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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06

  李小美晚飯之後就一直躺在客廳的沙發,當張媽收拾完瞭飯桌洗漱瞭碗碟,又洗瞭澡出來時,小美還是那樣的躺著。她一連好幾天被張海丟棄在公寓裡,白天沒有電話,晚上沒來陪她。小美在這樣的炎熱裡表現出一種昏昏欲睡的混沌狀態,她整天穿著那件黑色絲質睡袍,兩隻胳膊連同胸前碩大的乳房花裡胡哨地撂在外頭,終日彌散出鮮艷的肉質瑩光。小美在白天裡哈欠連天,晚上在客廳裡一邊走動一邊張大瞭嘴巴打哈欠。

  張媽也不敢招惹她,勸說瞭她幾次卻遭來瞭她一頓斥責,張媽就關到瞭自己的房間,眼不見心不煩地自顧看著連續劇。小美給自己倒瞭一杯酒。對著空寂的客廳和自己幹杯。酒杯與玻璃茶幾發出極細膩的悠揚聲,由粗到細,清清脆脆的尾音液體一樣向夜的心臟滑動。她聽見瞭腳步聲,是那種已經寂寞無聊透頂的人才能聽得見的腳步。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最終在門口悄然而止。李小美端著酒杯的手指開始蠕動。她從玻璃幾裡看見瞭自己的蠕動,胸前也無聲地起伏瞭。她從那裡看見自己的胸脯一點一點鼓脹出來,露出瞭墨藍的血管,她看見血液在流動,流向門的外面。

  張海回到市郊的高級公寓已是深夜。李小美將裡面所有的燈都打開瞭,弄得脆生生的明亮。他一進門就看見瞭客廳正中央開瞭一盆玫瑰,紫紅色玫瑰開得吉祥富貴、喜氣洋洋。張海看不出五十歲的年紀,他發亮的眼睛,以及不怒自威的臉龐還是對女人有點吸引力的。他十分註重他的外形,身手依然敏捷,他很為自己強壯的體魄、旺盛的精力而驕傲。小美還是剛才那樣子躺著,身上的黑色絲質睡袍寬寬松松,那條腰帶長長地滑落到瞭地上。她翹瞭腿端瞭一杯酒,這時候喝酒並不能讓李小美放松心情,她現在啜飲的酒就是不能讓人開心的那種,但它能讓她忘記她趴倒在床上翹著屁股迎接張海的情形。

  她借此冰涼的甘露掩蓋她的羞恥還有她對張海的無法抗拒。

  「你怎麼喝起悶酒來瞭,來,我陪你一起。」

  張海說著也斟瞭一杯酒,小美伸過手去,和他碰瞭杯,碰杯的聲音在半夜裡聽起來又熱鬧又孤寂,小美一仰脖子,喝光瞭,把空杯子口對他不停地轉動,一雙眼意義不明地盯著他,含瞭煙又帶著雨,他抿瞭一口想放下,小美綿軟的目光立即叉出瞭蛇信子。

  他一口灌下去,猛一陣咳嗽。

  他梳理得極清爽,臉上刮得幹幹凈凈。小美望瞭他一眼,滿胸口卻彌漫瞭委屈,張海一臉喜氣挨到她的身邊,張開手,一把捂住瞭她的臀部,隨後滋滋潤潤地往上爬動。

  他的手在她睡袍的搭扣上止住,他抽出食指,輕輕地往下解。小美的手裡端瞭酒,她的另一隻巴掌繞瞭彎捂緊瞭張海的手。她捂住瞭,身子收得很緊,端瞭酒杯隻是用眼睛抱怨地撩拔他,幾下一撩張海鼻孔就變粗瞭,氣息進得快出得更快。他發瞭一回力,小美也用力捂瞭一把。

  張海笑笑說:「幹嗎?你這是幹嗎?」

  低瞭頭便在她的後脖子上輕輕地吻。他們的手僵在那隻搭扣上,張海越吻越細,小美的身子一點一點往開松,一點一點往沙發上掉。她無力地把腦袋依在張海的腹部。小美手裡的酒杯側瞭過來,張海接過杯子,把酒喝掉。

  小美說:「你坐下來,先陪我說說話。」

  張海說著話便把小美往上拽。

  小美沒動,平心靜氣瞭。

  「劉昌有消息瞭?」

  小美斜著眼問。

  張海的興致一下沒瞭,他好氣地說:「沒有。」

  「你就不能放他一馬,我都是你的人瞭。」

  她說。

  張海沉下臉:「不行,他如若不死,也得下重牢,我要他永世不得翻身。」

  小美抱瞭肩,眼裡發出瞭清冽孤寂的光芒,張海拍瞭拍小美的腮,笑得有些不自然。

  「寶貝,為瞭你我一定讓他活不成。」

  「你就這樣待我?」

  她扭過身不理他,兩個人靜下手腳,又一次陷入瞭僵局。

  「我越是愛你,對沾過你身子的男人就越恨。」

  他雙手挾住瞭小美的肩頭。

  「那我也不讓你沾我身子。」

  小美賭氣說。

  張海陰下臉。這女人就這樣,一陣是風一陣是雨。

  他望著這個露出半截大腿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太陽穴邊暴起瞭青色血管,真的生氣瞭。

  他狠狠地說:「你現在是我的。」

  說完他揪住小美一把把她扔到瞭地毯上,憤怒無比地掀開瞭小美的睡袍,低聲吼道:「我這刻就是老大!」

  小美在地上踢打,她光瞭身子拼命掙紮,「放開我!你放開我!」

  張海粗魯地將她壓服在地毯上,而當他輕輕地咬在她的乳頭上時,她呻吟著,搖動著,她的臀部更無助地在地毯上滑動著。他把他的嘴移到瞭她的另一個乳頭上,先是吸,再是吹,並用舌頭撫摸著他的口水所造成濕漬,然後再輕輕地彈著她的乳頭本身。這樣的刺激讓小美是非常難堪的,而且越是咬住牙忍受隨即而來的欲望越是強烈。

  在以前,小美的性欲是處在被動的壓抑任他為所欲為。而現在她竟從沒像現在這樣的饑渴過;也從來沒有這樣地需要一個男人的撫摸,需要到她覺得若是沒有得到,她將會因而死去。當他挑起瞭那深陷的內褲,然後很有節奏地在她腫脹的陰唇上來回地扯動,她又再次地顫抖。那已濕透的佈料邪惡地粘附在她的身體上,在那最為敏感的地方上,而小美的臉則感覺到瞭一陣熱濕。

  她的腿開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著,而且她好像有瞭快要高潮的感覺。但幾乎就在這時,她覺得張海將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陰唇之間,並且松開瞭她的內褲。她隻感覺到瞭一陣拉扯,然後他便已讓她那閃亮的陰部完全地赤裸瞭。

  但是當他的雞巴進入瞭她的陰道,她不禁大叫瞭出來。他的動作說不上輕柔,依然是那樣強悍的入侵,依然有著讓她又是喜歡而又令人羞愧的粗暴。他開始一連串地在她的身上縱送馳騁,她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扭擺起身體,甚至極其淫蕩地把足踝勾搭到他的腰間。

  張海用跟他的年齡極不相稱的動作瘋狂地抽送,他一手圍住她的脖頸一手托住她的屁股,在她的身上如波浪般搖晃,那根碩大的雞巴一上一下左右揮舞。操弄得小美嬌吟不止,盡管她覺得這種愉悅的呻吟有些不適時宜,但她已無法讓她自己停下來瞭。

  這時的她,乳房和陰部也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讓熊熊的烈火燃燒著。她渴望著身上的每一個性感部位被撫摸,被吸吮,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蠻愈好。

  就在張海大汗淋漓肆意地享用著這個渾身充滿著性欲樂趣的女人時,這時,響起瞭不合時宜的手機悅耳鈴聲,張海有些不滿地咕嚕瞭一聲粗話,他的手機極少有人知道的,除瞭特別的親信再就是他上司。他知道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們是不會打擾他的。

  他停下瞭動作,那根從小美體內抽出來的雞巴還是那樣堅硬,濕淋淋的似乎有些淫液滲滴。他笨重地從地毯起身,尋著瞭那手機。

  「我是張海,你是誰?」

  他看著陌生的號碼,很不情願意地發話。

  「你聽好瞭,我是劉昌。」

  張海渾身一陣哆嗦,他望瞭還躺在地毯上的小美,便急急地往衛生間裡去。

  「你的女兒張燕在我手裡。」

  那頭的聲音低沉,張海氣急敗壞地吼道:「劉昌,你不要亂來。」

  「你不亂來我就不亂來,聽著,放走李小美。」

  劉昌堅決地說。

  張海對著手機一時無言,而那一頭卻掛斷瞭,隻留下嗡嗡嗡的電流在空中穿梭的吵雜聲。

  張海這時才發現自己赤身裸體,他濃密的陰毛淫液已是發幹,糾結成一綹綹,那根雞巴耷拉著像遭霜凍瞭的茄子一樣。小美從地毯上撐起瞭身子。

  那件睡袍皺巴巴地橫在瞭一邊。她望著那件黑色的睡袍,仇恨與憤怒迅猛而固執地往上升騰。

  客廳裡空蕩蕩的,彌漫瞭古怪復雜的氣味。

  她順手拉過來一條浴巾,松軟無力地系在瞭身上。

  她坐到沙發上,開始倒酒。她一氣喝下瞭兩大杯,失敗與破碎的感覺一並湧上她的心頭,她一把把茶幾上的東西全撒在地上,大吼一聲進瞭臥室來。

  張海說:「我有重要的事要辦。」

  說完便胡亂地穿起瞭衣服,小美從末見過他如此的恐慌,以致他把外衣的鈕扣扣錯瞭也沒發覺。

  第一次看見張海如此的失控。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屬於撿到金子不笑傢裡著火不驚的那種人。

  張海一走,小美就在客廳裡亂砸。抓住什麼砸什麼,她的嘴裡一陣又一陣發出含混不清的尖叫聲。浴巾還沒系牢,隨著她的動作滑落到瞭腳下,她也顧不得。

  如一隻母狼行走在物什的碎片之間。

  「你這混蛋。」

  她大聲罵道:「王八蛋養的。」

  小美大口喘著粗氣,額上佈滿瞭汗珠,胸口劇烈地一起一伏。連續猛烈的狂怒耗盡瞭她的力氣,她倒在瞭地毯上,回顧一片茫然。淚水湧上瞭她的臉,她雙手捂住兩頰,傷心無助地在夜間啜泣。

  張海自己駕著車回到瞭公安局,深夜的街道上空空蕩蕩,現出瞭一種不祥的絕望的漆黑。他開著車窗,一陣涼爽的風吹過來,在他的身上吹出一陣冰涼。他的身上早就讓汗濕透瞭,臉上的橫肉都耷拉下來,失卻瞭做為公安局長的往昔威風。

  他把車開得飛快,輪胎擦地的沙沙聲漸漸清晰地呈現出來,一路狂奔如入無人之境。

  張海畢竟幹公安多年瞭,有很豐富的經驗。

  由於是自己心愛的女兒,讓他一時的失態和驚惶失措,隨著冷風一吹他的頭腦也跟著清醒過來。

  進瞭局裡,他發現院子裡多瞭輛小車,鋥亮漆黑。遠處有幾盞路燈,汽車上那些雪白的反光亮點隨著他在車的拐角處滑動,如黑夜裡的獨眼,死盯著你,死跟著你,森然駭人。

  張海在路上已通知瞭劉成,他知道這事絕不能大張旗鼓聲揚出去,劉昌是什麼人他最清楚,把他弄急瞭,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事他一定幹得出來。張海的車沒有減速左扭右晃地靠在瞭主樓下面,一定剎晚瞭,汽車在路燈底下猛地一個晃動。

  車門打開瞭,他從車下來時,劉成在在梧桐樹下面吸著煙,大熱的天他的手一直插在褲袋裡,這是他的一個習慣,別人不清楚,張海知道,他的褲袋裡有一把小巧玲瓏的德國左輪。

  兩人一起上瞭樓,張海把手機放到瞭寬敞的辦公桌上,他坐到瞭那張高背的真皮椅子上。劉成站在他的旁邊,死死地緊盯著那部手機。

  「劉昌已向我宣戰瞭。」

  張海咬著牙說。

  「老大,可不能硬來。」

  劉成說。

  「那你說怎辦?憑你們這些飯桶,搜捕瞭多少天,也沒見著劉昌的一點蛛絲馬跡。」

  張海惱火地說。

  劉成讓他說得啞口無言。

  過瞭一會,他才鼓起勇氣道:「老大,放瞭李小美吧。」

  張海對著他端詳著,他說:「虧你還是刑警支隊長,怎麼就這樣幼稚,你不清楚劉昌的為人嗎?放瞭李小美就一瞭百瞭完事瞭嗎?劉昌就甘心就范束手待斃吧?劉昌之所以是劉昌,他野心勃勃窮兇極惡,隻怕到時你我都要乖乖地聽從他的調遣。」

  「我是擔心張燕。」

  劉成說。

  劉成是個極聰明的人,他赤手空拳能夠攀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就在於他的心思全耗在別人的心裡去。他整天察言觀色,瞪瞭一雙眼睛四處打聽,為的是什麼?

  在公安局能混得像個人。

  張海一時也平心靜氣瞭,他說:「張燕是我心愛的女兒,我比你更心急,但這時候,千萬得冷靜,別意氣用事。」

  劉成點瞭點頭,張海又說:「不要泄露張燕被劫持,同時,動用局裡所有警力,全力搜捕劉昌。」

  說著,他心急如焚地盯著靜靜躺在桌上的手機。

  那隻新款的手機是鍍鉻的銀色,一直沒有發出動聽的聲音,他對手機響動的渴望連劉成都看出來瞭。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該怎樣安慰他,他隻知道那部電話一直沒有響。劉成拿起那部手機,用自己的手機搜出剛才劉昌的號碼撥瞭。

  張海說:「別傻瞭,他哪會開著機讓你定位跟蹤。」

  「老大,你累瞭,這事急不得,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劉成說。

  張海撫弄著自己粗硬的短發,他說:「不用,我回傢去,王雲明早打不通張燕的電話,不知會急成什麼樣?」

  張海的傢就在局裡的後邊,像他這樣的人深知外面環境的復雜,他一直就不主張住到外面去。宿舍樓日夜有武警守著,而且有個小門通過上班也極為方便。

  張海的傢很普通很寬敞,中等的裝修,普通的傢具。張海回傢弄出瞭動靜,王雲睡眼惺忪地走到瞭客廳,她穿著傢常的紅黑格子睡衣睡褲,頭發松松地挽在腦後。

  她說:「都半夜瞭,還弄出這麼大的響動。」

  說著,走近兒子張康的臥室,在門口靜聽瞭一會。

  她問道:「你要喝點什麼?」

  「不要瞭,給我放水洗澡。」

  張海說著,很疲憊地躺到瞭沙發上。

  王雲坐在浴池的池壁上,守著嘩嘩流出的熱水。

  她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白天上班上課,下班後伺候兒子,買菜,做飯,煲湯,甚至舉案齊眉送到老公兒子手上。

  張海則是在外終日忙碌,說好聽瞭是為瞭城市的安寧為改革開放保駕護航,其實王雲早就清楚他的勾當,還不是喝酒玩女人聲色犬馬。

  她不聞不管,倒也樂得終日六根清靜,倒頭便能入睡。這樣的規范生涯把她的個性磨得蕩然無存,使她過早進入沒有色彩的人生階段。張海脫得精光進瞭浴室,王雲瞟瞭一眼他的胯下,那雞巴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生氣。

  她心裡暗道:又是在哪個女人的被窩裡玩夠瞭回傢。張海讓溫吞吞的熱水一泡,渾身如同散架瞭似的,剛才一直繃得緊緊的心松瞭一下,不覺便睡瞭過去。

  王雲仔細地看著睡去瞭的張海,他的臉刀刻斧琢五官帶棱帶角,帶著幾分高傲氣質的威嚴,有種飽盡風霜的成熟。這種形象很容易得到女人的信任和欣賞。

  王雲怕他真的在浴池裡睡去瞭,便弄醒瞭他,他問道:「我睡著瞭嗎?」

  王雲點頭,遞給他一條幹爽的浴巾。

  他掙紮著從池裡起來,胡亂地拭擦瞭身體,將浴巾一圍,因為個子較高,又沒有發福,他的身材所以看上去,還挺年輕的。王雲見身上的睡衣弄濕瞭,便脫瞭下來,她從衣櫃中尋出一件睡袍,隨手披在身上。

  但是浴袍沒有腰帶,她每向前走一步,浴袍就飄飛起來,她胸部的曲線,修長光潔的大腿和鑲有蕾絲卷邊的三角褲都展現瞭出來。她把手伸到頭部,從她那長長的頭發上取掉發扣,使頭發像瀑佈一樣散落在肩膀上和乳房上。她上床的時候,豐腴的屁股在張海的胯間擠壓瞭一下,她沒有弄錯,他的那個雞巴熱熱的、硬硬的,還顫動著。王雲緊挨著他躺下,張海側躺著背對著她,老氣橫秋地打著呼嚕。

  她無法抑制住一種原始的沖動,就伸出手,輕輕地在他的頭上背上滑動。他的皮膚灼熱、乾爽、充滿瞭活力。在她溫柔的觸摸下,他醒瞭一下,轉過身來,狐疑地看著她。王雲湊起濕潤瞭的嘴唇笑瞭笑,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清澈的眼睛裡閃爍著,她知道他領會瞭她的意思。

  張海伸過手臂,摟住瞭她嬌柔的身子,他說:「我太累瞭,明天還有一個會議。」

  這讓王雲歡歡躍躍的心一下就冷下來,她失望地從他的臂穹裡掙脫,把臉轉向瞭另一邊。

  王雲對性欲需求不大,但張海已幾個月不沾她的身,本來王雲早已習慣瞭他不在身邊的生活。王雲為人師表加之從小就受到瞭傳統的教育,很難主動地對男人挑逗求愛索歡,更不會為一時的歡娛而乞求男人的憐憫。

  隻是最近由於兒子張康的緣故,使她對性有十分強烈的欲望,她想是到瞭如狼似虎的年紀。這使她極其渴望跟張海有一個沒有盡頭的夜,一夜沒有盡頭的歡愛。

  但張海卻很殘忍,連這小小的一點願望也不能讓她實現。從什麼時候起王雲就發現兒子對她有超乎尋常的感覺,王雲仔細地想瞭一下,最先發現是兒子在她的床上。

  是的,那天她回傢的時候,張康正睡到瞭她的床上,本來這並不值得奇怪。

  但當他離開的時候,王雲發覺就在那雪白的床單上,留下瞭一片濕漬,她伸出手指沾起,放到瞭鼻子底下,嗅到瞭一股濃烈的男人精液的味道。她知道,兒子已經長大成人瞭,已經到瞭對女人特別感興趣的年紀。

  之後,她便更加留意起他瞭,她發覺他的褲襠間經常無緣無故地隆起,而且性情顯得極為暴燥叛逆,王雲做為一名優秀的教育工作者,當然理解青少年成長過程所要經歷的階段,她想過應該和兒子談一次,好好引導他愉快地度過青春期。

  但發生瞭一件事,卻讓她徹底打消瞭這個念頭,那天深夜裡,她突然被兒子房間的響動驚醒瞭,他聽瞭兒子呻吟的聲音。

  她以為兒子病瞭,很緊張地跑到瞭他的房間,還沒等她敲門,便聽到瞭兒子在房間裡喊著:「媽媽,我愛你。」

  王雲頓時僵住瞭,身體像觸電似的一陣顫抖。

  她透過那扇沒有完全關閉的窗戶,偷窺到兒子在床上,赤身裸體地拿著她剛剛換過瞭的內褲嗅著,手把握著雞巴套弄著。

  王雲的心跳到瞭嗓子眼上,她雙眼緊盯住兒子的雞巴,發現他的雞巴竟比他的父親還要碩大,堅挺而又微微地有點上翹。他的根部粗壯,龜頭呈青紫色,並且看著也較平常的男人大一些。

  他嘴裡呼喚著媽媽,更在她的內褲上用舌頭上下舔舐,由於爽快他的身體在床上來回滾動,特別讓王雲著迷的是他的臀部,飽滿而且挺翹,中間有一道迷人的臀溝。兒子是她所見過最性感的男人。

  兒子張康的裸體無疑對她具有特別強烈的誘惑力,這使她頓時振奮瞭起來,一股暖暖的、濕濕的液體從她兩腿間的陰戶流出,她的兩瓣肉唇伴隨著對情欲的渴望也抽搐起來。

  王雲落荒而逃地回到瞭自己的房間,她的心無法平息地跳動著。那個夜裡王雲沒曾合眼,兒子的呼喚像根蛛絲一般,若遠若近的,總是粘在她腦裡,揮也揮不掉,折也折不斷。

  她清楚兒子對她的愛已不僅僅是那種母子間的親情慈愛,王雲在那個夜裡一直想對兒子說:「其實媽媽也愛你。」

  可是她怎麼樣也喊不出口來。

  那些天王雲煩惱透瞭,好像做瞭什麼虧心事給別人窺破瞭一樣,可是能讓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的兒子喜歡實在新鮮,實在神秘,王雲一想到就不禁臉發熱,一股微醺醺的感覺就從她心底裡泛瞭起來。

  張海已沉沉地進入瞭夢鄉,也許夢裡正跟其她的女人交媾弄歡,王雲睜大著眼,她本能地將手伸進內褲裡兩腿之間,放松瞭兩條腿。

  她感到一陣快意,想起瞭兒子的身體。

  她的右手伸向瞭乳房,開始揉捏著乳頭。她的乳頭極敏感,而且飽滿。它們極需撫摸和親吻,即便夏日的輕風吹撫,它們都會興奮起來。

  她左手的手指也不閑著,放在陰唇磨擦瞭一會兒,兩瓣肉唇早就肥厚起來,手指在裡面伸探瞭一會又變得濕潤起來。

  王雲不敢呻吟出聲,她咬住瞭自己的嘴唇獨自享受著那份使人欲仙欲死的愉悅,她甚至翻開瞭陰唇,大小陰唇因為興奮而如雞冠般充血,用力的向外翻張著。

  她的手指觸摸到瞭最為敏感的小小陰蒂,它變得堅硬而亢奮,立刻,快感向她整個身心襲來,溢滿全身。

  她呼吸急促,指尖本能地來回磨擦著陰蒂。

  王雲渾身躁熱香汗濡滲,快感讓她不覺涰泣瞭起來,孤寂和酸楚四面包圍瞭這個情感細膩的女人,她的吸泣聲在夜的深處長出瞭毛毛腿,無序地在角落裡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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