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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9章

第76~79章

  藍靜儀取出兩隻精致的瓷碗,將湯鍋裡的湯盛進去,又將餐桌上的罩子揭開,桌上擺著幾碟她做的小菜,雅致的骨瓷碟配上顏色鮮艷的蔬菜格外悅目,藍靜儀又把餐具一一擺放好。

  這時,一雙手臂從背後伸過來抱住她,韓風的臉貼在她的背上,“靜儀,我們結婚吧”

  沉默瞭片刻,藍靜儀輕輕點瞭點頭。

  “現在就去領結婚證好不好?”

  “好”藍靜儀轉身偎進韓風的懷裡,韓風緊緊地摟住她。

  納蘭葎和納蘭獲走進逸藍別墅,逸藍別墅裡還和以前一樣纖塵不染,他們不在的日子陳媽依舊定期過來打理。他們開啟瞭所有的監控錄像,但並沒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

  藍靜儀怎麼會自投羅網呢?連他們都有點懷疑最近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二人一前一後走出逸藍別墅,便看到在逸藍別墅門口恭敬地站著一位老人。

  看到他們出來,老人輕輕鞠瞭一躬,“獲少爺,葎少爺”然後老人抬起瞭頭,有點激動地看著眼前兩個高大俊美的少年。

  納蘭獲和納蘭葎都怔瞭一怔,同聲叫道,“陳伯…?”

  “少爺好”陳伯又顫聲問好。陳伯和陳媽都是納蘭傢的老仆,從納蘭獲和納蘭葎知事起陳伯就一直隨在他們身邊,他們四歲就失去瞭母愛,而父親甚至連面也難得見上幾次,隻有陳伯縱容他們淘氣,搞鬼甚至惡意捉弄,他對他們從來都慈聲細語,不離不棄,小時候的納蘭荻和納蘭葎雖然桀傲又常捉弄陳伯,在內心裡他們從不肯承認他們陳伯就是他們最親密的人。而在他們六歲的時候陳伯就莫明失蹤瞭。

  他們一直以為陳伯是圍著他們轉的哈巴狗,像嘮叨的老太婆,是沒有尊嚴的老奴隸,可是當陳伯失蹤瞭,世界上似乎再沒有人像陳伯那樣容忍他們,關心他們,他們心裡若有所失,但內心驕傲自負的他們卻從不曾開口問過納蘭司懿陳伯去瞭哪裡。

  “陳伯,這麼多年你去哪瞭?”納蘭葎雖然沒有表露過多的感情,但他的聲音和眼神都泄露瞭他對陳伯的關切。納蘭獲也意外沉默地等待著陳伯的回答。

  “老爺派我去照顧蕼少爺瞭”陳伯說。

  “藍蕼……”納蘭獲和納蘭葎一聽這個名字,臉都冷瞭起來。

  陳伯繼續說,“開始我很不願意去,因為舍不得兩位小少爺,但是老爺的吩咐,我隻能照辦。但是當我看到蕼少爺時,我心裡就喜歡上瞭他。看到他我總會想到獲少爺和葎少爺,他和你們一樣,是可愛又聰明的孩子。夫人在少爺6歲的時候去瞭美國,老爺又很少露面,蕼少爺還那麼小,其實他是個非常孤獨的孩子,性子也慢慢乖僻起來,我看著他的時候,總是會心疼他……”

  “陳伯,現在回到我們身邊吧,他已經不需要你照顧瞭”納蘭荻打斷陳伯,陳伯的話似觸動瞭他內心的一塊隱痛,他不想再聽下去。

  陳伯搖搖頭,“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兩位少爺,蕼少爺沒有去美國”

  “什麼?”納蘭荻和納蘭葎對看一眼,都很驚訝。

  “他現在別墅裡,一整天對著一個人的照片發呆,有時候一天都不說一句話,蕼少爺再這樣下去,整個人就毀瞭。我知道他是放不下那個人,才不肯去美國,可是那個人更不能陪在他身邊,所以他現在很消沉。獲少爺,葎少爺我求求你們,讓藍老師去見見蕼少爺吧,隻要藍老師說的話他都會聽的”

  “藍老師?陳伯,他想不想見藍老師恐怕你不該來找我們而是去找那個藍老師吧?”納蘭葎說。

  “少爺,我什麼都知道瞭,藍老師是你們愛的人,可是偏偏蕼少爺也愛上瞭藍老師。可是你們畢竟是同胞兄弟,你們能眼睜睜地看著蕼少爺這樣毀掉自己嗎?蕼少爺從小就很可憐,他從來不缺吃穿,但在我眼裡他從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從沒有在內心裡笑過一次。他最渴望父愛,可是老爺很少見他,他從小就早熟又乖戾,他總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等著老爺去看他,那小小的身子縮在椅子裡讓人看著就心疼,可是老爺從沒有來過……直到遇到藍老師,我才看到蕼少爺活瞭起來……少爺,其實蕼少爺和你們一樣,都是從小就可憐的孩子,你們救救他吧,畢竟血濃於水……”

  “陳伯!”一聲清冷的斷喝,納蘭獲冷冷地看向陳伯,“你說誰可憐?”

  “少爺……”

  納蘭葎也沉默地抿緊唇角,他的眸中有一縷受傷的神情。這時,手機鈴聲驀然響起來,納蘭獲冷著臉拿起手機,傑克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過來,納蘭獲的臉益發冷下去。

  他合上手機扭頭對納蘭葎說,“找到她瞭”

  納蘭葎神情一變,“她在哪兒”

  “去瞭再說”說完,納蘭獲已經走近跑車,納蘭葎很快跟上去,車子急速後退轉彎便在陳伯面前急馳而去。

  陳伯沉聲嘆瞭口氣。

  白色的轎車停在瞭婚姻登記處門口,車門打開,韓風扶著藍靜儀走出來,他伏在她耳邊說瞭句什麼,藍靜儀垂頭,唇邊蕩開羞澀的笑意。

  這一幕看在兩個少年眼裡,簡直是妒火中燒。二人剛要說笑著走進登記處的大門,兩個高大的身影便擋在瞭他們身前。

  韓風抬起頭,面色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藍靜儀在看到兩個人後,面色驀然蒼白,她下意識地往韓風懷裡縮去,韓風的手臂緊緊地攬住她。

  納蘭荻和納蘭葎狹長的眸子裡閃著血色冰芒,一瞬不瞬地盯著藍靜儀。韓風感覺到藍靜儀身體的顫抖,他輕輕伏在她的耳邊“別怕”

  藍靜儀垂下瞭頭,再也不敢看向兩個已出離憤怒的少年,他們的目光像要殺瞭她一樣,讓她莫名地恐懼害怕。

  “哈~”納蘭葎突然嗤笑一聲,“婚姻登記處?哥,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和她碰面,真是諷刺”最後兩個字說出來,已經變得惡狠狠,更加惡狠狠的目光瞪向低著頭的藍靜儀。

  “她逃離開我們就是想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結婚,真是出乎我們的想像,以前是我們小覷瞭韓譚長實力……韓課長既然想跟她結婚,我們不反對,但要問問我手裡的槍願不願意”納蘭獲冷冷地說。

  藍靜儀驚的抬頭,卻見他手中多出瞭一把手槍,正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她驚恐地張大眼看著他們,他們不會在光天化日下……她的身子慢慢向前移擋在瞭韓風身前。

  韓風卻將她拉回來,走前一步,鎮定地問,“你們想怎麼樣才能放過她?”

  某偏僻小巷,納蘭獲和韓風手裡握著槍對峙著,氣氛格外緊張。納蘭葎抱著手臂,狹長的眸裡閃著邪魅光芒,“我數到三,兩個人一起舉槍向對方射擊,誰活下來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就可以帶她走”說著他瞄瞭一眼藍靜儀。

  藍靜儀已經沖到韓風身邊,抓住他的手臂,“學長,你不要答應他們”這簡直是瘋狂的舉動,也隻有納蘭獲和納蘭葎能夠想出來。

  納蘭獲的眼睛危險地瞇起來,俊美的面頰更顯冷洌。韓風手握著槍盯著納蘭獲,冷冷對藍靜儀說,“走開”

  藍靜儀愣怔住,韓風第一次這樣對她說話,而且她也從沒見過韓風這種冷硬的表情,仿佛真的要拿生命來做一次賭註。

  看到韓風一幅不容置疑的表情,藍靜儀慢慢退下來,她終於不情願地走向納蘭葎,她纖細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葎,不要再這樣胡鬧好不好,你們怎麼可以用生命來開玩笑?”

  納蘭葎揚起手掙開她,臉湊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寶貝,你以為這是玩笑?”說完,他站直身體,不再理會藍靜儀,一張玩世不恭的俊臉變得嚴肅冰冷,清冷的聲音從他唇裡吐出來,“現在我開始計數,one,two……”

  在他就要吐出“三”字的時候,兩個男子已經快速地作好瞭舉槍準備。千鈞一發之際,藍靜儀居然沖瞭過去,緊緊地抱住瞭納蘭獲。

  韓風的手抖瞭一下,手槍“啪”地掉落在地上,他面色蒼白,身體顫栗,他差點就把子彈射在藍靜儀身上。

  納蘭獲更是臉色鐵青,手臂緊緊拑住藍靜儀,吼道,“你這個笨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納蘭葎也已經臉色灰敗的走過來,站在她身後,冷聲說,“幸好我反應夠快,如果那個”三‘字念出來,現在你還有命嗎?“最後一句也是吼出來的,完全透露瞭他的緊張。

  藍靜儀不顧他們激烈的情緒,輕輕仰起臉看著納蘭獲,“不要決鬥瞭,我跟你們回去”

  “不行”兩個少年異口同聲反對。納蘭獲看著她,“我們不想強人所難,願賭服輸,這是最正當的方式”

  不想強人所難?藍靜儀苦笑,他們以前強迫她做的事還少嗎,正當的方式?究竟什麼方式在他們眼裡算不正當?

  方才過度的驚嚇和擔心恐懼讓她的身子看起來有點虛弱無力,她搖搖頭,“你們沒有強迫我,我是自願跟你們回去”

  納蘭葎和納蘭獲對視一眼,面上表情難測,“真的是自願?以後會心甘情願跟著我們不再企圖逃脫?直到我們厭倦你為止?”納蘭葎問。

  “是”藍靜儀疲憊地點點頭。

  納蘭葎點頭,伸手取過納蘭獲手中的槍,在手指上一轉就比在瞭自己的腦袋上,藍靜儀大驚,“你幹什麼?”手已經快速地伸出去,緊緊地抓住納蘭葎的胳膊。

  納蘭葎哧笑,俊美的臉因笑意明媚,眸眼中卻邪魅妖嬈,“寶貝,你以為我要做什麼?自殺?你覺得像我這種人會玩自殺嗎?”他勾起的唇角彎著一絲嘲諷,目不轉睛地註視著她。

  藍靜儀面紅,手指微微的松懈。

  “當然會”納蘭葎惡劣地自問自答,“寶貝你完全可以試一試,如果以後你再上演這種戲碼,我就用這支槍”砰‘斃瞭自己“他還邪惡地比瞭個中彈的姿勢,讓藍靜儀身上滑過一陣顫栗。

  “別玩瞭”藍靜儀聲音中有瞭軟軟懇求的味道。

  納蘭葎收瞭槍,盯著她,“覺得我玩就試試?”此時他眼裡再無一絲笑意。藍靜儀看著那雙眼睛居然打瞭個寒戰。

  “你的提議我和葎已經沒有異議,不過現在你怎樣去說服你親愛的學長?”一旁的納蘭獲涼嗖嗖地說,那個“親愛的”幾乎讓藍靜儀聽出咬牙切齒的味道。

  聞言,藍靜儀轉身面向韓風,韓風一直沒有聲響,面色蒼白地看著藍靜儀所有的反應。他臉上有餘悸有無 苦澀。

  藍靜儀還根本不知道,而他這個旁觀者卻看的明瞭。在彼此性命攸關的時刻,藍靜儀沒有跑向自己,卻用身體護住瞭納蘭獲,那才是下意識裡內心的流露,讓他如此的妒嫉而又深深的無奈。

  “學長……”藍靜儀走向他,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不用說瞭,靜儀,跟他們走吧”韓風黯淡地說,他註視藍靜儀的眼睛,“我希望你會幸福,不管我在哪兒都會替你祈禱的”

  “學長”藍靜儀泫然欲泣。韓風拾起槍扔給納蘭獲,黑色的手槍在空中滑過漂亮的弧度落入納蘭獲的手掌,韓風轉身,決然地走出巷子口。

  “好美的深情告別”納蘭葎無聲無息地走過來,語氣卻帶著一點酸味。藍靜儀抹抹眼角,聲音澀重地說,“我們走吧”

  納蘭葎開著車,車子的速度快的嚇人,後座,納蘭獲慵懶地斜靠在座位上手臂裡攬著嬌小的藍靜儀,藍靜儀像是累瞭,半張臉埋在納蘭獲的胸口,眼睛閉著,卷長的睫毛映出很重的陰影。

  納蘭獲的一隻手固定在她的頭上,手指似有若無地撫著她的黑發,車子裡的景像顯得溫馨靜謐。

  車子像枚紅色的子彈刷地停在醫院門口。納蘭獲抱起藍靜儀走下車,藍靜儀慢慢張開眼,及看到醫院的標牌時她臉上露出驚慌和警惕。

  “放我下來,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納蘭獲緘口不言,納蘭葎已經跟上來笑,笑聲聽在藍靜儀耳朵裡卻如同陰風瘆人,“女人頂會玩這種明知故問的把戲”

  藍靜儀心中一陣恐懼,開始對抱著他的納蘭獲又捶又打,“放開我,我不去醫院,放開我,求求你們……不要……”

  納蘭獲冷冷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你以為我們會無動於衷地讓自己的女人替別的男人生孩子嗎?”

  藍靜儀的手垂下來,臉上掠過絕望。

  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體上蠕動,她覺得好冷,身體像處在冰窖裡,連牙齒都在打戰。冗長的檢查讓她終於沉沉地睡過去,或許睡眠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種最好也最奢侈的逃避。

  “怎麼樣?”納蘭荻冷冷地問。

  中年女人恭敬的聲音,“我給藍小姐做瞭精細的檢查發現,藍小姐的身體不太適合做流產手術,如果先生非要堅持的話,我必須要首先說明,手術存在很大的風險,手術過程中可能會大出血,或者手術後藍小姐將再也不懷孕”

  納蘭獲沉默。納蘭葎比瞭個手勢讓醫生離開。

  “或許現在隻能去找他瞭”納蘭葎淡淡說道。

  藍靜儀醒過來,她感覺到一隻手在她肚腹間遊移,那雙手的溫度淡冷甚至帶著點冰冷的氣息,不帶任何情欲地,輕輕地撫著她的肚皮。

  張開眼,她便看到瞭那隻手。那是一隻男人的手,卻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手。納蘭獲和納蘭葎的手也是修長而漂亮,而且帶著一種邪惡的活力。

  而眼前的這隻手卻是完美的,聖潔而蒼白。像上帝最得意的一隻標本,幹凈,美麗,無一絲瑕疵。

  她突然有絲好奇,很想知道這樣一雙手的主人是什麼樣子,她移動目光,然後她看到瞭他。

  那是個非常年輕的男子,身上穿著灰袍,他低著頭,異常專註地替她做著檢查,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臉,但能感覺出那張臉的輪廓同樣是精致完美的,而讓她震撼的是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質。

  一種有著距離或者高高在上的清冷出塵,像是投在水中的月影,高貴,清泠,卻遙遠虛幻毫無真實感。

  “怎麼樣?”

  納蘭荻冷洌的聲音讓藍靜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陣僵硬。顯然他是在問眼前的這個男子,但男子卻未答話,仿佛根本沒聽到納蘭獲的提問。

  藍靜儀心裡更加詫異,居然有人把納蘭獲的話當耳旁風,而且納蘭獲還沒有絲毫反應,這顯然太不合常理,也讓藍靜儀對男子的身份更加好奇。

  男子的手指移到藍靜儀腰部,開始褪掉她長褲。

  “啊~”藍靜儀並緊雙腿,恐懼而緊張地看向他,男子回頭看她,她正對上他的眼睛。

  怔住。那是一張怎樣的臉,一雙怎樣的眼睛。像謎,像霧,可能遠遠不如納蘭獲和納蘭葎俊美,卻帶著一種魔魅的誘惑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無一的味道。就像咖啡,像罌粟,當你看著他,就不由得被他吸引,如食大麻,每多看一眼便會覺得他更誘惑你一分,讓你的視線再也離不開他的臉。

  “不要動,放松”他的眼睛盯著她,無一絲雜念的清冷出塵,聲音更是清泠淡涼卻帶著一種莫名的蠱惑,讓人懵懵懂懂就照著他的命令去做。

  藍靜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瞭,那個聲音就讓她安靜下來,她一點都不想再動,眼睜睜看著他撥去瞭她的長褲,她的下身在這個陌生男子面前完全赤裸。

  而旁邊的納蘭獲和納蘭葎居然無動無衷。

  男子抬高她的一條腿,目光落向她的私處,藍靜儀瑟縮瞭一下,卻感覺渾身無力,腦子也混沌沌的。清冷的手指撥開她的花瓣,露出花瓣間掩住的密洞。

  藍靜儀一臉羞紅,卻無力地放任這個陌生的男子撥弄她最私密的場所。

  穴口還有點紅腫,顯然不久前曾經過男人劇烈蹣跚,而且女子的穴口居然吸住瞭他的指腹。男子卻一臉淡定地撥開穴口查看。

  藍靜儀用貝齒咬住瞭下唇,求援地看向納蘭獲和納蘭葎,他們卻並沒看她,而是看向那個男子。

  “你們也太過粗暴瞭。孩子已經三個月,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沒有流掉,或許是天主想讓他留下來”

  “我們來是讓你幫忙把孩子拿掉,可不是聽什麼天主的意願”納蘭葎聳肩說。

  男子說,“從小到大,你們每隔一星期便向我懺悔一次,我對你們的所做所想都明透如水,甚至你們十三歲生日時第一次一起玩第一個女人,或者十二歲時第一次遺精再或者你們十四歲時殺的第一個人都一絲不漏地在懺悔中傾訴給我。可是我從沒聽你們提過這個女人,甚至她已經懷瞭三個月身孕你們才第一次想到我,目的是想利用我的醫術替她取掉肚裡的孩子,你們不覺得做的很好嗎?”

  納蘭獲和納蘭葎聽瞭男子的話雖然表面上沒怎樣,但心裡卻有點虛。

  “Jin,我們不見面也有好幾年瞭,這次來找你,你也知道我們是完全沒有辦法。她拿掉孩子很危險,所以隻能借助你高明的醫術。現在要這個孩子我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況且我們喜歡的隻是這個女人,孩子對於我們來說是多餘的,不會不幫我們吧?”納蘭獲輕描淡寫地說。

  Jin淡然一笑,“恐怕不是有沒有心理準備的問題這麼簡單”說完目光一一在納蘭獲和納蘭葎臉上流轉而過。

  納蘭葎說,“親愛的教父,您還是習慣於讓我和獲難堪,孩子的確不是我們的,紅杏出墻的把戲估計你不會陌生,不過看到我和獲每人戴一頂綠帽子好像你很高興”

  Jin不為所動,說道,“孩子不能拿掉”

  “為什麼?”兩人齊聲問。

  “我隻能說現在拿掉孩子對於她來說很危險,如醫生所言她非常虛弱。而且這個孩子是神賜的精靈。孩子生下來我會撫養,而且我有辦法讓她忘記她有過孩子”

  “隻能這樣嗎?”

  “隻能這樣,這個孩子是天主賜給我的”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孩子雖然不是我們的,但是依舊和我們流著相同的骨血”

  “你們會同意的”Jin說著轉身走出去。納蘭獲拿過床單給藍靜儀蓋在身上,藍靜儀星眸朦朧,昏昏欲睡。

  “他給她用瞭催眠?”納蘭葎說。

  納蘭獲點點頭,“鬼才相信他不能幫她拿掉孩子。但是如果他不願意幫忙,恐怕也沒有人能逼他”

  Jin重新走出來,修長的手指間捏著一個玻璃瓶子,瓶子裡有白色的小顆粒。

  “什麼東西?”兩個少年皆盯著他手裡的瓶子看。

  “這是我在做實驗的時候偶爾發現的一種精神控制藥物,通俗一點說就是”魅藥‘“

  “魅藥?”

  “它不同於一般的魅藥,普通魅藥對於自制力強的人來說並不起多大作用。但它就不同,它可以完全控制人的思維,而且讓人產生一種精神錯覺,它不僅讓女人的身體屈服,也讓女人的心靈屈服。她在吃下藥的下一刻就會愛上你,但藥效隻能維持48小時,而且它有身體保護和潤滑的作用,女人服用它之後,不管男人多麼熱情狂烈,也不會對身下的女人造成傷害”

  “教父,你居然研制這種東西?”納蘭葎挑眉。

  “有何不可?”Jin清淡地說。

  納蘭獲的黑眸盯著小小的瓶子,眸底深處有一種奇異的光芒,“怎麼用?”

  “口服一粒,另外一粒放入陰道,但這種藥隻能一星期使用一次,否則會產生副作用,對人身造成傷害”

  “好,那我們不妨試一試”納蘭葎伸手去拿。

  Jin不著痕跡地閃開,“孩子由我撫養,而且我會讓她完全忘記這件事”

  納蘭獲和納蘭葎對看一眼,點頭。

  藍蕼坐在寬大的休閑傘下的涼椅裡,他面前的露天泳池波光粼粼。少年頭發濕漉,有幾縷蓋住額角,他閉著眼,睫毛長且卷,面龐如同雕刻般俊美。

  藍蕼瘦瞭許多,但他的骨架依舊勻稱頎長,高大健美的身體隻穿著一條泳褲,長腿隨意地伸開,在陽光照耀下,他如阿波羅般高大俊美。

  “少爺,該用午餐瞭”陳伯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邊說道。

  少年依舊閉著眼,面龐無一絲表情,如冰雪般淡漠。

  “少爺……”陳伯的聲音有點抖,少爺再這樣下去……

  “少爺,前幾天我見到獲少爺和葎少爺瞭”

  “又如何?”藍蕼冷冷地說。

  “好像……好像藍小姐她失蹤瞭……”

  方才還滿臉冷漠的少年此時驀然張大瞭眼睛,“你說什麼陳伯?”

  果然隻有藍小姐才能影響他們少爺,陳伯小心翼翼地說,“好像藍小姐不見瞭,獲少爺和葎少爺都很著急……”

  藍蕼不等陳伯說完就站起身來向樓上走。

  “少爺,少爺”陳伯揚聲叫著,沒幾分鐘,他便看到他的少爺已穿戴整齊地下樓。

  “少爺,先用餐吧”不吃飯怎麼有精神去找藍老師啊。

  “陳伯,幫我把本就進來,我有事拜托他”

  “好,好,不過少爺是否先用午餐……”

  “讓他來餐廳見我”藍蕼說完已走向餐廳。

  “是,少爺”陳伯面露喜色。少爺終於肯主動用餐瞭。

  這座教堂占地非常龐大,有著像迷宮一樣的建築群。教堂圖書館顯得厚重神秘,藍靜儀站在巨大的玻璃書櫃前翻看著書籍。

  壁燈桔色的光線柔和地照有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龐看上去弧度柔美,表情聖潔而沉靜。不知什麼時候圖書室的門口悄然站立著一個俊美高大的少年。

  他斜靠在門口,略帶憂鬱的目光註視著燈光下藍靜儀的側臉。

  看書看累瞭,藍靜儀終於抬起瞭頭,卻在玻璃書櫃光亮的鏡面上發現瞭少年的影子,她失神地凝望,眼睛裡散發著夢幻般的光澤。

  藍蕼?她眨瞭眨眼,懷疑是自己這段時間太過牽掛他所造成的。可是少年的影子依舊在那兒,她驀地轉頭,對上瞭少年的眼眸。

  她微張著唇張大瞭眼睛。真的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看到她轉身時,少年的臉慢慢冷漠下來,他側轉身子準備離去的剎那,藍靜儀跑上前緊緊抓住瞭他。

  “藍蕼”

  少年慢慢轉身,俯頭看著她的臉,輕聲說,“為什麼拉住我,不是不想再看到我嗎?”他漂亮的眼眸裡寫著倔傲和她曾經加之的傷害。

  藍靜儀仰著頭看著他,目光溫柔憐惜,“你瘦瞭,對不起,是我錯怪你瞭,你怪我也是應該的”

  藍蕼動容,聽瞭她的話,他竟那麼快就原諒瞭她,“老師……”

  藍靜儀笑笑,“你沒有好好吃飯嗎,為什麼這麼瘦,最近上沒上學,不要把功課落下……”

  “你好不好?”藍蕼抓住她的肩膀。

  藍靜儀苦澀地一笑,點點頭。藍蕼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他一驚,心裡立刻五味雜陳。

  “你……懷孕瞭?”

  藍靜儀的臉慢慢脹紅,臉撇過去避開他的視線。藍蕼扳過她,手指不自覺用瞭些力氣,“是他們的?”他的語氣完全像個吃味的小丈夫。

  藍靜儀輕輕啊瞭一聲,用手去撥他的手,“你先放開”

  “你居然替他們生孩子”藍蕼依舊故我的抓著她的肩,臉上的表情在瞬間變化好幾次。嫉妒,詫異,氣憤,無奈,悲涼。

  “孩子是誰的已經不重要瞭,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孩子,我會要他的”藍靜儀垂眸說,藍蕼凝著眉看著她,心裡百般滋味翻湧。

  這時,樓道裡傳來腳步聲和男子交談的聲音。藍靜儀臉色發白驚看瞭藍蕼一眼,藍蕼也聽出來瞭,臉色瞬間就冷瞭下來。

  藍靜儀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手躲進瞭窗簾裡。藍蕼的身體背靠在窗臺上,藍靜儀的身子則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兩個人隻有這樣緊緊相貼才不會暴露出痕跡。

  藍靜儀的手緊緊地抱住藍蕼的腰。

  “讓我出去”藍蕼冷冷地說著移動身體。藍靜儀更緊地抱住他,甚至將臉貼瞭上去,隻為瞭防止他走出去。

  “不要出去,求求你藍蕼”她的聲音甜軟中帶著企求,藍蕼因為她的靠近而驀然止住身體,他的心柔軟下來。

  圖書館的門被人推開瞭。

  “寶貝”納蘭葎的聲音傳來,接著是咦的一聲。

  “她不在這兒?”納蘭葎說。

  納蘭獲淡著一張俊臉轉身問Jin,“她呢?”

  Jin說,“我隻是說她可能在這兒,並沒說一定,而且我還有許多事要做並不能24小時看著她,她是成人,完全有自主行動的能力”

  “Jin,我們好容易找到她,如果她在你這兒丟瞭……”

  Jin淡笑,“葎,請放心,如果她想走出教堂,會立刻有人向我報告的。所以她現在就在裡面,或者在花園裡也說不定”說著Jin已經轉身走出門去……

  納蘭獲的目光落在書櫃上,他慢慢走過去。

  腳步聲越來越接近他們,藍靜儀渾身緊張,不由自主地更貼近藍蕼。藍靜儀的身體溫熱柔軟,散發著一種清新的乳香味。藍蕼雖然仍是一臉淡漠,但身體已經先於他起瞭反映。

  藍靜儀感覺到他的堅硬,透過數層佈料緊緊地抵住她。她驚嚇地仰頭看向他,看著她白晰透明的小臉,楚楚動人的眼睛,少年的呼吸急促起來。

  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周圍的空氣都似乎繃緊瞭。藍靜儀掂起腳尖伸手捂住藍蕼的嘴,她眼睛裡有著點點懇求。

  腳步聲終於在他們隱身的窗簾旁停下來。

  圖書館裡陷入死一樣的寂靜裡,寂靜的讓人心慌,讓人對未知更形恐懼。

  她是想堵住他的呼吸?害怕他漸漸粗重的呼吸泄露他們的蹤跡?可是她哪裡知道,她越是害怕暴露,越是這樣挨近他,他就越難以自控。他身體裡的血液現在已經瘋狂地加速流動,渾身上下因她的觸碰都燥熱起來。

  納蘭獲的黑眸向下看向擱置在書櫃上的一本書,那本書倒扣在書櫃的臺子上,可以看出剛剛還有人在翻閱它。

  他伸手拿起來,翻過來看書的扉頁。

  “她居然對這種書感興趣”納蘭葎走過來。

  藍靜儀的神經松馳瞭一下,但身體仍舊緊繃著,因為窗簾外就站著納蘭獲和納蘭葎,幸好窗簾夠厚,窗臺也夠寬,幸好他隻是看到瞭那本書。

  “她應該還在這附近”納蘭獲說道。

  這一句話又讓藍靜儀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這種姿勢她覺得越來越受罪,且不說兩具火燙的身體這樣緊密的貼合,而少年胯間的硬物越來越明顯地抵進她的肌膚裡,她覺得氣氛越來越曖昧尷尬。

  藍蕼取開瞭放在他唇上的手,他的手臂向上靳住她的身子,她的身子瞬間懸掛在他身上。少年俯下頭吻住她,舌頭很快翹開她的唇與她的舌頭抵死糾纏。

  他處罰式地吻著她,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暴露自己。可藍靜儀就慘瞭,邊應付他火熱的攻擊還邊要分出腦筋來壓抑自己快到嘴邊的急喘呻吟。

  她就快要熬不住瞭。

  “她是不是故意在跟我們捉迷藏?”納蘭葎說。

  藍靜儀耳邊警鈴大作,以納蘭葎的脾氣,他很可能就在下一刻揭開這幕窗簾。可藍蕼絲毫不放開她,他吸吮著她的舌頭,手已經摸向她的乳房。

  納蘭獲輕哼瞭一聲,“既然出不瞭這座教堂,不如讓她自己好好玩玩”

  “也對”納蘭葎挑眉,“獲,這個董事會開得真是鬱悶,老頭夠狠,居然想出這種天天開董事會的招式,如果三次不到場,立刻就被取消資格。哪一天我們都會被他逼瘋的”

  納蘭獲的臉冷下來,黑眸閃著陰鬱的幽芒,“是該想個辦法瞭”

  “哥,我們該去找一個人”納蘭葎沉沉地說。

  納蘭獲點頭,“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他”

  藍蕼的手揉捏著她的一隻乳房,另一隻手蓋住她的臀瓣將她的下身壓向他的腫脹,輕輕撞擊著她的敏感點。

  藍靜儀的身子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栗起來。天啊,她好難過。他們為什麼還在這裡討論,為什麼還不出去。

  “藍蕼現在在哪兒?”

  納蘭葎的聲音幾乎讓藍靜儀驚訝地叫出聲來,他們居然要找的人是藍蕼。而他們還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其實就在他們眼前。

  藍蕼惡質地一笑,咬住她一邊的乳頭,手指伸進她的長褲裡,她緊緊地抓住瞭他的手指,用口型說著不要。但動作又不敢太用力,還要提防被兩兄弟發現。

  藍蕼的手指帶著她的手鉆進瞭她的陰道裡,她的手迅速地放開他,手指上已經一片濕膩。少年粗長的手指深深插進去。她身子弓起來,將他的手指緊緊咬住。

  少年急遽的呼吸在她耳邊,“老師,我想要你,我受不瞭瞭”

  “他能去哪兒,頂多會呆在他自己的別墅裡舔食傷口”

  “OK,我們走吧”

  腳步聲慢慢隱沒在門外。

  藍靜儀驀地推開身前的少年,跌跌撞撞地沖出窗簾。她衣衫不整,上衣凌亂,長褲被褪到瞭臀下,藍蕼走出來,看著她狼狽地整理衣服。

  少年像狼一樣盯著她,呼吸重濁。藍靜儀抬頭看瞭他一眼,被他的目光嚇到,急急地就向門口跑去。藍蕼一把就抱住瞭她。

  “啊~~”藍靜儀驚叫,“藍蕼,不要這樣”她知道現在少年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瞭。

  熱氣噴在她雪白的頸上,“給我,老師,這麼長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想的那裡都疼瞭……”

  “別這樣藍蕼,別人會看到,你快走,被他們抓到就慘瞭……”

  “我不怕”藍蕼從背後吻著她的頸子。

  藍靜儀大口大口喘著氣幾乎無力掙紮,“你先放開我,不要傷到我的孩子……”

  她感覺頸上的嘴唇一滯,那吻瞬間冰冷瞭,藍蕼推開瞭她,眼眸中有驚痛。

  “你……”這時,書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瞭。兩個人一齊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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