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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連我都有些很父親,他怎麼能這樣拋棄你呢?真是當代陳世美!”

  “不!我瞭解你父親,他肯定也很無奈,肯定也是迫不得已。這就是命!人生不該有那麼多巧合,可是看似偶然的巧合常常卻決定瞭人生的命運。”

  “咱再看看這本日記,總得有些說法吧。”下面把幾篇和本故事相關的日記摘錄於此,為敘述方便,省去頭上的日期和天氣狀況。

  ~其一

  雪兒!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才好?

  實際上,最近兩周我心裡就隱隱有種不安,瓊文姐看我的目光總是火辣辣的。

  下午上完課,我又去找瓊文姐補習英語。在燕園,我們倆獨占瞭一個亭子,估計其他同學吧我們當做情侶,都識趣地繞開瞭,給我們提供瞭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但今天多少有些不對勁兒,瓊文姐總是一點點挨近我,身子幾乎貼住瞭我,我試著躲瞭幾次,但結果反而是貼得更近,我隻好苦笑著放棄瞭努力。瓊文姐的發梢時不時掃在我的臉上,少女的氣息直撲鼻端,讓我感到很尷尬,但一看瓊文姐認認真真幫我輔導的樣子,我心裡暗罵自己自作多情,把瓊文姐往壞處想瞭。

  天滴起瞭雨滴,我總算找到瞭解脫的借口,提議回去,別一會兒雨下大瞭。

  園子裡、草坪上,人們也漸漸散去。瓊文姐說:“我們在亭子裡,又淋不著。今日事今日畢,剩下這一點我們學完再走。我還真喜歡淋點雨呢?”見瓊文姐這麼說,我也不好再堅持。

  等到學完今天的課,天已經更加陰暗瞭,雨大瞭起來,燕園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瞭,這季節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我們就在亭子裡靜候雨小下來。

  都是那可惡的雷聲,突如其來的一聲驚雷打破瞭寧靜,瓊文姐尖叫一聲,撲入我的懷中,緊緊地抱住我,我本能地向外推,但雙手觸到瓊文姐瘦削的雙肩,我有些於心不忍,一個受到驚嚇的女孩子本能地撲到你的懷中,在她的心目中一定是把你作為強者,作為能為她提供庇護的人,何況又是對我這麼好,受我尊重的瓊文姐呢?

  我改變瞭手勢,抱住她的肩膀,安慰著她:“別怕!別怕!有我在!”雷聲過後,瓊文姐抬起頭,直直地看著我,火辣辣的目光讓我害怕,我正準備把她推開,瓊文姐卻伸手抱緊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吻起來,嘴裡還說著:“我愛你!我愛你!”我試圖躲閃,卻無法閃開,我向外推著瓊文姐,嘴笨得不知說些什麼好,隻反復囁嚅,隻簡簡單單地吐出幾個詞:“姐!……別!……我……”瓊文姐紅著臉,語速比平時快瞭許多:“姐知道你心裡沒有我,姐知道沒有梅吟雪漂亮,姐知道配不上你。”

  “姐……不是……”我想解釋,想安慰瓊文姐,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匯。

  “知道嗎,打從第一眼見到你,姐就喜歡上瞭你。姐愛你!姐愛你!上帝啊!你既然把讓我遇到瞭弟弟,為什麼又把梅吟雪送到弟弟身邊?我恨!我恨!為什麼不把梅吟雪的顏色分我一半?梅吟雪!我嫉妒你!”

  “姐!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姐!”

  “不!我不要做你的姐姐,我要你愛我!隻要你和梅吟雪沒有結婚,我就有愛你的權力,我會一直追求你。我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瓊文姐說完,一把推開瞭我,流著淚奔向雨中。

  說句心裡話,瓊文姐人長得漂亮,又見多識廣,心地有非常善良,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良伴佳侶,雪兒,如果沒有你,我會接納瓊文姐的。但愛情是自私的,我有瞭你,美麗多情又善良的雪兒,心裡如何還能容得別人?

  總得找個法子打消瓊文姐的念頭,可有什麼好辦法呢?我不能用粗魯的方法,不能傷害瓊文姐,也不能傷害我尊敬的陳老師。雪兒,盼著你今晚入我夢中,教我一個好法子。

  ~其二

  昨天物理課後,陳老師單獨叫住我,問我為什麼這兩周沒去找瓊文姐,我推說有別的課落下瞭些,正抓緊時間先把落下的課補上去。

  “我不知道你們倆之間發生瞭什麼,但我看得出一定有事情發生。小文這孩子母親去世早,我比較嬌慣她,是不是她跟你耍小性子瞭?她雖說比你大瞭半歲,但我總感覺她還是個小孩子,很不成熟,有啥惹瞭你的地方,你還要多原諒些。”

  “不,陳老師,姐很好,真的,確實是我這兩周有些忙,即使你不找我,我明天也會去找姐的,這兩周的英文還要讓她幫我好好補補呢!”

  “沒事最好,小孩子間鬧點小矛盾也正常,隻是都別記在心上就行,我畢竟和小文有代溝,你們年輕人更好溝通些,你要替我多照顧她!”陳老師面帶微笑,有寬慰,有期盼,也有贊許。

  下午放學後,我去找瞭瓊文姐,多少還有些尷尬,瓊文姐還有點羞澀。還是瓊文姐更開朗,很快我們之間就恢復瞭常態。也許是瓊文姐想通瞭,但願如此吧!

  ~其三

  一個學期這麼快就要結束瞭,原來有個想法,暑假時間比較長(註:初次恢復高考是在1977年的冬天,學生們春天入學。),我準備假期到青海找雪兒,最好能在假期和雪兒把結婚證領瞭。但沒想到學校征求大傢意見,準備給大傢補課,大傢基本上一致同意瞭,假期隻休息五天,五天的時間連到青海一個來回也不夠,隻好先放棄瞭,畢竟過去缺的太多,知識還是需要多補補,學習更重要些。我們的事晚一些也無妨,雪兒,你可要等著我,別跟別人跑瞭喲!

  雪兒,還要告訴你,我們的事父母已經基本同意瞭,盡管還留個小尾巴,但不是問題。父親說:“我尊重你們的意見,不過你也要為今後仔細考慮考慮。”時間真的會改變不少事情。

  ~其四

  早晨睜開眼,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瓊文姐也是赤身露體,像小貓一樣蜷縮在我的懷中,一條腿還搭在我的腰上。我胡騰坐瞭起來,雪白床單是幾朵刺眼的紅梅更是刺痛瞭我的心。我混蛋!我都幹瞭些什麼啊!我狠狠地抽起自己的耳光。

  瓊文姐也醒瞭過來,抓住我的手腕,緊緊抱住我:“別這樣!你別自責,要怪就怪姐姐,是我勾引瞭你。”

  “姐……我對不起你……我是混蛋……”我抱住瓊文姐,失聲痛哭。

  瓊文姐也流著淚。

  “不關你的事,要怨就怨姐姐。你知道姐姐的心,姐姐愛你,姐姐一直愛著你!姐姐不後悔,真的不後悔!能把第一次獻給我最心愛的男人,姐姐很幸福!姐姐知道你心裡隻有梅吟雪,不會接納姐姐,姐姐不在乎。你放心,姐姐不會讓你承擔什麼。”

  記憶的碎片一點點拼起來。昨天是星期六,瓊文姐請我去她傢裡做客。陳老師到北京開會去瞭,隻有我們兩個。姐姐做瞭很豐盛的晚餐,打開瞭一瓶白蘭地,我倆天南海北,談得很熱烈。天很熱,我們倆也漸漸放開,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最後我隻穿瞭個大褲衩,赤膊上陣,姐姐上身也隻剩下瞭背心,下身換上瞭短褲。

  不知不覺中兩瓶酒已喝幹,也許是因為天熱,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火星嘭地被點燃,我們倆就抱在瞭一起。

  我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柳下惠的定力?恨自己為瞭自己的一點肉欲,怎麼就把雪兒給忘到瞭一邊?我對不起兩個好女孩,一個是美麗溫柔的雪兒,一個是漂亮熱情的瓊文姐。無論我怎麼做,都有一個要受到深深的傷害。

  ~其五

  兩個多月來,我都沒再去找過瓊文姐,甚至刻意躲避著陳老師。

  昨天下午,陳老師來找到我,遞給我一張字條,神情中有一絲責備:“小文住院瞭,這是她的床位,你去看看她。男子漢,要敢於擔當,躲避不是辦法。”按照字條,我找到瞭瓊文姐的病房,看到這是婦產科的病房,我心裡咯噔一下。

  瓊文姐住的是單人病房,我推門進去,瓊文姐正靠在床頭看書,我把麥乳精和雞蛋糕放在床頭櫃上,看著瓊文姐有些憔悴的臉龐,心裡又是酸痛,又是自責。

  “姐,對不起!我……讓你吃苦瞭。”瓊文姐拉我坐在床頭。

  “我說過,不怨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院瞭?”

  “是老師告訴我的。姐,我是混蛋……我……”

  “別說什麼,我不讓爸爸告訴你,就怕你有心理負擔。你不要責怪自己,不要自己背上包袱。姐沒怨過你,姐從來沒後悔。”忽地坐起來抱住我,涕泗滂沱:“可憐瞭這個小生命,還沒長成人形。我很想生下來,可惜來的不是時候。我有罪,我害死瞭一條生命。”從醫院回來,我心裡一直很沉重。我罪孽深重啊,我不僅玷污瞭瓊文姐的身子,這下瓊文姐又做瞭人流,一個女孩子今後該承受多大的壓力?如何受得瞭人們背後的指指戳戳,閑言碎語?還有尊敬的老師,我怎麼對得起他呢?

  雪兒,你不會懷上孩子吧?老天保佑!

  ~其六

  陳老師托人向我父母提親瞭。

  二老跪在我面前,求我和瓊文姐結婚。看著二老日漸衰老的身體,還有母親近乎失明的眼睛,我的心都要碎瞭,我是不孝的兒子,老人給我下跪,我簡直還不如畜生,當時我隻能違心地先答應下來。父親又拿出很多例子,說某某知青在農村結過婚,回來又重新找瞭一個,某某知青在農村都有瞭孩子,回來後還又找瞭一個。

  父親說:“咱們不向那些人學,我也知道你心裡惦著雪兒,可你倆又沒有結婚,如今和人傢陳教授的姑娘又出瞭這種事,你要是拋棄人傢,叫人傢一個姑娘傢如何做人?人傢大教授的臉又往哪兒擱?”我知道,盡管做的很隱秘,但還是沒有不透風的墻,我也感到瞭同學們對我異樣的目光,也偶爾聽到背後的一些風言風語,還有陳老師這些日子心情也明顯不太好。

  當然,我也有一種選擇。放棄學業,和傢庭決裂,到青海去找雪兒。但是我不能,歷盡艱辛,生我養我的父母,我還沒有對他們盡到一點孝心,如何能夠在他們心口上再插上一刀?還有瓊文姐,我一個男人尚且感受到留言的壓力,她一個女孩子今後如何在社會上立足?還有陳老師,我最尊敬的老師,一位大名鼎鼎受人尊敬的教授,尊嚴該受到多大的傷害?男人不僅要有愛情,更要有事業,如今我還學業未成,壯志未酬,如何能這樣半途而廢?雪兒,你記得臨別時你也說過,“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要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雪兒,我隻好做當代的陳世美瞭。雪兒,你罵我吧,你打我吧!這輩子我永遠無法償還你的情瞭,這輩子最讓你受傷的就是我瞭!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淒迷。紅淚偷垂,滿眼春風百事非。

  情知此後來無計,強說歡期。一別如斯,落盡梨花月又西。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其七

  嶽父的生命就快走到盡頭瞭,瓊文姐的病發作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嶽父拉住我的手,氣息微弱,聲音需要要湊到跟前才能聽清楚。

  “國棟,我對不起你,當初沒告訴你小文腦子受過傷,這幾年讓你受連累瞭。原來的時候也沒看出有什麼不正常,沒想到現在成這個樣子。我的日子不多瞭,你要好好照顧小文,我心裡有愧,沒照顧好她們母女。小文曾經給我說過,她想和你離婚,自己去住精神病院,我以小海還小為由阻止瞭她,其實也有我點私心,也隻有你才能照顧好小文,隻有你能受得瞭她發病時的不分青紅皂白。”

  “爸,你放心,姐姐是我的親人,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前幾年我參加研制運載火箭這個絕密項目,連著幾年都沒進過傢門,說實在的,我欠著她們母子,我對不起姐姐,也對不起小海,我一定會好好彌補。到瞭這個年紀,我才深深地感到,比起事業來,親情更重要,親情一旦錯過,是無法彌補的。我會好好照顧姐姐的,我會和她白首偕老的。

  ~其八

  小海就要畢業瞭,我為這個兒子而驕傲。學校裡動員大傢支援邊疆,小海也很感興趣,來征求我的意見,我知道他是因為我的身體而猶豫。

  我鼓勵他報名,並動員他到青海去,我說:“到那裡你的生命更有價值。”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心裡一直埋著一個秘密,沒有對兒子說,幾十年過去瞭,仍然擺脫不瞭對那方水土,還有那個人的思念,我當初給兒子取名“林海”,又何嘗沒有這種思念的緣由呢?

  這些年我也曾想著去找她,可是找到瞭又有什麼意義?我又有何面目去見她?

  我又如何能去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長瞭,但願兒子能到那裡,多救幾個人,多為那裡的百姓解除些痛苦,也算替我贖回些許罪過。

  讀過這些文字,梅吟雪雖還在抽泣,卻已經不再流淚,更多的是欷歔,林海反倒覺著心裡憋著口氣。

  “媽,你真的就不恨爸爸?他怎麼就沒想到你一直未嫁?他怎麼就沒想到你也懷瞭孩子,並且忍受瞭多大的痛苦屈辱把姐姐拉扯大?”

  “我不恨,真的不恨,也恨不起來。你父親的選擇也是無奈,他不這樣選擇,會讓更多的人受傷。”

  “那你心裡還一直念著父親?”

  “和你父親的那一段,也算刻骨銘心,不可能輕易忘懷,但也畢竟都過去瞭。這麼多年,我一直有個念頭,想得到你父親的下落,如今,一切都知道瞭,心裡卻也釋然瞭。人生是一本厚重的書,過去的一頁再精彩,再讓人難忘,也終究要翻過去,塵封在記憶中,每天都要有新的一頁等著去打開。”

  “媽,那我們?”卻見梅吟雪正色道:“記住,我是你媽。不隻是你嶽母,雖然你不是我的兒子,但要是在過去,你也得叫我媽。”林海心裡一涼。

  梅吟雪破涕為笑,搗瞭一下林海的腦門:“傻瓜,媽雖然登記的是漢族,實際上更應該算作羌族,我們羌人歷史上兒子娶母親也算不得什麼。忘瞭媽說過,媽是你的女人,今生今世都是你的女人!”林海心花怒放,抱住梅吟雪親瞭一口。

  “別鬧,你想沒想過笑笑怎麼辦?”

  “我……”林海剛才也覺得這是個棘手的問題,但沒去深想,這會兒一時語塞。

  “我想這事先別告訴笑笑,等她治好病再說。”

  “嗯,我也這麼想。咦?笑笑是我親姐姐,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她配型成功?原來怎麼就沒想到在我身上試試呢?”

  “是呀!要是早這樣,媽也不至於陷入你的魔爪,也不至於這麼辛苦為你懷孕生孩子瞭。”

  “媽,就像你說的,這是命,你命中註定做我的女人,命中註定給我生孩子。”

  “媽遇到你,是在劫難逃。註定要做你的女人,註定要為你生孩子,還註定如果你喜歡,媽給你生一大群孩子。”

  “笑笑要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樣?”

  “按笑笑粘你的勁兒,我想她知道瞭也還會和你在一起。”

  “我也不想離開笑笑。”

  “可你們這是亂倫啊!”

  “咱倆不也是亂倫嗎?”

  “咱倆?……不……那不一樣,咱倆沒有血緣關系,那不算,笑笑可是你的親姐姐。”

  “亂倫又怎麼樣?我們兩情相悅,有不影響別人,亂倫又怎麼瞭?聽說歐洲有個國傢準備修改法律,讓亂倫合法化呢!我們不說出去,誰知道我們是姐弟?頂多不生孩子就是瞭,再說按現在的醫術,想生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隻要你們倆心裡沒負擔,我就放心瞭。亂倫就亂倫吧,我們已經亂瞭,就接著亂吧。笑笑那麼使勁兒地撮合咱倆,說明她血管裡本來就流著亂倫的血液。”

  “雪兒,我的好雪兒,我愛死你瞭。”

  “不要叫我雪兒,叫我媽!”

  “我不是天天叫你媽?”

  “我想讓你叫的,不是女婿叫嶽母的那種,是兒子叫母親的那種。”

  “媽”

  “哎”

  “媽,兒子要吃奶?”

  “來吧,媽喂你!”

  “媽,什麼時候有奶水?”

  “等你妹妹生下來就有瞭。”

  “不是妹妹,是女兒!”

  “是妹妹,媽媽生的女兒,當然是你妹妹,媽媽生的女兒要是叫你爸,那笑笑該怎麼叫你?”

  “笑笑也是媽的女兒,嘿嘿!那我自然該升一級瞭。”

  “你個壞蛋,笑笑是你姐姐,可一直叫你哥,已經讓你占便宜瞭,還想占大便宜?亂瞭,亂瞭,全亂瞭。”

  “媽,我的喜歡亂倫的親媽,兒子要肏你的屄。”

  “肏吧,屄是你的,想肏就拿去肏吧!”

  ……

  “噢……喔……”的嗚鳴聲,“哼哧哼哧”的出氣聲,“啪唧啪唧”的撞擊聲,“卟嗞卟嗞”的濺鳴聲,還有老式木床的“吱吱”聲,匯成瞭動人心扉的五重奏。間或夾雜些竊竊私語。

  “真是水做的媽媽!”

  “才不是水做的,是雪做的,讓你給弄化瞭。”

  “嗯,是雪做的,媽媽是雪的精靈。”

  “別太深,小心傷瞭孩子。”

  “你說,女兒是不是也在和我們一起享受快樂。”

  “你個淫棍,色鬼!告訴你,以後可別想著打我們女兒的註意。”

  “嘿嘿……女兒好,女兒好,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哎喲”

  ……

  林海的幹細胞和梅笑配型成功,梅笑做瞭第一次手術,身體很快恢復瞭不少。

  七月份,梅吟雪順產下一個女嬰。林海費瞭不少口舌,向同學們解釋嶽母當初為瞭救女兒,做瞭試管嬰兒手術,讓大傢也紛紛贊嘆母愛的偉大,也所幸女兒更像梅吟雪和梅笑,才沒露出破綻。

  梅吟雪住在單人母嬰房間,梅笑捧著一罐雞湯,林海拎著一罐黃豆燉豬蹄,放到床頭櫃上。

  梅吟雪正在給孩子喂奶,皺瞭皺眉頭:“還喝豬蹄湯啊?這奶漲得寶寶都吃不及,兒子,來,這個奶給你吃。”

  “羞!羞!跟自己女兒爭奶吃。媽就是偏心,光讓哥吃奶,也沒讓女兒吃一口。”

  “你小時候吃過瞭,你哥沒吃過。”

  “哥,我說媽天生媚骨吧,不願拍片真是AV界的大損失。哥,聽見沒有,你讓梅吟雪這狐貍精給迷得神魂顛倒瞭。”

  “你這死丫頭,有你這樣編排自己媽媽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我是你哥的老婆,你哥喜歡我還不是應該的?”

  “我也是哥的老婆啊!”

  “我是大老婆。”

  “我才是大老婆。你憑什麼是大老婆?”

  “我年齡大,當然是大老婆。”

  “誰先入門誰才是大老婆,就算你是媽媽,也隻能做小老婆。”

  “小老婆就小老婆,男人就喜歡小老婆,是吧?哥!”

  “你們別爭瞭,你們母女倆都是我的好老婆,我看我早晚得讓你們娘倆給榨幹瞭。”

  “才不會呢?隻會越來越年輕,精力越來越旺盛。別忘瞭媽媽和我不光有吸精大法,還有還精入髓的仙術。”

  “好瞭,笑笑,別鬧瞭,好好養養身子,半個月後還有一次手術,移植寶寶的胚胎幹細胞。”

  “媽,哥,我覺得自己最幸福瞭,將來我們全傢人的血都在我身上流淌。”半個月後,梅笑做瞭第二次手術,兩個月後,梅笑完全康復。

  十一月初,梅笑發現自己懷瞭身孕,經過DNA測試,孩子沒有遺傳方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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