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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丟妻

(十二)丟妻

  前情提要:陳大偉出差回京後偶然發現並跟蹤瞭妻子,卻發現妻子和老王逛街幽會,並潛入成人用品商店的場景,夫妻兩人再次大吵一架,楊欣欣主動和老王同居瞭一小段時間,陳大偉則寄望於搬來父親這個救兵,2017年元旦過後,達尼埃拉來華留學,夫妻兩人則踏上返鄉之路之前,婚姻再次告急,並且似乎到瞭無法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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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瞭避開春運高峰,離除夕還有三天,我就和妻子帶著思思啟程瞭。

  思思馬上就要兩歲瞭,已經會說不少簡單的單詞並進行組織語言瞭,可說來慚愧,或許是我疏於照顧的原因,她居然還不會說爸爸,看到我總是會習慣性地躲在媽媽的懷裡,對我保持著一種難以消除的陌生感。

  妻子欣欣帶著寶寶坐在奔馳大G的後排,我坐在駕駛座上,從北京到山東,一路上沒有太多的交流,我們彼此內心懷著忐忑和不安,同時又對見到父親而感到期待和憧憬。

  我們的婚姻經過數次風波和起伏,隨時都會沉默,但比起父親介入前2013年那時,又似乎還有挽回的餘地。

  幾乎是一整個白晝的行程,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瞭老傢縣城。

  這是一個典型的華北地區農村小縣城,老城區破敗又有些暮氣沉沉,年輕人都跑到瞭大城市謀生,縣城裡大多數父親這樣的老年人。

  老傢並不處於縣城的核心區域,而是典型的城鄉結合部,人際稀少,但同樣的作為這些年國傢新農村日新月異建設的一個縮影,傢門口新修的水泥路大氣又寬敞,也讓我們省瞭不少時間。

  父親就站在傢門口等著我們,一座標準的獨立式高墻院落,門口的大鐵門旁還拴著一隻黑色的大狼狗,這些在山東河北這一帶都是再普遍不過的標準配置瞭。

  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和父親視頻通話的時候,都很難感受到他情緒上的起伏,明明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一個是陪伴他渡過數年性福晚年的美女兒媳,還有一個是他老來得女的可愛小天使,長達半年多的分別,不可能沒有濃烈的思念之情。

  今天見到許久未見的父親,終於能夠感受到他難以抑制的激動之情瞭。

  父親先是接過瞭妻子懷中的思思,不斷地哄著他名義上的寶貝“孫女”

  開心,然後又激動而略顯克制地和有過無數次肌膚之親的漂亮兒媳來瞭一次熱忱的擁抱,直到最後才拍瞭拍我的肩膀,寒暄瞭一句“路上辛苦瞭。”

  我對於父親把我排在瞭三個人的最後也沒感到意外和不滿,實質上父親在之前的三十多年時間裡,一直嘔心瀝血地把我供養成人,甚至耽誤瞭自己的再次婚姻,為瞭報答父親對我這麼多年的養育,補償他這麼多年為我缺失的性生活,讓他的晚年能夠健康幸福,我付出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父親招呼著我們趕緊進傢門,這時我才發現,傢裡的二層小樓已經完全翻新過瞭,墻面貼著嶄新的赭石色瓷磚,裝上瞭不銹鋼的防盜窗和高級防盜門,寬闊的庭院裡還移植過來瞭一株枝幹粗壯的棗樹。

  怪不得父親這半年多來都不願離開老傢,原來是在老傢大興土木來著,再回首起我幼時傢裡那座破舊灰暗的平房,如今的日子在物質生活上,怕是早就超過瞭兒時我和父親對未來的期許瞭吧。

  妻子一改近來相對冷漠的臭臉,笑靨如花地和父親交談著,或許是太久沒見面,妻子面對父親竟然有些不自然,但我想在她的心裡,父親的地位顯然還不是這幾個月的老王能夠代替和超過的。

  父親抱著思思,坐在一樓大廳堂裡的八仙桌旁的長椅上和妻子聊著天,我識趣地走到廚房拿來瞭熱水壺,父親給我們倒瞭茶水後,我就跑到傢門口逗狗玩瞭。

  我在庭院裡踱步,時不時地往廳堂裡瞄一眼,父親和妻子分別太久,如隔三秋,公媳兩人聊得如火朝天,彷佛有說不完的話,父親有時還會忍不住握住妻子的手,年幼的思思還不能夠理解爺爺和媽媽之間那些曖昧小動作的含義,以及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晚上的接風洗塵宴,父親請來瞭不少親戚和三五好友,在傢擺瞭個微型的農村宴席,得意地接受著親鄰好友對我和妻子欣欣的奉承,在這些親戚和朋友的眼裡,父親是不折不扣的上輩子積瞭大德,兒子爭氣,兒媳漂亮,孫女可愛,偶爾有可惜思思不是個男孩斷瞭陳傢香火的時候,向來封建的父親就會懟回去,然後再拍著胸脯向大傢預言現在開放瞭二胎,再要一個男孩也不難。

  父親多少有些農村老頭的虛榮,面對親友的恭維,喝瞭不少酒的得意異常,我心中想著,如果這些老傢的親戚鄰居知道父親和妻子實質上超越倫理的關系,知道父親是如何享用城裡女孩的妻子年輕絕妙的肉體侍奉的,恐怕他們心中的嫉妒和艷羨之情足夠讓自己吐血瞭。

  妻子也享受著大傢的稱贊和褒美,如同電視上看到的明星氣質和精致帶著青澀的面孔,還有她讓很多男人都汗顏的身高以及女人羨慕妒忌的身材,這在農村十八線小縣城幾乎是不可能見到的。

  而在老傢的人面前,她也是一副體貼溫柔的大傢閨秀模樣,她正好染回瞭黑發,手臂上的紋身也因為冬天的關系而難以暴露,不斷地忙前忙後,倒也讓人絲毫看不出她和父親的異常關系。

  或許是父親喝的太多瞭,晚宴散去後,父親一頭就栽倒瞭,我和妻子扶著他回到瞭自己的臥室,父親便倒頭大睡,鼾聲震天,我多少能夠看出妻子眼中的遺憾,恐怕他們公媳兩人時隔許久再會後的第一晚,就將毫無聲息的如此渡過瞭。

  晚上,妻子都在照顧著思思,實話實說,妻子在父親回老傢後對思思的照顧算是非常周到的,也正是在盡為人母之責的這段時間瞭,她成熟瞭許多,和剛結婚時相比更是判若兩人。

  我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妻子身側,心中感慨萬千,卻沒辦法伸出臂膀將她擁入懷中,咫尺卻如天涯,所謂的同床異夢,或許此時此刻就在我們之間發生著吧。

  第二天我刻意晚起瞭些,醒來時,妻子正做著一些她不怎麼熟悉的農村傢務,父親則陪著思思玩鬧。

  午飯過後,父親表示要前往他承包的大棚去看看,原來父親在老傢承包瞭一片土地,建瞭大棚,妻子則表示要一同前往。

  正當我以為公媳兩人終於要有獨處機會,發生些什麼的時候,思思卻哭著鬧著要跟著媽媽一起,或許是我和孩子獨處的時間太少,感情太過於生疏,思思這不解風情的哭鬧也顯得合情合理。

  我留在傢裡幫忙做一些農活,父親則帶著妻子和思思一起。

  他們祖孫三人回來時,已經是夕陽西下瞭,父親手上提著不少東西,估計是後來又到瞭縣中心集市上買瞭些年貨,從父親和妻子的交談和表情來看,兩人的感情正在進一步升溫,這是隻有瞭解內情的我才能夠洞察出來的細節。

  哪怕高挑年輕的妻子顯得與整個破敗小縣城格格不入,哪怕父親的年紀顯得過於老邁,他們還是像極瞭一傢三口,而我才是那個多餘的。

  令我多少吃驚的是,回到老傢後的第二晚,妻子和父親還是沒有圓房共度春宵的跡象,或許是思思不習慣農村的環境,總是哭鬧的緣故,妻子不得不把思思帶在身邊照顧,屢次打破瞭父親和妻子偷情的良機。

  我也開始幫襯著一起照顧思思,畢竟我也是名義上的父親,這兩天思思也多少顯得和我熟絡瞭些,對我也沒那麼抗拒瞭。

  當晚思思尿床,我兩年來第一次在妻子的指導下給思思換瞭尿佈,盡瞭一次我本不該盡的父親責任。

  小年夜,農村的年味是越來越濃瞭。

  妻子表示要和父親一同上幾公裡外的後山坎些柴火,我心裡直發笑,妻子是城裡長大的,再加上高挑卻瘦弱的身材,哪能幹的瞭砍柴這種力氣活,何況現在條件好瞭,十多年前就通上瞭煤氣,哪裡還需要柴火。

  可我隻能看破不說破,難得思思也沒要吵著和媽媽一起,我隻能帶著思思在傢裡玩,任由父親和妻子到後山去,哪怕是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甚至考慮到最近幾個月妻子和老王越走越近,不能讓老王這個外人摘瞭桃子,妻子和父親之間的事我還要鼓勵一番才行。

  這一天天氣居然異常暖和,客觀上還給父親和妻子的野戰創造瞭條件。

  我又不由得在腦海中腦補起來,畢竟妻子和父親分別瞭半年多,好不容易重聚後又憋瞭兩天時間,兩人對彼此的身體是如此的熟悉,再一次幹柴烈火,想必更是激烈異常。

  到瞭傍晚時分,老遠就看到父親騎著新式拖拉機載著妻子回來瞭,父親說著些什麼,妻子不停的點頭,我心想對於妻子,還是父親思想工作做的好。

  另外他們居然還真的砍瞭一些柴火,兩人有說有笑,幸福洋溢的樣子讓我都眼紅,可此時此刻,詭異地欣喜之情居然占瞭上風,妻子與父親的親昵樣子讓我對妻子即將逐漸臣服於老王這個外人的懷疑幾乎煙消雲散。

  我很難看出他們之間是否真的發生瞭什麼,畢竟在野外,萬一真的碰到人,老傢這麼小,風言風語一傳出去,輿論壓力可想而知。

  吃完晚飯,妻子在客房裡上網,我則躺在床上玩手機,思思則在她自己的小床上擺弄著父親昨天剛給她買的玩具。

  我好奇著下午妻子和父親發生的事,或許是時間久瞭,我也不再旁敲側擊,開門見山地就問瞭妻子:“下午,你和爸做瞭嗎?”

  “管你什麼事。”

  沒想到妻子沒好氣地直接回瞭我一句。

  “怎麼不管我的事啊,我法律意義上還是你的丈夫。”

  “喲,您還知道啊。”

  她挖苦起我來。

  “那怎麼樣,離婚嗎?你再嫁給爸,或者嫁給老王也行啊,畢竟直接嫁給公公不太好,這樣可以掩人耳目。”

  “你別想瞭,我早問過爸瞭,他不同意。”

  看樣子妻子心裡離婚的念頭也越來越堅定瞭。

  “爸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和好,再怎麼樣婚不能離。”

  妻子顯然是當面問過父親的意思。

  我沉默瞭,看來父親的意願還挺堅決,我甚至搞不明白當初是怎麼幾乎就要說服父親的。

  “還怎麼和好。”

  妻子見我沒有言語,“有些人早就有瞭別的小情人瞭,是不是還跟別人承諾瞭啊,馬上要和傢裡的黃臉婆離婚。”

  妻子嘲諷著我。

  “人外國姑娘不強求這一套的。”

  見妻子知道的還不少,我也不再掩飾什麼。

  “我看這樣,明天除夕,咱再和爸商量一下,你我和爸一起,面對面的說。”

  “說瞭有用嗎?”

  “我的意思是,讓爸過完年和咱一起回北京,咱們三個還是一起過,後面的事情再看發展,每天生活在一起,天天給他灌輸這麼個思想,時間久瞭,說不定爸就同意瞭。”

  我說出瞭我的想法。

  “嗯。”

  妻子輕輕點瞭頭。

  “我估計爸的意思也就是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實際上能感受到我們生活上的矛盾,他也是能理解的。”

  我滔滔不絕:“真要離瞭,我可以找洋妞結婚,然後移民,國內的財產都留給你和爸,你要是覺得嫁給爸這麼一個老頭子不值當,也可以找個年齡合適的,不過到時候肯定就不會給你這麼多瞭。”

  我循循善誘,妄圖用金錢上的利弊把妻子捆綁在我們陳傢。

  “當然瞭,爸百年以後,你也可以帶著孩子改嫁,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行。”

  妻子用纖長的手指卷瞭卷頭發,沒有發表特別明確的意見。

  我走到她的身後,突然抱住妻子,對她說道:“怎麼樣,好聚好散,趁著我們還是合法夫妻,和我做一次好嗎?”

  上一次妻子讓我碰她的時候,都是好幾個月之前瞭。

  她不出意外地掙脫瞭我,“你還是留點精力對付你那外國小情人吧。”

  “你還真是薄情啊,你光滿足爸瞭,我怎麼辦?要不下次你和爸做的時候,我和爸一起....”

  “變態!”妻子輕罵瞭一聲。

  “哪裡變態瞭,你不是和爸還有老王一起都玩過瞭嗎?我都知道的,怎麼跟自己老公反而就不行瞭呢?”

  “我是沒意見,反正你們父子不要覺得尷尬就行。”

  妻子語氣軟化下來。

  “那可說好瞭啊。”

  我快速在妻子臉上親瞭一口。

  “哎呀,思思看著呢。”

  妻子嬌嗔到。

  “她還小,不懂。”

  我毫不在意。

  “你可想好瞭,孩子以後大瞭怎麼解釋我跟爸的關系。”

  “我還解釋什麼呀,你解釋就行瞭,到時候你要是和爸結婚,你們就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表面上就說是爺爺,反正結婚證藏好,別讓孩子看見。”

  我和妻子就這樣聊到很晚,幾乎都是以離婚為前提,對未來的打算,彷佛在我們自己的眼裡,這樣的婚姻結束時遲早的事情。

  回鄉的這幾天,我們難得放下瞭城市裡的喧囂和壓力,身心都得到瞭極大的放松。

  除夕夜裡,我們放完鞭炮爆竹,一傢四口聚在二樓的客廳裡,一邊著吃年夜飯一邊看春節聯歡晚會。

  不久後,哄著思思睡下,屋內就隻剩下我們三人,三人各自心懷鬼胎。

  我一直在想如何向父親開口,解釋我們之間今後三人的關系,毫無疑問,事到如今我是想和欣欣離婚的,但最初父親就快點頭瞭,妻子卻不情願;經過瞭這半年多的變故後,妻子顯然已經對我們的婚姻失去瞭耐心,而此時父親卻不同意瞭。

  我們一邊看電視,一邊在餐桌上聊天,仔細一想,如此的溝通和交流也已經好久未曾發生過瞭。

  三口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談天說地。

  還多虧瞭酒精,幾杯酒下肚,話自然就多起來。

  話題不知不覺就變成瞭父親談起以前的坎坎坷坷,尤其是我小時候傢庭貧困的種種過往,又不免發瞭一陣感慨,而我主動提到當初父親在母親離世後有機會再婚的事情,卻被父親因為擔心我被繼母疏忽而拒絕瞭。

  不光是我,聽的妻子也跟著長籲短嘆。

  說道動情處,妻子的眼淚就竟然跟著流瞭下來,真的恰似雨打嬌花,露滴海棠。

  比起那展顏歡笑,別具一番風韻。

  見到妻子的嬌媚,我由衷感到男人是離不開女人的,真的不知道,之前父親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看著老婆梨花帶雨。

  按理說我是應該安慰一下的。

  可不知怎麼。

  我隻是顧著和父親說話。

  妻子欣欣那裡,我連看都沒多看。

  父親看妻子流淚,走到廚房拿瞭紙巾伸手遞給她,急忙勸慰到:“都已經過去瞭。不說瞭。說點開心的。”

  一邊說一邊朝我使眼色,意思是叫我哄一哄。

  我心想我們父子的艱辛往事,妻子一個外人哭什麼,簡直是小題大做,虛情假意罷瞭,於是就隻當是沒理解,裝傻充愣。

  父親看妻子哭的越來越厲害,手足無措,拿著紙巾幫她擦拭眼淚起來。

  妻子則抓住父親的手:“爸,對不起。我今天傷心,大過年的,您和大偉可能不理解,其實我一是看您的遭遇覺得難受。同時,也讓我想起我自己早早過世的父親。他在的時候,我年紀也還小。等我長大能賺錢瞭,我母親也離去瞭,想盡一份孝心也成瞭奢望。自從見到您以後。我真的找到瞭父愛的感覺。我一直把你當父親一樣看待。”

  我在一旁直翻白眼,妻子可沒真拿公公當父親,畢竟再怎麼說沒有陪父親上床的女兒,這份畸形的孝道,也太大言不慚瞭。

  可沒想到父親卻也動容瞭,一直點頭,肯定著妻子的話語,接過話茬:“欣欣你是個好姑娘,我們陳傢不會辜負你的。”

  妻子好不容易才停止瞭哭泣,公媳兩人的感情再次升華,這是我看在眼裡的。

  我眼見時機成熟,清瞭清嗓子:“爸,這次我和欣欣回老傢,對您老人傢還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父親的意思是洗耳恭聽,於是我接著說到:“您一個人呆在鄉下,實在是不方便,我們倆的意思是,您還是和我們一起回北京長住,在北京,我們也能盡孝,也能盡可能照顧您,另外思思也長大瞭不少,這骨肉至親,您這遠隔千裡的,多不方便啊。”

  為瞭打消父親的顧慮,我繼續補充著:“您看,現在老傢到北京的高鐵也通瞭,您要是實在想鄉下看看,現在也方便啊,很快就能到傢瞭。”

  “是啊,爸,我和思思都很想念你的,您幹嘛要一直呆在老傢不來北京呢,一傢人隻有聚在一起才是一傢人啊。”

  妻子則在一旁輔助。

  “老傢空氣好,一個人自在方便。”

  父親還在嘴硬著,找瞭一個不著四六的理由搪塞起來。

  “您可別逗瞭,這華北大地哪有空氣好的地方,您看這灰蒙蒙的天,倒是北京天子腳下的,空氣再差還有個限度不是。”

  我馬上反駁起父親來:“再說瞭,您現在身體健康,再過十年二十年,您年紀大瞭,萬一生什麼病,一來北京好醫院多,咱什麼病不能看;二來到時候思思長大瞭,也能方便照顧您不是?”

  父親畢竟文化程度不高,我一灌迷魂湯就能把他忽悠住瞭:“我還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您擔心您在北京影響我和欣欣的關系是嗎?其實我早就想說瞭,您和欣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顧忌當著我的面什麼的,咱們三人之間的關系,早就不是一般傢庭的關系瞭,我們之間就應該多溝通,多交流,什麼話都能說,這樣咱們的關系才能更穩固;您也看到瞭,您不在,我和欣欣反而處理不好關系,您在瞭,咱們才是一傢人。”

  父親輕微點點頭,看上去讓父親回北京這件事是十拿九穩瞭。

  “爸,您要是不能很快下決定,那也沒關系,但是思思畢竟都兩歲瞭,大偉也不管她,您看她和大偉生分的很,老是喊著想見爺爺。”

  我驚訝於幾年下來,妻子比我更瞭解父親,一句話就直戳到要點,比我之前費瞭這麼多口舌的效果還要好。

  父親還有些猶豫,妻子一眼就看出來原因在於父親多少舍不得鄉下的人情關系,還有這座剛翻新過的二層小樓,於是她趁熱打鐵,“您可以留著這房子,一年回來一兩次,鄉裡鄉親的也可以慢慢告別,不用那麼急。”

  父親終於被說動瞭,一番討價還價後,父親竟然決定把房子一並賣瞭,隨後就回到北京和我們一起生活,但要有個緩沖期,見著父親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我們也不敢再催促父親,最終商議下來,父親將留在老傢待上最後半年,到夏天處理完所有的瑣碎事物就來到北京生活,安心渡過晚年。

  對於妻子來說,眼見大功告成,一顰一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可對我來說,我的目的還遠未達成呢,要說服父親同意我和欣欣離婚,甚至是讓他娶兒媳續弦,難度還是不小。

  我還苦惱著如何向父親說出準備和妻子欣欣離婚的想法,突然之間,我決定開門見山,說不定有奇效。

  “爸,我就直說瞭,我和欣欣商量過瞭,也答應你我們會最後再努力一把,要是您回北京前的這半年我們還是處不好關系,到時候我們還是想離婚。”

  父親沉默瞭好久,才嘆瞭口氣:“大偉,欣欣。說實話,你們真的要離婚,我這個做長輩的其實不應該幹涉你們,我也知道你們感情基礎並不深,夫妻之間性格上各方面也沒那麼合適,這是你們年輕人,你們夫妻自己要做決定的事情。但是爸是真心希望你們能和好的,大偉是我的兒子,雖然我和兒媳婦有瞭見不得人的關系,但我不希望破壞自己孩子的婚姻,如果你們覺得是因為我的關系,我隻能遠離你們,這半年多我即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不,爸你別這麼想,你誤會瞭。”

  我和妻子異口同聲地說到:“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行,不管你們什麼意思,我尊重你們的意見,大偉是我的兒子,欣欣相處這麼些年,我也能體會到欣欣對我的關心,你們都是我的孩子,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聽你們的。”

  父親罕見地表瞭態,而且不再固執,充滿瞭溫情和理解。

  “爸,那我說瞭,我在南美的時候找瞭個外國女人這事你也知道,現在處瞭幾年對象也挺好的,我決定給人傢一個說法,在此之前,我必須要和欣欣離婚啊。”

  “那欣欣怎麼辦,你們商量好離婚的那些細節瞭嗎?”

  父親問到:“財產分割什麼的,聽說很麻煩。”

  “都商量的差不多瞭,欣欣這麼年輕漂亮,要再找人也不難。”

  “那是,那是。”

  父親喃喃自語地說著。

  “我的意思是,就像上次和您商量過的那樣,我和欣欣離婚後,您就把欣欣娶瞭。”

  我順著話題說到。

  父親沉默瞭,他的顧忌自不言而喻,總要讓他有時間決定。

  “沒事,爸,這事也不著急,我先表個態,我願意嫁給爸。”

  看到妻子的首肯,父親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

  我見機繼續開導到:“爸,這事情您也別有心理壓力,北京這麼大,什麼事情沒有啊?對我來說,我看的很開,您對我有養育之恩,父愛如山難以為報,而對於欣欣來說,欣欣愛上爸爸,又有什麼不可以呢?年齡?輩分?有夫之婦?如果這些我們自己都不在乎,和別人有什麼關系?傷害到哪一個人瞭?我們活著是為自己活,我覺得隻要自己覺得開心,又沒有妨礙別人,怎麼做都不是錯誤。”

  “可我畢竟是個糟老頭子瞭....”

  妻子點點頭:“爸,我覺得大偉說的沒錯,我和大偉結婚這麼多年,沒少吵少鬧過,可和您在一起的日子裡,我們卻過的安穩幸福。在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對你有瞭更多的瞭解。你正直,善良,什麼都會,無所不能,是我心中喜歡那種堂堂正正的男人。我覺得,年齡不應該成為任何事情的障礙。誰都會老,年齡大就什麼都不能做麼?至於和我有年齡的差距,我是不在乎的,我本來就喜歡年紀大的,老男人才知道疼人,才知道怎麼疼。說實在的,年輕的我還不一定動心。至於是不是糟老頭子……”

  妻子臉一熱,“你的渾身上下我都摸過用過,你的身體我最清楚不過瞭,哪裡有糟的樣子?如果您覺得還有所顧慮,我和大偉可以慢點離,也能給您多一點時間,其實就是一張證書的事情,有沒有都一樣。”

  “不不,證書還是很重要的。”

  父親顯然掉進瞭妻子欲擒故縱的套。

  “我們不是一時小孩子氣,才做這麼荒唐的決定,我想我們不會後悔的。我也相信你和欣欣之間是有感情的。”

  見事態發展超乎想象的順利,我不禁在一旁添油加火起來。

  眼見三人都敞開瞭心扉,父親也動容起來,拉起妻子的手:“欣欣,這幾年,我體會到瞭你的關心,也明白你的心意。說心裡話,爹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也不是什麼君子,讓我坐懷不亂,恐怕是做不到的。我年過六十瞭,還能有什麼過分要求?安安穩穩,樂享天倫。夫復何求?但是遇見你之後,我對你的觀感也是在一直變化的,到後來我也深深的愛上瞭你,你這麼年輕漂亮,按說我不該這麼不識趣,但我必須把自己內心的感情壓抑起來,我們年紀相差太大瞭,如果我們結瞭婚,我最擔心的是以後你怎麼辦,你的人生還很長,不該被捆綁在我這個老頭子身上。”

  妻子看著父親懇切的表情,沒說什麼,隻是癡癡的笑,把身體往父親的身邊又靠瞭靠。妻子頓瞭下:“我們為什麼要考慮那麼久的未來呢,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我們活在當下,活的快活幸福就好,您百年之後,我改嫁也行,一個人帶著孩子也行,您不要有太多負擔瞭,這次我答應您,和大偉最後再努力一下,努力挽回我們的婚姻,您也答應我們,如果這次我們的婚姻真的沒辦法維持下去瞭,您也考慮下我和您之間的事情,行嗎?”

  父親看瞭看我,又看瞭看妻子,彷佛是終於理解瞭我們的決定,罕見的喊著熱淚,點瞭點頭。

  “大偉,謝謝你,謝謝你的心意和孝心,我沒白養你這個兒子;欣欣,也謝謝你,謝謝你的厚愛,不嫌棄我,還給我生瞭思思,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比大偉的媽媽還要愛。”

  聽到父親的情話,妻子的淚水再次噴湧而出。我則松瞭一口氣,蓄謀瞭已久的謀劃終於渡過瞭最關鍵的一關。看上去大局已定,我已經在安排和妻子離婚後的“後事”瞭,很快我就能和達尼埃拉報告喜訊瞭,雖然按照口頭上的約定,我和妻子還有半年的時間用來努力修補關系,挽回婚姻,但我和她心裡都能夠明白,這也許不過是做做樣子罷瞭。一切都大局已定,這半年的時間,無非就是自欺欺人的心理緩沖期。

  老傢客廳裡的60寸LED電視裡,春晚正熱鬧而有序地進行著;這一邊看著電視的三人,內心的湧動也無比澎湃著。

  “爸,這樣吧,你不是說還想要一個兒子嗎,思思也長大瞭,現在開放二胎瞭,您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和欣欣再要一個?”知子莫如父,知父也莫如子,我再次趁熱打鐵。

  “行啊,我覺得行,可是今天不行吧,喝瞭不少酒。”對於我突然的提議,妻子竟然很快就答應瞭。

  “你們先考慮一下,爸你回北京再實施也不遲,這次爭取要個男孩。”我最明白父親的心意瞭,因為我不能生育,如果能夠給陳傢再添一個男丁,可能是他想要卻沒說的最大願望。

  “那要是還是個女孩怎麼辦?”妻子煞風景地說瞭句。

  “女孩我要啊。”父親倒是沒有猶豫。

  “那我們可以繼續生啊,直到有瞭男孩,反正我們經濟條件也允許。”妻子口若懸河。

  “你傻呀,現在隻允許兩胎。”我給她潑冷水。

  “那沒關系啊,第二個孩子就算在我和大偉的名下,然後我和爸領證,還可以要兩個,要是還沒有男孩...”我暗罵自己,要真是這樣,必須至少要等到妻子和父親的第二個孩子出生,我才能和她離婚,簡直是給自己挖坑。

  “那也該認命瞭,呵呵。”父親笑著說到:“到時候我都七十多瞭,說不定都死瞭,現在有瞭思思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呸呸呸,爸你可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爸能活一百歲,我想想,那時我應該是64歲瞭,也是個老太太瞭...”

  電視裡放著小品,此時甲魚被端上來,我把大碗往父親跟前推瞭推,為瞭活躍一下空氣,我用筷子指著甲魚說:“這個可是好東西。滋陰壯陽的。”

  又幾杯下去。大傢都有一點醉意瞭。話又重新多瞭起來。無非是傢長裡短。

  妻子本來也不怎麼會喝酒。喝瞭兩杯以後,說話就有點不利落瞭。

  看一下桌子上的菜,拿起筷子,把甲魚的頭連脖子夾起來送到爸爸盤子裡。嘴裡還叨咕:“來爸,給你龜頭。”

  我剛好喝瞭一大口酒,聽瞭妻子的話,忍不住扭頭把一口酒都噴到瞭地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父親也樂不可支,妻子才反應過來,也不由得笑瞭起來,這下倒是讓我們之間的氣氛更活躍瞭。

  妻子主動開始講起葷段子來,一向嚴肅的父親在酒精的作用下笑得前俯後仰,我也加入戰局,故意說一些有關於公媳扒灰的黃色笑話,父親和妻子都毫無反感,反而開始和我較起勁來,開始各自抒發起自己平時積壓瞭許久的壓力,互相比起誰的葷段子更好笑。

  畢竟父親和妻子關系特殊,這樣微妙的公媳黃段子讓他們之間的氣氛愈發曖昧起來。

  妻子向父親敬酒,意願新的一年身體健康,事業生活順利。

  我借著酒勁,提議這良辰吉日,以他們公媳之間的關系,喝酒也應該是喝交杯酒。

  於是妻子挎著父親的胳膊,端起酒杯。剛要喝下去,我制止瞭她:“不行,不能這麼喝。”

  父親和妻子一起看向我,微笑著。

  “交杯酒是要用嘴送的。爸,你先敬欣欣。”

  父親看瞭一眼妻子,見她點瞭點頭,便把妻子的酒杯端過來,一口都喝進嘴裡,然後撫著欣欣的臉,一點一點的喂給妻子。

  妻子喝的很慢,似乎是在品嘗這酒的甜美。

  也端起杯,照著之前的樣子,喂給瞭父親……

  鐘聲已經敲過十點,屋外遠處的鞭炮聲不斷,北方農村的室內,暖氣讓一切都升溫,所謂飽暖思淫欲,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水到渠成,和往日唯一的不同也許就是我的存在瞭,我究竟是父親和妻子的阻礙,還是那個不可或缺的中介人呢?妻子和父親的肩膀慢慢靠在一起,他們的唇也慢慢接近,妻子纖細白玉般的手指托住父親佈滿細紋的蒼老臉頰,終於,父親和妻子第一次當著我的面,再也難耐住心中的欲火,就在八仙桌上,四唇相交起來。

  我喝瞭許多酒,父親和妻子也一樣,我醉醺醺地在一旁靜靜觀賞著這一切,自己的妻子和年邁的老父忘情地深吻著,如同一對真正的戀人,他們的嘴結合在一起,他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每一步都表現出瞭濃濃的愛意。

  和妻子與老王這個外人之間不同,我沒有在他們身上感受到醋意,反而發現妻子和父親的巨大反差,讓一切都變得更加刺激。

  妻子的容顏是如此嫵媚,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是包括我在內的幾乎所有男人都難以抗拒的,可此時此刻,卻被父親獨享著,我該加入其中嗎?還是說我的存在阻礙瞭他們公媳兩人接下來的進一步激情?不知多久,當兩個人的嘴唇離開彼此的時候。

  妻子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和父親四目相對,她臉頰緋紅,媚眼如絲,顯然是已經到瞭動情深處。

  “爸,時間不早瞭,我先去睡瞭。”

  我識趣地決定不再打擾他們,為父親和妻子營造一個春宵前的合適氣氛。

  “大偉,既然都這樣瞭,一傢人不說兩傢話,欣欣也和我說過瞭,要不你留下來一起...”

  父親終於開口瞭,心中的邁不過的那一道坎,終於就在今晚要跨過去瞭,父子之間的最後心結,似乎就要因為這件事而象徵著徹底被打開。

  我心中一陣激動,和自己的父親一同進入自己妻子的身體,這是何等的刺激!尤其是在監控裡親眼見到父親和老王同妻子玩3P雙插的淫亂畫面之後,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就愈發強烈瞭。

  我並非沒有做好和父親坦誠相對的準備,父子共用一妻,其樂融融,隻要我們自己情願,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邁開灌瞭鉛似的腿,準備伸手去抓向妻子胸前被衣物所掩藏的那一對乳房,卻突然一個踉蹌,重重地向前摔倒在妻子柔軟的身體上。

  “大偉你咋啦?”

  我隱約聽見父親關切的詢問,眼裡也看到妻子秀美潮紅的臉龐,卻都模煳瞭起來。

  糟糕,在最關鍵的時刻,我卻醉的不行瞭!我努力站起來,還沒伸直身子,又向後倒在瞭沙發上。

  “大偉,你沒事吧!”

  妻子和父親扶住我。

  “爸,算瞭,不打擾你們瞭,你們好久沒在一起做瞭,好好珍惜吧。”

  我恨自己不爭氣,重要時刻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我回房間。”

  我幾乎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才吐露出這最後幾個字,連這都是第二天父親告訴我的。

  我算是主動放棄瞭和父親一起3P妻子的機會,這本是我曾經朝思暮想的淫亂大戲,但真正到來的時候,我卻不得不主動放棄瞭。

  我不記得是怎樣回的二樓房間,但是我卻記得楊欣欣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嘲笑我沒種,可我卻反而一身輕松,父親和妻子越發火熱,把之前看上去就要徹底投入老王懷抱的妻子拉瞭回來,同時,我和她的婚姻也終於就要走到盡頭,反反復復之下,我不再有不舍,此時此刻,我再橫插一杠到父親和妻子之間,是無法痛快割裂的,隻有頭也不回,才是不會後悔的。

  想起去年的除夕夜,父親主動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下我和妻子在客廳盡情做愛,一年過後,相似的氣氛,場景卻轉移到瞭老傢,作為父親的主場,我又如何不能大度一些,以德報德,把妻子拱手讓給父親呢?何況這也不是第一次瞭。

  我已然決心從和楊欣欣的婚姻中抽身,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我隻能安慰自己,已經數個月沒有品嘗到妻子身體的我,決然不再沉溺於妻子的石榴裙,就像數年前為瞭和她結婚時一樣。

  妻子的蜜巷是毒藥,隻有父親才有解藥。

  這一夜,我睡的還算安穩,半夜起夜的時候,我悄悄地躲在遠處樓梯上,看見父親和妻子正在客廳裡毫無忌憚地用各種各樣的花式姿勢做愛,要是哪一傢鄰居過來串門,一定會被眼前公媳的瘋狂行為所目瞪口呆;他們甚至在院子裡做愛,妻子散發著耀眼的白色肌膚,雙手扶著棗樹在父親的挺腹酣戰下委婉承歡,她妙人的身軀扭動著,頭上戴著一隻和不遠處大狼狗一樣的項圈,父親一手抓著連接著她粉頸的狗鏈,另一隻手不停地在爆竹聲的掩蓋下拍向妻子的雪臀....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還是有些頭暈,細想起昨晚起夜窺探到父親和妻子的性愛,又彷佛這是一場夢,是真是假,我已經很難判斷清楚,也不再去追究瞭。

  年後回到北京,我和楊欣欣沒有再進行過夫妻生活,話說回來幾個月前開始就是如此瞭。

  我和妻子欣欣雖然還住在一起,但我回傢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在北五環達尼埃拉這兒過夜的次數超過瞭在傢的次數,我們也都沒有絲毫修復關系挽救婚姻的意圖和嘗試。

  妻子偶爾會和老王見面,通常都是她帶著思思到老王傢過夜,至於發生瞭些什麼,我也不好過問,並且也不再有瞭多餘的擔憂。

  達尼埃拉的中文水平在我的輔導下簡直是突飛勐進,我們約會,到全國各地,甚至是亞洲各處旅遊,享受著美好人生的每一天。

  五月初的時候,妻子突然打來電話,告訴我關於我和她之間離婚,以及她之後和父親再婚的事情,她都已經徹底說服瞭父親。

  唯一的條件就是我們必須要等到明年才能離婚,原因是她和父親商量後決定再要一個孩子,戶口必須掛在我和她的名下,也就是說父親七月來京,假設一切順利兩人造人成功,我也要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才能和她最終辦理離婚手續。

  當我把這一切向達尼埃拉詢問的時候,她大度地表示理解和同意瞭。

  冬去春又來,空氣逐漸升溫,再到灼熱,我和楊欣欣,父親,還有達尼埃拉,我們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盛夏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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