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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十)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瞭高考季,眉眉和男孩的話題也越來越多,眉眉開始主動打電話給男孩,開始看男孩說的日漫,看男孩說的小說,就連以前從不關心的NBA眉眉也開始關心起來。

  說也奇怪,眉眉開始接受男孩後,每天的接單也開始多瞭起來,蛋糕的婊花也多瞭很新的元素,還接瞭不少公司慶典酒會甜品臺的單子,這也讓眉眉每個白天安排的滿滿的,隻有周五兒子回傢的時候,眉眉才會認真的做一桌子的好菜。飯桌上也大方的和兒子打聽著男孩在學校裡的消息。和王姐的走動也多瞭起來。

  每到和男孩約會的日子,我總是會借口加班辦案,躲到辦公室裡發呆或是借口巡邏開著車子在街上流蕩。兒子也會借口找秋萍做心理輔導或是去打球之類的借口,將傢裡留裡眉眉一個人,讓她能沒有顧忌的精心化妝打扮。每次約會回來,眉眉的打扮都和平日裡的沒有差別,但我知道,她的包包裡一定有換下的衣服。而我倆也默契的誰也沒有揭穿說透。當然我在傢裡也從來沒的看到過,眉眉約會穿過的衣服,她一定是藏在瞭傢裡的某個角落。

  今年高考的最後一天的晚上,眉眉接到瞭男孩學校高三畢業晚會的甜品臺的單子,因為人多,要準備的東西也多,眉眉忙碌瞭好幾天,就連王姐也幫著打瞭幾天的下手,以前接到這樣的單子,眉眉都會讓我幫忙的把甜品送到客戶手中,幫她佈置好。可這一次,幫忙的卻是王姐。看著兩個女人上上下下的拉著物料,我不知道這個單子是男孩幫忙聯系的還是陳哥動用瞭自己的權勢,而男孩是有意的躲開我不來,還是……

  我試圖從書房的窗前看下去,尋找著答案,但大堂的門口,如平常一樣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王姐的車一定是停在瞭地下停車場的某個地方,男孩也許就在停車場裡做著免費的勞力,而這活兒本應該是我的!

  看著她們的離去,我一人孤獨地坐在冰冷的屋裡,兒子也借口心理輔導躲得不知去哪。不行,我要去找眉眉,我不能沒有眉眉,我離不開眉眉。我心裡從來沒有樣強烈的想要見到眉眉。

  我匆匆到瞭所裡,開出瞭平時盯稍用的面包車,來到瞭兒子的學校門口,我隱藏著自己,緊張的看著校門口進出的孩子,希望能馬上看到眉眉。這樣盯稍的活兒,我已經很久沒做瞭。

  不知得瞭多久,我終於在校門口見到瞭眉眉的身影,眉眉剛才離開的時候不是這身打扮,眉眉換衣服瞭。一身改良粉色的半身旗袍短裙,整齊的披肩長發,肉色絲襪,合腳的高跟鞋。含羞的面容,看不出與周圍這些高考剛結束的小女生有任何的差距。眉眉的身邊,站著男孩,一身棉佈中式圓領衫,下穿黑色闊腳長褲,腳穿黑色敞口佈鞋,左手一串木質手串,讓男孩看上去十分的成熟。168公分的眉眉站在男孩邊顯得那麼的嬌小,男孩的身子比起一個多月見病床上的樣子要健壯瞭不少。

  正準備推開車門的我,見到男孩,心虛的收回瞭門把上的手。雙眼盯著校門口的兩人,淚水止不住的流瞭下來。做為一個警察,這段時間以來,我象個女人一樣,經常默默的流淚。

  微風的吹拂下,眉眉的短裙隨風飄舞,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格外耀眼。

  他們並肩走著,沒有勾著手,沒有攬著腰,除瞭手臂偶爾的碰撞外,基本沒有身體的接觸。兩人一邊走著,一邊低聲聊著,眉眉時不時的還會發出幾聲笑來。

  眉眉一身優雅的打扮也吸引瞭不少路過的人,大部分男人的目光都聚焦上來。我眉眉的豐臀細腰在路燈的照耀下奪目異常,兩隻豐滿的乳房在高跟鞋的節奏中上下起伏著。

  男孩,應該很自豪,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落在男孩身邊的這個女人身上;她,應該很驕傲,所有男人都為她傾倒。

  他們一路走著一路聊著,我開著小面包,遠遠地跟著,他們來到瞭不遠的一個食街,當我再次找到他們,他們已經找瞭一個路邊的桌子坐瞭下來。

  男孩,半趴在桌上盯著我那可人的美妻;她,手捧著菜單,笑臉盈盈;男孩在逗她說話,她也看著男孩的臉咯咯地笑個不停,而在平時,在大部分男人面前,她總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就在我想慢慢靠近他們,找個他們發現不到的角落座下的時候,一種危險的感覺彌漫心頭,警察的本能,讓我迅速的打量著周圍的人群,在人群中,我看到瞭一個似曾相識的臉。這張臉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

  看著這個坐在街口的食檔狼吞虎咽的男人,我努力的回想著,對瞭,前兩天,我看到瞭內部的協查通報,上面就這個男人的臉。這是一個入室殺人的疑犯,而死者是他前妻和現任的男友。

  我偷偷的拍下瞭男人的樣子,傳到瞭局裡做瞭進一步的確認,同時安排人,從食街的另一頭慢慢向這個男人靠近。就在我緊張辦案的時候,眉眉發現瞭我,我從眉眉的眼裡看到瞭一絲的慌亂,看到眉眉準備站起來,我急忙狠狠的瞪瞭一下她,眉眉會意過來,知道我正在辦案,也就不動聲色的一邊和男孩吃著聊著,一邊擔心的看著我。

  那男人吃完瞭東西,轉身站起沖著眉眉的方向走去,我急忙跟瞭上去,就在男人剛走過眉眉他們的身邊沒多遠,兩名支援過來的同事匆匆趕到,畢竟是基層派出所的年輕民警,少交待一句他們就不知道,一身的警服,匆匆而來,看到男人還加快速度。這讓男人警覺瞭起來,轉身向著我的方向跑來,也許是因為幾年不做抓捕的活瞭,也許是因為眉眉就是現場的原因,我忘記瞭隱藏自己的味道,這讓男人驚慌起來,他拿出藏著的牛角刀,伸手就想去抓離他不遠的眉眉。我連忙沖瞭上去,就在他要抓到眉眉的時候,男孩一個起身,用自己的身體護住瞭眉眉,將自己的身體撞進瞭男人的懷裡。還是學藝不精啊。本是一個武術中的貼身靠,卻被男孩使成瞭投懷送抱。

  男人見抓不到眉眉,隨手將男孩卡住瞭喉部,用刀抵住瞭男孩的脖子。我連忙安排同事一邊疏散群眾,一邊叫支援。

  「小子,可以啊,不錯夠警覺。」我一邊說一邊豎起瞭大拇指。我和男孩對視著,他知道我是在和他說話,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帶一絲驚慌的站著,看著我的表演。

  「少廢話,別過來,大不瞭一起吃,反正我已經幹掉兩個瞭,也不差這一個」

  「別緊張,兄弟,有什麼我們慢慢聊。不是說沒有什麼是一頓酒解決不瞭的,要有就是兩頓。看你剛才急匆匆的樣子,一定沒吃好吧。離傢那麼多天,身上錢不多瞭吧,那個誰……老板,上兩支啤酒來。別緊張,兄弟,不就是離婚嘛,多大的事呀」

  「那個臭婆娘,剛和我離婚不到一年,就找瞭瞭男朋友,管我怎麼努力,她都不給我一點機會」

  「別急,別急,老板酒呢?怕我不給錢呀,趕緊的,先來兩瓶。」老板急忙送瞭酒過來,我用牙咬開,「媽的,老瞭,開個酒都牙疼,差點就咬不開瞭」我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酒遞瞭出去,「你別過來,走開」我歪瞭歪頭,眼看瞭一下男孩。

  「別沖動,我不過去,我就放這地上,你自己拿」我退後兩步大聲的喊叫與多日逃亡的生活,讓男人疲憊不堪,男人小心的靠近,就在他下意識的去拿放在地上的酒時,一直緊緊扣著男孩脖子的手臂松開瞭,男孩,一手抓住瞭男人的手,一扭頭轉身,掙脫瞭男人的控制,就這個時候,我連忙上前兩步,手中的啤酒瓶子用力的對著男人的頭招呼著。

  和所有電影一樣,壞人被控制瞭大部隊的警察才趕到。

  眉眉看著面前的我和男孩,不知該先關心誰。我心中一痛,伸手輕輕拍瞭拍眉眉的手臂,「我今晚有的忙瞭,你路上小心點,」就和同事們一起離開瞭現場。

  當我忙完所有的事,已是第二天的10點。

  我打開傢門,眉眉和兒子連忙從沙發上站瞭起來,換好鞋,走進屋裡,我才發現男孩也在。

  「哥哥……不是,陳武隻幫我把昨晚的物料送過來的」眉眉緊張的解釋著「哦,都坐吧」

  「叔叔」男孩客氣的打著招呼「你小子可以啊,就是學藝不精」為瞭掩飾我的緊張,我故做輕松的用長者的口吻和男孩說笑著。

  「叔叔說的是,我會努力學好功夫的,不過叔叔我有個請求……或者說是懇求,我想叔叔同意眉眉做我女朋友」

  「混蛋,眉眉是我老婆,不是我女兒,讓眉眉做你女朋友,你TMD有病吧」

  終於,這件事被放到瞭明面「是的,叔叔,我有病。是眉眉讓我得瞭相思病。我是不應該喜歡眉眉,但是喜歡就是喜歡,叔叔,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你也愛過,你能告訴我怎麼不愛一個人嗎?叔叔,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不會搶走你的眉眉,我是想你同意,在眉眉需求的時候,我能有個機會站在她身邊,為她做點事,為她擋風遮雨,保護她,愛她。」男孩當著我的面,當著我兒子面大聲的說著。

  眉眉緊張的低著頭。

  看著眉眉的樣子,看著一臉堅決的男孩,我的心滴血,我的JJ在充血。

  ……

  一時間,一屋子靜悄悄的。突然,男孩跪在瞭我的腳邊「叔叔,求你答應我。我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但為瞭眉眉,什麼黃金屋,什麼顏如玉,我都不要,我隻想能有機會站在眉眉身邊保護她。我管不瞭以後,以後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不去想。我也不會搶走你心愛的眉眉,我就想站在眉眉的身邊,哪怕眉眉心裡沒我,隻要能在眉眉的身邊,看到她幸福看到她笑,我就心滿意足瞭。」

  流血的心,讓我一巴掌拍死這個男……

  充血的雞巴,讓我牽起眉眉的手,放到男孩的手心裡。

  眉眉緊張的看著我……

  「你找女朋友的事不歸我管,眉眉是我老婆,不是我女兒,就算是我女兒,我也決定不瞭她的思想」我看著眉眉,輕聲的說道。

  男孩急切地看著眉眉,希望眉眉能點頭所有人的眼光看著眉眉,眉眉緊張,嬌羞「起來吧,要我做你朋友,先把我的兩個要求做到再說吧,好瞭,你先回去吧,維剛忙瞭一晚上累瞭,就不留你吃飯瞭。」

  「那我就先回去瞭,妹妹你放心,你的兩個要求我一定能做到」

  第一次從男孩的嘴裡聽到,他叫眉眉做妹妹,全身的血充向瞭雞巴……眉眉緊張看瞭看我,看瞭看兒子,她一定以為我們沒聽清男孩叫的是眉眉還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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