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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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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傢裡,我像是做賊一樣。明明是我撞破奸情,明明是老婆背著我偷情,為什麼我會做賊心虛?我不知道。這是幾個月下來,三個人角色磨合的結果。我慢慢從主導、掌控的角色轉變為旁觀、從屬的角色。從他們看我的臉色轉變我為看他們臉色。

  我很快躺在床上,一路上心裡都在猶豫。等下老婆回來,我是直接沖上去,撩起她的裙子,直接當面揭穿她,還是假裝不知道,等老婆收拾好自己,「毀屍滅跡」之後,再旁敲側擊的詢問?第一個方案有點刺激,但也有點冒險。經歷瞭上次躲在床底下的事後,我真吃不準老婆會有什麼反應。前車之鑒,餘怒未平,我擔心老婆別又被我惹毛瞭。可是等她拾掇好上床之後,能問出多少,那就真要看老婆心情瞭。一般要問出這種事,必須要在做愛的時候,在老婆動情的時候。

  可是今晚老婆剛剛至少經歷瞭兩次超高質量的高潮,積攢的性欲幾乎發泄一空,加上最近本來就對我性趣缺缺,還有可能再和我來一次嗎?我心裡沒底。

  總共也隻有十來分鐘的路,我以為老婆會和我前後腳到傢。可是我在床上等瞭好幾分鐘老婆都沒有回來。突然反應過來,十來分鐘是針對我,我基本上是一路狂奔。但對於這對戀戀不舍的小情人,那當然是能有多慢就有多慢呀!兩人現在肯定是如膠似漆呀。我足足等瞭快20分鐘,才聽到開門的聲音。我馬上起床走到房門口,遠遠的看到老婆的背景,正在換鞋。老婆手裡一直抓著包,並沒有和往常一樣直接扔在櫃子上,小包裡明顯有點鼓鼓的。老婆的腿上光光的,看來絲襪和內褲都濕透瞭沒法穿,被塞進包裡瞭。我真的很想沖上去拉起老婆的短裙,看一看下面的那個剛剛被情郎操到噴的逼現在是什麼樣子,我真的好想直接舔上雲,直接操進去。剛才在室外,我一直憋著沒有自慰,現在下面迎來瞭久違的硬邦邦,漲得發疼。可是我還是忍住瞭沒有沖上去。

  「啊!」老婆換好鞋子一轉身看到我,嚇瞭一大跳。看來老婆也是做賊心虛呀!老婆肯定怕我沖上來,隻要稍微親昵觸碰,就有可能被我發現下面的真空。

  而且,這種天氣,絲襪都不穿,本身就有問題。

  「老婆,回來啦?累瞭嗎?」我一邊說,一邊走過去。

  「你怎麼還沒睡?我先去洗個澡,身上臟死瞭。」

  說完老婆拎著小包,快速的沖進瞭衛生間。

  臟死瞭?傻老婆,撒謊都不會,加個班,對著電腦,又不是搬磚,怎麼就臟死瞭呢?唉,我隻能裝作沒聽見。

  我輕輕的按下衛生間的門把手,發現老婆居然反鎖瞭。算瞭,沒辦法瞭,隻能等老婆出來瞭。

  等瞭半個小時,老婆才把自己收拾幹凈,穿著睡衣上瞭床。我一把把老婆摟瞭過來。老婆可能也是心虛,不像前段時間一直對我冷眼相看,對我的舉動也沒有反抗,任我把她拉扯入懷。

  「老婆,累瞭嗎?」

  「嗯,還好。」

  「怎麼會出現這種錯誤?你又不是第一次做。」看到今晚發生的事,想著前幾天他的話,我心裡斷定一定是他搞得鬼,可是無憑無據,我又不好直接說。我隻希望通過旁敲側擊,能讓老婆自己反應過來,哪怕懷疑也好。

  「我也不知道,本來好好的,我還發給別人確認瞭都沒問題。後來導到系統裡,突然就報錯瞭。」

  「給人檢查?給誰檢查?」

  「王……,就是辦公室同事。」老婆說到一半又咽瞭回去。估計老婆怕我吃醋,加上今晚兩人的偷情,讓老婆當著我的面不好意思直接提他的名字。

  「會不會是那個同事改瞭你的數據?」我也假裝不知道老婆說的是他,也用同事代替。這樣老婆就不會懷疑我是打擊報復他故意潑他臟水瞭。

  「不會……吧……?」老婆下意識的就想要否認,可是說到一半,老婆自己的語氣都變成瞭疑問句。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切,老婆雖然被新的戀情沖昏瞭頭腦,絲毫不會對他有任何懷疑,但老婆又不傻。經我這麼一點撥,怎麼可能還沒意識到是他動瞭手腳?

  老婆一下楞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從否認,到懷疑,再到驚訝。可是,老婆最後的表情居然不是轉向憤怒,而是慢慢變成瞭幸福和喜悅,最後嘴角都不經意掛著一絲笑意!我靠,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老婆知道真相後會是這副樣子!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女人在知道自己心愛的男人如此費盡心機,隻為想要得到自己,這種感覺,應該是憤怒還是幸福呢?我以為的憤怒完全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可是,對於老婆,感受就完全不同瞭。我費盡心機,最終卻為他做瞭嫁衣裳,這種感覺……憋屈!

  我突然意識到,到瞭這一步,我想要在短時間內打敗他真的很難,幾乎不可能瞭。他已經徹底闖入瞭老婆的內心深處,具體老婆的心裡還有幾分屬於我,我很難判斷。但我知道,他所占分量比我絕對隻多不少。而且他們現在正是熱戀期,而我們之間的激情早就消耗完瞭,變成瞭親情。他們正是激情似火,熾熱燃燒,而我這涓涓水流又如何能澆滅他們?除非他自己犯下什麼大錯,不然短時間內我是翻盤無望瞭。其實我早就意識到瞭這個問題,尤其是情人節之後,隻是我自己還不願意相信罷瞭。

  其實想通瞭這一層也好,我就不會再費盡心思的去想著怎麼離間他們瞭。對他們之間的事也會看的淡瞭,也不會再去糾結吃醋瞭。突然覺得他們在一起反而更應該更理所當然,要不是被婚姻所束縛,老婆早就飛奔向他瞭。我現在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無關緊要的旁觀者。我能像現在一樣近距離的觀察、欣賞,甚至參與到他們之中,感覺已經是很好瞭。

  就像頓悟一樣,我突然意識到,我的綠帽情節被徹底打通瞭,有一咱打遊戲通關的感覺。以前還有糾結,還有掙紮,還有徘徊,現在感覺特別輕松,特別舒暢。我能摟著這麼一個美人睡,時不時的還可以占點便宜,甚至操上一操,更可以實時的欣賞他們的性愛,我已經是占大便宜瞭。

  我望著眼前還沈浸在幸福與甜蜜之中的老婆,我突然很想上她,我有一種要給他戴綠帽的感覺。真的,原來所謂的阿Q精神,其實隻是你沒有體悟到而已。

  就像電影大腕裡所說的境界一樣,不同層面上的人,怎麼可能相互理解。沒有對錯,當你想通瞭,這一切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寶貝,剛才是你一個人在那加班嗎?」

  我想把話題引到他的上面,我想聽老婆嘴裡把今晚的經過說出來。

  「沒有,還有他也一直陪著我。」

  我沒想到老婆會如此簡單的就招瞭,我本來還準備瞭好些說辭旁敲側擊。突然意識到,老婆現在正在甜蜜之中,對我坦白更像是給自己心愛情郎的一個交代。

  藏著掖著反而好像是對不起他,覺得委屈他。就像帶自己的ta回傢見父母,渴望得到父母認可一樣。

  「他?小王?」

  「……嗯……」老婆略帶羞意的回答,眼睛不敢直視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老婆知道我肯定會刨根問底打探究竟,可是自己和他做瞭這麼多羞人的事,怎麼好意思告訴老公呢?可是又覺得不應該藏著掖著,因為那樣感覺會玷污瞭和他之間的感情。

  「你們……有沒有……做什麼?」我小心翼翼的問到。

  「做什麼?」老婆沒有直接回答,估計是難以啟齒,所以故意裝作聽不懂。

  「還能做什麼?你們有沒有做那種事?有沒有……做愛?」

  「你希望我們做嗎?」老婆突然擡起頭看著我,反問到。我預想過老婆可能會的各種回答,可就是沒想到老婆會反將我一軍,一下把我給問到瞭,我一下楞在那裡。

  老婆一看我傻瞭,「噗嗤」一下笑瞭。不知道是恥笑我敢想不敢承認,還是在回憶今晚甜蜜經歷。

  「我覺得你們肯定做瞭。」我沒有直接回答老婆的問題,我不想自欺欺人的否認,因為即使我否認,老婆也不會相信,隻會認為我敢想不敢認。可是,我又不好意思承認,我不想再在老婆面前表現的不像個男人,尤其是對手這麼強。所以,我隻能答非所問的將這個話題繼續推進下去。

  「知道還問。」說完老婆一拉被子就躺下去睡瞭。我不知道老婆是對我沒興趣,還是掩飾自己的難為情,還是怕我再繼續刨根問底下去。我沒想到老婆會如此大大方方的承認,絲毫沒有顧及我的感受。是確信我不會生氣?還是已經完全不在乎我的看法和感受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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