刻又讓產生那些遐想的人們自慚形穢,連那優美高雅的坐姿,都是那麼的勾魂奪魄,烏黑秀發則以一根玉簪固定頭上,有幾絲散垂下來,輕薄透明、縹緲如蟬翼,襯以她那絕世風姿,透露著一種前所未見的嬌冶風,情。

  座下的另外六女也都可以稱為是絕代佳人,但隻有一女可以與上座之人達平分秋色,春蘭秋菊,各占勝場的地步。

  正是座下右手邊的首位女子,隻見此女並無重紗遮面。白衣赤足,全身上下,由容顏,肌,膚,以至體態,坐姿,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的!那種驚天動地,震人心弦,叫星月為之失色的絕世之美,仿佛必須集中全天下人的綺思遐念和想像力,才能結合塑造出來!這種美麗已非人間可以擁有,而是帶著一種沉淪地獄,要人不能自拔,甘心葬送的邪惡之美!

  這裡,正是魔門兩派六道之中的“陰癸派”秘密據點。

  屋內九人皆是派內執掌最高話語權和決策權的高層。

  自古以來,魔門因為思想及信念離經叛道,行事作風邪意偏激,故被世俗所唾棄。魔門隨後便慢慢轉入“地下”隻在暗中運籌帷幄,罕有大張旗鼓的時候。

  當今武林女性高手之中,自以“一邪一正”兩位為尊。

  那座上女子,正是“一邪一正”中的“一邪”陰癸派當代派主,魔門‘陰後’祝玉妍。

  “陰後”此生,除瞭收錄兩大得意弟子:婠婠和白清兒外,更有數個高手相助,其中有祝玉妍的師叔,陰癸派輩分最高的‘雲-雨雙修’辟守玄,師弟‘魔隱’的邊不負,合稱‘四魅’的聞采婷,旦梅,雲長老,霞長老。

  座下右手邊首位,可以與‘陰後’姿容風情相媲美的便是‘陰後’的大弟子婠婠。

  魔門兩派六道之中,比諸花間派,補天道之流,每代都是隻傳一人。而陰癸派的鼎盛陣容的確無愧‘魔門第一大派’的稱號。

  陰癸派高層罕見的到得這麼齊,究竟所為何事?

  “先各自說說這兩個月收集到的重要消息吧,”

  “陰後”聲音婉轉鉤人心弦。

  眾人分別報告後,焦點自然談到瞭數日前的那聲驚天動地的“震天怒吼”“婠兒,你可曾探聽到那元越澤所說的‘愛妻’究竟是你美仙師姐還是其他的同名同姓之人?”

  “陰後”開口問道。

  左邊座下的邊不負則是一心期望婠婠的答案是‘另有其人’,否則想想自己曾經對單美仙犯下的罪行,再想想那男子可怕的實力,不禁內心一陣惡寒。

  婠婠美眸顧盼生輝,掃瞭邊不負一眼,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回師尊,婠兒已收到消息,那元越澤約半月前到達東溟派,後來不知如何便與美仙師姐在一起,爭鬥那天,聽聞當時東溟派的船隻被數十名武功高絕的黑衣人偷襲,而那元越澤後來從天而降,隻用一招便將那群黑衣人的首領擊殺。其後剩餘的黑衣人皆自盡。那元越澤似乎怒火中燒,仰天怒吼,聽其話語仿佛是域外神秘的大明尊教派人偷襲美仙師姐才發生後來的事。”

  邊不負聞聽此言,眼中驚恐之色一閃而過,冷汗直冒:自己或者該退避一下瞭,可退避到哪去好呢?

  祝玉妍也瞟瞭一眼邊不負道:“隻是不知此人是什麼立場,如能為我派所用,那我‘聖門’中興之期便是到瞭。”

  “我派可否派人接近此人,以女色或財物誘之?”辟守玄開口道。

  “師叔祖此法怕是行不通,據我們探子回報,那元越澤修為天人,更似是會使些法術,美仙師姐已經脫胎換骨,重塑二八芳華。更聞美仙師姐此時的氣韻如同雲端仙子,神仙中人一般,應該就是那元越澤施的什麼法兒。尋常女子未必會入其眼內。”婠婠接口道。

  “我聖門女子又豈是尋常的庸脂俗粉?婠婠師姐姿色,風情皆是天下可數得著的,為何不去一試?”

  白清兒忙在一旁“陰”瞭婠婠一腳。

  婠婠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並不答話,隻是望向師尊。

  祝玉妍則是有些難做:自己當年害得親生女兒孤苦飄零。十多年未見,想必女兒定當恨死自己。魔門雖然講究絕情絕性。但祝玉妍也是人,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當日聽到那聲傳遍天下的聲音,就足以明白女兒如今終於有瞭好的歸宿,那怒吼的男子為瞭女兒敢與天下人為敵,一個女人能得到一個這樣為自己的丈夫,她還有什麼所求呢?

  但自己作為派主,派內利益高於一切。到底該如何做才好?自己派人去破壞女兒的姻緣?再次為魔門利益而犧牲女兒?一絲的悔恨與躑躅湧上心頭。祝玉妍默默不語。

  看著高高在上的“陰後”臉色數變,座下幾人也都大概明白到祝玉妍此刻的心情。“邪王”算得上是“陰後”最大的破綻,單美仙也可以稱得上是“陰後”的一個破綻,雖然並不能和“邪王”相比。

  “婠兒入世歷練並不夠多,為師還未正式命你出去磨練,你且抓緊時間鞏固‘天魔大法’第十六層境界,爭取可以在半年內沖入第十七層入門關,屆時為師也好派你正式行走江湖。”祝玉妍想瞭想道。

  “至於那元越澤,你們吩咐下去,萬不可得罪此人以及東溟派。此人修為恐怕合我派所有高手都無法取勝。至於如何拉攏他,本後略加思考些時日再定也不遲,此人現在的仇傢該是大明尊教才對。”

  “另外,在各自歸位後,你們也都多派人盡量搜集關於此人的情報,我們也方便想好從哪方面入手去拉攏於他。”

  眾人告別後,分別出去。屋內隻剩祝玉妍一人。

  站起身,來到窗邊,自言自語道:“美仙,你還在怪我嗎?這次我又要傷害你瞭,希望你和那個男子可以禁得住考驗吧。”

  靜思一會又想到:大約半個月前就開始每晚按時出現在自己夢裡那個男子到底是誰呢?為何半個月來每天都會出現在自己夢裡,卻隻是靜靜地,微笑地看著自己呢?那男子對任何女子都可以說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但是為何又偏偏出現在自己夢中?這半個月來,自己的天魔大法已經開始退步瞭,難道是心魔在作怪?

  苦思無果,“陰後”繼續望向窗外。眼中再復古井無波的狀態。

  洛陽,四大閥之一的獨孤閥府邸,會客廳內。

  一眾傢族首領依次而座。

  與傢主獨孤峰同座上位的是一個年歲近百的老婦人,但見這位老婦人白發斑斑,一對眼睛被眼皮半掩著,像是已經失明,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但卻貴族派頭十足。這老婦人身穿黑袍,外被白綢罩衫,前額聳突,兩頰深陷,而奇怪地膚色卻在蒼白中透出一種不屬於她那年紀的粉紅色。

  這位老婦人名曰:尤楚紅。

  當今武林女性高手中,自以一邪一正的祝玉妍和梵清惠為尊,但在二人成名前,江湖上公認的女流第一高手,卻是獨孤閥的——尤楚紅。

  若非二十年前尤楚紅因練功岔瞭氣,演變成纏身的哮喘頑疾,難以根治,導致功力停滯不前,她絕對可與祝玉妍及慈航靜齋的當代齋主爭一日之長短。

  尤楚紅生性精明狠辣,武學修為高絕,在獨孤閥中雖無閥主之名,卻有著號令一切的“傢長”之實!在前隋四大門閥中,她的排名也僅僅次於宋閥的“天刀”宋缺而已。

  尤楚紅作為朝野,武林最有影響力的女性,可謂當之無愧。憑的就是手上的那根象征她身份的碧玉杖以及絕學“披風杖法”“披風杖法”又名“披風七殺”共七招,招招狠辣無比,碧玉杖動,飛沙走石。凌厲狠猛,令人聞風喪膽。此七招,分別為“樹大招風”“漫天風雪”“空穴來風”“風馳電掣”“大殺風景”“興風作浪”“雷厲風行”獨孤峰則威武挺拔,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相貌堂堂,不怒而威,眼神中精光湧動,兩道目光更似雷電一般。但獨孤峰絕非如他相貌一般看起來正直。而是老謀深算,滿肚密謀,口是心非之輩。武功更是整個傢族排行第二,否則他又憑什麼坐穩閥主之位。

  尤楚紅先嘆瞭口氣道:“沒想到霸兒這次惹到的竟然是那麼樣的一個煞星,你們有何看法?”

  “奶奶,有什麼可怕的,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而已,我就不信他敵得過千軍萬馬!”

  獨孤策一臉輕蔑,不屑地道。

  “混賬!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要冷靜穩重!不然遲早哪天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

  獨孤峰一見不成器的兒子那樣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獨孤策隻好訕訕的不再言語,但臉上仍然是一副誰也不服的表情。

  “霸兒體內那五股氣芒怪異,合我閥內一眾高手之力都無法驅除,沒想到最後老身還是小看瞭那姓元的啊!”

  “單從一句蘊含內力就能傳遍天下的話,就可猜得到那姓元的該是多麼的可怕。老身雖自負修為,可恐怕拍馬也及不上瞭。還有什麼三大宗師,他們還有什麼顏面稱‘宗師’?”尤楚紅嘆道。

  “可此仇怎能不報?霸兒如今形同廢人,隻剩一口氣吊著,每日都要受體內那五股氣芒煎熬,生不如死。我獨孤閥的臉面怎可如此就被輕易抹殺?傳出去獨孤閥之人又如何抬頭做人?”

  尤楚紅的族弟,獨孤閥長老獨孤威恨恨地道。

  “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可以計劃先拿他身邊的女人開刀。聽那日姓元的所言,他敢為他的妻子與天下為敵,我們雖拿他沒辦法,但是卻可以用他的女人要挾他!”

  另一個閥內長老獨孤剛接口道。

  “威弟與剛弟所言甚是,隻是我們還要從長計議一番,切不可隨意下手。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尤楚紅點頭道。

  嶺南,傢山城。

  明月樓,磨刀堂內。

  堂內隻有一人,一個男子,宋閥閥主,‘天刀’宋缺!

  宋缺背朝門口而站,面對著的墻上則掛著幾把造型各異的寶刀。身前不遠處,是一塊巨大的磨刀石,上面清楚的雕刻著二十多個名字,從上而下排列。磨刀石最上方則是一條紅線,紅線之上則隻有一個名字:元越澤。紅線之下也有一個名字:寧道奇!排名三大宗師之首的‘散真人’!

  “爹爹!”

  堂外清脆的女子之聲響起。

  宋缺緩緩轉身,英俊絕倫的臉上神情肅穆,紅潤白凈的臉龐配上精致如雕刻一般的五官,高停修長卻又不失魁梧的身姿,一縷烏黑的長須飄動在他的胸口,目若朗星眉如刀劍,雖然背負雙手悠然而立卻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種天然而不含任何做作的威嚴。果然稱得上當年‘中原第一美男’。

  邁步走到門外,一女子早已俏立守候著。此女乍看似乎不是長得太美,這或者是因為她的輪廓予人有點陽剛的味道,可是皮膚雪白裡透出健康的粉紅色,氣質高貴典雅,腿長腰細,身材高佻,明眸皓齒。那種女中豪傑般的英姿颯爽更使人動心。此女正是‘天刀’的小女兒,宋玉致。

  “致致怎麼會到磨刀堂來,有什麼事嗎?”宋缺溫和慈愛地問。

  “爹爹,我也想和二哥,三叔一起出去,整天在山城裡都憋死瞭!”

  “這幾年也未見你有如此興致,你不是說出去隨船很辛苦的嗎?為何今天又來瞭興致?”

  宋缺看到女兒肯定別有目的,便也逗逗她。

  “女兒隻是想出去逛逛啦,又沒什麼特別目的”宋玉致嘟起小嘴道。

  “爹爹還打算讓你過段時間走一趟江陰呢?為何不再等等?這麼著急隨你三叔出去,肯定是有別的目的吧?”宋缺似笑非笑地道。

  被宋缺看得心慌,宋玉致低頭道:“真的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想出去看看。”

  旋即又使出殺手鐧,拉著宋缺手臂撒嬌央求。

  “好,好,那你回去準備以下吧,記得在外一定不許惹瞭什麼亂子,使傢族蒙羞。要多聽你三叔和二哥的話。”

  “好啦,女兒曉得啦,謝謝爹爹。”

  蹦起親瞭宋缺一口,宋玉致便高興的跑開瞭。

  “難道致致也對那元越澤產生瞭濃厚的興趣?”

  宋缺暗忖。

  呼——差點兒就露餡瞭,宋玉致長呼一口氣暗想:這次三叔長江運鹽,希望可以見到那個名震天下,愛妻如命的男子。前天聽探子回報說他好像還很年輕,自己還以為他是個老頭子呢。否則又怎麼會有那麼高深的內力?不說別的,單是那份為妻子可以做萬人之敵的氣概就足以讓天下的女兒傢淪陷瞭。

  宋玉致的好奇心已被勾起,誰又知道她何時將淪陷呢?

  太原,李閥下屬某府邸,一處幽靜的小花園內。

  一個年約二十歲出頭的軒梧青年負手而立,此子生得刀眉星目,面如冠玉而形象威武,奕奕有神。傲然卓立的霸氣與意態自若的皇者氣度自然地糅合於一身,謙恭友善的微笑更使人如沐春風,心折悅服。似乎任誰也看得出,這人中龍鳳絕非池中之物,鐵定有一番轟轟烈烈的蓋世作為!

  此人正是太原留守李淵的第二子,李世民。

  那日聽聞天際傳來的那聲怒吼後,李世民也是震驚無比,今日李世民也想過許多:這人將來如果是自己的對手,那該怎麼辦?不過如果可以拉攏到此人,那天下間將再無對手,甚至於早些把楊廣送進皇陵也不是什麼難事兒瞭!突然外面聲音傳來:“二公子,留守大人有請。”

  約一刻鐘後,李淵書房內。

  李淵及其三子一女皆在場。

  “今日將你們都叫來,是想問問你們對幾日前那個叫元越澤的有什麼看法,為父這幾日仍覺他那吼聲在耳邊回蕩,此人實在危險之極。好在我李閥與其並無任何仇怨,且更與東溟派交好。你們看可有法子結交此人?”李淵開口道。

  “孩兒也覺得那人甚是驚人!我李閥如得此人,定當‘大事’可成矣!”大兒子李建成道。

  “關鍵在於如何拉攏於他,想必現在天下該有許多大小勢力都在謀劃如何接近於他,我李閥更不該落後。”李淵復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父親下令,孩兒明日便準備去東溟派,以購買武器為由接近於他。”

  李元吉急著毛遂自薦道。

  “三弟可是想好瞭接近那元越澤以後用何方法拉攏他?”

  李建成馬上跳出來想要壓住李元吉道。

  “這個……”

  李元吉為之語塞。

  “父親請下令,孩兒自帶手下去接近東溟派,金錢美女隨便給他,相信可以得其投誠。”李建成道。

  “據我們的探子回報:那元越澤整日與美仙阿姨及琬晶妹妹打得火熱,想必這種人對金錢該不會有什麼興趣吧。又聞那元越澤不知使瞭何種法子令美仙阿姨重塑芳華。美仙阿姨未復芳華前就已是萬中無一的絕色女子,她如今委身於那元越澤,元越澤對一般姿色女子又如何會看得上眼?”

  李世民終於開口瞭。

  贊賞地看瞭李世民一眼,李淵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一邊的李建成及李元吉眼中嫉妒之色一閃而過。李秀寧則是從進來後就默不言語。

  此刻她大概想到瞭自己二哥的策略:恐怕又是把自己當籌碼吧?為瞭傢族,當籌碼也認瞭!何況如果能去見識見識美仙阿姨委身的男子,可能也算是長見識的事吧。

  “秀寧姿色,風采絕不下於美仙阿姨,況且秀寧更年輕,而探子傳回來說美仙阿姨重塑芳華的話也很難讓人相信,世上怎會有這種事情?孩兒覺得似乎可信度並不高。以訛傳訛罷瞭。再者,秀寧對柴紹公子也不是很滿意,如果秀寧能與那元越澤兩情相悅,於我李閥來說,得瞭一大助力,秀寧又可結圓滿姻緣。於那元越澤來說,我傢秀寧委身於他,也是看得起他。此事如成,倒也是件皆大歡喜的事兒。從那元越澤為瞭美仙阿姨敢與天下人為敵的氣勢推之,便可知他是個重情之人。”李世民接著又道。

  說得冠冕堂皇,一切都是為瞭傢族,一切都是為瞭妹妹。孰不知,正是他把不情願的妹妹親自許配給柴紹的。現在比柴紹利用價值更高的人出現瞭,立刻又把妹妹當貨物一樣拿出去換元越澤的投誠。

  李世民所說的單美仙重塑二八芳華可能是以訛傳訛,實際上各大勢力也都是這樣認為的,他們眼中,世上怎麼會有讓人重返青春的仙術?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於各大勢力所探聽到的都不是最準確的消息。

  “假如事情真如二哥所說,那我們該置柴傢於何境地?秀寧既然與柴公子有瞭婚約,又怎能輕易解除?”李元吉責難道。

  李淵剛剛聽得李世民說的計劃非常不錯,他的擔心也就一點:一旦計劃成功,如何對柴傢交待?

  “此事並不勞煩父親與大哥,三弟操心,如此次計劃成功,那柴傢那裡,世民有十成把握可以交代得妥妥當當,不會惹起任何麻煩。”

  李世民信誓旦旦地道。

  這就是政治傢,天生的政治傢,出色的政治傢,萬中無一的政治傢。

  李淵完全被二兒子的計劃所吸引瞭:“世民如此計劃如可成,的確是皆大歡喜的局面。為父本來預定九個月後再去東溟派購置兵器,此次因計劃便提前罷,至於提前多久,還需要再商量一下。此次計劃就由世民與秀寧負責。”

  李建成與李元吉一聽沒自己的份,眼中更是閃過狠厲之色。

  與此同時,中原各大勢力,高麗,突厥,鐵勒等地都在紛紛談論這個叫元越澤的人。無數江湖上的熱血小青年,滿懷理想的青瓜蛋子們更是無限崇拜起元越澤此人來,議論紛紛。女人們則是也在飯後茶餘談起此人,直覺得那份對妻子的關愛之心使人心神蕩漾,憧憬異常。有的人說元越澤是個二十歲不到,英俊瀟灑的年輕人。又有的說他是個年歲上百,老牛吃嫩草的老頭子。否則他哪來那麼深厚的內力?茶樓說書的更是胡編亂造地大肆編造起故事來。結果是越傳越亂,說什麼的都有,甚至傳到某些地方,有人還說他是寧道奇偽裝的。這要讓元越澤聽到還不氣得吐血?

  真正得到大概消息的,也就隻有各大勢力而已,一般小老百姓哪有那麼強大的情報網絡?

  當日爭鬥之時,巨鯤幫幫主雲玉真以及一眾幫眾都在場,天下間唯一瞭解真正詳情的隻有雲玉真以及一眾目擊手下而已。可是不知為何,事後有人高價打聽元越澤的消息之時,巨鯤幫目擊眾人皆不回答。隻說是幫主命令,如果違反,將受幫規懲罰。甚至連雲玉真的情,人獨孤策以親密身份過去打探都被哄出房門。獨孤策氣得破口大罵卻又無可奈何。

  天下風雲將起,中原域外因一人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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