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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女人心

第17章 女人心

  陽光透過窗簾射進溫馨的房間裡,高貴的絳紫色調的光暈籠罩在皮膚雪白的貴婦人身上,仿佛給這個嬌嫩的女人添上一層嫵媚動人的色彩,嬌慵地揉揉眼,趙熙箐翻瞭個身,眼角依然殘留著昨夜痛哭後的淚痕。

  已經三天瞭。

  這三天裡,那個美國中情局的女人來瞭三次,每一次都面帶焦慮,盤問著她李冉豪的下落。她不知道,以為自己無法忘懷前夫的李冉豪,從包圍圈裡逃跑之後從此就沒有瞭下落,雅情找不到他,宋媚也聯系不上他,沒人知道他去瞭哪裡。雅情甚至懷疑他已經被西班牙人秘密逮捕瞭,而歐陽笙卻閉口不答,狡黠如蛇一般的雅情經過多方打聽,確認瞭他們並沒有抓住阿豪,可是阿豪去瞭什麼地方,沒人知道,或許他已經走瞭,又或許,他一個人躲在寂靜的角落裡,承受著刀割一般的心疼。

  歐陽笙的話,讓這兩個曾經深信會堅愛一生的男女,猶如那條絲巾一般撕成瞭兩半,一邊是水,一邊是火。在感情上看似堅強的李冉豪,其實他的內心很脆弱,因為在感情的道路上,他並不經歷過這樣坎坷的道路,趙熙箐的話,就象一把刀刺進瞭他的心裡。

  趙熙箐同樣痛苦,她甚至每一個夜晚都是在痛哭流啼中昏死過去。想到是自己親手將最愛的男人趕走,說出那般絕情的話,現在看來。她悔青瞭腸子,當初不應該聽那歐陽笙地話。自己應該將他留下,她知道阿豪身上的東西是什麼,什麼鬼配方,什麼價值連城地寶石,這些都不重要。自己願意用全部的傢產來換取他的心,可是還能嗎?

  憔悴的女人慢慢地坐起身,呆呆地看著窗外的秋景。已經是秋天瞭,屋外地楓樹葉已經紅艷照人,異常絢麗,一片落葉,猶如心一般形狀的落葉飄在瞭床頭櫃上,經脈分明。紅艷可人,她最喜歡秋天,因為一到秋天,滿園到是一片火紅的顏色。心裡有瞭他之後,更喜歡秋天瞭,因為她想和他一輩子都溫馨浪漫地渡過。就在那火紅地楓樹枝葉下,他抱著自己。嘴裡說得膩人的花言巧語,自己象小貓一般倦在他懷中,如果身邊還有幾個粉雕玉鑿般的小人兒,那就更甜蜜幸福瞭。可是……。

  “夫人,哈塞先生來瞭!”

  阿廖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那般個輕柔,他知道夫人這些天在傷心,他恨克魯斯這雜種,夫人為瞭幫助他逃跑,自己獨自一人受盡煎熬,他卻一走瞭之。夫人這三天裡一朵凋謝落敗的玫瑰,以往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全然不見,隻有那我見尤憐地憔悴和落寞,每天夜裡,他在樓下都能聽見夫人的抽泣,斷指柔腸,讓人肝腸寸斷。這些天,以往生機勃勃的莊園,也隨著夫人的哀思變得壓抑沉默,仆人們和總是精神抖擻地保鏢們,都是無精打采,因為他們眼中的女神傷心瞭,所以他們也都被感染瞭。

  房間裡沒有傳出趙熙箐的話,阿廖沙滿是凹坑地臉上狠狠地一抽,轉過身,正要離去。

  “阿廖沙……!”

  趙熙箐那甜糯如綿一般的聲音響起,有些沙啞,不過卻很堅決。

  “告訴哈塞先生,我馬上就下來。”

  “夫人……!”阿廖沙頓瞭頓,黯然地轉過身,默默地走下樓。

  趙熙箐走下樓地時候,哈塞差點認不出這個面色憔悴的女人,就是昔日那美艷動人,不可方物的絕代尤物,素面朝天的趙熙箐隻是撲瞭一點淡淡的香粉遮掩住那蒼白的臉面,弱不禁風的她走得很慢,似乎每一步都需要花費千斤之力,讓人看著好不心疼。

  兩人打瞭一個招呼,顯然已經非常熟悉瞭,又同樣經歷過那麼一段生死歷程,彼此之間顧忌很少,阿廖沙端來兩杯咖啡後,身邊的人就退瞭下去,偌大的客廳裡,隻剩下哈塞與趙熙箐兩人。

  “夫人,您的臉色很差,最近天涼瞭,要註意點身體!”哈塞的話有點言不由衷,看來他來的目的不是隻出於此。趙熙箐能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嗎?眼光猛然一下灼熱起來,似乎忽然間充滿瞭力量,帶著一絲興奮,一把抓住瞭哈塞的手。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哈塞的眉頭深深地蹙起,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們啊,我一看就知道你們之間出瞭問題,阿豪昨天晚上找過我,說他要離開西班牙瞭,讓我轉告你一聲,對不起!”

  “什麼?不……他……他真要走?嗚……!”趙熙箐的臉唰地一下慘白,失魂落魄一般地斜靠在沙發上,哏咽瞭幾句,僅已經是說不出話來。

  哈塞看著眼裡,難過在心頭。

  “夫人,你們到底發生瞭什麼,阿豪昨天晚上來得很匆忙,可是匆匆而來的他,和你一樣顯得失魂落魄,整個人瘦瞭一圈,他告訴我,他不是刻意隱瞞您的,隻是他不想在兩人的感情之間橫插上一把尖刀,他還說,那件事他也不願意發生,而且仇也報瞭,但是看到你那麼痛苦,他知道這挽不回瞭。所以要離開……,唉”

  “不……我……我不怪他的!”趙熙箐的心都已經碎瞭,她沒想到李冉豪會那麼在乎她的話,那麼在乎這份感情,她仿佛看到一個失魂落魄的男人抱頭痛哭的模樣,都是因為自己的幼稚,都是因為自己的無知,那會在那樣一個時候說出那樣的話,傷透瞭他的心。

  哭泣中,她將一切都告訴瞭哈塞。哈塞苦笑一下:“夫人,這就是你的不對瞭。阿豪為瞭你,他可以不要命。情願為瞭保護你而被海嘯吞噬。其實阿盛已經死瞭多年瞭,我也知道當時你們地感情也很好,相敬如賓。可是今天老頭我要說句惡毒話,就算阿豪當初不把他救出來,難道你還真認為毒刺那些殘忍的傢夥會放瞭阿盛嗎?這是意外。阿豪也損失瞭他地好戰友,你認為他會開心嗎?錯瞭,他比任何人都難受。都要自責。阿盛的死和他沒有任何關系,那是阿盛的命不好,說句難聽話,阿戚就是死到臨頭瞭,那小子又什麼好的,弱不禁風的樣子。就是沒被抓,我看也熬不過幾年……!真以為相敬如其地感覺很好嗎?無聊啊。”

  哈塞的話猶如一把錐子紮進瞭趙熙箐的心裡,相敬如賓,這是就她與阿盛地生活寫照。沒有激情,沒有愛情,猶如白開水一般平淡。是的。她不知道怎麼樣的愛才是融洽的,或許與阿盛。隻是為瞭結合而結合。而與李冉豪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才是真正的愛,她下意識地想要保護男人,可是卻在另一個地方卻傷害瞭兩人間地感情,如果可以後悔,她絕不會說出那些話。她心裡也明白,阿盛的死與阿豪無關,當時隻是怕他被抓,而破口而出的話。

  “算瞭,你們冷靜一下就好瞭的!”哈塞皺起瞭眉頭:“情況想必你通過阿豪瞭解瞭一些,但是可能還不太清楚,我今天來地目的之一,就是要告訴你,即使你不趕走他,他也會自己走的,雅……”。

  哈塞想瞭想,還是別和趙熙箐這個處在感情崩潰期地女人說那麼多,點點頭,默默地點上一支雪茄,看著欲哭無淚的高貴女人,以往地矜持,以往的從容大方已經體現不在她的身上,這個身體成熟卻又在感情上青澀稚嫩的女人,需要經歷的東西還多著,情人之間,或許一點點的誤會就可能會招來不幸。

  “我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把這個給你!”

  哈塞掏出一張紙,這是一份土地契約,上面是一份小塊地圖,中間用紅點圈瞭一道。

  舔舔嘴,哈塞望瞭望全部心思都放在瞭自責上的女人,呵呵一笑:“他會回來的,放心吧,阿豪不是那種自甘失敗的男人,對於他深愛的女人來說,感情就是一場生死相搏的戰鬥,這次他受瞭傷,躲在一邊舔著傷口,等傷口復原瞭,他又會回來的,那傢夥,怎麼可能放過象您這樣美麗的女子。上帝,他就象一條發情的公狗……請原諒我這話的粗魯,但是道理就是這樣。好吧,看看,這是您委托我購買的一座小島!”

  聽到哈塞的話,多少也能安慰一下傷痛中的那顆心,趙熙箐破涕為笑,又嬌嗔地瞪瞭一眼哈塞,那意思是你怎麼能這樣形容我的男人。這一嗔,美不勝收,哈塞隻覺得眼前一亮,哈哈大笑起來。

  “島是我買好瞭,也還沒告訴阿豪。知道這是你的心意,想和他擁有一座隻屬於你們自己的空間,不過我要告訴你,阿豪還有其他女人……!”說到這裡,哈塞的老臉扭瞭扭,低聲恨恨地罵瞭一句:“他還真是一條發情的公狗,連我那可憐的孫女都沒放過……婊子養的,老子死瞭,財產還得歸他……,不行,趁著下面還能用,老子非要搞一個兒子出來才行,聽說中醫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妙手回‘春’……!”

  一臉淫笑的哈塞流著口水被趙熙箐叫醒,老臉一紅,立刻站起來:“夫人,我想我也該回去瞭,這次偷偷地跑出來,那些人都盯著呢。你有時間別去難過,幫阿豪祈禱下吧,唉,實在不行,就讓他把那東西交出來不就行瞭,他非不幹,說這關系到人類的命運,這小笨蛋,又關他什麼事,拿著錢到處逍遙不好嗎?非要整到我這歲數才明白生活的意義,那多沒勁!”

  一直不說話的趙熙箐似乎還在想著他那句阿豪有其他女人的話,隻到哈塞起身告辭的時候,她才醒悟過來,急急地道:“那島是我們一起住的,我不在乎他帶著誰,阿豪都告訴我瞭的!”

  “呵呵,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反正我那島也被炸瞭,西班牙政府也沒說我上瞭保險就賠償,所以我在你們旁邊也買下瞭一座小島,就當是養老送終的地方吧,離我那寶貝孫女也近……!好瞭,夫人,請回吧,記住,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將用感情上的事來折磨雙方,解決的問題很多。心,傷一次就夠瞭!”

  哈塞猶如情聖一般地嘮叨瞭幾句,飄然離去。留下愣愣的趙熙箐在回味他這金玉良言。好半天,惆悵地嘆息一聲,這才想起委托哈塞先生幫忙買下小島的錢還沒給他,不過好在自己也不是賴帳之人,小島也花不瞭多少,再也沒瞭心思想這些,趙熙箐依靠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哈塞湮滅的那支雪茄,渺渺青煙中,她似乎又看到瞭那個影子所在。

  “夫人,那討厭的女人又來找人瞭!我趕她出去!”阿廖沙走瞭進來,他口中的討厭女人,自然就是雅情瞭,已經三天沒有瞭李冉豪的消息,這讓她心急如焚,好幾次都差點硬闖歐陽笙的辦公室,好在冷靜下來後,分析瞭一下李冉豪失蹤的可能性,又有手下報告哈塞來過瞭這裡,當下肯定是李冉豪聯系上瞭哈塞,委托他做點什麼,這才急匆匆地趕來。

  “我今天不想接待任何人,阿廖沙,幫我回絕瞭他們……嗯,告訴他們,就說我病瞭。”趙熙箐蹙瞭蹙眉,手捏起契約,緩緩地又走上瞭樓。

  再一次將癱軟無力的身體依靠在綿軟的大床上,趙熙箐心神疲憊地合上瞭眼,迷糊中,她似乎感覺到一雙眼神投射著溫情不舍的目光看向瞭自己,一聲尖叫:“阿豪……!”

  女人猛然彈起,可是放眼一看,房間依舊空蕩蕩的一片,隻有那窗簾被風刮起,發出一連串悅耳的銀鈴聲,女人惆悵地嘆息一聲,軟軟地躺下,一睡又是一整天。迷糊之間,那雙眼睛總是註視著自己。她不敢再睜眼,生怕一睜眼,就連這點幻覺都會消失一樣。

  鼻端微微地發癢,趙熙箐嬌嗔一聲轉過頭,夢裡她的小情郎原諒瞭自己,醒來時,女人隻覺得似乎身邊剛剛離開一個人,心猛然一顫,她嗅到瞭一絲淡淡的煙味,不敢相信地在深深一嗅,女人雙眼一紅,嘟著嘴埋怨一聲,輕咬薄唇,一絲狡黠的笑浮現在瞭她的嘴角之上。

  黑夜來臨,微風刮起窗簾,又是那悅耳的銀鈴聲響起,一個黑影猶如幽靈一般出現在瞭窗臺上,就這樣,靜靜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她……。

  趙熙箐病瞭,據說病得很重。醫生說這是因為過於壓抑和自責,心理壓力過大,導致她食欲不振,並引發瞭更為嚴重的病癥,這樣的病需要營養和旁人的關懷開導,需要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疾病,調養很重要。可是病人卻極為抵觸治療,不但拒絕進食,而且不肯吃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任何人都不肯見。

  眼見一天的時間,這個雍容華貴的大美人,整個憔悴瞭下來,病蔫蔫地躺在床上,一撥又一撥的人來瞭,都無法與她見面,整個莊園更加顯得死氣沉沉,沒有瞭生機,就連平時活蹦亂跳的小女仆,也都收斂瞭笑容,沉悶機械式地幹活而已,似乎一夜之間,這個莊園一下就進入瞭蟄伏的冬季,陰冷得讓人難受。

  孤獨幽怨的趙熙箐瞇著眼,長長的眼睫毛下微微地睜開一條小縫,眼神直愣愣地望著隨風輕擺的窗簾。天氣很涼瞭,可是她的身上卻密佈著一層細細的汗珠,一身性感的吊帶睡衣也粘濕瞭貼在肌膚上,好不讓人難受,可是她卻不敢動,生怕那在黑暗中一直凝視著自己的人警覺。雖然這隻是她的一相情願。

  都已經又過瞭兩天瞭,這個沒良心的傢夥似乎猜到瞭她的心思,自己醒來時,床頭再也沒有瞭那絲淡淡的煙味,隻有那窗簾掛鉤銀鈴悅耳的聲音依舊。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位於巴塞羅那郊區的莊園裡吹拂著浸骨涼風,摸著空蕩蕩的肚子,趙熙箐皺著眉頭嬌哼一聲,慢慢地從床上爬下。她知道這壞人對自己那番話太在意瞭,甚至可以說是傷透瞭他的心,能來看自己一次,或許已經是他的底線瞭,趙熙箐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傻,可是如果能換來男人地同情,那就太值得瞭。可是今晚,外面已經飄起瞭小雨,看來他是不會來瞭。

  餓得太久,沒病也要餓出病來。趙熙箐兩眼冒著金光,摸著咕嚕直響的肚子爬瞭起來。整整兩天瞭,她點食未沾,隻是剛才看著左右無人的時候,將桌上滿滿一壺水喝瞭幹凈,可是很快又發現,這不過是望梅止渴而已,大量的開水不但沖淡瞭她胃裡殘留的那麼一點熱量,帶來的還有那麼一點輕微的肚瀉。為瞭這個,她來來回回上瞭好幾次廁所,整個人更是軟癱如泥,該死地。又來瞭。

  趙熙箐忍著腹痛,拖著麻木的雙腿又一次走進瞭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全身發冷,冷汗打濕瞭她那本來就輕薄的吊帶絲裙,濕濕的薄紗貼在她那粉嫩地身體上。更顯玲瓏性感。可是趙美人哪還有心情管這些,嘀咕著走進瞭客廳,看看仆人是不是已經將水又盛滿瞭。

  進入客廳後。趙熙箐的眼睛一亮,桌上擺放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火腿片。香澤誘人,讓人垂涎三尺。看來這應該是下人準備好的,希望自己餓的時候,能夠及時地補充營養吧。

  禁不住誘惑,趙熙箐確認四下無人,偷偷地將火腿片連盤帶肉,一塊帶進瞭衛生間裡,關上門,這個平時高貴矜持,風儀有度的貴婦,如狼似虎地將火腿片一掃而光,隨手將磁碟塞進垃圾桶後,這才滿意地摸著肚皮,心想我隻是嘗嘗味道而已,一回去就絕食給他看,嗯,你不來人傢就不吃。

  有瞭點精神,趙熙箐坐在馬桶蓋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幾天下來,憔悴瞭很多,面色慘白,最要命的是,頭發亂得猶如雞窩一般,摸摸小臉蛋,女人不禁咿呀一聲輕呼,該死地,自己怎麼忘瞭洗澡,以往滑膩粉潔的臉蛋,此刻都有瞭油漬,這怎麼行,要是那冤傢真來瞭,看見人傢這副模樣,說不定又覺得人傢老瞭,嗚,他身邊的女人都是比自己年輕的,自己再不爭點氣,還不被人傢笑話。

  借口找到瞭,趙美人自然輕松地開始洗澡。隻是她沒想到,就在此刻,她地臥室裡,一絲淡淡的青煙飄彌漫,黑暗中,一個黑影從窗臺上躍下,輕輕地走到床邊,發現床上沒人,而衛生間裡的燈光卻亮著的時候,一聲略帶點興奮的輕咿發出。

  很是滿意地撫摩著自己細膩的肌膚。鏡子裡,一個渾身赤裸地絕色美人嬌羞地撫摩著自己豐滿的乳房,點點頭,嫵媚地一笑,雖然笑容裡依稀還有淡淡的哀思,可是粉紅嬌羞地臉蛋上,隱約有瞭一絲春意。

  輕嗚一聲,女人擦幹瞭身上的露珠,看著那凝脂白玉一般雪白地肌膚,兩團玉兔碩大渾圓,點綴著兩粒紅水晶一般誘人遐想的乳尖,小手輕輕一握,綿軟卻不乏充滿彈性,雪團下是那平坦的小腹,一朵菊花般微凹的肚臍下,是一叢黑黝黝直順而下的絨毛,匯聚在那誘人的幽谷上,輕抹一塊猶如那水墨國畫一般清幽,卻又帶著絲絲讓人欲念膨脹的香艷之色,女人的手漸漸地朝那黝黑之處滑下,嫩白手指緩緩地捏住瞭那粒消魂肉豆,剎那間,情欲泛濫,竟禁不住呻吟一聲,渾身在這一刻輕輕顫抖起來,女人哀怨地嘟起粉紅小嘴呢喃一聲,雙腿夾緊,好久,這才套上一件性感的黑色薄絲內衣,掩蓋住那妖嬈嬌軀。

  緩緩地換上一件潔白的浴袍,正要打開門,恍然間,一道人影猶如鬼魅一般在浴室的磨沙玻璃門前一閃而過。女人隻覺得腦袋一炸。她竟然不害怕,單純的,充滿著期盼地輕呼一聲:“阿豪……是你嗎?”

  黑暗中沒有回應,可是女人卻強烈地感受到瞭一聲嘆息,迫不及待地一把推開門,眼前卻是靜悄悄、空蕩蕩的一片黑暗。

  “嗚……阿豪,我知道錯瞭,不該說出那樣絕情的話……阿豪,熙箐隻愛你一個,現在是。永遠都是,你出來吧,熙箐好怕……!”

  失魂落魄地趙熙箐強忍住那奪眶而出的眼淚,朝著自己的臥室飛奔而去,可是當她看到窗簾被風刮起,房間裡依然隻是她一人的時候,這個第一次感受到愛情苦澀地女人倒瞭。雙腿一軟,眼看就要倒下地,一聲心疼的輕呼響起,迷糊中的趙熙箐隻覺得黑暗中一雙有力的胳膊攬住瞭即將落地的她,沒由來的心一疼。不顧一切地抓緊瞭他的手,就這樣賴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不哭……!”

  李冉豪實在是對她沒辦法,人已經跨出窗臺瞭,可是當他看到心愛地女人這樣痛苦的追逐自己,心好象被挖空瞭一樣難受,眼見她倒下,這些天來的那股思念。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瞭將她抱住。

  “嗚……我不哭,你也不許走!”

  高貴矜持的美婦人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猛然收斂瞭哭泣,手一攀。順著男人斜下來地身體,勾住瞭他的脖子,雙腿也絞在瞭他的身後,竟猶如八爪魚一般死死地纏住瞭男人。此刻的她哪裡還要什麼矜持哦,她隻要抓住這個男人,一輩子不讓他離開自己。

  噴香惹火的身體就這樣緊緊地纏在自己身上。聽著女人的話,李冉豪原本那碎裂的心奇跡般地愈合瞭,他也知道。當時女人趕自己走的原因,隻是她口口聲聲地阿盛。讓他背負瞭一層厚重的愧疚,尤其是她撕爛那絲巾的瞬間,男人隻覺得萬念俱灰,心若碎瞭一樣痛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看著自己的女人,熙箐這幾天地頹廢和痛苦他都看在眼前,痛在心中,但是一想到她那絕情的樣子,男人那自尊心作樂又使得他不敢再接近她,隻能等她睡著的時候,潛伏上來,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她,她臉上的淚痕,讓男人猶豫著。

  直到知道她生病,李冉豪這才又一次潛伏上來,本想隻是看一眼就走,可是當他看到女人在洗浴的那旖旎美景時,腳卻怎麼都邁不動瞭。

  “阿豪……我錯瞭,你原諒我好嗎?熙箐這一輩子都隻愛你一個,真地,嗚,不許你黑著臉看人傢,我愛你,即使傷瞭你,但是我都要死纏著你!你是男人,總要給人傢一次解釋的機會吧。”

  趙熙箐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那雙滿是霧氣地眼睛可憐楚楚地看著男人,或許她還是不會說什麼情話,但是她說的卻都是真心話。

  李冉豪沒做聲,隻有將她眼角地淚擦掉,很是溫柔地抱著她走到瞭床上,試圖將她放下,可是卻發現,女人的手抱住自己很緊,似乎都僵硬瞭一般,死不放手,隻是那雙滿是愧疚和哀憐的眼睛看著她,淚水泉湧。

  “熙箐,我不怪你,真的。我隻是不想因為這件事連累瞭你。”李冉豪想避開女人的眼神。

  “不,你說謊話的時候眼睛都是在亂轉的!嗚……阿豪,就原諒人傢這一次嗎?都怪歐陽先生,是他讓我這樣做的,都是他……!”

  “嗯,阿笙和你說瞭什麼?”李冉豪心頭一動,感覺到手有點發麻,身體輕輕一偏,想將懷裡的小樹懶放下,卻很自然地在女人那渾圓肥嫩的香臀上一抹,手感依舊,還是那樣的滑膩豐腴,禁不住搓揉幾下,頓時讓女人的俏臉一紅,禁不住呻吟一聲,身體順勢朝下傾斜。兩人滾落在瞭綿軟寬敞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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