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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開夜宴群芳獻藝 離萱堂獨艷無眠

第四百四十五章、開夜宴群芳獻藝 離萱堂獨艷無眠

  時至掌燈,丁壽居處正房內恍如白晝,鶯鶯燕燕笑語聲喧。

  丁壽在傢中素來隨意不拘,著貽青貽紅二女伺候著沐浴更衣,隻換瞭一身銀紅暗紋的繭綢交領中衣,連冠帽網巾也不再用,教貽紅用一根墜著玉蜻蜓的金絲線將披發束在腦後,赤腳踩著鞋子清清爽爽出瞭臥室。

  “給爺見禮。”一眾老少佳人齊齊離座,斂衽施禮。

  “罷瞭罷瞭,自傢人哪恁多俗套子,”丁壽擺手笑道:“今夜是補過新年,闔傢守歲,不講尊卑,百無禁忌。”

  打眼一看,座上還少瞭幾人,丁壽疑惑:“嫂子與談先生怎地未到?”

  “師父,先生道既是傢人守歲,她一個外人往來不便,教我送來封帖子道賀。”長今從懷中取出一封賀貼敬上。

  丁壽大略一觀,嘻笑道:“瞧瞧,還真當是賀歲瞭,也罷,反正沒出正月都是年,難得她一番心意,改日回她一份禮就是。”

  “那我呢師父?這賀貼是我送來的,是不是禮物也該有份?”長今搖晃著丁壽手臂一臉期盼。

  “你嘛——”丁壽出其不意在長今挺直的俏鼻上重重一刮,“明日我便考校你的武功課業,若是沒有長進,少不得一通好打,這禮兒可還中意?”

  捂著發酸的小鼻子,長今迅速躲在譚淑貞身後,縮著粉頸可憐兮兮地喚道:“娘,救我!”

  譚淑貞面色突變,“長今小姐不可亂叫!”

  “好瞭,你和曉憐幾人間的那點事情我又不是不知,偏你幾個遮遮掩掩好似見不得人。”丁壽不屑輕笑。

  譚淑貞與高曉憐、貽青幾個忙不迭跪下請罪,單撇下長今左瞧右看不知所措,隻好也陪著一同跪下。

  突然來瞭這麼一出,宋巧姣措手不及,有心相勸卻不知從何說起,慕容白隻是好奇地打量眾人,抱臂不語。

  美蓮眸子微轉,獻著殷勤道:“爺請先這邊坐下,奴婢想著大夫人車馬勞頓,夜裡又不知鬧到幾更,先請她到收拾好的院子裡休憩,養足瞭精神今晚也好歡娛不是。”

  “你倒是想得周全,”丁壽頷首,在美蓮服侍下坐定,“嫂子可醒瞭?”

  美蓮唇角微挑,難隱眉梢得意之色,笑道:“早便醒瞭,奴婢已打發蕊兒去請,爺您安心。”

  可人看不過去,不禁勸道:“譚管事幾個畢竟都伺候您日子久瞭,彼此關系近便,私下間稱呼除卻多瞭幾分親近,也無傷大雅,您不妨……”

  “不妨怎樣?”丁壽眼皮微抬。

  杜雲娘暗中牽住可人衣袖,搖頭示意,隨即介面笑道:“還能怎樣,爺是府裡的主子,還不是要怎樣便怎樣,不過我的爺呀,今兒既是當年夜來過,跪這一屋子終究不是個喜慶樣子,您若吃酒時不嫌礙眼,咱娘兒幾個也隻好陪您受著瞭,但不知這有坐有跪的團圓飯最終怎麼個吃法?”

  丁壽“噗嗤”一樂,“哪有恁多牢騷,她們自己要跪,爺可曾說過半句狠話,在一個屋簷下住的久瞭,她們幾人認個乾娘,結個手帕的,人之常情,爺哪心思管得過來,隻要不是勾心鬥角,暗敲悶棍使絆子,你們其樂融融,爺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話你幾個可聽明白?”

  “奴婢省得,謝爺寬宥。”眾人聽瞭,心頭塊壘放下,紛紛稱是。

  “你呢?”丁壽叉手托著下巴,笑吟吟地乜向一旁的美蓮。

  丁壽雖是笑語晏晏,美蓮卻禁不住心頭一寒,連連點頭:“爺菩薩心腸,慈悲大度,婢子哪有不懂理的。”

  “那便好,爺這差事,常年奔波在外,傢中事全仰仗你們幾個相互照應,姐妹也好,母女也罷,你們直管各論各的,卻不要無端生事,招惹是非。”

  一指宋巧姣,丁壽又道:“巧姣你們也曾見過,今兒爺把話挑明,她雖沒個名分,也是府中的新姐妹瞭,你們幾個今後多多照應,可不要欺負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眾人連稱不敢,宋巧姣不想今夜丁壽所謂除夕聚會,卻是召集眾女為她張目,不禁心潮起伏,感動萬分。

  “巧姣,在座雖職事不同,卻也都是府中內眷,你畢竟新來乍到,再向姐妹們見個禮,謝她們日後關照。”

  宋巧姣應聲上前,盈盈道福,眾女推辭還禮。

  “太師叔,我呢?”厚此薄彼,小慕容頓覺委屈。

  你?你不欺負別人二爺便燒香念佛瞭,丁壽抓抓頭,琢磨該喂這小丫頭一顆多大的甜棗兒才好,“那個白兒,長今武學才剛築基,你閑暇時可多指點一二。”

  好處半點沒有,還得白教那小丫頭,慕容白嘟著嘴道:“哪有師侄指點師叔武藝的……”

  “門中長幼尊卑不可廢,你的稱呼不變,長今麼……便喚你姐姐吧。”反正魔門上下就是一團亂賬,丁壽也不介意再添一筆。

  “啊?叫姐姐呀?!”才長瞭輩分的小長今些許不滿,“那蕊兒姐姐呢?”

  “她比你懂事。”丁壽白瞭徒弟一眼,嚇得長今低頭不敢再說。

  師侄,低一輩;姐姐,高半輩,好像吃的虧沒開始那麼大瞭,頗有朝三暮四之風的慕容白,掰著手指盤算半天,表示可以勉強接受。

  “好瞭,正事兒差不多瞭,我也有些餓瞭,什麼時候開席?”丁壽笑問。

  “廚下已準備好瞭,隻等大夫人入座,便可開席。”譚淑貞應道,今夜人數多,為防倩娘支應不開,她一早打發女兒幾個在內廚幫忙。

  丁壽看看兩席紅木圓桌,一個勁兒搖頭,“不好不好,既是年夜飯,哪有分席而坐的。”

  “爺說的是,奴婢欠瞭思忖,這便換兩個四仙桌來拼在一處。”譚淑貞歉然道。

  “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將席面擺在炕上吧,地方寬綽,大傢圍坐也便宜。”丁壽把手往臨窗大炕上一指。

  不待譚淑貞答話,丁壽已甩鞋蹦瞭上去,知道這位爺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譚淑貞無奈,招呼眾人將炕上引枕挪開,把兩個紫檀炕桌拼在一處,倒也成瞭個六尺的長條桌子。

  見可在炕上用飯,長今拍掌叫好,縱身躍上炕,又叫又跳,譚淑貞勸阻非但不聽,還直接撲到丁壽懷中撒嬌,教眾人哭笑不得。

  丁壽將長今橫抱在懷,感受這小丫頭如今骨肉又多瞭幾分豐韻,笑問道:“數月不見,可曾想師父?”

  “自然是想,可師父卻不喜長今,每次出去玩都不帶我,回來還兇巴巴的!”長今皺著鼻子傾吐委屈。

  丁壽呵呵笑道:“為師可不是出去玩的,不過你既這般挑理,大不瞭再出外差時帶你一同便瞭。”

  “真的?”長今眸子晶晶發亮。

  “還騙你不成。”丁壽點頭確認。

  “師父果然疼徒兒。”長今欣喜不勝,攬著丁壽脖頸香瞭一口。

  猝不及防被徒弟占瞭便宜的丁壽瞬間錯愕,譚淑貞看得不禁皺眉:“長今!女娃傢成什麼話!”

  長今情急失態,此時也紅透秀頸,丁壽哈哈大笑:“無妨,無妨。”

  這小丫頭果然是天生狐媚,太師叔讓我指點她武功,還真要將她牢牢看住瞭,慕容白提防之心大起,看長今目光透著幾分不善。

  “咦,不是說夜宴將開瞭麼?”

  月仙在小桃蕊兒引領扶持下進瞭西次間,看到的便是坐席空空如也,榻上杯盤齊備,人頭簇擁。

  “嫂嫂來的正好,才佈置齊整,嫂嫂一來便可開席。”丁壽盤坐在炕上笑道。

  “小郎這又是搞得哪一出?”月仙想著今日晚宴,她身為長嫂席間不可讓宅中女眷看輕,早早便喚小桃幫襯,拂奩修眉,開鏡調粉,釵釧墜環打扮地齊齊整整,盛裝而來,怎料看到的是這番情境。

  “今兒是傢宴,沒那些子規矩,大傢隨性適意便好。”丁壽與眾女笑著延請月仙上榻。

  月仙初來,不好拂瞭眾人之意,便依著丁壽,墊瞭靠背倚著板壁坐在瞭左首邊上,丁壽右首可人、杜雲娘等人圍著炕桌依次而坐,貽青貽紅為方便安席,隻搬瞭凳子貼著炕沿坐下。

  眾人落座,傳命開席,倩娘領著周玉潔、雪裡梅等人端著大方托盤流水搬將菜肴運上來,足有三五十個碗碟,一色的永樂官窯甜白,水陸酒饌齊備,幹鮮果菜俱全。

  長今見瞭菜色便忍不住眸子發光,才要下箸被身旁蕊兒暗戳瞭一下,示意她等老爺發話,長今不情不願地放下瞭筷子。

  丁壽左顧右盼,見美艷齊列,佳麗眼前,心中歡暢,斜倚著一個軟枕道:“今兒不拘禮數,盡情取樂,想吃什麼自取便是。”

  小長今歡呼雀躍,率先拿起筷子奔著前面一盤雞髓筍夾去,不妨縐紗衫袖口沾到瞭一盤攢湯內,蕊兒隻好蹙著眉頭幫她挽起袖口。

  丁壽含笑道:“反正屋內不是外人,不妨都脫瞭衣裳,省得寬袍大袖,吃起酒來多有不便。”

  嘴裡嚼著正歡的長今連連鼓掌,既然丁壽發瞭話,眾人都笑著應瞭,一個個忙著卸妝寬衣,將夾襖羅裙分別搭到屋內臺架上,隻穿著各色羅衣,薄紗褲兒散瞭褲腳,重新入座。

  “小郎,嫂嫂便算瞭。”月仙不願當著人面顯得過於輕浮,搖頭婉拒。

  丁壽也不強求,卻見周玉潔、雪裡梅連著墜兒三個還衣衫整齊戳在下面,戲謔道:“你們三個,可還要爺我幫著脫麼?”

  墜兒怯生生望瞭丁壽一眼,又看看玉潔二人,圓圓臉蛋上升起幾分為難神情,手指擺弄著腰間柳綠汗巾,解與不解躊躇難定。

  “二爺要是動手,可是全扒光瞭?”丁壽從枕上半支起身子。

  雪裡梅信以為真,驚得退瞭一步。

  周玉潔卻蹙著眉頭望向隻披著桃紅色對襟紗衣的譚淑貞,內裡銀紅抹胸和豐澤肌膚若隱若現,心中隱覺不妥,小聲提醒道:“媽——”

  譚淑貞恍如未聞,神色如常,隻是起身陪笑道:“奴婢向老爺告罪,這酒宴還不知到何時,卻忘瞭安排人篩酒,便讓她幾個小的在外間看爐,幫襯酒興如何?”

  “小郎,不要生事。”月仙輕聲道。

  哪個想要多事瞭,好心沒好報,丁壽暗中撇嘴,揮手打發幾人快些出去。

  “去外間生爐看火,隨時候著聽吩咐,可懂瞭?”譚淑貞連打眼色,半推半送的,將三女攆出瞭門。

  “忙瞭半天,今兒晚上飯還一口沒吃呢,”墜兒嘟著櫻唇,抱緊雙臂瑟瑟發抖,“這裡沒通地炕,比裡間可冷多啦!”

  “你若是想,脫瞭衣服進去就是,我寧可忍饑受凍,也不願看裡面人的醜態。”雪裡梅盯著爐火忿忿道。

  墜兒委屈地扁扁嘴,“玉姐姐,你說呢?”

  正想著適才自傢母親在裡間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諱地寬衣解帶,周玉潔神思不屬,墜兒有問瞭一遍才醒過神來,苦笑搖頭:“我也不知。”

  “哼,姐姐你是沒見過他幾個宣淫的場面,那真是……”雪裡梅畢竟自幼在宜春院中讀書習文的培養,有些粗語還是說不出口,思索半天,才給出瞭一句評價:“淫君在世!”

  ***    ***    ***    ***

  此刻次間大炕上正亂囂囂鬧成一團,貽青貽紅兩個唱曲兒助興,丁壽閉著眼聽得搖頭晃腦,餘人或用牙箸敲著水晶杯子合拍,或開懷暢飲,各取所需。

  月仙吃瞭幾杯,愈發燥熱,她本就穿得嚴實,加之背靠板壁,稍間是丁壽臥室,譚淑貞一早便命人籠瞭地炕,此時熱氣浸蒸,頓感難捱。

  “小郎,我身子乏瞭,與小桃這便回院安歇吧。”

  丁壽睜眼詫異道:“開宴未久,嫂嫂何必心急,再說小桃還未吃夠呢……”

  月仙轉目望去,隻見婢女小桃捧著斟滿嫣紅桃花釀的水晶酒杯,正對著席間幾盤瓜茄菜蔬嘎吱嘎吱嚼得起勁。

  這婢子真不給自己長臉,月仙好氣又好笑,喝道:“小桃!”

  小桃抻脖吞瞭一口彈丸大的小鮮茄,喜道:“小姐快嘗嘗,二爺這裡果蔬真是不少,在宣府這個時節便是有銀子怕也尋不到呢。”

  倩娘一旁笑道:“這本不是如今時令產的,是府裡溫室專用火炕育出,確也珍貴,咱們今兒也是托瞭爺的口福,小桃妹子喜歡,不妨多吃一些。”

  小桃點頭,筷子不停,月仙看得惱道:“小郎寬宏,特允主仆同桌,你這奴才也該收斂一些,為主子存分體面,這般吃相成何體統!”

  小桃被訓斥得訕訕落筷,丁壽開解道:“說瞭今夜不忌尊卑,嫂子何必多心,小桃常年隨侍,多有辛勞,今夜權作嘉獎,莫再計較。”

  美蓮、倩娘等宣府舊人也在旁關說,月仙隻是怕被丁府內眷看低,本就未真得著惱,借著眾人之口也便罷瞭。

  丁壽又道:“今夜達旦之飲,首要便是為嫂子接風洗塵,主客若是走瞭,這酒如何還飲得下去,嫂嫂若是乏瞭,便去裡間床上歇息,待緩過神來再飲不遲。”

  月仙也覺不好拂瞭眾意,再看小桃一身水紅撒花小襖綢褲,嫩臉紅撲撲的,微露汗跡,若是急著出去,怕著瞭夜風害出病來,便在小桃扶持下入內安歇。

  月仙既去,丁壽更加散漫,醉眼看向身旁可人,數月不見姿形秀麗如故,一張瓜子臉因吃瞭酒,紅暈暈的,愈增嬌艷,偎桌閑坐,一雙修長玉腿在薄薄的玉色撒花百褶裙下半屈輕疊,身姿曲線窈窕風流,勾人心魂。

  丁壽不覺心動,桌下手掌輕輕握住瞭疊放在身側的一隻秀足,正捧盞淺飲的可人神情一窒,眼珠左右閃轉,不動聲色。

  隔著羅襪,亦能察覺掌中之物秀氣纖美,丁壽揉捏把玩一番,弄得可人氣也粗瞭幾分,才戀戀不舍棄瞭小腳,沿著紗裙下光滑緊實的小腿,一路攀爬瞭上去。

  一隻素手按住瞭貪求不停的手掌,可人美目稍帶迷離,輕輕柔聲道:“爺,您做什麼啊?”

  手掌繼續尋幽探秘,丁壽裝作若無其事地靠近精致細小的耳垂,小聲反問道:“做什麼你還不清楚?”

  甜糯的聲音裡多瞭幾分央求,“爺,別鬧瞭,妾身不想當眾出醜。”

  “可爺那裡,已經醜態畢露瞭。”丁壽牽起玉手,放在瞭自己襠上高高鼓起部位。

  可人兩頰如綻桃花,狠瞭狠心,顧盼席上無人註意這邊,手掌迅速探入丁壽胯間,握住那根粗巨的火燙之物,上下套動。

  輕輕一聲呻吟,丁壽身子微微後仰,可人服侍他久瞭,早非當年雛兒,便是再愚笨的,身旁有杜雲娘這麼個歡場高手,耳濡目染下也平添瞭許多手段,那隻滑嫩小手忽松忽緊,靈活翻飛,時而握在根部,倏忽緊箍冠溝,指尖輕挑馬眼,溫潤掌心包裹著鴨卵大的菇頭緩揉慢搓……

  丁二歪在炕上,被可人服侍得微微輕哼,美中不足則是小二爺窩在內裡見不得風,憋悶不已,左右四下之人都與自己有肌膚之親,丁壽也不避諱,直接將綢褲褪下。

  沒瞭衣褲阻擋,可人更覺羞臊,她也曉得這位爺的性子,半途而止是沒可能的,隻好加緊套弄,隻求快些讓這魔星出火,少在人前露醜。

  此刻貽青貽紅獻藝已畢,長今來瞭興致,也跳下榻唱幾首朝鮮童謠,眾人不解其意,權當聽個新鮮熱鬧,全神貫註場中,倒也無人發現。

  玉潔幾個奉命過來添酒,譚淑貞畢竟心疼女兒,央丁壽賞幾個碗碟讓她們外間去吃,這廝正被伺候得爽利,連連點頭,哪有不允之理。

  玉潔謝過,譚淑貞取瞭托盤,揀瞭幾個果肴點心,才交予女兒,不慎筷子跌落一支,玉潔彎腰去拾,抬眼恰見桌腿間正有五隻嫩筍般的玉指,在一根足有八九寸長的粗壯肉柱上摩挲套弄,嚇得她一聲嬌呼。

  “怎麼瞭?”譚淑貞關切問道。

  “沒什麼,看見瞭一隻黑蟲子。”周玉潔玉面飛紅,掩飾說道。

  “黑蟲子?!”譚淑貞變瞭臉色,席上吃出蟲子可非小事,別敗瞭爺的興致,連忙俯身去看。

  “別看瞭,媽,是我瞧錯瞭。”玉潔忙著阻止。

  “這妮子,多大的人瞭,還毛毛躁躁。”譚淑貞嗔道,母女重逢,她對女兒疼愛還來不及,豈會真心責怪,隻讓她幾個快出去用飯,囑咐圍在火前,莫再著瞭涼。

  周玉潔心神不寧地退瞭出去,她母女間對話旁人或沒在意,怎瞞過老江湖的杜雲娘,見周玉潔俯身之後神色古怪,便也有樣學樣,探身一看,便已瞭然那丫頭看向何處。

  丁壽正瞇眼享受,冷不防一個溫潤豐腴的身子靠在瞭胸前,酥膩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難怪可人妹子將身子擋個嚴實,原來妹子也學會偷食瞭,爺,厚此薄彼,未免不公吧?”

  丁壽睜眼,見眼前杜雲娘面如滿月,目含春意,她那件黛色紗襦一半滑下肩頭,露出圓滾雪白的一段膀子,豐滿滑膩的雪脯也露出大半。

  “雲娘姐姐,你怎也取笑我!”見席間眾人都向這邊瞅來,可人迅速縮手,羞得無地自容。

  “偏都是我的不是,這便補償於你。”丁壽笑著挺瞭挺腰,大手向杜雲娘深邃乳溝探去。

  杜雲娘拍掉丁壽伸來魔掌,反手將他褲子拉好,拋個媚眼道:“光我們娘幾個自沒避諱,莫忘瞭還有爺的好徒兒在呢。”

  看長今正直勾勾看著自己,丁壽老臉不覺有些發紅,對這小蘿莉終究做不出禽獸之舉,可襠內之物漲得快要爆掉,他實實憋得難受。

  杜雲娘攏攏鬢發,將肩頭紗襦拉好,嬌慵道:“爺若忍不住,裡間大床上還躺著一個呢,自去便是,別擾瞭妾身們酒興。”

  丁壽心頭豁亮,也不閑話,直接下炕穿過碧紗櫥,輕輕掩上門,向內行瞭幾步,見雕花大床前的櫸木衣架上依次掛著桃紅羅襖、銀紅罩衫、細褶長裙,一雙紅紗鳳頭繡履整齊擺在床前,裡面有細微鼾聲傳出。

  丁壽心頭竟萌起幾分偷香刺激,躡手躡腳來在床前,見月仙身蓋衾被,一雙粉白玉臂裸露在外,丁壽迅速脫去衣物,笑嘻嘻掀開被子向香軀上伏瞭去。

  月仙正睡,陡覺身子一冷,隨即一個熱烘烘的赤裸身軀靠瞭上來,豈有不醒,睜開睡眼見是自傢小叔,恍惚朦朧中錯以為仍是宣府自傢,不由噙笑張開玉臂將男人抱在懷裡。

  “貓兒可又偷腥來瞭?”

  丁壽直把手插入她褲內,摸著毛茸茸的陰門,探瞭一個指頭進去,“卻不知裡面有無魚吃?”

  牝戶在手指挑弄下流水淙淙,黏黏蜜液不斷從狹長縫隙中滲出,如露珠般掛在卷曲毛發之間,“咕嘰、咕嘰”真有幾分魚兒吃水的聲響,月仙瞇著雙目呢喃低語,攬著丁壽脖頸吐出香舌舔吻。

  “長今,趴在這裡作甚!”

  譚淑貞的一聲輕喝,直將意亂情迷的月仙喚醒,原有的三分酒意立時不見蹤影,才省起身在何處,摁住丁壽挑逗手掌,“小郎,外間有人!”

  “無人才怪。”丁壽嬉笑將月仙褻褲扒下,露出雪白雙股,分開兩條腿兒,將陽物對準牝戶,菇頭貼著濕漉漉蜜唇蹭瞭幾下,款款而入。

  月仙推拒不得,隻好由他,恐自己忍耐不住蕩呼浪叫,讓外人聽去瞭笑話,忙將被角咬在口中,顰著眉頭任小叔肏弄。

  丁壽聳瞭幾下,深入花心,便提瞭她雙足,腰身連挺,狠提快送,卵袋撞得陰門啪啪聲響,月仙嬌喘籲籲,柳腰亂擺,任憑他抽送研磨,全身酥軟,隻是咬緊衾被,不發一聲,不多時,花心一通亂顫,一股子淫水噴出,先自丟瞭。

  “嫂嫂這般可便沒瞭趣兒……”少瞭佳人吟唱,丁壽動作都少瞭勁頭,將硬梆梆的寶貝抽出,手指就著春潮,在隆如饅頭的小穴內來回撥弄。

  月仙吐出已被香唾浸潤的被角,央著喚道:“祖宗,快些弄完瞭吧,若再有人來,嫂子羞也羞死瞭!”

  原是怕羞啊?丁壽促狹一笑,拇指繼續摁著穴口挑逗,細長中指卻戳入瞭圈圈漣漪的緊窄梨渦。

  “你……你挖弄那裡作甚?也不嫌污穢!”那處從未被異物侵入,月仙不安地扭著嬌軀拒絕。

  “嫂嫂,將此處給瞭小弟吧。”將穴內淫露均勻塗抹在菊蕾四周,丁壽貼著月仙耳垂笑道。

  “那裡!不成!!”月仙斷然拒絕,肛口內僅隻一根手指進入,便被箍得緊緊,脹得下身說不出的別扭,若是小叔那近尺長,一手把握不來的寶貝進入,還不將嫩臀撕成兩片,怕是日後連出恭都繃不住瞭。

  “卻由不得嫂嫂瞭。”準備就緒,丁壽可不會因人拒絕便打退堂鼓,翻過嬌軀,將白嫩嫩兩條腿兒八字分開,整個人壓瞭上去。

  “小郎,聽嫂嫂說,前面隨你怎麼弄,嫂嫂由你……”

  月仙不住想掙著翻過身來,卻被丁壽摁住腰臀,動憚不得,隻好低聲下氣苦苦哀求。

  “嫂嫂,且忍一忍,這和落紅一樣,第一次嘛,總歸是要疼些的。”丁壽雖是這般說著,還是將紫紅菇頭在嫣紅肉縫兒外邊一番研磨擦蹭,連著棒身也盡量多塗些濕露潤滑,才尋湊上瞭淺褐菊蕾。

  “嫂嫂求你,床上這次你便依……啊唔嗯——”

  覷準圓圓肉洞,丁壽用勁往裡一挺,“突”的一聲,大如鴨卵的菇頭連著半根肉柱直沒入月仙肛中。

  月仙總還記得外面諸女飲宴,匆忙間來不及再咬衾被,隻將一隻玉手死死捂住櫻唇,嘶聲痛呼還是抑制不住地從喉間鼻腔迸發,傳出老遠……

  ***    ***    ***    ***

  “墜兒,你適才喊餓,如今多吃些。”雪裡梅幫著向墜兒碗裡夾菜,墜兒連聲應著,小嘴也確實沒停。

  周玉潔端著瓷碗,思想著方才所見之事,大人與姬妾狎玩不避眾人還可理解,畢竟那些女子都是他府中內眷仆婢,豈有主人行事需要避諱的,但娘親毫不避忌在大人面前脫衣露體,卻讓她心頭上蒙瞭一層陰霾。

  周傢是詩禮名教之傢,玉潔自幼傢風嚴謹,兒時記憶之中的母親也素來端麗守禮,恪謹待人,此次重聚,母親清麗溫婉,一如往常,問及抄傢失散後事,隻是一聲喟嘆,言道母女二人皆蒙大人恩典脫離苦海,便是粉身碎骨也要盡心報償,當時未曾多想,難不成這“報償”之中還包括暖席侍寢不成!

  玉潔暗暗搖頭,丁大人官勢?赫,位高權重,後宅女子莫說國色天香,也是各擅勝場,母親雖說薄有豐姿,畢竟年齒已長,恩人怎會饑不擇食,老少通吃!可是……雪妹妹似乎說大人陽氣旺盛,甚好漁色獵艷,倘若有一天要自己鋪床暖席,又該如何是好?

  玉潔秀氣耳垂有些發燙,按說自己殘花敗柳之身,若非大人明斷,早死在暗無天日的洪洞大牢之中,還不知死前要受多少摧殘,獻身報答也是應有之義,可自己與三郎早訂鴛盟,豈能背誓!

  “姐姐,你怎不吃?”雪裡梅見玉堂春若有所思,面色陰晴不定,擔憂問道:“可有心事?”

  “沒……沒什麼!”玉潔隻覺心思被人看穿,面赤心跳,運箸如飛,往碗裡胡亂夾著菜。

  一聲從喉頭深處壓抑至極的嘶吼聲突然從內間傳來,嚇瞭三人一大跳,吃得甚急的墜兒不留神一口菜嗆入氣管,捶著小胸脯連連咳嗽,圓臉兒都憋白瞭。

  雪裡梅驚愕:“這是……怎麼瞭?!”

  ***    ***    ***    ***

  次間眾女聞聲也停瞭飲宴喧鬧,一個個面面相覷,連素來驕矜的慕容白都忍不住黛眉輕挑。

  “娘,師父在打罰嬸嬸麼?”長今面露懼色,叫得這樣淒慘,該是受瞭多大的痛啊!

  早知會如此,可人苦笑,看著眾人道:“今兒便就此打住,各位早做準備,譚媽媽送長今回去歇息,外間三個……”

  “太太放心,奴婢自會打發她們回去。”譚淑貞施禮道。

  ***    ***    ***    ***

  雕花大床上,月仙痛得渾身冷汗,兩手把著床欄“嘶嘶”倒抽著涼氣。

  一時興發,沒頭沒腦搠進去半截,看嫂子疼得嬌軀微顫,丁壽也有些不忍,畢竟這是自傢大嫂,真弄傷瞭身子不好相見,試著拔出幾分。

  “別動!”月仙隻覺那根鐵杵火燙怒漲,被肛口肌肉一圈圈緊緊束著,向外一動直要將肛心扯開也似,痛得她咧嘴又出瞭一層虛汗。

  “吃痛得很,你緩一些,慢慢兒進……”

  聽嫂子沒讓他退出去,丁壽如何不喜,雙手在她屁股穴心幾處一番把玩,乘著她肌肉松弛,身子又緩緩前湊,一連幾挺,終於將一根近尺長的寶貝徹底沒根,塞進瞭兩瓣雪白香丘之內。

  月仙也不知出瞭幾層透汗,身上僅存的桃紅抹胸都浸透瞭,丁壽也長出口氣,將強壯身軀完全貼伏在汗濕滑膩的玉背上,輕輕舔舐著粉頸香汗道:“嫂嫂若是忍受不得,便算瞭如何?”

  “你這傢夥專會得瞭便宜賣乖,如今弄都弄瞭,還說三道四作甚,隻快弄出火,早些住瞭,給嫂嫂我留幾分見人顏面也就罷瞭。”月仙蹙雙眉沒好氣道,李傢雖不是鐘鼎世傢,她好歹也自幼在父親教導下讀書明理,嫁人之時怎想有朝一日,前前後後竟被兄弟倆分別破身開苞,傢中先祖若是地下有知,怕會氣活過來。

  “小弟盡力而為。”丁壽扯去月仙胸圍,把玩著凝脂雙丸,挺翹紅豆,屁股一聳一聳,開始在嫂子谷道內緩緩抽送。

  月仙把緊床欄,低頭死死咬住填瞭花瓣的繡紗軟枕,緊攢著細長黛眉,任由小叔在那隱秘污穢之處來回進出穿梭。

  百十抽後,月仙慢慢體出些異樣滋味,旱道雖不如前面水陸潤滑,卻也敏感異常,細嫩腸壁連那猙獰巨物上的根根虯結青筋,絲絲血管跳動也能感受入微,隻有一層薄皮相隔的花心嫩蕊竟也隨著陽物進出後庭,又開始淌出騷水,真個奇哉怪也。

  月仙淫興漸起,卻羞於開口,微微松開噙咬香枕,含羞帶怯道:“小郎,嫂嫂禁得住,你可……快些!”

  丁壽如聆綸音,立時抱緊香臀,大抽快送,撞得月仙臀肉亂顫,劈啪作響,一張雕花大床也隨著他的動作“咯吱”“咯吱”發出抗議之聲。

  “嗯——唔——嗯哦——”月仙留存最後一絲顏面,咬緊牙關不出浪呼,僅鼻腔內偶爾發出聲聲悶哼,緊握著床欄的汗津津手背上,青色血管隱隱凸起,足見忍耐辛苦。

  丁壽攬住瞭嬌軀,盡根頂聳,片刻間沖瞭足足千餘下,月仙被肏得鬢亂釵橫,四肢癱軟,終於鴨卵大的菇頭又一次全根而入,隨後一陣跳動,一股股火燙精水射入月仙腸道深處。

  月仙雙足連蹬,花心狂顫,究是又丟瞭一回。

  二人身下衾褥俱被汗水浸透,丁壽舌尖在靈巧耳輪上輕輕刮過,嘻笑道:“嫂嫂,該放手時須放手……”

  月仙狠狠長籲瞭一聲,松開已被她指甲刻出細痕的床欄,把身子一歪,將那根兀自挺硬的東西從後庭中擠出,“小郎,得饒人處且饒人……”

  丁壽呵呵大笑,含著香舌又品咂一番,眼見床上睡不得人,便將嬌軀抱起,放置在臨窗暖閣中,幫她蓋上衾被,月仙被他連番征撻,也真是累瞭,甫一安枕,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外間如何,丁壽披瞭件衣服,走出碧紗櫥,入眼頓覺一亮,十一具赤裸香軀,光彩相映,玉腿粉彎,好似玉樹瓊枝,真個如夢如幻,恍似仙宮。

  貽青貽紅,青春年少;巧姣曉憐,纖纖弱質;美蓮蕊兒,母女承歡;雲娘倩娘,風流妖冶;可人小桃,堪憐堪愛;小慕容高挑健美,英氣勃勃,好一幅群美圖,真教二爺左顧右盼,眼花繚亂。

  杜雲娘咯咯嬌笑,豐滿雙峰隨著笑聲顫個不停,“爺是怎麼瞭,又不是沒見過,倒好像傻瞭一般?”

  “爺還真有些傻瞭,不知從何下手。”丁壽撓頭道。

  “那便不要下手,今日我們伺候您就是。”眾女上前將他衣服除去,簇擁著丁壽倒在靠山墻設立的大炕上。

  丁壽躺在中間,近尺長的粗巨之物好似旗桿般昂然挺立,在幾十隻玉手間爭來搶去,縱然二爺素來對寶貝尺寸甚為自傲,在群雌圍攻之下,如今也要徒呼負負。

  “你們這些人莫不是要輪瞭爺吧?”

  “不可麼?爺是怕瞭?”可人跪在丁壽頭頂,俯身湊近,主動奉上香吻。

  二人舌尖一通糾纏,吐出香舌,丁壽笑道:“怕倒是不怕,可也該有個順序才是,畢竟寶貝傢夥隻有一個。”

  “這倒不用爺來操心,適才姐妹們已抽過簽子瞭,莫說寶貝,爺這渾身上下,都已許瞭人。”杜雲娘輕搓著囊中卵球,膩聲媚笑。

  “哦?但不知誰人拔瞭爺的頭籌?”丁壽笑問。

  “爺靜觀便知。”可人把丁壽頭扶起,將一雙光滑玉腿權作香枕,伺候他舒適躺穩。

  嗅著可人幽幽體香,丁壽略感新奇:“你們到底弄什麼麼蛾子?”

  眾女嬉笑不答,左邊依次跪著慕容白、宋巧姣、高曉憐、蕊兒,右邊坐定倩娘、貽紅、小桃、杜雲娘,貽青與美蓮兩個裸身坐在腳踏上,二十根尖尖玉指摁揉著搭在炕沿上的一雙腳掌。

  “技止於此?”足底按摩就想把二爺服侍舒坦,忒小瞧人瞭吧,丁壽握住可人因俯身更顯挺拔的酥胸,不屑笑道。

  可人嬌喘著伏低身子,按住他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手掌,輕聲呢喃道:“爺別多問,閉目享受就是。”

  杜雲娘又是一陣嬌笑,“爺不在的幾個月,奴傢可沒閑著,效果如何還要試過才知,慕容姑娘,宋傢妹子,還有小桃,關節已交代過瞭,你二人可要努力哦,做不做得自傢姐妹,就看今夜瞭……”

  小桃眼帶好奇,輕輕點頭,宋巧姣螓首垂胸,略帶嬌羞道:“小妹盡力便是。”

  慕容白卻不服氣道:“是騾子是馬,試過才知。”

  “你們搞什麼名堂……嘶——”

  一雙雙櫻唇檀口忽然此起彼伏地印在丁壽臉頰、胸肌、小腹,甚至高聳權杖與兩顆肉球也被火熱唇舌所包裹,也不知一張張櫻桃小口之間,怎會產生那樣強勁的吸力,丁壽魂兒仿佛瞬間都要被嘬吻而出……

  伴隨著吸氣聲,十根腳趾倏地筆直張開,卻也未被放過,美蓮、貽青不約而同地將腳掌貼在自己柔軟胸口,垂首將繃得緊緊的腳趾含入瞭口中……

  ***    ***    ***    ***

  皓月懸空,房間內飄浮著萱草清香。

  譚淑貞將長今送回安歇,本讓玉潔等自行回去,言說回去收拾殘局,對母親百依百順的玉潔卻大反常態,道要母親相陪才得入眠,二人劫後重逢,譚淑貞一事也不願與女兒相拗,隻好點頭依瞭他。

  譚淑貞居所是一處三間正房的小院,丁壽本要與她配幾個丫鬟使喚,她卻謹守本分,凡事親為,雪裡梅與墜兒隨她以後,安置在東間休憩,周玉潔入府,便與她共住一處,母女抵足同臥。

  回瞭住處,譚淑貞讓女兒快些安歇,周玉潔反又央著娘親述說兒時過往,說瞭不知許久,或是白日勞累困倦,譚淑貞先自支撐不住,玉潔心中得計,便也叫嚷困瞭,與母親相擁而眠。

  在娘親懷抱中玉潔睡得很沉,睡夢中突感身上微寒,似乎有冷風吹進被中,這股寒意隨即消失,玉潔初不以為意,可耳畔又想起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這才意識到,身畔躺著的娘親不在一旁瞭。

  玉潔微閉雙眼,假作沉睡,她能感受到娘親走到床邊,為自己掖緊被角,默默看著自己,娘親呼吸如蘭如芝,近在鼻端。

  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譚淑貞轉身走瞭出去,輕輕打開房門,又輕輕將房門關上。

  不顧寒冷,周玉潔赤足跳下榻,快步沖到房門前,扒著門縫,可以看見月色下的娘親走出庭院,月華如水,娘親豐腴柔軟的身軀上,仿佛籠著一層月白色的輕紗。

  周玉潔背倚門板,緩緩坐倒,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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