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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七點的班機,一會兒有人會送你到機場。”第四天,當天色蒙蒙亮,一片大霧籠罩著古堡時,南宮燁淡淡的說著,“起來準備吧。”

  “我……”望著那張依然易容的臉龐,闕雲岫用薄被遮住自己全裸的身子,輕啟紅唇。

  “你想說什麼?”拾起眼,南宮燁望著闕雲岫的小臉。

  “你以前曾說,如果我……如果我……”

  是的,經過這三天來的內心掙紮,闕雲岫知道,自己已愛上瞭這個男人,徹徹底底的。

  也因此,她再不遲疑瞭。

  因為如果真像他以前說過的,隻要她求他,求他改邪歸正,他也許會考慮,那她,會這麼做。

  所以今天,她決定放下所有的自尊,而這不僅是為她,也為他。

  “我收回我的話。”但南宮燁卻不等闕雲岫的話說完,便突然背過身去冷冷的說著。

  “你……”身子驀地一僵,闕雲岫的唇角開始顫抖,“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難道改邪歸正對他來說,真的有那樣的困難嗎?難道就算一起經歷瞭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他依然不肯給他自己、也給她一個機會?

  “不為什麼。”南宮燁望也不望闕雲岫一眼,冷冷地說著。

  心,很痛很痛,但闕雲岫卻什麼也不再多說,徑自起瞭身穿好衣裳,然後等待著離別的那一刻。

  因為事情結束瞭,真的全部結束瞭,而她,也不該再有任何的留戀。

  他,終究是一隻狼,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的……蒼狼……

  送她的人,準時到瞭,但當臨別的那一刻,闕雲岫眼中的淚,依然不爭氣的流瞭下來。

  靜靜地低著頭站在一旁,闕雲岫一語不發地聽著南宮燁低聲對那三個男人交代著,該如何由古堡的秘道出去,而又該走哪些小徑到達機場。

  心中一動,但闕雲岫卻什麼也沒有說,然後在三個男人對她做出離開的手勢時,朝門口走去。

  但就在離開房間的最後一刻,南宮燁卻拉住瞭闕雲岫的手,一把將她摟至懷中,狠狠的吻著她,仿佛沒有明天般的吻著她。

  “去吧。”半晌後,南宮燁終於放開瞭闕雲岫的手,將她推出門外,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靜靜地走在三個男人的中間,闕雲岫用手輕撫著自己被吻腫的紅唇,看似留戀著先前的吻,但她的腦中卻急速地轉動。

  她不是傻子,她明白這古堡裡即將要發生什麼事,否則一向獨來獨往的南宮燁不會找人來保護她離去,更不會在離去前,那樣失控地吻著她!

  “小姐,請上車!”由古堡中的地道走出時,一個男人禮貌地為她拉開車門。

  點瞭點頭,闕雲岫緩緩地走向車子,突然身形一矮,急速地轉瞭個身,將三個對她沒有任何防備的男子全打昏瞭,她匆匆拿走瞭他們身上所有的武器,不顧一切地回身往地道中跑去!

  是的,她要回去,雖然她不知道究竟發生瞭什麼事。

  但無論發生什麼,她都要與他一起面對,與那個她刻骨銘心愛著的男人一起面對!

  “南宮燁,我早知道你會出面,畢竟,會願意花那麼大一筆錢買下那個女人的男人,這世上隻會有你一人,隻是沒想到你會躲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鼻子還那樣靈,居然嗅得到我們的行動,在最後一刻將她送走。”

  當她小心翼翼地回到那個住瞭三天的房間外時,闕雲岫聽到房內傳來一個相當陌生的聲音。

  眉頭微皺,闕雲岫屏住呼吸,悄悄地由隔壁的房間進入,走至可以看到現場情況的陽臺上,心中一驚。

  因為此時的南宮燁,已經被一堆槍口指住瞭!

  “你也不差,還找得到我。”但在眾人槍口包圍下的南宮燁,臉上的神情卻依然那樣淡漠,而口中的話語也依然狂放。

  “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一個為首的男人狠狠的說著,“說,剩下的貨在哪裡?”

  “有本事自己找,”南宮燁冷冷地笑道,“不過,我估計你們也沒這本事,否則也不會到我這裡來哭哭咧咧的。”

  “你……”為首的男人眼眸整個瞇瞭起來,怒氣溢於言表。

  不管其它人的行動,闕雲岫由始至終隻是悄悄地註視著南宮燁身上的任何細小動作,因為她相信,他絕不可能這樣乖乖地束手就擒!

  因此,當看到南宮燁的左腿微微一動之際,闕雲岫立刻舉起手中的槍,然後在他的身子驀地飛起之際,掃下扳機,一槍射中瞭為首的男人!

  就在她舉槍的同時,一陣爆炸聲也由房內響起,那陣濃煙讓闕雲岫完全看不清房中的情勢,但她還是由陽臺輕巧地躍入房中,聽著房內槍彈聲四起!

  憑著過往的經驗與三天來對這間房的熟稔,闕雲岫小心地躲避著槍彈,忍住眼中的疼痛四處找尋著、低呼著,“燁……”

  “你回來做什麼?!”突然,她的手被人一拉,繼而是一聲低吼。

  “找你。”一個翻滾,闕雲岫躲至床後,射擊敵人。

  “該死的!”戴著護目鏡,南宮燁也是一槍一個,彈無虛發,“你快走!”

  雖然看起來依舊冷靜,但此刻的南宮燁,心中是真的急瞭!

  因為此處並非他的根據地,他隻做瞭基本的保護措施而已,若敵人繼續猛攻下去,他又逃不開,那他也隻有采取與敵人同歸於盡的辦法,這樣一來,至少可以保住闕雲岫!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沒有理由讓她跟著陪葬!

  但她,為什麼又要回來?

  “我不走。”

  “你……該死的!”望著闕雲岫倔強的臉及矯健的身手,南宮燁也隻能在心中暗自著急,然後不斷開槍與敵人對戰。

  “小心!”雖然敵人愈來愈多,但闕雲岫心中卻沒有任何的畏懼,看著專心應敵、背後不小心露瞭破綻的南宮燁即將被一顆流彈射中,她毫不考慮地撲向他,“唔……”

  “傷瞭哪裡瞭?”聽到闕雲岫的聲音後,南宮燁一個回身,抱住她的腰往旁邊一滾,“夜兒,傷著哪兒瞭?”

  “你別管,”一把推開南宮燁,忍住手臂上的疼痛,闕雲岫伏低瞭頭,繼續與敵人對戰。

  “該死的!”口中不斷地低咒著,但南宮燁此時也隻能專心應戰,然後望著敵人一個個倒在他們的槍口下。

  就在南宮燁伏在陽臺旁觀察是否還有敵人時,他的眼角餘光突然瞄到一個出現在門口側邊、拿著火箭筒的男人!

  心中一凜,南宮燁立刻將手中的槍瞄準那人,但他依然慢瞭一步,因為對方手中的火箭筒已然發射!

  炮彈,雖然沒有射向南宮燁,但卻射中瞭房間的陽臺,一聲巨響後,陽臺冒出一片火花,墻面整個被炸成片片!

  一直伏身在陽臺旁的南宮燁,雖盡力地想逃離危險地帶,但在一陣灼熱的氣流襲來時,他的身子,仍直挺挺的往外飛去!

  該死的……

  南宮燁露出瞭一個苦笑,而心中的念頭,隻有一個——闕雲岫。

  就在南宮燁以為自己再無生還機會時,他的手,卻被人一把捉住,隻是身子已整個騰空!

  “你沒事吧?”緊緊捉住南宮燁的手臂,闕雲岫趴在碎石之上,低聲問著。

  “我沒事。”南宮燁也低聲說著,感覺自己的身子開始被人往上扯。

  雖然也想努力的往上爬,隻是,南宮燁的重量畢竟大過闕雲岫,而四周也沒有什麼可供支撐的東西,因此,他的身子依然懸在空中,不斷地搖晃著……

  而當煙霧逐漸散去,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不斷有溫熱的液體滴落時,南宮燁緩緩地抬起頭,望見瞭闕雲岫。

  她的右手攀住一塊碎石,而拉著他的左手手臂上,不斷地湧出血,面容,那樣痛苦……

  心中一凜,南宮燁低吼著,“快放手,否則連你也要掉下去的。”

  “不,我不放!”盡管手臂已經幾乎沒有感覺瞭,但闕雲岫依然毫不考慮地咬牙說著,“我永遠不會放!”

  是的,她不能放,因為在南宮燁身下的,是高高的懸崖,以及波濤洶湧的大海,她怎能放開他!

  “快放開我,夜兒!”望著闕雲岫的身子已慢慢地被自己扯下,南宮燁的聲音幾乎都顫抖瞭。

  “我……不……放……”闕雲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我絕……不放……手……”看著那張原本絕美的容顏,此刻竟變得如此憔悴、如此狼狽、如此痛楚,南宮燁心痛如絞的閉上瞭雙眸,心中不斷地吼狂著……

  夠瞭,一切都夠瞭!

  既是他造成的苦果,他一人承擔就夠瞭……

  “想不到堂堂的夜影女俠會有心軟的一刻,女人果然是女人,就算是你。”

  三秒後,南宮燁倏地睜開瞭眼,而臉上,竟露出瞭一個笑容。

  在微笑的同時,他用那隻懸空的手,拔下瞭自己衣服上的鈕扣,用力地往前一彈!

  “再見瞭,我的小野貓……”

  半邊身子,在那個鈕扣彈中時整個麻瞭,闕雲岫就這樣眼睜睜地望著南宮燁的手由她的手中滑出,而身子,不斷地往下掉落、掉落……

  “不要啊——”發狂似的喊叫瞭起來,闕雲岫像瘋子一樣的叫著、爬著,而當她終於爬起,縱身要往下一跳時,卻被人用力拖住!

  “小姐,不可以!”

  回身一看,闕雲岫望著那三個先前被她擊昏的男子,此刻緊緊地拉住瞭她,而他們的臉上,滿是懊惱與自責。

  眼前一黑,闕雲岫隻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而全身,再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半年後。

  一個初春的早晨,闕雲岫緩緩地走入銀行,因為她收到一張奇怪的支票,兌現的日期隻有一天、隻有一個小時,所以她來瞭。

  不是對支票裡的錢感興趣,闕雲岫感興趣的是背後的事,她想知道究竟有什麼人,竟可以開出這樣一張支票來,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親切的對警衛笑瞭笑,闕雲岫望著警衛紅著臉,半天後才傻傻地回瞭她一個笑容。

  其實,闕雲岫的穿著很平常,一件純白的小翻袖長襯衫,以及一件黑色的短窄裙,但她高雅的氣質,以及絕美的容頻,還是引起瞭許多男人愛慕的目光。

  靜靜地走向經理室,闕雲岫低著頭,略施脂粉的臉蛋上有抹淡淡的憂傷,而這,隻因那些目光中,永遠不會再有一個她期盼的……

  半年瞭,南宮燁再也沒有任何消息,雖然她依然在等待、在盼望,但她明白,由那個百丈高的懸崖落下,他怎可能存活?

  可在闕雲岫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可以的,她不可以放棄的,畢竟他是那樣的不凡、身手那樣的矯健、腦子那樣的靈敏,他一定會絕處逢生的,一定可以力挽狂瀾的……

  低垂的臉蛋,露出瞭一個苦澀的笑容,闕雲岫知道很多人都在心疼她的傻氣,但她就是要傻,或許她必須傻一輩子,但她寧可這樣一直的傻下去……

  這半年來,雖然她的作息一點也沒有改變,甚至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但她明白,這隻是假象,因為她的心,有一半已隨他而去……

  就在闕雲岫即將走入經理室之時,她突然渾身一凜,慢慢地抬起頭,因為她覺得四周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回頭對警衛便瞭一個眼色,闕雲岫望著警衛傻愣瞭一會兒依然沒有反應,手,開始緩緩地撫在裙縫處。

  如此一來,無論發生任何事,她都可以做出立即的反應。

  “不要動!趴下!這是搶劫!”

  果然,不到半分鐘,她就看到有幾個戴著頭套的男人沖進瞭銀行,朝著空中放槍,而所有的人都開始尖叫!

  但奇怪的是,正當闕雲岫想抽出“雲岫刀”嚴懲這幫人之時,突然幾聲槍響,搶匪一個個應聲倒地!

  之後,幾個穿著特種部隊制服的男子沖瞭進來,一下子便將腿部中槍的搶匪們收拾得幹幹凈凈!

  倏地將眼光望向開槍的方向,闕雲岫有些佩服開槍人的神準,但她卻看到瞭一個一閃而過的背影,而那個背影,竟是那樣的熟悉……

  “大傢請繼續。”將幾個搶匪一同銬上瞭手銬,一個男人環視瞭四周後淡淡的說著,“要領錢、要存錢的請照剛才的隊伍排好隊,若有誰想插隊,就別怪我們不客氣瞭。”

  “你們為什麼來得那樣快?”突然,在所有人都乖乖的開始排隊時,闕雲岫淡淡的問著。

  “你是誰?”剛剛一直下著命令的男人好奇地望著闕雲岫,然後走近她的身前低聲說道,“我們來得快你還不滿意瞭不成?”

  “我很滿意。”闕雲岫輕輕揚起嘴角,“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就是Z組吧?”

  是的,Z組!

  一個近幾個月來專門打擊犯罪、成效斐然,並且經常洞察先機、防范於未然、幾近於神出鬼沒的特勤小組!

  “你……”男人有些詫異的望著闕雲岫,然後按緊瞭耳機,似乎是在聆聽命令。

  半晌後,男人愣瞭愣,望著闕雲岫的方向,露出瞭一個詭異的笑容後對身旁的隊友說道:“銬上,帶走。”

  “為什麼?”眨瞭眨眼眸,闕雲岫輕笑瞭起來,“我可是個善良的老百姓啊。”

  “我隻是奉命行事,”男人笑得更詭譎瞭,“上頭要我幹什麼我就隻能幹什麼。”

  “你的上級是誰?”心中忽地一跳,闕雲岫想起剛剛那個熟悉的背影。

  “你會知道的。”聽著闕雲岫的問題,男人依然笑著,然後聳瞭聳肩,二話不說地將她的眼蒙上,並將她帶上瞭四面全密閉的車內。

  靜靜地坐在車裡,闕雲岫心中滿是狐疑,而當被請下車、並且解下眼罩時,望著那個不像辦公室、反而有點像客廳的房間,她的心中更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名字。”坐在一張餐桌上,將闕雲岫帶回的男子公式化的問著。

  “闕雲岫。”

  “年齡。”男子低下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著。

  “二十七。”

  “未婚?”突然,男子像聽到什麼命令似的,抬起頭問瞭這麼個問題,“獨居?”

  “已婚,”闕雲岫淡淡的回答著,“獨居。”

  男子又像是聽到命令似的停瞭停,半晌後,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望著闕雲岫,“先生叫什麼名字?”

  “無可奉告。”闕雲岫依然淡淡的說著,然後直視著男子怪異的表情,“怎麼不往不問瞭?”

  “因為我問不下去瞭,接下來的得讓我們的組長來問瞭。”男子看瞭闕雲岫一眼後,突然哈哈大笑的站起身來,“頭兒,你自己的活你自己幹。”

  男人說完話就走出門去,半晌後,闕雲岫聽著身後的門再度開啟,一個穩重的腳步聲緩緩地走入。

  “可以嗎?”一個身上背著槍、年約三十二、三歲的男子懶洋洋的坐到瞭闕雲岫身前,並掏出瞭一根煙。

  望著他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剛毅而俊挺的臉、精亮而內斂的眸子、堅毅的嘴角,竟是那樣的俊氣逼人……

  不知為何,闕雲岫的心跳竟然加速瞭。

  “可以嗎?”男子又問瞭一次。

  “請便。”闕雲岫淡淡的說著,仔細地望著男人的臉。

  一種好強好強的熟悉感由她的心底升起,因為他的眼、他的眉、他的模樣,好像他!

  雖然她隻見過一眼,但卻已將他的臉龐刻在她的心間瞭!

  真的是他嗎?會是他嗎……

  “那麼年輕就成瞭寡婦,日子不好熬吧?”輕揮著煙灰,男人淡淡的問著。

  “還行,”闕雲岫舉起被銬住的手撩瞭撩掉落在頰邊的發絲,“反正寂寞瞭就找人陪。”

  “為什麼不再找個男人?”男人抬起眼,細細地凝望著闕雲岫精致絕美,卻帶有一絲絲情感波動的俏臉。

  “你怎麼知道我沒找?”輕啟紅唇,闕雲岫淡淡的笑著,但她心中的起伏卻一波比一波劇烈。

  “那你找到的肯定不是好男人,”吐出瞭幾個煙圈,男人望著空氣中緩緩化成一片的煙霧,“要是個好男人,你就不會在這裡待瞭這麼久,還沒人來保你出去。”

  “也許吧,”突然,闕雲岫站起身來,走至男人旁邊,笑臉盈盈的坐到瞭他的腿上,“也許我這輩子註定隻愛壞男人。你壞嗎?”

  “你說呢?”面對著闕雲岫突如其來的挑逗,男人沒有半點驚慌,語音依然那樣慵懶,“但面對你這樣美麗的女子主動投懷送抱,我看再好的男人都會變成壞男人。”

  “是嗎……”聽著男人絲毫沒有改變的語音,闕雲岫的心底有股淡淡的落寞。

  不是他。

  若真是他,此刻怎可能如此鎮靜……

  可在她的心底,他似乎就是這個模樣的,挺拔、霸氣十足,卻又玩世不恭……

  也許正是如此,也許是思念太傷人,所以她才會如此反常,將這名男子誤認成瞭“他”……

  既不是他,那她也沒有在這裡停留下去的必要瞭。

  倏地由男人的身上站起,闕雲岫手一翻便去除瞭手上的束縛,然後將手銬往旁邊一扔,大大方方的往門口走去。

  “想走?”

  耳畔傳來男人笑意十足的問話,闕雲岫同時感受到身後有一股風聲急閃而至!

  撕開裙縫,闕雲岫下意識地轉身來瞭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踢,開始與那名男子動手拆招。

  幾招過後,闕雲岫的心中升起瞭一陣疑竇及莫名的狂喜,而就在她稍稱分心之際,她的腰身驀地被男人攬住,兩個人雙雙跌入辦公室墻後的一個暗秘小房間之中。

  “小野貓,別來無恙?”黑暗中,男人的聲音充滿瞭揶揄,“身手不減當年啊,就是老毛病不改,喜歡分心。”

  “真的是你……”顫抖著唇角,闕雲岫望著將自己壓在身下的南宮燁,眼中浮現出一層霧光,“是你……”

  “自然是我。”南宮燁懶洋洋的笑瞭笑,開瞭一盞小燈後,將闕雲岫抱坐到房內的吧臺上,並將她的雙手銬在吧臺上方的一根柱於上。

  “你……”心中是那樣的激動,微啟的紅唇不斷地顫抖著,但最後,闕雲岫卻什麼話也說不出,隻能任淚水像斷瞭線的珍珠般由頰上流下。

  “我可以將你的眼淚解釋為你很開心見到我嗎?”輕輕地用大拇指抹去闕雲岫臉上的淚滴,南宮燁柔聲說著。

  “你沒事……”終於找回瞭自己的聲音,闕雲岫用臉頰摩挲著那隻大掌,感受著上面的溫暖與熱度,淚水再度傾泄而出,“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輕撫著闕雲岫的臉蛋,南宮燁輕輕問著,語氣中似乎有著一抹期待。

  “因為……”倏地抬起頭,闕雲岫望著那張英挺的臉,實在不知該如何將心中的所有想法表達出來,最後,隻好低聲輕喊著,“你救瞭我啊……若不是你,我……”

  “我可不敢居這個功。”聽到闕雲岫的話後,南宮燁突然一愣,然後背過身去,語氣有些蒼涼,“在那種情況下,面對著你這樣的女人,隻要是男人,都會像我那樣做的。”

  望著那個熟悉卻又有些疏離的背影,闕雲油也愣瞭。

  他似乎有些冷淡,為什麼?

  是不是他其實並不像她一樣想再見到彼此?否則這半年多來,他為何無聲無息,連個口信都不傳給她?

  而這回,若不是因緣際會讓他們再次相見,是否他根本就不打算再見她瞭?

  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你現在……”垂下頭,闕雲岫收起所有的情感淡淡問著,“還好嗎?”

  “過得去。”聳瞭聳肩,南宮燁無所謂地說著,“吃好、住好,平常沒事出出勤,也沒什麼瞭不起的大案子讓我辦,湊合著混吧。”

  “為什麼這麼說?你是Z組的組長不是嗎?Z組的成立,以及近來的工作結果,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相當卓越的。”闕雲岫輕輕說著。

  “包括你嗎?”

  “當然包括我。”闕雲岫點瞭點頭,“我隻是有點不明白,你……何時,又為什麼會從事這個工作?”

  是啊,他當初不是一口回絕瞭她的提議嗎?為何如今會回心轉意?

  是否……

  “我自然是有目的的。”南宮燁轉過身來毫不在意地攤瞭攤手,“要是沒有個甜頭當誘餌,誰會來幹這種吃力不討好,又勞心、又勞力、又掙不瞭錢的破工作?”

  “你……”聽著南宮燁的話,闕雲岫的心中有微微的痛楚及淡淡的失望,但她依然盡力讓自己平靜,“你的目的是什麼?”

  “你說呢?”南宮燁淡淡的笑著,“像我這樣的人,你覺得我的目的是什麼?”

  輕輕的搖瞭搖頭,因為闕雲岫真的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樣的“甜頭”或是“誘餌”,可以令這個浪子回頭!

  “自然是因為在這裡臥底,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讓我可以由那些黑幫的身上好好地大撈一筆,以補償當初為你花出去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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