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瞭非常多的事，所以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發絲被風兒吹得隨風肆舞的蘇婉道，「假如一個人曾經犯瞭一些錯，之後卻一直都做得很好，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傢人的事的話，那她曾經犯的錯是否可以得到原諒要是傢人無法原諒，是否又該選擇退出。要是選擇瞭退出，又覺得活著沒什麼意義的話，那又該如何是好。」
「小婉，你說的太深奧瞭，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需要你明白，隻是想找一個人傾訴罷瞭。」
「關鍵你都不跟我說明白，這怎麼能算是傾訴？」
「有時候傾訴並不一定要讓對方明白，隻要自己說出來，並知道有個人在聽著就好，」蘇婉道，「其實有些人真的很可憐啊，犯瞭錯就沒辦法再回頭。」
「小婉，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含糊？」
「你準備什麼時候和你老公離婚？」
「順利的話國慶日之後吧。」
「你幫肖勇，他給你的好處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有幫過他？」
「他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瞭，」蘇婉道，「比如讓你跟我老公一起去清美村，又比如算準瞭你會跟我老公上床，還不如我那個被輪奸的視頻也是出自他之手。不過視頻裡那個被輪奸的女人不是我，是另一個女人。肖勇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打算借我老公之手把戀痛俱樂部給滅瞭。反正你隻要大概知道這些事就行瞭，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得到的好處是什麼瞭。」
「隻要我按照肖勇說的做，我就可以和王立學和平離婚，」電話那頭的艾萱道，「假如我不聽肖勇的話，肖勇就不會幫我。因為肖勇和我說過，說王立學準備報復我。而王立學受制於肖勇，所以隻要肖勇開口瞭，王立學絕對不敢亂來的。」
「那你有沒有打電話給王立學？」
「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
「向他確認這件事的真假。」
「沒，自從我和他分開以後，我就沒有聯系過他瞭。」
「那就有可能被肖勇給騙瞭，肖勇這隻老狐貍可狡猾瞭，很多人都在他的算計之中，」蘇婉道，「而根據我對王立學的瞭解，他雖然很恨背叛瞭他的你，但還不至於到想報復你的地步。上次你來我傢給我女兒慶生後，感覺到危機感的我有和王立學聊過，讓他替我警告你。因為他有經濟犯罪方面的資料在我手裡，所以他是會聽我的話的。但那時候我和他說時，他的表情告訴我他是很不樂意的。加上你說你已經很久沒有跟他聯系過，那證明他並沒有按照我說的做。這就意味著，肖勇絕對是在撒謊。他利用你們夫妻倆不合，不會互相通消息這點做文章，進而將你變成瞭他的傀儡。」
「或許吧。」
「明天能不能跟我去見一下王立學？」
「為什麼？」
「我想跟他商量一些事。」
「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艾萱道，「我跟他有著很大的矛盾，當初我幫你老公之後，他還想直接把我給淹死。所以假如我對你們所要商量的事沒什麼幫助的話，我是不想和他見面。」
「電話裡不方便說，明天我們兩個先見面，再一塊去找王立學。」
「我們明天可以見面，但我不保證會陪你去找王立學。」
「行，」蘇婉道，「假如你還有私傢車的話，那你明天直接過來找我。到時候你先打電話給我，我會去社區門口等你的。」
「可以，那幾點？」
「九點左右。」
「那我就九點到你們社區那邊，你提早幾分鐘在門口等我就好。」
「嗯，那先這樣吧，明天再聊。」
「好的，拜拜。」
掛機以後，蘇婉重重嘆瞭一口氣。
待她老公洗完澡出來，她這才帶女兒一塊去洗澡。
第二天早上八點五十分，穿著一襲白裙的蘇婉便走出瞭社區。
走到路旁後，蘇婉還看瞭下手表。
九點整，她看到艾萱開著一輛紅色保時捷朝她這邊駛來。
待保時捷停下後，蘇婉便上瞭車。
看瞭眼蘇婉後，艾萱摘下墨鏡，並道：「假如我戴著墨鏡和你說話的話，你可能會覺得我不夠有禮貌。但實際上呢，戴墨鏡開車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
「其實有沒有禮貌主要是看談吐，穿著倒是其次。」
「為什麼要讓我跟你一塊去找王立學？」
「你喜歡禁色俱樂部嗎？」
「一直都不喜歡。」
「那為什麼要擔任女爵一職？」
「是當初王立學的要求，」艾萱道，「至於他為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我不是太清楚。其實也無所謂瞭，反正我跟他的事已經成瞭過去式。怎麼說呢，雖然我現在說得很豁達，但實際上還是挺感激他的吧。他對我雖然一直都不怎麼好，但從來沒有限制過我的消費。至於他想淹死我的那次，估計是真的快要被我氣死瞭吧。畢竟那天晚上他被你老公抓瞭起來，還遭到瞭毒打。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和他是鐵定要離婚的，畢竟我是他眼中那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既然你不喜歡禁色俱樂部，那我就跟我一起把它給毀瞭吧。」
聽到蘇婉這話，艾萱眼睛瞪得非常大。
愣瞭好幾秒後，艾萱道：「和我比起來，你對禁色俱樂部更加瞭解，所以你應該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我已經考慮瞭一個晚上，所以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肯定還是沒有考慮清楚，」艾萱道，「在禁色俱樂部裡，從商從政的人不少，尤其是從政的。所以一旦你去舉報的話，在沒有直接性證據的前提下，肖勇以及俱樂部成員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你有可能會受到影響，比如說你誣告什麼的。反正如果我是你，就算明知道被肖勇給坑瞭，那最好也是選擇沉默。昨晚我和你說我準備離開東莞，第一個原因是不想再和你老公有什麼瓜葛，第二個原因就是不希望我的生活受到禁色俱樂部的影響。所以啊，我是建議你別去做這種和天方夜譚差不多的事。」
「隻要有直接性的證據，那肖勇和俱樂部成員都會完蛋。對不對？」
被蘇婉這麼一反問，艾萱皺起瞭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