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出神,耳畔傳來敲門聲,三長兩短。
穎穎瞄一眼墻鐘,心想誰深夜造訪,朗聲詢問道:「誰呀?」
然後起身,慢悠悠走到門後,透過貓孔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驚她一跳,酒醒瞭大半。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郝江化。
郝江化深夜造訪,目的不言自明,難怪穎穎會驚慌失措。
「糟糕,這個冤傢怎地又來瞭…」
穎穎皺起眉頭,心中念叨。
「昨天晚上不是給他肏過一次麼,怎地又冒失來?來來去去多瞭,萬一被媽媽發現,可就把我害慘…怎麼辦,怎麼辦…」
不見裡面有動靜,外頭郝江化說:「穎穎,是郝叔叔我,快開門一一」
穎穎踱來踱去,把門瞧上一眼又一眼,著實拿不定主意。
「穎穎,你在裡面嗎?」郝江化有點幹著怠。
「再不開門,叔叔就硬閩進去瞭。聽話啊,快把門打開。」
「唉,這個瘋子,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穎穎暗自想道。
「罷瞭,罷瞭,反正已經豁出去,不差一次兩次。」
於是銀牙一咬,轉身去臥室批上件卡其色風衣,匆匆穿好。
然後決然走到客廳,「咔嚓」一聲打開房門。
隻見郝江化依舊穿著一身登山裝,灰頭土臉樣子。
「哇,穎穎,你這件衣服真漂亮——」
郝江化閃身進來,滿臉堆笑。
可能覺得局促,他使勁搓動雙手。一雙不安分的小眼睛,色迷迷打量著穎穎,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
穎穎顧不得搭理,趕緊拉上門,重新鎖好。
「你又來幹什麼,討人心煩!」
穎穎嘀咕一句甩開郝江化,徑直朝屋裡面走去。
郝江化稍加愣神,跟著激動地沖上去,從身後一把抱住她。
「還在山上,叔叔就想死你這個小美人咯…你把叔叔勾得神魂顛倒,叔叔不來看看你,如何睡得著覺…「郝江化有點語無倫次,邊說邊親穎穎臉頰和耳垂。「放心,你萱詩媽媽回郝傢溝瞭,不在山莊。今天晚上,我倆可以敞開懷抱玩…穎穎,叔叔的心肝寶貝兒…」
「別叫我心肝寶貝,聽著惡心——」
穎穎掙開郝江化懷抱,坐到沙發上,雙手抱胸,一臉嫌惡之色。
郝江化走到她跟前,凝視著她俊俏臉蛋,愕問道:「叔叔拚命救你,你就這樣回報叔叔?穎穎,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叔叔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你不能這樣對叔叔。」
「要是不念及你救命之情,我就不會開門瞭,」穎穎沒好氣申辯。
「一進來就摟摟抱抱,你當我什麼人?哼!」
「對不起,對不起,叔叔向你賠不是,你消消氣…」
郝江化明白過來,趕緊賠笑作揖,連番哄勸。
穎穎這才臉色自如,問道:「你不是跟萱詩媽媽和徐伯母去泡湯瞭嗎?」
郝江化摸摸腦門,假意咳嗽幾下,裝作無可奈何道:「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你萱詩媽媽跟你徐伯母倆人大吵一架,我勸都勸不住。結果不歡而散,就沒去泡湯。」
他說著挨穎穎坐下來,一隻咸豬手自然搭在她大腿上,輕輕摩挲。
穎穎眉頭一皺,打開他的手。
「你再這樣,就給我滾出去!」穎穎惱怒不已。
「對不起,叔叔的臭毛病又犯瞭,」郝江化閃自己一巴掌。
「保證不犯,如若再犯,你就砍斷叔叔的手。」
「你說話跟放屁一樣,誰信,」穎穎別轉頭。
「論砍手砍頭,即使你有千頭萬臂都不夠砍。」
郝江化笑呵呵地說:「所謂知己莫若女兒,穎穎,還是你瞭解爸爸脾性。對瞭,爸爸好餓,你這裡有飯吃嗎?」
「你好無恥,竟敢自稱我爸爸,筒直笑掉大牙,」穎穎哭笑不得。
「郝江化,我警告你,以後別妄自尊大。你敢再自稱我爸爸,我就把你碎屍萬段!」
「你是我兒媳,我是你公公,公公不就是半個爸爸嗎?」
郝江化一臉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