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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第一次被別的男人吃鮑魚8月2日,周三,晴。

  炙熱的太陽早早就鉆出瞭東方地平線,一切陰沉雲霧散盡,陽光普照大地萬物,還隻是早上就已經可以很確定地預感到這將是很炎熱的一天。

  一大早舒雅就被戴慶叫醒,去洗手間洗漱時發現自己的皮膚又沒有分泌那種灰蒙蒙的體內雜質,心裡略感失望,不過還好有瞭昨天經歷的心理準備,她已經漸漸適應瞭這種新常態:不可能天天都有驚喜的!她現在的皮膚已經是最好瞭,還奢望那麼多作什麼?舒雅同戴慶手牽著手出門的時候,舒雅這才想起來昨天住過來的對門:花花公子宮泰康。

  舒雅特意偷偷瞄瞭一眼對門,見沒有絲毫動靜,一下子她提著的心就徹底放松瞭下來。

  昨晚戴慶回傢後舒雅思前想後並沒有跟他提起宮泰康住到對門這件事,畢竟現在宮泰康也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就算是租住到自傢對門,那也是人傢的居住自由並不能因此就斷定人傢是故意來騷擾自己的,這一點很難算作是證據。

  其實舒雅最怕的就是:姓宮的那個花花公子聽到自己出門的聲音也追出來,那可就尷尬瞭。

  當著老公的面說認識他吧,老公會好奇:熟人都住到對門瞭怎麼自己也沒跟他說一下呢?要是假裝不認識他吧,卻不知道這位花花公子會作何反應?總之如果出門就碰上姓宮的那是最尷尬的一件事瞭。

  又是同戴慶在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分開,舒雅剛剛沿著和平路東行沒一分鐘時間身側就傳來一個男人的問候:「早啊,大美女。」

  這聲音現在對舒雅來說太熟悉瞭——是花花公子宮泰康那中低音。

  她側頭憤然看去,這宮泰康不知何時早已與她並排而行,一臉得意的樣子。

  「宮先生,你不會告訴我:你今天又是湊巧碰到我吧?」舒雅目視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

  「我今天可沒那麼說哦。」

  「那麼你就是承認:你是特意尾隨跟著我咯?」

  「我也沒那麼說。」宮泰康嬉皮笑臉道。

  「你…」舒雅不想再理他瞭,跟這種人根本無話可說。

  「美女,別緊張嘛,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宮泰康獻殷勤道。

  「不聽。我要聽手機裡的音樂瞭,你自便吧。」說著舒雅把包裡的耳機拿出來塞進耳朵裡聽起來音樂,她實在不想聽這個花花公子的呱噪瞭。

  就這樣宮泰康一路跟舒雅並排騎行到瞭銀行單位,這一路上眾人都紛紛側目對這對兒俊男美女投來艷羨的目光。

  舒雅也曾嘗試著擺脫他可還是失敗瞭,隻能無奈地接受一路上眾人投來的羨慕目光。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發現小胖子依然沒來上班,這讓她不得不有些莫名奇妙地開始替他擔心瞭:因為這兩天小胖子的行為太反常瞭,平時天天纏著自己,現在這麼長時間瞭居然都沒有主動給自己發過一個微信,這正常嗎?

  「小胖子不會是出瞭什麼事吧?怎麼還沒來?也一直都沒有給我發過微信。」

  舒雅驚疑不定,決定再給他發個微信問問。

  「小胖子怎麼今天還沒來上班?你到底出瞭什麼事?」

  過瞭兩分鐘收到瞭微信回復:「沒什麼事,姐,等我明後天回去瞭見面再告訴你吧。」

  「切,神神秘秘的。」

  看小胖子及時回復瞭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於是舒雅抱怨一句就不再擔心他瞭。

  至八點半營業時間一到,那個宮泰康就又是第一個推開大門走瞭進來,又是直接去瞭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旁邊幾名女同事嫉妒的眼神兒裡都冒出瞭火星子來瞭,又是存款一萬元整,又是定期一年。

  舒雅給他辦理完瞭存款手續後,心情大好,雖然這傢夥對自己圖謀不軌,可對自己的業績增長那還是很重要的。

  她調笑道:「這一萬元真的是你每天賺的?我怎麼看你每天遊手好閑的?」

  「姐姐啊,現在都什麼時代瞭?難道還像上個世紀那樣辛苦賺錢嗎?現在是信息時代,可不是賣苦力的時代。」

  「你說的倒是輕巧,哪裡有那麼好賺錢?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生意的?」舒雅好奇道。

  「當然可以,不過得午飯時間,我這人隻在飯桌上談生意。怎麼樣?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吧?順便告訴你發財的秘密。」宮泰康眼神發亮的誘惑道。

  舒雅哪裡會上他的當,馬上半真半假道:「那還是算瞭吧,我們每天中午在單位吃,不能外出。」

  「哦?中午不能外出?那我怎麼前天看到你跟著那個小胖子去東陽小區去瞭?」

  「你…你跟蹤我?」舒雅訝然,她突然想起前天中午正是搭他的車去的學府路。

  「我可沒有跟蹤你,隻是碰巧路過時看到瞭而已。對瞭,你今天是不是又該去學府路辦理存款業務去瞭?」

  「你…你怎麼知道的?」舒雅驚訝,這個宮泰康太可怕瞭,自己的事他居然都知道?

  「你忘記瞭嗎?上次在車上聊天時你自己說的啊,隔天去一次,不是嗎?」

  「哦,原來是這樣。」聽他這麼一說舒雅總算是心裡安心瞭些,要是自己的事真的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話那才真是恐怖呢。

  「中午還搭我的車去學府路吧?」

  「你不會今天中午又順路去學府路吧?」舒雅不咸不淡地道。

  「咳,真被你說中瞭,正好有點兒事要去學府路。」

  「我就不麻煩你瞭,我今天搭公交車去。」舒雅堅定道。

  「公交車?聽說夏天公交車開空調容易暈車,而且那麼多人封閉呼吸,空氣多臟啊?你想想坐車的幾十號人裡說不定會有染重病的人,什麼肺病、肝炎…」宮泰康故意嚇唬舒雅道。

  「行瞭行瞭,你別說瞭。哪有那麼可怕,大傢還不是天天坐公交車?」

  舒雅被他說的心裡膈應馬上打斷瞭他。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聊瞭多久,硬是聊到下一個客戶來到舒雅窗口辦理業務時才結束。

  快到中午時果然呼老二又提前給舒雅發來微信,提醒她今天該是去藍樂KTV歌城辦理業務的時候瞭。

  這呼老二就像是個從不誤點的準時報時器一樣,每次都會準時提醒舒雅。

  ……

  午休午飯時,舒雅又忍不住想起瞭小胖子每天中午做給她的美食,她從座位上起身剛走到後院休息室打算領吃盒飯時,突然手機響瞭,按下接聽鍵:「喂,您好,請問您是舒雅小姐嗎?」

  「是,你是那位?」

  「哦,我是‘餓瞭麼’外賣送餐員,有位客戶給您定的紅燜大蝦需要您簽收一下。可是我送到瞭你們銀行大廳怎麼看不到人啊?請問您現在什麼位置?」

  「什麼?紅燜大蝦?你是不是搞錯瞭?我沒訂啊。」舒雅訝異道。

  「沒錯沒錯,我剛才還跟那位訂餐的宮先生又確定瞭一下,他的確是送給您的。」

  「宮先生?」

  「對對,好像叫:宮泰康。您放心,他已經手機付款瞭。您現在到底在什麼位置啊?」送餐員解釋道。

  「對不起,我跟他不熟,他送的餐我不能簽收。」

  舒雅總算是聽明白怎麼回事瞭,當下拒絕道。

  「大姐啊,我的親大姐啊,你就幫幫忙吧好嗎?這夏天中午這麼熱,我來回跑瞭十公裡給您送過來,隻是為瞭2元錢的送餐費,您要是不簽收,我不是就白跑一趟嗎?公司還要處罰我。大姐啊,您就行行好吧!哪怕您簽收瞭馬上扔掉都算是幫我忙瞭。行不?大姐?」送餐員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這…好吧。不過以後再有這種訂單你可千萬別送過來瞭。」

  舒雅心軟瞭,這事跟人傢送餐員毫無關系,沒必要為難人傢,人傢這麼熱的天跑這麼遠也是太不容易瞭。

  「行行行,大姐,隻要您這次幫忙,下次我肯定不接這種單子瞭。」

  「好吧,我這就過去。」舒雅掛瞭電話就往營業大廳趕去,同事小媛也緊跟在她身後。

  舒雅扭頭看瞭一眼她,問道:「小媛,你這是?」

  「嘿嘿,舒雅,我剛才可是在你身邊都聽到瞭,你剛才不是說不想吃人傢送的紅燜大蝦嗎?正好我幫你吃…」

  小媛跟舒雅是同一年來營業部參加工作的,年齡也相彷,她隻是因為體型原因至今沒有男朋友。

  舒雅目前在這個營業部裡除瞭小胖子之外也就小媛還算關系不錯瞭。

  「你都胖成這樣瞭,還這麼貪吃?」

  舒雅開玩笑道,其實小媛也並不是太胖。

  簽收瞭外賣餐單,舒雅、小媛端著一大盒的紅燜大蝦和配飯躲在辦公室裡就開吃瞭。

  舒雅說是不接受宮泰康的送餐,可是當她真打開餐盒看到那誘人的紅通通、香噴噴的大蝦時怎麼可能還忍得住口腹之欲?她開動筷子吃起來,最後兩人統計瞭一下舒雅吃得居然比小媛還多。

  吃完大蝦洗漱瞭一下,舒雅就打算拎起包來去搭公交車去學府路辦理業務,今天小胖子不在沒人接替她,所以她必須早去早回。

  可是沒想到突然被小媛拽住瞭,她看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就神秘兮兮地道:「舒雅,那個省城的帥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天天到你櫃臺找你辦業務,還送你大餐…」

  「小媛,別瞎說。那個客戶也許是覺得我幫他辦理業務時態度好,所以才請咱們吃蝦的。」

  「唉,真羨慕你,人長得那麼漂亮,是個男人都喜歡你。我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瞭。」

  小媛顯然是沒有聽信舒雅的解釋,已經認定那個宮泰康喜歡上瞭舒雅。

  舒雅早就看出來小媛這丫頭對宮康泰動瞭春心,擔心這丫頭因為宮康泰而嫉妒自己並疏遠自己,於是勸解道,「小媛,我早就結婚瞭。我很愛我老公,對別的男人早就不感興趣瞭。你要是喜歡宮康泰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介紹,怎麼樣?」

  小媛立刻驚喜道:「真的?那就太謝謝你瞭。」

  不過像是猛然想到瞭什麼,她的臉色迅速又垮瞭下來:「人傢又帥又有錢,怎麼可能會喜歡我這種普通女孩呢?」

  這種事舒雅沒法鼓勵,因為從內心來講,她並不覺得那個宮泰康是什麼好人,他就是一個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她可不想把自己在單位唯一還能說得上話的女同事往火坑裡推。

  舒雅不想再跟小媛聊花花公子宮泰康的事,於是告辭一聲後就走出瞭大廳,向著最近的九路公交車站牌走去。

  ……

  舒雅剛走到九路公交車站牌,就聽到身後傳來跑車發出的「轟轟轟」的轟鳴聲,她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宮康泰那傢夥又來騷擾她瞭。

  果然有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身後喊她:「舒雅?我正好也要去學府路,我捎你一段吧?」

  舒雅本來是不想理他的,可是中午剛剛吃瞭人傢送的紅悶大蝦,吃人嘴短,不得不扭頭答道:「不用瞭,謝謝,我自己搭公交車就挺好的。」

  宮泰康把車停好,走過來繼續勸說:「這公交車多不方便啊?好像你們這石江街根本就沒有直達學府路的車吧?」

  「是沒有直達的,不過我可以坐九路公交到育才街倒十八路公交車直達。」舒雅解釋道。

  「哎呀,那多麻煩啊。中間還得倒車。再說瞭你就算到瞭育才街還得等半天十八路公交車吧?」

  「沒事,習慣瞭就好。」舒雅不為所動。

  宮康泰看舒雅油鹽不進,於是又想瞭個主意道:「要不我把你送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哪裡算瞭,你看這九路公交車還早著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這…」舒雅有些動搖,因為如果隻是送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的話,那還是很近的,也就三站地而已,這麼短的距離在路上宮康泰肯定也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怎麼?你就那麼怕坐我的車?你倒是說說看:上次你坐我的車,我有沒有對你怎樣?你是不是也太看低我的人品瞭?」宮康泰不滿地質問道。

  舒雅反復想想他說的的確如此,於是她道:「那好吧。先謝謝你瞭。」

  「嘿嘿,這就對瞭嘛,來上車。」宮康泰愉快道。

  舒雅終於還是上瞭宮康泰的車,不過在車上宮康泰的確也沒跟她聊什麼令她尷尬的話題,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隻兩分鐘就把舒雅送到瞭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

  舒雅謝過宮康泰下瞭車,眼看著他那輛寶馬M4開到瞭路邊一個停車位不動瞭,也不知哪個宮康泰又在搞什麼鬼。

  不過舒雅就不操那份心瞭,她跟站牌下的其他幾個乘客一樣,在烈日下焦急地等待著十八路公交車的到來。

  三十多度的高溫烈陽炙烤之下,連空氣都是滾燙滾燙的,舒雅被曬得連呼吸都困難,剛剛還在涼風習習的空調車內,如今卻變成瞭被蒸烤的舒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圖什麼?她暗暗給自己鼓勁:「自己堅持的是原則問題,是不能妥協的。如果明明知道這個宮康泰對自己圖謀不軌還要坐他的長途車的話,那就真的說不過去瞭,這種原則性問題不能妥協。否則會一步步落入他給自己設下的糖衣陷阱裡。」

  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白嫩起來的皮膚有被炙熱的烈日曬紅的趨勢,舒雅趕快從包裡取出防嗮油在裸露部位塗抹瞭起來。

  十分鐘後十八路公交車終於到瞭,好不容易盼到車來的幾名乘客一窩蜂般的往上擠,舒雅不想跟他們擠,排在最後上瞭車。

  一上車就看到車上不但沒瞭空位還站瞭不少人,舒雅用公交卡刷瞭車票,可就聽司機師傅說:「喂,最後一位乘客請自覺投幣或者刷卡。」

  舒雅被說的莫名其妙,她就是最後一位乘客啊,可自己明明剛剛刷卡瞭啊?

  難道這司機沒看到?她不解地看向司機,可就在這時就聽身後車門的階梯上有個男人道:「沒有零錢瞭,要不我直接投張十元的吧。」

  那聲音舒雅太熟悉瞭,她猛地扭頭一看:果然是宮康泰那傢夥,他居然不知道何時偷偷摸摸地跟著自己上瞭公交車,此時正站在車門口車梯上。

  舒雅很不客氣地瞪瞭他一眼,然後用自己的公交卡幫他刷瞭車票,這是禮尚往來,沒有特別的意思,中午吃瞭人傢的大蝦,又被人傢開車送到十八路站牌,自己請他坐次公交車也不算什麼。

  「謝謝瞭,美女。」宮康泰嬉皮笑臉道。

  舒雅懶得理他,為瞭主動躲他遠一些,就往車後方擠去。

  其實就在舒雅一上車的時候全車就有好多道炙熱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見她往車後擠那幾道火熱的目光也齊齊追隨過去。

  甚至有個別男人也主動跟隨著舒雅向她身邊擠過去。

  公交車內開瞭空調,所以車內全封閉,空氣污濁不堪,有難聞的煙味、臭汗味、甚至有民工的噴出的滿嘴大蒜味兒,在這種難聞的氣味下舒雅一隻手用手帕捂住鼻子,一隻手扶著一位中年婦女的車座——根據她以往乘坐公交車的經驗,為瞭避免被騷擾最好躲在女乘客座位旁。

  「這位姐姐,你坐我這裡吧,我快要下車瞭。」

  突然車後傳來一個男青年的聲音,舒雅看過去是一位身穿運動體恤的十八九歲的短發小夥子,他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向她招手,根據舒雅在學府路讀書四年的經驗:再看他那身穿扮還有一身強壯的體格,舒雅一眼就看出他是市體校的體育生。

  「奇怪,市體校在學府路上比較靠西的位置,明明還遠的很嘛。」

  舒雅雖然心中有疑問可還是向最後一排走瞭過去,在擁擠的公交車上如果有人給你讓車座,通常是沒有人會拒絕的。

  這是最後一排右側的雙人座,那個讓座的小夥子站起來讓座,旁邊同座就坐到瞭緊挨車窗的座位上,舒雅就坐在瞭外座。

  那名讓座的小夥子就一半身體靠在瞭她的車座上,一多半身體靠在她的左側身體上,並彎腰用手支撐在車窗扶手上。

  「謝謝!」舒雅坐下後向靠在她身旁的讓座小夥道謝。

  「嘿嘿,不謝不謝。姐姐,你這是去哪啊?」

  「學府路。」

  「哦,就你一個人嗎?」

  這問題問的有些怪,根據舒雅多年被男生搭訕的經驗,這麼問問題肯定是有所圖,所以舒雅沒有回答他,而是把視線看向瞭車窗外。

  這一側頭看才發現:其實靠窗的這位穿著跟讓座的那位小夥有些相似,都是運動短褲、運動體恤。一看就也是體校生。

  而且這位更加的高大健壯,看那大粗胳膊上肌肉虯結的樣子應該是名練鉛球或者鐵餅的運動員。

  「他們兩個是同學?」舒雅在頭腦中得出瞭答案。

  坐在座位上還沒兩分鐘舒雅就發覺瞭不對勁:那名靠窗的體育生的粗大肉腿不知何時已經貼上瞭自己包臀短裙下的玉腿,熱乎乎的,舒雅躲都沒地方躲,因為外側被那名讓座的高大男生緊緊地封堵住瞭,不能動彈。

  而且舒雅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名讓座的男生襠部有根熱熱的粗大硬物頂在自己的左側身體上,隨著公交車的顛簸而一下一下地頂聳摩擦著自己的身體。

  舒雅生氣地抬頭看向讓座小夥的臉,想警告他一下,可是一抬頭才發現:原來這傢夥的眼珠子正低頭盯在自己高聳顛簸的乳房上,目不轉睛,那眼珠子隨著自己乳峰的顫動而波動。

  舒雅忍無可忍站起身來,想擠出去,可外側被那名高大讓座體育生死死堵住,就是不動。

  「請讓一下,我要出去。」不得已舒雅沖他說道。

  結果那小子不但不讓,反而趁舒雅站起身來的機會把臉貼在舒雅頭上貪婪地嗅著道:「姐姐,你好香啊。」

  靠窗的那位大個子也咧開嘴,色瞇瞇地道:「嘿嘿,豈止是香啊,姐姐的身子冰冰涼抱著肯定舒服。」

  說著他又把他的大粗腿在舒雅光潔的小腿上蹭瞭兩下。

  舒雅氣急,大聲斥責道:「快讓開,不然我喊人瞭。」

  「我們又沒幹什麼?是你自己進來坐的,又不是我們強迫你的…」

  他們的爭吵引起瞭車尾幾名乘客的註意,紛紛扭頭向這邊看來,一名扶著把手站著的四十多歲的中年胖男人實在看不過眼瞭,就沖他們兩個喊道:「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嗎?趕緊讓那女生出來,再耍流氓我可就打電話報警瞭。」

  這下可惹火瞭那名讓座的高大體育生,他一個健步就竄到那名中年胖男人身側,一腳就踹倒瞭那男人,這還不算完,繼續往那男人身上不停地踢踹,一邊踹還一邊爆罵道:「我操你媽的,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耍流氓瞭?我讓座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誇我一句?我讓你這傻逼誣賴好人,報警啊!你倒是報警啊。媽的,好心讓座還被你誣賴成瞭流氓,我操你媽的。」

  周圍幾名乘客紛紛試圖勸解,有的上前來試圖阻攔,可這體育生膀大腰圓的普通人根本攔不住,他踢完瞭還不算,又揪住那中年胖男人的衣領,開始猛扇那人的胖臉。

  中年胖男人試圖反擊,可對方是位天天吃激素狂煉身體的練傢子,而胖男人一身肥膘哪裡是對手?很快就被扇瞭幾聲響亮的耳光。

  最前排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瞭車尾發生的打鬥情況,立刻踩剎車,並且打開瞭後車門,他不瞭解到底發生瞭什麼,於是向後面吼道:「要打出去打,別影響其他乘客。」

  其他在前排不明狀況的乘客也紛紛附和嚷道:「對啊!要打出去打。我們花錢坐車萬一被波及到瞭誰賠啊?」

  司機見兩人還在哪裡僵持著不下車,於是又喊道:「你們倆趕緊下車!要不我可報警瞭啊。」

  「我們還沒到站呢,下什麼車?再說瞭,這麼點兒小事你報啥子警嘛,有病啊!」

  那名體育生很不服,估計是天天吃激素練肌肉,腦殼受瞭刺激,天不怕地不怕。

  「不下車就老老實實好好呆著,別動手瞭,不然我隻好報警瞭。」

  「好好好,隻要這傻逼不滿嘴噴糞,我就饒瞭他這次。」那體育生終於停瞭手。

  那名中年男人明知自己不是對方對手所以也沒再跟對方叫罵,恨恨地怒瞪瞭幾眼後也就隱忍下來。

  公交車又開動瞭。

  那名高大體育生像是得勝的將軍似的又返回瞭自己的座位旁。

  可是卻發現舒雅早不見瞭蹤影,他在車裡一掃才發現:原來舒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瞭那名受傷的中年胖男人身旁,正在跟他說著什麼。

  於是這名體育生氣憤地對車窗邊的那位本校同學道:「你怎麼讓她跑瞭?也不看著點兒?走,咱倆去把她拽過來。咱倆在學校什麼受過這份窩囊氣?」

  「哦」

  那個更高大的體育生好像以他為馬首是瞻也站起身來,跟在他身後向那中年男人身邊走去。

  「哎呦,我說這傻逼為啥這麼賣命地誣陷我們呢?原來是想在美女面前逞能啊?顯得你有正義感是吧?媽的,我讓你有正義感!」

  這兩個人一過來就開始對那名中年男人罵瞭起來,並且又開始一前一後夾住那中年人推搡起來。

  「別打瞭,別打瞭!你們到底要怎樣?」

  舒雅眼看這兩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一前一後的推搡幫自己解圍的中年男人,她就急的快哭瞭。

  「哼!想怎樣?美女你必須乖乖地還回到車尾那座位上,不然搞得我們名聲掃地,好像我們真對你做瞭什麼似的,這屎盆子我們可不能接啊。」

  讓座的體育生高聲道,顯得他好像真的是被冤枉瞭似的。

  「好好,那你們快停手,別打瞭,我坐回去就是瞭。」舒雅為瞭保護那名中年大叔不再被他們兩人打,隻好委曲求全。

  「嘿嘿,這還差不多,亮子,住手。咱們跟美女姐姐一起再坐回去。」體育生得意地笑道。

  三人剛扭身往車尾走,就聽見一個男中音喊瞭一聲:「慢著,舒雅,別去,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打架這事難道還跟你有什麼關系?」

  舒雅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瞭——宮康泰!她心頭一暖,在這輛車上目前也隻有宮康泰跟她最熟悉瞭。

  剛才舒雅為瞭躲避他鉆到瞭車尾,而宮康泰明知舒雅在躲他於是也沒好意思再追過去,一直都呆在瞭車頭位置。

  所以剛才的事他一時也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直到舒雅被牽扯上瞭,他就不得不出面瞭。

  舒雅肯定是不願意再回到車尾那排座椅的,於是她扭頭向宮康泰投來求助的目光,那眼神兒可憐楚楚、我見尤憐!宮康泰哪裡還受得住?他一下子就沖到舒雅身前,一把就將她拉在自己身後,然後關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有我在沒事?」

  舒雅剛要跟他解釋,就聽到身後那名體育生叫罵道:「媽的,你又是哪根蔥?趕緊給老子滾蛋!我們之間的事跟你無關。」

  「我是她男朋友!你說她的事跟我有關無關?」宮康泰挺身擋在舒雅身前正義凜然道。

  「你是她男朋友?哈哈哈,真好笑。那我還是她老公呢。趕緊滾一邊去,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解決呢。」高大體育生猖狂的很。

  「好啊,那你過來解決吧,我看著你們解決。」宮康泰不卑不亢,毫不畏懼兩名慢慢向他逼過來的高大體育生。

  「小白臉,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那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瞭。亮子,一起動手。」讓座男爆喝一聲沖瞭過來,另一個男生往宮康泰身後繞去襲擊他。

  「哎喲!我操你媽的,我的鼻子,下手這麼黑啊?」

  讓座男剛沖過來大鼻子上就被狠狠地挨瞭一拳,頓時鮮血噴湧不止,他疼得慘叫一聲,然後趕緊低頭用手捂住瞭鼻子。

  那名更高大的體育生一見此景就急眼瞭,也不繞後瞭,沖著宮康泰就襲擊過來。

  就在這時就聽「吱」的一聲刺耳的長嘯,車子一個急剎車,眾人都猛然往前傾倒,那個沖過來的體育生更是一下子跌倒在車板上。

  就聽司機師傅向後面怒吼道:「你們還有完沒完瞭?怎麼又動手瞭?這次可不能怪我瞭,趕緊下車吧!再這麼打下去我的車非被你們大卸八塊瞭不可!趕緊的!」

  「媽的,下車就下車,小白臉你有種也給老子滾下來。」

  讓座男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沖著宮康泰吼瞭一聲,然後扭頭就往車下走去。

  「好啊,樂意奉陪!」宮康泰絲毫不懼緊跟著下瞭車。

  「宮康泰,別去!他們兩個下車就行瞭。」舒雅見宮康泰傻乎乎地跟著兩個大高個體育生要下車,一下子就急瞭,急忙沖他喊道。

  聽到舒雅勸止,宮康泰回頭邪魅地沖她擠擠眼,笑道:「放心吧,沒事的,我應付的瞭。」說著頭也不回地下瞭車。

  「宮康泰!你這個傻瓜!」舒雅沖他大喊一聲,也往後門沖去。

  「吱」的一聲後車門關死瞭。

  司機師傅向後面喊道:「放心吧姑娘,我已經撥打報警瞭,一會兒警察就會趕來處理的。你就別下去瞭,哪兩個傢夥可不好惹,你下去瞭也幫不上忙,隻會添亂。」

  受傷的胖男人也馬上勸導:「是啊,姑娘,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一個小姑娘能幫上什麼忙?還是等警察來瞭處理吧。」

  公交車開動瞭,舒雅這次坐回瞭車尾,扒著車窗往後面看,就見三個人已經扭打在瞭一起,由於都倒在瞭地上滾來滾去,舒雅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隨著車越走越遠,漸漸地看不到瞭三人的蹤影,不過還好:不久後就聽到瞭遠處警車刺耳的警笛怪叫著由遠及近。

  不知怎的舒雅竟然突然為宮康泰擔起心來。

  本來應該很反感的花花公子實際上卻是名護花使者?這形象的反差也太大瞭,舒雅一時半刻還適應不過來。

  不知怎的,舒雅腦海裡一遍遍地反復回放著宮康泰臨下車前對自己的那回眸一笑。

  「好帥!真的好帥!」

  講真當舒雅看到宮康泰臨下車前那最後的回眸一笑時舒雅竟怦然心動。

  一個帥帥的男人為瞭自己不惜受傷也要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為瞭自己挺身而出與欺負自己的歹徒搏鬥,這種被帥男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舒雅並沒有在藍樂KTV歌城附近下車,而是勸說為自己解圍的大叔去瞭經貿學院社區醫院。

  為他簡單檢查瞭身體並為他買瞭擦傷藥後,又在小攤上給他買瞭些水果才離開。

  舒雅來到藍樂KTV歌城跟著呼老二辦完瞭存款業務,呼老二又主動邀請她去參觀樓上VIP客戶專區的那款「夢想成真」

  遊戲體驗系統,可是舒雅滿心都在掛念著宮康泰的安危,哪裡還有心情去玩什麼遊戲?在呼老二送舒雅回單位的路上,舒雅幾次都想發微信慰問一下宮康泰情況到底如何,可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找到那個「采花浪蝶」的昵稱頭像時就怎麼也發不下去瞭。

  既然他是「采花浪蝶」那麼他做的這一切都可能隻是為瞭「采花」而已,既然他動機不純,那自己又何必感激他呢?想到這裡舒雅總算心安理得瞭些,不再像之前那麼掛念宮康泰的情況瞭。

  回到瞭單位舒雅一通忙碌,把新存的現金清點辦理瞭入庫手續,然後就回到崗位接待客戶。

  直到下午五點下班舒雅都沒有收到宮康泰的任何消息,期間她反復查看手機微信都沒有收到他的微信告知。

  舒雅嘟起嘴來生著悶氣:「怎麼這人這麼不懂事?後來情況到底怎樣瞭?不會讓警察給拘留瞭吧?這傢夥難道就不知道告訴我一聲嗎?非要我主動給他發微信問他才行嗎?」

  舒雅悶悶不樂地騎著電動車駛出瞭單位後院,她本來已經找好自己不再去關心宮康泰的理由瞭,可是…無論理由再怎麼冠冕堂皇,她的內心還是掛念著宮康泰現在的情況,畢竟人傢是為瞭自己出的事,自己不聞不問實在是說不過去啊?可是當她一次次拿起手機微信看到那個意味深長的「采花浪蝶」的昵稱頭像時她的心就徹底亂瞭:如果明知對方想「采」瞭自己,自己還主動發微信去慰問他,那他會不會誤會自己主動想被他「采」呢?一旦他誤會瞭自己那這傢夥下一步肯定更瘋狂。

  可如果不發微信問一下的話良心上又實在說不過去…

  「喂!美女,想什麼心事呢?你怎麼每天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舒雅身側響起。

  不知怎的平時聽起來讓人生厭的聲音,如今聽到舒雅心頭竟一陣激動、暗喜。

  她故意強壓心中驚喜緩緩側過頭去看向宮康泰:就見他衣褲都換瞭,估計原來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已經被磨扯壞瞭,而且短袖POLO衫下兩條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滿是淤傷痕跡。

  脖子上還有兩個深深地掐痕已經發紫,不過幸虧臉上倒是沒什麼傷痕。

  至於被衣褲遮住的身上是否有傷?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會有很多淤傷瞭。

  看到滿身傷痕的宮康泰,本想強壓住自己情緒的舒雅頓時驚呼出口:「吖,你怎麼受這麼多的傷?有擦過藥瞭嗎?難道警察就不管他們兩個嗎?」

  「擦過藥瞭,沒事,都是皮外傷。隻要沒傷到臉就無所謂瞭。他們兩個被罰瞭款,賠瞭我的衣服錢,人也被行政拘留瞭。」宮康泰一副渾不在意的灑脫樣子。

  「真是對不起,害你受瞭這麼多傷,沒想到他們下手這麼重。」宮康泰越是佯裝不在意舒雅就越是內疚。

  本來這事跟宮康泰毫無關系,人傢本可以袖手旁觀的,可是他沒有,他為自己挺身而出,而自己呢?

  「你還知道對不起我啊?事後連問都不問一聲,你知道我有多寒心嗎?」宮康泰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對不起。」舒雅無言以對。

  「隻會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來點兒實際的補償吧?」

  「行行,一會兒我去給你買些補養品,再給你買瓶擦傷藥水。」舒雅連忙道。

  「買那些有什麼用?我是心受傷瞭。」宮康泰一本正經道。

  「那給你買瓶治療心臟病的藥好瞭。嘻嘻!」舒雅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所以也開起瞭玩笑。

  「唉!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傷心啊。」

  「那你說怎樣才叫有誠意?」宮康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左臉頰說道:「來,親一下,就算是你有誠意。」

  「行,沒問題!接著…」舒雅說著就舉起自己的小坤包向他左臉甩去。

  宮康泰趕緊一擰電門,電動摩托一下子竄瞭出去,他回頭不解地望著舒雅問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已經很受傷瞭,你居然還用包砸我?」

  「嘻嘻!你不是讓我親一下你的臉嗎?我用我的包親一下,怎麼瞭?不對嗎?」

  「你…沒想到你這麼賴皮?」

  「嘻嘻,你剛知道啊?以後少跟我耍這種把戲,我可不吃這套。」

  「好好好,你厲害,你以後有事,我再管你我是小狗!」…

  就這樣兩個人打打鬧鬧很快就騎行到瞭楠星小區附近。

  在距離楠星小區還有一條街的菜市場舒雅拐瞭進去,開玩笑歸開玩笑,她還是打算給宮康泰買些補養身體的食品,順便給傢裡買些新鮮蔬菜、肉食回傢,傢裡冰箱這兩天已經快吃空瞭。

  宮康泰見舒雅拐進瞭菜市場,於是也跟瞭進去。

  兩人把電動車停到菜市場大門口的大型停車場,然後一前一後走瞭進去。

  「美女,你想買點什麼?」宮康泰追上瞭舒雅跟她並排走在瞭一起。

  「還沒想好,你最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菜市場舒雅也是很茫然,她並不像一般的傢庭主婦那樣,她可並不擅長采買這些蔬菜、肉食。

  「我最想吃什麼?…」宮康泰眼珠子在舒雅身上轉來轉去,然後一雙桃花眼就偷瞟在瞭舒雅那包臀短裙包裹著的鼓脹幽谷恥丘之上。

  他意味深長地邪笑道:「我最想吃鮑魚,喝鮑魚汁。你能給我嗎?」

  「鮑魚?鮑魚汁?不知道這菜市場有沒有,咱們先逛逛看吧。」舒雅顯然沒有領會宮康泰此話的深意,竟領著宮康泰在菜市場尋找起瞭賣鮑魚的攤位。

  宮康泰也不多言就跟著她,看她認真詢問鮑魚攤位的所在時宮康泰不禁暗暗發笑:他想吃的是她兩腿之間鮑魚,可不是攤位上的。

  舒雅終於找到瞭一傢賣鮑魚的店鋪,花五十多元買瞭六隻八頭鮑魚,然後她塞給宮康泰說:「給你自己回傢做吧,我不會做鮑魚。」

  「沒誠意!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會查查菜譜嗎?很簡單的,做個蠔汁鮑魚就行瞭。」宮康泰一把推開道。

  「那好吧,我試試看,做不好你可別怪我哈。」

  舒雅拿過鮑魚袋子怯怯地說,烹飪她可不擅長,生怕做出來的鮑魚丟瞭臉。

  「沒關系,隻要是你的鮑魚我就愛吃,隻要是你的鮑魚汁我就最愛喝!嘿嘿嘿!」

  宮康泰看著一臉懵懂的舒雅邪笑不止。

  「傻笑什麼?到時候做的不好吃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舒雅看這傢夥望著自己笑的怪怪的,於是不滿道。

  買完鮑魚剩下的時間就是舒雅為自傢采購蔬菜、肉食的時間瞭,宮康泰也是個不愛逛菜市場的主,他隻是跟著舒雅看她停在那個攤位前他也就停下等在一邊。

  最後來到一傢肉食店,宮康泰最煩血腥的肉鋪,於是獨自站在店外等著舒雅。

  舒雅挑挑揀揀瞭半天也不知買些什麼好,最後她看著宮康泰身上的淤傷就問老板娘:「老板娘買些什麼肉食能補男人身體?」

  老板娘是位三十多歲塗抹著厚厚脂粉的江湖氣很濃的女人,她看瞭一眼在門外等舒雅的帥帥的宮康泰然後道:「你男人挺帥的嘛。」

  舒雅粉臉飛霞,可又不便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於是她默不作聲隻是繼續等待著老板娘給出答案。

  老板娘看舒雅被自己說得羞紅瞭臉,就認為自己奉承對瞭,於是一臉懇切地道:「唉,我說妹妹啊,你男人再帥也不能天天榨取他啊,你看看他有多瘦啊?可是該好好補補瞭…」

  「我天天榨取他?」舒雅被說的莫名其妙。

  「呵呵,妹妹你也別不承認,不瞞你說,這方面我可是看得很準的。根據我的經驗:你男人那臉色、那身板一看就是夜夜不空的結果嘛。我還是勸你一句:男人再帥也不能竭澤而漁啊!不過還好現在生活水平提高瞭,能買這些大補之物瞭。呶,這是新鮮的牛鞭,還有腰子,都是大補。多買點兒回去給你男人好好補補吧。」

  舒雅被老板娘說得俏臉緋紅,她趕緊轉移話題道:「牛鞭?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看上去像盤起來的香腸似的。」舒雅盯著那一盤牛鞭疑惑道。

  「牛鞭就是公牛的下身那東西,配牛用的,我跟你講這東西讓你男人吃瞭保證一晚上龍精虎猛,金槍不倒,這一晚保證滿足你高潮個兩三次,非舒爽死你不可。呵呵呵…」

  老板娘好似很有經驗,越說越起勁,彷佛自己已經感受到瞭高潮一般,說的口沫橫飛。

  舒雅哪裡聽過這麼露骨的話?還是在說她跟宮泰康之間顛鸞倒鳳的事,提起跟宮泰康做愛來,她一下子就想起瞭那句:「四腳微張,修一二歡喜禪!」

  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瞭歡喜佛!想起瞭男女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面對面環抱在一起迭股交歡的各種歡喜佛圖片。

  就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就聯想到瞭:渾身赤裸的宮泰康與自己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自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坐於他赤裸跨上,任由他下身那根東西毫不留情地插入自己下身羞處,然後緊緊抱著自己上下抽送,迭股交歡…舒雅不能再想下去瞭,她此刻已是粉面含春,下身隱隱熱流湧動,兩條玉腿緊緊交叉摩挲在瞭一起,還不等老板娘說完她就火燙著一張羞紅瞭的粉面桃花扭頭跑開瞭,在門口拽瞭一把宮康泰就遁走瞭。

  老板娘望著跑走的舒雅一臉愕然,呆呆地望著舒雅和宮康泰的背影道:「咦?我說錯什麼話瞭嗎?吃瞭這牛鞭本來就是很補,很厲害嘛,哪裡有錯?」

  …回到瞭自傢小區前,舒雅怕被門口的保安看到自己跟宮康泰成雙成對一同回傢被說閑話,於是她讓宮康泰馱著幾大包吃食先走,自己兩分鐘後再進去。

  等舒雅喘著粗氣爬到自傢五樓時宮康泰正悠閑地背靠著樓梯等她。

  「我幫你把這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回傢吧?」宮康泰道。

  「不用瞭,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舒雅不想讓這個危險人物進自己傢門,盡管現在對他的印象有所好轉,但還是不行。

  「那好吧,對瞭,你的鮑魚啥時候給我吃?」

  舒雅總覺的他這話說的有語病,可畢竟他是昆城人,是不是昆城人說話跟楠城人不一樣?把「你做的鮑魚」

  直接說成:你的鮑魚?可能是語言習慣問題?所以舒雅也沒太計較,直接回答道:「我回傢查查菜譜再說,如果好做的話,盡快給你送過去。」

  「好,那我可就等著吃你的鮑魚,喝你的鮑魚汁咯?」

  「嗯。」

  看著宮康泰進瞭自傢房門,舒雅才打開自傢的門把大包小包的采食拎回傢,放到冰箱裡整理妥當。

  把這一切都安排好,舒雅才躺在沙發上點開手機,上網搜索查看鮑魚的烹飪做法。

  做法很多種,她挑選瞭一種相對簡單的:清蒸蠔汁鮑魚。

  做法果然很簡單,不過最麻煩的也就是用小刀把鮑魚肉輕輕取出後,用幹凈的鋼絲球將旁邊的沉污刷洗幹凈的過程,一點污漬都不能留。

  其他的就簡單瞭:把鮑魚放在盤中在蒸鍋上蒸個十來分鐘左右,註意別把盤底的鮑魚汁撒瞭就成瞭。

  然後再把大蒜切成蓉,用油蒜末熗鍋,用蠔油和少許糖翻炒,再加入盤裡的鮑魚汁,小火慢熬,湯汁濃稠瞭之後關掉火。

  再用湯勺把湯汁澆到蒸好的鮑魚上就大功告成瞭。

  整個烹飪過程也就二十分鐘左右,舒雅把做好的六個鮑魚,留下一個自己品嘗,剩下的五個用快餐盒裝好,為瞭不用與危險的宮康泰見面,她悄悄開門,把快餐盒放在對門門邊。

  走回傢鎖上防盜門後,再發微信給「采花浪蝶」:「宮康泰,鮑魚做好瞭,已經給你放到你傢門口瞭,你自己取吧。」

  很快就收到瞭「采花浪蝶」的回復:「你就不能按門鈴送進來嗎?怕我吃瞭你啊?」

  「是啊,誰讓你是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呢?我還真怕被你給吃得連骨頭渣兒都不剩瞭。」

  「呵呵!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非吃瞭你不可。」

  「別廢話瞭,趕緊去門口取,一會兒就涼瞭。」

  「好,嘿嘿,我先嘗嘗你的鮑魚味道如何,最好越嫩的越好。」

  舒雅趴在貓眼口後盯著對門動靜,果然宮康泰開開門後向這邊看瞭一眼,然後就俯身把快餐盒端回瞭屋。

  舒雅第一次做鮑魚,自己品嘗瞭剩下的那個蠔汁鮑魚,感覺味道還不錯。

  於是信心滿滿地急切地等待著宮康泰給出評價,可這傢夥以後就再也沒有回復她,她也不好意思去追著問,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不矜持瞭?後來忙起瞭做晚飯也就把這事淡忘下來瞭,晚六點四十戴慶回瞭傢,兩人吃完飯又開始各自的愛好,戴慶上網查閱各種案例資料,舒雅追劇。

  期間舒雅並沒有跟戴慶說起宮康泰的事,也許是她怕引起戴慶不必要的猜忌吧?晚上十點左右舒雅正躺在沙發上看娛樂節目,突然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一看是「采花浪蝶」

  發來的微信:「美女,睡瞭嗎?」

  舒雅對這傢夥吃瞭自己做的鮑魚至今都不給評價一下很是不滿:那可是自己第一次專門給別人做鮑魚啊,自己很重視的評價他居然毫不在意的樣子。

  於是恨恨回復道:「睡瞭,別煩我。」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的鮑魚真好吃!味美多汁!舔起來一股一股的汁液橫流,真是多汁的鮑魚啊!」

  舒雅終於看到瞭正面的評價,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對方肯定很是欣慰,於是心情好瞭很多回復道:「真的假的?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不會是故意恭維我吧?」

  「真的,你的鮑魚是真的好,汁濃味醇,我舔瞭一遍又一遍。」

  「誒呀,你好惡心。哪有你這樣吃的?」

  「嘿嘿,我就是喜歡用舌頭舔你的鮑魚,喝你的鮑魚汁…」

  「你太惡心瞭,不跟你聊瞭。」

  「忘瞭問你瞭,你是不是第一次給人吃鮑魚?」

  「是啊,不瞞你說,我老公都沒吃過呢。」

  「嘿嘿,那我可太有幸瞭,你居然把你鮑魚的第一次給瞭我。」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怎麼覺得你說話怪怪的感覺?」

  「這就是我的風格,習慣瞭就好。」

  舒雅:「[翻白眼的表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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