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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十九)

  我一邊慢慢地吃著自己盤子裡的燴面條,一邊怪有趣地看著薑敏大口大口地得很香甜,隻有長年堅持體育運動的女人才會有這樣旺盛的食慾,我用刀叉撿幾大片牛肉送到她盤裡,鼓勵她:「來,多吃一點,為瞭儂自傢的身體,也為孩子。」

  薑敏笑著,並不推辭,快手快腳地切碎牛肉拌進面裡,用叉子卷起來送進嘴大嚼,醬汁在她嘴邊糊瞭一圈,我掏出紙巾給她擦,她不好意思地呵呵笑著:我吃相不好看是吧?呵呵!我從小到大不知道給我爸媽講過多少次瞭,就是改瞭。」

  「哎,我想起來瞭,儂爸爸身體還好嗎?」——薑敏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組胚研室教授,高瘦的個子,佝僂著背,戴副極深度數的眼鏡,得益於薑教授的諄教導,我組胚學考到九十六分的歷史高分。

  「嗯,還可以,大概明年就退休瞭,你還記得我爸爸?」薑敏有點奇怪地問。

  「所有基礎課裡,我唯一考到九十分以上的就是組胚瞭,你爸爸真是個好老,現在的大學裡不多瞭。」我莫名地有些傷感,眼前又閃過大學時的薑敏穿著衣裙,面容清瘦,腰帶束得緊緊的,挽著教授在校園裡散步的情景,一回憶起些,我的心又抽瞭一抽,有點疼。

  「哪你為什麼不考研?」薑敏邊吃邊問。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愛學問,可是更愛錢,考研的話,比如做你爸爸的研生,那我這一輩子都要執教鞭為業瞭,學校裡的生活太清苦,我熬不住的。」

  薑敏點頭表示同意,我又問她,「你爸爸還住在原來的小洋樓裡?」

  「嗯,老地方,我們傢住瞭幾十年瞭,」薑敏停下刀叉,盯住我,「你先不去,我傢裡人不知道是你的,我沒跟他們講過……」

  「那……,我以後可以去看你嗎?還有孩子?」我試探著問。

  她低下頭,半晌抬起臉來,眼裡噙著淚花:「以後吧……,你想去就去看看好,孩子總有一半是你的……」薑敏摀住嘴,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我安慰她:「別哭啦,別哭啦,對身體不好,再哭下去,五羥色胺會升高。」

  她「噗」地一聲笑出來,擦乾眼淚止住哭泣:「好啦好啦,不哭瞭,我還以我的眼淚在三年前就流乾瞭呢,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世上還有男人值得我掉淚。」

  我讓侍應收走瞭盤子刀叉,送來瞭咖啡,薑敏要瞭一碟冰淇淋,用小勺慢慢挖著吃。

  「有女朋友瞭?」她飛快地看我一眼,又垂下眼簾小心地挖起一勺。

  「爸爸媽媽大概有意思介紹熟人給我,我看瞭都頭疼,還是學生呢……」我定不告訴她徐晶的事。

  「漂亮嗎?」她若無其事地問,小勺動得很慢。

  我搖搖頭:「還是小女孩哪,一臉毛茸茸的,真是黃毛丫頭,談不上漂不漂。」

  薑敏被我逗樂瞭,笑瞭一會兒,平靜下來,繼續吃她的冷飲,我端著咖啡杯呆。忽然她用腿碰我一下,「今天晚上想你陪我,肯嗎?」她目無表情地說,睛仍看著碟子裡的殘餘。

  我的心急速地跳著,我把咖啡杯舉到嘴邊:「我求之不得哪……」

  ***    ***    ***    ***

  城市酒店,座落於陜西南路口,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建成後,作為中日合酒店很是風光過一陣,可是隨後周圍的賓館如雨後春筍般次第崛起,城市酒店就失色瞭不少。

  張浩在這裡做酒店的大堂經理,上一次他父親心臟病發,急救車竟送進我的院裡,至今我仍不明白司機為何要舍近求遠。

  老天有眼,幸虧我讓他送院早,在急癥室的心電圖機上正好看到S——T段逐升高,醫生驚叫一聲,立即送到CCU,後來張浩找到我,帶著他在內科病房急診室走親訪友,說瞭不少好話,陪瞭不少笑臉,他才算放心。老爺子在病床躺瞭兩個月,好瞭!張浩到我辦公室裡千恩萬謝,除瞭送來兩瓶人頭馬,還塞我一把酒店的半價優惠券,我隨便往錢包裡一夾,沒想到今天用上瞭。

  一臉稚氣的女服務員把我和薑敏領進瞭房間,一路上,她好奇地眼光一直打薑敏大衣下面微微隆起的腹部,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哪裡知道人間這麼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故事!

  剛才在樓下大堂裡撞見張浩,他吃驚地瞪大雙眼看著我和薑敏走近,隨即鎮下來,沖我不易察覺地點一點頭,扭過臉去裝作不認識,大概這小子以後在同聚會時有瞭談資笑料瞭。

  我鎖好門,扣上鏈子。薑敏拉上窗簾,「把燈關掉。」她命令我,我熄瞭房裡的燈,隻留下床頭墻壁上一盞小黃燈。

  薑敏伸出雙臂向我走來,一下撲到我懷裡,胳膊勾住我脖子,瘋瞭似地在我上吻著、伸出舌頭舔我的面頰,她讓體內久抑的熱情爆發開來,哆嗦著手指解我的衣扣和腰帶,嘴裡不停催促我:「快點!快點!幫我脫掉!」

  我褪去她的大衣拋在地毯上,幫她脫掉羊毛衫,又解開她黑呢裙子後腰的拉,讓她扶著我的肩從腳上套出來,最後,薑敏隻留著上身單薄的針織內衣,兩仍裹著黑色的閃光絲襪。薑敏穿著外衣的時候,小腹隆起得不太明顯,現在脫外衣,膨脹的腹部襯托得她小巧的身子更顯得弱小。

  薑敏笑著推開我的手,不讓我撫摸她的肚子,坐到床沿上費力地蹺起腳,想己脫下絲襪,我趕忙上前撥開她胡亂摸索的手,很輕巧地幫她捋下來,薑敏笑說:「呵呵,還是有個男人服侍的好。」

  我用毛毯蓋好薑敏,然後脫光衣服,撩開毯子一角鉆進去,躺在她身旁,一把她摟進懷中,急切地用嘴唇尋她的眼睛鼻子還有嘴唇,她閉著眼,仰起臉迎我的熱吻,舌頭伸進我嘴裡,輕輕舔刮我的舌尖和牙齒。

  「孩子,當心別壓到孩子……」她聲音輕輕地顫抖,像羽毛漂浮在空氣中。

  我松開胳膊,讓我的敏仰面躺平,她半閉起眼睛,用手捉住我的手指放進她己內衣裡面:「來,你摸摸我吧……」

  我撩開她內衣的下擺,薑敏欠起身讓我替她從頭上脫掉。我又解開敏的胸,一對肥大的乳房釋放出來,滾滾地在胸前湧動,上面還留著胸罩的佈帶勒出幾條深深的紅印,兩隻奶頭因為懷孕變得又大又圓,顏色黑中透紅。我伏在薑的胸前,輪流含著兩隻奶頭,用力吸吮,雖然還沒有到分泌乳汁的日子,我卻以聞得到敏的前胸散發出一種懷孕女人特有的濃鬱體香。

  我吸瞭一會兒,敏的兩腿不住地開開合合,我吐出奶頭,抓住她的內褲褲,敏腳跟踮床抬高屁股配合我,我從她腳踝上脫去內褲,敏放肆地張開兩腿,女人最隱密的地方暴露給我,我跪在她兩腿中間,臉埋在敏濃密的陰毛叢裡,勁嗅著女人的氣息。

  二十九歲的薑敏,正處於成熟女人花瓣盡展,花香四溢的年華,她的私處同充滿健康女性的生殖活力。

  因為懷孕的緣故,薑敏兩腿間的器官滋長得很充分,顏色比以前黑一些,大唇和陰道口的兩片軟肉肥碩極瞭,鼓鼓地向外暴出,兩片軟肉中間滿溢著稀薄黏液。

  我把嘴湊上去,貼住小陰唇中間的裂縫,舌頭伸進裂縫中央的陰道裡使勁舔,敏的身子顫栗起來,一股股清淡的滑液從陰道深處湧出,我用嘴接住,大口口地吞咽進肚子裡。

  「來來,來呀!」敏輕聲呼喚我進入她的身體,「動作不要太大哦。」她提我。

  我直起上身,屁股坐在自己腳跟上,敏的兩腿被我分開擱在我大腿兩邊,我住陰莖把龜頭對準她的中間,慢慢地挺腰讓龜頭陷入她的身體。

  「嗯呣……,」敏舒服得哼瞭一聲,瞇起眼睛,頭在枕頭向後仰瞭一下,好瞭,儂進來瞭……,來好瞭!輕點……」

  我仍舊跪坐在床上,兩手扶持住敏的兩腰,陰莖小心翼翼地插入,不讓我自的身體壓到胎兒。

  敏的陰道已經很松馳瞭,但依然火熱得燙人,深處漲滿瞭水汪汪的潤滑液,莖在裡面來回抽插,龜頭隻傳來一點點快感,我不由得加快速度,可是馬上又力控制住自己,免得太用力傷瞭孩子。

  敏半睜眼睛看著我的動作,不時低低地呻吟幾聲,兩手抓住我的腰,十指使掐進肉裡,大腿屈曲著夾緊我,膝頭抵住我兩胯,防止我太深入裡面。

  「敏,」我小聲喚她。

  她睜開眼看我:「什麼?」

  「這樣舒服嗎?」

  她笑瞭起來,點點頭,「嗯,你想用力插到我裡面,是吧?不行,真的不,」她很堅決地說,「孩子會弄掉的,你弄一會就陪我睡吧,好嗎?」

  「好,我輕輕地來一會兒。」我動得更加小心瞭。

  我的陰莖在敏的陰道裡活動瞭半個小時多,終於積累瞭足夠的快感,我強迫己把陰莖扯出來,隻留半個龜頭在陰道口裡,一股股白色的精液混合著敏的分從她體內淌下來,流到她肛門上。

  我用準備好的軟紙給她和自己清理瞭一下,躺到敏身邊,給我們倆人拉好毯蓋上。敏一直瞪大眼睛看我在她身上射精,這時她才像小貓一樣鉆進我懷裡,繃繃的肚子頂住我,我一面大口喘息,一面輕柔地撫摸她的膨隆。

  「我想讓小孩子跟我姓薑,好不好?」敏小聲問,柔軟的手指摩挲著我的面。

  「好吧,」我吻她的前額,「可是,以後你一個人帶會吃很多苦的。」

  「不要緊,我想過的,大不瞭請個媬姆幫忙,我現在的收入雇個下崗女工不,我想……你……」敏抬起臉很認真地看著我,「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好……,」我想瞭一下,「就叫薑月湖吧,那天晚上在千島湖邊,有很好月亮啊,而且,我們黃傢到我這輩排字是文,可惜我爸爸當年沒有給我用上,孩子是月字輩,好不好?」

  「月湖?月湖?」敏念瞭幾遍,「好,男孩女孩都能用上,蠻好的,就叫月吧!」

  熄瞭燈,我和敏依偎在被窩裡,我抱著她有些沉重的身體,摸著她多瞭些肥的肩頭,我們倆說起瞭很多往事,從我大學入學的時候敏第一次看見我呆頭呆的樣子,講到在體育館舞會時,我看見她嬌健的身手,又說起她畢業後在同學裡聚會,看見當年的室友們紛紛做瞭母親,一批小娃娃差不多同時間出生,從、八個月到一歲半,唯獨她自己仍是空懷寂寞,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們躺在被窩裡回憶著大學時代,講述當年的椿椿趣人趣事,聊著聊著,眼也發沉瞭,終於,互相擁抱著睡著瞭。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時,敏已經起床瞭,坐在穿衣鏡前梳她那一頭烏黑油亮的發,她從鏡子裡看見我醒瞭,轉回身催我:「快起來,七點多瞭,我們退瞭房吧。」我下床走過去,從她身後抱住她,低下頭吻她的後頸,敏「咯咯咯」地著,用梳子拍打我的腿:「癢死瞭,癢死瞭!你快點穿衣服,光禿禿的像隻白雞,難看死瞭!哈哈哈!」

  我們退瞭房間,交完房錢,敏挽著我走出酒店大門,門童拉開一輛出租車後,我陪敏坐瞭進去,吩咐司機開到血站。在血站門口下瞭車,我才想起還沒有早飯,在路邊的小攤子上買瞭肉包子和鮮豆漿遞給敏,看著她靦著肚子走進血大樓,我才走向自己的醫院。

  到瞭科裡辦公室坐下,撥瞭電話給徐晶的公司,她同事說她還沒有來,我看表不到八點,決定等一下再試試。

  今天是主任查房,鮑主任已經在護士辦公室裡端坐好瞭,看我進去向他問,他隻是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就轉過臉去和護士長低聲說些什麼,萍邊聽邊點頭,還不時瞟我一眼,我看得很不舒服,索性拿起沙發上的隔夜報看。

  查房還是像以前那樣,鮑主任照例大吹大擂一通,將近起身查病房的時候,好像忽然想起什麼:「哦!對瞭,還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傢宣佈一下,」幾個心起身的大師兄隻得又紛紛坐好,「我們醫院十幾年來,和安徽銅陵市人民醫院為協作單位,銅陵算是工礦區羅,運動系統外傷蠻常見的,所以市裡和區裡對們骨科很重視,啊!呵……這個這個……希望我們科裡今年仍像去年那樣,派個人去幫幫安徽的忙,嗨!說到底呀,安徽醫院裡面也是上海人很多的,相當幫老鄉的忙啊!」

  旁邊幾個付主任和高年資主治不住點頭,表示贊同鮑的慈悲心腸,他們是不離鄉背傢去插隊落戶的,可是小住院們個個冷汗直冒,不知今年誰要倒六個月黴,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想:「反正我前面還有王兵師兄,至今沒有去過,讓他去表現積極爭取入黨吧!」

  正在我端詳著腳上的皮鞋,琢磨該上點油的時候,鮑主任一席話驚呆瞭我:今年嘛……我看還是黃軍去的好,黃醫生剛來一年,哦!手外傷縫合技術倒練很好,這方面程醫生你功勞很大咧!」

  程付主任在一旁「嘿嘿」笑著點頭:「小黃到瞭那裡可以解決一下他們這方的技術要求嘛!哎……」

  鮑主任沉吟起來,「本來想安排王兵醫生去,可是小王今年新婚燕爾,總不讓他們剛結婚就夫妻分居兩地吧!啊?哈!哈!哈!」

  周圍的人跟著哄笑起來,唯獨我鐵青著臉笑不出。

  快下班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忘記給徐晶打電話瞭。電話通瞭後,我很簡單地她說瞭下個星期要去安徽出差工作半年的消息,徐晶很失落地聽著,聲音很不興,我講瞭幾句後,告訴她今天晚上回去詳細商量對策,徐晶她沒有問我昨晚哪裡過夜。

  我又給薑敏的手機打瞭電話,她正在回傢的路上,馬路上人聲很吵。

  「我這一去要六個月的時間,可能……,孩子出世的時候我回不來,儂要多重身體啊……」

  「我曉得的,」薑敏的鼻息很重,「有空禮拜六禮拜天回來看看我,坐火車就六、七個小時,儂自傢在那裡當心身體,不要到小飯鋪吃飯,不衛生,有條自己買菜燒點吃吃,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傢裡電話我寫給儂瞭。」

  「我知道,我在本子上看見瞭,儂自傢要多註意身體,保護好小孩,等我回看你們母子。」

  「好的,我和孩子等儂回來,」薑敏在電話裡哭出聲來,「不多講瞭,再,早點回來!」

  「再會,敏,我一回來就去看儂。」我放下電話,想瞭想,還是明天晚上去爸老媽那裡,今天晚上應該先和徐晶商量這件事,她已經兩天沒見我瞭。

  回到小窩裡,徐晶還沒回來,廚房裡乾乾凈凈,爐灶和櫥櫃上的油漬沒瞭,晃晃的紮眼,看來昨天她趁我不在傢清洗過瞭,水池下面的垃圾桶裡有兩隻丟的方便面塑料袋,唉!我的心疼得揪瞭一把,徐晶準是因為我不在傢,自己為錢將就,用幾毛錢的方便面解決瞭兩頓飯。

  我把牛肉和帶魚浸在水裡,又泡好瞭芥藍菜,淘瞭米放在電飯煲裡煮上。電煲是徐晶出的錢,她工資低,可是每個月都花錢添置一兩樣傢用電器,說是等結婚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把嫁妝辦齊瞭,現在先用起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不會用。我跟她開玩笑說,老公也可以先用起來,省得到時候也手忙腳亂的不用,聽瞭我的笑話,她氣得滿房間追著我打。

  我正在切菜的時候,徐晶回來瞭。她看見我在廚房裡背對她站著,歡呼一聲過來,從背後一把把我抱住,臉貼在我脊梁上,嘴裡喃喃地說:「嗯……,想你瞭,你總算回來瞭,害得我昨天晚上沒睡好……,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的,等也等不回來,嗯……你壞!」她兩隻手使勁抓撓我的肚皮。

  聽瞭徐晶的話,我心裡很不是味道,昨天晚上徐晶在床上翻來覆去想我的時,我正在酒店裡,讓另一個女人躺在我懷裡溫存。想到這些,一絲愧疚湧上胸。「昨天晚上太晚瞭,本來想打電話告訴你我不回來,可是傢裡還沒有裝電,隻好讓你空等一晚上瞭。」

  我放下菜刀,轉身抱住徐晶,「我明天就讓電話公司來裝,我在銅陵的時候好給你打電話,對不對?」

  徐晶想瞭想:「你有錢啊?裝電話要一兩千塊咧!」松開抱我的胳膊,回到邊換上拖鞋。

  「今年春節前的年終獎有九千多塊錢,我一直放在銀行裡,原先想到結婚旅的時候用,現在拿出來裝電話不是更加實惠嗎?我們結婚後傢裡總要有電話的,再講瞭,傢裡有瞭電話你也用不著到公司裡打電話給你爸爸媽媽瞭,對?」

  她信服地笑瞭:「還是你想得周到,」隨即又撲到我胸口,面頰貼住我前,「兩天不見我,你想我嗎?」

  「想,怎能不想自己的老婆呢?」

  她仰起臉,笑得很神秘:「想我什麼?」說著,身子使勁壓向我褲襠裡隆起一條肉。

  我托住她後腰,低下頭舔著她小巧粉紅的耳垂,小聲說道:「想你身上的東……」

  她被我舔得身子發顫:「我身上……身上什麼東西……?」

  「你兩腿當中的那塊肉……」我貼住她耳朵含糊地說著,下腹的勃起把褲子面頂出一個支點。

  徐晶的身體軟得要癱下去,手勾住我脖子,嘴巴在我耳邊說:「要我吧,快要我……」

  我關掉灶上燉牛肉的火,一把抱起徐晶走到房間裡,把她往床上一拋,粗魯扯開她上身的衣服,徐晶雪白的胸脯暴露在我眼前,又撩起她的裙子,扯下小的白色三角褲,然後用上身的重量壓住她的掙紮,拱起屁股脫掉自己的褲子,手握住陰莖對準徐晶的下體,一挺腰,把龜頭送瞭進去。

  「哦!」她叫瞭一下,閉上眼體會我粗暴的進入。

  我趴在徐晶身上,兩肋使勁夾住她分開的大腿,讓陰莖完全進入她體內,在深處肆意搗動,不一會兒,她變得面色通紅,嬌喘連連。

  徐晶很快調整好節奏,適應瞭我狂野的進攻,她大聲呼喚著快樂即將來臨,我身下扭動,使勁抬高屁股迎向我,我知道她身體最深處的盡頭充滿瞭渴望。

  我用力殺進去,龜頭一次又一次撞擊著她裡面軟軟的靶心,內臟振動所引發全身痙攣使徐晶發不出聲音,隻是徒勞地大張開嘴,一口口空氣被我的體重從肺裡擠壓出來。

  我猛烈地在她體內攻擊瞭一陣,射精的快感開始向龜頭凝聚,我直起上身跪在床上,雙手按壓在她前胸抓緊乳房,下腹用力向前挺送,進行最後的沖刺,晶手腳癱軟地躺在床上,身體隨著我的頂撞上下晃動。

  我最後往她陰道裡狠狠插瞭幾下,龜頭猛地一脹,一股股精液噴湧出來,射徐晶的深處。

  我無力地趴在徐晶身上,用身體覆蓋住她,彷佛渾身都將與她熔合在一起。晶眼神渙散地瞪著我的臉,鼻息微微,氣若遊絲。我捧住她的面龐,舌頭伸進嘴裡,貪婪地搜刮她口腔裡的水分咽下去,含住她香軟的小舌頭,吮吸著。

  我和她靜靜地躺著,徐晶的手指甲在我背上輕輕劃著道道兒,「愛我嗎?」忽然幽幽地問我。

  「愛你,這輩子都愛你,但願下輩子遇到的還是你。」

  她嘴角咧開笑瞭,笑得像個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婦人,「可是你要走瞭,一走是六個月,你會想我嗎?就怕你一到那裡就把我給忘瞭……」

  「亂講,」我用手指堵住她的小嘴,不讓她說下去,「老公會忘記自己的老嗎?左手會忘記右手嗎?」

  她「呵呵」地笑,身子亂抖,「你跟誰學來的這個笑話?」她笑瞭一會兒,那你當中能不能回來看我?」

  「沒問題,我剛剛問過科裡去的同事瞭,從銅陵坐火車回來五、六個鐘頭,票也方便得很,對方醫院肯幫忙的,雙休日兩天我可以回上海來陪你,好不?」

  「你要記得回來哦,有空就回來哦!」徐晶噘起嘴巴,好像要哭出來的樣。

  我安慰她:「你安心,我一有空就回來,我現在也舍不得走呀……」

  徐晶「哇」一聲大哭起來,頭埋在我胸前,鼻涕眼淚塗瞭我一身,我抱著她輕拍打,好容易才讓她止住哭泣。

  如同所有的青年男女,哭哭笑笑是最佳的情慾藥方。我和徐晶餓著肚子在床又纏綿瞭一次,她才放開我。我穿上衣服回到廚房做完晚飯,她自己到浴室裡洗身體。

  吃飯的時候,我和徐晶又重新討論瞭一遍應對辦法,她一面聽我佈置方案,面頻頻往我碗裡夾菜,我告訴她明天我還要去我爸爸媽媽那裡,向他們解釋情。

  徐晶問:「要我陪你去吧?」

  我想瞭一會:「嗯……,我一個人去比較好,可能我媽媽會有什麼事情,關我和你的事情要叮囑我的,可能她不一定希望你在旁邊聽見。」

  徐晶很爽快地點頭,表示理解:「我曉得,婆婆總是不放心兒子過得好不好呀!」

  我感激地親瞭親她:「你真是個明白人,你一定能做個好媳婦!呵……,如我不在上海的時候,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不好處理,比如公司刁難你,或者外碰到壞人壞事,你就直接去找我父母,我老爸上面人頭很熟,搞得定的。」

  「嗯,我知道。」一想到我還有三、四天就要離開,徐晶的眼圈又紅瞭。

  我轉移話題:「好瞭好瞭,先別難過啦,先吃飯,吃飽瞭飯,什麼話等一會說。」

  吃完飯,我洗瞭碗,洗瞭澡,剛想看看電視,徐晶急不可耐地拉著我上床。

  「這幾天……我讓你好好享受享受,」她在我身體下扭曲著腰肢,手腳像八魚一樣纏住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等你到瞭那裡……天天……天天想死……!」

  床頭燈的燈罩泛著粉色的光,小小的臥室映滿瞭這春情蕩漾的光色,兩顆年的心,兩具年輕結實和窈窕誘人的身體,猛烈地碰撞著、纏繞在一起,房間隻粗重的喘息聲,肉體和肉體的拍擊聲和傢俱的吱啞聲。

  直至深夜,我和她才因為女陰的紅腫和龜頭的赤痛,不得不停止追逐歡娛,互摟抱著漸漸墮入夢鄉。

  ***    ***    ***    ***

  第二天下班,我很乖巧地早早來到父母傢,老爸老媽聽我講瞭要去銅陵插隊戶半年,沒有表示太多的詫異,隻是淡淡地叮囑我幾句「要註意身體健康,不在外面吃東西」之類,老爸還鼓勵我「青年要勇於到陌生環境裡鍛煉自己」,沒有再多說什麼,傢裡的氣氛很沉悶,也許他們還在氣惱我春節時帶來的不速客。

  飯桌上,媽媽隻是問我最近有沒有去看望宋嵐,我說沒有,心想,你們引來小鬼關我什麼事兒?三個人悶悶地吃完飯,誰也不多說句話。在沙發上吃水果時候,老爸從書房拿來一個手提電話紙盒:「那!給你。」

  我接過來一看,是老爸用瞭兩年的愛立信八六八,我問:「我用瞭,那你怎辦?」

  「我還有一個新的諾基亞,都是人傢送的,你拿著用吧!」老爸很大度地揮手,「裡面我己經放瞭一張電話卡,三百塊,你自己用完瞭去充值吧!到瞭那多打電話回來,啊!?」

  「哎,我知道。」我收好電話,老爸低頭盯著自己腳前面的地毯,呆呆地出。

  「爸爸,姆媽,」我忽然有點難受,「我不在上海的時候,你們自己保重。」

  他們倆人同時深深地看我一眼,又避開我的視線,我繼續說下去:「徐晶要什麼事情,你們也多關照一下……」

  老爸望著地毯一言不發,老媽接上來說:「好的,好的,儂自己照顧好自己行瞭,徐晶的事體我和儂爸爸會處理好的。」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向父母告辭,老媽送我到大門口,看著我穿上大衣,伸替我撫平衣服上的折痕,我回身親瞭媽媽一下:「姆媽,我走啦,」我直起腰父親揮揮手,換成普通話說:「爸爸,我走啦,你和媽媽多保重自己,半年刑不算太長,我有空就假釋回來看你們。」

  老爸仍坐在沙發裡,淒慘地嘿然一笑,「放屁!滾吧!記得有空回來就成。」說完轉過臉去看電視,使勁眨巴著眼睛。

  回到我和徐晶的愛巢,我給她看瞭老爸給的手機,告訴她明天下午電訊公司上門來裝電話,徐晶一面把玩著無線電話,一面似聽非聽地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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