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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秦地的晨曦,看上去總是會比塞北來得要晚一些。尤其是相比塞北,這裡清晨的陽光會黯然很多。然而盡管這樣,當琴清從充滿瞭驚心動魄一般的夢魘中終於看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冒出來的時候,女人的心中終於還是升起瞭一絲生命的溫暖。

  琴清忽然覺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好想吃一場夢境一樣。一場十足的噩夢。

  此時她正在被男人劫持著,但她竟然會覺得這樣更加安全的想法。

  女人跟男人共騎在一批矯健的馬上,枯燥而乏味的馬蹄聲,她已經聽瞭一夜瞭。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似乎是在往塞北的地方走。琴清沒有問男人要帶她去哪兒,也沒有想要試圖逃跑。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好像反而是是女人在控制著馬匹帶著一個人在飛速的奔跑。而那個那人,竟然就是董匡,隻是此時,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控制自己瞭。

  琴清拖著沉重的眼皮,但腦子裡卻異常清晰。昨天晚上當董匡脅迫著她離開小鎮之後對她說的話,一次次的在自己的腦海裡浮現。

  那件事情,就在幾個時辰前。當馱著二人的馬匹走進瞭一片雜草叢生的山林後,男人突然降馬停瞭下來。琴清本打算趁著男人下馬時的舉動,用力掙脫正扣在她手腕上的那一隻鐵爪一樣的大手。但琴清卻忽然發現,身後的男人已經先下馬瞭,而且下馬的方式就好像是人喝醉瞭酒一樣,是直接從馬背上栽下去的。

  借著稀薄的月光,女人終於發現,董匡的背後衣袍原來已經被剛才從黑暗中襲來的匕首劃開,在他的後心上露出瞭一道長約數寸,觸目驚心的傷口。就算對著血液會又一種異於常人的反應,琴清此時的內心也隻是充滿瞭恐慌。

  顯然,這道傷口時剛才荊柔的手下給男人留下的,雖然男人已經簡單的處理瞭自己的傷勢,但簡單的包紮並不能阻止鮮血的不斷流出。此時男人在馬背上一路顛簸,已經到瞭到瞭虛脫的狀態。

  琴清立即想要逃走,雖然此時,她也知道自己隻需要從腿間拔出那一把青銅匕首,就能有很大的機會讓男人永久失去對項傢的窺探。但女人的天性,總是讓她難以做到這一點。因此她此時想的隻是逃跑,盡快的跑回荊柔的身邊。

  「別回去,你會有危險。」這是男人逃出小鎮後給她說的第一句話,也是讓琴清最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自己明明此時被男人挾持,為什麼從他的嘴裡會說自己回去會有危險。然而也就在一瞬間,當她回憶起荊柔那幾個離奇出現的手下的樣子的時候,女人突然一下僵住瞭。就好像是被棉花塞在瞭心頭一樣,女人突然覺得連呼吸都很困難,因為她的心裡,產生瞭一個十分可怕的念頭。即使自己再怎麼想要扼殺這個念頭,但這個想法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不斷的湧出來。

  荊柔的幾個手下,襲擊的目標並非是眼前的董匡,而是站在池水當中,無論是哪個角度都會最有利於她們刺殺的自己……琴清的脊背發麻,夜空中的微風雖然並不寒冷,卻如同最凜冽的北風一樣正在撕碎她堅定的內心。女人拼命的按著頭,難以置信的回想著當時的每個細節。但無論是三個手下的襲擊角度,還是後面董匡以一敵四時對方的反應,即使琴清再沒有武學經驗,也隻知道那幾把寒冷的刀刃,目標指向的是自己。眼前這個明明要挾持她的男人背部的傷口,竟然反而是為瞭保護自己而收到的傷害。

  「這……這是怎麼回事?」琴清的疑問很簡單,但她的聲音卻很顫抖,在就如同是來自幽冥一樣充滿瞭恐懼跟怨念。

  男人此時已經從草地上坐瞭起來,在她那張被血水沾污瞭的臉上端詳瞭一陣才突然冷冷說道:「你把胸前的衣襟拉開。」

  「你……你想幹什麼?」琴清背心又是一涼,以為男人又要對自己不軌。然而這一次,董匡卻一臉正色的說道:「我是叫你把你掛在脖子上的那一塊玉石拿出來。」

  「你是說這個?」琴清雖然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還是按照男人所說的方式來做瞭。在她的脖子上,一直以來帶著一塊玉石,雖然玉石的胎種並不能算是名貴,但因為這塊玉石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送給自己的,因此她一直將這塊玉石戴在身上,仔細一算,差不多也有十年的時間瞭。

  琴清紅著臉,將尚且帶著自己體溫的玉石送到瞭男人的手上。無瑕美玉,觸手生溫。琴清看著男人細細用手指撫摸著玉石的質地,就好像是在撫摸自己的胴體一樣,緊張的臉上突然冒起瞭一抹一閃而過紅霞。琴清默默的找瞭個旁邊的地方坐下,雙手抱腿等著男聽男人接下來要說什麼。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麼男人會對這塊玉石這麼上心。

  「這塊玉石,是從哪裡來的?」

  「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相贈的。」

  「項少龍?」

  琴清搖瞭搖頭。

  董匡又拿起玉石看瞭看,然後點瞭點頭說道:「那就是秦王瞭。」

  「你怎麼知道?」琴清又是一驚,這一件玉石,確實是在自己還在秦宮時,秦王相贈的。因為當時自己跟項少龍一同被拜為太傅,而這件玉石,就是秦王在拜她為師時所贈。並且當時秦王曾經立下誓言,這塊玉石持有者的琴清,可以憑借這塊玉石在秦國有永久的特赦之權。再加上這塊玉的石胎雖然不是極品,但無論質感還是工藝都是是琴清最為喜歡的類型,因此,琴清一直將這個東西戴在身上。即使到瞭塞北,這個玉石已經再無所用,但念及舊時的師生情義,她也一直沒有將此物摘下來過。

  「此玉名叫寒瑩,是一種遍訪天下也難以找到的奇石。」其實在此之前,琴清也問過幾次項府的其他有見識的女人這塊玉石的材質,然而無一例外的是就算是精通玉石的烏傢大小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因此,當男人的嘴裡說出瞭這玉石的由來之後,她也立即認真的聽瞭起來。既然他是奇人「董匡」,那麼想必他總是會有一些奇特的見聞。

  「這種石頭乃事極寒之物,受千年的極地寒氣練成,倘若女人佩戴,有滋陰潤肌的功效。」男人說完,看瞭肌膚勝雪的琴清一眼,顯然男人的言下之意相比項少龍其他幾個喜歡各種保養的女人,琴清一直能保持這種如同芙蓉花一般自然的容貌,跟這塊玉石有著莫大的關系。琴清的臉上又是一抹紅霞,聽男人接著說道:「然而此物還有一處十分特別的功效。就是此物自石胎裡被開出來後,倘若以人體的精華滋潤,會產生一種奇特的蛻變。」

  董匡頓瞭頓,仔細端詳瞭手中的玉石才說道:「完成蛻變的石頭,會對人有大補,以此物作為藥引,可以起到延年益壽的效用,堪稱世間仙品。」男人說道:「然而,養這塊玉也是一件十分復雜而漫長的事情,他需要一個體質至陰至柔的女人,長期將此物貼身佩戴近十年之期。至陰至柔的女人本就難找,而要讓女人願意將此物貼身佩戴,則更需要對方是一個重信守諾之人。」

  男人說完,看瞭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的琴清,接著說道:「所以,秦王把這個玉石給瞭你,絕色天下的冷美人,也是將秦王視為無上尊崇的君王的琴太傅。你不光有著艷絕天下的眉毛,而且對於信義的執著不讓須眉男子。但恕董某直言,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是在秦王的算計之內。這種石頭雖然時大補之物,但在佩戴的過程中,卻會對女人的身體產生十分重大的影響。除瞭會讓女人對於床第的欲望變得極為冷淡之外,甚至還會讓女人的月事出現一些十分奇怪的變化。」

  琴清一直對男人的話將信將疑,但當說道這一點的時候,女人心裡如同一陣悶雷閃過。仔細想來,自己的變化真的好想就是從開始佩戴這塊玉石開始的。在自己被拜太傅之前,雖然仍是個雲英少女,但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會在綺夢中對自己那個在新婚之夜出征的丈夫充滿瞭幻想。然而當她開始接受太傅的身份之後,她的綺夢也就越來越少。甚至連對項少龍產生情愫時,都更多是一種精神的慰藉。

  而在那之後,她也發現瞭自己的一個奇怪的毛病,她開始喜歡血腥的味道,尤其是當自己的身體來月事的時候,她體內會難得的冒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欲望。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把這種念頭作為一些邪念而盡量在壓制。但此時聽男人說起來,難道說,這一切竟然真的是因為這塊石頭。

  「你是說……荊柔她們的目標,也是這塊石頭?」

  「嗯。我可以實言相告,荊柔她們幾個人,都是秦王的手下。她們此次表面上是奉命陪你來三秦之地祭祖,但其實是要按中取得在你身上養瞭十年的這塊玉石。秦王如今沉迷於長生不老之術,已經幾乎到瞭走火入魔的境地。因此,他當然心心念念的就是放在你這裡的這塊玉石。倘若不是你們項傢在塞北的經營已經足夠強大,秦宮的殺手恐怕早就血洗你們項傢堡瞭。」

  「可……你這是有什麼證據?」琴清很難相信男人的話,項傢親衛隊的每一個成員都是經過瞭十分嚴苛的層層挑選。無論是在身體素質還是對項傢的忠誠方面都要受到絕對嚴格的考驗。因此對琴清來說,她萬難相信這個荊俊的同族,被項少龍視為精銳的荊柔會有變節的行為。

  然而,當腦海裡再次浮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景,尤其是那幾把寒冷的匕首刺項自己的時候。琴清沉默瞭,她不知道如何判斷,但她知道如果男人真的能兌現他所說的帶她去見項鷹的承諾的話,就算不相信男人,她也無法拒絕。

  刺眼的陽光照射在臉上,讓一直陷入思緒循環的琴清終於回過神來。身後的男人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有些虛弱瞭,因此她們必須要先找一個鎮店,給男人的傷口抹上金創藥。而更重要的是,隻要男人知道被劫持的項鷹此時所在何地。雖然對於男人說的話依然是將信將疑,但此時男人要她指引馬匹的方向,的確是朝著塞北的方向。按照男人的說法,男人的手下其實已經護送瞭可能會被作為人質的項鷹率先往塞北啟程瞭。

  琴清也答應瞭男人,倘若真的按照男人說的那樣,她很快就能見到完璧歸趙的項鷹以後,她也願意跟著男人去一趟塞外的那個傳說中充滿瞭詭譎的漠崖窟,將這塊石頭永久的封藏起來。

  雖然對於男人的嘴上所說的,要她交出並封藏這塊「寒瑩」是因為男人要以此為引來引誘秦宮的一個仇人前來的這一理由將信將疑,但這一次,琴清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就在晨昏後她們到達的那個小鎮,他已經見到瞭那個在董匡的手下陪伴保護之下,吃喝自若的小鬼頭時,而陪伴那個小鬼頭的,竟然還是常年在四方遊離的一個項少龍絕對信任的遊俠時。琴清至少相信,男人的目標至少不是項傢。

  琴清沒有上去跟項鷹相認,既然這個小鬼頭已經沒有瞭安危,那還是讓他繼續這樣跟著易容後的駝隊回到塞北才是最佳的選擇。但此時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出於對男人替她擋刀的歉疚。無論如何,她還是打算履行自己對男人的承諾,跟著他去漠崖窟走上一趟。

  經過瞭一夜的倦怠奔波,琴清在董匡強烈的要求下,在小鎮上休息沐浴瞭幾個時辰後才重新上路。其實在這幾個時辰裡,琴清除瞭洗去身上血漬跟風塵的時間以外,也並沒有清閑下來。她先是托客棧的老板娘去鎮上給她和董匡重新買瞭兩套衣服,然後用去找瞭大夫給董匡包紮瞭傷口。幾個時辰下來,雖然身體得到瞭放松,但精神一直緊繃的女人卻沒有得到真正意義的休息。

  隻是眼下,琴清有瞭一種最佳的休息方式。馬背上的她,正慵懶的靠在董匡堅實的胸膛前面。女人本來執意想要再買一匹馬,避免跟男人共騎一乘。但更換瞭一身玄青長袍的男人起在他那匹高大的駿馬上對她伸出一隻手的時候,女人卻就像絲毫沒有猶豫一樣,就這樣騎上瞭男人的馬匹。跟著男人,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在小鎮的鬧市緩慢穿過。

  也許是因為實在太累瞭,本來小心翼翼坐在馬上,努力避免跟男人有身體接觸的琴清,竟然在起伏顛簸的馬背上慢慢睡瞭過去。等女人醒來的時候,他們的馬匹已經來到瞭另外一座陌生的鎮店。

  「嗯……你為什麼會對項傢的事情這麼在意……」打著哈欠的琴清當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男人的懷裡,臉上微微一紅,急忙從男人的身上支起身子。

  臉上正帶著的一方面紗,在抵抗風塵的同時,也讓她可以自若的在馬背上跟男人交談。雖然努力跟男人保持著距離,男人陽剛的氣息,帶著一絲傷口的藥味清楚的鉆入瞭琴清的鼻孔,而女人也沒有排斥這種氣息,隻是自己牽著馬韁繩,讓男人胯下的這批駿馬可以得到片刻的休息。

  「情債。」對於琴清的問題,董匡隻是回答瞭兩個字,卻已經告訴瞭女人最完整的答案。琴清當然明白,董匡說的這個情債指的不光是薇兒,還有紀嫣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女人的心中,隱隱升起瞭一絲帶著嫉妒的好奇心。

  「嗯……你說……你說紀姐姐後來主動找你那個……是真的嗎?」

  女人的問題聲若蚊蠅,卻清晰的傳到男人的耳朵裡。男人本就不是正人君子,聽瞭女人這個略帶醋意的話後立即會心一笑道:「夫人是想瞭解,那日的整個過程嗎?」

  「不要……」如同小姑娘一般的語氣中,董匡當然能聽得出此時琴清心中的那份暗暗期待。尤其是此時兩人正身處鬧市之中,男人的雙手假裝牽著韁繩,其實正若無其事的環在琴清的腰前。女人為瞭躲避男人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後躲瞭躲,卻反而讓自己的整個身子從新落入瞭男人的懷抱。

  男人適時的趁機攏緊瞭自己的雙手,讓琴清無法再躲避。然而這一次,女人卻隻是將頭輕輕靠在男人耳邊。就像是在聽著自己的情郎,在耳邊低聲說著情話一樣。

  然而倘若你真的能夠聽清此時董匡嘴裡所說的東西,你才會明白為什麼女人現在會雙拳緊握,微咬嘴唇,甚至是用自己的雙足用力的蹬著晃蕩的馬鐙。因為此時從男人嘴裡講出來的絕不是戀人之間的情話,而是男女之間最為原始的性愛場景。

  董匡有意要調戲琴清一番,因此估計將那日跟紀嫣然在暗蒼山發生的每一個細節都很清楚的講給瞭女人。從紀嫣然饑渴難耐的含著他的下體不斷吞吐,到自己在泉水中從背後擁自己的肉棒全力在對方的身體裡抽插,讓名動天下的紀才女的嬌臀在陽光跟水珠的相互輝映下散發出一陣陣淫靡的顫動。董匡一邊在琴清的耳邊用最赤裸的語言將女人帶入當時的畫面中,一邊還不失時機地用自己灼熱陽剛的氣息呼吸在女人細膩柔軟的耳朵上。

  而尤其是當董匡對琴清講到,那日裡他跟紀嫣然也如眼下這般策馬穿過鬧市,而在整個過程中男人其實一直在女人鬥篷掩蓋下的赤裸身體上上下其手的時候。

  清晰的語言,共鳴的場景,幾乎讓琴清就好像是回到瞭當時二人的身邊一樣。

  女人,情動瞭。

  作為床第之術冠絕天下的男人,董匡當然立即捕捉到瞭這一點。自從客棧出來,當女人知道瞭那塊玉石的負面效果後,琴清就將這塊玉石收在瞭行囊之中。

  而此時,女人就像是身上的情欲枷鎖盡除一樣,不光是在言語間已經變得頗為大膽,甚至是連身體就已經又瞭敏感的反應。

  董匡坐在琴清的身後,清晰的感受著女人的體溫跟昨夜之前的差距。他本就是同樣容易被情欲刺激的男人,面對女人玲瓏的身體,即使是隔著衣服的接觸也能讓他的下體腫脹起來。而在同時,男人當然也會意識到,女人並沒有抗拒自己那條比驢還要大的下體正抵在女人的身後的觸碰,幾乎達到瞭女人腰部脊背的位置。

  「誒,你幹什麼?」琴清的問題多此一問,她當然知道男人將她肩膀上的披風從身後調整到前面是要做什麼。跟那日紀嫣然發生的情況一樣,男人很快就要將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在自己的身體上大快朵頤起來。隻是女人畢竟不是紀嫣然,當時的女人已經徹底向「董匡」臣服,而今日的琴清,卻依然還在情欲的邊緣苦苦掙紮。

  女人用著自己幾乎是最後的力氣緊緊抓緊瞭自己的衣襟,然而琴清的力氣在男人面前,當然是微不足道。幾乎是用著一種把衣服撕開的力道,男人粗魯的將女人的衣襟連同雙手一樣拉開到瞭兩邊。這種款式的衣服對女人雙胸的保護本就不好,男人隻需要很容易的用力,就讓琴清的雙乳幾乎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蹦出來瞭一樣。

  琴清的腦子裡,發出瞭一陣嗡的聲音。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兒,但女人此時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女人用盡最後能活動的手指,死命的勾著披風的下沿,讓人不至於看到此時自己衣內的春光。然而很快,琴清卻又發現,男人的行為有些怪異。因為他隻是分開瞭自己的衣襟,然後就用他的雙手抓住瞭自己的雙手,然後從頭至尾,都沒有在她的身上越矩半步。

  「夫人,我的事情,就隻會做到這一步。從現在開始,一切由你掌握。」說完,男人竟然真的就松開瞭琴清的雙手,一隻手縮回披風外面接過瞭女人手中的馬韁繩,而另外一隻手也隻是自然的搭在瞭琴清的腰間。

  這個混蛋,竟然就好像是一個正人君子正襟危坐。

  然而此時的琴清雖然心中對男人充滿瞭怨念,卻窘得滿臉通紅。倘若這裡就算有一口枯井,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立即躲進去。明明正在鬧市之中穿過,自己竟然跟一個男人在做著如此荒唐的事情。琴清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是因為動情,還是因為淫賤。隻是有一點,就算雙手得到瞭解放,女人並沒有去收拾好自己被男人扒開的衣物。而是任由自己的雙乳,在披風下赤裸的空氣中起伏喘息著。

  強烈的心跳,幾乎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披風的縫隙裡灌進來的絲絲涼風,讓琴清的肌膚起瞭一陣雞皮疙瘩。敏感的雙乳,正在皮膚的毛發摩擦下變得更加明感,尤其是其中的一塊裝飾,竟然是在自己已經開始腫脹的一粒乳首上來回摩擦著,就像是昨天晚上,她在男人面前偷偷用自己的衣襟來回摸索的感覺一樣。

  而更加誇張的是,此時一根熟悉而火熱的棍子正在抵著女人的後腰。琴清發現剛才就在男人解開自己衣襟的同時,更誇張的是他還順便解開瞭他的褲帶。此時就算是隔著衣服,女人也能感受到董匡的那個東西到底有多誇張。

  北地的春風,暖意中帶著一絲絲的春寒,男人就像是要琴清的命一樣,故意在抖動著女人的衣角。讓絲絲涼風持續不斷的能夠刺激到女人的雙乳。終於,這樣的方式讓女人的身體開始變得無比的難受起來,琴清突然伸出一隻手,堅決的阻止瞭男人這樣的挑逗行為。

  「別這樣……」女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跟慍怒。然而當女人說完這句話後,就像是在雲霧中一樣,琴清在一片混沌中終於抓起男人的一隻手,直接握在瞭自己赤裸的雙乳之上。

  狂野,無比狂野的撫摸。當男人的手握上琴清雙乳的那一瞬間開始,琴清才明白為什麼就算是在江湖上走慣瞭的紀嫣然,也會如此迅速的對男人投降。一隻前所未有靈活的手,正在自己聖潔的胸前不斷穿梭著。

  董匡用四根手指的力度,用力的捏著琴清柔軟漲大的雙乳。而最為修長靈活的中指,正用著一種飛快的速度在她的乳首上快速碾磨著。何曾經歷過這樣的調情方式的琴清,隻能拼命的咬緊自己的牙關,一邊在潛意識裡努力的抵抗者這一切,又一邊在默默的享受著男人的侵犯。

  男人的手,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粗糙。雖然看得出男人常年與劍為伴,但這個董匡的雙手的細膩竟然比起很多女人還要細膩。然而細膩歸細膩,男人揉捏自己雙乳的力道缺越來越放肆。那一對屬於自己最神聖的雙乳,此時就像是兩件用來溫暖男人雙手的暖袋一樣被男人各種方式揉捏的。

  從女人惺忪的眼神裡,可以很清晰的看清道路兩邊的行人,尤其是其中一些十分好客的人,正在頻頻向這對馬背上的俊俏男女點頭致意。琴清一方面想要努力的用雙手固定住披風的保護,卻又怕自己繃的太緊,讓男人手上的行為在被鬥篷印出來。因此,眼下琴清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那日紀嫣然的選擇一樣,用力的夾瞭夾馬背,讓胯下的駿馬帶著他們離開瞭這個小鎮。

  荒蕪的草原,冬日的枯草還沒完全死去,春天的綠草又已經鉆出的土壤。其實面對這塊空曠的天地,琴清終於不再需要用雙手抓住披風。董匡的這一匹名叫踏浪的烈馬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奔跑瞭,顯然它也受到瞭自己悲傷的兩個主人的感染。

  披風飄動,琴清完美的雙乳一次次的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然而女人卻並沒有再去嘗試掩蓋這一切。緊張,興奮,禁忌,欲望,琴清很難想象自己竟然會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就會淪陷。然而自己雙乳上晶瑩的汗珠,自己胸前幾乎已經被弄的完全濕潤的胸衣,正在散發著最為淫靡的氣息,來迎合著自己的身後的男人。

  而在女人的腰下,雖然衣衫還完好無損,但琴清卻有意無意的崛起自己本應該騎在馬背上的臀部。男人的那個東西,找到瞭一個合適的角度伸到瞭女人的兩腿之間。雖然隻是隔靴搔癢,但董匡缺用這種方式享受著跟琴清在馬背上獨特的「交合」。

  董匡的手,從女人的兩腿之間探瞭進去,竟然能隔著琴清的臀部握到自己的下體。琴清當然明白男人用這種奇怪的方式自慰,其實是在趁機侵犯她那除瞭項少龍無人敢染指的秘境。然而女人還是忍不住分開自己的雙腿,讓男人的動作可以更自由一點。

  「呀……快停下……」就在當男人上下其手,想要施展自己最厲害的本事,單靠雙手撫摸就將女人送上情欲的頂峰時。琴清的身體忽然發出瞭一種前所未有的劇烈顫動,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女人竟然一把將董匡有力的雙手推開,然後緊緊的抱住瞭自己的身體,開始瞭一陣劇烈的痙攣。

  這絕不是女人已經高潮瞭,熟悉女人身體的董匡當然知道,女人高潮時候的反應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於是他立即停下瞭自己的動作,也勒住瞭馬,想要將身體突然出現異常的琴清從馬背上抱下來。

  「不,別動我。」女人氣喘籲籲的說出瞭這句話後,忽然閉上瞭眼睛倒入瞭男人的懷裡。過瞭很久,才緩緩睜開眼睛,紅著臉,用一種無比嬌羞的眼神看著面前一臉焦急表情的男人。

  而當然,經驗豐富的董匡終於也明白瞭女人如此反應的原因。空氣中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表情,原來就在剛才的激情之巔時,女人的月信竟然不期而至。看琴清的反應,她現在對這件事情已經有瞭預料,但反而是自己,被女人的反應弄得嚇瞭一跳。

  「是不是……會疼?」董匡的語氣,竟然也變得無比的溫柔。再也沒有這兩日的霸道,就像是簡單的情人間的問候一樣。而正好,一陣過路的疾風將女人的面紗吹起。即使是嫪毐,也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女人的表情,是一種別人無法企及的完美。

  琴清紅著臉抬頭看著男人,用一種無比羞澀的表情對著男人笑瞭笑。她沒有說一句話,但卻已經明白瞭自己這兩天自己情難自制的原因。每到月信來臨之時,她的欲望就會無比的強烈。也許是這兩天很多鮮血的刺激,這一次女人的反應比起以往盡然來得更加強烈。因此就在剛才,倘若不是自己的這番狼狽,她定然會跟男人發生更多的行為。

  而也是因為剛才的那一番狼狽,竟然讓自己體會到瞭前所未有的快感。琴清終於忍不住,抬頭在男人的臉頰上輕輕的一吻,既算是對男人的獎勵,也算是自己給男人的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信號。

  去往漠崖窟的距離並不遠,隻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當時間來到第二天的午夜時,兩人已經到瞭漠崖窟的山腳。

  這一段旅程,成為瞭琴清有生以來,哪怕連聽說都沒有過的最淫靡的一段時光。在這段時間裡,董匡竟然真的信守承諾,雖然幾乎每過一個時辰,男人就會向他表達自己的欲望,但竟然真的就沒有再強行冒犯於她。每次當董匡最直接告訴她自己欲念又起的時候,竟然都是自己去慰藉這個好像遠遠不知道滿足的男人。

  在這一天一夜裡,女人除瞭因為月事而污濁的下體之外,幾乎已經被男人摸遍瞭每一次的肌膚。或者準確來說,是她用除瞭下體之外的每一寸地方,都慰藉過瞭男人。在這段時間裡,琴清好像是忘記瞭自己的身份,她隻是知道,當男人在他面前動心的時候,自己想要一次次的換著花樣來討好眼前的男人。

  隻是這一切……卻還差一點。

  一道無形的屏障,整擋在她們之間,也壓在瞭琴清的心頭。

  自己絕不能真的跟這個男人發生性愛行為,這是這兩天時間裡琴清不斷給自己的暗示。雖然在秦地來說,女子大多性情剛烈,可以隨意追求自己的愛郎。但畢竟是那種深宮貞女的代表。所以,當今晚意識到自己的旅途即將結束的時候,琴清答應男人的,隻是在他面前側身脫掉自己的衣服,讓男人可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射出陽精。

  此時,在漠崖窟山腳下的小河邊上,琴清已經將自己身上的白衫毫無保留的脫瞭下來。男人就在身邊,琴清卻不敢側頭去看她。並非是因為此時男人正用手握著他那條自己從未見過的碩大的下體在自己面前自瀆,這兩天的激情過程中雖然她沒有仔細端詳過男人的下體,卻已經通過手部的接觸對男人的尺寸瞭然於心。

  她唯一不敢面的的,就是男人那雙充滿欲望,卻又無比失落的眼睛。她很害怕,害怕當自己看到對方的眼神後,會不顧一切的去跟男人媾和。她很怕自己這樣的抗拒,會讓男人對她也失去瞭興趣。於是,她隻能低頭頭,微微搖著嘴唇,然後盡量用手臂托著自己的雙乳盡可能的讓男人看得更清楚一點。

  完美的月光,完美的胴體。琴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像現在一樣放肆,然而在討好男人的同時,女人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自己也在享受著這種禁忌的裸露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自瀆給我看。」董匡的語氣,又恢復瞭往常的霸道,隻是在這霸道的語氣中,琴清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一種即將要噴射而出的欲望。琴清不原因再讓男人失望,她的內心早已經向男人投降。於是女人慢慢的分開瞭自己的雙腿,將一隻手開始慢慢的滑向那條,因為月事而有些玷污的褻褲上。

  「好一對淫娃蕩婦,」當這一聲熟悉的聲音將迷情的琴清從欲海中拉回現實的時候。琴清才發現不光男人已經收拾好瞭自己的衣服,他甚至一遍拔劍保護著自己的四周,一邊也幫助自己將衣服收拾好瞭。

  八個人,八把兵刃。此時帶著一臉嘲諷意味的荊柔,正帶著她的手下用項傢軍最熟悉的方式包圍住瞭她跟男人。雖然在這一路之上,兩人幾次留下迷陣。但琴清當然也知道,項傢軍的追蹤之術跟小規模作戰能力在項少龍的調教下到底有多可怕。

  因此,當荊柔等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琴清並沒有覺得意外。反而在一瞬間,她會感受到一種解脫。此時男人背上有傷,戰鬥力已經大減。別說荊柔等人已經站好瞭位置,就算是男人先動手偷襲,她們二人今晚也過不瞭眼前的這一關。也許,當她的事情傳會項傢堡的時候,她的名聲會在一瞬間,從那個聖潔清高的琴仙子,變成瞭一個十足的蕩婦。

  然而此時,琴清已經不在乎瞭。從眼前的形勢來看,似乎對方並沒有打算讓董匡活著離開,而隻要她一死,自己反倒是可以追隨他而去。讓自己的欲望,可以為自己做出一次超出生死的選擇。雖然生時沒有放縱,死後卻可以一同去往煉獄。

  琴清的手,已經暗自摸到瞭自己腿間的那一把用來防身的匕首。隻是此時,這一把本來是被她用來捍衛自己貞節的匕首,將很快成為她對自己被禁錮瞭這麼多年的欲望的控訴。

  在她的面前,荊柔等人已經儼然成為瞭別人,成為瞭將自己禁錮起來的項少龍,成為瞭一心利用自己身體的秦王。琴清眼前的世界,已經變成瞭一片血海。

  那些以往隻能對她低聲下氣,而此時卻倨傲的用那種惡心眼神看著他的項傢軍親衛隊,已經變成瞭如同環視她的惡魔。

  琴清,已經準備好死瞭。

  用自己的死,宣告另外一個自己的生。

  然而她沒有死,因為她發現,在她的面前,那個血海之中最邪惡的魔王,卻正在跟那些小鬼戰鬥著。

  這是一場並不算精彩的對決,尤其是琴清海親身經歷過項少龍跟管中邪的幾次曠世經典的對決,當然知道這樣的打鬥精彩程度因為男人的傷口而大打折扣。

  然而眼前的這一次戰鬥,卻又是琴清覺得最為兇險,最為牽掛,卻又是最為感動的一場戰鬥。

  從始自終,董匡都擋在自己的身前,用一種她重未見過的一種凌厲的劍法抵抗著眾人的進攻。項少龍的劍招,一重輕盈,二重速度。而眼前的男人,卻在迅猛中帶著一種說不出來好看的優雅,就像是在一種舞蹈之中一樣。

  面前的項傢軍親衛隊一個個的倒下瞭,琴清面對這樣的畫面反而竟然沒有憐惜。隻有在打鬥中董匡每次被刀鋒傷到身體之後,才會讓她產生心如刀絞的感受。

  就在剛才,當荊柔的手下向董匡發起進攻的時候,早已有所準備的男人,忽然用口哨呼喚來瞭踏浪。然後在眾人之間原本密不透風的陣型中沖開瞭一個陣腳。

  而也是借著這電光火石的機會,董匡帶著她迅速往漠崖窟山上開始撤退。

  這一段爬山的過程,成為瞭一段最兇險的殊死搏鬥。從山底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五個人在半路上被董匡瞭結。而此時,當她們來到漠崖窟洞口的時候,同樣已經有些筋疲力盡的荊柔等三人,發起瞭最後一次死亡式的攻擊。

  琴清是項傢人,當然知道這一種攻擊的方式是項傢軍最為殘酷的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男人的衣衫,已經被劍鋒刺的千瘡百孔。滾燙的鮮血,已經幾乎將男人的袍服染紅瞭一大半。

  項傢的親衛隊,隻剩下瞭最後一人還活著,但卻是最為精銳的荊柔。已經幾乎快要昏迷的董匡,雖然能夠勉強抵擋荊柔的雙刃輪番攻擊,但已經無力在作反擊,失敗,隻是電光火石的事情。

  「小心!」琴清發出一聲淒慘的喊聲,因為她也似的,荊柔使出的這一招叫「天地無光」。這一招,是善柔當年為瞭刺殺趙穆,而發明的一招幾乎算得上是同歸於盡的招數。

  這一招,是項傢軍的三大禁招之一,隻有對項傢絕對忠誠的最精銳的武士才能學到這一招。因此,當荊柔使出這一招的時候,她已經做好瞭跟董匡一起死的打算。

  劍鋒,已經劃破瞭董匡的胸襟,隻需要再往前推上一兩寸,就能夠擊殺掉眼前的這個男人。然而,兵刃最後也永遠的停留在瞭這還差一兩寸的距離,離刺穿董匡的心臟,荊柔永遠之差這最後的一寸距離。

  少女殺手面如死灰的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雙手握著青銅匕首的琴清。一身血污的女人雖然聲淚俱下的瑟瑟發抖,但手中已經刺中瞭對方帶血的匕首,卻無比堅定的懸在空中,然後又再次猝不及防的刺入瞭自己的身體。

  「這……這是你們逼我的……秦王要我死,我卻偏偏要好好活著,跟著他一起活著。」這是荊柔在臨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最讓她想不通的一句話。

  為什麼一個從來沒有拿過刀的女人,會有這樣的勇氣殺人。荊柔已經看不到答案瞭,她隻能帶著一臉的驚訝跟不解,然後永遠的離開瞭這個人世。

  夜空中,霹靂劃過。琴清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將重傷的男人拖進瞭山洞。雖然董匡此時還算不上奄奄一息,但過多的失學已經讓他隻能虛弱的躺在地上。琴清幾乎是哭著做完瞭董匡要她做的事情,那個代表著禁錮她欲望的玉石,被永久的埋在瞭洞裡。

  琴清看著劫後餘生的男人,她突然很感激老天爺這場不期而至的雨。除瞭讓她可以給男人補充一些水分以外,也可以將自己的臉上的血污清洗幹凈,以至於不讓男人看到自己不美的一面。

  「放心吧,死不瞭。」董匡的臉上,難的的流露著一種豁達的表情。

  女人的心結終於已經解開,即使知道自己是那個無惡不作,淫盡天下天下的嫪毐,男人依然會覺得自己好像做瞭一件很有正義感的事情。梨花帶雨的女人的眼淚中,已經有太多的故事,而他現在,隻想聽女人把這段故事講完。

  「我以前讓你主動,是想要挑逗你的情欲。」董匡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仔細的擦去瞭女人眼角的淚珠:「但是現在,就算我對你充滿瞭興趣,我卻連侵犯你的力氣都沒瞭。」

  女人笑瞭,用最純粹的笑容笑瞭。雖然眼角的淚痕還沒沒有幹涸,但破涕為笑的女人,已經做好瞭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做出的時候,本沒有她以前想象的那麼壯烈或者是澎湃,這一切,好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段無比自然的話,用一種無比自然的預期,在她嘴裡無比自然的說瞭出來。

  「現在,輪到我來挑逗你瞭。」琴清在董匡的耳朵邊,如同小貓呢喃一般說道:「用我的身體,用我的欲望,我用的內心被你挑逗起來的情話,還有這顆被你撩動的內心,來挑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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