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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留戀田妃

第四章 留戀田妃

  崇禎十五年,1642年7月。

  承乾宮,深夜。

  烏雲淹沒明月,逐漸的吞噬,最後一絲月光也沒有瞭。寂靜的夜裡,紫禁城處處燃起燭光,那光比平時分外明亮。

  呼嘯的北風裹夾著悲哀襲遍紫禁城每一個角落,在田貴妃身前待過的地方久久徘徊。

  一圈人圍在病榻邊,有人哀嚎有人痛苦有人沉默無語。

  有崇禎帝,周皇後,懿安皇後,一衆貴妃們。皇子皇女,王承恩,一衆宮女太監們。

  暖閣,病榻前。

  那盞田貴妃身前改造的金匼所制成四面包著金板的燈炬,燈芯晃蕩著釋放光芒。

  上面原來鏤空出星辰日月圖案來透光,雖然看起來輝煌美觀,但是照明的功能被大大降低,於是田秀英將燈的四周鏤開一方木桃形的口子,再繃上輕細的紗,這樣,燈光就四澈通明瞭。同時把燈板內側打磨的光滑如鏡以反射燈光。這樣,轉動宮燈,便可以得到良好的照明和引路兩種用途。

  燭光下,已經瞭無聲息的田貴妃閉眼安詳的容顔上化著華貴的濃妝,螓首上戴著九翬四鳳冠,身上整齊地穿著裡三層外三層地金黃色皇貴妃宮裝,腳穿著同色的高跟鳳靴。

  燭光映照著田貴妃閉眼安詳的容顔和高挺的酥胸上,與九翬四鳳冠和皇貴妃宮裝上面鑲嵌的珠寶反射的光互相輝映著。

  田貴妃的修長白皙玉手伸出長長雲袖,齊整地交疊按在小腹上面,讓崇禎感覺她好像不曾離去,而是在入眠一般。

  淡淡的清暖之香,依然從瞭無聲息的田貴妃身上自然散發出來,隻是此時佳人依然婀娜多姿,但是香魂早已散去。

  承乾宮乃至整個紫禁城內,此時具知田貴妃離世的消息,奔走相告,整個紫禁城都沉浸悲痛和哭啼之中。

  身穿藍色袍服,披頭散發的崇禎後悔萬分的坐在床前,痛哭流涕、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著。周圍的一群人更是全部跪伏在地上,也痛哭一片和心驚膽跳害怕著。

  「啊…愛妃…是朕…害瞭你啊…是朕害瞭你呀…」

  「朕…不該讓你出居啓祥宮反省過錯…整整三個月不再理你呀…你沒有錯啊…呀啊…」

  跪伏在地上痛哭的周皇後,突然爬向崇禎,抱住他的靴子。披頭散發,身穿雙鳳翊龍冠與諸色團衫,腳穿高跟鳳靴,她是除瞭王承恩以外第二個到的人。

  「嗚嗚…皇上…是臣妾的錯啊…臣妾不該故意刁難田妃…臣妾罪該萬死啊…啊…皇上…」

  崇禎哽咽著低下頭看著周皇後,一股怒火襲來,用被周皇後跪伏在地上抱著的腳,用力的往外一踢,周皇後便向後滾去,心慌失措起來。

  「嗚嗚…啊…信王…嗚嗚…殺瞭臣妾吧…臣妾罪該萬死啊…」

  跌坐在地攤上的周皇後,痛哭流涕、渾身發顫的看著怒火中燒的崇禎,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崇禎站起身子憤恨的走向跌坐在地毯上的周皇後,這時跪伏著的懿安皇後張嫣站起身子攔在周皇後的面前,阻止崇禎憤怒的行動。

  隻見懿安皇後頭戴九龍四鳳冠身穿褘衣,腳穿高跟紫色鳳靴,姿態高挑豐滿,艷麗無雙,華貴無比。

  「皇上…息怒…不可對周皇後無禮呀…息怒呀…」

  崇禎一見是皇嫂出來勸駕,稍微怒氣消減,悲憤萬分的看著懿安皇後。

  「都是這個奴婢…唆使朕整治田妃…害本已接連痛失愛子的田妃痛上加病…乃至…乃至離朕而去瞭啊…啊…哇…」

  懿安皇後同樣痛哭著,上前扶住崇禎顫抖著的肩背,另一玉手從雲袖中伸出在崇禎的背心上撫摸著安慰他。

  周皇後再次跪爬到崇禎的腳下,抱緊崇禎的靴子,痛哭流涕,悲痛萬分。

  「都是…臣妾…爲瞭自己的尊嚴…傷害瞭田妃…你殺瞭臣妾吧…殺瞭吧…」

  承乾宮內痛哭一片,宮女太監們的哭,皇子皇女們的哭,妃子們的哭,還有周皇後懿安皇後的哭,但是最痛徹心扉的是崇禎,因爲田貴妃不但是貴妃也是他最寵愛的人。

  崇禎又想踢開周皇後,被懿安皇後察言觀色的急忙按住他那隻預動的腿。

  崇禎轉過頭來看著皇嫂懿安皇後,雙目淚光閃閃,似有語出。

  「當年…你不看好她…是對的…怪宣懿太妃(明神宗的昭妃)…看中瞭她呀朕本意是田妃冊爲信王妃的呀…」

  懿安皇後痛哭中,一聽自己也牽連進去瞭,強做鎮定的說。

  「皇上…此事不能怪…周皇後…啊…是田妃…紅顔薄命啊…皇上…息怒啊… 」

  周皇後一聽崇禎把過去選信王妃的事情都扯出來瞭,痛哭幾聲暈眩昏迷於地。王承恩一見周皇後昏倒,連忙爬過去扶起周皇後,兩名周皇後身邊侍候的宮女也過來幫忙,把周皇後扶坐在龍椅上。

  崇禎見到周皇後不省人事,還不消氣,大罵出聲。懿安皇後依然站在他身邊,扶著他的肩背,不然已然虛弱的崇禎早已倒下瞭。

  「給朕把她…拉出去…拉出去呀…朕…不要再見到她呀…」

  崇禎掙紮著脆弱的身子,輕輕推開懿安皇後,也不看周皇後一眼,轉過身子又跪在鳳榻邊,抱著已經芳魂離世田貴妃的莊嚴遺體,再次嘶聲裂肺的痛哭起來。

  「愛妃…呀…你爲何…要離我而去呀…是朕的錯…是朕誤瞭你呀…啊呀…愛妃你打朕吧…啊…朕不能沒有你啊…」

  王承恩痛苦的看著崇禎帝,和宮女們慢慢地把周皇後扶走,離開暖閣,給周皇後坐上鳳輦向坤甯宮方向回去。在即將走出暖閣的時候,王承恩老臉神傷雙目含淚地回頭看向懿安皇後,兩人互相理解地一點頭。

  懿安皇後見周皇後走瞭,自己的身份在這裡除瞭崇禎就屬自己最大瞭。面帶無比傷感的環顧跪伏在地的痛哭的皇子皇女們,嬪妃們,宮女太監們。

  「留下兩名宮女,其他的人都請自回吧,本宮會在這裡侍候皇上的。」

  衆人見懿安皇後如此說,一會兒,痛哭中依依不舍的陸續離開瞭承乾宮暖閣。一下四周便安靜下來許多,除瞭呼呼刮著的北風和崇禎的痛哭聲依然繼續著。

  而田貴妃唯一的還活著的皇子永王朱慈炤,因爲年幼,崇禎和懿安皇後都決定不讓他知曉其母妃已經離世的事情。懿安皇後深知,自己在宮中的地位是沒有合法性的,既不是太後卻封做皇後,造成瞭紫禁城裡有兩名皇後。而懿安皇後的皇後封號在後宮裡也是沒有實權的,更像是一種榮譽封號,有實權的是周皇後。現在,懿安皇後正式成瞭永王慈炤的正式養母。

  一旦崇禎帝死去,自己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瞭。因此,選擇誰接替崇禎死後的皇位,就非常重要瞭。而與周皇後不和的田貴妃,離世前把自己唯一的兒子交給瞭她來撫養,一方面是信任自己,一方面是田貴妃與周皇後暗中水火不容啊。

  懿安皇後見衆人已經散去,轉過身來,看著崇禎依然跪在鳳榻前抱著田貴妃的身子痛哭著。於是,一陣陣心酸湧向心頭,既是痛惜田貴妃的離世,也想起瞭自己丈夫天啓帝時期的種種經歷。

  這時崇禎已經哭到力竭,上半身趴在田貴妃的遺體上,臉頰壓在田貴妃齊整疊起按在小腹上的修長玉手上面。

  田貴妃的玉手早已冰冷,毫無溫度。

  暖閣的黃緞門簾不時被呼嘯的北風刮開,冷風灌入。但是雙目露出絕望眼神的崇禎,渾然不覺,目光呆滯看著田貴妃莊嚴的遺容。

  懿安皇後從宮女手裡接過一件崇禎的袍服,披在崇禎的身上,懿安皇後亦然跪在鳳榻前,臉頰靠在崇禎的頭旁,輕輕抱著他涼涼的身子。

  崇禎欲哭無淚,欲喊無聲,沙啞著嗓子空做著張嘴痛哭的表情,有一聲沒一聲一驚一乍的深呼吸著。

  懿安皇後看著田貴妃的遺容,憐惜萬分,悲嘆無比。田貴妃在宮裡與自己最是相好,卻唯獨不喜歡討好周皇後,結果間接的,至此今日的地步。

  從來皇宮內後宮中,人與人的鬥爭最是激烈,最是惡毒,或心慈手軟,或無防人之心,最後都死得無比悲慘。

  懿安皇後心想,如果當年不扶持崇禎登上皇位,而讓魏忠賢得逞,那麼自己也早已被弄死在宮裡,而無人敢過問瞭。

  大明會怎樣,不是一個後宮女人能想能管的,後宮裡的女人能做的隻有拼命地活下去,想方設法的邀寵皇上的恩愛而已。

  皇帝坐擁三宮六院,還有無數的嬪妃和美貌宮女,可供皇帝隨時臨幸,而內宮裡隻有皇帝一個男人。

  懿安皇後的玉手伸出雲袖,慢慢的在崇禎的頭發裡撫摸,臉頰貼在崇禎的頭上。另一手在崇禎的背上撫摸著,安慰和舒緩著他的身子,懿安皇後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瞭。

  陣陣的疲倦爬上崇禎的眼皮,倦意不斷襲來,崇禎就這樣跪在鳳榻前,上半身抱著田貴妃冰冷的遺體,身子再也頂不住瞭,精神漸漸沉入睡夢之中。

  一會兒,懿安皇後看著崇禎已經熟睡瞭,自己站瞭起來。叫來侍候著的宮女們,合力小心地把崇禎的身子與田貴妃的身子分開,再伸出玉手幫田貴妃齊整鳳袍衣裝,叫宮女們把崇禎先扶上龍輦,等候她。

  懿安皇後站在鳳榻前,俯視著田貴妃莊嚴華貴的遺容,滿臉惆帳。她緩緩彎下腰,從雲袖中伸出玉手,輕輕的撫摸著田貴妃瞭無聲息冰冷的臉頰。懿安皇後眼眶裡淚花湧動,留下兩行清淚。

  「塵世藕斷還絲連,勿生恨,點化虛空,勿生怨,歡喜不遙遠,浮雲霎那間。」

  一會兒後,懿安皇後交代原田貴妃的貼身宮女們,要好好照看田貴妃的遺體,等待聖意。逐掀開暖閣的黃緞門簾,走出暖閣,蓮步輕移出承乾宮。

  站在龍輦邊侍候著的貼身宮女們,掀起簾幕,隻見崇禎屈膝正睡在裡面。懿安皇後輕擡裙擺鉆瞭進去。

  宮女道:「請問娘娘是否回,慈慶宮?」

  懿安皇後正色道:「移駕,乾清宮。」

  宮女道:「奴婢領旨,皇後娘娘。」

  龍輦被太監們輕輕的擡起,懿安皇後和崇禎坐在裡面,一起往乾清宮移駕而去。

  龍輦內,懿安皇後安坐在禦座上,鳳眸細細的瞧著崇禎。漆黑的眼珠子不時滑動,視線從龍靴一路慢慢地掃到崇禎頭上有些花白的發絲。

  懿安皇後一言不發光,就這麼靜靜地瞧著沉睡的崇禎,蹙眉下鳳眸不時發出亮光,挺直的瑤鼻下,小嘴閉合,臉帶惆帳,眼帶神傷。

  田貴妃含恨重病而亡,周皇後遭到崇禎帝痛斥,眼下內宮中突生變數,風雲變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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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貴妃生而纖妍,性寡言,多才藝。善大書,能鼓琴,聖心鍾愛。但最終沒能逃脫命運對她的安排,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田貴妃離世於承乾宮的病榻上,崇禎帝悲痛欲絕、日不思飲、夜不成寐,痛不欲生。

  追謚爲恭淑端惠靜懷皇貴妃,葬於昌平天壽山。

  田貴妃,雖然藝壓群芳,但不曾討好周皇後,因而周皇後和田貴妃之間經常是一觸即發,而身爲執掌六宮的皇後,周皇後亦常借助宮中禮法來使田貴妃難堪。

  崇禎十三年,正月元旦朝賀事件以後,爲瞭維護周皇後的尊嚴,明思宗便命田貴妃出居啓祥宮反省過錯,且整整三個月不再召田貴妃侍寢。

  於是田貴妃便從東六宮的承乾宮,出居到西六宮的啓祥宮。原來承乾宮與坤甯宮相隔最相近,隻在坤甯宮左邊平行相隔兩墻一道。而西六宮的啓祥宮與坤甯宮之間,卻是斜著南北相隔翊坤宮和永壽宮。

  崇禎如此的安排,隻要瞭解紫禁城佈局的人,都知道這是爲瞭拉遠避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范圍。目的就是減少兩人可以頻繁碰面的幾率,從而減少後宮之間的摩擦帶來的後宮不和諧。

  田貴妃受此打擊,遷住啓祥宮後不久就染上重病。常常私下裡憤憤不平,因此終日以淚洗面,悲傷過度。

  崇禎十五年農歷三月將永王朱慈炤托付給前朝皇後懿安皇後張嫣撫養,並帶著重病回到瞭承乾宮。

  田貴妃共爲皇上生下四子:永王朱慈炤、悼靈王朱慈煥、悼懷王及皇七子,除瞭四皇子永王慈炤活瞭下來,其他王子皆早夭逝。而周皇後也爲崇禎生下三子三女,除瞭懷隱王朱慈烜早殤,其他都活瞭下來。

  孩子連續夭折對於田貴妃的打擊可想而知,與周皇後之間的不和也讓她心力憔悴。而出於周皇後的故意整治,崇禎又最後站在瞭周皇後一邊,命她出居啓祥宮反省過錯,整整三個月不再召她侍寢。

  生而纖妍,明惠沉默,寡言笑的田貴妃最終在多重的打擊下走完瞭自己短暫的二十八歲人生。而讓這樣一位脾性的田貴妃生前去百般討好周皇後,想必她也做不出來吧。

  1627年天啓帝逝世,信王朱由檢登基爲明思宗,田秀英和信王正妃周氏及另一位侍妾(袁貴妃)一同入帝宮。

  那一年田貴妃還是十三歲的年華,崇禎是十六歲,周皇後也是十六歲。

  崇禎元年(1628)初封禮妃,將東六宮之一的永甯宮更名爲承乾宮,給她居住。崇禎元年四月,崇禎將田禮妃擢升爲貴妃。

  田貴妃一共在紫禁城宮裡渡過瞭十五個年華,五千四百多天。陪伴瞭崇禎這麼多歲月,安慰瞭崇禎這麼多歲月,服侍瞭崇禎這麼多歲月,最終歲月不再假以田貴妃任何並帶走瞭她的倩影。

  雅步纖腰初召入,鈿合金釵定情日。豐容盛鬋固無雙,蹴鞠彈碁復第一;上林花鳥寫生綃,禁本鍾王點素毫。楊柳風微春試馬,梧桐露冷暮吹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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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宮,暖閣。

  崇禎躺在龍榻上,頭靠在玉枕上,穿著中衣。身上蓋著瑩黃色龍被子,呼吸稍亂,顯然夢中一定發生什麼惡夢瞭。

  懿安皇後站在龍榻邊,隻見她頭戴九龍四鳳冠身穿褘衣,腳穿高跟紫色鳳靴,姿態高挑豐滿,艷麗無雙,華貴無比。

  懿安皇後性格嚴正,天啓時期常常於帝前言客氏、魏忠賢過失,隻可惜天啓帝並不是一位賢明的君主。

  懿安皇後很有皇後風范,是位能母儀天下的女性,那種氣質好像生來就具有一般。

  懿安皇後非常不齒,宦官魏忠賢和熹宗的乳母奉聖夫人客氏兩人聯手爲非作歹的行徑。經常數次在熹宗面前提起兩人的過失,更曾以皇後的身份親自懲處客氏,因此使魏忠賢與客氏對她恨之入骨。但因爲張氏是皇後,不同於其他嬪妃一般容易對付,因此兩人在背地裡造謠說,張皇後非張國紀之親生女兒,以混淆熹宗的視聽。但是,熹宗一概不信。

  天啓元年(1621年)三月,天啓帝朱由校要大婚,詔選天下十三到十六歲的淑女。征集參選的淑女有張嫣等約五千人,到瞭北京。在京進行初選、復選、終選等復雜過程。經過「八關」選秀,在元輝殿選定瞭三位淑女,分別爲河南祥符縣張氏、順天府大興縣王氏、南京鷹揚衛段氏。

  這年張嫣十五歲,長得身體修長、豐滿、清爽、秀麗,天啓帝非常喜歡,一眼就相中瞭高挑豐滿的張嫣。最後欽定:張氏爲皇後。

  天啓三年(公元1623年)張皇後懷有身孕,即懷沖太子朱慈燃,卻被客氏與魏忠賢暗中陷害而生下死胎,此後張氏一生未能再生育。除去痛恨客氏與魏忠賢兩人的行徑外,張皇後經常勸諫明熹宗,期望熹宗能「遠小人而近賢人」。但是熹宗隻一心喜愛專研酷愛做木工活,樂此不疲。他天性極巧,癖愛木工,手操斧斫,營建棟宇,即大匠不能及。

  在明朝沒出息的統治者中,天啓皇帝的名聲最壞。他對明朝最大的「貢獻」就是重用瞭魏忠賢來治理國傢。

  明熹宗有次見皇後正手握書卷在讀著,便問是讀何書,張氏回答說是《趙高傳》。明熹宗默然不應,若有所思。

  懿安皇後十五歲從五千淑女裡面被天啓帝欽定爲皇後,那時是天啓元年(1621年)四月,至崇禎十五年(1642年),懿安皇後已經在宮裡待瞭二十一年瞭,今年芳齡三十六歲,就像一朵熟透的粉色牡丹花般綻放著最醉人的國色天香。

  真是風情萬種,婀娜多姿,就算神仙轉世之身都會深陷其暖語花香之中。

  懿安皇後邊出神的瞧著龍榻上的崇禎,邊回憶起自己的舊事,回憶就像一張張透著燭光的畫面不斷在大腦裡閃現徘徊著。

  貼身宮女們早已退出暖閣,在外面侍候著。慈慶宮的宮女加上乾清宮的宮女們,這時加起來總數多達二百多名,光今夜通宵侍候的宮女就多達四十名。

  可以說隻要皇帝想要,便能享盡艷福,每天都能醉入暖語花香裡面。

  今天乾清宮暖閣的黃緞門簾外侍候的宮女們,站成瞭兩排長長的隊伍。慈慶宮的宮女身穿淡粉色宮裝,乾清宮的宮女身穿淡藍色宮裝。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淑女,都有傾城之色。

  懿安皇後優雅地擡起雲袖,從雲袖中伸出修長白皙玉手,輕輕的取下螓首上的九龍四鳳冠,把它放到龍榻邊的黑檀木櫃子上。

  龍榻四周垂著粉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整個暖閣都在崇禎的要求下,盡量地裝飾著簡樸的風格,而那些皇親國戚臥室的裝飾是絕對遠超崇禎的乾清宮暖閣的。

  懿安皇後解開瑩黃色褘衣,立時衣內飄出清雅的異香,隻見褘衣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設計。

  懿安皇後隔著粉黃色的帳幔瞧著沉睡的崇禎,一縮玉肩褘衣從高挑豐滿的身子上滑落,如水流般瀉於厚厚的地毯上。

  褘衣已落,露出白色絲緞的性感絲衣,紫色的性感絲褲,腳穿高跟紫色鳳靴。膚如玉脂,酥胸豐滿,前挺後翹,蛇腰一握,玉腿修長。

  懿安皇後轉身背對崇禎,坐到龍榻邊上,一手撩起耳邊的鬢發往後一甩,一手優雅地脫下高跟紫色鳳靴。

  待一雙高跟紫色鳳靴都脫下後,懿安皇後把靴子整齊的擺放到榻底,然後撩開龍榻垂著粉黃色的帳幔,鉆瞭進去。

  懿安皇後小心掀起瑩黃色龍被子,側躺在崇禎的身邊,自己的暖暖身子也與崇禎同裹一被瞭。

  修長白皙的玉手在崇禎的胸上輕輕的撫摸,一路往上撫摸到崇禎發熱的額頭,隻崇禎見額頭上不時的冒出細細的汗珠。

  懿安皇後擡高螓首,望向暖閣的黃緞門簾處,輕輕正色道。

  「上暖水絲巾。」

  懿安皇後的貼身宮女道:「奴婢領旨。」

  隻見一名美貌的宮女一會就端著銀盆,裡面盛著熱水,飄著裊裊熱氣,蓮步輕移到龍榻邊,微微低著螓首。

  懿安皇後從容的掀開粉黃色的帳幔,伸出一雙修長玉手,鉆入盛滿溫水的銀盆裡,抓住絲巾扭動瞭幾下,在扭幹來。

  懿安皇後拿著扭幹的熱絲巾,側臥在崇禎的身邊,把絲巾折起幾折。玉指捻起絲巾,輕輕地緩緩地幫崇禎擦去臉上的汗珠。擦拭幾輪以後,又撩開粉黃色的帳幔,把絲巾放進熱水裡,輕輕的揉搓十幾下,又縮回龍榻內。

  玉指揭開崇禎中衣的胸襟處,用熱熱幹幹的絲巾輕輕的幫崇禎擦拭胸膛和腰腹上不斷冒出的汗珠。

  擦拭幾輪以後,又再換洗過。這次竟然從崇禎的中褲裡掏出瞭他的龍根,然後玉手托緊熱熱的絲巾包裹住崇禎的龍根。這樣卻不是爲瞭套弄它,而隻是擦拭崇禎下體部的汗液。擦拭幾輪以後,熱水也換過三盆,懿安皇後終於幫崇禎全身都擦拭幹凈瞭。

  懿安皇後最後揭開粉黃色的帳幔,把絲巾丟進宮女端著的銀盆裡。

  懿安皇後正色道:「下去吧。」

  貼身宮女道:「奴婢領旨。」

  懿安皇後側臥在崇禎身邊,俯下身子臉頰靠在他的胸膛上,細細的傾聽著崇禎逐漸平穩的心跳。隻見這時崇禎好像惡夢已去般,臉上的睡容也淡然瞭下來,沒有之前那麼一驚一乍的扭曲瞭。

  懿安皇後邊聽著崇禎的平穩的心跳聲,在瑩黃色龍被子下,伸出修長玉手沿著崇禎的小腹一路下滑,鉆入瞭崇禎的中褲之中。

  懿安皇後張開小嘴,伸出細長玉舌,舔著自己的紅唇。玉手輕輕的握住崇禎的龍根,輕輕的套弄起來,生怕大力瞭會吵醒崇禎一般。

  懿安皇後正色道:「本宮,當初要是遇見的是你,那該多好啊,那真該多好地啊。」

  懿安皇後正色道:「隻可惜,本宮,生不逢時,皇上你也生不逢時呀。」

  懿安皇後套弄崇禎的修長玉手放開龍根,又往下一滑,握住陰囊,輕輕的揉弄起來。

  懿安皇後正色道:「爲何本宮,不是周皇後或者田貴妃,而皇上你又不是天啓帝呢。一切皆是上天的安排吧,安排著世上的每一個人,不同的人生啊。」

  懿安皇後把修長的大腿搭在崇禎的大腿上,緩緩溫柔的摩擦起來,玉指輕輕捻弄陰囊裡的兩顆蛋蛋。力道使得恰到好處,減一分不足,多一份則至痛。

  懿安皇後仰起螓首,親吻崇禎的蒼白臉頰,再吐出細長的玉舌鉆入崇禎的嘴唇裡,用舌尖輕輕地刮著他整齊的貝齒。

  利用玉舌,渡入一縷縷的津液到崇禎的口裡,沉睡中的崇禎竟然自覺地吞咽起來。

  一會兒,懿安皇後的津液已幹,收回細長玉舌,又再把玉舌伸的更長些,這回竟是鉆入崇禎的耳朵裡面鉆弄。

  懿安皇後含糊不清道:「喜歡嗎…就像本宮以前那樣侍候皇上…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天…開始…本宮就是屬於你的瞭…你封我爲皇後而不是太後…人人都知道裡面的文章…真是羞死人瞭呀…」

  懿安皇後含糊不清道:「我要皇上以後…聖心獨寵…奴傢…田貴妃是你最寵愛的…但是她已經仙去瞭呀…想必…周皇後你現在很討厭瞭吧…」

  懿安皇後在崇禎大腿上摩擦的修長玉腿,這時輕輕的用腿彎夾住龍根,待腿彎裹緊龍根後,開始緩緩旋轉起來。又用扯開白色絲緞的性感絲衣,用高挺豐滿無比的酥胸夾住崇禎的手臂,上下的摩擦起來。

  包裹下體的紫色性感絲褲,也半夾著崇禎的大腿摩擦,崇禎的身體和嗅覺深陷懿安皇後其暖語花香之中。

  懿安皇後正色道:「孫傳庭會像消滅闖王高迎祥一樣,再次消滅李自成的,然後再叫左良玉率軍剿滅張獻忠。」

  懿安皇後正色道:「一邊派遣京營分兵支援山海關的吳三桂,雖不能打敗滿清,但隻要堅守還是能拖住他們,待南邊的勤王之師和左良玉剿滅張獻忠以後,在揮師北上,會師山海關,用我大明百萬之師,一舉消滅貪婪投機瘋狂的滿清狗,天下大定。」

  懿安皇後一邊自言自語,身子反而熱瞭起來,她收回手腳,再一個翻身竟是壓到瞭崇禎的身上。

  懿安皇後張開紅唇,伸出細長的嫩紅玉舌,舔著崇禎的喉結,然後慢慢地一路往上撩,又在他的下巴處舔弄。

  懿安皇後有些激動道:「要是進展順利能消滅李自成,任滿清的鐵騎再怎麼勇猛,數次劫掠我大明數十萬人畜,區區百萬人口尚且不足,驅全國的兵力出來,也不足十萬,怎麼是我大明百萬雄師的對手呀。」

  懿安皇後直起身子,坐在崇禎的胯間,雙手伸往下體。一手捻住龍根的根部,一手食中二指緩緩分開自己的陰唇花瓣,隻見一股花蜜立刻就從陰道口裡溢瞭出來,弄濕瞭龍根的龜頭。

  懿安皇後有些激動道:「哦…哦…待一戰消滅滿清的大軍…便直搗沈陽…一定要殲滅滿清每一個人…斬草除根爲止…」

  懿安皇後的陰道口用力的慢慢吞噬崇禎的龍根,高挑豐滿的上半身慢慢下降,高挺無比豐滿的酥胸在胸前跳動著。

  懿安皇後的下體,在那芳草兮兮的粉紅花瓣之中,饑渴如猛獸的陰道口依然吞噬掉一半龍根瞭。

  懿安皇後迷亂道:「哦…啊…插進來吧…玩你的皇嫂吧…你皇兄已經仙去瞭…你也不算是偷他的女人…再說…皇上不是封臣妾爲…皇後嘛…咯咯…」

  懿安皇後高挑豐滿的上半身用力向下一坐,高貴的下體頓時吞盡崇禎的龍根,陰道口死死的咬住根本,好像再也不放龍根出來一般。

  懿安皇後一手按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面不住的揉弄,一手托起自己豐滿無比的酥胸。懿安皇後底下螓首,張開性感紅唇,伸出長長的嫩紅玉舌,掃著自己的奶頭。

  那一條細長的嫩紅玉舌,隻見上下不住的挑飛著,力道好似很大似的。奶頭一會兒就充血膨脹瞭起來,再用小嘴一口含住自己的奶頭,用力地一頓一頓吸瞭起來。

  已經裹牢瞭崇禎龍根的翹臀,一前一後的磨弄,一會兒蛇腰又緩緩的開始旋轉起來。二十幾回以後,懿安皇後已經頂不住瞭,高潮強烈的從肚子裡面逐漸爆發開來,最後擴散到四肢百脈,神經中樞。

  懿安皇後意亂情迷道:「啊…啊…嘶…嘶…弄穿本宮肚子瞭…皇上你太壞瞭啊…啊…快插到心上來瞭…」

  懿安皇後意歇斯底裡道:「啊…啊…不管瞭…本宮什麼也不管瞭…弄我…玩死奴傢吧…啊…啊…哇…」

  懿安皇後高潮襲來,下體死死的咬住龍根,子宮口吸住龜頭用力的榨取。懿安皇後搖動玉臀,蛇腰緩緩旋轉,子宮口慢慢的長大,竟把龜頭吞噬進去瞭。

  懿安皇後彎腿坐在崇禎的胯間,一雙玉臂伸直按在崇禎的胸膛上,國色天香的容顔上,五官因爲不斷升華的高潮而扭曲。

  懿安皇後的本來就平坦無比的小腹,這時不斷的強力收縮,用力的凹凸起來。陰道螺旋式的盤緊龍根,而子宮口更是用力的咬死龜頭下的溝渠,子宮收縮用力的裹緊龜頭,子宮兩頭的一對卵巢亦是用力收縮發出強大無比的吸力。

  懿安皇後欲仙欲死道:「哦…呃…給本宮…給奴傢…給臣妾…把你的皇精射出來…射進你皇嫂的子宮裡…哦…啊…啊…你是在玩你自己的皇後呢…還是在玩你皇兄的皇後啊…啊…呃…」

  懿安皇後被綿長的高潮侵襲全身每一條毛細血管,血管裡的淫血的循環速度加快瞭兩倍。纖細的蛇腰波浪板前後拋送,帶動著裹緊龍根的玉臀也拼命的榨取龍根。

  就連幼嫩的尿道也分泌出似尿非尿的淫汁,並一張一咬合地蠕動著,而懿安皇後陰蒂已經變得通紅瞭。

  這時,崇禎居然在睡夢中,正與田貴妃纏綿得死去活來,竟也在夢裡壓在田貴妃的修長婀娜美體上,龍根插在田貴妃的子宮裡,龜頭頂著田貴妃子宮裡的淫肉狠狠地射出精液。

  而夢裡,田貴妃躺在藍天白雲之間,雙腿夾住崇禎的腰臀,用力的絞榨崇禎的龍根。之見田貴妃身穿的竟然是皇後娘娘的金黃鳳袍,滿頭長長漆黑秀發如瀑佈般傾瀉於四周,長達十幾米,那發絲的末端竟然死死的包住一塊浮在空中的雲朵。

  而四周的雲層如雲山雲海般,如幻境仙山時隱時現,如蜿蜒山河一般緩緩流動,堆疊得巍峨壯麗,場面極是壯闊,天底下任何一座山川都沒有這麼壯麗高聳。

  崇禎夢裡。

  田貴妃悲痛又淫蕩道:「皇上…射出來…射給奴傢…你不射以後就沒有機會瞭…再讓奴傢的肚子…給你懷一個孩子吧…」

  崇禎喊道:「愛妃…不要離開朕…不要呀…朕不能沒有你呀…我隻要你一個人呀…愛妃啊…我的愛妃啊…」

  田貴妃正色道:「我倆已經兩相隔…不在一個世界瞭…隻有夢裡…我們或許才能相見…皇上…我也舍不得離開你呀…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你啊…嗚嗚…啊…嗚嗚…」

  這時現實中的崇禎,龍根也同時被懿安皇後榨出皇精來,大股大股的精液洶湧的射進懿安皇後的子宮裡,待已經盛滿後,竟然灌入通往卵巢的細小管道裡。

  懿安皇後一雙玉手插入自己螓首上的秀發裡,配合著高潮的頂端,天鵝般的脖頸和下顎用力的上挑,帶動起甩起滿頭的漆黑長長雲發,在身後飄散開來,如蛇般的扭動起來。

  懿安皇後醉生夢死道:「啊…呀…啊…皇上…都射盡給奴傢吧…你是屬於本宮一個人的…我才是大明朝的皇後呀…」

  高潮仿佛擊瞭穿懿安皇後的神經中樞,她高挑豐滿的上半身轟然倒下,壓在沉睡的崇禎身上,國色天香的紅潤臉頰貼在崇禎的脖頸邊,渾身因爲高潮和被滾燙的精液之澆灌而顫抖不已,一會兒便也沉沉睡去。

  崇禎夢裡。

  雲山雲海開始漸漸模糊消散,身下的田貴妃的身影也慢慢變得透明,崇禎驚嚇萬分,死死的把逐漸透明的田貴妃摟在懷裡,而田貴妃知道離別在即,也四肢拼命的抓緊崇禎,兩人眼裡盡是生離死別的絕望和依依不舍離別之情。

  田貴妃突然淡定吟唱道:「你始終在我心裡…我對你仍有愛意…我對自己無能爲力…因爲我仍有夢…」

  崇禎知道離別在即,五官扭曲起來,歇斯底裡的哭喊起來,緊緊的摟住田貴妃的身子。

  崇禎吶喊道:「愛妃…愛妃啊…我甯願替你去死…我不要你死呀…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啊…呀啊…」

  田貴妃淡定唱道:「依然將你放在我心中…總是容易被往事打動…總是爲瞭你心痛…別留戀歲月中…我無意的柔情萬種…」

  田貴妃淡定唱道:「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

  田貴妃淡定唱道:「人生已經…太匆匆…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忘瞭我就沒有痛…將往事留在風中…」

  已經變得透明的田貴妃,用力的唱完最後一句:「忘瞭我就沒有痛…將往事…留在…風中…」,身子便消失在空中,化成瞭晶瑩的粉末隨風飄散在空中,在溫暖的陽光下,飄揚在雲山雲海之間。

  崇禎裸身蹲在雲山雲海之間,雙手用力的握拳,突然起身不斷的憑空揮拳,眼裡絕望又仇恨的望著上天。歇斯底裡,痛徹心扉的悲鳴起來。

  「朕打你…朕打死你個…老天…爲什麼…爲什麼啊…要讓人間…要讓朕嘗遍這麼多的痛苦…朕到底得罪瞭你什麼啊…啊…還我的田妃啊…田妃啊…我不能沒有她啊…呀啊…呀…」

  老天沒有回應崇禎,但崇禎的夢世界開始崩塌起來,哭累的崇禎絕望的看著崩塌的雲山雲海,臉上再沒有任何表情,嘴裡隻念念有詞不停的低語。

  「田妃…田妃…我一定會來找到你的…一定的…你等我啊…到時候我們再在一起…那時後…我們再也不分開瞭…好嗎?好嗎?你聽見瞭嗎?」

  這時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田貴妃感動的聲音。

  「皇上…奴傢…等你…永遠等你…我的心隻屬於你一個人的…等你啊…皇上…我愛你…你要加油啊…大明江山…隻能靠你瞭啊…」

  崇禎大喊:「田妃…我的田妃…不要走啊…好…你等我…我會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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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十五年(1642年),八月。

  在崇禎的一再催促下,孫傳庭在西安關帝廟誓師,統率總兵白廣恩、高傑、牛成虎等部十萬衆東出潼關,同時檄調各路人馬夾攻李自成。

  崇禎十五年二月十八日,松錦大戰失敗,十三萬明軍被五萬清軍擊敗,明軍陣亡五萬五千多人,隻剩三萬殘軍跟隨吳三桂退守甯遠,洪承疇被俘。此役是明清雙方最後的關鍵戰役,以後明朝再也沒有能力組織起對清軍的有效反擊。

  而明朝南邊的勢力,被李自成和張獻忠隔斷和拖住,根本支援不瞭北京甚至山海關瞭。而左良玉擁兵自重,屢次不聽調遣,數次養賊爲患,朱仙鎮一役後,被李自成打得大敗,再也不敢與李自成開戰瞭。

  而在陜西的孫傳庭的軍團是大明的最後一根可以調動的救命稻草,孫傳庭終於迎來瞭決定大明命運的最後決戰,郟縣之戰。

  孫傳庭知道大明軍其實還沒有準備好,兵士的訓練和糧餉都還需要時間準備,但是在崇禎的一再催促下,忠心愛國護主的孫傳庭下定決心,東出潼關,與李自成決一死戰。

  前言:一雙麻木漠然的雙眼,看著日落,看著月升,又看著初陽漸漸升起,然而心中早已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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