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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曲徑通幽花容失色 怡紅快綠夢歇倦體

第十回:曲徑通幽花容失色 怡紅快綠夢歇倦體

  話說當夜,弘晝便歇在蘅蕪苑繡房,隻是寶釵初夜失身,弘晝也不十分強逞,晚上不過是摟著寶釵赤裸身子安歇,倒未曾再奸寶釵。反倒是那寶釵有心不忍,怕主子且不快意,伏在床上亦求弘晝隻管泄欲便是。弘晝笑著安慰幾句,寶釵也疲累,又是羞恥又有幾分傷心,便不一時也就沉沉睡去。

  次日晨露清華,弘晝堪堪醒來,舒展一下身子,翻身見一玉人兒尚在懷中沉睡,身上依舊是赤裸裸。這次再細看寶釵面容,溫潤秀美、華貴典雅,真真是純色天香世人難及。隻是臉上尚有淚痕,身上幾多紅艷,想著自己昨夜將這純潔處子做性奴奸污,也略有歉意,就在她的淚痕上輕輕一吻。

  那寶釵卻也微微睜眼醒來,見是弘晝,先是愣愣一刻,閉眼搖頭又睜眼,仿佛才想起昨夜之事。嬌羞之餘,口中言道“主人……您醒啦……”

  弘晝道個是,用手輕輕撫她脖頸。寶釵似乎才想起自己尚是全裸,玉乳香臀都露著。羞著一埋頭,竟然眼角又要泛出淚花來。

  弘晝越來越憐愛,便和她閑談扯開心思道:“小釵兒……我知道你是最知禮的,卻怎麼老是且哭。伺候本王不情願麼?”

  寶釵一驚,忙目視弘晝道:“主人說哪裡去瞭……寶釵是主人的性奴禁臠,王爺要寶釵的身子享用是天經地義的,寶釵……隻有盡心侍奉主子,做性奴的……哪裡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話頭……”

  弘晝輕撫其秀發,一手輕輕隻管又輕薄她的乳頭,仿佛聊天一般道:“那為什麼老哭呢?”

  寶釵低頭道:“請主人饒恕……奴婢失身傷心……”

  弘晝一笑道:“哦……小釵兒你是最知書達理的,做性奴的也可以失身傷心的麼?”

  寶釵輕聲低色道:“請主人指點……隻是釵兒自幼讀書經知女德,女孩兒傢要講貞潔……女孩兒傢餓死事小,失身事大……既讀聖賢書,就當得守貞愛德……”

  弘晝一愣,不想她說出這等話來,覺得甚有深意,便鼓勵道“你且說下去”

  “是”寶釵回道“隻是,自古以來,也有君恩為天之說,皇上賜罪,主人仁德收養我們,自然要做好性奴的本分,獻身呈裸,歡好侍奉,用盡心思讓主人歡娛……隻是寶釵常覺得……貞潔自好,和做好性奴,是可兼得的。”

  “哦,說下去”弘晝越聽越覺得這姑娘心思文靜體貼,不由生瞭幾分敬意。

  “是,做女孩傢要貞潔,故此要知羞恥,行事要安靜,不可任憑欲望,失身要知恥,被辱要知羞,聖人教導,越是這般守女德,主人應該越是喜歡才對啊……若是一味隻知以性奴自居,自暴自棄,凡事淫蕩不堪,不知自愛,主人哪裡缺我們幾個皮肉蠢物來玩弄……唯有貞靜知禮……主人才能產生征服之快意……自然,作為性奴,主人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所謂心行各有其道,還要用心思取悅主人。人言萬惡淫為首,論行不論心,論心無人是貞女;是以一邊奉主人以身奉,一邊守女德收淫心……似可兩全啊……”

  弘晝大喜道:“果然知禮,你如此懂事,本王喜歡。”說著,手上逗弄寶釵的乳頭又加瞭速,寶釵果然又臉紅起來……弘晝見寶釵氣質華貴、又是一身嬌皮美肉,此時上午正是精力旺盛,又是赤裸嬌軀在暖被之中,豈可辜負。

  便欺身上去,側身纏吻起寶釵那兩片櫻唇來,寶釵見主人又上來淫玩,自然是隻當乖乖侍奉,便含羞和主人對吻。弘晝便用舌齒托著寶釵的那條濕濡濡丁香舌頭入瞭自己的口腔。一邊如同品嘗甚麼物件一般吸吮。而在逗弄寶釵乳頭的手改瞭抓捏寶釵的整個乳房。

  寶釵胸口吃痛,本是苦痛,隻是舌尖上又遭到淫辱,麻絲絲竟然仿佛能亂其心智,胸前之乳仿佛不屬於自己,顫巍巍一陣陣乳波起伏,隻憑得弘晝捏弄。

  弘晝另一隻手兒湊近寶釵下體,倒不著急,先是在寶釵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內側撫弄,這少女大腿內側之肌膚更勝過其他地方軟滑,仿佛在細細感受其大腿的肌理膚質,逐次圍著畫圈兒,慢慢湊近其下體陰毛。一摸之下,原來寶釵乳房受辱,下體又濕濡起來。

  弘晝伸出口舌,因見寶釵緊閉雙眼,咬牙含羞,一副即是恥辱又是聽憑自己擺佈的樣子。果然如其自己所言,貞潔恥辱在心,順君淫玩在行,更顯得可羞可憐。便忽然動瞭疼愛之心。垂下頭去用口舌,這次是溫柔體貼得舔吻寶釵的那一對嫩紅色的乳頭。

  寶釵的乳頭精巧俏麗,在兩座冰潔軟嫩的玉峰上如今是微微戰抖。弘晝此時用心也是要歡悅其,隻管細巧的用舌頭在其乳房上輕柔舔玩,舌頭上感受著胸前那兩顆葡萄兒的奇特質感。寶釵再怎得貞潔,畢竟隻是一個昨晚剛剛失身的十六歲少女,遭到這般溫柔又淫意的玩弄,咬著嘴唇發出陣陣呻吟聲,下體開始騷動,兩條緊實的玉腿廝磨出沙沙之聲,似乎在逃避,又似在求歡。實在讓人更加賞玩有。

  弘晝見寶釵仍然是貞潔文靜,如此已經淫心起瞭,卻仍然不肯出淫語,便帶瞭三分威嚇得隻管用淫語逗弄之:“說……小釵兒……隻管說……本王……本王在親你哪裡?”

  “啊!”寶釵也不知是受言語刺激,還是受王爺之令,被逼一聲舒心恥辱並重之淫叫出口,隻得繼續受令應答:“主人……在……在親……寶釵的胸……”

  “不行……”弘晝一邊繼續親吻,用足瞭力度,開始用牙齒撕扯寶釵的乳頭,將整個乳房都拎瞭起來微微變形。

  寶釵又痛又羞,卻又覺得渾身激蕩幾乎上天,隻得從平日所看雜傢之書中所得,順著弘晝之令繼續淫語:“是……主人……是在……在親……寶釵的乳……”

  “不行……”弘晝似乎是更加刺激,又似乎是怒瞭。正在撫摸寶釵下體陰毛的手,用兩根手指已經深進瞭寶釵滿是淫水的陰戶裡去,順著陰戶之褶皺的肉壁開始往裡面摳挖。

  寶釵覺得下體遭侵犯,卻與昨夜略有不同,但是此時反而覺得舒服,乳上,陰戶裡,傳來陣陣快感,夾雜著被男人強行如此奸辱的奇特快感,終於又嚷出更加淫蕩之語:“是是……是……主人在……舔玩……寶釵那羞羞軟軟的一對奶子兒……啊……這對奶子兒……由得主人玩,由得主人舔,由得主人奸,由得……啊……由得……”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吟,下身已經是泛濫成災,一股陰水噴湧而出。

  弘晝知女子傢此時亦可再至巔峰,便扶著自己那已經剛硬似鐵的陽具,再次在寶釵已經泄在床上那灘淫水上,開始廝磨寶釵的陰毛。上至寶釵那可愛的肚臍眼,下至寶釵的肛門口,劃來劃去一個長線,拖出一條黏絲絲的精液條,然後對著寶釵那剛剛昨夜才第一次被男人玩過的陰戶,又撥弄開陰唇,插瞭進去。

  這次寶釵剛至高潮,內壁裡一片濕滑軟膩,隻是少女陰道總是緊致細巧,雖然可以進出瞭,卻仍然是奇緊無比。倒是寶釵此時被弘晝所逼,淫意滿滿,亦不覺得多痛。弘晝入得港去,便舒坦抽插起來。

  此時寶釵已經意亂神迷,渾身無力,弘晝每一次抽插,寶釵那肉感的身子便如同失去重心一邊抖動,玉乳更已經是充血粉紅,如同一對水袋一般亂抖,每一次碰撞內壁,寶釵便含含糊糊的一篇淫語。隻是聲音輕微如同夢囈,不能辨別說得什麼。

  弘晝扶著寶釵的屁股,隻管插玩,看著自己胯下這具其實天仙一般美麗的少女軀體,昨夜被自己破身,今日又如此被自己隻管盡興奸玩,幾十下後便覺得精關難收。便幹脆又照剛才玩弄寶釵乳房時一般喝令起來:“說,……小釵兒,說……本王……本王在做什麼……”

  寶釵已經已經泄身數次,自己覺得如同死瞭數次又活過來一般,已經不知什麼貞潔禮法,順著王爺之令,這次是直接淫語開言“啊……啊……啊……是……是是的,主人在……在……欺負寶釵,不……在奸玩寶釵……不……在插寶釵……在弄寶釵……在隻管糟蹋寶釵的下面,隻管就是瞭……啊!”

  終於,弘晝又是一陣風雲狂雨,射進瞭寶釵那少女的蜜穴之中。此時,弘晝再也無力,隻軟趴趴的趴在寶釵的肉體身上,枕著寶釵的乳房。一時,房內隻有兩人由劇烈逐漸轉為舒緩的喘息聲。

  再一時,雲散雨收,弘晝才緩緩起身半靠床背,見寶釵雲雨高潮過後,仍然是一臉羞恥悲哀之色,仿佛為自己剛才的淫蕩表現而羞憤欲死。弘晝更有得色,上前輕撫寶釵滿頭烏黑秀發。半晌才說“小釵兒伺候的本王真舒服。”

  寶釵終究是寶釵,見王爺又恢復瞭正常語調,忙又斂容答道“是……這是寶釵之福氣。”

  弘晝見她如此嫻淑,想著自己將她如此泄欲,又偏偏要奪她貞潔,辱她身子,不僅有些歉意,便道“陪本王起來用午膳,晚上本王留下來可好?”

  寶釵卻掙紮著起身,就在床上裸著身體微微一個半禮道“主人……寶釵有一事求主人”

  弘晝笑道“哦?什麼事隻管說”寶釵道:“本不敢過問主子行止,隻是求主人晚上……晚上能否思量一下……去綴錦樓留宿”

  弘晝一笑問道“為何啊?”

  寶釵道“主人……您進園子已經幾次瞭……還封瞭熙鳳姐姐妃子的位份……可是……卻尚未留宿綴錦樓。主人……這樣長久瞭,終究園子裡有口風不好。熙鳳姐姐主持園子裡的事務,主人既然許之,還望主人憐愛。更何況,熙鳳姐姐容貌出眾,必然……必然能讓主人盡興的。”

  弘晝低頭想瞭片刻,嘆道:“你說得很是。本王今日便去綴錦樓就是瞭。鳳丫頭自然是極好的。隻是本王也不能虧待瞭你,不僅因為你美,亦不僅因為本王盡瞭興,還因你嫻淑知禮,既在本王身上用心,也記掛著園子裡大局,就傳口諭,封你為小主,並賜號'淑',今後就和雲兒一樣位份瞭。”寶釵忙謝恩,弘晝又將其摸玩淫弄一番不題。

  話說弘晝又在園子裡住瞭四日,這四日無事,竟是淫樂不止,頭一日便宿在綴錦樓享用瞭王熙鳳,那王熙鳳已經晉位為妃子,但是園子裡都傳是用她理事,誰想弘晝終於臨幸她,她自然也用盡心意侍奉,果然是園子裡一等一的少婦,論身子嫵媚成熟,妖嬈動人,更在可卿之上。弘晝是夜竟然在熙鳳身上連射數次。

  平兒來瞭紅未曾參與,倒是熙鳳另一個貼身丫鬟小紅,也一並侍奉,破瞭貞潔。

  弘晝竟似特別喜歡鳳姐的身子,第二天白天竟然連請安都免瞭,盡隻在在綴錦樓宣瞭一天的淫。晚上才移居天香樓去看可卿。是夜宿瞭可卿。弘晝竟是有興致,第二天早起,在天香樓裡又隻管用瞭的瑞珠的幼女身子。第三天又宿蘅蕪苑奸玩寶釵。第四天到底再也拖延不得,隻得離瞭園子去詹事府議事。臨走時,喚鳳姐、可卿、寶釵、湘雲、尤蓉來,叮囑瞭幾句。五女送弘晝出園子,遠望無塵才歸。

  卻說這一日熱似一日,園子裡姑娘們都已換上瞭夏裝,內務府討好弘晝,除瞭日常供給,盡揀些絕色的內宮衣衫、珍版的房中讀物,難得的催情香料來給園子裡頭。自然也少不得尋些稀奇的女兒傢玩物來取悅園中女子。

  這一日,內務府送來一批夏扇,九柄是北疆冰蟬絲的,鳳妃便分賜瞭可卿,尤蓉,湘雲,寶釵,黛玉,迎春,探春,李紈。另有一批如意絲等而次之的,就分給瞭園裡諸人,有名分的俱有,連那無名分的也有幾個能得著的。這妙玉是出傢人不以為意,那尤二姐生性恬淡不與人爭競,隻那三姐卻年少暴脾氣,少不得去可卿這裡抱怨。可卿晌午便去鳳姐處言語,鳳姐也隻好言相勸,另贈瞭二姐,三姐各幾幅衣衫也就罷瞭。

  卻說午後襲人來領瞭六柄如意絲扇子,提瞭扇子謝瞭鳳妃,便要回怡紅院。

  因天氣炎熱,便不想走正路,抄著小道走到翠嶂假山之中,那一叢假山中多有槐樹遮陰,便省瞭暑熱,隻是其間亂石叢叢,或如鬼怪,或如猛獸,縱橫拱立,上面苔蘚成斑,藤蘿掩映,其中微露羊腸小徑,不免有些陰森。

  襲人正在快步前行,卻聽得前面有女子哭泣之聲,再細聽,竟有人語。便多瞭心機,靜步走上前去,依在一座穿心怪石後一看,迎面曲徑石邊,竟然有兩個女子在那裡私語,一個哭得眼圈都已經紅瞭的卻是尤三姐,一旁似乎在安慰她的竟然是園子中的紅人情妃秦可卿。

  卻聽情妃隻勸道:“好妹妹,你可萬萬不要再哭瞭……這若被他人知道看見,可瞭不得……”

  三姐卻是抽泣道:“我隻是想不明白……族中獲罪……豈有這般牽連外人得道理……他有什麼罪?竟然也要被官傢封瞭屋子,奪瞭傢產。”

  情妃忙掩住三姐之口,四下張望無人才道:“妹妹……姐姐是過來人……好好勸你一句……如今傢是沒瞭,族人獲罪,都在生死難明之間,那人雖然隻是門客伶人,既然來府上唱過戲,在皇傢看來,跟碾死一隻螞蟻又有什麼區別……這是一層。另一層,雖然你還沒有侍奉,但是既然進瞭園子,便不得再出去的,終身隻是主子的女人……甚至可以說,終身隻是主子的玩物。那人以前對你有情也罷,無情也罷,有下場也罷,無下場也罷,你萬萬不可再想瞭……旁的不說,你聽到他受點小罪的消息便這般哭泣……這要萬一被人知道瞭……你和他……可都有千刀萬剮的罪……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就算為他著想,也不可再想起他瞭,更不可打聽他的消息,更萬萬不要露瞭喜怒……妹妹……聽姐姐一句勸吧……從此天涯兩路,不可能再相逢的。”

  襲人越聽越驚,不由得花容失色,細辨言語,竟是這尤三姐還掛念著園子外的一個門客伶人。進園子,就如情妃所說,其實就是王爺的玩物,最忌諱的就是少婦惦念著前夫,少女惦念著情郎,若是察覺,不定要惹來什麼災禍。眼見情妃在園子裡勢力大,得王爺寵愛,這三姐與她曖昧不明,似乎有做瞭情妃禁臠的意思。自己隻是一個小小奴兒,連屋子裡主位也沒有,此時若是撞上,隻怕先死無葬生之地的竟是自己。想到這節,更是摒氣凝神,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

  那壁廂,尤三姐在謝可卿道:“姐姐,我……我已經是姐姐的人瞭……姐姐是為我著想,我再沒個不知好歹的……我自當曉得分寸,若不是在姐姐面前,我斷斷然也不會讓人覺察的。隻是姐姐,你千萬好歹今後有瞭他的消息莫瞞著我……雖然我也知道進瞭園子再沒個出去的命,隻是割舍不下,能曉得他平安也是好的……姐姐莫告訴人去……我定好好伺候好姐姐就是瞭……”說著又哭得好似淚人一般。

  襲人想著,再聽下去更不得瞭,橫豎都可能牽連自己,便幹脆一扭頭,躡手躡腳退出瞭花徑,一路琢磨:“這下去可怎麼得瞭……三姐如此用情,也端得可憐,可萬一要被人知曉或做出些傻事來,豈非是大禍一場,情妃又是什麼意思呢?居然把園子外的消息遞給三姐……”一路便從紫菱洲後繞著回怡紅院。

  那秋紋已在院子門口候著,笑道姐姐怎麼才回。見襲人臉色有異,便問怎麼的。襲人又豈可說得,便也胡亂遮掩過去。一路心事,連晚飯都不曾安生吃。夜裡,值夜的太監又送來荷香驅蚊露,襲人便命四兒滿院子撒些驅趕蚊子。香味略略重瞭些,便覺得有些刺鼻。一來二去,竟然鬧起瞭頭痛。夜裡又起瞭幾次夜,便昏沉沉汗津津有點不受用。

  第二日晨起,襲人欲要掙紮起來,卻覺得天旋地轉,再掙紮不動的,仍倒在繡床上喘息。過一陣,晴雯進來見襲人還睡著,訝異過來問候,一摸額頭便叫天王菩薩,燙手滾滾,一屋子人都慌瞭起來。原來園子裡的規矩類同宮裡,除瞭戲子,太醫,至親是不得入後宮的,隻是這園子雖說是後宮,卻也不是後宮,說到底隻是個圈養性奴的園子,除瞭張友士,太醫也不輕易進來。襲人隻是一個奴兒身份,有時也不好常常去請動的。若得瞭病,還不知怎的是好。於是,麝月便去急急的回熙鳳,晴雯隻管用冰水裹瞭毛巾替襲人降熱。襲人昏沉沉便又睡去。

  再醒來,卻覺得口幹舌燥,四肢酸痛,正不受用,睜眼,卻見床頭坐著插金綴玉一少婦,揉揉眼看,竟然是鳳姐,身後還有平兒,晴雯等人。

  襲人便一邊掙紮要起,一邊道:“妃子怎麼來瞭……這怎麼受得起……”

  鳳姐忙按到襲人道:“別起瞭……這會子還講什麼禮數……可憐的丫頭……園子裡得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襲人苦笑道:“是奴兒自己身體弱……倒惹妃子您掛懷瞭……”

  鳳姐笑道:“別說這見外的話,終究都是自己姐妹,再說瞭,我掛懷不掛懷也治不得病,可惜主子其實不常進園子,……哎……即便進瞭園子……其實我也未必就能和主子說上話,否則下次必定請主子恩典,要給園子裡專職配個大夫不可……不過你也不用心急。隻管寬著養身體……我已經差人去回瞭王府裡月姝姑娘瞭,也請王太醫來看脈瞭。你適才昏睡瞭半日,太醫也看過脈瞭,現開瞭藥,我已經著小紅去配方,讓老媽子去街市上抓藥去瞭。”

  襲人忙謝恩道:“妃子……您這份心田……可怎麼說呢……隻是為瞭我不必鬧著沸反盈天的,躺兩日歇歇也就好瞭。”

  正說著,門外卻又來瞭幾人,定睛看時,是寶釵帶著鶯兒來瞭,進門便遞一個小瓶子給晴雯,沖著王熙鳳盈盈一禮,又道:“妃子也來瞭……聽說襲人妹妹病瞭……這是我以前娘傢的'風邪凝神丹',下火熱最有效的……園子裡一時若來不瞭大夫,襲人妹妹可用這個,一日三顆,就清水服下,晚上若是能睡安穩,兩日必能好的。”

  襲人要謝,鳳姐和寶釵忙又止瞭。怕襲人費神,說一會子安慰的話也就去瞭。

  晴雯,麝月等隻管去打點。隻那秋紋年紀小,坐在一旁伺候。

  襲人昏昏欲睡,卻又難以真的入眠,半夢半醒間仿佛身上燥熱,似乎又夢起昨日可卿和三姐之話,然後竟然想起寶玉,仿佛寶玉又在身邊,夢起自己以前的有一次,那一次其實也是在可卿房裡,寶玉去歇中覺,自己在門外守著,聽見寶玉叫嚷要醒,進去安頓端上瞭桂圓湯,替寶玉系褲帶時,竟然摸到寶玉被中濕黏黏一片冰涼,唬的忙退出手,那時自己漸通人事,察覺瞭不由臉紅,又要替寶玉遮掩,少不得就不吱聲隻管替寶玉理瞭衣裳。到晚上才問寶玉究竟夢到什麼故事瞭。哪想那寶玉說得一番淫夢,隻聽得自己掩面而笑,誰想那寶玉又拉著自己的衣衫要試雲雨。自己雖然害羞,但是想著做寶玉這等富傢公子的房裡丫頭,被他猥褻玩弄,乃至奸污破身,卻也是禮法所當,挨得過今年挨不過明年的,更何況賈母之意,早就是將自己與瞭寶玉的,再何況寶玉溫柔俊俏也可人意,便半推半就,由得寶玉脫去瞭衣服,作著嘴兒,摸著奶兒,用那少男的玉莖插瞭自己的少女下身。雖說第一次生澀勉強,疼痛之中也談不上幾多快意。隻是自那以後,寶玉視自己果然不同,連王夫人也待自己別眼看待。

  本想著若是長此以往,止不濟也能混個房裡的姑娘,誰想沒有數月,賈府獲罪,天崩地裂,寶玉早已經被發配到瞭采石場為苦役。自己這個本來以為的終身依靠也是鏡中花水中月。不想又被王爺看中,喚進園子來做瞭性奴。雖說身份聽著低賤,但是自己做奴才丫鬟出身,想來也不過如此。

  隻是園子裡美色眾多,王爺主子進園子也不過兩次,尚未臨幸的小姐還多,也不知何年何月輪到自己,長夜寂寞,芳心無依,自己一個已經破瞭身的奴兒,也不知道主子是否會真的臨幸。自己屋裡沒有主位,怡紅院本來是大觀園裡的緊要所在,一下子便成瞭人人作踐得的地方。若不是鳳姐念在往日情分照看,還不知怎樣。

  再想著王爺不來,寶玉卻又不知哪裡。身上燥熱,竟然春心都蕩漾起來。想著又有幾次,自己陪寶玉入睡,那纏綿醉骨,愛意溫柔。人生美境,不過如此。

  此時病著,也不知是否可以超生。一隻嫩手便進瞭被窩小衣裡面,撫上瞭自己滾燙滾燙的身子。

  噫,自己的乳房如此精巧,想想自己其實才十六歲,卻已經失身於男子,小乳早已經被男子摸玩過,可憐這乳房,柔綿舒軟,也不知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親近。噫,可憐自己的乳頭,新剝雞頭,嬌嫩如脂,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舔弄。

  噫,可憐自己的下身美戶,此時已經陰毛叢生,每一根陰毛上少不得沾染露珠。

  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摳摸。噫,可憐自己的兩片貝肉,肥美多汁,不幸已經被寶玉染指,但那舒爽此生難忘,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進入。

  想想女孩子傢,真是天性淫蕩,再怎麼表面貞潔,衣服裹實,其實內心都渴望著被人強奸,被人侮辱,被人逼迫,被人玩弄。難怪那尤三姐一心念著園子外舊日相好。也不知兩人隻是情義通通,還是有瞭什麼。若是有瞭,三姐不比自己丫鬟身子,隻怕日後主人發現不是完璧,要遭奇禍。若是沒有,那三姐將來被主人開苞,又不得許身愛郎,強顏歡笑之餘,該有多少難過傷心……

  這一路,三魂天外飛,七魄宇內遊,手上似乎用力,下身一陣舒坦,竟然才癡迷著睡瞭過去。

  第二日起來,昨夜之夢似乎記得一二,又似乎忘瞭。有些口渴,便喚水來喝。

  晴雯隻笑道要水喝便是病有起色瞭,果然,不幾日,要湯要水要粥,也漸漸好轉起來。隻是那日園子曲徑所見所聞,卻萬萬不敢提起的。

  襲人她倒是知禮,身子略好瞭些,便去各房拜謝,先是拜過鳳姐,又去拜瞭可卿,從天香樓出來即想去謝過寶釵。身後卻追出一個小丫鬟來,道“姐姐留步”襲人回頭看時,卻是跟著可卿的貼身小丫鬟瑞珠,捧著一個秀氣小竹籃來。便回步問候。那瑞珠笑道:“姐姐回頭要不去看看林姑娘,也順道替我們妃子娘娘把這小籃絨線送去……林姑娘說瞭幾次想要紅絨線結冬天戴的護膝,我們妃子可記得呢,前兒得瞭這些上好的,就便就請姐姐替送去……”

  襲人便知是情妃讓自己替著問候黛玉,便道個好,幹脆攜瞭籃子就奔瀟湘館去。

  那瀟湘館外此時春竹正盛,鬱鬱斑斑,草木知瞭,潺潺聲動,青幽瑟靜。敲門應聲,卻是小丫鬟雪雁出來開門,見是襲人,忙問襲人身子可大好瞭,便往裡請。

  進幾步路,卻見黛玉房裡有客,竟然是素日不太見人的櫳翠庵主妙玉,見那黛玉一身月白素裝,如冰山仙子,瑤池玉女,隻淡淡盈盈盤坐在案幾旁,面前有一尊焦尾古琴,十指纖纖撫那琴弦;那妙玉一身淡色道袍,又如蓮池觀音、雪域菩薩,坐在一旁對著香爐靜聽,竟是在聽譜。襲人雖不讀書,也懂得幾分風情,心下不由得咋舌,若不是那妙玉清凈傲潔,世人難及,此情此景,斷難得世上有幾人,配得起這黛玉問琴之風流雅致。見襲人進來,妙玉也不搭理,黛玉身子軟軟欲要起身問好,襲人忙上前見過瞭禮,備說瞭情妃的事。

  黛玉笑道:“我身上不好,少出來走動,冬日裡更怕冷,才想稱著如今天熱,正好結一對護膝,倒難為妃子娘娘想著呢……不敢勞動姐姐,回頭我自去向妃子道謝就是瞭……”說著低頭又看那琴譜。

  襲人也不便打擾,便告退瞭出來。到門口,見紫鵑在院子裡候著,便也問候幾句。才又出瞭瀟湘館,仍想著前情,要奔蘅蕪苑去見寶釵道謝。

  欲知後事如何,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淑德閨貞俱為幻

  情天怨海皆是空

  當別舊年小郎君

  願忘妾在儲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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