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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夜叉侏儒

番外1:夜叉侏儒

  註:夜叉(是梵文的音譯,意譯為「能啖鬼」、「捷疾鬼」、「勇健」、「輕捷」等。佛教中,北方毗沙門天王即率領夜叉八大將,護眾生界。

  在古印度神話中,夜叉是一種半神,有關其來源,說法不一。據《毗濕奴往世書》所述,夜叉與羅剎同時由大梵天的腳掌中生出,雙方通常相互敵對。夜叉與羅剎不同,對人類持友善態度,因而被稱為「真誠者」。其形象有時被描述為美貌健壯的青年,有時又被描述為腹部下垂的侏儒。)那所謂的天堂隻是一個令人痛苦的幻想,焚掉這世界的罪惡與希望,讓被蔑視的靈魂得到釋放。——周一申語

  周一申最初有記憶的時候,是沒有名字的,所有人都喊他小侏儒,不過在他年幼而簡單的世界裡,喊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飽飯。

  侏儒今年已經十三歲瞭,會漸漸的知道一些身邊這些跟自己一樣的人,都是被拐賣或者騙到這裡來瞭,十幾億的人,每年的失蹤人口上百萬,又有誰會在意這些活在底層的垃圾。看看跟自己一起去乞討,去偷搶的人,大部分跟他是一般大的,雖然自己的體型長成這樣,但他還是很開心,因為自己沒有跟他們似的,有的被挖掉眼珠子,或者被打斷一條胳膊或者是一條腿。每天的生活,就是出去賣慘,領頭的虎哥說這年頭,最好做的生意就是做利用人的善良做生意。

  說到虎哥,其實侏儒很崇拜他,雖然有時候他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對侏儒狠狠的打一頓,可是他能給他們飯吃。偶爾的時候,虎哥很嚴厲的給他們一些小包裹,讓他們帶到他說的地方,順便或者交給指定的人。偶爾一次侏儒打開瞭包裹,但是看著裡邊白色的粉面,他不明白這些面粉為什麼還那麼鄭重。不過侏儒每天都是快樂的,在他的印象裡,快樂就是能活著,能有肉棒吃。

  去乞討的時候,侏儒也有自己的經驗,他會做出一點緊張的笑容,同時露出小心和防備的表情,往往這樣一來,大多都會給他點零錢。一樣米養百樣人,當然也有很討厭的,有次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打折電話露出憤怒的聲音,像是在吵架之類的。正好從侏儒的身邊路過,侏儒繼續準備賣慘討錢的時候,女人厭惡的看著侏儒,啐瞭一口唾沫說瞭一句滾遠點,然後就繼續向前走。侏儒擦擦臉上的口水,看著那個庸俗不堪的醜女人走過去,看著絲襪和超短裙包裹的屁股,十三歲的侏儒帶著一種生物本能看著。他不懂性,更不懂情與愛,但是他現在知道自己每次看到女人的身體,都會焦慮不安,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可偏偏又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想到這裡,侏儒又有點害怕,自己身體的下邊開始長毛瞭,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瞭,這件事情跟虎哥說的時候,虎哥笑的把酒都噴在侏儒的臉上,一腳把侏儒踢瞭很遠之後虎哥繼續笑的厲害。至於侏儒,捂著疼痛男人的肚子巴結著虎哥,繼續站在原地陪著虎哥笑。

  侏儒今天失敗瞭很多次,已經習慣,要是每個人都會給他點零錢,那才是不正常呢,隻是被一個嫌棄他骯臟的男人踹瞭一腳,摔進瞭旁邊的綠化帶,這讓侏儒不怎麼開心。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侏儒覺得時間差不多瞭,就準備回去。

  走在路上,侏儒看著四周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冰冷,有麻木,更多的是討厭和惡心。對於從有記憶開始,侏儒對於這種難受的目光已經適應瞭,甚至他還會去看一眼街上的汽車,看一眼行人腳上的運動鞋或者皮鞋,他在心裡想著,自己多討錢,多去幫虎哥去送面粉,等到年底瞭再去討好虎哥,說不定自己也能有一雙像樣的鞋子瞭。

  侏儒有他自己的計劃,每次回去的時候,都會路過學校,十幾歲的孩子都很高瞭,可是侏儒很奇怪自己為什麼就是長不高,每次都是羨慕的看著那些背著書包的孩子們,被自己的爸爸媽媽上車接走,或者是還買好些零食吃。小孩子們看到侏儒都會很新奇,甚至還會一起起哄笑話他,那些話語對侏儒來說已經聽過無數次,可是大人說的他沒什麼情緒,被這些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那麼嘲笑,侏儒的心裡就會很生氣。有孩子吃剩下的糖葫蘆或者小零食,因為坐車的關系不好帶總會被扔掉,那就是侏儒最開心的時候,總會趕緊跑過去撿起來吃。侏儒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吃到甜味的時候,那種感覺讓侏儒以為全世界最好的味道就是甜味,比吃飽飯還美。羨慕著學校,羨慕著別人的新鞋子和書包,甚至羨慕他們有爸爸媽媽還有小汽車。每次侏儒不敢距離太近,因為保安會把他趕走,有時候走的慢瞭,會被狠狠的踹一腳。所以侏儒就遠遠看著,太陽下山就該回去瞭。

  在城中村的一個破舊不堪的地方,侏儒跟其他幾個小夥伴一起擁擠在狹小的小庫房裡,裡邊發黴的味道聞習慣瞭,其實也不比身上的味道難聞多少的。對於侏儒來說,最難忍受的就是冬天幾個人擠在一起,蓋著發黴的被子擠在一起,有時會跟他們一樣被凍得手腳長瘡。夏天都是去院子裡睡,悶熱不說,半夜下雨淋得狼狽回小倉庫睡,大部分時間都是不下雨的,所以侏儒他們隻能等著蚊子吸夠瞭血不鬧瞭,臨近天亮才能睡個好覺。有時侏儒看著院子角落那個簡答搭建的小狗窩,侏儒都羨慕那隻被拴在那的土狗。

  又過兩年,跟自己在一起的幾個人,有兩個人不見瞭,一直都沒有再見過,侏儒隱約的知道他們好像死瞭,但是這些跟他無關,他也不敢去問。

  在這個院子的大屋,是虎哥的地方,在裡邊還經常有虎哥的兄弟在裡邊,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喝酒吃肉。侏儒總是會巴結虎哥,虎哥有時候喝醉瞭跟侏儒說學條狗看看,侏儒就趕緊學,甚至在沒事的時候侏儒都會觀察院子裡的大黃狗,他是這麼的努力,隻有學的像瞭,甚至汪汪叫。

  有時候侏儒爬到虎哥腳邊,學著狗伸出舌頭翹著雙手做爪子的時候,虎哥都會樂的大笑,然後狠狠把侏儒踹一邊去。但是每次被踹侏儒都很高興,接下來虎哥肯定會扔一個雞爪或者雞腿之類的肉在地上,這是侏儒最開心的時候。

  偶爾有一天,虎哥又喝大瞭,吃過飯幾個侏儒傷殘的乞討傢夥窩在小倉庫裡發呆,被虎哥一個兄弟把侏儒給又叫去瞭。大屋裡虎哥跟他的女人在裡邊,侏儒過去之後,看著那個比虎哥年輕很多的女人,渾身上下好像紋身瞭很多,而且那麼白。虎哥說瞭一句讓你這個雜種看看精彩的,接下來的一幕,深深震撼瞭侏儒的心。

  那個女人用嘴巴吃虎哥那裡的肉棒,虎哥抓著女人的頭發挺身,虎哥還把那個女人按在桌子上,看起來那麼粗暴那麼殘忍。但是侏儒想不通的是身底下那個露著屁股和胸前奇怪肉棒的女人,明明是很痛苦,可為什麼又要讓虎哥快點,狠點。

  當虎哥全身緊繃,顫栗瞭幾下之後,過瞭好一會兒才跟那個女人分開。侏儒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做夢的感覺,但是侏儒有很害怕,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也跟虎哥的一樣,會自己翹起來,以前也會,但是沒有今天那麼猛烈。

  當虎哥喊著侏儒過去用嘴巴舔幹凈女人下邊骯臟不堪的地方時,侏儒毫不猶豫的過去,然後就開始動作起來。

  女人發軟的趴在桌上,翹著屁股還是那麼的白嫩,在聽到虎哥的話語時,就罵瞭一句變態,緊接著又哼瞭起來,因為侏儒因為開始舔瞭起來。從那之後,侏儒經常會被帶過去伺候他們,但是侏儒大多用嘴,大多數都是幫女人在事前事後用嘴巴清理,但是有時候虎哥喝多瞭,還會把男人沾滿瞭液體的肉棒也塞進侏儒的嘴巴裡。侏儒感覺這一切比看著街上的女人有意思多瞭。有時候侏儒伺候的好瞭,女人也會跟玩新奇的玩具一樣,摸摸侏儒下邊的肉棒,因為太臟太惡心,女人也都是隔著褲子蹭兩下,哪怕就是那兩下,侏儒也興奮的渾身緊繃,全身的汗毛都要炸開一樣。

  見的次數多瞭,侏儒好像懂瞭這種事情,有好多次半夜裡偷偷去廁所,然後用手做出那種動作來前後動作,在最後爆發的時候,侏儒才體會到原來這個世界上有比吃飽和吃肉更美的事情。

  有次半夜,侏儒在院子裡搭建的簡易廁所裡又開始用手弄,虎哥的女人估計是這都下半夜沒人起來,所以就穿著一條內褲出來上廁所,當侏儒正用手握著身體的時候,女人也走瞭進去。沒想到身體那麼小,肉棒還算正常,想不想真的試試滋味?這是女人問侏儒的一句話,侏儒吞咽瞭一口唾沫,點點頭。女人又說著,現在被尿憋醒瞭,想嘗嘗自己身體的味道,那就要喝瞭女人的尿。侏儒毫不猶豫的點頭。女人樂瞭起來,不過想起還在院子的廁所,於是聲音小下來,退下內褲掛在大腿上,急不可耐的按著侏儒的頭就對著自己的身體而去,因為高度的關系,看起來是那麼合適。女人看起來很瘋狂,而且很年輕,但是面對侏儒的時候,這個靚麗的女人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總會用各種陰暗的法子去獲得那種興奮感覺。

  女人微微仰頭瞇著眼睛,感受著侏儒的嘴巴張開含住自己的身體,女人鼻子發出美妙的輕哼聲音,然後慢慢的放松瞭下來。因為是被尿憋醒的,所以尿的很容易也很多。

  當女人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侏儒時。這個可笑又滑稽的臉上,下巴都掛著女人的尿,還有些順著脖子流淌到瞭胸膛。女人對這個侏儒很滿意,甚至從一開始就當成瞭一個新奇刺激的玩具。

  接下來女人就蹲下來背對著侏儒,用雙手撐在地上,這種高度下,侏儒可以很輕易學著虎哥的樣子,讓自己的身體進入女人的身體。那種感覺,那種被融化和撕裂粉碎的美妙感覺,侏儒以至於很多年後,還會有種沖擊的快樂感覺。

  侏儒隻動瞭幾下,具體是四下還是五下的時候就已經爆發瞭,那種頭皮炸開全身發麻的快樂感覺,讓侏儒真正體會到瞭是自己用手根本想象不到的滋味。

  “第一次?應該是的,你這個熊樣肯定是第一次。不過我真後悔瞭,你那麼臟的惡心肉棒也配弄我的身體,我得趕緊洗洗去,這件事情不許讓虎哥知道瞭……”女人說著話,然後擦拭著身體離開瞭廁所,隻留下侏儒自己站在這裡發呆,還有泥濘骯臟的身體暴露在黑夜中。

  平靜的生活很快打破瞭,當看到很多警察都闖進來這個破舊不堪小院的時候,侏儒感覺到瞭深深的恐懼,甚至以為自己要死瞭。虎哥還有他很多兄弟都被帶走瞭,因為虎哥的女人還是附近一個學校裡的學生不經常來,所以沒有被帶走。侏儒和少胳膊瘸腿的幾個人被帶走,隨便問問奇怪的問題之後,連夜就被送到瞭一個救助站的地方。

  侏儒自認為這一生裡,值得永遠銘記的時候不多,大多數時候都麻木瞭,包括第一次享受女人的身體,那個作踐他把他當成玩物的女人,後續有兩次又偷偷的逼著侏儒喝尿跪爬,當成瞭一條狗。

  但是當在救助站裡侏儒聽到那個動聽的聲音時,感覺這個世界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樣。“那些喪盡天良的人把你們弄成這樣瞭,別怕,以後會把你們送回傢,去找到你們親人的。”侏儒跟其他幾個人坐在長椅上,空蕩的房間讓他們幾個人很不安。但是進來一個年輕的女人時,她看著他們,第一句話就是說的這個。

  女人有些瘦弱,很年輕,長得很漂亮,馬尾辮微微抖動的時候,那雙眼睛讓人感覺到純凈與踏實。可是侏儒並不明白,這個女人說的這些話意義在哪,而且說話的時候這個有點傻的女人怎麼還會哭呢?可是侏儒感覺這個女人真的漂亮,比虎哥的女人還好,跟虎哥的女人不一樣,雖然虎哥的女人也漂亮,但是侏儒就是說不上來眼前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感覺很好。

  接下來的幾天裡,女人就像是一個天使,沒有其他人那種厭惡與反感的眼光,甚至還心疼的經常找侏儒幾個聊天。女人很喜歡笑,什麼都聊,侏儒知道瞭這個女人剛畢業來到瞭救助站,知道這個女人不斷的安慰他們一切會好起來。女人會跟侏儒說很多開心的事情,自己的,別人的,總之想起來什麼都說,每次樂的笑起來時,女人的眼睛就像是一雙月牙,看起來那麼的美麗。唱的歌也好聽,不會用惡心的目光看侏儒,而且還會這麼主動去接觸他們,平復他們的傷害。她一定是天上的仙子。侏儒在心裡想著。

  可是幾天過去,這個快樂的馬尾辮有瞭憂傷,很多都是記不住自己傢裡情況,就跟侏儒一樣的人,根本找不到地方。侏儒這段時間不想離開瞭,因為他的思想很簡單,虎哥沒有瞭,那他也能成為虎哥的。這幾天私底下裡,侏儒跟這些一起討飯的人說瞭自己的想法,一起去乞討,這樣的話錢收集起來,沒有虎哥自己留著錢,以後大傢生活都會好起來,現在無依無靠又找不到去處。再加上長久活在這個狀態中,沒有主心骨的人答應瞭侏儒。

  接下來繼續開始乞討,侏儒終於知道虎哥為什麼每天都能喝酒吃肉瞭,賺來的錢確實很多。侏儒第一次買的燒雞豬頭肉跟這些人一起吃的時候,這些傢夥們都哭瞭。侏儒很開心,認為做瞭一次好事,但是侏儒有不甘心,因為他接觸虎哥最多,也知道虎哥最賺錢的還是那種白色的面粉。於是他知道怎麼聯系那邊的人,可在聯系上之後,對方根本不信任,因為虎哥在警察局。

  “怎麼才能相信我?我真的很想跟你們做生意,而且我保證比虎哥做的還要好。”侏儒跟那邊一個大哥說著。

  “那怎麼證明?你們現在去的救助站還是警察把你們帶過去的。除非你來個投名狀,給我立一桿旗出來看看。”大哥倒是沒小看侏儒,因為長久的接觸,大哥知道虎哥手下這批不受人待見的殘障人士,私底下弄貨的多麼方便。

  “那大哥想怎麼證明?”侏儒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問著。在侏儒懂事起,看著路上的汽車,看著別人鄙夷的眼神,被人啐唾沫,被人看不起,還有孩子的書包和歡笑,還有那個美妙的女人。這一切都在侏儒的心裡生根發芽瞭很久,所以侏儒寧願付出一切都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那可以啊,證明的話很簡單,你們現在不就在救助站嘛,那裡邊有個紮馬尾辮的妞兒很靚,今天下午把她騙到我給你的地址上,到時候我就算你是我的合作人。我這邊的貨,價格跟虎哥一樣都給你,隻要你能做得起來,我包你的貨足夠。”

  銷路侏儒很清楚,這些事情都是跟著虎哥做的,包括城市裡的夜店和各處地方,侏儒也都清楚。侏儒在心動,沒人知道侏儒對錢的渴望有多強烈,對於他來說,做虎哥那種程度,就已經是全世界快美妙和最成功的事情。

  可是救助站那個馬尾辮,帶給瞭侏儒一種叫做溫暖的肉棒,侏儒想想這個就有點心疼。心也會疼,這是在侏儒懂事起到現在不曾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侏儒很慌亂。

  可最終強烈的欲望和扭曲想要得到一切的侏儒答應瞭大哥的要求,侏儒知道想要真正的有錢,還是需要那種面粉。

  對於侏儒這個殘疾和悲慘的人,清純像是童話裡的馬尾辮沒有任何的防備,當跟著侏儒一起來到眼前這個破舊小廠房的時候。大哥帶著兩個大漢正等在這裡。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瞭很多,大哥見到侏儒真把這個馬尾辮帶過來,知道侏儒肯定不是警察的人,原本準備好的很多退路現在也不用瞭,喊人把馬尾辮捉住。

  馬尾辮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以至於那雙純凈的眼睛帶著驚慌看著侏儒,那雙眼睛帶著詢問,帶著探究,馬尾辮隻想知道自己一心想去溫暖的受害者,為什麼變成瞭施暴者。掙紮,喊叫,馬尾辮被狠狠扇瞭兩個巴掌,漂亮的唇角血絲流出來。兩個壯漢控制著女人,讓她無力反抗。

  當裙子撕扯聲音傳來之後,這個青春漂亮如同精靈的馬尾辮,再也沒有瞭歡笑,也沒有瞭那雙笑起來像月牙一樣的眼神。侏儒站在那,甚至努力轉移視線不去看這個女人。馬尾辮的痛苦叫喊聲響起來,再沒有瞭侏儒印象中的溫柔動聽,那雙清純溫暖的眼睛也在不斷的流淌淚水,甚至看著侏儒的目光還是帶著疑惑,像是想問一句為什麼。

  “草踏馬的,沒想到還是個處,這血呼啦的看著就刺激。”大哥抱著被按在充滿油污和灰塵的冰冷設備上的馬尾辮,一邊獰笑著一邊猛烈的沖刺。甚至在大哥興奮時,用手抹著帶著顏色的液體塞進已經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馬尾辮嘴裡。馬尾辮在掙紮,手指被強硬塞進口腔時,像是失去靈魂的馬尾辮用盡瞭力氣死死咬住瞭大哥塞進她嘴裡的手指。這次大哥在痛苦嚎叫,旁邊的人對著那張清純靚麗的臉龐狠狠的扇瞭兩巴掌。

  手終於撕開瞭,被壓下來一塊皮肉,已經發狂的大哥抽出來一把匕首,對著馬尾辮的後心窩就捅瞭進去。大哥一手抱著馬尾辮的屁股在幹,一隻手握著深深刺入馬尾辮後心窩的匕首作為力量的支撐,還在不斷的凌辱著馬尾辮。馬尾辮臉色更加蒼白,被兩個壯漢按住的她隻能緊緊抓著設備,白凈的手掌變得一片油污。那雙精靈一樣迷人的清純眼神在變得暗淡,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侏儒,馬尾辮享受著巨大的痛苦。

  侏儒的心在抽搐,那種一刀刀在自己的心口切割的感覺是那麼痛,侏儒看著那把刀子插在馬尾辮的後心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侏儒感覺就像是插在自己的身上。侏儒難受,侏儒想殺人,那種感覺那麼的強烈。就這麼短短時間裡,侏儒感覺自己的眼眶一會兒變得模糊,一會又變得清晰,感覺臉上有些濕癢,這時候侏儒才發現自己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在流淌。

  侏儒很後悔,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這次之後,自己將會成為虎哥那種厲害的人物瞭,可是侏儒依然很後悔,這時候想法很簡單的侏儒,感覺很多事情自己做錯瞭。特別是當馬尾辮最後的時刻,看到侏儒臉上掛滿瞭淚水之後,馬尾辮清純魅力的臉龐痛苦中,竟然因為侏儒流淚想要努力的擠出笑容。這是在笑侏儒軟弱白癡,還是在因為侏儒為她流淚而開心?馬尾辮想的什麼侏儒永遠不知道瞭,因為馬尾辮的生命已經在流逝。

  大哥爆發之後,罵罵咧咧的扯馬尾辮的裙子擦拭瞭一下身體,這才把褲子提上去。問問其他人,沒人對這個已經逐漸變冷的身體有興趣。大哥跟侏儒就敲定瞭協議,也接納侏儒不是臥底線人。

  大哥他們三個離開瞭,侏儒走過去,安靜的看著最後時刻因為巨大的痛苦表情在扭曲的馬尾辮。想著馬尾辮給自己的講的笑話,想著馬尾辮笑起來的時候那彎月一樣的眼睛還有調皮的小酒窩。侏儒用瘦小扭曲的小手想要讓馬尾辮閉上眼睛,可是咱們都做不到,已經沒瞭生命的天使還在用那雙不明白的眼神看著侏儒。

  侏儒放棄瞭。接下來侏儒站在那臺破舊設備之前,想著怎麼處理後續的事情,怎麼不被人發現跟自己自己有關系。同時侏儒在想著,自己這麼做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死,如果活著,自己就努力的活得更好。要是死瞭,那就是為瞭這個馬尾辮去贖罪。

  侏儒一直以來感覺不欠任何人什麼,隻感覺這個世界都是虧欠瞭他,但是今天侏儒知道,這輩子虧欠瞭一個馬尾辮,罪惡和愧疚一輩子都還不清的那種。

  侏儒助跑兩步,用頭狠狠的撞在瞭冰冷的設備上邊,劇烈的疼痛中侏儒恍惚著倒瞭下去。

  當侏儒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而且面對警察的詢問隻說不知道,然後又把被施暴的事情說瞭起來。定性為惡性案件是警察該去處理的事情。

  沒瞭清純的馬尾辮,救助站沒人管他們死活,真是住瞭一段時間遣送不走,隻能把他們趕出去瞭。

  侏儒開始讓人去偷去搶,然後開始用錢換粉面,再去夜店零售,或者有守著夜店場子的,也會便宜批發給他們。一直在循環,一直在做大。

  侏儒做的這些事情,包括在面粉市場上的名號,都是隨便取的名字,因為沒人知道他是誰。易安河,這是侏儒在陰暗處用的化名,也是在城市的地下市場越來越有名。有人曾經找過侏儒詢問易安河到底是誰,但是侏儒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除瞭侏儒自己,沒人知道易安河是誰,但是表面上都知道侏儒跟易安河的關系很好。

  侏儒終於擁有瞭自己想要的一切,同時也接觸到瞭很多接觸不到的人。不到二十歲的侏儒不知道現在學習還晚不晚,但是他隱約記得馬尾辮喜歡上進有學問的男人。侏儒哪怕已經有錢瞭,還是開始學習,有錢能解決一切,能夠找到最好的老師教書。侏儒在學國學的時候,他的兄弟在砍人。侏儒在學歐洲史的時候,他的兄弟在賣粉。侏儒在酒會上去努力巴結各種人物的時候,他的兄弟也不斷的向他源源不斷的輸送數不盡的錢。終於,侏儒成為瞭一個被人認可和喜歡的人物,至於另一個化名易安河,則是成為瞭地下的名號。甚至有幾次跟郭卿敏那個恐怖的眼鏡蛇對上時,侏儒也曾心裡害怕能量強大的郭卿敏會發現自己的秘密。

  侏儒有瞭一切,當他建造這件瀾庭會所的時候,侏儒就知道這裡將會成為他的王國。這段時間裡,侏儒一直掛在心頭的心願也解決瞭。再找到瞭更大型更有實力的上傢渠道之後,侏儒讓人把強奸和殺瞭馬尾辮的大哥連同兩個小弟都找到瞭。深夜帶到瞭馬尾辮的墳墓前,把他們的手指腳趾都敲碎,嘴巴連同牙齒都用鉗子砸碎,舌頭夾住轉圈,一直到撕扯爛,最終侏儒親自動手,用刀子把大哥的臉和身體的皮剝下來不少。

  可惜最後實在太麻煩,侏儒也懶得弄瞭,用刀子一刀刀的從大哥後背捅進去。這一幕侏儒似曾相識,就像是馬尾辮當初被按在那強間的時候,這位大哥也是用刀子這麼做的。侏儒捅瞭多少刀子他都不記得,當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胳膊都麻木瞭。至於旁邊還有兩個兄弟承受不住偷偷跑到一邊去吐瞭。最後收拾現場,侏儒讓人把這三個人用水泥澆築上,開車拉倒海邊找船去公海,把三個水泥墩扔進瞭海裡。每年失蹤人口那麼多,三個人渣死瞭翻不起任何浪花。

  侏儒真正的優雅瞭起來,甚至為瞭那個迷人的微笑都聯系瞭很久很久,隻是想要融進更高端的層次中。這個瀾庭會所,有性奴,有群亂,還有夫妻的俱樂部,總之很多想象不到的肉棒,隻要有瞭錢,這一切都可以做到。

  侏儒很開心,找到瞭一個骨子裡帶著魅惑的女人,或許是天生媚骨就是這樣的吧。通過送出這個女人給一位大佬,侏儒的根基愈發的沉穩,也終於有瞭機會接觸到郭卿敏這種可怕人物的資本。對於這個瀾庭會所,侏儒並沒有獨占,因為他知道隻有把股份出讓給能夠利用的人,他的瀾庭會所在才能安穩。曾經侏儒興沖沖的邀請郭卿敏前來做客的時候,正是瀾庭會所的名聲越來越響亮。有瞭包括郭卿敏在內幾個人的股份在,瀾庭會所沒人敢動,甚至吸引瞭很多外省的各種大佬們過來瀟灑。趁著夫妻的聚會活動開始,侏儒跟郭卿敏都站在四樓,那些一個個扭曲的身體,白花花的那麼多,侏儒突然感覺很枯操乏味,甚至有點無比空虛的感覺。侏儒偷偷看瞭一眼郭卿敏,這個女人看著眼前的墮落放縱景象時,也是帶著探尋與孤寂的感覺,就像是看著一個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疑惑著是在俯視著麻木在自己世界中的螻蟻。

  是不是越是層次高的人,看待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感覺角度不同。侏儒的心裡在思索,同時也在去探尋郭卿敏心中所想。侏儒一生走到現在,對於所有人的習慣性動作,就是嘗試去分析每個人的心理在想什麼。侏儒很羨慕眼前這個冰山冷艷的眼鏡蛇,就像當初自己還是乞討吃不上一頓飽飯的時候,羨慕那些背著書包可以吃零食,可以上學的孩子。

  每個晚上侏儒都會被那雙質問和疑惑的清純眼睛從睡夢中驚醒,每次都會有無數回憶冒出,讓侏儒感覺頭腦炸裂。每次侏儒原本就醜陋的臉龐都會緊皺眉頭開始扭曲,可是在那種半夢半醒之間緊閉的眼角有些晶瑩,扯過被子把頭蒙住繼續睡覺。侏儒在向著他想要道路走著,甚至這時候的侏儒跟以前的虎哥相比,虎哥就跟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一樣。

  可是侏儒依舊忘不掉以前的很多事情,特別是馬尾辮臨死的時候,那雙充滿瞭疑惑與不解的清純眼睛,更是無數次刺痛侏儒的心。侏儒也無數次的琢磨著那個時候會不會後悔?可是這種幼稚想法被侏儒驅逐出去。有時候侏儒會想,慶幸那個一直駐紮在自己心裡的馬尾辮死瞭,不然自己活著,就會有軟肋,不能變的割舍一切到無懈可擊,對侏儒來說是很危險的事情。

  「你真可憐,都沒有名字,還有啊,侏儒是侮辱人的稱呼,以後不許別人在這麼喊你瞭,你總要表達一些生氣情緒的。到時候你找到傢人,就可以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瞭,對啦,忘瞭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周,我叫周蘭婷。你可以叫我周姐姐。哈哈,以後你要是找不到傢人,到時候跟我姓周吧,不過我也是剛畢業工資不多的,最多能給你一點生活費的,要是多瞭我估計我媽又要罵我濫好人瞭。對瞭,蘭亭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好聽啊?哎,真希望知道你的名字,我想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

  無數次侏儒在睡夢中,總會想起來救助站那個清純的笑臉,酒窩和彎月的眼睛那麼迷人,馬尾辮因為充滿瞭清純陽光的活力,變得甩呀甩的。

  我姓周,叫周一申,我有一個需要我守護一生的凈土,它叫做瀾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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