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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一夜的雲雨妖嬈,一晚的纏綿悱惻。

  蘭尼爾在天賜懷中幽幽醒來,昨晚的一切仿佛夢中,不知怎的就進瞭浴池,上瞭床。這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當真是伏在愛人懷中,昨夜那如夢似幻的情景,那火熱激蕩的情懷,那飛沖雲霄的快樂,竟都是真的!再想想昨晚自己那瘋瞭似的歡叫,那羞煞人的姿勢,每每都叫她不敢相信。若是那銷魂的叫聲被人聽見,若是那難堪的姿勢被人看到,她還怎麼見人?都是這睡在身側的冤傢鬧得,誰那知道他竟那麼多花招,將她弄得渾身酸軟無力,他倒睡得香甜。可是她凝視著愛人俊秀剛毅的臉龐,心中的一點點幽怨不翼而飛,昨夜以處子之身許他,今早就無怨無悔,隻盼他不要認為自己是個浪女,誠心以待為好。

  蘭尼爾剛想起身,忽覺下身幽谷被什麼東西堵住瞭,使得紅腫的花徑一場的充實。她這才發覺到自己竟還和他連在一起,他那粗粗長長還在自己體內,剛才醒來自己都沒有感覺。玉柱在她鮮嫩的花徑中過得一夜,讓她感覺上完全適應瞭他的存在,所以醒來後沒有察覺。

  她這一動天賜也醒瞭,迷迷糊糊的吻上瞭她紅唇,道“蘭兒,怎麼這麼早就醒瞭?不多睡會嗎?”

  蘭尼爾扭動著身子想起來,可是被天賜抱著緊緊的,而且這一動玉柱又在花徑中左右觸碰,叫她是又痛又癢,昨晚的種種感覺又浮上心頭,有點氣喘籲籲。

  道“天,快起來,嗯!我一夜都沒回去,露娜肯定會笑我的!”

  天賜看她著急的樣子很是好笑,道“你現在回去就不會被她笑瞭嗎?還是再待會吧,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

  蘭尼爾大驚道“那怎麼成,要是被其他人知道瞭,我還怎麼見人?”

  天賜笑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道“好呀!不見人就藏我在被窩裡好瞭!”

  “哎呀!你,你討厭啦!快,快……”蘭尼爾紅著臉,小手輕捶他的前胸,想要叫他快出來,可就是說不出口!

  “快?快什麼?是叫我快動嗎?好吧!”天賜故意逗她,還輕輕抽動瞭一下。

  蘭尼爾被他嚇壞瞭,昨晚瘋瞭一晚上,這一大早的他又要來,不說她花徑中的痛腫,就是她現在一點體力都沒有,那裡招架的住他,還不被他給拆散瞭!她趕快伸手去撐他,叫道“不,不要動!你,你快,快出來!我,我受不瞭瞭!”

  天賜也知她初成熟人經不起他胡鬧,也就順勢起身將玉柱抽離出來,笑道“看你嚇得,我還能傷到你呀!我們去洗澡!”

  天賜抱著蘭尼爾進入浴室沖洗,時間不大,出來時卻看到紅葉抱著床單從臥室出來,他倆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蘭尼爾一看紅葉手上的床單,臉騰的就紅瞭,自己的落紅怎麼能叫別人幫著洗呢!忙上前要接過來,並道“哎呀,紅姐,這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還是我來洗吧!”

  紅葉笑著躲開,道“有什麼麻煩的,我還不是天天都要洗這些東西!”

  “可是,可是……”蘭尼爾還想說什麼。

  天賜走過來抱著她們兩個,道“蘭兒,沒事啦!紅姐,天天都要洗我的床單的。”

  “你討厭!”紅葉嬌羞的嗔道。她可不是要天天給天賜洗床單,那上面每天都是她和傑妮弄上去的水漬,不洗怎麼成?!

  “啊!你們!”蘭尼爾看出她和天賜的關系,平時就覺得他們兩個不對緊,可是大傢都對天賜親親熱熱的,她也沒在意,沒想到紅葉竟比她還早!

  天賜分別吻瞭她們一下,道“你們可都是我的女人,可不要給我打架哦!”

  紅葉打瞭他一下,笑道“我那敢呀,蘭尼爾是大傢小姐,我那能和她打架呀!”

  天賜聽瞭就一皺眉,心中道:又是世俗禮教嗎?怎麼這麼煩?為傑妮的固執我就夠煩惱的瞭,怎麼紅葉也來湊熱鬧?

  其實,天賜是錯怪紅葉瞭,她昨晚和傑妮走後,她們商量過,像她們這樣的身份沒必要去和別的女人爭天賜,隻要能高高興興的跟著他就好。她們不是為瞭什麼禮教,和天賜生活瞭這麼久,都知道他對世俗禮教不怎麼懂,也不太理睬,她們隻是為瞭不想讓天賜煩心罷瞭,所以才這麼決定的。

  蘭尼爾一聽紅葉的話心中一安,她沒有看到天賜的表情,忙抓住紅葉的手道“紅姐,你可不要這麼說,論年紀,你比我大,論進天賜傢門的時間,你比我早,我叫你一聲姐沒有錯。而且,而且,我還挺羨慕你能作主自己的事呢!”

  天賜聽瞭一驚,忙問道“你羨慕什麼?昨晚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嗎?還是……”

  蘭尼爾驚的連忙抬頭道“不!不是的!你聽我說,昨晚,昨晚是我自主自願的。”,說完她又將頭轉向紅葉,接著說道“我,我和露娜都是從傢中偷跑出來的,我們不想和母親一樣,成為傢族的犧牲品,不想成為父親或兄弟送人的禮物,不想成為男人的玩物,我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她越說越激動,到後來亢奮的有點說不出話來,天賜緊摟著她輕柔的愛撫著她的背部,得到愛人的安撫,她稍稍平服瞭一下,繼續道“所以,我們就借著出外遊玩的時候偷偷的跑瞭,而且從我們的導師那裡拿到瞭來聖龍學習的推薦書,所以來到這裡報瞭老師的班上學。我們知道這樣一來,我們的傢是回不去瞭,在龍老師這裡也不怕父親派人來找。”

  蘭尼爾說完又抬頭看瞭看天賜,柔情的道“我沒想到,我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我們也沒想到隻是剛見到你時就迷上你瞭,我更沒想到昨天竟成瞭你的女人。你知道的,我們要是從這裡畢業回去,我們父親那裡還可能會原諒我們,畢竟我們是聖龍的畢業生,身價比以前要高的多。所以,所以,你知道的,昨晚,昨晚我要下多大的決心。我,我好羨慕紅姐,好羨慕她能夠早早就選擇瞭你!我……唔……”

  天賜聽瞭心情激動不已,他真的沒想到蘭尼爾她們會有這樣的境域,心中也明瞭她的選擇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所以沒等她說完,就深深的吻住她瞭,要將心中的那份愛傳遞過去。

  紅葉也是沒想到她這個大傢閨秀竟會羨慕自己,本來就不想和她爭,現在又知道瞭她的處境,心中不僅激起共侍一夫的姐妹情。待她和天賜唇分後,向天賜說道“天,我和妮姐心中早就決定不會和任何人爭什麼,隻想默默的依偎在你身邊,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不過,我要是知道你對蘭兒有一點不好,我可跟你沒完!”

  天賜欣欣然的笑道“怎麼會呢?我是真心愛你們,我可舍不得你們受一點委屈!”

  “哼!算你實相!蘭兒,我們走吧,別讓老板知道我們的事,不然這壞蛋要遭殃的!”說完,紅葉拉起蘭尼爾就走。

  蘭尼爾回頭看瞭天賜一看,才跟著紅葉一起走,並還問著剛剛怎麼提到妮姐。

  紅葉一邊拉她出門,一邊將天賜所有的沒讓蘭尼爾知道的事情都說瞭,這回天賜算是在蘭尼爾面前一點秘密都沒有瞭。

  吃過早飯,龍心悅帶著意氣風發的女生們殺向東大街。東大街可說是女人的天堂,矮人族工匠精心制作的首飾掛件,仙羽族人紡織的紗錦彩衣,霧靈族人用各種花草調制的胭脂水粉,還有從遙遠的獸人族那裡運來的各種皮草。這裡可說是讓男女人都為之瘋狂的地方,女人的興奮得瘋掉,男人是心痛得抓狂。

  ‘聖龍鎮’有四條主街道,分別位於‘聖龍學院’的四個方向。東大街主要是精品、首飾、衣帽等商傢,南大街主要是餐飲食宿等酒館旅店,西大街全是魔法屋和武器店等地方,而北邊是高級住宅區和劇院娛樂場所等地方。

  特克。火爐的‘精鐵屋’在西大街,龍心悅的‘星月居’在南郊的一座小山上,鎮子裡的‘生命女神’神殿在北邊。

  一群美麗的女人們沖進瞭東大街,為首的是位紅發美人,艷光照人又絕傲拒人,她身後是一幫青春美麗的少女。‘聖龍鎮’的每個男人都知道她們,每天清早男人們都會早早起來去迎接,每人心中都十分向往能得其中一位。因為她們各個美麗動人,又擁有的不俗實力,更因為她們都是身傢不菲的小富婆,得如此女人一生輕閑幸福。

  可若和那位被她們圍繞其中的男子相比,那可真是相形見拙,人傢英俊偉岸,實力又非凡,而且來自‘聖地’中的‘塔亞村’。一般的男子是無法與其相比的。

  龍心悅帶著女生們一傢傢店的亂逛,不等老板招呼就開始各自挑選,她們是見有中意得就拿起來看看,也不管價錢,喜歡就要。龍心悅更是花別人的錢不心疼竟挑好的拿,往日看上又不舍得買的今天是隨手就拿,喜得各傢老板大早上的嘴就裂的大大的。這倒沒什麼,笑臉待客是商傢緊守一條規矩,可還有讓老板們心情舒暢的,都說著今年這年過得好。

  梅呤雪這個冰美人,現在卻是東大街老板們心中的女神,她比龍心悅更是不心疼錢,因為她是泄憤式的瘋狂購買的,龍心悅心中總算還有個目的,而她是漫無目的不管不顧。不管好不好,隻要是貴的,隻要看到標價牌上的數字多,拿起來就走。也不顧是不是和她冷艷的氣質相配,隻要是引人矚目的,就是那店傢的傢傳寶物也要買來。樂得一些老板們心裡這個恨呀,恨自己為什麼要把價錢訂的那麼低,為什麼不在介紹時前面加個‘祖傳的’,有這那三個字標價後面就能多出一、兩個零來。

  從早上開始一直到將近中午,女生們才從東大街出來,浩浩蕩蕩的向南大街殺去。

  天賜和蘭尼爾坐在‘龍與烈火’旅店裡,在這裡吃飯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龍心悅帶著坐不住的人去找小吃瞭,剩下的人都坐在旅店中吃東西,或是聊天,或是比比上午誰買的東西好看。

  丫丫在這幾個月中也有不小的成長,沉睡中的莜妮留給她的知識和經驗也吸收瞭不少,好奇心沒有那麼強烈瞭。但是由於她是暗系妖精,所以她尤其的喜歡玩,喜歡惡作劇,沒事就跟天賜鬧,而且還在他和紅葉傑妮親熱時也插上一腳。

  她那好吃的怪異特點也沒有變,在喝過傑妮的乳汁後竟也愛上瞭,經常和天賜爭的面紅耳赤的,就差動沒手打架瞭。

  這不,她現在又舉著她那對不知道從那來得小刀叉,和天賜拼搶著烤肉。可是由於她嘴小一次隻能吃一點點,在怎麼快也吃不過天賜,他大嘴一張半盤子就下去瞭,那還有她吃的份。天賜得意洋洋看著氣鼓鼓的丫丫,對視片刻,兩人又開始向第二盤沖殺。

  蘭尼爾好笑的看著這對活寶,昨晚的天賜是那麼的強橫霸道,現在卻又像個小孩,僅僅是半片菜葉也要和丫丫爭的把它撕爛為止。

  莎露娜用肩撞瞭撞蘭尼爾,調侃的說道“喂,蘭兒,上午你怎麼沒買東西呀?”

  蘭尼爾白瞭她一眼道“誰想你呀,那麼俗的東西你也要!還那麼貴!”

  “嘻嘻!你是不是心疼你們傢天賜的錢啦?”莎露娜狡詐的說道。

  蘭尼爾紅著臉打瞭她一下,道“什麼我們傢的!說什麼那你!誰心疼錢啦,又不是我的!”

  莎露娜故意裝得很疑惑道“那你不給自己買幾份禮物呢?”

  蘭尼爾情意綿綿的看瞭天賜一下,紅著臉小聲道“新年禮物要別人送才有意義嘛!”

  “哦……!”莎露娜衣服恍然大悟的樣子,壞壞的道“你要的不是禮物,而是定情信物吧!”

  蘭尼爾大羞,擰瞭她一下,急道“我,我要什麼定情信物呀!你,你不要亂說!”

  “是,是,是!你不要,你不要!”莎露娜躲避著她的魔爪,飛快的看瞭一眼天賜,語氣略帶酸酸的道“你們那還用的著定情呀!昨夜你一直沒回來,我就…唔…”

  “哎呀!死丫頭,你不許說!胡說什麼哪!小聲點啦!”蘭尼爾急忙捂住她的嘴,這麼羞人的事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萬一要是傳到龍老師的耳朵裡,天賜還不知道怎麼死呢,她哪裡舍得呀!

  莎露娜笑嘻嘻的道“昨天就是讓你傳個話,你可倒好!用不著這麼急吧!”

  蘭尼爾羞臊不已,昨天就是她主動投懷送報才回不去的,雖然這是事實,可女孩子傢的那容的人說。她雙手突然伸到莎露娜的腋下去搔她的癢,嘴裡“討厭、壞東西”的亂叫。莎露娜最怕癢癢,被她整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連嬌聲求饒。

  莎露娜從蘭尼爾的魔爪下逃脫後,連忙跑到天賜的另一邊坐下,捅瞭捅天賜道“你怎麼也不管管你的蘭兒,就看著她這麼欺負我?”

  “哎呀!”天賜正在和丫丫爭奪一片洋蔥,可被莎露娜這一捅差瞭氣道,眼看著那片努力瞭半天的洋蔥落入瞭丫丫的口中,心裡這不甘願。轉頭怒視著莎露娜道“你賠我的洋蔥,我就不叫蘭兒欺負你!”

  莎露娜被他嚇瞭一跳,嗔道“討厭!不就是一片洋蔥嘛,小氣!”,說完向天賜一仰頭道“不賠,你怎樣?你咬我?”

  她隻是隨口一說,那想到天賜還真就張著大嘴,狠狠的在她柔嫩的臉頰上咬瞭一口,弄得她滿臉都是油膩膩的。

  “哎耶……討厭啦你,壞東西!”莎露娜驚叫道,看到天賜那得意的笑容心中恨恨,將臉伸向天賜要在他衣服上擦擦。如果被天賜扭身一躲,就紮進瞭他懷中,被他抱瞭個結結實實。

  蘭尼爾“噗哧”一笑,道“我說妹妹呀!你可真倒黴,為瞭一片洋蔥而被他吃瞭,不值呀!我再怎麼樣也是為瞭頓夜宵呀,比你強一點點噢!”

  莎露娜大羞,奮力的扭動身體想掙脫天賜的懷抱,還向蘭尼爾嬌喝道“蘭姐幫我,管管你們傢天賜,快救我啦!”

  這會換成蘭尼爾對她壞壞的笑道“哼哼!你不是要他吃你嗎?反正你今晚也回不來瞭,我想就不用給你留著門瞭吧。是不是呀,天賜!”

  莎露娜那還不知道她的意思,剛剛自己就是這樣笑她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報復回來瞭。她一個大姑娘哪裡有蘭尼爾這個過來人的臉皮厚,羞得推開天賜轉身就逃,很快逃到波曼身後躲著。,天賜哈哈大笑的看著跑去抱住波曼的莎露娜,剛剛趁她不註意有多親瞭她兩下,現在她正在波曼的身上擦臉呢。見她偷偷的看過來,天賜做鬼臉的又向她張大嘴咬瞭一口,嚇得她立刻轉回頭不敢再看。

  天賜逗夠那小姑娘,轉身面向蘭尼爾,伸手將她引到身邊坐下,微笑著悄聲道“蘭兒,紅姐都和你說瞭吧。”

  蘭尼爾點頭道“是的,紅姐都說瞭。我,我也可以要件飾物嗎?”

  天賜正色的看著她,沉聲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的,不一定每個人都得能從‘緣契’裡面得到飾物的。”

  蘭尼爾也鄭重的答道“是,我知道!妮姐就沒有。”

  天賜臉色微微一動,道“對,她沒有。但,我不會因為這樣而不愛她,她是我的,沒有任何事能改變!就是沒‘緣契’,我也不會讓我的女人離開我,她也別想從我身邊跑掉!”

  天賜話中那份堅定和霸道,又再次讓蘭尼爾迷醉,在這樣的天賜面前她就像個小女人,享受被男人獨占的充盈感。

  天賜拿出‘緣契’放進她的雙手中,握著她的手道“不管怎樣,這改變不瞭我對你的承諾!”

  蘭尼爾緊張的看著緩緩合上雙手,她多麼盼望能看到紅葉說得拿到閃光,又是那麼的害怕‘緣契’不認可她。她在心中不斷的念道著:天賜答應我的,不怕,就是沒有我也不怕。我是他的,變不瞭的,我決定的,他給過我承諾的。可是,可是,我好想被認可,好想是他命中註定的女人,我……

  果然,‘緣契’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一道藍色的光華從他倆交疊的手中泄出。

  那一刻,蘭尼爾都窒息瞭,心中興奮的要死,她真的是他命中註定的人。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他就主動和他說話,怪不得會被他吸引,怪不得被他纏著要吃豆腐和被他贊美時會那麼的開心,怪不得昨晚會那樣投懷送抱成為他的人。原來,原來……

  天賜輕輕的掀開手中的‘緣契’,從裡面取出瞭一條精美的手鏈,銀白色的鏈子上有一顆藍晶晶的菱形水晶。兩條銀線成8字形交結在一起,那一次次的交點,總是將跑開的兩條銀線鎖住,使她們永遠也分不開。鏈子是斷開的,一頭和藍水晶接在一起,另一頭有一個小小的鎖頭可以插進墜子上的小孔中,將鏈子合在一起。

  天賜拉起蘭尼爾的左手,將白色的袖子捋起,露出她那白凈的小臂。將鏈子伸向她的手腕下再在上方拉直,打個交叉繞回手腕下方將鏈子接好,鏈子在她手上形成一個8字。

  天賜用左手上的戒指輕輕的在藍水晶上一碰,‘叮!’一聲輕響。隻見,懸空的藍水晶閃動著亮光轉動的幾下,最後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在手鏈上流轉而過,鏈子結合處的那道細細的縫隙不見瞭,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剛剛是斷開的。

  天賜牽起玉手吻瞭一下,對面前淚眼婆娑的蘭尼爾笑道“我,鎖住你瞭!”

  “嚶!”蘭尼爾嬌呻瞭一聲,哭著撲進瞭天賜懷中,她高興的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對天賜的愛意,隻能用幸福的眼淚來宣泄心中的快樂。

  就在蘭尼爾舒服的享受愛人寬厚的胸懷時,一個柔柔怯怯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

  “咳,咳!那個,你們,你們註意一下,好不好!”

  天賜和蘭尼爾兩人都是一怔,這才想起來現在是在外邊不是在‘星月居’裡。

  他是龍心悅二十年來唯一收的男學生,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的女學生摟摟抱抱,這叫別人怎麼想呀!

  天賜和蘭尼爾慢慢的分開身體,環視瞭一下四周,見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女生們是一臉酸酸的笑,其他客人們是一臉羨慕和嫉妒的笑,就連旅店的老板也在櫃臺後面向天賜挑著大拇指曖昧的笑著。這樣的情形糗的蘭尼爾將頭低的快到胸口瞭,天賜也是臉色微紅的摸摸鼻子。

  這時龍心悅帶著去吃好東西的女生們回來瞭,註意這裡的氣氛怪怪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天賜和蘭尼爾,她身後的女生們都是一副瞭解的嘻嘻竊笑。

  龍心悅臉上的笑容有點僵,心中惱怒的很,她真有沒想到天賜這個臭小子都被她累的爬不起床,還能和女生們鬧騰。看這情形肯定是他和蘭尼爾兩人惹出來的事情,再見蘭尼爾的頭低的那麼低,心裡就認定主謀就是天賜瞭。

  她暗道:哎呀!你個臭小子,帶你出來玩你就丟我的臉,還當眾調戲蘭尼爾。

  哼哼,看來以後的兩個月我要給你加點份量瞭,中等裝備都壓不誇你,我就給你高等的。不累得你連腳趾頭都懶得動,我就吃你瞭我!

  伊露莉不愧是班長,一看情況不對,連忙道“你們吃好瞭沒?我們去看馬戲吧,下午那場快開始啦!”

  龍心悅橫瞭伊露莉一眼,氣呼呼的轉身出門,女生們也為瞭緩解氣氛鬧哄哄的往外走。

  蘭尼爾不等天賜站起來,拉著莎露娜就跑,她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刻。

  而莎露娜她的好姐妹卻在一路上老是逗她,那她和天賜開玩笑,而且還追著問他們剛才在幹什麼。蘭尼爾不說,她就更是變本加厲,還說蘭尼爾手上的鏈子很好看送給她好不好,最後把蘭尼爾惹怒瞭,回瞭一句‘你今晚不用回來睡覺,明天我就告訴你!’,說得她是閉嘴無聲臉蛋紅紅。

  天賜見蘭尼爾跑走瞭尷尬的一下,隨著女生們走出‘龍與烈火’旅店,並悄悄的與波曼並肩而行。女生們默契的對剛才的事情一句不說,為瞭是不想觸及走在前面背影冰冰涼涼的龍老師,心中都知道天賜又要倒黴瞭,就不要在火上澆油瞭。

  天賜聲音小小的對波曼說道“謝謝你啦!”

  波曼臉紅紅的低頭道“不,不用謝!”

  天賜一直就覺得波曼實在是太愛害羞瞭,都在一起生活幾個月瞭,到現在和自己說話還是怯生生的,平時要想和她說說話都難,就更別說逗逗她瞭。他覺得應該管管她這個害羞性格,不然自己和她說話都累,而她也從來沒有主動和自己說過話,太妨礙他決定住進‘星月居’的初衷瞭。

  天賜笑著對她說道“安吉拉,我們認識都八個多月瞭,你怎麼還對我這麼害羞?你不把我當朋友嗎?”

  波曼聽瞭抬頭看瞭他一看,又低頭道“不,不是!我,我就是,怕,怕和男生在,在一起!”

  天賜奇道“這有什麼可怕的!我又不吃人!”

  “哼!你不吃人?你不吃人,就沒吃人的人瞭!”一直跟在波曼身邊的梅呤雪對天賜的話嗤之以鼻的道。

  天賜看瞭一下梅呤雪,道“呤雪,你今天好像買瞭好多漂亮的東西嘛!”

  梅呤雪喝道“你不要叫我呤雪!我買的東西漂不漂亮與你有什麼關系!”

  天賜哼瞭一聲道“是呀!你的眼光那麼好,當然挑的都是好東西啦!那,你看我這塊玉牌好不好看?”,說著就將刻有‘梅呤雪’三個字的玉牌遞給她看。

  梅呤雪一邊伸手去抓,一邊叫道“把玉牌還給我!”

  天賜也沒躲就這麼讓她拿走,然後笑道“你要就說嘛,幹什麼用搶的呢?我又沒說不給你!”

  說完,見梅呤雪抱著玉牌不理他,他就神秘兮兮的靠近波曼,一手大刺刺的摟上她的腰,低頭小聲對她說道“安吉拉,你看,我這還有一個玉牌,你說我們兩個的玉牌,哪個的好看?”

  波曼本來被他的舉動下瞭一跳,又見他手中真的還有一個玉牌,知道他用假的騙瞭梅呤雪。她‘噗哧’一聲笑瞭出來,笑得是那樣的好看,那麼的美,尤其是鼓鼓的胸部,伴隨著她的笑聲起起伏伏的晃動。看的天賜心臟也跟著激烈的跳動,真想將頭埋進其中享受那份溫暖與柔軟。

  梅呤雪將一絲‘寒冰真氣’送進手中玉牌,一試之下果真搶來的是個假的,真的還在天賜手裡,怪不得他會這樣輕易的讓自己拿去。她氣的肺都要炸瞭,那個無賴怎麼就會招惹她生氣,可自己又拿他沒轍。

  就在天賜被波曼的笑容美的有點發暈時,他們一行人卻停下來瞭,幸虧他摟著波曼不然就會撞到前面的女生瞭。

  天賜抬頭一看,現在的地方是個大的集會場,兩旁都是來自各地的商人們的攤位,販賣這他們從大陸各地帶過來的特產新奇等商品。在他們的正前方有一個高高大大的帳篷,想來那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馬戲團瞭,可是他們現在卻被堵在離那裡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前面為瞭一大堆的人,還能從中聽到叫罵聲,和女人的哭喊聲。

  龍心悅一皺眉,本來她就心情不是很好,現在又趕上在新年這天當眾鬧事的,正好讓她用鬧事的人撒撒氣,帶著女生們向裡面擠進去,旁觀的人一看是‘聖龍學院’的魔女老師都紛紛避讓,當她順利進到裡面看清圈裡的人後眼睛不由的挑瞭起來。

  原來,圈裡站著十幾個人,納蘭雄起兄妹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在一起,那女孩身上的衣衫有點凌亂,納蘭雄起兄妹護在她身前怒視著對面的幾個人。站在他們對面的竟是費朗多,‘拜隆國’左宰相的侄子,那個天賜剛來聖龍時就和他打過一場的紈絝子弟。

  龍心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費朗多在欺負那個女孩時,被納蘭雄起兄妹攔下瞭,現在雙方是僵持的局面。費朗多是捏於納蘭雄起強橫的魔法和武技,和納蘭明珠手中的那把半神器短弓,他的人不敢輕舉妄動。而納蘭雄起兄妹是怕費朗多人多勢眾,打起來不好照應他們身後的女孩。

  納蘭兄妹早就知道聖龍有個無惡不作的費朗多,從開學到現在他們也好幾次撞到他調戲女生,還出手管瞭幾次,可說是和他結怨甚深。

  費朗多從開學時就見龍心悅隻專註的教導她的男學生,沒時間來打擾他的好事,這段時間放肆的很。做幾次事後,見沒有人管他,更是讓他高興的上瞭天,又恢復到在‘拜隆國’時的囂張樣子,到處惹事生非。沒想到有一次被納蘭兄妹撞見他在欺負人,就出手攪瞭他的好事,其後又多次幹擾他,但畏懼他們兄妹的實力和傢世不敢把他們怎麼樣,也隻要忍下瞭。收斂瞭一時,當他再次找樂子時竟被龍心悅遇見瞭,那次打的他和他的手下們臥床三個月。錯過瞭比賽。使他一直懷恨在心。

  這不,他的傷剛剛好,在床上憋瞭三個月,他又犯病,正好今天有新年集會,他帶著幾個人來這裡轉轉順便找找美人樂樂。在這裡沒轉多一會就讓他碰見瞭‘拜隆國’商會的人,他看上瞭裡面的一個女孩,那些商人祖籍傢業都在‘拜隆國’,那裡敢得罪他這個霸王,商隊的隊長迫不得已將那女孩送給他,算是獻給他的新年禮物。

  那想到這女孩的性子烈,死也不從,惹得費朗多大怒,叫打手上去就要打那女孩。就在他們剛起爭執時,納蘭兄妹倆來瞭,他們也是想到馬戲團看戲,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費朗多在當眾打人,一時氣氛上去伸手就將那女孩就下來,還將費朗多的幾個打手擊傷瞭。

  事情就是這樣。

  就在他們怒視對方時,圍觀的人群一陣騷動,隻見一位紅發美女走瞭進來,在她身後還跟著幾十位女生。

  費朗多一看龍心悅也到瞭,心中的恐懼更大瞭。在‘帕爾薩國’中敢動他的不超過十人,其中龍心悅就是一位,而且是最不管不顧的。其餘敢動他的人都要考慮再三才動手,而且還不能重傷他,畢竟他是‘拜隆國’的侯爵。而龍心悅才不管他是什麼爵不爵的,隻要不將他打死打殘,讓他老實個三、五月算是輕的。

  再看到眾女中間的天賜時,他就更是咬牙切齒的。‘聖龍學院’的十大美女其中五位都在龍心悅的班中,而全學院最親近她們的人就要數天賜瞭,不僅是和她們在一個班裡上課,還可她們吃住在一起。如果不是挨於龍心悅和找不到天賜獨自一人的時候,隻怕全學院的男生都要和天賜打上一架,論論高低勝負。

  納蘭兄妹看到龍心悅和天賜時,心中就別提多高興瞭,這場架的優勢全在他們這邊瞭。雄起還興致勃勃的用胳膊碰瞭碰,看到多時不見的天賜臉上紅紅的明珠,換來妹妹一陣嬌嗔。

  龍心悅冷著臉看向費朗多,道“費朗多,這幾個月的床躺的還舒服嗎?”

  費朗多擦瞭擦額頭的冷汗,他這幾個月竟在床上躺著瞭,現在覺得站著都比躺著舒服。他將自鎮定的道“龍,龍老師,蒙,蒙您關心。學生我,我還算舒服!”

  龍心悅道“舒服好呀!那,今天這又是怎麼回事呀?你是不是又想舒服舒服呀?”

  費朗多剛從床上起來,可不想這麼快就再躺回去,再說今天這事他有理。他笑道“老師,說笑瞭!今天,今天這事,我是來將一個跑掉的丫鬟抓回去。這是我的傢務事,老師,老師您不用管瞭吧!”

  龍心悅一聽,眉頭一皺,轉頭看向納蘭兄妹和那女孩。

  還沒等她問話,那女孩就先開口說道“我才不是他傢的丫鬟,我是到這裡來找人的!”

  龍心悅柳眉一挑,轉頭看向費朗多,問道“你怎麼說?”

  費朗多大急,結結巴巴道“我,這,我有契約的,我有她的賣身契約!快,快給我拿來!”,說完向那商隊隊長急急招手。

  那會長現在也是滿頭大漢,他那裡想到這在半路上見到的女孩,竟給他惹來這麼多麻煩。隻因她不是商隊的人,他才痛痛快快的將她給瞭費朗多,結果卻鬧成這樣,現在又向他要什麼契約。他連那女孩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給她出契約呀!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瞭!

  費朗多見那隊長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急道“你,你他媽的快給我拿契約來呀!磨蹭什麼?”

  “這,我,這……”隊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大陸上雖然可以合法的買賣奴隸,可是那是要各國合法的憑證的,而且發放很嚴格。沒有憑證私自販賣奴隸是重罪,要殺頭的。這個隊長是做皮草的,他那裡來的販奴憑證,一時僵在那裡不動瞭。

  這時,那女孩又說道“他連我叫什麼都不清楚,那裡出的起契約!我是途中和傢人走散瞭,見他為人和善才搭他們的商隊來得。沒想到,沒想到,他竟是這樣一個壞人。我,我……”,說道最後女孩一下撲到納蘭雄起的身上,大聲的哭瞭出來。

  女孩的舉動可把雄起嚇壞瞭,別看他長得兇神惡煞似的,可心地好著呢!女孩這一哭,他可就慌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安慰她!

  明珠見哥哥那著慌的樣子心中好笑,平時那個女孩見瞭哥哥都是調頭就跑,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一個投懷送報的,他不抓緊機會,卻在那裡猶豫不決,開一臉的苦笑。還別說,雄起的苦笑比他任何時候都好看!

  納蘭明珠怎麼安慰女孩卻不說,就對上龍心悅那充滿殺氣的臉,費朗多就要尿褲子瞭。

  龍心悅用慢的不能在慢的語調說道“你怎麼說呀!費朗多?”

  “這個……我!”費朗多嚇瞭兩腿都在發抖,他現在恨死那個隊長瞭。他那些打手們一個個的都在向後退,他們可不想陪著他們主子在臥床幾個月,他們還要服侍少爺呢!

  “你傢丫鬟?嗯……我看你是又欠揍吧!”龍心悅濃濃的殺機從口中沖出,捋起袖子就要沖上去打。

  就在龍心悅走到費朗多身前半步時,突覺,一陣黑風從身側刮起!

  “小心!”

  “老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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