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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狐之面譜

第二十四章、狐之面譜

  將趙姝留在賽車園,水渢等三狐隨季彤前往警局見她的好朋友樂美恬,她是季彤介紹為霍蘭音的案子做辯護的律師。

  眾人到警局會議室的時候,一身職業套裝的樂美恬已經等瞭許久瞭,見她們進來,便放下手邊的雜志,扶瞭一下眼鏡,起身迎道:「小彤,好久不見!」隻見她發梢一絲不亂,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身上制服也很是挺括,很容易便取得瞭眾人的好感。

  相互介紹後,樂美恬便說:「大致情況小彤已經在電話裡跟我說過瞭,對方犯罪事實屬實的話,那勝訴難度應該不大。」

  「也不明白那傢夥是要告啥,我們沒告他綁架強奸,他倒告起我們來瞭!」

  「杜伊儒畢竟有權有勢,還是小心些的好。」季彤提醒道。

  樂美恬點點頭:「我也是擔心對方會有小動作,所以我們現在要抓緊找證據,將杜繁軍的綁架罪坐實。到時候,他就隻能告防衛過當。」

  「這算什麼防衛過當啊!杜繁軍還威脅蘭妹瞭呢!」

  「這也沒辦法,是否過當完全要看法官的意思,隻怕在杜伊儒的權勢面前,這種判法是最有可能的。」

  「唉,我會盡量說服法官的。」樂美恬嘆道,「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杜繁軍綁架的證據,僅憑霍小姐的發言,隻怕人微言輕。」

  「嗯,我會註意劉付善的安全的。」季彤點頭道。

  聊瞭片刻,樂美恬、水渢等人便告離開,季彤送走她們後,便徑往辦公室找李沾。

  「季隊,你回來啦!」李沾一見季彤便跑瞭過來,手中抱著夢怡查來的資料。

  季彤點點頭,坐到辦公桌旁翻看瞭一會兒,指著排查出的顧客名單問:「怎麼,當天顧客隻有這麼幾個人?」

  「對,這就是全部資料瞭。」李沾答道。

  季彤搖著頭:「不可能,這裡面,連孫士龐也沒有。」

  「啊?不可能啊,那天趙姝是孫士龐引到二樓的啊。」李沾看瞭看名單,確實沒有孫士龐的名字,最後隻能說,「應該是當時太亂,沒來得及記下吧。」

  季彤皺皺眉,站起身來:「怎麼可能沒來得及啊,二樓和一樓是分開查的啊?我記得當時不是叫老徐上樓搜瞭嗎?」

  「哦哦,我想起來瞭!」李沾一拍腦瓜,「老徐沒去查客房,直接搜辦公室和地下室去瞭,那會兒搜辦公室的警員還跟我說瞭這事兒,我以為老徐搜過瞭,就沒在意。」

  「什麼!這老傢夥!」季彤心裡懷疑,臉上也是怒容,就那麼怒氣沖沖地跑到隔壁辦公室。

  這會兒徐仲嗣正和同事說笑,見季彤怒容滿面,趕緊迎瞭上來:「季隊,怎麼瞭啊?心情不佳啊?」

  季彤見屋裡還有別的同事,便臉一沉,道:「老徐,跟我過來。」

  徐仲嗣心裡嘀咕,默默地跟著去瞭;同事們更是不明真相,也不敢亂說話。

  「老徐,我問你。」季彤坐回她的位置,徐仲嗣站在桌前,「查封夢怡的時候,客人的資料是不是你負責的?」

  徐仲嗣明白瞭,笑瞭笑,說道:「哦,那個啊,是的,我本來也想去查的,但是有難處啊。」

  「什麼難處?」季彤陰著臉,努力壓抑著怒火。

  「季隊,你也肯定能猜到,那些客人全都非富即貴,我要是當時帶人破門而入,隻怕得罪的人不是那麼簡單能善瞭的。再說查出來瞭也隻能說他們在消遣,誰也不能把那些大腕兒怎麼樣,反正也沒什麼用,還不如……」

  「胡說!」季彤越聽越氣,桌子一拍,「噌」地站瞭起來,唬得徐仲嗣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退瞭兩步。季彤怒道:「你怕得罪人還當什麼員警啊?證據都覺得沒用還查什麼案啊?滾回傢去吧!」

  「我……」徐仲嗣吞吞口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滾!」季彤鳳眼一睜,嚇得徐仲嗣趕緊點頭哈腰,跑瞭出去。

  「季、季隊……」李沾在旁邊看瞭也是一臉尷尬,小聲地說道,「季隊,老徐也在警局幹不少時間瞭,是老幹事,你這麼吼他……」

  「吼他怎麼瞭?」季彤餘怒未消,「老頭子我也得吼,看他慣出來都是些什麼東西!他……」季彤咽下沒說出的話,心裡卻是一陣波瀾,隻能煩悶地咬咬牙,道,「小李,你再辛苦一趟,把受害者參加的那幾次活動參與人員名單弄來幾份。」

  「好,我盡量吧,但事情過這麼久瞭,不一定能弄到。」李沾見季彤閉著眼點瞭點頭,這才出門去。

  紫羅蘭高檔酒店,二樓包廂,數名服務員忙裡忙進;這裡,肖青正宴請兩名重要人物:晟海公司的總監嚴萬連,碧地傢輝的秘書長田繼。這兩人上首而坐,肖青作陪,似是相談甚歡的樣子。

  「劉老板跟你們羅先生也算是老交情瞭。」田繼笑道,「當年羅先生還不在新竹幫的時候,那威風可令我們劉老板欽佩啊,他老說,要是身邊有羅先生這樣有勇有謀的能人,碧地能成為全S市最知名的公司。」

  「哈哈,劉老板真是太謙虛瞭!」肖青忙著給田繼倒上酒,「S市誰不知道劉祺峰劉老板吶?這短短幾年,劉老板已經是全S市房產業的半邊天瞭。眼下我們新竹集團剛剛成立,說實在話,那是商界的新手,正需要碧地和晟海的大力支持啊!」

  「哎?」嚴萬連擺擺手,「肖兄弟這麼說太讓我們汗顏瞭,新竹要是自稱新手,那我們不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娃娃嘛!」

  「呃,這、這怎麼敢!」肖青一頭冷汗,他不明白剛剛還算輕松的氛圍怎麼就變瞭,隻好不玩那些兜兜繞繞的,直言道,「我也不是謙虛,隻是現在的新竹確實有難處,兩位也知道,飛鷹幫那邊鬧得很兇,我們這邊就準備建好錦瑯大廈,把我們的力量統合起來……」

  肖青話還沒說完,嚴萬連、田繼就相視一笑,田繼說道:「肖兄弟,不是我們不想幫你,但是我們也有難處啊。碧地還有多少地盤等著開發就不說瞭,就我所知,晟海最近跟海河爭的項目也不少吧?」

  「可不是!」嚴萬連往椅背上一躺,說道,「要說這個海河啊,真是資本龐大,前些日子搞個龍靈號搶瞭我們不少生意,最近又想跟賽車園合作,搞個什麼海上賽車。唉,競爭壓力大啊!」

  肖青見他倆聊上瞭,倒把自己晾在一邊,心中不悅,但也不好發作;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瞭,肖青一看不是服務員,倒是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便吼道:「幹什麼的?沒見到包間裡有人啊?」

  「呵呵!我們找的就是有你的包間!」幾個男人一擁而上,不由分說一陣拳打腳踢。

  「幹什麼!哎呦、你們什麼人啊!別打瞭、哎呦!」肖青被打得慘叫連連。

  嚴萬連、田繼卻不報警,更不去拉架,兩人不約而同地冷冷一笑:「新竹幫算是完瞭,這種飯桶也敢來充門面!」

  「兩位,英哥有請!」門外,走進一名中長發的女子,一身牛仔西褲,顯得格外幹練。

  田繼看瞭看走來的女子,笑道:「我還有事,就不去瞭,什麼時候有貨瞭,我會存到奴行的,希望英哥不要拒絕。」

  「當然。」女子一點頭,「奴行以顧主為優先。」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田繼離開酒店,嚴萬連也托辭走開瞭。

  「停手吧。」女子這才叫兄弟們住手,而肖青已是鼻青臉腫。女子一腳踩在他腰上,俯下身子,說道:「回去告訴羅攸鋒,識相的趕緊投降,英哥寬量,會給他一間小公司管管,否則,等死吧!」

  「呸!」肖青吐出一口血沫,「你們踐踏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踐踏鋒哥!」

  「他媽的!」圍在一旁的男人一聽這話就要再打,卻被女子攔瞭下來。

  女子盯著肖青,肖青滿臉血痕,卻也緊咬著牙關。「哼,有點骨氣。」女子眉頭一揚手一招,「走吧。」

  南灣的一間酒吧後廂,錢良正來來回回地踱著步,那急匆匆的樣子,顯然焦慮不已;而在一旁,鄭媛一手撐著額,肘則撐著桌面,正閉眼小憩。

  錢良一會兒望望門外,一會兒看看鄭媛,雖是滿心焦急,也不敢吵醒鄭媛。忽聽門外一聲:「堂主!」

  鄭媛睜開眼:「進來!」

  「堂主,車子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瞭。」酒吧老板走進房內說道。

  鄭媛、錢良便隨他到後院,老板囑咐司機幾句,便目送二人離去。

  走瞭約莫半小時,一直茫然地看著窗外路面的錢良突然慌張起來,「等等!你、你想幹嘛?」他看到瞭熟悉的建築,緊張地尖叫起來。

  「什麼幹嘛?」坐在副駕的鄭媛不明所以,歪著腦袋問。

  「你不是說飛鷹幫的人會要我的命嗎?那你帶我來金溏酒店幹嘛?這裡不就是飛鷹幫的地盤?」

  「切!別這麼一驚一乍的,還以為什麼事呢!」鄭媛搖搖頭,「是尤克要你的命,不是飛鷹幫!現在尤克還沒收到你被追捕的消息,飛鷹幫的更不可能知道,所以暫時留在這裡並沒什麼關系;而且,我也不是要找飛鷹幫的,呵,誰說飛鷹幫的地盤就隻有飛鷹幫的人呢?」

  黎丹楠早接到鄭媛電話,心裡一萬種怨念,這時見她帶著錢良來瞭,便眉頭一皺,道:「怎麼,玩得那麼爽,這會兒倒想起找我擦屁股來瞭?」

  「大姐,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嘛!」鄭媛委屈地撅著嘴,一旁錢良低著頭,訕訕不語。

  黎丹楠看瞭錢良一眼,問:「帶他來幹嘛?」

  錢良嚇得不輕,以為要被幹掉瞭,偷眼看瞭看鄭媛。鄭媛則是湊到黎丹楠身邊,兩手抱住她胳膊,撒嬌道:「人傢不是看大姐為瞭飛鷹幫的事煩心嗎?正好這傢夥替飛鷹幫辦事,我們可以向他打聽情況嘛。」

  黎丹楠搖搖頭,道:「去叫雙嬌準備一下,我們要回M市瞭。」

  「啊?這就要回去瞭?」

  「廢話!還不是拜你所賜?」

  「好瞭嘛,我下次不敢瞭……」鄭媛用頭在黎丹楠胸部用力蹭瞭蹭,那一對巨乳自是一陣波濤洶湧,看得錢良眼睛都直瞭。

  「快去吧!」黎丹楠作勢推開鄭媛,「最遲六點出發,不,四點,我估計飛鷹幫會更早過來。」

  確實,王亮、強子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傳到瞭尤克那裡,他知道賭坊是保不住瞭,消息也肯定瞞不住,就急急撤退,並報告給瞭上頭。還在跟冉婭恩愛的劉承英接到消息,大為光火。

  報告消息的宇文靖見劉承英發怒,便道:「英哥,你寬宏大量饒瞭那幾條狗一命,他們倒把事情辦砸瞭,依我看,警方遲早查到他們,不如……」

  劉承英點點頭:「哼,殺瞭他們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聽到兩人對話,隻穿瞭一件絲質睡衣的冉婭從內室走出,出聲道:「英哥,別那麼急嘛。」她走到劉承英身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向著宇文靖說道,「要做大事就要能忍,他們幾個這次雖然沒做得很好,但也確實抓瞭不少女人來,算是立瞭功勞,要是有功的人反而被自己人殺瞭,那底下的兄弟們都要寒心的。」

  「功勞是來自綁票,而過失也是因為綁票,既然這樣,那怎麼能叫功勞呢?」宇文靖針鋒相對地說,「就算有功勞,那也不能給幫裡帶來威脅,幫裡哪個沒有功勞,難道都要去被員警盯著嗎?」

  「你怎麼說話呢?這不是在討論嗎?」冉婭一下站瞭起來,指責道,「難道你宇文靖就沒有一點過失嗎?有一點失誤就殺掉,那我們飛鷹幫怎麼留得下這麼多人?」

  「我……」

  「好瞭好瞭,別吵瞭!」劉承英打斷宇文靖,又拉著冉婭的手讓她重新坐下,說道,「冉婭說得也有道理,飛鷹幫也不是容不得人的地方。這樣吧,小靖,你還是回去打理金庫的事吧,我這裡的工作就讓那幾個被追查的人來做好瞭,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能耐。」

  「可是英哥……」

  「好瞭,就這麼辦吧。」劉承英揮揮手,「不過,那個不是本幫的人,找到殺瞭吧。」而後摟住冉婭的腰肢,一同走進內室。

  昏暗的包廂,幾束閃光燈在屋頂掃射,大螢幕上還放著不斷改播的MV,而客人們早已東倒西歪,幾名男女甚至片縷不著地橫亙在地;幾案上倒著幾瓶紅酒,數碟甜點與水果也亂糟糟地鋪展開,好似被一群貓踐踏過一般。

  包廂大門緊閉,門上貼著「玉蘭房」的標簽,兩名保鏢一左一右站在門口,正不住地打著呵欠,顯然一夜未眠,讓他們很疲倦。一陣高跟鞋的清脆聲響自樓下踏來,保鏢回眼一望,見是一高一低兩名女子,戴著略有不同的面具,朝他們走來。一者修長,長發飄逸,戴著一張覆蓋上半面孔的銀色面具,那面具右臉部分稍長,如鳳羽般斜飛在外,眉峰的位置兩個三角凸起,似是動物耳朵一般;一者輕盈,腦後紮著馬尾,同樣戴著有「耳朵」的面具,卻是如同玉琢的一般,光瑩潤澤,似透非透,更有兩顆玉珠墜在兩旁,甚是典雅不俗。

  待二人走近,一女開口道:「該請客人離瞭。」其音清婉,直沁心脾。

  兩名保鏢見是女子,也不防她,敲瞭幾下房門,見無人應,便打開來,入眼即是不堪。

  「搞成這樣,收拾起來可就麻煩瞭。」女子道。

  保鏢唯唯,趕緊叫醒眾人,房內幾名女子赤裸躺著,一見人來,趕緊起身閃出門去。剩下幾名男子,其中一人揉揉迷蒙雙眼,問:「幾點瞭?」

  「老板,下午兩點瞭!」保鏢道。

  那老板尚不及回話,早有戴著面具的女子道:「劉老板,平日裡這個點,姐妹們早就下班瞭,要不是劉老板面子大,哪能留到現在呢。」

  隻這隻言片語,就把劉冬聲叫得魂飛天外,再觀形貌,面容雖看不全,但一雙媚眼直攝心魄,兩瓣櫻唇渾是天成,姿儀身貌風采卓絕,看得他欲火難耐,一無遮掩的下體陡然立起,羞得那女子別過臉去。

  「劉老板,管好您的弟弟,快穿好衣服吧!」

  「哦、哦、瞧我!」劉冬聲面露尷尬,趕緊找衣服來穿。

  他身旁另一男子也是兩眼放光,忙問,「兩位在這兒上班?以前怎麼沒見過?」

  「我們在這兒兼職,隻是白天過來,因此不常跟客人見面。」

  「原來是這樣。」劉冬聲一邊穿褲子,一邊問,「你們兼職的跟這些陪酒的一樣嗎?」

  「劉老板說笑瞭。」女子道,「我們白天來上班,當然不做夜裡的生意。」

  「那真是可惜瞭。」客人們微怨。

  幾人穿好衣服,卻不想走,兩眼滴溜溜地看著兩女,心猿意馬,劉冬聲沉吟片刻,說:「你們兼職的一天多少?」

  「少得可憐啊。」女子彎下身子收拾桌上殘羹,一邊說著,「一月才3000。」

  「那是挺少的。」劉冬聲坐到沙發上,遞個眼色給另一人,他立馬接著話:「比起上夜班的,你們才賺點零頭。就剛剛出去那幾個,光小費就要瞭近一萬。」

  見女子不語,劉冬聲說:「你們兩個比她們強太多瞭,那幾個跟你們比起來,真是臭水溝裡的泥鰍!可惜,你們這麼好的條件,隻賺這麼點,嘖嘖……」他嘴裡說著,站起身來,踱到兩女身後,毫不掩飾地癡癡盯著看她們的身段。

  「劉老板,我們……」那女子抬起頭來,卻未言盡。

  「你們出來做兼職,也不過是為瞭錢嘛,白天做和晚上做,能有什麼差別?你看,還不是要戴著面具才敢見人?白天的工作還是少不瞭閑話的。」

  「唉,誰說不是啊。」女子停下工作,「本來想這裡賺得多些,結果……」

  那兩人臉上一喜,劉冬聲忙說:「嘿嘿,要賺多些還不簡單,可惜這裡要關門瞭。這樣吧,你們跟我們幾個出去一趟,保證你賺得比她們多!」

  嘴裡這麼說著,劉冬聲就蹭過去,兩手向前一擁,卻被躲過,見她輕啟櫻櫻紅唇:「劉老板,隻怕不是『出去』一趟這麼簡單吧?」男人們嘿嘿笑著,那女子點點頭,嘴角一勾,「劉老板,可是說好嘍,我可是,很、貴、的!」

  「哈哈哈,放心放心!」劉冬聲笑著就要來摟她的腰,卻又被閃開。

  劉冬聲尷尬地笑笑,他身旁男子見此,趕緊從懷裡取出皮包,掏出幾張鈔票遞給女子,那女子笑笑接過;他才向劉冬聲說道:「哎,別那麼急,畢竟白天,這裡也不能亂來。」又拍拍他肩頭,笑道,「待會兒上車再玩也不遲。」

  「呵呵,黃老板說得對!」說著便領兩女下樓。兩名女子身外各披一件大衣,跟在劉冬聲身後;而劉冬聲見她們都把大衣裹得緊緊,摸也摸不著一下,心裡不甚高興,想著要好好治治她們。

  幾人上瞭車,銀色面具的女子跟著黃睿,玉色面具女子則跟劉冬聲同載一車。剛發動車子,劉冬聲便迫不及待的來解女子外衣,女子不好推拒,也伸手來解劉冬聲襯衫;一雙柔柔纖手撫在胸口,讓他受用無窮,剛才的些微氣憤也煙消雲散。飄然之際,卻聽——「你幹什麼!」

  劉冬聲雙眼瞪圓,怒視女子,那女子卻是莞爾;司機也被嚇瞭一激靈,趕緊踩下剎車,靠邊停好,不等轉過臉,就挨瞭一記手刀,暈瞭過去。

  女子不慌不忙地按下電子手剎,再轉眼望著劉冬聲滿臉氣得通紅的樣子,開口:「本來我還在考慮怎麼把你單獨引出來,想不到劉老板倒是色心不小,主動出來瞭。」

  「你是誰?」劉冬聲上身赤裸,隻有兩臂還套著襯衣的袖子,而雙手則在背後掙扭,卻是被一根細細的紮帶綁住瞭;便是女子趁給他脫衣的時候將他綁瞭。

  「不必問。」女子道,「我來,隻為瞭飛鷹幫。」

  「飛鷹幫?我又不是飛鷹幫的人,你找錯人瞭!」

  「哎,劉老板的生意跟飛鷹幫可是密切相關,跟我要問的東西也是密切,自然沒有找錯人。」

  劉冬聲咬咬牙,恨道:「是誰告訴你的?」

  「不諱言,就是劉老板心裡想的。」

  「竺燁那個小賤人!」

  「劉老板,這樣可就有些不識抬舉瞭。以劉老板的眼光自然不難看出,新竹幫在龍靈號的事件上起著什麼作用,他們與警方的關系,想來也瞞不過明眼人。」女子頓瞭頓,繼續道,「飛鷹幫諸事做得太絕,逼虎傷人,先傷的卻是人的手足呀。」

  劉冬聲低頭不語,女子話意他自然明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兩虎相爭,必傷野崚。但心裡尚疑惑新竹幫會不會真的出賣其他黑道上的人,畢竟如此做法,樹敵太多。

  女子似是看穿瞭他的顧慮,道:「百足之蟲,死猶不僵,以新竹幫的傢業,對付你們這些散兵遊勇,綽綽有餘。今天是我出面,卻不是警方,其中示意,劉老板不會不清楚吧?」

  「哼!單方面破壞合作,現在又來倒打一耙,好一個新竹幫啊!」劉冬聲恨道。

  「哎,合作破裂,劉老板又何嘗沒有利益呢?飛鷹幫為瞭拉攏你,想必舍瞭大價錢吧?倒打一耙,就說得過瞭,不過是借重劉老板的消息,消滅飛鷹幫而已,於劉老板又有什麼損害?」

  「滅飛鷹幫?好大的口氣!」劉冬聲冷冷一笑,「要是飛鷹幫滅瞭,我要的貨,從哪兒來?」

  「劉老板的貨不該是飛鷹幫產的吧?這東西從哪來的我不知道,但飛鷹幫也不過是個中間商,要的價位恐怕不低吧?S市龍盤虎踞,沒有瞭飛鷹幫,它的來源也不會少,更有甚者,少一個環節,少一分成本。」女子道,「再把話說亮瞭,劉老板要的是毒品,警方一旦查抄飛鷹幫,劉老板有置身事外的可能嗎?現如今新竹幫正跟警方關系曖昧,要是劉老板能跟新竹幫再次攜手合作,以劉老板的智慧,賺到盆滿缽滿也不過是手到擒來啊;都是為瞭錢,何必受提心吊膽的罪呢?」

  劉冬聲沉默半晌,方才嘆瞭口氣:「說實在話,做瞭這麼多年毒品生意,我也確實有些想安頓下來。」又頓瞭半刻,他抬起頭說,「飛鷹幫各方面都管的很嚴,毒品的來源具體不明,但主要還是金三角,而且不止一處。毒品、女人、軍火,飛鷹幫將他們所有貨物都先集中到一處,然後在分派到各地,最後到我們手裡。」

  「集中一處?那不是很危險?」

  劉冬聲搖搖頭:「沒那麼容易,那個地方很隱秘,我也隻是在喝酒的時候聽他們說起,是說交到客戶手裡的貨都是絕對安全的。而跟我們交易的地點也都是在飛鷹幫的地盤裡。」

  「看來這個中轉站,算得上是飛鷹幫的命脈所在瞭。」

  劉冬聲又搖瞭搖頭:「那些貨在那裡隻停留24小時不到的時間,而且劉承英手下的人都會預先分工,不會在那裡囤積很多貨,基本上搜不出什麼來。」

  「你們之前交易,通常在什麼地方?」

  「第一次是在啟甯居,也就是劉承英的傢裡;之後主要是在文安娛樂城,隻有一次是在通賢路。我們總共交易也不過六七次,地點都是劉承英派人來通知的。」劉冬聲回憶道。

  「劉承英親自派人過問?」

  「那倒不是,是他手下一個叫溫良的派人過來,有時候溫良也親自來接頭。」

  「嗯?」女子似是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又問,「這溫良是管什麼的?」

  「哦,他是劉承英的得力下屬,以前夢怡夜總會還沒被警方端掉的時候,他就是那的實際頭頭。」見女子點瞭點頭,他才又說,「現在文安娛樂城也歸他管,那裡面毒品交易比較多,但是他們也做好瞭充分的準備,一旦有人去查,能夠迅速轉移。」

  「有暗門暗道?」

  「對,就是在通賢路交易的那次。原本也是在文安的一間密室裡,警方突擊檢查的時候可以走地下暗道離開。」

  「密室?那不是會增加懷疑麼?」

  「這是他們故意設計的,因為暗道的入口是在密室外面的辦公室裡,警方檢查的時候過度關註密室,就把其他地方忽視瞭。」

  「暗道通到哪裡?」

  「這我不知道,當時我和手下兄弟拿著錢直接從正門離開,飛鷹幫的人提著貨走的暗道,然後他們通知我到通賢路的一傢美容院裡交易。但暗道的出口是不是在美容院我就不知道瞭。」

  劉冬聲見女子垂眼細思,便說:「他們太謹慎瞭,就算你們知道交易的時間地點,也沒什麼用。要想人贓並獲,除非你們能混進交易現場。」

  「哦?」

  「其實也不難。」劉冬聲看著女子隆起的胸部,道,「文安娛樂城除瞭毒品交易外,還經營色情業,我可以把你們帶進去,你們在那間有暗道的辦公室裡等著,不進密室就行瞭。」女子未予答覆,他又說,「就算你們帶著面具,他們也隻會當是我帶去的妓女,不會為難你們的;隻要警方來的時候你們能成功阻止他們進入暗道,那就成功瞭。」

  「劉老板倒是古道熱腸,哈!」女子嘴角一勾,「不過這樣一來,萬一飛鷹幫看穿瞭,豈不是陷劉老板於危難?劉老板也不必急於一時嘛,以後若有需要,我們會去找你;當然,劉老板若有需要,也可以到新竹找我們,再見瞭!」

  「等、等下!」劉冬聲急急喊住,女子回過頭來,頗為玩味地看著他。「你們叫什麼?我到瞭新竹幫好找你們。」劉冬聲有些緊張地問。

  「銀狐、玉狐。」留下這句,女子便轉身下車,車外,銀色面具的女子已然等候多時瞭。

  被綁吊在地牢般的地下室中的女人,面黃肌瘦,氣若遊絲,她赤裸的身體因寒冷而不住地顫抖,因饑餓而無力活動。身旁,穿著紅色皮衣的高挑女人正拿著長鞭慢慢踱步,一雙鷹隼般的銳眼盯住她的臉,似是觀賞,更像是期待見到她咽下最後一口氣的那一刻。

  被綁著的女人雙唇慘白,並且乾裂得幾乎像是蠟一般;她低垂著腦袋,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淋漓大汗都已被風乾,成瞭一層灰粘在身上,很是難受。

  穿著皮衣的女人抹著唇彩,戴著皮質手套的手輕輕撫摸著那女人的臀部,漸漸向股間探去。

  女人的散發輕輕抖動起來,似乎是在搖頭,卻幾乎看不出頭的擺動;她的喉嚨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更像是粘連在一起瞭一樣,稍一發聲就要撕裂一般,完全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連吞下口水也成瞭奢望,何況,她的口水也早就分泌凈瞭。

  「怎麼瞭?」皮衣女人開口瞭,「我早就說過,不要太浪,淫水分泌過多你會脫水而死的,偏不聽!唉!」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甩手就是一鞭抽在那女人大腿根部;而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瞭。「最後,好好享受一下吧!」

  戴著皮手套的手毫不憐惜地揉著女人的陰部,或左右搓揉,或前後摩挲;那女人的雙腿被分開綁在木桿上,陰部露出,原本被厚厚的皮膚包裹著的粉嫩小陰唇,也在連日蹂躪中露瞭出來,變得蒼白、乾澀,沒有滑膩液體的滋潤,它並沒有那麼誘人。

  女人的手指粗暴地撞開半開的孔洞,食指與中指左右張開,盡力將窄小的洞穴拉開,撕裂的痛苦卻無法讓暈厥中的女人有半點抵抗;手指隻在洞內半寸左右用力搓揉著,大拇指用力按壓瑟縮的陰蒂,但都已經沒有瞭反應。

  「呵呵,完全沒反應瞭啊。」乾澀的陰道讓皮衣女人很高興,這正是她所期待的。她將女人的雙腿掛到屋頂垂下的鐵鏈上,讓陰部墜在最低,然後從身後推車上拿瞭一件不銹鋼的器具,呈上尖下方的樣式,兩面鏤空,兩面內外都有凹槽,底部一個方形托盤。女人一手分開那暈厥的女人被茂密黑林覆蓋著的陰部,一手持著托盤,將尖端對準被分開的洞穴,慢慢戳進去。

  沒有絲毫抵抗,兩註鮮紅的處女血沿著那器具的凹槽流瞭下來,正落在托盤裡;女人的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靜靜地註視兩縷鮮紅,卻毫不在意那女人的死活。

  不過半刻,血已不再流落。女人帶著戰利品走出地下室,對門口站著等候的兩名男子道:「處理瞭。」徑直走上樓梯,進瞭自己房間。房內,等候多時的男子微微一笑。

  「辦完瞭?」男子問。

  女人高興地晃晃手中已經結成塊狀的血塊:「呵呵,多虧這麼個東西,這次快瞭不少。英哥,你是怎麼想到用這個的?」

  「哈哈,這哪是我想到的,這是無機會的梁會長發明的,我請鹿鳴公司的人做瞭出來。」

  「嗯,真不愧是機械專傢,這玩意兒雖簡單,用起來可真是方便,英哥,你可得代我好好答謝人傢啊。」

  「放心好瞭,他也是奴行主顧,我怎麼會虧待他。」

  「英哥。」兩人正說間,門外有人叫道。

  劉承英起身打開門,走出房來。「英哥,從警方手裡逃走的那對男女已經查到下落瞭,就在金溏。」

  「嗯?真是膽大包天啊。」劉承英冷冷一笑,「叫小逸處理吧。」

  「英哥,他們躲在一名客人那裡,杜先生似乎時常光顧那裡。」

  「哦?」正待轉身進屋的劉承英一聽這話便猶豫瞭幾分,但最後還是說,「杜局也沒跟我說有這麼號人物,就當不知道好瞭,你們幹得利索些。」說完就走進屋去。

  早有預見的黎丹楠將收拾好的資料、衣物裝進皮箱,由錢良拎著,欲往停車場去。剛下樓,數十名男子便圍瞭上去。錢良一見來人架勢,就嚇得面如土色;黎丹楠情知不妙,叫過錢良,向人多的大廳跑去;鄭媛展開拳腳殿後。三人奔出廊道,就進瞭大廳,黎丹楠估算飛鷹幫的人不會在自己做生意的地方亂來,就準備從後堂進停車場。不想飛鷹幫的人並不在意什麼生意不生意,牛逸正帶著十幾個大漢朝大廳而來。

  「呵,飛鷹幫為瞭我們,生意都不做瞭。」黎丹楠不覺失笑。

  「大姐,別管他們生意不生意瞭,快想想怎麼辦吧!」鄭媛娥眉輕蹙,「牛逸你也不是不知道,可沒那麼好對付!」

  黎丹楠也不多說,轉身又走進大廳,這時候,客人們因為金溏保安趕人,已經亂作一團,而大門口也已被保安卡住。

  「沖出去!」黎丹楠見對方人數不過五六人,便叫鄭媛動手。鄭媛早就虛拳在握,杏眼圓睜,三拳兩腳就打得門口保安倒地不起。

  「抓住他們!」身後,牛逸已然進瞭大廳。

  黎丹楠見情勢逼人,不可戀戰,吩咐鄭媛急急出瞭金溏。但金溏之外又豈是安全?

  卻見四五輛轎車圍住門口,車上車下都是彪形大漢;黎丹楠三人車也沒一輛,哪還逃得瞭?

  「大姐,再不讓雙嬌出手,我們就完瞭!」鄭媛急道。

  黎丹楠咬著唇,卻未開口;身後又是一聲:「看你還往哪裡逃?」保安們也圍瞭上來。鄭媛展開拳腳,騰空一躍,將面前兩人踢倒,身後卻是勁風一陣,正是牛逸利掌劈來!

  「喝!」鄭媛急急轉身,右臂乘勢格擋在面前,厲聲道,「牛逸,你我好歹也曾生死相依過!」

  「各為其主,不必多說!」牛逸眼神無波,又是利掌來襲。

  鄭媛眉頭一皺,下腰催掌,快腿掃堂,雖是女流,不負巾幗;牛逸更見兇性,一聲喝,已是快拳數道,直撲鄭媛面門。鄭媛隻有招架,毫無反擊之力。一旁黎丹楠也是武式初展,雙手翩然數掌,若柳葉沾身,卻是招招致命,打中頸部即殘,擊中面部即毀;但雙拳自難敵四手,更何況保安裡裡外外圍瞭好幾層,黎丹楠也隻能堪堪打退身邊的人,根本無法顧及到毫無反抗之力的錢良被圍攻。

  錢良起初還能還兩腳,但連續挨瞭幾拳後,臉上開花,再加上本有舊傷,就隻有倒地挨打的份兒瞭;鄭媛看見雖是想救,但被牛逸拖住,自己都忙不過來,哪裡還能救他?

  眼見錢良傾危,鄭媛急得滿頭是汗;黎丹楠咬咬牙,想交出底牌——「風華雙嬌」,卻聽重圍外一陣「嘀嘀」響徹,一輛紅色轎車加大瞭油門狂飆而來。

  保安們自不敢以身試車,紛紛向兩邊閃去。

  黎丹楠抬眼望去,那車子後門已然打開,大感慶幸,也不細想,喝一聲:「快!上車!」隻以脫身為要,便不等車停,就一躍進瞭車後座;鄭媛也不敢怠慢,一手拉住錢良,一手攀住車後門,也躍上車來;那開車的女子一踩油門,徑自揚長而去。

  「可惡!追!」牛逸見重圍之下的人也被救走,心裡氣惱,急急上瞭車,追趕而去。

  黎丹楠將鄭媛、錢良拉進車來才好歹松瞭口氣,這才有閑打量救自己的人;卻是兩名女子,坐在前排。在駕駛位的女子穿著大紅呢絨,還圍著紅色毛織圍巾,顯得倒是喜慶,正認真地開車,時不時瞟一眼後視鏡;坐在副駕位置的女子顯得稍小,一身淡黃色瘦身羽絨,頭發都壓在針織小紅帽裡,小臉蛋兒因興奮而紅撲撲的,煞是可人。

  「你們!」黎丹楠見那嬌小的女孩兒卻是臉色大變,隻恐來者亦非存善,便謹慎道,「兩位姐妹叫什麼名字,我們該好好感謝你們。」

  「哎呀哎呀,別那麼客氣嘛,路見不平……」副駕的女孩兒正要來一套長篇大論,早被那紅衣女子壓瞭回去:「六妹,別說那麼多啦!飛鷹幫的人追來啦!」

  「啊?」女孩兒趕緊探出頭去,黎丹楠、鄭媛也是心頭一驚,回頭一望,果然有數輛車子急速駛來。

  「不好!我們還在飛鷹幫的地盤,要是有其他支援堵住我們的去路就糟瞭!」鄭媛急道。

  「討厭!」副駕的女孩急忙掏出手機,撥號打瞭起來。「快!通賢路!」

  正如鄭媛所料,牛逸也叫來飛鷹幫眾支援,不多久便有數十輛車子朝那紅色轎車圍去。奔出不過二十分鐘不到,就把他們堵在瞭十字路口。

  「完蛋瞭……」紅衣女子停下車。

  牛逸從車上下來,靜靜地盯著停下的紅色轎車。

  「真是個喪門星啊。」黎丹楠搖搖頭,打開車門;這一開,引得圍著的十幾輛車門紛紛打開,一下子躥下來數十名男子。

  「大姐,雙嬌不出手不行瞭呢。」鄭媛皺著眉頭,跟著黎丹楠走下車去。

  「隻怕,雙嬌出手也無濟於事瞭。」黎丹楠唏噓道。

  「嗯?」鄭媛驚訝地望著黎丹楠,不知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黎丹楠低語:「通賢路,這可是莫亦豪坐鎮的地方!」

  「什麼!」鄭媛吃這一驚,又慌又怒,急急看向剛剛下車的兩名女子。

  兩女互相攢著手,看著重重圍堵,大氣也不敢喘。

  「跑到這裡來瞭。」牛逸抬眼四處望望,「你們真是不知死活!」話音剛落,腳步騰挪,箭步已然到瞭黎丹楠面前;重拳一擊,卻是黎丹楠向後一仰,雙手急急托住牛逸拳路,腳下更是不停,抬腿一蹬,直擊腰際;牛逸餘怒未消,借黎丹楠掌托之力飛身而起,一個空翻躍到她身後,緊接著便是一記手刀;黎丹楠躲閃不及,正要遭殃之際,兩道人影一左一右,夾襲而來,穩穩擋住牛逸攻勢。

  「嗯?」牛逸顯然未料還有幫手,定睛一看,正是在飛鷹幫內受瞭諸多淩辱的風華雙嬌!「你們竟是一夥兒的?」牛逸秋波橫掃,斜睨鄭媛,「看來對我飛鷹幫,是早有圖謀瞭!」

  「廢話少說!」鄭媛見雙嬌現面,正興勢頭,一記飛踢直撲牛逸;牛逸被逼後退,重整態勢,圍著的眾多男子手持鐵棍、刀具,紛紛殺瞭上來。

  鄭媛獨支牛逸,黎丹楠與雙嬌腳步輕挪;這邊鄭媛、黎丹楠早經大戰,力已不支,雙嬌雖是尚有餘力,但她二人以暗殺見長,以寡敵眾卻是難以久持。牛逸仗著手下人多,且戰且歇,自然力勝一籌,隻聽她一聲怒喝,沉沉一拳擊中鄭媛左肩,緊接著連續兩腳飛蹬,將鄭媛一下踢到車旁,「嗙」然一聲,將車子也撞得一陣抖。

  「哇!」躲在車旁的兩人驚得一陣亂叫,「糟糕瞭,她們怎麼還不來啊?快點啊!」這兩人尚在祈禱,卻是祈來瞭天煞孤星!

  風華雙嬌見人多難支,準備先斬寇首牛逸;兩人默契自生,風薈雙掌並舉,將華依依護在身後;華依依旋身一轉,已是背朝風薈而面向牛逸,右手一轉,現出一把三寸匕首;風薈、華依依雙腿並屈,正是華借風勢,一躍便到瞭牛逸身後,寸步之間,隻待一刀!

  牛逸隻覺背後冷風一陣,卻已來不及轉身,隻聽「啊」的一聲,鮮血濺瞭一地。

  「你、你是!」華依依手捂左肩,赫見她的肩上正插著她自己的匕首,鮮血正不住地自傷口滴落;而她的面前——「風華雙嬌,還敢對我飛鷹幫的人出手?」冷峻的男子垂眼看著跪倒在地的女人。

  「莫、莫亦豪!」不遠處,風薈、鄭媛乃至黎丹楠都不免驚惶。

  「莫大哥,你……」牛逸一見莫亦豪,喜從中來,正要言說,卻被莫亦豪制止:「眼前事要緊,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束手就擒,還是勞我動手?」

  面對莫亦豪,黎丹楠不戰自屈,更何況華依依、鄭媛都受瞭傷,無力再戰;風薈束手無策,與黎丹楠面面相覷。

  「綁瞭!」牛逸一聲令下,四五個壯漢拿著繩子、手銬擁瞭上來。

  黎丹楠咬著唇,卻是無計可施;危急之刻,卻聽道口一聲車鳴,兩束強光破夜而來!

  「吱」剎車響,車也停。

  「嗯?又是什麼傢夥?」牛逸心中不快,兩束車燈晃得人心煩;正待招呼人上前,車門打開瞭。

  卻見一左一右,兩名女子走下車來。左邊一位自駕駛位下,一身銀白風衣,一雙亮銀高跟;腰際一道絲帶,紮出好一株柳腰;右臂一條白紗,綁出好一隻蝶影;面上一張臉譜,銀光奪目,望之傾心。右邊一位自副駕而出,鵝黃羊絨在身,翩翩流蘇在下,異香陣陣,仙氣飄飄;同有一張面譜,晶瑩似透,鬼斧雕琢,兩旁各墜一珠,璀璨斑斕,妙不可言。

  重圍之內,被那強光遮眼,隻在逆光中看得兩道翩然身姿,更驚聞異香流動,神魂早就顛瞭兩三倒,疑道瓊霄仙子下,卻是翩翩狐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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