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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神秘的拍照者

二十六、神秘的拍照者

  這幾天,許斌警官,左健都不約而同的問過我一個相同的問題:如果楊雋回來,我還會像從前那樣對她好嗎?我不知道。

  我現在隻想早一天找到她,至於她回來後,我們的傢還能不能回到從前的樣子,我不知道。

  如果她真的回來瞭,她還會愛我嗎?那個在別的男人身下淫聲浪語的女人,那個身上留有別的男人霸占她的標記的女人,還會像從前一樣對我一心一意嗎?這個好像才是問題的關鍵。

  十五天瞭,楊雋整整失蹤瞭十五天瞭。

  這是十五天裡我過著鬼一般的生活。

  我學會瞭吸煙,整盒整盒的抽,但是我還是痛苦。

  我想喝酒,可是酒這種東西是要看人身體的接受程度的,我天生好像對酒有一種抗拒,我想喝,就隻能猛地灌進去一大口,喘口氣再喝,就隻到嗓子那裡就不會再繼續下去,硬往下咽,隻能是劇烈的反胃,並且把之前的酒一陣猛烈的嘔吐全都吐出來為止。

  第十五天瞭,我每天都看著日歷,我每天都會給許斌警官打電話。

  唐明明偶爾也會給我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那天我喝醉後,她似乎對我不再像之前那樣小心謹慎瞭。

  這幾天打電話居然會和我開起玩笑來。

  我沒心情陪她逗笑,不過我也不再對她冷言冷語,我突然感覺到瞭以前和她在一起時沒有發現過的感覺。

  原來唐明明也是那麼的體貼,她很會照顧人,也可能年紀到瞭,她不像從前那麼任性和刁蠻。

  第十五天,我本以為今天還會像之前的十四天一樣,伴隨著傷心和孤獨度過。

  可是一大早,許斌的電話就打過來瞭。

  這是個讓我幾乎興奮到跳起來的消息。

  楊雋,找到瞭!在深圳!

  我已經忘記瞭在電話裡和許斌警官多瞭解什麼,我是狂奔著一路跑到樓下的。

  還有5天就是春節瞭。

  終於在春節前找到瞭楊雋。

  我本以為此生不會在見到我的妻子。

  我眼淚流的稀裡嘩啦的。

  楊雋!你這個讓人恨卻又讓人牽掛的女人!終於找到你瞭!我有太多的話要對你說,我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你!你這個不懂事的女人!你變成瞭什麼樣子?你就一點都不想我,不想這個傢嗎?你媽媽和你的那幾個姨統統都大病瞭一場,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她們嗎?

  我幾乎是撞開許斌的辦公室門的。

  把辦公室裡面的人嚇瞭一跳。

  可我並沒有看到我的楊雋!

  「許警官,楊雋呢?我老婆在哪裡?」

  許斌皺著眉瞪瞭我一眼,說:「哎呀!你倒是敲敲門呀!這麼闖進來,想嚇死人啊?」

  「楊雋呢?你剛才打電話不是說找到她瞭嘛!」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許斌招收讓我坐下,慢悠悠的說:「你別急,先坐下喝口水,人我們是找到瞭,不過現在在深圳那邊錄材料,那邊的手續辦完瞭,就會轉交給我們哈爾濱警方,我通知你,就是看你整天心急火燎的,提前讓你安一下心呀。」

  我像個泄瞭氣的皮球,癱軟在椅子上。

  不過畢竟是知道瞭她人在哪裡。總算是一塊石頭落地瞭。

  「那要多久才能見到她?」

  「很快的,放心吧,春節前她肯定能回傢和你們一傢團圓的。」

  「她還好吧?」我的眼淚直打轉。

  「挺好,我聽我們在那邊的同事說她身體情況和精神狀態都挺好,放心吧。絕對交給你一個完整的老婆。」

  「那就好,那就好!」我的手激動地都直哆嗦。

  「不過很可惜,刁老三這個老滑頭跑掉瞭,我們的偵查員和深圳那邊配合的警力已經把他藏身的地方團團包圍瞭,結果還是給他溜瞭,唉」許斌搖著頭說。

  「什麼?讓他跑瞭!」我猛地站起身,但立刻又平靜下來,他刁金龍的死活已經無所謂瞭,隻要找到瞭我傢楊雋就夠瞭。

  「嗯,我們現在有兩個擔心,一個是現在他已經像是個驚弓之鳥,有可能一路往南,越境到香港或從珠海逃往澳門去瞭,還有一個可能,他可能會潛回哈爾濱來,找他的仇人尋仇,所以,我希望你如果這段時間發現瞭刁老三的什麼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我連忙點頭說:「我會的,我會的,許警官,能跟我講講怎麼找到她的嗎?」

  許斌猶豫瞭一下說:「你之前提供的刁老三準備去深圳的消息其實和我們之前掌握的信息是一致的,我們警察也不是吃幹飯的,我們有我們的途徑,那天給你看的照片就是在他深圳的藏身地偷拍的,雖然沒有拍到刁老三本人,不過很清晰的拍到瞭他的情婦……呃,你老婆的照片,多方確認之後經過部署就行動瞭,刁老三運氣好,行動的時候他剛好出去丟垃圾,結果就被他跑掉瞭,不過你老婆當時還在房間裡,就這麼抓……找到瞭她。」

  許斌也許是這段時間做瞭太多的報告,跟我描述情況的口吻就像是事先備好瞭稿件,然後對著滿會場的領導在做的慶功報告一樣。

  我很難想象楊雋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在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被驚嚇到什麼程度。

  好瞭,不管怎麼說,這個消息對我,對我傢,對楊雋的傢人都是一個無比振奮的好消息,我從許斌的辦公室裡出來,就抑制不住心裡的興奮開始挨傢打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不過來的匆忙,我早上頭沒梳臉沒洗的,路上跑的口幹舌燥,剛才在許斌辦公室,他給瞭我一瓶礦泉水,我沒顧得上喝就跑出來瞭,又憋瞭潑尿,沒出門,直接進瞭許斌辦公室走廊最裡面的衛生間。

  正在方便,卻聽到隔壁的女廁所有人在聊天。聲音不是很大,卻聽得我心驚肉跳。

  「王姐,剛才那個男的就是刁老三情婦的老公呀?」

  「嗯呢。你別亂動,幫我看看這邊是不是太長瞭?」

  「有點長……那女的的照片你看過沒?長得好漂亮!」

  「再漂亮咋的?不也是個爛貨?」

  「嗯,王姐你說他們咋那麼不要臉呢?大白天的,就在陽臺上幹那事,你說那小區得住多少人啊,不都看現場三級片瞭?……等下,這邊歪瞭。」

  我立刻鉆進蹲廁的隔間裡,輕手輕腳的鎖好門,豎起耳朵聽。

  「我聽小路說,那女的讓刁老三禍害的挺厲害的……那裡都打孔瞭,那得多疼啊。」

  這段話很小聲,有些我沒聽清,但是我已經是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瞭。

  「那刁老三就是個變態,都出瞭名的禍害女人的玩意,真理解不瞭為啥就是有賤女人願意跟著他。」

  「不是,你說王姐,在那地方打孔,多疼呀,她就覺得爽?」

  那個被稱為王姐的咯咯的笑著說:「誰知道,等你結瞭婚沒準也會喜歡這玩意吧?」

  「我才不會!我那裡我自己稍使點勁都疼的受不瞭……」正說著,又有人進到女廁的聲音,兩個人的說話立刻終止瞭。

  我在衛生間隔斷裡呆若木雞的傻站瞭好半天。

  這十幾天裡,對於一個男人,我已經流瞭這輩子都沒流過的那麼多眼淚,現在眼窩裡已經沒有什麼什麼可以流出來的瞭。

  但是心在滴血。

  先不管怎麼說吧,反正等楊雋回來瞭,一切都會大白於世瞭。

  毫無消息的等待是痛苦和煎熬,一旦得到瞭消息,那種期待更加讓人度日如年。

  傢裡人已經全都知道瞭楊雋已經找到的消息。

  不過我猜她們也都早已知道楊雋這次離傢出走的原因。

  除瞭丈母娘還打電話給我詢問情況,其他人隻有左健還依舊陪在我身邊,連肖麗娜都不好意思給我打電話瞭。

  對於一個傢族來講,這種醜聞是顛覆性的,整個一個傢族都跟著感覺到羞恥。

  楊雋你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不計後果的蠢事呢?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遏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你做出瞭背叛我李海濤的事,那也完全沒有任何必要去跟著刁金龍這個流氓惡棍亡命天涯啊,就算是被丈夫發現瞭你偷情的事,你也沒有任何必要去破罐子破摔的做出如此無知和草率的事來。

  好瞭,現在你鬧到瞭一個真的無法挽回的地步,又是被警察用強制措施送回來的,這不是已經把自己弄到眾叛親離的程度瞭嗎?

  唐明明下午上給我打電話說晚上約我吃飯。

  我沒告訴她找到楊雋的消息。

  隻說我要先理理發,洗個澡。

  這娘們嘻嘻哈哈的開玩笑說:「洗澡?好啊,要不要一起洗個鴛鴦浴啊?」

  「滾犢子,你就不能正經點?」我埋怨她。

  「操,又不是沒洗過,裝逼犯」她說著,自己嘰嘰嘎嘎的笑瞭起來。

  是的,我還記得我倆處對象的時候還在上學,沒租房子前,宿舍不方便,又舍不得花錢開房,通常都是跑到有夫妻房的浴室去纏綿一番的。

  聽到她提起瞭這個,我的臉臊得通紅,幸好是在講電話,她看不到我的窘態。

  理過發,洗瞭個澡,換瞭身幹凈衣服,她過來接我。

  我一坐進她的寶馬車,她眼睛睜得的大大的咬著嘴唇瞅瞭我好半天才說:「我操!我之前咋沒發現?你這不是挺帥的嘛!」

  我被她氣笑瞭。

  這半個月以來我頭一餐吃的這麼香。

  唐明明似乎看出我今天心情不錯,一直教唆我喝酒,我沒上她的當。

  她似乎不甘心,一個勁的想讓我喝酒。

  我問她:「你幹嘛?想灌醉我?」

  她滿臉壞笑的說:「對啊,上次你喝醉瞭,我沒得逞,我老後悔瞭。」

  「得啥逞?」

  她突然臉上一紅,歪著腦袋,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的臉,說:「海濤,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唯一覺得自己愛過的男人就隻有你一個。」

  我不以為然的打趣她說:「愛過的就我一個,看來上過床的就不止一個兩個瞭吧?」

  「操!你以為誰都能上老娘的床啊?」她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我笑而不語,我和她同居瞭一年多,我見識過她對於性愛的癡迷和瘋狂。

  「海濤,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和你老婆離婚瞭,你和我還有沒有可能?」她咬著筷子,很認真的問我。

  我搖搖頭。

  「為什麼?媽的老娘不好看嗎?」她立刻有些急躁起來。

  我搖搖頭,說實話,唐明明的確比楊雋不如,但是也算得上美人一個。

  「你嫌我不能生?」她還在追問。

  我忍不住回答她說:「和這些都沒關系,我現在畢竟還沒離婚,我們討論這些有什麼意思嗎?」

  「李海濤!」她很激動的攥著拳頭敲著桌子說:「你他媽是不是男人?你老婆這樣傷害你,你還能和她過下去?那我問你,她現在人在哪裡?你回答我!她人在哪裡?」

  我無言以對,隻好沈默。

  「就算某一天她良心發現,回來瞭,你們之間還存在信任這個東西嗎?你晚上想和她做愛的時候,你不會在意她曾經被別的男人占有過的身體嗎?你怎麼那麼傻?」

  我又被她捅到瞭最疼的地方,眼睛很憤怒的瞪瞭她一眼。

  「操!你瞅啥?就像你嫌棄我一樣,你就不會嫌棄她嗎?」她越說越激動,幾乎要站起來瞭。

  「我沒嫌棄你,也沒說不會嫌棄她,但有些事,我想等到見到瞭她再做決定。」我極力平復心裡的激動說。

  「你不嫌棄我?」她突然軟化下來,眼睛盯著我說:「你說的是心裡話嗎?」

  點點頭。她臉上立刻堆滿瞭笑意。

  這娘們還真好哄。不過我說的確實是現在心裡的真心話。

  「海濤,不管你說的真話還是假話,我心裡好開心。我可以指天發誓,我唐明明,這輩子,除瞭和王文山以外,上過床的就隻有你一個!撒半句謊我天打雷劈!」

  我不知道唐明明詛咒發誓的和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不過我想起在上學時代同學之間關於她的一些種種流言蜚語。

  學校裡的流言蜚語?

  我突然想到瞭什麼!

  楊雋!楊雋跟刁金龍提到過一個老師!而她的前男友林浩旭也曾提到過一個老師!

  我突然想通一個瞭解楊雋的渠道!

  唐明明還在喋喋不休的跟我說著什麼。

  我已經完全聽不到瞭,滿腦子都是楊雋!老師!還有楊雋親口對刁金龍說過的兩次墮胎!林浩旭曾經到我們學校來找我談判也提到過楊雋為瞭那個老師墮胎!我那時候還以為是林浩旭故意往楊雋身上扣屎盆子!

  可是我現在怎麼可能再聯系到林浩旭呢?就算聯系到瞭他,又怎麼開口和他瞭解這些事?

  QQ?電腦?

  我之前怎麼忘記瞭一個重要的事情?

  楊雋的公司之前有打電話給我,要我過去處理楊雋的個人物品,不過那幾天我身上的傷沒好,而且心情很糟糕,我沒去。

  唐明明也發現我有些心不在焉,自己覺得無趣,吃過飯,氣呼呼的把我送回傢,一腳油門飛馳而去。

  傢裡的臺式電腦楊雋基本不動,她的筆記本電腦還在,不過我沒有密碼,我這幾天試過幾個我認為有可能是密碼的諸如生日呀,她喜歡的人名呀,都打不開。

  葉知秋,這個名字到底有什麼含義?

  我試試用葉知秋的全拼輸入進登錄框中。

  抱著遲疑的態度敲瞭回車。

  熟悉的windows登錄音樂響瞭。

  我好蠢,這幾天我試過無數個密碼,居然唯獨沒有嘗試這個。

  電腦裡很幹凈,都是她的工作文件,連一段她最愛看的韓劇都沒有。

  沒有隱藏文件夾,她對電腦的認知程度還不如我。

  我點開她電腦上的企鵝圖標。

  不是自動登錄,我不會破解這鬼東西,上不去。

  又是毫無收獲嗎?

  等一下!

  她的QQ登錄框裡有兩個QQ號碼。

  一個是我熟悉的,我的QQ裡加過的那個名為「絕代小妖」的號,還一個,我沒見過。

  我登錄瞭我自己的號,使用查詢功能查找她那另一個號碼。

  我恍然瞭,那個號的昵稱果然就是「葉知秋」!

  我仔細的翻查瞭一下這個葉知秋號碼的資料。

  已經註冊瞭6年,空間和相冊都是鎖定狀態。

  這個號碼比我知道的那個絕代小妖的號碼早瞭三年註冊的。

  我有些抓狂瞭。

  以我對電腦的掌握,我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破解QQ賬號的。

  怎麼辦?我們學校有電腦老師,他們估計有辦法。

  但是我怎麼開口找他們幫我?

  算瞭,反正這幾天楊雋就要回來瞭,這些問題直接問她吧。

  公安局裡,那兩個女警聊到的事情讓我毛骨悚然,她們說到刁金龍把楊雋禍害的很厲害,到底是什麼意思?許斌警官也提到過說刁金龍有些怪癖,到底什麼意思?

  我心裡太擔心瞭。

  這一切看來隻能等見到楊雋本人才能瞭解瞭。

  我望著她的電腦屏幕發呆。

  她的電腦的回收站裡有東西沒清理。

  我點開回收站。

  好多亂七八糟的文檔。

  看來她有段時間沒清空回收站瞭。

  我仔仔細細的挨個翻看瞭一下裡面的文檔,一張照片引起瞭我的註意。

  我立刻把那張照片恢復出來,點開一看。

  是張夜景,照片裡的楊雋還梳著我剛認識她的時候那種學生發型,穿著一件黃色的T恤,平伸開雙臂在一座木結構的橋上,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

  這是她學生時期的照片吧,怎麼留到現在才想起刪掉?而且照片照的很好,她為什麼要刪掉?

  照片裡隻有她自己,背後不遠處有一排像是鄉村農傢菜館的小店,門前都掛著紅彤彤的燈籠。

  感覺像是她出去旅遊時候照的。

  電腦破解QQ我不會,但對於處理圖像可是我的強項。

  我不甘心一無所獲,我把這張照片拷貝到我的臺式機裡,用專門的圖片調整軟件打開來,調整對比度,調整色階,調整飽和度,搗鼓瞭一陣之後,照片原本深藍色模糊成一片的地方,遠處的山峰逐漸顯露出來。

  楊雋身後店傢的匾額也清晰瞭。

  這山形,太獨特瞭,全國就一個地方有,桂林。

  我困惑瞭。

  這個楊雋的秘密太多瞭。

  我和她結婚這麼久瞭,居然不知道她去過桂林。

  她從來沒提起過,這不稀奇,我也不應該有什麼好驚訝的。

  但是,這張照片是誰拍的呢?

  無從查證瞭嗎?我又查看瞭一下相片的拍攝信息,這種信息在平時是看不到的,隻有在專門的軟件中才能讀取出來,裡面包含瞭拍攝時間,所用設備及各種參數。甚至還有一些設備可以記錄具體的拍攝位置的經緯度。

  這張照片裡面就有位置信息,我按照信息裡面的經緯度查瞭一下,果然如我猜測的那樣,拍照的位置在廣西桂林的陽朔縣。

  時間是2007年10月3日。

  其他的信息沒什麼用處。

  我正是2007年認識的楊雋。那一年她應該還是和林浩旭在一起。

  拍照的人會是林浩旭嗎?

  10月3日,那應該是暑假剛結束,就是那年暑假我認識的她,她不是應該在上學嗎?怎麼跑去桂林?國慶放假,哦,那還合理,國慶她去瞭桂林玩,隻是從來沒有提起過吧。

  看來這張照片也沒什麼問題。

  電腦裡我仔仔細細的又重新搜索瞭一遍,照片我都是見過的,沒有視頻,剩下的就基本是她工作的各種文件。

  她是文秘,又兼職做不拿錢的翻譯,電腦裡的各種外文文檔有好多。

  我打開瞭幾個,都是讓我頭大的韓文或英文,完全看不懂。

  她的電腦看來是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瞭。

  關掉電腦,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那張照片我總是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什麼地方怪。

  為什麼我這麼不安,到底什麼地方不對?

  我猛地坐起身,再次打開電腦,再次打開那張照片。

  影子!

  拍照者身後應該有盞路燈,是橘黃色的,地面在路燈的照射下呈現一張淡黃色,我之前隻關註到瞭楊雋和她身後的景物,但是,我忽略瞭一個細節。

  那就是拍照的人有條很不明顯的陰影也被照瞭進來,之前我調顏色,調亮瞭楊雋身後的山景和店鋪,卻把本來就很不清晰的拍照人的影子一起給弱化掉瞭。

  我打開我沒有調過顏色的原圖,在拍照者腳下,一條和地面差不多顏色的淡淡的影子給我發現瞭。

  那是個男人的身形,最明顯的是,那個男人的頭上光溜溜的,毫無疑問是個禿子。

  看到這個禿頭的男人,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刁金龍。

  但我立刻否定瞭我自己的猜測。

  07年,他們還沒認識呀。

  這個禿頭的男人是誰?這個人絕對不是林浩旭,林浩旭我見過,有一頭帥氣的發型,而且,這個禿頭男人的身形看起來比林浩旭粗壯很多。

  路人甲?不像,楊雋,按照我所瞭解的楊雋,她不是很熱衷於旅遊,她更不可能自己去旅遊。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不是林浩旭,那個時間,不正是應該他倆在畢業前還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嗎?

  難道,這個人就是楊雋和刁金龍口中談到的「老師」?

  這個「老師」到底是誰?

  楊雋啊楊雋,你到底隱瞞瞭我多少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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